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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心里暗道:早前那尊铜像被她化成了一滩铜水,原以为里面藏有问心石,结果却是一尊实心铜,什么都没有啊。今日这尊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然,烧到三分之一时,只听二太太惊异地道:“大嫂,显灵了!”
世子夫人启开双眸,烟雾缭绕化成了一对鸳鸯,可这鸳鸯也太古怪了,一只鸳鸯也成年,另一只还是极小。
“这……”世子夫人不见地看着空中。
伍婆子道:“世子夫人是替人求问姻缘,上面显示雄鸳鸯长大,可雌鸳鸯还是个孩子,是说你替所求之人的姻缘,时机未到,再等几年,自有良缘。”
一侧的婆子丫头看到这幕,一个个惊叹不已。
沈容则是咋舌地望着那烟雾,大小两鸳鸯,世子夫人替谁求的,这人已经长大,另一个还是个孩子,这也太有趣儿了。
等等,难不成问心石在仪方院,昨日那尊铜像被融成水,如果是铜像有问心石,这不应该呀,莫非问心石藏在屋子里的某个地方,到底在哪儿呢?
沈容一双眼睛四下里搜索,可屋里的每一件物什儿,都是用了好些日子的,而篆香是近来才出现异样的。
沈家薇面露不解,“五姐姐,你在找什么?”
“昨儿夜里,我们院里丢了一尊铜像,今儿这个是伍婆子从报国寺新请的,我在想那尊铜像到底怎么不翼而飞的?”
世子夫人此刻得到了答案,心下释然,回去也能与家里人交代了,“今儿我们入府,就听仪方院的丫头说,有人以为铜像灵验,这才起了心思,却不知道,这里所以灵验,乃是因为石魂夫人在这里。”
低声说话间,梁二太太烧的香也化成了一个字,依然是个香雾形成的“终”字,她心下一阵难受,忍不住想哭,终是忍住,深深一拜,“谢石大人!”捂住嘴,眼泪憋在眼里,这是在别人家里,万不能哭的。
世子夫人道:“五姑娘,打扰了!”
出得仪方院,梁二太太就哭起来了,“我娘是没救了,连石大人都只说一个‘终’字,这不是油烬灯枯了。”
“你莫难过,你母亲也有六十有二了。”
“她这一生,都为我们兄妹四个操劳,舒心日子还没过两年呢……”
“各人有各命。你看国公爷,天天盼着大爷成家立业,这下好了,大爷多大的人,他命里注定的那个人家还是个孩子,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可这是命,我们急有没用,且回家安心度日。缘份到了,不用我们着急也是有的。”
梁家妯娌二人去拜谢了潘氏,寒喧了几句,正到二门处,就见崔家几房奶奶陪着崔相夫人入府了。
梁家太太与他们行了礼,打了招呼。
崔大奶奶极是好奇地问道:“你们求的甚?”
“我给大爷求姻缘。”
“石大人怎么说?”
世子夫人不好意思地笑道:“出来一对鸳鸯。”
鸳鸯成对,蝴蝶成双,这不是说好事将近么。
“这是好事将近。”
一边的婆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世子夫人道:“怕还有得等,雄鸳鸯长成,雌鸳鸯像刚从蛋壳里孵出来的。”
一大一小,这悬殊也太大了。
崔家的五奶奶立时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极为灵验。”
一侧眸,见梁二太太眼圈发红,许是有不好的,众人也不好追问,各自散去。
李婶子立马将崔夫人婆媳几人请到了福瑞院。
崔夫人此次来,给沈家备了份礼物,寒喧几句,便由多婆子领着去仪方院,婆媳几人除了崔大奶奶都拜祭了一番,婆媳几人一人上了炷香,也得显示了神迹,所求之事竟与她们心中所想一样。
崔夫人似在替谁问姻缘,出来的是一只壶,配了六只杯子,正中一只,瞧着像是正妻,瞧得另几位崔家奶奶忍不住想笑,崔夫人一瞧,心下了然,谢过石氏,由婆子扶着坐了贵妃椅。
崔大奶奶问道:“母亲给谁求的姻缘?”
“还能是谁?不就是鸣礼,一妻五妾,你以后有得忙。”
崔大奶奶噎住,无法再接下去。
崔三奶奶几个倒吃吃笑了起来。
崔大奶奶恼道:“哪个好男儿不是三妻四妾,这有甚好笑的。”
“大嫂,大伯兄可只你一个嫡妻,连个通房都不曾想呢,没想鸣礼这孩子,倒是厉害,能娶纳这么多。”
崔夫人淡淡地道:“万般皆是命,且由着他吧,以前他有病,就当是弥补他。”
崔三奶奶道:“母亲,要是好人家的姑娘听说这事,只怕不愿嫁他呢。”
伍婆子忙道:“各位夫人、奶奶,仪方院的人嘴可紧着呢,只要你们不说出去,我们定不会说。”
崔大奶奶道:“鸣礼模样不差,人又聪慧,早前有病,现在可健康着呢,今秋得中举人,不知道能迷倒多少贵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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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寻宝物
崔家婆子对沈宛、沈家薇道:“二位姑娘过来,我们家夫人与你们说说话。”
沈容姐妹福身行礼。
崔夫人眯眯眼笑道:“瞧瞧你们姐妹,真是长得心疼,哪位是五姑娘?”
沈容道:“回崔夫人话,正是小女。”
崔夫人拉着沈容的手打量一番,“是个有福气的。”令婆子给了她们姐妹一人一支金钗,“戴着玩儿吧!你娘是个难得的慈母,宫里头的太后都知道呢,还真是灵验,你瞧老四媳妇,肯定又在求子,出来的是四朵花一棵树。”
崔五奶奶笑道:“四嫂还有得生呢,而今是两个姑娘,再生两个闺女就能盼到儿子了。偿”
崔四奶奶气恼不已,“也有可能下胎就是儿子,算上两个庶女,我们四房可不就四位姑娘了。”
几个妯娌里略长的几个只笑不语,虽然这里是寺庙神佛殿,人家可灵验着呢。
不多时,崔家的人祭拜完毕,陆续离去。
沈容轻叹一声“好累啊!可别再来人了,再来我也不接待。”
伍婆子道:“姑娘,老奴听说大老爷可是答应大太太了,虽有官宦家的太太、奶奶来拜祭,是以礼相待。”
“你真当大老爷和善,要我说,崔家来人,怕是没少送礼物,梁家上门人家肯定也送了的。以后若是天天来,我也别过安静日子了,她闹出那么多事,就是想被老太太、大太太厌弃,好悄悄儿地过自己的日子。”
偏生事与愿违,任她怎么谋划,还是失算了,莫非这当真是天意。
如果天意要夺去她平静安宁的生活,她也会想了法子再做以前那个默默无闻的沈容。
沈家薇回双喜院。
沈家莉听说她得了一件崔夫人送的金钗,很是羡慕。
沈容怕吵,令下人关了院门,在窗下练字读书。
伍婆子见沈容不高兴,她自己去了福瑞院。
“大太太,五姑娘不高兴呢,嫌去的人太多很吵,你看能不能改改规矩,往后初一、十五两天,让官太太来拜祭先头太太。老奴是担心,先头太太心疼五姑娘,万一她跟着恼起来,发了火,这……这也太吓人了,弄不好反而吓了贵客。”
今儿半日,潘氏就收了近千两银子的礼物,卫国公梁家二房太太的礼物,又有崔夫人婆媳送的礼物,除了金银俗物,还有绸缎衣料,若是天天都这样,她很快就会发财,这又不是受贿,这是她们有所求。
虽然她怕石氏,可石氏给她带来了利益,她还是很满意的。
潘氏原不乐意,着实担心石氏因心疼女儿闹起来,“我会与大老爷回禀此事,你先回去哄着五姑娘些,她就是个小孩子,多说些好话……”
“五姑娘也要读书识字,总被人吵,也不大好,正是长身体的孩子,休息不好影响身体。大太太,仪方院只初一十五接受太太奶奶来供奉香火,旁的时候可不会再接,若有人来,你只怕如此推辞了去。”
伍婆子福了福身退出福瑞院。
李婶子恼道:“伍婆子巴上五姑娘,倒忘了自己的主人到底是谁了,竟这样与太太说话,真没规矩。”
“她是今日不同往昔,她儿子的前程可还指望先头太太呢。”
也怪不得伍婆子护着沈容。
伍婆子早前是半死不活地吊着命,尤其是她儿子伍壮子死后,她也跟着去了,也曾寻过两回短,否则潘家不会赏了她自由身,就是在沈府里,也是她高兴了就干些活,不高兴了就由着她。这突然间,有了精神寄托,一心想服侍好沈容,又知她儿子在“阴间当鬼官”就连给儿子娶冥妻,那也是崔府的嫡出小姐,崔夫人的幼女,越发觉得有脸面。
大老爷夜里知晓此事,倒是同意了,往后只初一、十五接受贵客来访。
但,事儿到底是传出去了,尤其是京城的贵妇们,很快都知道沈府沈俊臣的原配结发夫人死后得升仙先祖点化修成冥仙,很是灵验,因挂念幼女,魂魄一直留在幼女住的院子里不肯离去。
有怕沾上晦气的,却又按捺不住好奇,经过几番打听,尤其捉说卫国公嫡长孙梁宗卿出来的图案,众贵妇们就笑上一场;再说到崔相府大少爷崔鸣礼一个茶壶配了六杯子,也跟着打趣说笑。众人只觉新奇,就连潘家的三房太太、奶奶也都想来拜祭,递话到沈府,被潘氏告知,只初一十五接收香火供奉,素日若来了,只得到沈府小庙里去。
崔夫人与太后相熟,当今皇后又是她娘家侄女,入宫拜见皇后时,就把这趣事给说了,一提崔鸣礼茶壶配六杯,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皇后听着很是有趣,也想去拜祭一回,看看她所求又会出来何种烟图。
世人说笑时,仪方院里又失窍了。
这一次,沐云在夜里遇到了盗贼,是专盗铜像来的,与来人在屋顶遇上,还打了一场,可盗贼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丢了包袱给同伙,待沐霞来帮忙,那铜像早就被抢走了。
伍婆子气恼一回,站在院子里急吼吼地叫嚷一通,却不骂人,沈府知情的下人都说“伍婆子而今还真换了一个人似的,连人都不骂了。”
伍婆子不骂人,改作训人了。
“你们这些贼子,也是爹娘生养的,好人不做,干什么偷盗,这不是让你爹娘蒙羞,你们对得起你爹娘生养一场么?这干了偷盗的事,到了阴间是要下地狱了,每日要把你的拉出去剁上一回,可别再偷盗了……”
听见的下人直笑,这伍婆子跟了五姑娘,人如换了一个,性子也改了不少,脏话、骂人话没了,改成训人了。
扯着嗓子立在仪方院外头翻来覆去的训斥一通。
“你说伍婆子训半天,那贼人听进去没?”
“早跑没影了,怕是一句也没听见。”
第二天一早,又去请了两尊铜像回来,她习惯拜铜像,没这个不成。
这一回,铜像摆上去,伍婆子总怀疑又有人来偷来抢,小心翼翼地,然,才供奉了三四天,便有崔家的三太太上门,说是奉了崔夫人之命,要请一尊铜像回去供奉香火。
伍婆子立马就道:“我家太太的铜像是城西鲁记铺子里请了,请了铜像,我花了银钱,请报国寺的高僧开光,要不崔三奶奶也去哪里请一个。”
多婆子看伍婆子这像护宝的样儿,捂嘴笑道:“这不是搁在五姑娘院里供奉了几日的么,听说这样的神像才最灵验呢。”
伍婆子愤愤地瞪了眼多婆子:是不是沈府的人,怎的帮外人说话。这可是她花了银钱请回来了,再是要开光,很麻烦的。
崔三奶奶笑道:“伍婆子,我不白让你忙活,我们夫人就瞧中你们院子里供奉的这尊了,我不白要你的,你请一尊回来,花了多少银子,我用十倍的价儿补给你,可好?”
多婆子心头一颤,伍婆子不是要赚钱么。
可伍婆子不为所动,“不是钱不钱的事,我是服侍姑娘太太的人,姑娘说太太闭关了,隔三岔五地换铜像,对太太修炼晋级也有碍的。”
“晋级……”
崔三奶奶身后的婆子听着新鲜。
伍婆子煞有介事地道:“太太告诉我们家姑娘,说冥仙修炼也要晋级,为甚有的冥仙后来成了天上的大仙,就是修炼来的,有地仙,就是下界凡人的神仙,称为地仙,在仙界里头,这些都是小仙,什么土地爷、灶神爷、山神仙,掌管人间祸福的称为地仙。
冥仙与这地仙差不多,不过是掌管阴间的。
地仙修炼晋级,就可以成上仙,这机缘好的,几十年就能成为上仙,机缘未到时,就得几千年甚至上万年才能去仙界做上仙。
我们家太太有祖先在天上做大仙,得他渡化,才成了冥仙,正潜心闭关修炼,待机缘到时,我们家太太就能飞升仙界做上仙,那才是风光体面的呢……”
沈容听得汗滴滴地,“沐云,我何时说过这些的话。”
“可姑娘不是说冥仙管阴间,地仙管人间秩序么,各施其职。伍婆子不是问你,冥仙、地仙是不是永生都是这样,你说通过修炼也能飞升天上做上仙,她就记住了。”
不仅记住,还能自行理解,自行脑补。这伍婆子幸亏不会识字,要是读书识字的,绝对能举一反三是个人物啊,她就说了两句,伍婆子就能说出一番长篇阔论的话,还讲得头头是道,就如她去过那些地方,说得很是真实。
伍婆子道:“崔三奶奶,不是我不肯,实在是这换铜像会影响我家太太修为,我不能换,我家太太要晋级,若是飞升成上仙,可达人间,可往阴间,还可在天上仙界做上仙,便是身边,也有仙童服侍,多体面。”
崔三奶奶主仆一行,被伍婆子唬得一愣一愣,人家是忠心为主,不肯换,又说了原因与道理,还真不是钱的事儿,或许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钱,那可是多少年的机缘啊。
“倒是我们着像了。”崔三奶奶想着不请回去一尊,怕是崔夫人会不高兴,“你不是带了两尊么,你把另一尊给我可好。”
伍婆子道:“这可不成,奶奶可知我为甚请回来两尊,一尊专供奉香火,待入夜后,我就把另一尊摆上,将供奉香火的那尊藏起来,你是不知道,现在的贼人太厉害,已经盗了两尊去,我可不能误了太太的大事,自要多用些心。”
一个下人婆子居然为了保一尊铜像,还花这么多的心思。
崔三奶奶哭笑不得,“回头我着婆子请一尊来,你换一尊夜里供奉的那尊给我可好?”
“不行!就算是夜里的,也受了香火供奉!”
崔三奶奶气得不轻,这样油盐不进的婆子,若在崔家,立马拉出去打杀了事,她说了多少法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不是故意为难她,她只当一桩小事,偏这婆子说什么都不成,可恶得紧。
沈容见崔三奶奶主仆的脸色突变,定是心下恼了,对沐霞道:“你去给伍婆子说,让她把夜里供奉的送给崔三奶奶。”
“姑娘……”
“我们不送,大太太可是一心巴着崔家呢,惹恼大太太,还不使了下人来悄悄地取,到那时大家脸面都不好看。送出去,反倒是个人情,待送走崔三奶奶,你让伍婆子再去请上十个八个的回来。”
沐霞应声,出了闺阁,对伍婆子道:“姑娘说,崔家一片心诚,此乃最为珍贵,把夜里供奉的赠与崔家。”
伍婆子急吼吼地叫嚷起来,“姑娘怎么会同意,是不是你们几个在那儿挑唆的?太太要晋级,很重要的,你们知不知轻重……”
沐云严肃地道:“伍婆子,可让姑娘亲自和你说。你虽是服侍太太姑娘的,你可在太太灵位前发过毒誓的,这才几日,连姑娘的话都不听了。”
伍婆子听到这话,虽然生气,不怪沈容,却觉得是沐云沐霞说了什么,着实是沈容才十岁,沐云确实是十六七岁的,沐霞也有十四五岁,都比沈容要大。
伍婆子不满地垂首进了自己屋里,多婆子与崔家婆子跟了进云,见她在自己屋里也设了个供案用香火供奉着。
伍婆子恭敬地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出了屋子,递给了崔三奶奶。
崔三奶奶跪下接过,也很恭敬。
崔家婆子取了五十两银票出来。
沐云道:“我们家姑娘说,诚心无价,不能以金钱衡量,否则就不灵验了。你们小心请回府罢!”
沈容又要昏了,她只说了句:“诚心无价,莫收人钱财。”沐云就能理解出“不能以金钱衡量,否则就不灵验”的话语来。她身边的下人,都是什么人,有说一想二的超理解能力,一个伍婆子不够,连沐云也被传染上“脑洞大开”的病症。
崔三奶奶感激地道:“与你家姑娘道声谢!”
伍婆子脸拉得跟驴脸似的。
崔三奶奶请了铜像,路上不敢耽搁,只派了身侧的婆子与潘氏打了个招呼。
沐霞道:“姑娘说,你再请回十尊八尊的摆上,怕是他日还有旁人来请呢,也和往常一样,你身上银钱不足,便与姑娘说一声,她自给你。”
伍婆子恼了:“是不是你们与姑娘说叨的,太太正修炼到要紧时候,这些铜像是要分走太太身上的灵力。”
沐云道:“你不去请也行,上回的贼人有多厉害,你也瞧见的,怕是还有贼人来抢太太铜像呢。”
一语说中伍婆子的心事,她最怕的就是把最好的再抢走,当即唤了画兰画菊,让她们盯紧花厅,不许人抢夺了去,急吼吼地去寻李管家要了马车,带上银子又去请铜像了。
沈俊臣回家,听说崔家请了石氏的铜像去供奉,颇是得意,“各部院大人也听说我沈家出了个冥仙之事,颇是灵验,还问几时方便,他们登门拜祭。”
潘氏惊道:“那可是五姑娘的寝院,别说是我,怕是伍婆子第一个就不答应。今儿崔三奶奶上门想请一尊回家供奉香火,结果硬是被伍婆子顶了,说什么也不肯,还是五姑娘发话送了一尊,这才请到。这个伍婆子,现在是软硬不吃,就只听五姑娘一人的话,便是我递话给她,她也直嚷嚷这不行,那不行,那可是权贵门阀,讨好都来不及,怎敢得罪。”
伍婆子不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下人么,而今连她的话都不听,却将沈容的话奉若纶音,更是尽心尽力地服侍着沈容。
沈俊臣道:“我想给仪方院建个外院,五姑娘住在内院,就算有人来拜祭,提前将铜像请到外院供桌上摆着即可,这也不影响什么事,外院通往内院处,只设个走廊,再设一道门,到时候大锁一挂,就不通了,另在仪方院内院再设一道偏门,也不妨碍进出。待官员拜祭,就着家着护院小厮服侍着,不会出甚事的。”
哪有家里搞得跟庙宇一般的,潘氏还在为得了崔梁两家的厚礼沾沾自喜,毕竟不是庙宇,贵太太来沈府,却是有礼物的,今儿崔三奶奶回府后又派人送了份厚礼来,崔夫人请到了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