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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痞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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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扬点了下头,四周看了看,问:“阿姨,我妈妈呢?”

店员指了指楼上。

阿扬又吭哧吭哧跑上楼。

“妈妈——”稚嫩童声贯穿了小小的宠物医院。

许连雅正在吩咐客人注意事项,旁边台上是客人刚做完手术的阿拉斯加。

许连雅闻言觑了她一眼,朝她摆摆手,阿扬立马噤声,安分又委屈地等在一边,盯盯不锈钢栏杆上的细小污渍,又瞅瞅她妈妈。许连雅教过她,大人讲话,小孩不能插嘴。

好不容易盼到两大人说完话,阿扬跑到许连雅跟前。

“妈妈,爸爸回来了吗?爸爸在哪里?”

许连雅正要送客人下楼,听到找爸爸不禁蹙眉。

“谁说你爸爸回来了?”

“你说星期二下雨爸爸就回来——”

客人善意的笑叫许连雅脸上发窘。那不过是女儿闹得凶时候信手画的饼。

许连雅黑下脸,沉声说:“你爸爸没回来。”

小姑娘被无情现实打了一巴掌,愣了一下,眼眶更红了。

许连雅已经无视她,把客人送下楼。

阿扬人小腿短走得慢,一路下来几乎要哭出来。

“妈妈,我要爸爸——”她去拽许连雅白大褂的衣角,“爸爸在哪里?”

“……”

这也是让许连雅头疼的问题。许彤很早就说过,养小孩跟养猫养狗不一样,小孩是独立的个体,会有自己的思想和喜恶,越长大越明显。

恰逢此时来了新客人,店员着急唤许连雅过去。

许连雅下午忙得焦头烂额,听着也心生烦躁,“阿扬,自己玩去,妈妈要工作了。”

“我要爸爸,爸爸在哪里……”气息越来越弱。

何锐见缝插针地说:“姐,柠檬给你买回来了,我约了同学,先走了。”

“嗯——”许连雅随口应着,跟店员围到病号边。

阿扬瘪着嘴,坐到了门口的小凳上。雨丝偶尔飘到她脚边,她缩了缩脚趾。

何锐蹲下来想安慰她几句,许连雅在里面喊:“何锐,你别管她。越哄越上道。”

何锐还是软语道:“跟小舅舅去玩好不好,小舅舅带你去抓娃娃?”

阿扬耷拉着脑袋,摇头,小手抹了抹眼角。

“我要等我爸爸。”

爸爸成了她的执念,从记事开始就在心底生根发芽,如今已蔚然成林。

何锐叹了一口气,同学电话来催,他狠狠心,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明六月的天,小女孩却像在天寒地冻里,缩成一团。

她时不时抹抹眼泪,却没有嚎啕,大概知道没人来哄她。

更多时候她在盯着雨幕,很多双腿来来往往,却没有一双向她走来。

雨势减弱,天真正暗下来时,许连雅终于送走了客人。

阿扬已经在门口打起了瞌睡。

“阿扬。”

阿扬眼睛迷蒙,脑子却一点也不糊涂。

“妈妈,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许连雅蹲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们回家吧。”

阿扬甩开许连雅的手,“你骗人是不是?”

许连雅:“……”

阿扬哭着控诉:“你骗人!你说星期二下雨爸爸就会回来!”

刚结束一天工作的许连雅累得心力交瘁,生硬地说:“起来,我们回家了。”

店员瞧出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道别,先溜下班。

阿扬嚎了起来,跺脚,“你是骗子!你骗人!”

“阿扬,怎么跟妈妈说话的!”

平日的规矩早弃之不顾,没有什么比得上她爸爸来得重要。

“我不要回去!你把爸爸给找回来!”

许连雅无法不动容,这称呼像刀子一般不断刺到她心头,提醒她责任的缺失。她也很想哭,但是她不能,一旦她也缴械,两个人都会崩溃。

许连雅板着脸,唬她:“许铭扬,你已经五岁了,明年就上一年级了,哪有小朋友像你一样赖皮的。”

哭泣声稍微小了一点,反而像一根纤细却柔韧的渔线,勒得许连雅抽疼抽疼的。

许连雅匆忙收拾东西、熄灯锁门,往停车的地方走。

“我要回家了,你要自己在这里吗?”

阿扬磨了片刻,不情不愿,抽噎着跟上,肩膀一耸一耸的。

许连雅打开后座的门,阿扬自己爬上儿童椅,自个扣上安全带。许连雅检查一遍,绕进驾驶座。

一路无语回了家。

门一开,阿扬自暴自弃地把自己扔沙发上,泪痕满面。

许连雅拆开何锐的水果袋,说:“吃荔枝吗?舅舅买的荔枝很甜呢。”

那边看也不看,“不吃!”

许连雅把荔枝摔回袋子,“不吃算了!”拎着柠檬进了厨房。

阿扬被冷落到极点,哇地一声又哭起来。

两室一厅的屋子很小,隔不开小孩的哭声。

许连雅有些疲累地抓着流理台边缘,泄气地垂下头。嘴唇紧咬着,却忍不住颤抖。

当了母亲的女人仿佛被剥了一层皮,特别容易陷入脆弱情绪里。

终究是少了一份依靠,即使再逞强,许连雅也得承认这个家是残缺的。

有过一次冯一茹问她,你恨他吗。

许连雅反刍着摇头,那会她说:“可能其他女人分手后,都恨不得对方死掉。可是你说我软弱也罢,我还是舍不得诅咒他。他本来就跟大多数人不一样,经历的已经够凶险了,我怕万一他真的走了……我也成了共犯。我只希望他能够好好活着,像个好人一样活着……”

关节被抓得发白,许连雅在女儿凄厉的哭声里抬头,正巧对上了窗户上那个窗花。

家里每一扇窗贴着同一个窗花,这不是本地传统,只因许连雅第一次告诉女儿,爸爸会在六月下雨的周二回家。女儿过年时从电视看到扫晴娘的故事,便央求着许连雅给她剪一个。贴窗户时,阿扬却把扫晴娘的扫把撕掉了。

“她没有扫把,就不能扫天空。然后、然后下雨爸爸就能早点回家了……”

许连雅捂着嘴巴,难受地下了一个决定。

许连雅一会端了一杯柠檬红茶出来,阿扬大概哭累了,改成了抽泣。

“你要喝吗?”

“不要!”

许连雅又往她面前递了递,“爸爸喜欢喝的。”

这招很奏效,阿扬擦擦鼻子,抿了一口。

阿扬皱起眉头,“不够甜。”

“……”

许连雅替她擦泪痕的手停住了。

“妈妈,不够甜。”

“哦……”

许连雅低头看着那被浅褐色的茶,里面倒映出晃动的影子,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张脸,也是同样的模糊而破碎。

“这也遗传到了……”她喃喃低语。

许连雅加了一勺糖,搅了搅又给女儿尝了一口。

“够甜了吗?”

阿扬满足地点头,“嗯。”

“行了,不能喝了,小孩子喝茶长不高的。”

阿扬垂涎地目光追随移开的杯子。

“这叫柠檬红茶,外面卖的也叫冰红茶。”

许连雅从手机搜出一张冰红茶瓶子照片给她看。

“这个……”阿扬接过了手机,许连雅继续说:“‘冰’是两点水的,认得吗?”

阿扬若有所思地点头。

“爸爸喜欢喝这个。”

阿扬定定看着黄底的瓶子,有点傻气地笑了。

她很喜欢听关于爸爸的事情,许连雅起先只是随意讲些,后来发现她都一点不落记着,慢慢就不敢糊弄她。

许连雅拦下阿扬想挖鼻子的手,说:“阿扬,周五就是姥爷忌日了,等周六你也放暑假了,妈妈就带你去找爸爸好吗?”

阿扬吃一堑长一智地不敢轻易点头。

“爸爸老家在桂林,你知道桂林吗?”

阿扬指了指电视柜上许连雅小时候和雷毅的合照,“象鼻山。”

“嗯。我们去桂林找你爸爸。”

阿扬犹豫,“你又骗人?”

许连雅大言不惭,“妈妈什么时候骗人了?”

阿扬小声说:“你刚才就骗人了。”

“……”

许连雅在手机上点了一会,调出一个页面。

“看到妈妈的名字了吗?南宁东到桂林北,这是动车票。”

阿扬仔细检查了一会,“怎么没有我的名字?”

“……”

许连雅为女儿的机灵微微一笑,把她拉到屋角的身高尺边比划着。这套房子前两年翻新过,许连雅小时候那条身高尺已经被覆盖了。

“你还没够一米二,不用买票。你跟舅舅搭公车用投币吗?”

阿扬想了想,放心地哦了一声。

许连雅一时想不到再说什么,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头发,发呆地喝起那杯茶。

第73章 第二章

周五一早,许连雅闹钟响得比以往早些。

“阿扬,起床了。”

许连雅很早就培养阿扬独自睡觉,只在半夜时过去检查一下被子。

阿扬迷迷糊糊坐起来,只闻许连雅其声,不见其人,又中弹般倒回床上。

“阿扬,起床了——”许连雅来掀她的被子和窗帘,阳光中阿扬捂着眼睛呻/吟。“今天要干什么,我们昨晚说了记得吗?”

“……拜姥爷。”

阿扬一头卷毛在起床时翘得更嚣张,她揉揉眼睛,开始换衣服洗漱。

雷毅的骨灰依然存放在家里。

没错,的确是骨灰。三年前,许连雅认领了他的尸骨。

回南宁后,许连雅一直没有销号,也亏得如此,她没漏掉邹芸庭的电话。

“小雅吗?”

声音带着试探,有点耳熟,显示的却是陌生号码。

许连雅谨慎地接话:“哪位?”

“哎,真是你吗,小雅。”那边激动,“我是庭姨……那个,你爸爸以前的同事……你还记得吗?”

声线特征与人名对上了号,许连雅忙点头,“庭姨,是我,是我。”

“我还以为你换号了呢,幸好没有……”

“没有。”

“你还在这边吗?”

“不,我回家了,回南宁了,早两年就回了。”

“哦……”

寒暄后片刻的沉默让人不适应,许连雅正想开口,那边也说了一个字,又互相谦让对方先说。

最后还是长辈不作推辞,邹芸庭说:“小雅,是这样的……你爸爸……尸骨可能找到了,在云南那边,需要你过去认领……你看……”

曾经的关系让这个许连雅母亲年纪的女人表达欠缺冷静。

电话来的时是五月,闷热的天气让许连雅口干舌燥。

阿扬正好睡醒午觉,揉着眼睛过来摇晃发呆的许连雅,“妈妈,尿尿。”

许连雅顾不上掩着听筒,把女儿引到马桶上,手机用下颌和肩膀夹着。

打点完毕,才抱歉地回了沉默许久的邹芸庭。

“庭姨,您继续说。”

“……你小孩都会叫妈妈了。”

话里夹杂岁月流逝的感概,许连雅稍微愣神片刻。

“嗯,两岁零一个月了。”

“挺好的,挺好的。”

“嗯。”

“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女孩好,贴心。”

换上别的阿姨,能跟许连雅唠上半天的育儿经,邹芸庭在这方面没有经验,话题又戛然而止,谁也没敢提起共同认识的那个人。

许连雅乘夜班火车硬卧一早到的昆明。女儿出生后,生活虽不至于捉襟见肘,但质量的确有所下降,尤其她待业了近两年,宠物诊所几乎相当于白手起家。

在昆明火车站许连雅会和雷毅曾经的同事碰头,然后一起去往尸骨发现地所在派出所。

许连雅没想到会是半个熟人。

那人二十五六的年纪,朝她笑,没有称呼,带着开门见山的直爽。

“我们以前见过两次,你还记得吗?”

许连雅只凭空脑补出雷毅送别会上的一次。

叶致远,对方给她看了证件。

“哦……”许连雅记忆还是有点模糊。

“第一次是在梁正那吃的饭。”叶致远也避开了敏感的名字,“梁正还记得吗?”

许连雅点点头,“记得。”

叶致远没再叙旧,切入正题:“队里很重视这条线索,所以让我也过来跟进。”

许连雅和叶致远在附近吃过早餐,剩下的路程都在汽车上颠簸,到达那个边境小镇已经天黑。

接待人把他们安排在派出所附近的招待所,因为相关人员都下班,明天才能认尸,让他们今晚好好休息。

叶致远叮嘱她晚上如果要出门,务必喊他陪同。许连雅应过。

次日,进入停尸房前接待人吩咐他们做好心理准备。这话应该是特意与许连雅说的。

三年过去,尸体已经化成一副白骨,衣衫褴褛。黑洞洞的眼窝像藏着一股怨气。

即便做好这是她父亲的心理准备,许连雅还是不禁一阵反胃,捂住嘴巴。

接待人很理解,直接建议做DNA鉴定。

小镇条件有限,是到市里去做的。叶致远全程陪同。

等结果需要五个工作日,漫长又焦心。

“你觉得会是吗?”许连雅问叶致远。

叶致远几乎没有犹豫,“嗯。”

“……为什么那么肯定?”

叶致远抿抿嘴,“消息来源可靠。”

听上去像内部机密,许连雅不再细问。

结果送返,证实了叶致远的看法。

即使过了这么久,许连雅依然像从天灵盖灌进冰水,通体冰冷。

“尸骨发现的地方在当初坠崖地方的两公里之外,我们推测雷警官中枪坠崖后,还活着,并且自己走了一段路。你知道的,像他这样,也不能原地等死,因为不知道等来的是救兵还是敌人,只有自救。”处理案件的民警参与了当年的搜救,“可惜啊,深山老林的,太容易迷路了……”

许连雅懵懵懂懂地听着。

“我爸……身上还留下什么东西吗?”

“噢噢——”民警一拍脑袋,“有一个手机。”

民警又带他们到证物科,取出了一部黑白屏的诺基亚手机。

“已经不能用了,市里技术科的同事恢复了部分数据,发现草稿箱里面有一封没发出去的短信。”

民警另外给他们看了一张打印纸。

也许雷毅对被人发现根本不存希望,短信只有寥寥几字——

1、照顾好她

2、他是好人

3、对不起

“就是不知道是要发给谁的……”

许连雅接过打印纸的手有些颤抖。

“我可能知道……”

叶致远和民警异口同声:“谁?”

然而没等到回复。

雷毅的尸骨就地火化,许连雅和叶致远重新踏上归途。

许连雅比来时更沉默。

他们即将在火车站分别。

许连雅接到家里电话,是女儿打来的。她站得离叶致远远了些,怀里依然抱着骨灰盒。

这是她第一次和女儿分别那么久,她又在那头委屈得要哭。许连雅耐心哄着她,妈妈就快到家了。她脸上是母亲惯有慈和微笑,窥一斑而见全豹的幸福感,叫人羡慕、也叫人嫉妒。

叶致远的车比许连雅的早,他先告辞。

走出五六米,又大步流星赶回来。

“忘了什么东西了吗?”许连雅忙问。

叶致远深吸了一口气,模样像准备反驳老师的学生。

“你……你还记得扬哥吗?”突如其来、不带称呼的问句更像在质问。

许连雅稍微反应慢了点,叶致远语气更冲:“赵晋扬,你还记得他吗?”

长久以来第一次听人提到这个名字,许连雅的震动不啻于听闻雷毅的死讯。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

她的回答更像一个脑筋不灵活老人的喃喃。

“老大的尸骨是扬哥找回来的。”

许连雅还没从刚才的震动里缓过神,惊雷又一片。

“不是偶然发现,是他一直在找。”

许连雅有点无神地咬了咬嘴唇。

“阿扬……他还好吗?”

“我也不知道……算好吧,还活着。”叶致远说,“他一直在这边,我也快三年没见着他了,断断续续收他的消息。”

“活着就还好……活着就好……”

叶致远嘴巴颤了颤,也许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称呼,让语气显得不那么伤人。

“我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但你曾经是我们嫂子,我……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扬哥,扬哥有他的苦衷,要你也忘了他,扬哥就太不值了……”

“我没忘。”许连雅说,“我不会忘了他的,你放心,过多久都不会。”

叶致远点点头。

“谢谢你。”

列车发出上车提醒,叶致远忽然唰地立正,朝她行了一个标准的警礼,转身,小跑汇入人流。

许连雅跌坐回椅子里,捋了捋刘海,感觉前所未有的脱力。

双眼放空许久,直到视野出现一根拐杖。

是一个拄着腋拐的男人。

许连雅忙抱起行李让座。

“嫂……嫂子?”

男人不确定地开口。

许连雅盯了好一会,直到男人身边跑来一个推着行李箱的年轻女人,仍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梁正?”

“哎,是我。”梁正笑起来,“看了你好久,一直不敢相信。”

“嗯。”

“你在这边?”

“来办点事。”

许连雅目光转到搀着他的女人身上。

“哦,这是——”梁正才想起介绍。

“方加加。”年轻女人自己说,“我他老婆,我们来度蜜月的,刚从丽江回来。”说着她秀了秀手上的戒指。

那并不是什么夺目的钻戒,甚至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环。但方加加脸上的幸福比钻戒更炫目。

梁正耳朵登时红了,不好意思地说:“以前一块吃过饭的,可能你不记得了。”

“还有点印象……”

许连雅大概还记得那次吃饭有个小女孩说喜欢梁正,不在意他的残疾,被沈冰溪呛了。

“我还记得你,雅姐。”方加加一看就嘴甜机灵。

许连雅笑了笑,感概地说:“你们都结婚了。”

“是啊。”接话的还是方加加,“我一毕业就逼他结婚了。”

梁正:“……”

梁正转向许连雅,“嫂子,你还在那边发展吗?”

方加加忽然拧了一下梁正的胳膊,梁正还迟钝地瞪她。

许连雅无所谓地笑笑,“没有,早回老家了,在南宁。”

“哦……”

轮到许连雅的车子快发车了,方加加匆匆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许连雅。

“姐,我们在海边开了一家民宿,你有空回来一定要来找我们玩哦。”

许连雅看了眼地址,脱口道:“这村子我也去过……”

“你去的时候应该还没开发吧。”

“嗯……”许连雅有点怀念,“还是一个小渔村。”

“这两年政府才真正投入开发,毕竟是市里唯一一条有海岸线的村子,据说要打造成第二个鼓浪屿呢。我们这趟过来也算是来取经了。”

“好。”

许连雅走远了,还听到方加加戳着梁正脑门数落。

“还叫什么‘嫂子’,都分了多少年了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找死啊。”

许连雅无奈地笑了笑,笑着笑着莫名心凉。

那个人是不是偏要变成第二个梁正或者雷毅才肯回头。

**

阿扬一直对许连雅抱回来的小匣子好奇,有一次甚至险些打翻了小匣子,吓得许连雅魂都快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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