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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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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长倾却有点不高兴了,“奶娘都说了,小孩子都是贪睡的。她没睡够,你就不要叫醒她。”

夏侯云歌没想到轩辕长倾是这么护崽的,不禁有些好笑,“我只的好奇,她今日怎么这么贪睡。”

“许是车上颠簸,这孩子就睡沉了。”苏氏笑呵呵地将小福儿放在摇篮中,又给她掖了掖被子,免得堵住口鼻。

夏侯云歌也疲惫地上床休息一天的颠簸,这一个月坐月子,人都懒惰了,稍微劳累一点都受不了。

可等她睡够了,都半夜了,小福儿还没醒来吵奶吃。

就连苏氏也诧异不解,摸了摸小福儿,身体还是暖的,应该没事。可稍微加力,摇了两下小福儿,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夏侯云歌瞬时白了脸色,赶紧披上衣服往外跑。

第281章 误会,到底怎么办

夏侯云歌曾在这个别院里住过,地形不陌生。也正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魏荆,带她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医治了身上无数的刀口,连个伤疤也没落下。

远远看见轩辕长倾的书房亮着灯,他应该还没有睡,正在处理公务。

书房前的院子里,栀子花盛开,雪白一片,花香浓郁迷人。不过季节当下,已有败落之象。

夏侯云歌奔到书房门口,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女子的哭声,嘤嘤泣泣的很是凄凉。

仔细一听,竟然是柳依依在哭。

夏侯云歌僵硬了脚步,定在门口。

不明白,深夜柳依依在轩辕长倾的房里哭什么?

就听见柳依依哽着声音说,“长倾,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虽然懂得医术却不会照顾小孩子。我不是有意的……”

夏侯云歌心口绷紧,手都开始在颤抖了,继续听屋内柳依依哭着往下说。

“那么小的孩子……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不能吃的……”柳依依吸着鼻子,哭的很是可怜。

轩辕长倾没有说话,也不知在屋里是什么态度。

“长倾……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柳依依声音哀哀,柔弱的让人心生可怜。

夏侯云歌却一把推开了门,直接闯了进来。

轩辕长倾不质问柳依依,她倒是要质问一句。

“你到底给小福儿吃了什么?”夏侯云歌怒目瞪向哭得双眼红肿的柳依依。

“什么?”柳依依却一脸茫然,抹着眼泪不知夏侯云歌在说什么。

“你怎么来了,临海的地方夜风很凉的。”轩辕长倾站起身,深眉紧锁,一副心情郁结的样子。

“我若不过来,还真不知道,这幕后下手的人,竟然会是她!”夏侯云歌愤然指着柳依依,大步奔向柳依依,吓得柳依依连连后退。

“王妃,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柳依依吓得脸色苍白,连连道歉。

可现在的夏侯云歌完全就向遇见老鹰的母鸡,浑身的毛发都要竖起来迎战敌人。

轩辕长倾却忽然出现在柳依依身前,将怒气冲冲的夏侯云歌拦了下来。

“小孩子贪吃,只是吃错了东西,调理一下就没事了,何必大惊小怪!”

夏侯云歌不敢置信地望着轩辕长倾,“只是吃错东西?调理一下?这就是你身为父亲该说的话?你说我大惊小怪,那是我的孩子,我绝不允许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也只有身为母亲才知道,孩子受到伤害那是揪肉的疼!”

说着,夏侯云歌的声音竟然哽咽了。

现在她恨不得,躺在那里唤都唤不醒的人是她,而不是那么幼小的福儿。

“小福儿怎么了?”轩辕长倾深眉高耸,竟然一副全然不明白的样子。

“你装什么糊涂!柳依依在这里哭什么?不是说给小福儿吃错了东西?”夏侯云歌瞪向躲在轩辕长倾身后的柳依依,一对眸子好像一把双刃剑,吓得柳依依头也不敢抬。

“那么小的孩子,还在吃奶,怎么能吃别的东西!”夏侯云歌是当真完全失控了,气得怒喊起来。

轩辕长倾一听是小福儿出了事,也顾不上阻拦夏侯云歌,直接冲出书房,直奔夏侯云歌的房间。

柳依依见自己失了轩辕长倾的保护,吓得连连后退两大步,却被夏侯云歌一把拽住胳膊。

“你说!到底给小福儿吃了什么东西!”夏侯云歌脸色黑沉的好像浓云密布的天空,一双美眸如燃烧的火焰烘烤着柳依依。

“王妃……你误会了……”柳依依泪眼朦胧地说,“是我给辰儿吃错了东西,我不知道他对海鲜过敏的。”

“辰儿?”夏侯云歌皱起眉。

柳依依委屈地吸着鼻子,“前段时间,在惠安镇的时候,遇见一对母子,他们也跟着来了虞城,是要找在前线打仗的丈夫的。辰儿乖巧,长倾很喜欢,便留在别院住下了。一直都是我跟着荣华姐帮忙照顾。白日里,渔夫打了点好的鱼虾,说是这么多年,难得打的好东西,我便想着辰儿瘦弱,给他补养,没想到他吃了后出了一身的疹子。”

柳依依哭的双眼更红了,整张脸都埋在一片泪水中,“我以为王妃知道此事,来找我问个清楚,我真不是有意的!小郡主那里,我更是没有插过手的。我虽没养过孩子,但也知道小郡主那么小的孩子是不能随便吃东西的呀!”

夏侯云歌讷讷地松开了柳依依的手,唇角动了动,挤出俩字。

“抱歉。”

说完,夏侯云歌便如一阵风般冲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柳依依知道小福儿出了事,也赶忙擦干眼泪过来探望。

夏侯云歌冲进屋里时,轩辕长倾正抱着小福儿,即便他来回摇晃,那小福儿依旧睡的酣甜,就好像怎么唤也唤不醒。

“福儿,福儿,福儿……”轩辕长倾一连呼唤了数声,小福儿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轩辕长倾也急了,“都是我的错,那会你说孩子贪睡,我就应该让你唤醒她!都是我疏忽了!都是我疏忽了。”

见轩辕长倾都乱了阵脚,夏侯云歌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了,在屋里急得团团转,看见柳依依站在门口,赶紧跑过去一把抓着柳依依进门。

“你懂得医术的,你快来看看,小福儿到底怎么回事?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对不起!”夏侯云歌连连道歉,就怕柳依依不给小福儿医治。

柳依依叹口气,她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怎么会见死不救呢。从轩辕长倾的怀里小心地接过小福儿,手指在小福儿小小的手腕上搭脉。

那细弱的脉搏,虽然微弱,却是平稳的,不似有什么事。

柳依依也皱眉不解了,迷茫的抬头望着轩辕长倾,“这种情况,我从没遇见过。”

夏侯云歌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晕眩,若不是苏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只怕就要昏倒在地了。夏侯云歌求救地望着轩辕长倾,他却也不比她能冷静多少。

“赶紧再去找大夫!”

轩辕长倾一声令下,便有不少的人跑出去,去请了好几位郎中还有军医,可他们一一把过脉之后,都摇头和柳依依说的一样,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脉搏是平稳的,可孩子就是深睡不行。

外表看不出什么异样,完全就是处在熟睡之中,而且还睡得十分酣然。

“明早看看,能不能醒吧。若再不醒……”老军医摇摇头,捻着雪白的胡须,“这种情况啊,不是很妙,小郡主总是睡着,不吃东西饿也饿坏了。”

轩辕长倾的脸色瞬时寸寸结冰,真恨不得一把揪住那老军医的衣领。可老军医那般年迈,在虞城这一代名声极旺,医术极高,有妙手回春在世华佗的美名。

当日夏侯云歌在虞城重伤,也是这么名医死里救人,虽然好的不是很快,却是难得的妙手了。

想要在世间找到如魏荆那般神仙般的医术,那是极不可能的。

轩辕长倾赶紧放飞许多只信鸽去找魏荆,可这些日子,他早就不止一次放信鸽找魏荆,魏荆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音信全无,也不知这一次能否寻到他。

老军医捻着胡子,一对浑浊的老目看向夏侯云歌,“老夫在十多年前听说一个传说。”

老军医的话没有说下去,就定定地望着夏侯云歌。

“什么传说?”夏侯云歌紧张的追问。

“听说南耀的长公主……咳咳……”老军医咳嗽两声,看了一眼在一旁焦急的轩辕长倾,“也就是摄政王妃啊,出生的时候,也是熟睡不醒,后来……”

“后来怎样?”

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异口同声,急急追问。

老军医看了一眼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有点为难的说,“后来老夫就不知道,王妃是如何苏醒的了。”

轩辕长倾看着夏侯云歌,仔细回想儿时的往事,他五岁来南耀为质子,七岁的时候,皇宫里诞生了一位极为漂亮的公主,南耀先皇的第一个女儿,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儿。

可那时候,轩辕长倾年纪幼小,是一直住在宫外的王府里,从来不得进宫,对宫里这位公主出生后熟睡的事,一无所知。

“你自己想想,若是有这样的事,不可能一点苗头都想不起来!”夏侯云歌紧张地盯着老军医,等着老军医仔细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老军医摇摇头,“就听说王妃出生熟睡不醒,后来的事,宫里的风声把的很紧,怎么能传到外面来。老夫还是从一位曾经在宫里做太医,归乡的同僚那里听了这么一嘴。”

“那位老太医呢?”轩辕长倾赶紧追问。

老军医摊摊手,“前几年就过世了,已经去了。”

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感觉所有的希望一下子被一桶冷水熄灭了,再次跌入一个没有光线的深井之中,一片漆黑,没有曙光。

“既然,既然我原先有过这病,既然我还活着,小福儿就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是不是?”夏侯云歌抓着轩辕长倾,追问他,“你告诉我,小福儿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南耀的先皇后,那可是懂得医术的,虽然鲜少出手,天下谁不知道,那是圣手啊。堪比现在江湖上的魏荆公子……至于当时是不是先皇后挽救的王妃性命,老夫也不得而知。”老军医摇摇头,唉声叹气。

夏侯云歌急得整颗心都是一团乱麻了,脸色惨白惨白的吓人,泪眼朦胧地望着在襁褓中睡得格外香甜的小福儿,一阵揪心的难受。

这个时候,门外匆匆有人来禀报,“王爷,不好了,海上有动静!”

祁梓墨竟然趁着现在来攻城!

轩辕长倾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福儿,又看了一眼夏侯云歌,“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魏荆。”

说完,轩辕长倾便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第282章 空洞,阴暗中鬼魅

夏侯云歌抱着小福儿,一直枯坐到天明亮。

小福儿依旧睡得香甜,粉粉的嫩嫩的就像一个精心雕制的瓷娃娃。虽然才一个月大,她的睫毛愈发浓黑,透着柔亮的光泽,根根分明,格外好看。

夏侯云歌痴痴地望着小福儿紧闭的双眼,好想看到她睁开那双黑漆漆大眼睛的样子,那双眼睛真的好漂亮,明亮而又透澈,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杂质,好像一对世间最纯净的琉璃珠子。

那真是一双好看的眼睛啊!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不睁开?

夏侯云歌忍住心口艰巨的疼痛,双手早已麻木依旧稳稳地抱着小福儿,生怕她有一丁点的不适。

苏氏在一旁也是一夜没有合眼,不止一次地轻声说,“王妃,还是奴婢来抱小郡主吧。”

夏侯云歌就是不发一言,也不动一下。

始终低着头,望着怀里的小福儿,期盼她能睁开眼睛,哪怕有一丁点的反应,也不会觉得世界陷入这一片黑暗之中。

可小福儿,就是睡的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就像儿时听过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不知何时才会苏醒。

荣华带着辰儿,轻轻推门进来。荣华有些战兢地站在屋里,不敢相信坐在床上抱孩子的漂亮女子,就是曾经熟悉的云歌妹子。见夏侯云歌忧伤地望着怀里的小福儿,荣华的心也跟着紧紧揪成一团,阵阵的疼。

“妹子啊……”荣华发现说错话又赶紧改口,“王妃,休息一下吧,我来帮您抱着小郡主可好?”

夏侯云歌依旧不说话,就好像她的双耳早已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辰儿瞪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夏侯云歌,“云姨……云姨……我辰儿,云姨看看辰儿好不好?”

辰儿伸出他的小手,轻轻的拽了拽夏侯云歌的衣袖,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辰儿害怕了,呜呜地哭了起来,扑到荣华的怀里,哽声说,“娘亲,云姨怎么了?小妹妹怎么了?为什么她们都没有反应?辰儿好害怕!”

荣华抱紧怀里哭着的辰儿,轻声说,“辰儿乖,不哭。小妹妹在睡觉,别打扰到小妹妹。”

辰儿乖巧点头,当即忍住哭声,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咬住嘴唇,一声不发。只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夏侯云歌,还又她怀里沉睡的小福儿。

柳依依一直也没有离去,就站在一旁。她见到辰儿哭的可怜,便伸出手,辰儿扑到她怀里,低声呼唤。

“柳姨,云姨怎么了?”他仰头望着柳依依,柳依依怜惜地抚摸辰儿柔软的头发。

辰儿脸上出的红疹子已经消了,又恢复了他胖胖嫩嫩的脸蛋。

柳依依望着辰儿的大眼睛,轻柔的声音说。

“辰儿,云姨和小妹妹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即便柳依依这样坚定地安慰自己,满心的担忧依旧无法挥散。她抬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日光已经渐渐西沉,魏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柳依依看向夏侯云歌怀里安静的小福儿,又是一阵揪心的难受。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受得了几日不吃不喝!

前方的战争,不知如何激烈。

即便在门窗紧闭的屋里,依旧能隐约听见前方的厮杀声。

狂风骤起,卷起的风沙拍打窗棂,噼啪作响,风中传来海上激昂的呼喊声,还有海浪的巨响。

一直到了深夜,大地才恢复一片安静,就连那狂风也应景的消弭了。

应该是战争结束了,大家猜测。

不一会就有人沿街宣告捷报,喜庆的敲锣打鼓,让沉睡的百姓也兴奋地出来呼喊。

轩辕长倾满身疲惫的归来,却没有打了胜仗的欢喜。他深眉紧锁,当看到小福儿依旧安静的睡在夏侯云歌怀里,神色愈加沉重了。

他僵硬脚步站在夏侯云歌面前,紧抿的唇角微动,好像要说什么,却没能说的出口。

轩辕长倾再次放飞数只信鸽,望着那雪白的鸽子飞向半空隐入一片夜色深浓之中,也不知在那彼端,魏荆是否能收到信息,急速赶来。

柳依依也莫名地担忧起来,“长倾,师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若是以往,师父决不会不现身!为何这一次,师父迟迟没有出现?”

轩辕长倾不是没有想过柳依依的担心,但他依旧固执地摇头,“魏荆怎么会出事!”

他转身进屋,轻声在夏侯云歌耳边说,“让我抱一会小福儿!”

轩辕长倾在她面前伸出手,夏侯云歌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来,像一个木偶般动作僵硬,双眼空洞的望着轩辕长倾,却没有放开怀里的小福儿。只看了轩辕长倾一眼,便又低头望着怀里沉睡的孩子,好像只要这样看着小福儿,她就能苏醒一般。

“歌歌,放心。”

轩辕长倾握住夏侯云歌冰冷的手,紧紧的。而他能给的承诺,也仅止于此。

接下来,便只有继续等待。

等待奇迹的出现,等待魏荆赶来。

或许在明天早上,鸡鸣响起,太阳升起的时候,小福儿就醒来了,也说不定。

浩瀚的大海上,惊涛骇浪拍打着硕大的战船。

船上通明的灯火,在海风中摇曳,整座大船就好像一座浮动的琉璃城堡。

夜色深了,兵将们疲惫了一天,也都倦怠的睡了。

祁梓墨却全无睡意,屋里只有一盏烛火,光线微弱,照着桌上平铺的行军布阵图,四下一片黑暗。

他铁拳捏紧,青筋暴起。

这一场战争,他精心设计了一个月,竟然又是失败告终。他的百万水师,竟然会败给轩辕长倾那一群不会水战的旱鸭子!

这样的失败,他岂能服!

“如此你还不相信,你的内部有内奸吗?”女子的声音从屋子深处的黑暗中幽幽传来。

祁梓墨抬头,遁着声音看去。

在屋子黑暗角落里的软榻上,女子全身裹着黑色的披风,慵懒地卧在上面,手中把玩着一只白色羽毛扇。

女子低低的啜笑起来,“如果内奸不除,你的失败,将不止这一次。”

祁梓墨的目光慢慢收回,他又怎会想不到,他的内部早就出了内奸,否则这么长时间,他一些秘密计划,不会都是失败落幕。每次计划完美,对方都好像早就预知一般,设好迎战准备,布好阵局,等他入瓮。

就说在怀昌镇那一次,他明明可以一举得胜,即便褔嬷嬷关键时刻倒戈,他也不会输得如此狼狈,最后需要夏侯云歌的保护才能逃离。

如此说来,他越加肯定内部一定有内奸了。

他缓缓收起桌上的行军布阵图,放在烛火上点燃,丢在一旁,任由烧成一片灰烬,房里的光线忽明忽暗,映着窗外的海水,潋滟的明光照耀在角落里的黑衣女子身上。她的脸看不清晰,全部隐在暗影之中。

女子赶紧紧了紧披风,就好像害怕见到任何光亮的暗夜幽魂。

“你觉得是谁?”祁梓墨眯着一双眸子,看向角落里的黑衣女子。

女子轻轻一笑,“答案早在你心中,又何必问我?”

祁梓墨的目光收紧,寒声说,“夏侯七夕,你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鬼?这一个月来,你总是在黑夜里出现,行踪诡谲。我很好奇,白天你都去了哪里?”

女子哼笑一声,摘掉了头上的黑色披风帽子,露出她苍白美丽的容颜。缓缓解开了领口,露出她那纤长细白的脖颈。

她指着脖颈上一条鲜艳的红色痕迹,像刚刚被刀子割过,随时都会涌出血来一般的鲜红。

“任谁脖颈上,被割出这样的伤口,都不可能活下来,不过……”夏侯七夕红唇扬起,笑容阴诡,“有高人助我,得以重生,怀着满腔的恨意重生,便是要报那血海深仇!”

祁梓墨的目光闪烁一下,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出了船舱。

婉菻做了精美的夜宵,就等在祁梓墨回来时品尝。他很喜欢在她的房里喝酒,然后抚摸她的脸蛋,思念他心里深处的女子。

祁梓墨推门而入,亦如往常那般,喝了几杯酒便醉了,一把搂住婉菻纤细的腰肢,热辣的吻了上去。

婉菻是村庄渔家女,没见过什么市面,性情也矜持拘谨。

即便祁梓墨每次都热情如火,她的反应也是淡淡的,怯怯的。

女子若是这般羞涩娇怯,越是让男子与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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