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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拍卖会那几天晚上,除夕那几日晚上月儿恰到好处的不在,给了我们独处的机会。
怪不得月儿老是在我面前说他的好话,我还一度怀疑她眼光有问题。
怪不得他深夜来梅沁苑看我,月儿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我第一次听说林紫烟这个名字,便是月儿告诉我的。我当时好奇风靖寒为何一把年纪还未娶妻,便问了月儿。
月儿告诉我,风靖寒是紫烟姑娘的心上人,紫烟姑娘是风靖寒唯一的红颜知己(当然不包括雪珊),她说咸阳城都知道紫烟姑娘与庄主的事。
所以,我从月儿那里知道的事,都是风靖寒有意要告诉我的。
怪不得我偷溜出去参观灯谜大赛那日,风靖寒恰好就发现了我。
怪不得我出庄修画那一日,风靖寒早早的在寒轩楼等我问话。
怪不得我爬悬崖摘芦荟那次,月儿告诉他我中午未回去,他才会派人来找我。
怪不得那日我去了碧云寺看壁画,风靖寒非要处罚月儿与萧峰。
怪不得月儿陪我出去选购成亲需要的东西,回来后一五一十的汇报给风靖寒。
亏我还以为月儿与我一样单纯,亏我还将风靖寒的坏话说给她听,这些都是套路,都是套路。
吐血。
☆、释清
都是套路,都是套路。
“你派了月儿和萧峰来监视我?”后来我发现了他与林紫烟的事,他便又派了立夏和秋分二人。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连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还好我逃出来了,不然一辈子都被他监视着,好可怕。
“他是保护你,因男子身份多有不便才换了立夏秋分二人。”他叹口气,似乎自己也是十分无奈。可无论监视或是保护,形式和效果都一个样。
“那你何时开始不怀疑我的?”
“灯谜大赛后。”他调整了下姿势,水波荡漾,快要溢出温泉壁,我只觉得整个身子都随之摆动了下。
“为什么?”我才不信,那个时候他见我遇险袖手旁观,应该还在怀疑我。
“你行事不知内敛低调,将自身置于险地而毫无所感,可见不足为虑。”他目光深不见底,顿了许久,方才缓缓说道。
灯谜时我的确有些高调,与许孜然夺得冠军,在我看来我只是约了一个书生而已,哪知道许孜然的身份如此复杂,莫名其妙便将自己置身险境。
他说我不足为虑,也是,我那时的确单纯,许孜然早已看出了我与风靖寒相识,更不要说林紫烟了。她在拍卖会第二次见到我一点也不惊讶,想来我在他们三个眼里像极了小丑。
“那你为何还让我签卖身契?”他当时摆明了要控制我,着实虚伪。
“我想让你为我所用。”他扭转我肩,手掌重新覆于我腹间。
“你不是说我不足为虑吗?能有什么用处?“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灯谜大赛上你伶牙俐齿,遇事果决,又能得到奚然公子陪同,自有你的过人之处。”他掌间真气缓缓流入,全身清爽异常,我抬头,他额上沁满豆大的汗珠,也不知是温泉的缘故还是渡真气比较费力。
他说我遇事果决,应该是指我当时从他那里借了五十两银子,毫不犹豫的孤注一掷去下了注。
我哪有遇事果决,当时我不过是气不过没人押我而已。想到这里,我脸上有些烫。好在温泉本热,可以遮掩过去。
“所以一定得签卖身契?我很怕哪天惹怒了你便被你活活打死。”想起第一次见面他活活打死一个马夫,我还心有余悸。卖身契一直是我与他之间的一个梗,关系越亲密,梗就越深。
他转开眼,目光是我熟悉的漠然:“我总要捏着你一些把柄。””
是呀,风靖寒何等精明,又怎么会做无把握之事。
“可我不后悔让你签卖身契。”未等我说话,他又接着补充道。声音果断坚定,不容置疑。
“那是自然,不然你怎么能控制我?”我自嘲一声,他扣着我拍卖会的银子,不让我赎身,断了我所有后路。
“雨寒,”他低低地喊了我一声,我抬起头,正撞入他深情注视的眼神,看着我目不转睛:“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说话时手臂使力环住了我。
这…这画风不对啊。
从前的风靖寒怎么会这么深情的表白,我低下头,有些不自在的转开眼:“恐怕你要失望了,卖身契早已被我撕掉。”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开你。”他伸手握住我肩,有些用力,声音冷然固执。
我用力推他手,却推不开,只得故作讽刺般的语气:“你不是怀疑我与祁冥逸吗?如今我还失了清白,岂不正应了你的怀疑?”我本不是古代女子,清白于我远没有生命和幸福重要。可此事对我打击太大,也让我从此后对此事都有了阴影。
“拍卖会时你不愿透露他的身份。”他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手微微捏紧。
“那日下午我被他威胁,可你在马车上连拉我一把都不肯,我以为你又会袖手旁观。”当时我卑微的渺小,我并不如花似玉,又怎么能指望他出手救我,我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的小心思,怕哪一日自己会身首异处。
“我并未袖手旁观,只是……”他停了许久,才满是自责与怅的说道,却又欲言又止。
他没说完的话我却知道。
“因为你利用林紫烟想找出线索,你利用了我想引出许孜默,所以你并非袖手旁观,是故意把我作为诱饵而已。从灯谜会上许孜默注意到我,到拍卖会上你与我的刻意亲近,到后来我与你的各种传闻,到你说要娶我,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精心设计的阴谋,后来我终于成为了许孜默的目标,被下了毒。我说的对不对?”我自嘲一笑,眼睛越过他毫无焦距的望向一旁的墙壁,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情,只有精心设计的阴谋。
风靖寒必然早已知道杜诗仪和许孜默的事,所以才会袖手旁观,一步步引着我走错,让我处于险境。
这些事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可是太晚了。
他眼神一沉,忽然箍紧我,语气微怒,继而又觉得有些悲哀:“你竟是这般想的?”
“只可惜那时候我看不穿,我很喜欢你,就连我被祁冥逸…的时候,我还幻想你会来救我,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我曾对许孜然说过:人生如戏,我不会演戏,更不会看戏。
当时我悲伤难抑,又怕许孜然看见,只得在面具下小声抽泣。事到如今是是非非我已看淡许多,早已没有当初刻骨铭心的疼痛,却依旧委屈的想哭。
我曾经心心念念的喜欢他,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付出自己的真心,却得到那个结果,即便他真心喜欢我,却依然抹不去这个过程中他对我的欺骗和利用。
他收紧手臂,搂我入怀,在我耳边坚定的说,声音微微夹着颤抖:“我从未骗你。”
我动了动,挣脱了他手,却见他手扶着我肩,微俯下头来,霸道的开口:“看着我,雨寒。”
我转过眼看他,有些气愤和难过。
他眉微皱,目色哀伤:“我从未想过要将你作为诱饵。我说过会陪着你,自拍卖会后每晚我都会来梅沁苑看你;我说过会护你周全,自你受伤开始我便让萧峰保护你,后来又派了立夏秋分二人,你中毒后我别无他法……。”他声音前所未有的深情,眼神无以伦比的专注。
我抽泣着,却止不住流泪。他伸手抹我眼泪,带着慌乱和一丝不知所措,过了许久又深深叹了口气:“别哭了。”
“你不听我话,私自邀请许孜默参加拍卖会,又数次偷跑出庄,才会将自身置于险地。”
“受伤那夜你哭着要回去,委屈难受至极,醒来后却若无其事般一句话带过;祁冥逸之事你瞒着我,可见你并不信任我。” 他似乎在控诉我的罪状,却又带着一丝微不可及的遗憾语气。
的确,抛开我的来历不谈,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阴狠,到后来目睹他与林紫烟之事,到后来他袖手旁观又逼着我签了卖身契,后来又插入了一个杜诗仪,到后来我因家世门第纠结我两的关系,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虚幻和没有安全感。
“那你为何要将我关在幽井阁?”
他身体一僵,沉默了半响,才缓缓说道:“那是我最后悔的事,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自我发现他与林紫烟之事后,他连续二十多天都不肯来见我,那天晚上祁冥逸到寒轩楼偷账本他才忍无可忍到梅沁苑来审我。
从来不喝酒的他那天晚上喝了酒,也不知醉没醉。
我两说了很多气话,他亲我我拒绝了还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似乎气愤至极却依旧没有碰我。
他让萧峰带我去幽井阁,哪知道祁冥逸引开了萧峰救走了我,从此与他分道扬镳。
造化弄人。
“你今日同我说的话,比过去两年加起来还多。”我低头笑一声,却觉得苦涩无比,内心像是压抑着一团气闷,挥洒不去。
我与风靖寒的许多误会在如今看来似乎都不是事,只是因为沟通不畅而已。他性情冷漠,许多事不屑于解释,而我那时候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拉不下面子去问。
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一个孤独,一个不理,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的我们都在改变。
“我回去了。”我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慢慢推开他手,准备起身出去。
“你在逃避什么?“他忽然拉住我出手捏住我下巴,声音低沉,还带着压抑。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不会和你回去的。”我直视他,故作镇定。
误会已释清,我没有当初那么难受,也不那么恨他了。
可我与风靖寒,即便是冰释前嫌,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你怕自己会改变主意,因为你喜欢我。”他笑,笑意却未达心底,似乎夹杂着讽刺。
“你曾说过,女子不该感情用事。”我转回眼看他,忽又有些悲哀。当初我劝他同意靖雪与杨子炎的婚事,他曾这么说过。
那时候我不懂,以为有情人就该终成眷属。
“你能帮祁冥逸找解药,为何不肯和我回去?”他脸部轮廓坚毅俊朗,嘴唇紧抿,脸上冰霜顿显。
怎么他也知道我是在帮祁冥逸找解药?
我的伪装能力这么差?
算了。
风靖寒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还放不下他。可人一旦有了感情,就窝囊的不行。
以前看言情小说,女主受了伤都信誓旦旦的说:要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可事实上呢,就算女主醉到黄昏独自愁,只要男主伸出手,还是会跟他走。
我不想这样。
我不愿再去触碰过去的情爱纠葛,我只想和许孜然简单快乐的生活。
想到这里,我镇定心神,笑看着他:“我是个既深情也凉薄的人,深情在于我和谁在一起定会心心念念的对他好,即便出现了更好的人也不会见异思迁;凉薄在于一旦谁离开了我,只要我接受了现实便会完全断了念想,所以对我来说永远都是“得到的才是最好”的。”言罢不等他回答,我退回到温泉壁,准备起身离开。
他面色一寒,紧绷着脸,冷冷的说:“你与许孜然怕是不能长久。”
“何以见得?”我转回身,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他提到此事总是那么笃定?
“身份有别。”他自温泉里起身,露出□□的上半身,精壮黝黑,随着呼吸微微上下起伏,还可见水滴不停淌下,的确是美男出浴图。
他腰间围着一块布料,只齐膝盖,遮住了腰间外泄的春光。此刻被水打湿紧贴于其上,好像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轮廓。
天啦,我在看什么?
我脸红似番茄,慌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他:“你快穿上衣服。”
只听得身后水声,又有换衣服窸窣的声音,我只觉得整个耳根都在发烫。
他穿戴完毕后向我走过来,随着脚步声接近我故作镇定的转回身看着他。
他朝我伸出手,要拉我上去。
温泉里本设有台阶,踩着轻易便可上去。
我望着他伸出来的左手,掌心处有一条两寸长的伤疤,触目惊心。
那是我划伤的,用他的匕首。
那日我刚得知他和林紫烟之事,激动异常。他拉我的瞬间我拔出匕首划伤了他。
不知为何,如今我竟有些不忍心再看那条伤疤。
“不用了。”我埋在水下,摇了摇头。我虽穿着衣服可此刻湿透紧贴于身,若出了温泉画面定然十分香艳。
“无论你是否回去,我都会帮你解毒,你不必如此拘谨。”他冷声道,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所在。
“嗯。”我点头应了一声,又觉得似乎该向他说声谢谢,可我若说了他定然又会生气,还是算了吧。
☆、联姻
许孜然今日进宫,直至夜深才归来。
夜凉如水,我坐在堂院里的秋千上,望着满天的繁星,身侧摆着一盘葡萄,等着他回来。
“丫头,在这做什么?”身后慕容大叔的声音。
我回过头,慕容大叔正立于秋千后方,他此刻手背在身后,看上去十分悠闲。他的身后,正站着一脸严肃的风靖寒。
“乘凉。”我随意找了个理由,又推了推身旁的那盘葡萄:“要尝尝吗,这是特意去林家葡萄园买的,又大又甜。”
“你倒是会享受。” 他在我身侧坐下来,秋千随之下沉了一毫米,丝毫不客气的拿起一颗葡萄。
“吃颗葡萄而已。”我不以为然,瞟了瞟身后的风靖寒,他此刻微微抬头望着远处天空,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的毒怎么样了?”慕容大叔又随意开口问道。
“药浴三天了,有些疼。”我如实回答,心有余悸。
他点点头:“有他在又有何惧?”他用眼神示意了一旁默默站着的风靖寒,似乎对自己的徒弟十分自信。
“慕容大叔?”我忽然来了兴致,好奇的问。他微微点了点头,专心的吃着葡萄。
“你说一个月后,我会不会成为武林高手?”我手枕着秋千靠背,目录期待的问道。
“为何这样问?”他似乎很惊讶我得出的结论。
“每日都渡入真气,那我也会内力澎湃了不是?”我十足好奇的看着他。
“哧。”他轻声一笑,瞧了我半天,方才鄙视的看着我:“那是对学武之人而言,于你来说不过强身健体而已,并无大用。”
我泄气的转回身,又有些遗憾的说:“亏我还期待了好久。”
转回眼去,慕容大叔倒是悠闲的品着葡萄,而身旁的风靖寒倒是一言不发,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大叔,这么晚了你们出来做什么?”我有些诧异的来回看了他们两眼。
“丫头,明日我便要离开了。”慕容大叔淡定的说完。
“咳…离开?你要去哪?”我险些被呛到,回过神来奇怪的看着他。
“自然是四处游山玩水咯。”他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站起身来无比惬意的说着。
又去?
当初在峨眉,他说要游山玩水,把慕容惜丢给风靖寒,还坑了风靖寒三千两银子作盘缠。
“你不管小惜啦?”就这样丢下女儿不管真的好吗?
“她吃穿不愁又有何担心?”慕容大叔一点为人父母的觉悟都无。
好吧。
还是做做表面功夫吧。
“那慕容大叔,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你呢?”我故作不舍的问,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见他。
“等你与他成亲之日,我会来讨杯喜酒喝的。”慕容大叔指指身旁的风靖寒,面带笑意,十分阴险的笑道。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风靖寒一眼,天色微黑,他眼里光芒暗动,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慌忙收回眼神,有些懊恼的看着慕容大叔:“你这算是委婉的……诀别吗?”等我和风靖寒成亲?那还真是等不到了。
“哈哈哈,万事莫要早下定论,这世事无常谁又说得清呢?”慕容大叔神秘的看着我,语气高深莫测。
要是以前我定以为慕容大叔神通广大,但鉴于他一直以来说话神神叨叨,我也不想与他过多争辩,随他怎么说吧。
我优雅的沉默,淑女的吃着葡萄,但笑不语。
“不过丫头…。”慕容大叔欲言又止,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停下手中动作,迷茫的看着他。
“你不要忘记我叮嘱你的话。”慕容大叔看着我,目光幽深,意味深长的说着,言罢还看了一眼风靖寒,话中似有所指。
我耳中浮现出慕容大叔曾经说过的话:
“我本想着上一辈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如今看来,这些小辈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他日,若事情无法收拾,你定要多劝劝他。”
所以是让我多劝劝风靖寒?
关我屁事!
我假装不懂,睁着一双十足迷茫的大眼睛:“什么话?”
他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倒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祁冥逸行事凶险十足,你莫要过多插手。许孜然虽对你不错,可凡事要留个心眼,他身份特殊背景复杂,只怕不会…。”他未说完,又深深的叹口气。
“也罢,看在你是我徒媳的份上,我多唠叨了几句,与我何干?丫头,好自为之吧。”他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我与风靖寒望着他的背影然后面面相觑……这架势,怎么有种交待遗言的感觉……
天色暗下来,周遭已有些黑,我望了望四周,在心里默默的想,此处应挂个灯笼。
风靖寒没有离去,在长期右后方不远处站着,黑夜中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总觉得他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犹如芒刺在背,让我坐立难安。
“你要不要吃点葡萄?”我只觉得气氛尴尬异常,只得随意找了个话题。
他沉默,并未回答,气氛越见沉闷,有些压抑。
“要不我让人送一盘到你房里,你回去慢慢吃?”也许他不想和我一起吃。
也是沉默。
额。
算了,不管他了。
黑暗中只剩下我轻声的剥着葡萄,又将葡萄皮扔于一旁的篓子里,而他立于一旁默默无语。
手上沾了些葡萄汁,我四处找着手绢,咦,刚才明明放于秋千的椅上,怎么不见了?我有些懊恼,这下只能回去洗手了。
身后递过来一条手绢,我愣住,怔怔的望着,记忆中与手绢有关的事都涌了上来。
“你还是不爱带手绢。”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药浴第一天,我拿出手绢让他蒙住眼,他曾说了一句:如今你倒爱用手绢了。
我快速接过来擦干净了手,朝着他低声道:“谢谢。”
“你在等他?”走上前来坐到了我旁边,目视着前方,开口问道。
他怎么知道?
“嗯。”我简单应了一声,却不知如何接话。
“他不会太早回来。”风靖寒冷哼一声,话语中略带讽意。
“为什么?”
“数日前契丹公主抵达兴庆府。”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契丹?就是历史上的辽国?国姓耶律。我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