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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阳目光落在门口跪地的人群上,“起来说话,倘若有道理,本王代岳父请诸位入府喝一杯喜酒。”
那群人互看一眼,都觉得这是个攀上燕王和平郡王的机会,他们官职地位不够进入平郡王,自然不肯错过这等的好机会!
很快放下笑得最大声,口齿伶俐的男子站出来,“方才殷夫人说不屑同姜太夫人为伍,我等笑是……大笑是因姜太夫人根本同她是两类人,姜太夫人可是保卫过京城,评定过勤王谋逆军的巾帼英雌。”
“该是姜太夫人羞于同抛夫弃女,迷惑萧大人的祸水为伍!”
殷茹的丑事随着萧越势微,早就名传天下了,以前他们畏惧萧越不敢说,萧家仿佛并不介意为殷茹清洗不好的名声,他们自然敢鄙夷殷茹!
况且他们聪明的只说殷茹,并未提起萧越。
殷茹颤抖着,死死咬住嘴唇。
“还有羞耻之心,已经不错了!”萧阳似笑非笑,又吩咐道:“请他们进来,既然他们有心上门贺喜,平郡王府还能少他们一杯水酒?”
原本没希望进府的人一听这话,兴高采烈随着门子进门,这也算同燕王混个脸熟。
“是平据王府的门子不让殷夫人进门,殷夫人也是萧家的媳妇,同燕王妃一样啊,顾萧两家不是姻亲?她好心来贺喜,姜太夫人竟然欺负于她,往后燕王妃再如何同殷夫人在萧家相处?”
镇国公主咬着银牙,“燕王就不为王妃想想?如此欺负殷夫人,本宫不信萧家的媳妇没任何的想法。”
“连下人小吏都懂得在平郡王府谁做主,镇国公主竟然不知?何况一个外人竟然关心起萧家媳妇是否和睦?本王竟不知镇国公主嫁入萧家了。”
殷茹身躯一震,若有所思。
萧阳冷冷一笑,转过身去。
正好同被请过来的越王碰个正好,越王若有所思,轻笑道:“真不容易能见萧侄子一面。”
他自从进入平郡王府就一直被萧阳撂到一旁,“我同你父亲也是至交……”
萧阳仿佛没看到他,直径向前走,同越王擦肩而过时,说道:“送客!”
越王握紧拳头,差一点想就此拽住萧阳,问问他,他到底怎样才会正眼看自己?
镇国公主一脸的歉然,再次被萧阳打脸了,哪有宴席还没开,主人就送客的?
越王摆摆手,叹息:“我本也想离开,平郡王府不是我们待得地儿。”
遥望热闹人声鼎沸的花厅,萧阳褪去一身的冷傲,虚扶着顾衍,穿梭在宾客之中,热情的同宾客说笑,时而因顾衍的一句话而笑容灿烂,昳丽的俊容好似发光一般。
萧阳不是不亲近人,只是不亲近他。
越王莫名有股悲哀,这同英宗还真是一模一样,他们为何就看不到他的真心呢。
不给萧阳一个刻骨铭心啊的教训,他的眼里只怕永远看不到他。
越王淡淡的瞥了殷茹一眼,殷茹忙伏身道:“拜见越王殿下。”
弯曲着修长的脖颈,殷茹亮出最完美的一面,“都怪我,我本不该来贺喜,让镇国公主受了委屈。这事不怪公主,我没想到姜太夫人如今还嫉恨我!”
越王眼里的厌恶更浓,当年她就是用楚楚动人的样子勾引了英宗,翻身上马:“这段日多亏你照顾本王孙女,帮她适应中原的习俗,本王宴请殷夫人,京城所有人都可来畅饮!”
第七百七十八章
镇国公主眼前一亮,暗道祖父果然是老谋深算,和顾衍同时大摆筵席,必然会有一些人离开平郡王府。
“祖父,我们在秦王府设宴吧。”
不等越王答应,镇国公主吩咐身边的人:“你们去把这消息告诉给秦王知晓,让他提早做些准备。”
殷茹屈膝谢过,苍白的俏脸已经恢复往日的神采,虽是越王设宴谢她,殷茹还是帮衬镇国公主安排诸多事宜。
毕竟是掌管过侯府的人,殷茹有条不紊,为镇国公主拾遗补缺,镇国公主很是感激她,没有殷茹,她未必能在短短一个时辰就操持起来一场盛大的宴会。
殷茹谦逊:“公主殿下过奖了,没有我,您也能办成,我只不过是多了几句嘴,公主殿下才是真正的厉害呢,才干骑射都是女子中的翘楚,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巾帼英雌。”
同镇国公主说这话,殷茹一双明眸悄悄打量自从到秦王府便闷声喝茶的越王,从越王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色或是分萧阳顾衍风头的兴奋。
“萧大人也会来了吗?”镇国公主询问,“我还有几个不懂的阵法想请教他,而且我希望他能教教我哥哥兵法战阵,都说燕王最擅长练兵,我觉得萧大人也不差。等我越王军全数抵达京城……燕王就不会似今日这般了,到时候演武上论输赢。”
“夫君怕是不会来。”
镇国公主脸上闪过一抹失望,殷茹放下方才的那一丝古怪的念头,萧越怎么可能看上镇国公主?
她比镇国公主聪明,貌美,还有了萧越的骨血,萧越这段日子对她这般好,她再疑神疑鬼岂不是反倒伤了萧越的心?
不是殷茹鼓励萧越,只怕萧越连镇国公主的面都不见。
“不过他也不会在平郡王府待得太久,萧家起码在此时要同燕王保持一致,越哥同越王非亲非故,就算父辈有些交情,毕竟隔得太久了,他即便有心结好越王殿下,也没理由赴宴,还要顾及到小叔叔的面子。”
殷茹眸子暗淡下去,“公主方才见到小叔叔的做派了,在萧家,小叔叔更是……哎,如今的静北侯萧焱只是侄孙辈分的,以前又受过小叔叔的恩泽,他对小叔叔言听计从,越哥但凡说越王一句好话,小叔叔就指责他忘本,忘记先帝的恩泽。”
越王眉头一挑,淡淡的说道:“先帝同本王的情分远不是萧大头能比的,他不了解先帝……不了解本王对先帝的赤胆忠诚,萧阳降生时先帝已经驾崩,外面的传言太多,他才误会了本王。”
肯定萧爷没少诋毁于他,否则萧阳怎会如此不待见他?
在回京的路上碰到他时,真应该下狠手结果了早该死去的人。
越王忽略了自己差一点被萧爷弄死。
秦王府邸很快摆上了酒宴,越王的麾下毕恭毕敬的端坐下来,越王安排殷茹坐在上席,和镇国公主同坐。
反倒是王府的主人秦王更靠后了一点,不过此时秦王仿佛不介意妹妹和殷茹压在他头上,频频同殷茹具举杯共饮,思量着会有多少的人从顾衍府上赶过来。
殷茹风趣幽默,无论是典籍趣事还是一些中土的习俗民风,她都绘声绘色的讲出来,这群海外归来的人听得如痴如狂,尤其是她声音好听,人也出落得漂亮,堪称绝色,更是引得越王麾下的将军们看殷茹的目光透着几分的欣赏和热切。
欣赏她的才学,至于热切嘛,男人都爱美人,完全看不出殷茹有三十多岁,她这朵解语花既漂亮又可心啊。
越王抿了一口酒,佯装认真听殷茹说话,手指似清似重点击桌角雕刻的梨花。
殷茹很久没被这般众星捧月了,容光焕发,精神越发好了,同男人们笑语盈盈,又同已经赶过来的一些命妇说话,忙得不可开交,比主人之一的镇国公主都要风光。
皇族宗室夫人齐聚秦王府,有几个真真是从平郡王府过来的,当然她们的借口也是千奇百怪,若单纯秦王宴客,她们未必敢卷萧阳的面子。
偏偏是越王在秦王府设宴,容不得不重视,不仅宗室来了不少,还有一些已经靠向越王的人。
殷茹眼见着人越来越多,暗暗叹息实力决定一切,越王的强势只因他实力足够强,足以同燕王比肩。
“妾身敬越王殿下,承蒙殿下厚爱,妾身无以为报。”
殷茹缓缓站起身,“听闻越王殿下喜爱山石画作,妾身不才,愿意献上拙作请殿下品鉴,不知可否?”
她很清楚自己的短处在哪,虽然在绘画上未必敢得上顾明暖,她足以震慑住从海外来的将士。
越王欣然颔首,“固所愿不敢请耳,来人给殷夫人准备笔墨。”
“你们都好好看看,何为德艺双馨的才女!”
“遵命,王爷。”
众人齐齐应喏,肆无忌惮的盯着站在桌前,准备挥毫泼墨的殷茹,她的腰肢不可盈握,衬托着****丰满,鼓鼓的似要突破衣衫似的。
偏偏殷茹穿着高领掐腰褙子,不漏一丝的肌肤,领口的刺玫,红红的玫瑰妖娆绽放,男人们不由得血脉喷张,眼睛泛着红光,再坐的命妇一个个暗自唾弃殷茹,真真是个风骚的女人,萧越怎能忍得下去!
不过她们难免有几分羡慕,勾引一个男人不算什么,勾引一群人才叫本事。
只是殷夫人太不庄重了。
殷茹并没意识到自己的轻浮,她本就漂亮性感,旁人痴迷,也怪到她身上?
何况此时她专心作画,全副心神都在画作上,寄希望能给越王留下深刻的印象,越王竟然看上了顾明萱?!
殷茹觉得越王是没见到更好的女人,比如说她自己……
镇国公主听闻婢女的回禀,萧越倒了,她放下酒杯,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殷茹身上,嘴唇动了动,越王的目光尤其专注,她悄悄离开,出了宴会的地方。
萧越站在一株梅树旁,听见脚步声,回头,唇边扯出一抹淡笑,疏远又守礼,“我来接内子回府。”
第七百七十九章
“殷夫人……她……”
镇国公主有几分心态起萧越来,如此痴情儒雅的男人能眼看着自己的夫人被别的男人肖想吗?
就算萧越今非昔比,他也是做过静北侯的人,曾经大权在握,一向很喜欢殷茹的她不知莫名对殷茹的轻浮涌起一分厌恶。
“内子不在?”萧越儒雅的笑着,展现丝丝入骨的情义,“她既坚强又脆弱,自尊心极强,方才她在平郡王府邸遭遇我已听说,是我没用,才没能抱住她的脸面。”
声音渐渐低沉,透着些许的自责。萧越长叹一声,“其实她跟了我没少后委屈,我不仅没能给她尊荣,反倒因为年轻时的事几次三番被人奚落嘲讽,如今我只想同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好似察觉出不该同一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女子他们夫妻的事,萧越多了一分尴尬,眸子闪烁着善意和欣赏之色,“不知为何,见到公主,就似见到我妹子一般。”
萧越当年能从顾诚手抢得殷茹的芳心,可不完全凭着静北侯的权势地位,对女子的把握他甚至堪称情圣,总能在不经意间让女子动心。
镇国公主越发不忍让萧越见到酒宴上的殷茹了,笑道:“真是好巧,我对萧大人也有莫名的亲近熟悉感,得萧大人厚爱,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能干的兄长?”
相比秦王,镇国公主更看重萧阳,他高大的身躯,龙骧虎步,作风坚韧,看着比秦王靠谱多了。
从来她都是一个人,父母早逝,又无嫡亲的兄弟支撑门户,她一个女孩子只能同一群将领兵士朝夕相对,虽然她也喜欢风风火火的日子,但有时候累极了,寂寞了,她也希望能有一个人倾诉。
可以靠在一个坚强的怀里歇息片刻,她终究不是男子,有着女孩子纤细敏感的心。
“公主若是不嫌弃,我就认下你这个妹妹了。”
萧越一派洒脱,即便老谋神算的越王在,怕是也当萧越对镇国公主只是兄妹之情,这手,他曾经用在殷茹身上过,如今用在镇国公主身上仿佛比以前效果更好。
“你也别萧大人,萧大人叫我了,直接叫我萧大哥。”
“那萧大哥不必称我为公主,你可以叫我……”
镇国公主多了一抹羞涩,“婉娘,祖父都是这样叫我的。”
“婉娘……好名字!清婉,柔和,温婉怡人,令尊对婉娘妹子寄望很深啊。”
婉娘出自萧越的口中,她莫名觉得脸发热,胸口似揣了一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萧大哥,我有几件事想向你请教。”她低垂着脸颊,“我们去书房谈一谈。”
萧越稍一迟疑,欣然点头,一路上自然同镇国公主亲近了不少,他们走到书房时,彼此宛若一对兄妹一般,和谐,亲近。
镇国公主明知道萧越一门心思都在殷茹身上,萧越也不是她所爱慕的那类男人,偏偏就对萧越冷淡不了。
也许他就该是我的哥哥!
她如此安慰自己,撇下对殷茹的愧疚,爱出头的殷茹辜负了萧越,她把萧越请进书房,不就是替殷茹稍稍隐瞒一二?
“萧大哥若是在此处布阵,会不会结果能好些?不至于被地敌方的精锐击溃?”
镇国公主同萧越并肩站在沙盘旁边,她手中的一尺多长的扁竹指了指沙盘上的一个位置,思索好一会,道:“不对,布阵不如设伏。”
萧越击节赞叹,“果然聪明。”他一把抓住镇国公主拿着竹条的手腕,浑然不知一般连带着她手腕用力,竹条自然指向沙盘上的隐秘位置,“在这里设伏,可事半功倍!兵法有云,虚虚实实,虚实结合。”
感到萧越掌心的茧子,以及那炙热的温度,镇国公主脸若火烧,该提醒萧越?可他只是想给自己指出设伏的地点,是不是她自己想得有点多?
明明以前在海外时候,她不似如今这般羞怯,整日待在军营同男人相处,当时她很自在,心无旁念的。
萧越长篇大论说了好一通,听镇国公主没发出声音,恍然才发觉自己竟然握着她的手腕。
他的拇指轻轻划过她的虎口,镇国公主一颤,拼命缩回自己的手,萧越挠头,歉意的说道;“一时兴奋,忘记妹子。同你一起探讨兵书战阵,往往能给我很大的灵感,倘若当初就同妹子一起……哎,也许我就不会败了。”
“真的吗?”镇国公主轻声说道:“现在也不迟的,萧大哥,我祖父怕是同燕王很难善了,旁人不知我祖父的能耐,可我知晓燕王虽是厉害,但比我祖父还是差上一线,几番交手,祖父把他当做晚辈看待,并没用尽全力。”
萧越眸子凝重,越王的确深不可测,然而他的小叔叔仿佛也没尽全力。
“世人都看低了祖父,祖父重情,几次两次看在已故的旧友份上不好对燕王太过分,可燕王执迷不悟,迟早会同祖父兵戎相见,到时候一旦祖父胜了,萧家怕是会……”
镇国公主望着萧越,伟岸的男子应该站在权力巅峰,不该如同隐士一般纵情山水,萧越若是归隐,可惜他一身的才华!
“到时候萧家还要靠萧大哥,所以……萧大哥还是不要归隐了,我……婉娘愿意住兄长一臂之力。”
萧越悄悄攥紧拳头,事情的发展比他预想还要顺利一些,怅然道:“我只想做个富家公子,为何妹子也要逼我?”
“旁人能做富家翁,唯有兄长不行,你身上还承担着萧家兴衰荣辱的担子,并非你不做静北侯就能完全舍弃萧家的。万一……万一燕王带给萧家灭族之灾,身为萧家子弟,曾经被长辈寄托厚望的您,怎能在一旁眼看着?”
萧越后背冲着镇国公主,身影越发显得挺拔坚毅,“让我再想一想,小叔叔未必就能轻易败在越王手上。”
镇国公主也没指望萧越能一下子就想通了,还要徐徐渐进才好,祖父说过她要尽量笼络住萧越,让萧家不至于铁板一块,众志成城同越王作对!
“萧大哥明日可有空,同我一起去军营看看可好?”
让萧越先看看越王的真正兵力,镇国公主俏皮的眨眼,“我们的精锐可不比你们小家的铁骑差啊,水战陆战都是极为擅长的。”
第七百八十章
萧越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反倒让镇国公主觉得他很真诚,不大愿意再出山了。
殷茹也同镇国公主说起过如今萧越意志消沉的事儿,便屡次劝说萧越改变主意,最后萧越才勉勉强强答应下来。
镇国公主笑了,同萧越谈天说地,时间很快便过去,很少有人能同她如此合拍,往往她只说上句,萧越便心有灵犀的接上下句,两人往往相视一笑,颇有知己的感觉。
而在前厅,在宾客面前,殷茹放下毛笔,把画好的画作奉给越王,几乎所有人都能从越王脸上看出欣赏,宾客们便大声的为殷茹喝彩起来,才女才女的声音不绝于耳。
殷茹眸子亮晶晶的,唇边勾起谦虚的微笑来,“过奖了,过奖了。”
“不,你的确画的很好。”
越王仿佛不舍一般紧紧攥着画作,“来人,上酒,本王很少见女子有殷夫人这般的功力,笔锋,而且画法亦同旁人有所不同,是殷夫人自创的画派?”
“博采众家之长罢了,我一直认为画坛应该百花齐放才好。”
殷茹面不改色,她研究过顾明暖的画法,改进了一些,舍弃了一些,就画派来说同顾明暖可以说是一脉的。
越王回到中原不久,自然不清楚,命妇们有识货的,此时见越王对殷茹的欣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暗暗鄙视殷茹。
整个酒宴上,越王都同坐在自己身侧的殷茹探讨山水画,时不时都能听到越王爽朗的笑声,他模糊了年岁的儒雅越发显得和一般凡夫俗子不同,就连殷茹都有一刻的恍神,越王的笑容真诚,眸子深沉如海,他仿佛能能看透殷茹的心事一般。
但他却是温柔的人,殷茹隐隐有被越王宠溺的感觉。
直到宴会散去,殷茹见到萧越后,才从越王的魅力中挣扎出来,挽着俊挺的萧越,躁动的心逐渐安静下来,萧越才是她选中的男人,越王再好,他也是一名老人了。
何况她已经离开了顾诚,再背叛萧越的话,身上的污名更胜一筹,她肚子里还有萧越的孩子……她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为萧越不顾一切。
萧越也不是顾诚,一旦发觉她有心背叛,绝对饶不了她,此时即便她对萧越的失望多过爱慕,殷茹也必须含泪走到最后。
“夫君如何看待越王殿下?”
坐在马车上,殷茹主动提起越王,她不希望同越王发生什么,若是能让越王如同当年顾诚一般痴恋却不会勉强伤害自己是最好的。
萧越一直闭幕凝神,“你最后离越王远一些。”
“越哥吃醋了不成?”
殷茹娇笑,依偎在萧越身边,“我讨好越王还不是为了我们将来吗?我总觉得越王……越王的心事很重,似心有所属。都说他爱慕上顾明萱,那丫头我见过,说不上顶级美人,也谈不上多聪明,我可不认为越王有多喜欢她。”
她更不愿意相信自己比不过顾明萱。
“我知茹儿对我的一片真心,怎会误会于你?我相信你,如同你相信我。”
萧越一派真诚,又坦诚的说道:“镇国公主明日邀请我去兵营,说是向我请训练兵士的事宜,本来我要拒绝的……”
“为何要拒绝?”殷茹着急了,“这可是插足越王精锐的最好机会,以越哥的能耐,准保让那些海外来的蛮子心悦臣服,他们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