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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你占有-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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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发傻了?”

段梵哼了声,掰了个芒果递过去:“你不知道你藏不住心事吗?高兴的,不高兴的,全都写在脸上。”

“有吗?”周梓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狐疑地看着他。

段梵认真地点头,指了指室内:“要不我去拿面镜子来给你照照?”

“滚!”周梓宁捶起拳头就砸他肩上,段梵很配合地嗷嗷大叫着“饶命”。

不远处的廊道里出来两个人。陆安平负手而立,对沈泽棠笑了笑说:“多像小两口啊。这性子,正好互补。”

沈泽棠不置可否,脸色平静,只是眼神一直落在对面没有收回来。

“其实这次的事儿,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倒是劳烦你也跑一趟。”陆安平说。

沈泽棠说:“简老既然让我来了,那就有他的用意。我没有别的要求,对周梓宁,你别过分了。”

“周小姐是我的卖主,我带她奉若上宾,怎么会过分呢?”

沈泽棠听着听着就笑了,瞥了他一眼:“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话我直说一次,意思也到了,你好自为之。”

雨大了,周梓宁让段梵回了屋,自己一个人坐在廊下。她身体不大好,稍微受了点凉就开始咳嗽。未免惊扰别人,她伸手捂住嘴巴。

这时肩上微微沉了沉,她转头看去。

沈泽棠弯腰站在她身后,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她的肩上。他的手还放在她肩上,轻轻按了按。这是他的习惯,以前常这么做。她比他小,又生得纤弱,他总把她当做需要保护的对象。殊不知,她有时也会亮出爪牙。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

周梓宁仰着头在黑暗里凝视他,似乎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沈泽棠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了。

周梓宁忽然觉得无比讽刺,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冷眼看他。沈泽棠的唇角还有微笑,岔开腿儿大刺刺搁地上,前倾了些靠近她:“我为什么不能这么看着你啊?”

他的语气有些懵懂,似乎不理解,又有几分她熟悉的戏谑。

周梓宁羞恼交加,霍然起身:“别再捉弄我了!”

她转身就要往回走,沈泽棠一个闪身就揽住了她的腰,直接抵墙上。周梓宁被撞得有点儿疼,后背火辣辣的:“沈泽棠,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有病。你给我治啊?”

她侧头躲开他越挨越近的脸:“真是有病。”

然而迟迟不见他动静。

周梓宁疑惑地转过头来,发现他漆黑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脸上没有表情,连笑容也没有了,眼底却仿佛酝酿着风暴。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感觉他拴住她手臂的力道仿佛重若千斤,像命运的枷锁,无法挣脱。

可是岁月为什么把人改变,变得这样面目全非?

她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唇角嘲讽地扬起来。

他有些干燥的手指慢慢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在她闭上眼睛时,轻轻地吻上她的眼帘。周梓宁微微颤了颤,定了定心神,趁他不备推开了他。

房门“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关上。

她背靠着墙壁缓缓滑下,坐倒在地,抱着膝盖很久都没有说话。

天亮后,一群人加快速度来到了罗口矿场。陆安平一一给周梓宁介绍了她要购买的板材,一一说明了特性和价格。周梓宁最关注的还是那1000立方的莎安娜。

详细检查后,她发现所有大板板面清晰、无明显裂纹,也没有严重的色差,明显是顶级的莎安娜。但是,陆安平只要价2800/平米,着实让她意外。

钱货两清后,他居然还提出要帮她运往边境,然后走水运,直到板材安全送入境内为止。

周梓宁应了下来,回去之后,心里的疑窦却逐渐升起。

不说这板材的价格实在太便宜了,陆安平的态度也有问题。

连着几日,周梓宁都困顿在这种猜测中,晚上睡觉也难以入眠。她有种不大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能是天气反复,她夜里受了凉,咳嗽不断。队伍只好拖慢了进程。

他们的车驰入森林,这日晚上在一个小型的部落里停下来,给了点钱,借宿一晚。车停了后,段梵就把她从车里抱出来,直接上了就近竹楼。

这地方荒僻,没有药物,只能找村里的赤脚大夫来看看,用了些就近林子里长的草药。周梓宁昏昏沉沉了两天,第三天终于醒过来。

“你醒了?”一个傣族的姑娘打了水,正好进屋,见了她就欣喜地过来。

这日太阳好,把屋内都照得亮堂堂的。

周梓宁有点儿不适合,艰难地抬起手挡了挡眼睛。

那姑娘走近了,身上的食品“叮当叮当”地响着,格外悦耳。她拧干了帕子,帮她擦脸。周梓宁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谢谢您这几日的照顾。”

“要是谢我,不过谢你先生吧?”那姑娘直爽地说。

“先生?”周梓宁有些发蒙。

姑娘指了指隔壁:“就是住隔壁那位先生啊,这几天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您。”

周梓宁尴尬,想要解释两句,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说什么呢?”

她抬眼就看到了段梵,这下更加尴尬。那姑娘却挤眉弄眼、笑嘻嘻地出去了,还不忘给他们关好门。

段梵过来,给她身后垫了个软垫,捉了她的胳膊给她往上提了提,直到她坐直了,拍拍她脑袋说:“乖,吃药。”

周梓宁往他手里端着的药丸瞟了一眼,黑乎乎的一团,表面漂浮着一些说不上是树皮还是植物根茎的东西。她沉默会儿,抬头对他挑起了半边眉:“这是药?”

段梵很确定地点了点头。

周梓宁说:“我不喝。”

“病了就要喝药。”

“是喝药还是要药死我啊?”周梓宁冷笑,把头别开。

段梵又把她的脑袋掰回来:“不喝没饭吃。”

周梓宁说:“那你饿死我得咧。”

油盐不进——段梵深感颓丧,只好来软的:“我都问过了,是这儿土生的药草,当地人病了也吃这个,药不死你的。”

周梓宁显然不信,甭管段梵说什么,死活不肯喝。段梵见她真好得差不多了,只好妥协。两人一道儿出去,在外面碰上吃完饭回来的陆安平。

“周小姐身体好了?”

周梓宁点点头:“承您关照。”

“我们是合作伙伴,我当然希望你身体安康。咱们耽误的时间也不少了,下午启程,怎么样?”

段梵说:“她还没好,明天再走不迟。”

陆安平看了看他,转头又把目光落周梓宁身上,打量了会儿,微笑点头:“好。”

他走了,周梓宁却仍是盯着他的背影。

“你在看什么?”段梵问她。

“你不觉得他有问题吗?”周梓宁皱了皱眉,沉凝了会儿,“他好像很急着赶路?”

“这是他的买卖,不正常吗?”

“钱已经给了,这桩买卖已经达成。他有什么理由还一路跟着我们不放?单纯是为了客户的好印象?我觉得不像。我觉得……他还有别的目的。”

段梵沉默了会儿,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也许是你想多了。”

周梓宁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他:“段梵,你和他熟吗?”

段梵有些猝不及防,低头笑了一下:“怎么这么问?”

周梓宁说:“我之前没和他接触过,一直是你联络的,我以为你们很熟呢。他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段梵沉默,抿了抿唇,好半晌才斟酌着开口:“我和他也只是见过几面,不算很熟。”

周梓宁没有多想,点点头和他一块儿去吃饭了。

可是到了晚上,她心里的疑虑反而更大了。夜半,她偷偷起来,绕去了后面隔着几米远的竹楼。

因为是晚上,她不大看得清楚,还摔了一跤。

费了好大的力,她终于摸到了藏有板材的竹楼,顺着扶梯下到底部。这儿只有缝隙里透进的些许月光,她小心地打亮了手机照了照。

检查了三四张大板,表面还是那批货,只是在摸到背面的时候,她明显察觉到了异样。想了想,她抽出一早准备好的刮刀,选了几张板材背部刮了几刀。

原石是很难刮下来的,一般刮下来的都是粉末,因为是纯天然石材,就是一张大板就是一整块石头。她这么刮,相当于在石头背面刮。

可是,这几刀下去,背面明显有粉末脱落。

周梓宁把那泥土一样的粉末放在手心,对着手机亮光照了照,又用手指搓揉着感受了一下,基本判定了这就是胶泥。

石材成品板的规格有很多种,一般厚度从1。5~不等,因为以平方算钱,所以越厚单价越贵。一些不法分子就用泥刀在板材背部糊上水泥、胶泥之类的东西,以加厚板材,谋取暴利。

大理石易碎,碎裂后可以修补,所以商家大多会在背面黏上网格,以防止运输途中碎裂严重而导致分裂缺失。胶泥较之水泥粘性更强,黏在板材背部后,再加上一层网格,不检查很难发现。

周梓宁万万想不到陆安平会跟她玩这种把戏。

但是,真的仅此而已吗?

胶泥的粘性很强,附着后比水泥更难以刮下,但是她在刮取的时候却感到非常容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胶泥里掺杂了别的东西。

第027章 阴谋

在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周梓宁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怕。那一瞬间,她手脚冰凉;僵立在原地杵了很久。

她想了很多,脑中也飞快地运转。

显然;陆安平想利用她将这批货悄然运入国内,或者;是ks集团内部某个、某几个、或者某些势力想这么做。而她;只是他们利用的一颗棋子;是他们用来逃避监察的幌子。如果这些东西安全送入境内;将造成不可估量的祸害;她绝对难以容忍。但若是这批东西被查收;她能撇清吗?到时候,有八张嘴也说不清。

想必,陆安平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甚至对自己的意图没有多作解释。现在,她已经被迫上了这艘贼船,停下是死,继续前行也是死。

沈泽棠知道这件事吗?

段梵值得信任吗?

她忽然感到由内而外席卷而来的一种森寒。

……

段梵是当过兵的,警觉性很强,夜半的时候,他听到房门轻微的响声就醒来了。不过他按捺着没动,等这道影子逐渐靠近床边,他猛地翻身起来,在黑暗里准确地扣住对方的手腕,顺势就扭到了身后。

原本这一下,他就要扭断这只手,但是触手滑腻,分明是女人的手。

他迟疑了一下,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我。”

段梵连忙放开她,按着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子:“……二妞,怎么是你?”他脸上的惊讶很明显。

周梓宁说:“怎么不能是我?”

她的语气特别冷,段梵也意识过来了,不由松开了她:“你怎么了,吃错药了?”

周梓宁说:“段梵,我这人不喜欢那些弯弯道道,我就问你一件事。陆安平要害我,这事儿你知道不?”

段梵怔了一怔,不过很快恢复了神色,皱了皱眉说:“沈泽棠跟你说的?他在背后都这么挑拨离间顺带诋毁我的?”

“这事儿跟沈小五没关系,是咱俩的事!你别扯东扯西,说明白了,这事儿你有没有参与?”

“你神经病啊!我害你?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会害你?”段梵扬手就推开她,脸色涨红,愤怒中带着屈辱。

周梓宁脸色平静,看着他发怒,眼中的神色却越来越冷。

段梵的气势不觉就弱了下来,伸手想去拉她。

周梓宁往后一缩就退开了。

段梵的眼睛都红了:“你那么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我?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妞,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我宁愿自己去死我也不会让你出一点儿事,你现在居然怀疑我……”

周梓宁深吸一口气,打断了他的话:“沈泽棠没有和我说过,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段梵忽然沉默了。

周梓宁抬起眼帘,定定地望着他,声音没有一丝停顿:“段梵,你知道吗?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心里还是相信你居多,不过,你自己露出了马脚。”

她伫定的态度,让一切没有了转圜。段梵有多了解周梓宁呢?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他都能猜到她下面要说什么,要干什么。周梓宁此刻的眼神,只能说明她已经认定了。他也知道了,她不是在诈他,她什么都知道了。

他脸上的疯狂和愤怒忽然尽数敛去,还笑了一下:“你说吧,我听着。”

这种让变化让周梓宁更加心如刀绞。段梵这人,看似很傲、脾气暴,实则心思沉,他是个很冷静的人。刚才他过分的表现,分明是不合常理的。

可能他自个儿都没发现吧。

最了解自己的永远不是自己,而是身边人。

还有就是——她苦笑一声:“在我说到陆安平要害我时,你还记得你的反应吗?不是先问他要怎么害我、我有没有事,而是急于撇清自己。如果你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做出这么不合常理的反应呢?”

段梵也意会过来,点点头:“我也不是选修心理学的,不大懂这种东西。”

“你为什么要害我?”周梓宁问他。

段梵没有回答她,而是回头对她温柔地笑了笑,像以前很多次一样:“你还记得你高一时候的事儿吗?你第一次认识沈泽棠的时候。”

周梓宁没有回答。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那么多年了,你却转头和别人在一起了。你跟他才认识多久啊?还是对面海军大院的,我的死对头……”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起来,语气无比讽刺,又像在自嘲,“这天底下还有这种事儿?真是滑稽。你迷他迷地跟什么似的?

我跟你吵架,你也不理,回头照样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

那会儿,你眼里心里只有沈泽棠,你想过我吗?

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

“我恨,但我还要强颜欢笑。我不想让你瞧不起我,也不想跟个怨妇似的祈求你的同情。”

“……”

“你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无比恶心!”

“……”

最后,他挑衅地望着她,微微抬高了下巴:“周梓宁,你现在明白了吗?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让你永远留在这里,永远回不去。”

周梓宁震惊地望着他。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陆安平想要利用她运货,他的目的却和他截然相反——他想的,居然是让事情败露!到时候她一定会被通缉,他就可以以保护者的姿态带着她逗留在这个三角地带。

继续欺骗她,继续陪在他身边。

那时,她四面楚歌,无处可去,他就是她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你疯了!”周梓宁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觉就往后退了一步。她从来没想过有人可以这么疯狂?这是爱吗?

周梓宁只觉得他变态。

她二话不说就冲外面跑。

段梵的动作比她更快,单手在那床角一撑就曰到了她前面,捂了她的嘴就挡住她去势。他的动作也迅速,利用自身重量反身一撞就连带着她一起撞到到那床上。

他对擒拿很在行,抓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都不在话下,何况是周梓宁这么个体重堪堪90斤的柳腰细腿儿?捂着嘴就往床上面提了提,反身压她身上,喘着气说:“二妞,你别跟沈泽棠了,以后你跟我我吧。我也算看明白了,你臭小子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死心。我等了这么多年,真是等够了,我觉得还是该来点高效率的。”

“唔……段梵你王八蛋……你……你不是人……”周梓宁双眼通红,手里乱挠,双腿乱踢,恨不能把他的命根子都给踩断了。

段梵一个不慎就被她在脸上划出了一道口子,带出一长条浅浅的血丝。

他知道肯定受伤了。

还真他妈野。

他烦躁地想,但心里也“腾”地升起了一簇火,燎原般焚烧起来,那种不梅将他脑中所以的想法都占据了。

这一刻,他什么都忘记了,脑海中记得的只有年少时的失败!相争多年、一直旗鼓相当的对手,转头却偷走了他最心爱的姑娘!沈泽棠那种淡然宽厚的笑容,不愿意与他相争的姿态,都变作一个个巴掌,响亮地山在他的脸上。

他用多年的等待和爱护,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一昧地等待,她就会回头。五年了,她依然在他身边,心,却在天边。

为了得到她,他出卖自己的良心,和以前唾弃的那类人做了交易,还卑鄙地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他也矛盾,但并不后悔。

也许,她说的没有错,他真的疯了。

段梵把她挣扎的双手按在两侧,死死抓紧,都拴出了两道红印子,撑起身体在上方无声无息地看着她,额头青筋暴跳,仿佛做着剧烈的挣扎。

周梓宁表面凶狠,其实心里早没了底气,一整片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她和段梵,从小就是亲密无间的哥们儿,他们像男孩子一样聊天、一块儿玩,有时间,挤眉弄眼说些同龄孩子听了都要啐一口的荤话。

周梓宁在外人面前是矜持的,但是段梵不是外人,他们熟的不能在熟了。在他面前,她就是个实打实的野丫头,也从来不需要端着或者装什么。

她以为自己一直非常了解他,但是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其实她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男人。

她在他身底下瞅着他,分别感觉到他发硬的某个部位正兴奋地顶着她。她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的额头也有汗,顺着他坚毅的下颌滑下来,滴在她脸上。

他眼底那种□□裸的占有欲让人难以呼吸。

周梓宁忽然觉得非常悲哀。再多的喜欢,再多的执着,有时候也掩盖不了男人想要一逞□□的的心。

他叫喧的*,他的眼神,无一不是在说,他想要干她。就这么简单。

一种难言的屈辱袭上心头,眼泪顺着眼眶涌出来。其实她不想哭的,但是忍不住。其实,周梓宁从不会因为单纯的难受或者疼痛才哭。她哭的理由,肯定有别的。

比如沈泽棠,让她失望。

现在的段梵,也是同样的道理。她生命里曾经最信任的两个男人,骤然间离她而去。几孤风月、屡变星霜,背叛、欺瞒、羞辱、离散……仿佛所有人都背离了她,世界只剩她一个人,茕茕孑立。

这种失望,渐渐转化为绝望,让她痛。

不能自己。

段梵被她眼睛里逐渐黯淡的光芒刺痛了眼睛。过了很久,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这辈子,就认定了沈泽棠,是吗?”

周梓宁顿了两秒,说:“至少,他比你可靠,不是吗?”

段梵一句话都没有说,跳下床,一个人走了出去。

周梓宁走到门口,看到底下的台阶上坐着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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