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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长倾不会武功,又不能当面和上官麟越撕破脸皮,只能智取。在宴会上,轩辕长倾便已料到上官麟越会带走夏侯云歌,且已做好偷袭的准备。
轩辕长倾的目光深黑如潭,“哪及长公主善于算计。”
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同时不再说话,皆听到远处传来清浅的脚步声。轩辕长倾一把揽住夏侯云歌,紧紧捂住她的口,掩身在一侧的茂密林木之中。
第19章 秘药,偷配美人欢
不一会脚步声音近了,居然是夏侯七夕和她的贴身婢女碧倩。她们鬼鬼祟祟在附近张望一阵,见没有人影,显得有些失望。
“明明听见这边有人说话的。”碧倩小声嘟囔,“难道摄政王不是往这边来了?”
夏侯七夕仍不死心,沿着这条小路往更深处走去。
碧倩有些害怕,拽了拽夏侯七夕的袖子,“公主,宫里素来有规矩,夜里不可往人少僻静处行走,会招鬼的。”
“世上若真有鬼,历朝历代站在权利高峰之人,就不会踏着无数人的尸首,早被鬼魂拉去地府了。”夏侯七夕厉声说道。
她务必要证明,轩辕长倾到底是不是来这边找夏侯云歌。
待她们主仆走远了,轩辕长倾才放开夏侯云歌。
夏侯云歌不禁脊背发凉,若夏侯七夕发现上官麟越被人偷袭晕倒在地,而她又不见了踪影……
“谋害战功彪炳的大将军,可是死罪。”轩辕长倾在夏侯云歌耳边,不紧不慢地低声道。
“我不会替王爷背黑锅。”夏侯云歌冷哼一声。
“全看本王心情。”他口气玩味。
“你。”夏侯云歌回头瞪他,“好个一箭双雕。摄政王打算跟我作何交易?”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交易。别忘了,你的贴身宫女小桃还在本王手里。”
“佩服。堂堂摄政王,也会威胁人,且手段高明。”夏侯云歌笑了,对轩辕长倾竖起大拇指。又道,“摄政王为何藏起来?怕襄国公主知道我们在一起吃醋?不知我是否也抓住摄政王一个把柄?”
轩辕长倾居然恼了,“夏侯云歌,你的命现在就握在我手里。让你生,你便生,让你死,你便死。”
“我知道。”夏侯云歌点点头。更加笃定,轩辕长倾有心忌惮夏侯七夕。
“围着皇宫走十圈。”他冷声下令,见到夏侯云歌绷紧的脸色,他唇角轻勾。
“你在说我吗?”夏侯云歌脸色发黑。
偌大的皇宫上几百万平方米,围着皇宫走十圈,只怕明天晚上也走不完。况且,她现在已经很疲惫了。
“如果你舍得小桃去伺候男人的话……”他拖着长音,目光兴味。
“好。”夏侯云歌忽然答应的极为爽快。
轩辕长倾展露笑颜,如一株盛开的紫色幽兰,极为清俊尔雅。他吹个暗哨,当即有一个通体黑衣的男子跪伏在地。那是轩辕长倾的贴身暗卫,名叫东朔,武功极为高强。由他来看押夏侯云歌,轩辕长倾也可高枕无忧地回去休息了,不怕夏侯云歌再耍什么手段。
“不满十圈,不许休息。”话落,他姿态闲雅而去。
夏侯云歌深嗅一口身上紫色蟒袍的兰花清香,唇角漾着一丝诡异的浅笑。摘掉头上沉重高髻,理了理齐肩短发和身上凌乱的凤袍,跟东朔一路沿着宫墙走去。
碧倩和夏侯七夕见到上官麟越半赤身躺在一片花丛中,吓得赶紧匆匆逃走。
“公主,为何不救上官将军?救下遇袭的北越大将军,又是大功一件。也给上官将军一个莫大人情。”碧倩小声提点。
夏侯七夕低斥一声,“你懂什么!我们原是南耀人,大功臣遇袭又正巧被我们撞见救下,难保不会有人说我们主仆在耍心机刻意邀功,反倒折损身份!何况,上官将军是抱着夏侯云歌离去,如今夏侯云歌不见了。”
“公主是担心夏侯云歌打伤上官将军逃走了?”
夏侯七夕担心的可不是这个,“摄政王和夏侯云歌同时不见了,我担心他们在一起。”
“公主,您多想了。摄政王从小喜欢的人就是公主。当年若不是公主救了摄政王一命,摄政王早被夏侯云歌害死了。”
“国主迟迟没有公布我与摄政王婚讯,有些事不得不防。”夏侯七夕的声音变得低沉,“身在皇室,婚姻岂能单凭两情相悦,权势漩涡中更需政治联姻。”
“公主,夏侯云歌那就是一个成不了气候的阿斗。两国交战,向来不留皇室血脉存有后患。她早晚会被国主赐死。”
夏侯七夕一路往回走,却在林子中的一处看到金光闪闪的反光,过去一看竟是夏侯云歌破碎的凤袍。夏侯七夕皱紧眉心。
“她的衣服怎么会在这里!”
“许是……许是她见衣服碎了,就丢在这里了。”可问题是,衣服都丢在这里,穿什么走的?
夏侯七夕抓紧那残碎的凤袍,沉声道,“碧倩。我记得宫里很多妃嫔经常去太医院配置一种秘药,专门为吸引皇宠,娱乐春宵之事。”
“听说那药叫,美人欢。”碧倩道。
夏侯七夕嫌恶地丢开手中凤袍,转身走出这片林子。
碧倩捂嘴偷笑,“明日奴婢就去太医院为公主配置美人欢。待生米煮成熟饭,摄政王和国主就只能尽快安排婚期了。”
第20章 无辜,不小的风波
夏侯云歌沿着宫墙才走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轩辕长倾居然去而复返。夏侯云歌唇边绽放灿若春花的笑容,拢了拢身上紫色的华贵蟒袍。
“衣服。”轩辕长倾沉声道。
天色已经亮了,宫人们都已起床洒扫做活。若见到夏侯云歌穿着摄政王的蟒袍,还是尊贵的朝服,不知会传出什么蜚语流言。
夏侯云歌含笑踏前,抓紧身上蟒袍裹住自己,一脸无辜,“王爷,我里面什么都没穿,脱掉王爷的外袍,就只能赤身在宫里走十圈。”
轩辕长倾的深眸悠然一寒,“无耻。”
夏侯云歌叹了叹,又道,“只是不得不提醒王爷一句,北越初占南耀,若南耀子民得知他们的皇后赤身在皇宫行走,被北越权臣摄政王如此折辱,不知会不会对摄政王心生嫌恶,觉得北越大肆宣扬仁善天下只是欺名盗世的手段。”
轩辕长倾寒眸紧眯,居然一把掀开紫色的蟒袍验明正身。他以为夏侯云歌只是耍手段,不想她里面真就什么都没穿,只有一块粉色的肚兜勉强遮体。
骄阳破晓,光芒万丈。
轩辕长倾瞬即冰封了脸色,映着初晨光芒,隐约之间竟透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夏侯云歌不禁觉得好笑,古人到底保守。连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赫赫大名天下传扬如雷贯耳,英伟之姿恍如天神的人物,居然也会脸红?
他一把摔下紫色蟒袍,紧咬的牙关挤出讽刺的字眼,“夏侯云歌,你比十年前更卑鄙。”
夏侯云歌觉得方才一定是看错了。
“为自保,我无所不用其极。”夏侯云歌贴近轩辕长倾几分,沉声宣示。亦是警告他,她不会任其欺凌羞辱。
轩辕长倾笑了,幽寒的眸子浮上一层戏谑的炯亮,“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来。”
夏侯云歌毫不畏惧,“好,慢慢来。”
“东朔,送皇后娘娘回宫。”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转身,直奔前朝而去。今日北越国主轩辕景宏首日临朝执政,他不能误了早朝。
“谢王爷开恩。”夏侯云歌对着他远去的背影,俏声一笑。
回到夏侯云歌原先的皇后寝宫……鸾凤宫。
夏侯云歌紧裹轩辕长倾的蟒袍,倒床便睡。连东朔唤了几声,想索回蟒袍,都懒得回应。
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有轩辕长倾身份象征的蟒袍护身,谁也不敢打扰。直到次日清晨自然转醒,夏侯云歌终于满血复活。
听说,她这一觉,错过一场好戏。好戏的男主正是上官麟越,被人问及夏侯云歌的肚兜,他怒不可赦,不敢说遭偷袭夏侯云歌趁机遁逃,只说醉后早早睡了,扬言日后定会拿来炫耀一雪前耻。还要硬闯鸾凤宫,宫人们强阻无效,正巧城外暴乱,被轩辕长倾派去镇压。
夏侯云歌一边慢悠悠吃着早膳,一边听那个叫春柳的小宫女口若悬河。
春柳是南耀人,跟小桃差不多大。原先是在浣衣局做浣洗衣物的粗使宫女。宫中政变,很多老人死的死,逃的逃,她也从浣衣局调配到内宫做宫女,可谓平步青云。
到底是年纪小,又初升职,难免欢喜忘形口无遮拦。
“摄政王昨晚还来过一次,见娘娘和衣而睡,还提点奴婢们,帮娘娘宽衣。怎奈娘娘拽的太紧,只好作罢。”春柳掩嘴羞笑,“看摄政王的样子,很关心娘娘哩。娘娘若能攀上摄政王这棵大树,日后就有福气了。”
夏侯云歌摇摇头,这话一旦传出去,誓必会引来一场不小的风波。
轩辕长倾昨晚定是来取衣服,只是碍于有外人在不好明言,又不得不摆出一副礼遇前朝皇室的美名。
夏侯云歌对着镜子,将隐在发中四寸来长的伤口清洗上药。连日来奔波劳碌,伤口有些发炎,时常疼痛。光洁的额头誓必留下一道寸长疤痕,日后只能用发丝遮盖。
命春柳将蟒袍浣洗干净,熨烫规整,便亲自送还轩辕长倾。
他那般在意这件衣服,岂能辜负。
春柳说的不错,若能攀上轩辕长倾这棵大树,便多了一道护身符。做出假象迷惑外人,日后诸事只要打着轩辕长倾的旗号,便能手到擒来。
轩辕长倾的府邸还未修缮完成,又逢刚统治南耀,国务繁忙奏折颇多,轩辕长倾便暂住在皇宫里的琼华殿。
夏侯云歌步入琼华殿内,便闻到一股药膳的甘香味。
轩辕长倾埋首翻阅奏章,头也没抬,说了一声。“我会喝的,你且先回去,晚些再找你。”
夏侯云歌将他的衣服放在案上。他愠恼抬头,就对上夏侯云歌一对清冷的美眸。
她今日只简单将齐肩短发束起,未带任何繁复发饰,干净利落清爽宜人。额上伤口鲜红,更显肌肤苍白无色,多了一分让人怜悯的荏弱。
轩辕长倾放下奏本,靠在紫藤木椅上,道。
“来的正好。十日后国主登基,皇后需亲临祭天仪式,将南耀国玺亲手交给国主,以此宣告天下,南耀自动让权,越国正式一统南北。”
“如此一来,再有南耀忠臣反击北越,便以乱党罪处,也能大大降低暴乱。对吗?”夏侯云歌微微一笑。
轩辕长倾将案上盅内的乳鸽汤盛了一碗,热气袅袅,香味怡人。
不知是哪位美人献殷勤,见他手臂受伤失血,亲自熬的补血药膳。色香味俱全,定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从今日起,十日之内,你必须养好气色,以最饱满的状态出现在登基大典上。”他将那碗汤递给夏侯云歌。
“有何好处?”她眯起美眸。
“放小桃回来。”
“摄政王不觉得这个好处有点太微薄了?减少一场暴乱,国家不但节约兵力物力,也减少不少人员伤亡。细算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账目。”
“不杀你。够不够?”他声音如冰。
夏侯云歌笑了起来,“摄政王本就没打算杀我,何须又当成恩情让我感激。”
“夏侯云歌,本王最近没时间与你算旧账。你若嫌命太长,本王现在就省去所有麻烦,天大地大寻个与你容貌相似的女子并不难。”
说着,轩辕长倾轻轻敲下桌案,东朔当即现身,手里还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剑。
夏侯云歌敛尽脸上笑意,望着那碗汤,仍有迟疑,“没毒?”
“东朔!”
“属下在!”
夏侯云歌端起碗,一仰而尽。
“长倾哥哥……”
殿外传来夏侯七夕娇滴滴的呼唤,脚步声愈来愈近。
不用轩辕长倾指示,东朔已捂住夏侯云歌的口鼻,带她藏身到内殿中去。
夏侯七夕穿着一条水粉色纱裙,玲珑曲线若隐若现,翩跹袅娜,进门就四下张望一眼。没见到夏侯云歌,暗怒碧倩的眼线乱报信息。
见盅中汤汁还有不少,嘟起娇唇,“长倾哥哥觉得味道不好?”
他一怔,“还好。”
夏侯七夕赶紧盛了一碗,亲自递到轩辕长倾唇边,“长倾哥哥,再喝一碗,伤口好的快。”
他笑了下,接过碗。这碗方才夏侯云歌用过,他从不用别人碰过的器具。
“已经饱了。”他放下。
夏侯七夕眼中噙泪,好不楚楚可怜,“我知道长倾哥哥从小口味挑剔,每一样配料都精心挑选,恨不能是自己亲手栽种。乳鸽亦是正好出生十三天……长倾哥哥不喜欢七夕熬的汤?”
轩辕长倾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喝了几口。
味道确实不错,也对夏侯七夕还记得他的口味,颇感暖心。
“我还有政务需处理,七夕你暂且回去,忙完再传你。”他的声音透着一分柔软。
夏侯七夕红了双颊,低下头。他还像小时候哄她的口气,她好开心。揉着手中的绢帕,小女儿娇态万千,“长倾哥哥,忙完记得传我。”
他应了声,她羞答答地出门。在殿门口,她将一个香炉递给守门的小兵,并嘱咐道,“这香炉戌时点上,有助王爷安寝功效。”
夏侯七夕终于走了,躲在内殿的夏侯云歌也松了一口气。
正要出来,却有朝中大臣前来议事,只好暂时还躲在内殿。东朔显然对她有所防备,碍于男女有别身份悬殊,点了她的周身大穴,不能动弹亦不能言语,还如看守重犯一般候在一侧。
过了戌时,天色大黑。
殿内燃起手臂粗的高烛,照得大殿通明。
轩辕长倾身体有些不适,便打发那几位大臣暂且回去明日再议。他热燥地扯了扯领口,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还觉得干热。连喝了几碗凉茶,仍然不能缓解。
那小兵挑了挑香炉内的火星,香味燃得更加浓郁。见轩辕长倾步入内殿,应是要就寝,问他可需伺候,他疲惫地摆摆手,便都退下了。
夏侯云歌也浑身不适起来,今日的天气明明没有那么闷热,还是冒了一身热汗。尤其殿内香味弥漫,浑身烧得好像着了火,口干舌燥的难受。
轩辕长倾倚在榻上,揉着太阳穴,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涌。当看到夏侯云歌浑身汗湿,他的身体竟涌起一股无法控制的本能冲动。
他一把拽过被点穴的夏侯云歌,直接压倒在榻上。
“你故意勾引我?”
第21章 崩塌,真的好恨你
夏侯云歌直勾勾地瞪着身上的轩辕长倾,周身燥热血液沸腾,明亮的双眸布满血红的丝线,火辣辣的目光倒像是在热切期盼着什么。
殊不知,她在逼他下去。
他却会错了意,讥讽一笑,“这就是你的伎俩?”
她不言语,他以为她默认。
“还以为你只是来送衣服!”他怒道。“竟是又在算计!”
他温凉的手指捏紧她尖巧的下巴,“我最厌恶耍心机手段的女人!怨恨每一个毒蝎心肠的女子!”
夏侯云歌双目赤红,浑身汗湿,发丝黏在脸上,更显妩媚诱惑。
他的大手用力抵着她纤弱瘦小的身体。狞声邪笑,“你就这么想成为我的女人?不惜下药?”
夏侯云歌紧紧咬住牙关,努力想动一动手指,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挣扎着瞪大眼睛看向殿内的东朔,那么热切的希望他能伸出援助之手,东朔却已低头退了出去。
还十分识趣地将殿门关紧,亲自守在殿外,以防有人打扰。
有东朔守护,但凭全军万马,只怕也进不来。
夏侯云歌绝望地闭上眼,又恨又怒,即便点穴,周身也在不住地颤抖着。
“我很好奇,你何时下的手。”他干热嗓音透着沙哑,温热的气息扫过夏侯云歌的耳畔脖颈,深嗅一口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声音变得低沉,清晰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崩塌。
“我最厌恶女子身上的脂粉味,你从小偏偏喜欢满身异香。”他拖着长音,“怎么?现在为了迎合我,连你的喜好都改变了?”
夏侯云歌的身体猛地绷紧,明明厌恶他的碰触,却在心底的最深处热切地期盼着,他能给她更多的清凉滋润燥渴。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抚摸,明明他也在抵触碰触她,又控制不住狂热的欲望催使,慰籍他那变得愈来愈空虚无底的身体。
“长公主,你可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一介低微质子,配不上你高贵的身份?可还记得,你在我吃食里下毒的残忍?记得你说过,北越永远敌不过南耀强大,世世臣服在南耀之下?”他说着,大手愈加用力,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刺痛的淤痕。
“我一次次告诉自己,童言无忌何须在意。告诉自己,成王败寇,沦落人下该受那样的羞辱!每当我午夜梦回,梦见自己从高崖坠落,感受剧毒穿心蚀骨的剧痛,我就恨不能将你一点一点捏碎,挫骨扬灰!”
他怒吼着,一把扯碎她的衣服,死死按住她的肩膀,一对黑眸似能喷出灼烫的烈焰。如被激怒的魔兽,将他往日里的闲淡清雅飘逸如仙,一点一点蚕食殆尽。
“我真的好恨你!”他咬牙切齿,字字如刀。
被他紧锁在心底十年的恨意,终于如洪水决堤,奔涌而出。
“十年了,我一步一步向上攀爬,只为有朝一日重回这片土地,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你面前,看着你臣服在我脚下。”
夏侯云歌手脚僵冷,在他火热的注视下,她的目光渐渐迷离涣散,竟有些分不清楚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耳边传来他淬毒的声音,“只要你活着,我亦活着,绝不放过你。”
她的心口传来莫名一丝抽痛,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兰花幽香,还有殿内香炉袅袅飘散的清浅异香。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亦已分不清楚她是谁,亦辨不明晰到底在做什么。
一切任由本能的操控……
依稀殿外有人说话,是夏侯七夕和东朔。夏侯七夕已恼怒,娇声怒喝。
“我要见王爷!”
“王爷已就寝。”
“我是襄国公主,你胆敢忤逆本公主的意思!”
“王爷已就寝。”
“再不放行,本公主就告到国主那里,处置你个小小侍卫!”
“王爷已就寝。”
“大胆!滚开!”
“王爷已就寝。”
东朔好像只会这一句话,不管夏侯七夕如何威逼,也只说这一句话,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却坚定如山风雨不动。
臂粗的高烛燃尽而灭,殿内光线昏暗,只有窗外明月渗透进来的浅淡银辉。照不亮那一室风光旖旎,只有厚重的喘息乱人心扉。
次日清晨,天刚放亮,夏侯云歌猛地清醒过来。
身体好像被车子碾过,每一个骨节都酸痛麻木。
不知何时已解穴可以动弹,盯着身侧轩辕长倾熟睡的俊美容颜,恨不能拿一把刀子刺穿他的胸膛。
跌跌撞撞逃下床,胡乱穿上衣服,就冲出琼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