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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你占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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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梓宁,你还是这么容易上当,还是上赶着倒贴。

旧时光,终究是旧时光。

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

而沈泽棠,终究不是她记忆里那个纯粹的少年了。

第017章 赌气

“你想去哪儿?”她收拾行李走到大堂的时,沈泽棠在靠窗的沙发里问她。

周梓宁说:“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回哪儿?”他像听不懂她的话,随手从桌上拿了本杂志来看。

周梓宁拖着行李回头,当着他一帮下属的面,一点儿也不客气:“我现在——一刻也不想看到你这张冷血冷情、自以为是的脸!”

柯宇在旁边听得眼皮直跳,上前一步,似乎有话要说。

沈泽棠的话打断了他:“你以为这是北京城啊,随便打个车就能到?运气好碰上不打表绕路的,运气差直接给你抢光了,一棍子沉海里去。”

“死了也和你没关系!”

这话委实够重了。但是她正在气头上,沈泽棠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点点头,微微一笑:“走,我不拦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

周梓宁二话不说,撞开那帮堵着门的黑衣保镖就冲了出去。

几个保镖懵了,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要不要追,回头去看沈泽棠。

他面无表情地点着烟,手指都在抖,打火机按了三下都没点燃。这些人踯躅着,不敢问,柯宇忙一个眼色打过去,一帮人得了令,忙追了出去。

“你挺关心她的?”沈泽棠嗤了一声。

柯宇摸摸鼻子:“周小姐可是这次和KS合作的重要伙伴,要在您眼皮底下有个闪失,上面会不满,说出去也不好听。”

沈泽棠不置可否。

过了会儿,柯宇才听到他的声音:“让她走吧,要没出事,就别拦她。沈家小公主,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多少有些讽刺。还有一些……柯宇也不大明白的复杂。

不过,柯宇心里还是有点为他抱不平的。沈泽棠年纪轻轻在KS内身居高位,挡了不少人的道。别看KS在特区这些头目平日客客气气的,私底下不定怎么憋着坏,包括陆安平。

申康立大楼那件事,那些闹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找来的。

回到老地方已经是第二天了。周梓宁在码头打了电话给段梵,然后就一个人坐太阳底下发呆,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这样孤零零的,像被所有人遗弃了,烈日当空,暴晒在太阳底下,无处可逃,眼前一阵阵发晕。

后来还是段梵打了车过来找到她,在上面弯腰拍了一下她肩膀:“发什么傻啊,二妞?见鬼了?”

周梓宁抬头瞪了他一眼,哼了声:“滚远点。”

段梵“哎呦”了两声,围着她转了两圈:“行啊,这才离开北京多久,就跟我唱反调了?哥哥从小怎么罩着你的忘了?忘恩负义也没你这样的。”

周梓宁继续瞪他。

段梵长臂一挥就把她的脑袋夹在了腋下,轻轻用力就给提溜起来了,一边走一边嚷着:“卖花姑娘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看看,来瞧瞧啊!”

“段梵,你要死啊!快放开我!”

这里离约定碰面的塞鲁镇还有段路,陆安平派人和他们商量了,晚上先在这地方住一晚,明早到码头换渡轮,直接过江。

到了路口,有专车过来接送,直接开去了山脚下的一家酒店。安排好住处后,周梓宁和段梵去了大堂休息。

这里是小镇入口,人流量还算不错。老板去镇公所办差了,他的小侄女留守柜台。小姑娘年纪不大,皮肤有些黑,但是笑起来很自然,有种淳朴的美。

她给他们沏来了茶。

周梓宁不会缅语,双手在半空比划着,比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出这层意思。段梵毫不客气地在一旁笑出来,然后熟练地用缅语和小姑娘说“谢谢”。

小姑娘有些受宠若惊,嘴里说着“不用谢”,离开时还多看了他一眼。

段梵高大英俊,性格开朗,从小就很受女孩子的欢迎。周梓宁心情不好,看他也不顺眼,当下就“切”了一声。

段梵也不在意,夹菜到她碗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说起这事,就戳到了周梓宁的痛脚:“管你什么事?”

段梵冷笑:“被人撵回来了?丢人。”

周梓宁心情本来就不好,他还这么说,她当即就炸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你几个意思啊?”

“我什么意思你很明白啊。”见她声音,段梵反而平静下来,“他都不在意你了,你还上赶着哪。做人做你份上,还是女人,周梓宁,你真是够掉价的。”

周梓宁眼睛都红了。

段梵的心又软了,有点不忍,错开她看过来的目光,但嘴里还是不依不饶:“你对他了解多少?你知道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周梓宁,你对他一无所知,你还敢贴过去,你就是在作死。他这人,风评可不怎么样。”

周梓宁虽然恼沈泽棠,但是,她向来是秉着自己可以说他,但决不让别人埋汰他的。

她皱了皱眉:“段梵,你能别针对他吗?”

段梵笑着回望她:“周梓宁,你能别这么偏心吗?”

他乌黑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眸底深处倒着她的影子。段梵爱笑,周梓宁见惯了他的笑容,但是这一次,不知为何有些心慌。她倒退了一步,他则逼近了一步,一直把她逼到墙角里。

周梓宁从小就和院里一帮小子混一起,因为家世好、人漂亮,大伙儿都让着她、罩着她,养成了她有些骄纵的性格。别看她有时候不可一世,实际上是只纸老虎,胆儿小着呢,就像现在,段梵不让着她了、板起脸了,她就犯怵了、心虚了、不敢咋呼了。

段梵盯着她看了半晌,冷笑:“咱们空司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你瞧不上,偏偏看上他一个海军的,还是个被……”

“你够了!”

周梓宁受不了别人这么说沈泽棠。段梵后面的话,她更加受不了:“那事儿是怎么回事,你心里也明白。这么逮着这一点不停说,太不君子了,太……”

“太什么?继续啊。”段梵望着她,声音提起来,慢慢扬起眉毛,“你倒是说下去啊。对对对,在你周大小姐眼里,就他是君子,我他妈就是个小人。成,我不废话了,我滚,我不碍您的眼。”他二话不说就回了自己房间。

周梓宁抿了抿唇,心里也难受。

她的本意不是这样。

夜半的时候,窗外正对的小河传来河水拍岸的声音。周梓宁睁开眼睛,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披了件衣服走了出去。

晚上,过道里挺昏暗的,只有一两盏应急灯还亮着。前台换了人,是个小伙在值班,撑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走进一看,还真是在瞌睡。

周梓宁掏出手机玩了局连连看。这边信号不好,时不时就冒出网络时断时续的对话框。她觉得烦了,干脆关了手机。

过道口有两盆热带植物,叫不出名儿,“嗡嗡”地围着不少小虫。周梓宁小时候被毒虫蛰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忙缩着脖子往后退。

不料结结实实撞到了身后的人。

她一边道歉一边摸着脑袋转过头,立时就有些讪讪的。

段梵在黑暗里望着她。周梓宁看不清他的表情,于是愈发地心慌。她怕段梵,从小就怕。他平时虽然对她挺好的,真要发火,那真是天崩地裂,让人见一次不想再见第二次。

她憋了会儿,脸都涨红了:“……对不起。”

“挺勉强的啊。”段梵尾调上扬,带着他特有的不可一世的那种痞。周梓宁知道他在讽刺自己,不过自知理亏,没敢作声。

他点了根烟靠门口抽了会儿,微微仰头,眼神眯缝着,不知在想什么。

周梓宁想了想还是厚着脸皮过去:“你还生气呢?”

“生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他哼笑了一声。

说实话,他这模样挺欠揍的。但是,周梓宁和他多年交情了,知道他这是别扭,拉不下脸呢。要是他还生气,他是不会开口理人的。

她心里头松一口气,转了身和他一个方向靠墙上:“明天就去塞鲁镇?”

他点点头:“陆安平刚刚联系我了。”

“那就好。”

话到这里,又有些冷场了。周梓宁想咬自己的舌头,连句漂亮话也不会说。这是求和的态度?

好在段梵这人,看着脾气大,其实挺大度的。这火来得快,一眨眼又像没事儿似的了,抽完烟拍拍她肩膀,送她回房去。

周梓宁不忘啰嗦一句:“少抽点烟。”

“烦。”他不耐烦地说,也不知道是说她烦,还是心里烦才抽烟。

甭管那样,周梓宁都被气到了。

这几天像犯了太岁,没一件好事儿!

第018章 动身

第二日,他们起早上了渡轮。在水上飘了个把小时,周梓宁带着强烈的不适被他搀着下了铁皮梯子。

渡口的位置很混乱,人挤人、船挤船,浑浊的河水随着船只不断驰来而翻涌,激起一片片浪花。不远处的公路上,有红色的双条车在拉客。段梵过去问了,司机回答说凑满八人才可开。他回来和她说:“乘吧?”

周梓宁点点头,伸出手说:“还是我自己来拿吧,这行李也不重。”

“哪有让女士自个儿搬行李的?”段梵帮她把行李搬上了车厢,长腿一迈就利落地跳上了车,转身把手递给她,“来,上来。”

周梓宁抬头望去。

他英俊的脸庞洋溢着微笑,毫不避讳地望着她,额角渗出些许薄汗,在白皮肤上挥洒着,阳光下看着格外耀眼。

想起昨晚自己为了沈泽棠怼他的情景,周梓宁忽然有些负疚。她知道自己这几天心情不好,一是因为沈泽棠,二是适应不了旅途的艰辛,看谁都不大顺眼,负面情绪无限扩大。犹豫了会儿,她把手放到了他宽大的手掌里。

段梵握紧她柔软细致的手,微微用力就把她拉了上来。

车厢里已经坐了四个人,两个是身穿金黄色袈/裟的小僧侣,正低头打着佛珠,另外两人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也是华人。男生看到周梓宁眼睛亮了一亮,主动打了个招呼。

周梓宁也对他笑着问好。

他还想说点什么,身边女伴掐住他的腰狠狠拧了一把。那男的讪讪地缩回了头。

周梓宁失笑。

“你定了住的地方了吗?”段梵问她。

周梓宁摇摇头,心不在焉的:“还没,到了镇上再说吧,现在也不是旅游旺季,不会没有住处的。”

段梵说:“我知道有个地方不错,便宜又舒适。”

“是吗?”周梓宁佯装感兴趣地问。实际上,她兴致缺缺。

又等了几分钟,司机领着两个皮肤偏黑的南亚女人上来,车子响了两声发动了,沿着崎岖的公路冲下了山坡。公路不宽,只能容纳两辆小型客车并排行驶,一路上烟尘滚滚,车门还大开着。两个南亚女人显然很有经验,压低了斗笠,又将沙丽提高了掩住口鼻。

周梓宁穿的是长袖衬衫,手里也没有毛巾和布,只能伸手捂住口鼻。

城市里没有这么糟糕的路,国内她唯一去过的差不多环境的地方就去水头,方圆几里都是石材工厂,开车沿着公路半个小时也看不到一家面馆。

第一次去的时候,她着实有些纳罕。但是,那么一个看似破旧的小镇,却是财源滚滚,那里几乎是每户人家都有一个厂,不是经营石材就是贩卖机器。

双条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镇上,途中还碰到了边防检查站检验护照的。出人意料的是,那对情侣居然没有护照,然后被赶下了车,也不知道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他们在一处客运点停下来,段梵连着她那份钱一块儿付了。

“多少?”周梓宁问他。

“不用了,没有多少。”他帮她搬下了行李。

他俩关系非一般,周梓宁也没勉强。

这个小镇算不上繁华,甚至有些老旧,路面大多还是黄沙漫天的公路,只有少数地方铺了水泥,镇外不时驰来几辆客车和货运车,激起飞扬的沙尘。路边的楼房大多是灰白二色的,四五层左右,也有自家造的尖顶的木头房子,颜色单一、陈旧,唯一比较亮眼的就是镇外东南方向的钟楼和寺庙,金色的尖顶在成荫的绿林间极为耀眼。

“那是清真寺,据说是泰国王太后在位时命人建造的。”

“这以前是泰辖区?”周梓宁诧异。

“以前是,后来这边政局动荡,加之军阀混战,渐渐就成了没人管的地方,很多东西都变了,只有这些建筑还保留着。”段梵抬头朝东南角望去。

这座小镇低矮,又是位于山麓,抬头可以望见山上层叠起伏的山峦、钟楼林立的殿宇。

周梓宁有几分好奇:“现在呢?”

“三方一起管辖,不过名义上还是泰方在管,比如办理签证之类的流程。”他抬手指了指来的方向,“渡口对岸就是缅甸了,一条路走水运,还有一条路往西、走陆路,过了站口也能到缅。”

“路还挺多。”

说着就到了他选的旅馆,是小镇深处的一家,很普通的民营小旅馆,条件看着不大好。但是,这已经是镇上最好的旅馆了。谁知,却被告知旅馆装修,暂时无法入住,二人只好又出来。沿着公路走了会儿,道路变成了水泥地,进入了镇内。两边渐渐都成了那种尖顶的二层矮房。

找了很久也不见有旅馆,眼见天色晚了,段梵问她:“我以前来过这儿,买过一间小平房,如今你不介意的话,咱们可以去那边住。条件虽然不算好,但也不比这边的旅馆差。”

周梓宁有些犯难。

段梵见她犹豫,直接讽了句:“还怕我占你便宜啊?”

周梓宁尴尬起来:“没,我想到一件事儿,发呆呢。”

“走吧。”段梵笑了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段梵的屋子在靠河的地方,暮色下,河水泛着一层淡淡的月华。对岸是丛林,还有两三间简陋的茅舍。那都是民宅,或者当地平民平日干活暂歇的小屋。

小楼下面是水面上的廊道,木头搭成的棚子盖在上面成了长长的檐廊,一条条逼仄的小道不时从半途延伸出来。此处没有路灯,站口子上伸长脖子往里探也瞧不上什么。

北方的胡同都很宽,有时两辆车并行也能过,不像这儿,两个人肩挨着肩也过不去。周梓宁觉得有点儿新鲜,夜色下心情格外宁静,不由去看他前面带路的背影,跟着他踩着“嘎吱”作响的木梯上了楼。

这也是民居,是两层楼的那种高脚木屋。木板之间还有缝隙,周梓宁上到二楼,低头望去甚至能看到底下平静流淌的河水。

宁静中,她又感觉些许新奇和心悸——从未有过的感觉。

二楼其实就是大平层,互相挨着,前面走廊连着。他们站的这间房间很大,没有隔断,就这么四通八达地敞开着,屋子里只有两张吊床和一张藤椅,几乎没有别的家具。

周梓宁回头看他,段梵解释说:“这河通到梅塞河和湄公河的交汇处,浪大,这边又多雨,很容易就发水。之前淹了几次,反正也不怎么住人,我就把多余东西搬掉了。”

“发水?晚上会发水吗?”周梓宁惊讶地问。

段梵走到她对面,俯身推开了百叶窗。外面月明星稀,云也没有几丝。他回头对她笑了笑说:“今晚是不会了。”

周梓宁点点头,这时肚子却不争气地叫起来。她下意识伸手捂住,犹豫着才敢抬头,段梵在对面冲她笑呢,不过笑容没有什么恶意。

周梓宁的脸红了。

“我去做饭。”他转身走到门外。

周梓宁想了想,百无聊赖地跟了过去。

楼下是空的地基,做饭的地方在房子的另一边,是个单独隔开的小屋子,架在房檐边。段梵听到门响就放下了手里的刀。

周梓宁站在半开的门口。

“你在做什么?”周梓宁走过去,弯腰看他手里的动作。

春卷她认得,还有一碗白色的粉皮一样的东西,不过更细些。牛肉的香味钻入鼻子里,还有正在熬的浓汤。

“这是什么?”周梓宁点点米粉旁一小碟的琥珀色汤汁。

“鱼露,调料。”

“我没吃过。”她低头去闻,乍然嗅到,皱起鼻子,退远了点,“有点腥。”

段梵端起那碟子放在鼻下晃了晃,转头看她:“没啊。”

“腥。”她坚持己见。

段梵放下碟子,笑意自唇角蔓延开,旋出一个小梨涡,挺无奈的表情。他笑这女孩子的固执和直接:“可能你不喜欢吧。”

他把熬好的汤汁浇在薄如蝉翼的牛肉片上,又洒上蒜末和生姜,最后浇上柠檬汁和鱼露。蔬菜只有生菜和小黄瓜,蘸着鱼露和酸辣汁吃。还有一道海鲜汤,闻着有些酸,是大杂烩,放入鱿鱼、虾、螃蟹、牛腩等,也加入了不少蔬菜,味道鲜美。

他捧着个碗坐在屋外的走廊上,席地吃着,菜都装盘子放木板地上。周梓宁抱住自己的碗,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来。

味儿真好,香味引得她唾液横流。还有那个她原本不怎么喜欢的鱼露,吃着居然也别有风味。春卷就着鱼露和柠檬汁,她一连吃了四个,吃得直打嗝。

“少吃点儿,晚上怎么睡?”段梵头说。

“那您怎么不少做点儿?不吃多浪费。”

“那是给我自己准备的。”他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周梓宁自讨了个没趣,脸色尴尬地烧红。好在天黑,月光黯淡,想必他瞧不见,下意识把头垂地更低些。

吃完后,他叠了碗顺着楼梯下到渡口去洗了。

周梓宁坐在楼梯口朝下望去,他乌黑的头发里有一个漩儿,和她哥哥一样。小时候,部队大院的孩子都剃成这种,甭管是她在的空司,还是对面和他们常掐的海军大院的子弟,男孩基本都这样,穿简单的衬衫和长裤,手往兜里一插,招摇过市。

这样简简单单,却也得意得很。

她记得小时候,她哥哥的脑袋上有两个漩儿,长大后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一个漩儿了。时间太久了,记忆太模糊了,她真的不大记得了。有些事情,明明很在意,在记忆深处里翻找却永远也记不清楚。

不知不觉,他们都长大了,再也不是小时候可以光腚直接往游泳池里扎堆跳的年纪。她也记不清她和沈泽棠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样形同陌路的地步了。他在她的记忆里,还是那个会惯着她宠着她的少年。

根本难以接受。

她的心揪起来,忽然一抽一抽地痛。

“怎么坐这儿?”段梵洗完碗上来,和她在楼梯口对上。

“坐哪儿也要你管?”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迅速把头别开,似乎只要这样,心情就能平复一些。但是实际上,她心如刀绞。

段梵看不得她这副颓唐的模样:“瞧瞧你这副病怏怏的鬼样子,过两天怎么谈生意?”

他这话正好戳中了周梓宁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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