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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轩辕景宏才忽然转念,要打掉皇后腹中胎儿。
轩辕长倾淡淡一哂,他亦身有剧毒。
如此说来,便是轩辕家要绝后了?
抬眸望着轩辕景宏,心中苦涩让他无法挣脱,涩然道。
“皇兄……”
若不是当年,他忽然回到北越,太后不会想要铲除轩辕景宏,扶持他上位。轩辕景宏也不会喝了十年的药,身体每况愈下。
轩辕景宏见到轩辕长倾愧疚又自责的神情,拍了拍轩辕长倾的肩膀,“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我兄弟,不必想太多。你也要保重身体。”
轩辕景宏知道轩辕长倾体内的毒更深更重,只怕亦不会有健康子嗣了。
“皇兄不必劝慰。”轩辕长倾举起茶碗,猛灌一口,忽然又想喝酒了。
“皇兄,这天下终究是你的!我不会抢。”轩辕长倾喟然长叹,“待你身体大好,我便退位。”
“长倾……”
轩辕长倾扬手阻住轩辕景宏要说的话,星眸中闪着黑亮的深沉,脸上虽然在笑,却萧索如霜,孑然孤寂。
“我会待朝廷天下大平之时,不会将这个烂摊子丢给皇兄一人承担。”
“长倾……”轩辕景宏紧紧握住轩辕长倾薄凉的大手,本想拒绝,却又不忍心。
轩辕景宏知道,轩辕长倾的身体,远没有表面这么康健。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轩辕长倾不知何时就会被魂噬吞没神智,最后虚空而亡。
只是那个期限,谁也不知会在何时到来。
也许十年,二十年,也有可能就在下一刻……
轩辕景宏沉眸思考,闪过挣扎之色,沉声说,“对于夏侯云歌,若能放开,还是放开吧,莫要苦了你自己。仇恨,最终折磨的都是自身。”
轩辕长倾竟有一瞬茫然不知选择了。
手脚筋脉虽已续上,行动起居无异,却还是非正常人般行动自如。
还有魂噬……
这些真的可以轻易放弃?一句放下就能放下?
还有那个孩子,夏侯云歌莫不是会什么诅咒巫术?只是被她吓唬几句,他就真的夜不能安寝,时常噩梦连连,有一个和自己幼时相仿的男童,睁着一双黑如曜石的眸子,委屈的望着自己。
那个男孩……好像是他自己,也好像是那个从未见过的孩子。
这个梦魇,到底要折磨他到何时?
“长倾,”轩辕景宏低声唤他,“待皇兄体内的毒尽数解除,将来有个健康的男孩,便悄悄过继到你膝下,有子嗣相伴于你,也不至一生孤寂。”将来也有人送终。
后半句话,轩辕景宏怎么也没能说出口。
轩辕景宏本意是要柳依依相伴轩辕长倾一生的,如今柳依依已成为摄政王义妹,此生便再无可能。而轩辕景宏又实在不忍心,见轩辕长倾总是孑然一身,形单影只,如此过继给他一个孩子,或许他能开心一些。
“皇兄!”轩辕长倾没想到轩辕景宏会有此念。
“都是轩辕氏的血脉,皇兄的孩子便是你的孩子。”他到底比轩辕长倾更幸运,他的毒有解,而轩辕长倾体内的毒,却是……无药可救。
至少现在,无药可救。
“好。”轩辕长倾洒然一笑,眉眼间渐有喜意。
魏荆曾告诉他,夏侯云歌小产伤了身子,只怕日后再不能生育。连魏荆都摇头,便是世上再没人能医的好。
若将来能有个孩子,过继夏侯云歌膝下,也算弥补了他心中之愧。
毕竟青青的孩子……
只是不知,夏侯云歌会否愿意接受。
高公公将装着“绕梁”的宝盒呈了上来。
轩辕长倾打开盒子,抚摸那七弦古琴,只是轻轻碰触,那琴弦就似有了灵性,发出低沉悠远的声音。
“好琴。”轩辕长倾不禁赞道。
“长倾,这把琴,你想送人?”轩辕景宏低声试探问。
“为它寻个好主子,才不屈了这把绝世名琴。”轩辕长倾盖上宝盒盖子。
轩辕长倾曾听过夏侯云歌弹琴,虽那时还年幼,不过已在琴技上颇有造诣。这些年,天下又都传夏侯云歌的琴技乃堪当天下第一。而夏侯云歌儿时曾有个愿望,便是能拥有一把传说中的绝世名琴。她父皇为她寻遍大江南北,终不得所获,殊不知四大名琴只有一把绕梁保存完好遗留下来。还是北越在攻破羌月国时从后宫中搜出,秘密收入北越皇宫。
正在沉思,琼华殿的宫人匆匆来报。
“摄政王,贞德郡主跳湖了!”
轩辕长倾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再拿上绕梁,直接冲出御书房。
轩辕景宏也赶紧穿上鞋袜,一边急急问还未走出去的宫人,“好好的,怎么投湖了!”
“奴才也不知。只是听锦画孺人和她身边的婢女,这样说的。”
当轩辕长倾火速赶到琼华殿后面的池塘时,那边围了很多人,有的人尖叫,有的人哭喊,场面极为混乱。
而落水的柳依依早已不知踪影,亦没有一个人跳下去救人。
这里的宫人几乎都是北越人,基本都不会水。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依依沉在河底,没了踪影。
轩辕长倾一跃身,直接跳入秋季冰冷的湖水之中。
四下响起一片尖叫声。
“王爷跳水啦!”
“快救王爷!”
之后,只听见噗通,噗通……不管会不会水,一帮宫人都如下饺子一般,跳入水中。
这个湖不大,却很深,且水下生满柔韧浓密的水草,视线极不清晰。
又被一帮宫人挣扎搅浑了水,更难分辨视线。
幸好柳依依一身素白,在飞扬曼舞的水草中,格外显眼。
轩辕长倾赶紧向沉在水底的柳依依游去,这时已有一条宛若游鱼的人影,曼妙身姿翩若惊鸿,先他一步,抢先拽起柳依依,速度极快地游上湖面。
轩辕长倾赶紧跟着浮上湖面,这才看清楚,救起柳依依之人,竟是夏侯云歌。
“怎么是你?”轩辕长倾远远望着夏侯云歌,凝眉问。
他一直不觉得,夏侯云歌不会有救人一命的好心,不补一刀就是大慈大悲了。
夏侯云歌并不理他,只是费力拽着柳依依抓紧时间往岸边游去。
柳依依早已神志不清,看样子,落水已有一会。锦画却才来喊人,其心可诛。
秋天的水,凉的刺骨,尤其当风吹过,冷的人直打哆嗦。
夏侯云歌坚持最后一丝气力,游到岸边。幸好轩辕长倾已飞身上岸,一把拽住柳依依,上了岸,终于减轻她的负担。
一帮宫人,见摄政王已上岸,也赶紧七手八脚相持上岸,拿衣服的拿衣服,帮忙的帮忙,手忙脚乱,混乱无章。
轩辕长倾急声呼唤怀里已没意识的柳依依。“依依!依依!”
柳依依一双眸子,紧紧闭着,没有丝毫回应。那青白毫无血色的脸,就如一朵即将凋零的荏弱昙花,散尽最后一缕余香,让人心痛,颤抖想要挽留,却又惶恐不安,生怕从指缝中流逝。
轩辕长倾怒吼一声,抱起柳依依快步直奔琼华殿。
“快去宣太医!”
一帮宫人七手八脚地到处乱跑,回去准备的准备,去找太医的找太医。
一时间,方才还人员拥挤的后花园,瞬间又恢复往日凄清。
大家也都忘了,夏侯云歌还在水中。
夏侯云歌也不屑他们顾及,她一向一个人惯了。
正要攀爬上岸,却是脚下石块松动,脚下一滑跌入冰冷的湖水中。想勉力起身,双脚猛烈剧痛如断裂一般,瞬间毫无知觉。
应是在冷水中浸泡太久,抽了筋。
曼生的水草拦腰将她缠住,越是挣扎,缠的越紧。她用力伸手,想抓住岸边微微凸起的岩石,手指从尖利的石头上划下一道长长的血口子,鲜血直流,刺痛钻心。
夏侯云歌眼睁睁看着,轩辕长倾在一众人簇拥下远去的背影,不曾回头看过她一眼。
她从没像此刻这般期盼过,希望他可以回头看她一眼……
哪怕一眼。
或许……
即便他回头,即便看到她身陷水中不能脱身,亦会一脸冷漠不管不顾吧。
他本就恨不得她去死。
终于,冰冷的湖水耗尽她所有气力,再无力坚持。身子一点点沉入水中,吞没她所有的气息,只余一片涟漪,缓缓散开,再无任何痕迹。
模糊的视线再看不清岸边优美风景,亦没有救她脱离死亡的浮木。
她努力让自己意识清晰,不让窒息的憋闷摧毁她顽强的意识。
只要等双腿抽筋缓解,她完全还有机会自救,不需要任何人伸出援手,她亦不屑要!
她不住告诉自己,决不能被小小的湖水困住,亦不能让这湖水夺走她和孩子的性命!
可是,双腿抽筋却越来越重,已僵硬不能动弹。意识亦开始模糊不清,终于嗅到了死亡逼近的绝望。
这里本就偏僻,鲜少有人来。
只怕,待有人发现她时,她已成为一具冷尸了。
缓缓吐出口中最后一口气,眼前漫开一连串的气泡,破碎而散,消失无痕……
第117章 心冷,给我滚出去
琼华殿忙成一团,宫人太医都在柳依依的房间穿梭,进进出出的人,虽然匆忙,也都有条不紊。
刘太医捻着花白的胡须,为柳依依诊脉。忽然手上一抖,竟然白了脸色。他悄悄瞥一眼一旁焦急等待的轩辕长倾,竟已浑身隐隐颤抖起来。
“郡主到底怎么样?刘太医!”轩辕长倾急不可耐,焦声追问。
刘太医匆忙跪在地上,头上渗出豆大汗珠,竟只跪着说不出话来。
轩辕长倾寒眸一凛,声音如覆满薄冰,“但说无妨。”
刘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扫一眼周围都是人,还是艰涩难言。
轩辕长倾赶紧命人都下去。
刘太医这才声若蚊蚋地小声说,“幸亏救上来及时,王爷又将郡主呛的水都吐了出来。如今郡主只是昏睡过去,不过……”
刘太医又没了声音。
轩辕长倾听的心焦如焚,一把揪住刘太医的衣领,“你倒是快说!”
刘太医吓得抖若筛糠,颤颤巍巍壮着胆子开口,“郡主她……她……”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小桃焦急的喊叫声。“你们有没有看见王妃?王妃是否在里面?王妃说去救人,怎么还没回来?”
轩辕长倾心口猛然抽紧。
恍然想起,他离去时,夏侯云歌还在水中,脸色苍白如纸,似有不妙。他以为夏侯云歌水性极好,湖水又不是很深,焦急救柳依依,便匆忙回来了。
他一把丢开刘太医,“谨守郡主身畔,不许离开寸步。”
刘太医如得大赦,忙不迭点头。
轩辕长倾大步出来,小桃通红眼眶,毫不畏惧地瞪着轩辕长倾,哽声问,“王爷,王妃呢?”
轩辕长倾也顾不得追究小桃不敬之罪,急声问,“王妃一直没回来?”
“奴婢还以为王妃来了郡主这里,过来一问,竟都说没见到王妃。”小桃终于急得眼泪掉了下来。
轩辕长倾大步流星一路直奔琼华殿后花园,怒喝一声,“你不好好跟着你家王妃,去了哪里!”
小桃紧咬嘴唇,紧步跟着,不说话。
那会,锦画和冰莹匆忙大喊“贞德郡主投湖了”,夏侯云歌觉得事有蹊跷,便命小桃密切关注锦画和冰莹,一个人去后花园救人。小桃见锦画和冰莹匆匆出了琼华殿,便悄悄跟了出去,回来就再没见到夏侯云歌。
轩辕长倾越往后花园深处走,心便越往下沉一分。
当来到那个开满秋菊的湖畔,平静无波的水面,恍如一潭毫无生命气息的死水,静得让人窒息。
“夏侯云歌!”轩辕长倾大声喊。
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回应,周遭也安静得恍若死去一般。
“夏侯云歌……”
轩辕长倾嘶声大喊,沉静的湖面,只有他隐隐的余音回绕,再无任何声响。
轩辕长倾终于慌了,一颗心好像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似要将所有的血液都积压出来。
“娘娘……”小桃吓得大哭出声。
东朔已纠集很多会水的南耀人,赶紧下水寻找夏侯云歌下落。众人在水下寻了很久,还是没有寻到夏侯云歌。下水的人皆说,这个湖虽不大却很深,水又很凉,湖底又生有茂密水草,水草下又是淤泥。若人沉陷淤泥之中,只会一点点下沉,之后被淤泥覆盖,再难寻到痕迹。
“以前这个湖,不知埋葬多少人,只怕王妃……”打捞的宫人一阵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娘娘不会死!”小桃大声嘶喊,声音沙哑。
轩辕长倾偏不信,猛地跳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碧波潋滟,暗影重重,却没有那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出现在眼前。轩辕长倾再次沉入水中寻找,一次次浮上水面换气,依旧没有在那浓密的水草中寻到夏侯云歌的踪影。
他的心,一点一点变冷,比那刺骨的秋水更加冰寒。
他从没有如此慌乱过,亦从没有这般不知所措。身体好像被一下子掏空,轻飘飘如一片秋风中翻飞的枯叶。
不知是谁在岸边喊了一声,“王爷,都这么久了,就是捞上来,王妃也死了,您快上来吧。”
小桃怒瞪过去,是琼华殿书房的一个小宫女,好像叫春英。
轩辕长倾在水中拍起一片水花,发出哗啦的巨响,怒吼一声,“谁说王妃死了!拖出去仗毙!”
春英吓得噗通跪在坚硬的石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还不待春英过多的话说出口,已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小桃含着眼泪,凄凉地笑起来,喃喃道,“王爷……您不是一直想要娘娘死吗?如今娘娘真的死了,您处置一个下人,又有什么意思。”
轩辕长倾浑身湿透,飘在齐胸的冷水中,墨黑的长发如那蔓生的水草,散在碧色的湖面上。他苍白的脸色几近透明,连呼吸都那么的冷入骨血。
死了?他一直都希望的?
是啊,怎么忘了,他一直都希望夏侯云歌死的,好报复刻骨深仇。
死了?死了?死了……
“呵呵呵……”他低低地笑起来,似很开心,又似哀戚迷惘,寻不到一点点开心的源头。
他为何要开心?又为何不开心?
他不再沉入水中寻找,亦不从那冷得入骨的秋水中出来,只那样形单影只,恍若世界又只剩他一人般,身影孤凉地飘在水面上。
到底哪里出了错?抑或从一开始就错了?
为何在得知她生还无望的时刻,心会这么痛?一点都不开心?
甚至不知道,恨了这么多年,口口声声恨不得她去死,要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究竟,为了什么?
真的恨她吗?又或者,再次相见,那曾经以为刻骨的深恨,已在一点点流失……
他不知道,一切都似是一个无解的题,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他只知道,她没有了,他寻不到她了,就在这片湖底,他就是寻不到她。
也终于意识到,当这个世上,再没有她的时候,会这么冷……
恍若隆冬冰冻三尺之寒,再没有任何温暖。
小桃缓缓往那湖边靠近,似要一步步走向冰冷湖水中,陪伴夏侯云歌一起葬送在湖底。她哭着,却又笑着,苦声说。
“王爷,王妃为救贞德郡主而亡,多么好,又多么堂皇的死因。王爷亦可对天下人有个合理交代,奴婢恭喜王爷,大仇得报。”
说着,小桃就要跳入湖水中。
远远听见东朔一声大喊,小桃猛然滞住跳下湖水中的身影。
“王爷!王妃在这里!”
轩辕长倾瞬间找回了三魂七魄,猛地从水中飞起,溅起一片晶莹剔透的水花,直奔东朔发出声音的方向飞去。
小桃亦拼尽所有气力,跑了过去。
果然看到夏侯云歌,昏倒在树林中的假山石后。
她浑身湿透,长发凌乱,脸色惨白透着乌青的死灰。娇小的身子紧紧蜷缩一团,如一只受伤不想被人看到狼狈模样的骄傲小兽,蜷在隐秘角落独自疗伤。
轩辕长倾赶紧抱起夏侯云歌,她的身体冷得好像一块冰,没有任何温度。
“夏侯云歌!夏侯云歌!夏侯云歌……”
轩辕长倾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声音是他自己都未发现的无尽喜色和关怀,却唤不来她的丝毫回应。
他赶紧将她搂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体。匆匆赶回琼华殿,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他空冷的心,一点点重拾温度,渐渐填满。
回到房中,轩辕长倾赶紧拔掉夏侯云歌身上湿透的衣服,那挂在她脖颈上的红色宝玉,在眼前一闪而过。轩辕长倾没有任何心思去分神细看,赶紧用被子将夏侯云歌裹紧。
轩辕长倾的衣服也早已湿透,浑身亦冷的刺骨。
夏侯云歌的身子方才还冷若寒冰,转瞬间又烫如烙铁,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双颊涨红如晚霞,嘴唇亦惊现暗红的紫色。
“快把刘太医请过来!”轩辕长倾急声大喊。
东朔和宫人们都愣住,刘太医这时正在郡主的身边守候。群主还未苏醒,也是轩辕长倾亲自吩咐,刘太医不许离开寸步。
如今,真的要请到这边来吗?
众人一时间拿捏不定主意,生怕是轩辕长倾一时冲动,他们又顺着做了错事。万一请来刘太医,柳依依那边出了什么状况,肯定要他们受罚。
轩辕长倾也猛然一骇,他这是怎么了?
望着裹紧在被子中,烧得脸红如苹果的夏侯云歌。什么时候这个女子,已如柳依依一般重要了?
“娘娘,娘娘……”
小桃不住呼喊夏侯云歌,眼泪在眼眶打转。见一帮人谁也不动,去请太医,只好浸湿了毛巾敷在夏侯云歌头上,又用力掐在夏侯云歌的人中穴。
“娘娘,您说过,会好好活着……您醒过来啊!只是发烧风寒,就将您击倒了吗?”
小桃一边忍住眼泪,一边呼唤。手指掐得夏侯云歌的人中已现了血痕,这才让夏侯云歌有了些微反应,微微摇了下头,紧接着一阵咳嗽,恢复了意识。
小桃喜极而泣,一把抱住夏侯云歌,“娘娘!您终于醒了。”
轩辕长倾从愣神中回魂,赶紧挥散身体不适,一把推开小桃。他握住夏侯云歌纤弱的肩膀,用力摇她。
“没有本事,就别下水救人!如今弄得一身伤,是想博得本王可怜吗?”
夏侯云歌弱弱的挣扎,想要推开轩辕长倾,却是没有力气。她用力喘息,呼出的气息都如火一般滚烫,声音细弱而沙哑难辨。
“我用不着任何人可怜!”
“那你就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人厌烦!”
轩辕长倾瞬时恼了,她都病成这样了,还是一身傲骨毫不妥协。哪怕说一句软话,他也有个理由,现在就请刘太医从依依身边过来。也总好过,从遥远的太医院请人,浪费时间的好。
夏侯云歌怒声大喊,“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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