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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画今日身边,冰莹没有跟着,很让人生疑。
轩辕长倾与夏侯云歌四目相对,他背对阳光,面容笼罩在一片暗影中,一对寒星般的眸子愈显深邃,薄唇微抿,薄情而冷漠。
轩辕长倾缓步走了过来,犹如从那东方冉冉升起的骄阳中走来,身姿飘逸,俊雅卓绝……只可惜这个看似有着温雅外表的俊美男子,却有一颗时时算计的腹黑心肠。
他在距离夏侯云歌两步之遥站定,向夏侯云歌伸出手,夏侯云歌却没有伸出自己的手,与他相牵一起。
“我又做了一次你的前锋。”夏侯云歌的口气,颇有暗恼。
轩辕长倾无所谓地挑了挑眼角,“你早已是君家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何惧君家再多恨你一分。何况,有我陪你。”
他会保护她。
夏侯云歌偏头避开刺眼的骄阳,想要看清楚轩辕长倾脸上的表情,却怎么都看不清楚,他深邃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
“你是否在这一刻找到了被保护的感觉呢?”夏侯云歌不阴不阳的口气,让人一听便知不是什么好话。
“直接说!”他口气略重两分。
夏侯云歌瞥他一眼,“我觉得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很孬。”
轩辕长倾怒了,本在阳光映照下白皙俊朗的面色瞬时铁黑,随即又笑了,那笑声跋扈又凌锐。
“你是我的妻子!我只是在使用你该有的价值。”
妻子……
棋子。
夏侯云歌蓦然想到这两个字,心口没来由的一寒,应是今天的气温有点低吧。
“很有王妃气势,不是么。”轩辕长倾淡淡一笑,怒意瞬间全消。
他的目光审视一般,上下打量夏侯云歌素净不施粉黛便已倾城绝世,不怒自威的气势,略微颔首点头,似很满意。
他转身,一手负后,大步而去。
夏侯云歌愣在原地,望着他白色的衣袂翩飞若仙,一时间有些愣神。
风中传来他淡凉的声音,“还不快走?我的时间很紧。”
轩辕长倾公务繁重,时间紧迫,便选了较近距离的城内道观:菩提观。
没想到菩提观的主持道人,竟然是那个瘦高的道姑,一念。
一念师太亲自主持点灯大典,夏侯云歌与轩辕长倾一身素衣,在正殿中点上长明灯。放入一排排燃烧的明灯之中,自此有专人看护,此灯经久不灭。
外人不知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为何点长明灯,只在心中猜测,可能是为了南方战事祈福求上天庇护。
焚香拜过,仪式结束。
简单沉静,没有繁芜长久的诵经,没有斋戒沐浴,没有隆重的法式,就那样简简单单的结束。
却是了却了夏侯云歌心底纠缠已久的魔障,似得了最大的慰籍,身心清朗。
望着身侧神色平静如水的轩辕长倾,她又迷茫了。
她只是一个杀人无数的冷血杀手,长久以来纠结挣扎的到底是什么?他的一个表示,还是想求一个解脱?
南枫曾说,物极必反,越是善良的人,心狠起来比任何人都可怕;越是开朗的人,一旦走向极端便是死亡;而冷血绝情的杀手……
南枫的声音,慢慢停住。
她清楚记得,他望着的她的目光很深很深,似要镌刻骨血。
“一旦动了感情,将再见不得丝毫血腥。”
夏侯云歌深深记得,南枫说过那话不久,便在任务中失败,死在对方枪口之下。一向堪称杀手界第一的杀手南枫,竟然会失手,还是在她面前死去……
她一直都想不通,南枫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也一直觉得,冷血的人,便是揣着满怀冰霜,似冰封万年的千里冰原,永远不会有融化的一日。
而现在,夏侯云歌似乎有些懂得了。
一直以来,纠结的可能不是那个离去的孩子,而是轩辕长倾的狠绝无情。
一念师太带着夏侯云歌去厢房休息,用过午膳的斋饭。
“无量寿福。没想到,还能见到施主。”一念俯身行道家礼,拂尘一扫,颇有仙风。
夏侯云歌对这个曾经在危难时,伸出援手的道姑,印象极为深刻,亦起身做礼,“师太有礼了,还未曾和师太道谢。”
“无量寿福,施主言重了。”
“没想到师太已接管菩提观。”夏侯云歌抬眸看向窗外泛黄的翠竹,落了一地枯叶,正有道姑在打扫。
“回道观不久,师傅便病重,圆寂前将观中事务交给贫道接管。”一念倒了两杯竹叶茶,放在竹桌上。
夏侯云歌端起素色的茶碗,小品一口,唇齿间竹香回绕。
静默许久,一念轻声问,“王爷似乎很看重娘娘。京城内外皆传,王爷王妃伉俪情深。”
夏侯云歌总觉得这话不该是一个道姑该问的,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微微颔首,不做回答。
又是良久沉默,一念填满杯中清茶。
“娘娘过的可好?”
夏侯云歌沉默了,其实一点都不好,又说不出哪里不好。许是没有自由和该有的尊严吧,总是被人束缚看守,连出门都被一群人跟着。
见夏侯云歌又是默然无声,一念顿了顿,声音有些飘忽,“那样的牢笼,不适合娘娘。”
夏侯云歌正想不通,一念为何说了这样的话,只听一念慈和一笑,说道。
“贫道见娘娘颇有慧根,不如在观中小住清修几日如何?”
闻言,夏侯云歌一愣。
小住?
夏侯云歌眼底燃起星星光点,犹如黑暗中看到一线曙光。
“无量寿福,其实点燃长明灯有个规矩,灯亮后,需要斋戒焚香三日。”一念起身,行礼,便出门了。
巧合的是,一念刚走,轩辕长倾便进来。
一身素白衣袍,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清寒冷峻,如永远不会融化的雪山之顶。
夏侯云歌赶紧正襟危坐,低下头装作品茶没看到他进门。
轩辕长倾便站在门口,看她静静饮茶的侧颜,默默无声。
良久。
夏侯云歌终受不住他略显火热的目光,猛地与他深眸相对,似看到他略显狼狈收回的视线,转而又已静默无痕,只让人觉得方才他只是看着桌上的飘香清茶,从未看她一眼。
“我想在这里多待几日。”夏侯云歌明眸一片清澈,还有一股说不清的迷茫与一闪而逝的空洞。
“为何?”
轩辕长倾的目光锁在夏侯云歌身上,紧紧的,不愿放开。
成婚一月多来,好像是第一次她与他说话说这么平和,这么低声音低小。看着她的目光,不经意深了两分。
夏侯云歌见他神色冷然,眼底浮现几分狐疑,自嘲道,“我觉得你应该听到了一念师太的话。”
像他这样会轻功的人,耳力应该都是不错的。一念师太方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应该有听到。
可他还是执着问她,“为何?”
夏侯云歌有些气闷。
为何?她也想知道为何最近这么不顺心,处处都让她憋闷不已。
就像一个即将溺水而亡的人,已经喘不上气了。
或许是那日落水,留下的后遗症,日渐严重,只想逃离。
她不会忘记那日水中的绝望与彷徨,不会忘记他抱着柳依依大步离去,连头也不回。那是她第一次期盼奢望,他能回头看她一眼,第一次那么脆弱无力,像个弱小的孩子一样,期盼大人的帮助。
可,他终究不曾回头。
她真的有些累了,想要冷静。也不想再为他的那些倾慕者,听着刺耳的谩骂,装成一个金刚葫芦娃,勇往无敌地冲锋陷阵。她就像个蟹子,只是有个坚硬的外壳而已。
一直以来伪装的冷硬,若再不维护修理,将溃不成军。
何况,柳依依已经住在紫荆苑。三人同在一个院子的氛围,只让她下意识想要逃离,再不想听到下人们任何关于他们三人之间的流言蜚语。何况她的肚子也会一天天大起来,也必须找个地方掩藏起来,瞒天过海。
只要能住下来,她想,他不会急着找她回去的。
她也会想尽办法逃出菩提观。
第132章 关心,永远别回去
夏侯云歌眼底纠结的复杂,轩辕长倾自是看不懂。只以为她还放不下那个流掉的孩子,还有夜夜梦魇纠缠,不禁有些自责。转瞬又觉得,他乃王者,何须因为这等无法弥补之事,困顿精神,裹足不前。
他已经穿了多日的素衣,已经点了长明灯,已经被夏侯云歌诅咒多日梦魇,已经消磨了他很多宝贵时间浪费在忧思之中。
足够了,是时候结束那一段了。
前方的战事吃紧,他没有时间虚耗在小女儿心思上。
身为他的女人,如果不能在他闲暇时排解他繁重朝务的疲惫与紧绷的精神,那么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他一直都这样觉得,也一直在寻找这样的女子。他觉得柳依依合适,又觉得缺点什么。
那么夏侯云歌……
他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了。
“我还未用午膳。”他坐在桌旁。
这时候,便有道姑在东朔的指挥下,送进来几碟素菜和米饭。
他端起碗筷,等待夏侯云歌动筷。
“我吃过了。”
“我还没吃。”他点完长明灯后,东朔便送来一封密信,忙于处理,现在才得空。
“可是……”我吃过了。
话没说完,便在轩辕长倾强势霸道的目光下,夏侯云歌妥协拿起筷子。
“你也就这点作用。”轩辕长倾冷瞥她一眼,夹了一筷素白菜,慢慢地优雅吃起来。
夏侯云歌只觉得要被他噎人的话,气得吐血。他的嘴毒,也不是一次两次领教,还是能被精准点中要害,半天缓不过来神。
夏侯云歌闷闷地夹一块豆腐,在碗里碾个粉碎稀烂。
这一幕落在轩辕长倾眼中,他认真地夹了一块豆腐,雪白透亮,没有宫中王府大厨手艺,在豆腐上挂上鲜亮诱人的美味汤汁。小心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似很感恩地点点头。
夏侯云歌有些诧异,他什么意思?
轩辕长倾指了指夏侯云歌捣烂的米饭和豆腐,“如此不珍视粮食,师太还说你有慧根,怕是眼拙了。”
“……”夏侯云歌陡然攥紧手中筷子,“咔吧”一声,折断在掌心。
轩辕长倾眉心攸然一紧,眸色沉了几分,只盯着她的手,似要看穿她的掌心,是否受伤。
“若是王爷不同意,那便算了。”夏侯云歌重重放下筷子。
轩辕长倾也没了胃口,亦放下筷子,定定地望着她,一眼不眨。
许久,饭菜已经冷了,他又拿起筷子。
“何时归?”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夏侯云歌的心口蓦然似有塌陷,红唇抿动,“看情况。”
“王府中不能少了王妃。”
她何时这么重要过。
想到他利用自己的种种,夏侯云歌的神情凉漠下来,又恢复以往的冷傲不屈。
“你的脸色一直不太好,观中清淡寡味,住两日便回去。”他的口气中似有不经意流露的关心。
夏侯云歌心底隐约燃起一簇暖暖的小苗头,随即又熄灭无痕。
“好。”她回的爽快。
见他吃着已冷的饭菜,脱口道,“已经冷了,让人热热吧。”
他的手一顿,抬眸看她,“关心我?”
“才没有!”夏侯云歌蹭地站了起来。
轩辕长倾怔了一秒,他有说什么很过份的话吗?她的反应如此过激?如若旁的女子,早就殷勤地谄媚,说着一些柔情蜜语,倒贴上来。
“这是身为妻子该有的反应!”轩辕长倾似才找回自己冷漠的声调。
这次夏侯云歌愣住了。
他今天怎么了?总是妻子妻子的!又在演戏还是怎样?
夏侯云歌下意识向外看了一眼,不见什么眼线监视。而这一幕落在轩辕长倾眼中,竟觉得,冷情如她的女子,也有娇憨懵懂的一面,格外可爱。
他笑起来,眼底晦色一闪而逝,格外的温雅如玉,放下筷子。
“歌歌,其实你没表面那么冷,对吗?”他口气中的温柔,只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夏侯云歌却被他这样低柔的声线,呛住不住咳嗽起来。她已确定,他今天绝对的不正常!也或许是她不正常了。才会被他的每一句话触动敏感的神经。
她下意识的逃避,全数落入他的眼底,唇边笑纹加深。
他很喜欢她像一只受惊小兽的表情,一时玩心大起。笑意融融的深眸中,带着点点亮光,“歌歌,你若能笑一下,或许本王心情大悦,一时开恩,允许你在此住一段日子。”
“轩辕长倾!”他还没完没了了。
她如冰冻三尺的寒冷声音,终于让他略有恼意。
“本王的名讳,岂容你一次次直呼!”
他想立规距,她偏不从。
“王爷,一把刀也有钝的时候,不经保养磨砺,如何为你冲锋向前!”她掷地有声的语气,终让他节节败退。
“不愿回去就永远别回去!”他起身,漠然离去。
他以为她会害怕吗?正是她求之不得。
夏侯云歌心底的喜悦将将升起,走到门口的轩辕长倾,又忽然转身。
“本王差点中了你的计。”
“王爷又多虑了。”夏侯云歌漠然侧头,看向窗外又落下一层枯叶的幽静禅院。
“你这女人心思太深,本王不得不多想一些。”他淡漠的声调,如那秋风幽幽。
“痛快一些,留便留,不留便现在回去!”夏侯云歌举步便往外走,与他擦身而过之际,手腕上的鸳鸯镯,兀然传来强大的吸力。
她忙侧开手腕,避开雌雄鸳鸯镯相吸一起。
“你在逃避什么?”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臂,深眸犀利,似要将她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掌心传来,隔着布料她柔软肌肤上的温暖,有那么一瞬抚平了他眉心的褶皱。
夏侯云歌想要抽身离去,他却紧紧不放手,强硬的态度,犹如他必须尽快处理的一堆公文般公事公办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
她却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兰香,犹如不舍居开满的兰花,香气扑鼻,清雅恬淡。
“我们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没必要事事都要求个究竟。”这话,似乎她是在对自己说。
轩辕长倾眉心微拧,自是分辨不明,她话里的深意。却又恍惚觉得,似有一根绵细的针,刺入他心房最柔软的地方。
逢场作戏……
“确实。”
淡漠的两个字,他说的那么嘲讽好笑,一把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去。
一阵秋风拂过,纷纷扬扬的枯叶,模糊了他远去的背影,似有淡淡的萧索,让他的背影更显孤清高远,难以触及。
夏侯云歌又觉得有些冷了,似是失去了所有的温度,下意识地抱紧肩膀。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小桃急匆匆小跑过来。
“娘娘,我看到王爷他们上马走了。”
夏侯云歌转身进屋,坐在冷硬的床板上,本该高兴的,为何心绪烦乱起来?尤其远处隐约的嗡嗡诵经声,更让人觉得心烦意乱。
她赶紧深呼吸闭目敛神,烦乱的心绪总算渐渐平静下来。
“娘娘……”
过了稍许,夏侯云歌才出声,“王爷有留人下来看守吗?”
不等小桃回答,梅兰竹菊就已两两分站在门口两侧,一脸肃谨,恪尽职守。
又是那四个人!
夏侯云歌不禁有些头疼,对于梅兰竹菊,已被她戏耍过一次,断然不会再被她耍第二次,否则也不配轩辕长倾值得信赖的暗卫。
如今,想从她们四个手中逃走,只怕难上加难。
摄政王府。
轩辕长倾从菩提观出来,直接入宫处理繁重朝政,几日未曾回摄政王府。
柳依依在房中闲来无事,便拿一本药书看。
梦儿前来禀报,说是襄国公主求见。
身为襄国公主却求见贞德郡主,夏侯七夕如此屈尊,柳依依哪有理由拒绝不见。
何况,柳依依从不会拒绝人。
梦儿引着夏侯七夕入了紫荆苑。她脱下身上的深色披风,露出内里素色衣裙,头上只有小巧的簪子将一头乌发简单的挽成发髻。
如此素雅淡静的装束,面上的妆容却是一丝不苟,小巧的五官被研画的楚楚动人,别有一番风情。与夏侯七夕往日堂皇富丽的装扮,简直判若两人。
“许久未见,郡主一切可好?”夏侯七夕亲切寒暄。
“咳咳……参见襄国公主。”柳依依虚弱的咳嗽两声,想要起身行礼已被夏侯七夕阻止。
“郡主仍在病中,无须多礼。”
“实在怠慢公主了。”柳依依又咳了两声,赶紧命梦儿备座上茶。
“郡主何须与我这般客套。是妹妹我不请自来,叨扰郡主素日安闲呢。”夏侯七夕谦和温柔的神色,与禁足前的张扬傲慢,完全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在前几日,还不是如此温雅得体。
“襄国公主真是折煞依依了。”柳依依淡然一笑,似有凄苦之意,“依依不过是一名医女,虽有幸晋封郡主,岂敢与公主姐妹相称。”
夏侯七夕笑意纯然,大大的眼睛露出诚挚的真情。上前握住柳依依的手,“姐姐现在是摄政王的义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身份尊贵,你还这么说是不愿认七夕这个妹妹了?”
柳依依有些局促,娇弱的脸上微微泛红,“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是我高攀……”
话没说完,便被夏侯七夕的笑声打断。坐在床边,亲昵之态好似闺中姐妹。
“依依姐姐,你就不要推辞了。害得我都不好意思求姐姐相助了。”
柳依依面上浮出浅红,艳若桃李,垂眸有些不好意思,因而错过了夏侯七夕眼中的不屑,以及埋在眼底深处的算计。
“今日妹妹前来叨扰,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姐姐能慷慨相助。”夏侯七夕表情为难。
柳依依迎上夏侯七夕恳切的目光,“我只会一些简单医术,其他方面几乎一窍不通。只怕力不从心,让襄国公主失望。”
夏侯七夕失望收回双手,手指捏着衣角,几次开口都无声,好像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柳依依有些为难了,“公主?”
“还请姐姐帮我。”夏侯七夕声音中含着急迫焦灼之意,“还是姐姐看一下再说吧。”
碧倩在夏侯七夕的示意下,从门外带进一薄纱敷面的侍女。
正当柳依依奇怪之时,侍女脸上的薄纱被揭开。
“啊!”柳依依掩住口鼻,让那声惊忽咽下,不至于招来外人,“这是……”
第133章 哭诉,我要让你死
柳依依看着那侍女脸上,盘虬而上的血筋以及肿胀不堪的脸颊,柳依依一眼便看出是中毒所致。
“这脸……”柳依依惊愕。
“姐姐……”夏侯七夕带着哭腔,伏在柳依依肩头低声啜泣,“是有人要害我啊!”
“害你?”
夏侯七夕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她平日做的好,我便将内务府新送来的胭脂赏给她了。却不想……”夏侯七夕哽塞难言,“若那日用胭脂的人是我,今日这般面容的,便是妹妹我了。”
柳依依被夏侯七夕哭得心里泛酸,不住帮她顺着后背,轻声安慰,“也许只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