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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顾明暖那般的女子,上了炕同殷茹又有什么区别?
还是权力更动人心。
不过越王犯蠢,也是萧越喜闻乐见的,他足以笼络住越王一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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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楚帝咳嗽着,赵皇后为其擦拭嘴角,“陛下可敢感觉好一些?”
“朕这病怕是好不了。”
楚帝眼里闪过心疼,以及一丝的不甘,“他们再外面闹得这么热闹,朕不仅管不了萧阳,越王也不听朕的,最后还弄出个汉王,朕……后悔了。”
后悔不该把越王召回来,本以为多个助力,结果却是好处都被萧越抢走了,朝廷的局面更加复杂,反倒有机会篡位的人更多了。
赵皇后不安的绞帕子,“这天下没有您,可怎么办?臣妾……臣妾随您一起去……”
“朕这些日子对你的栽培,对你的教导,就是找一个陪葬的人?”
“皇上。”
“你别叫朕!”
楚帝一把推开赵皇后,“朕对你期望很深,你今日这番话让朕极为失望,你爱慕朕,就要按照朕说得去做。”
赵皇后提着帕子呜呜哭泣,仿佛生离死一般。
“哪怕你再痛苦,再觉得屈辱,再委屈,也要为朕,为朕的皇子保住江山。否则朕没有办法去见列祖列宗,朕……也不会原谅你,你若殉葬,只当朕白疼你一场。”
“臣妾,臣妾做不到啊。”
赵皇后扑倒在楚帝面前,痛苦失声,“臣妾只是寻常的女子,只愿常伴帝侧。”
楚帝轻轻抚摸赵皇后的头发,眼睑半闭,把这么乱局交给赵皇后,他过意不去,顾衍在他活着时候就敢登上赵皇后的凤辇,他作为男人如何不气?
恨不得把顾衍碎尸万段。
可从顾衍的嚣张行径中,他看到机会,能保证幼主登基的机会,能延国朝的机会,由顾衍牵制萧阳,由萧越牵制越王,再由萧阳抗衡萧越,看起来很复杂,可这是楚帝能想到的最佳平衡之法了。
他的儿子需要时间,等到登基的皇子再大一些,会有机会同这些人一争。
赵皇后却是其中的关键,毕竟她同顾衍,同顾明暖都有关系。
“秀儿,你在朕心中是最纯洁的,朕并非凡夫俗子,不在意那些礼数,朕只在意能不能完成朕的嘱托。”
赵皇后哽咽,嘴角却是微微扬起。
“你不必担心朕嫌弃你,朕对你的情分不在这上头,朕是喜欢为朕付出一切秀儿。”
“臣妾……臣妾不觉得委屈,只要陛下相信臣妾……”
赵皇后身体轻轻颤抖,差颤巍巍向楚帝叩首,“没有您,就没臣妾,臣妾听陛下的。”
水润的眸子隐含无悔的深情。
仿佛在诉说等江山永固,乱臣贼子悉数被诛杀,她自当舍弃荣华,追随楚帝。
以前楚帝不大相信有女子能舍弃太后的荣耀,可赵秀儿也许就是例外,她是那么的爱着自己,肯定能延续他的血脉,他的国朝,以及他无法完成的巩固皇权的志向。
楚帝此时忽略了,他竟然依靠女子的羞耻感。
“陛下,皇贵妃没能保住小皇子,她小产了。”
苏公公站在屏风外,轻声把夏侯静小产的消息告诉楚帝。
赵皇后大吃一惊,“都是臣妾……”
“不是你的错,朕没有怪你。”楚帝无动于衷,拽起赵皇后,扬声道:“夏侯氏护皇嗣不利,不敬皇后,品行不端,甚失朕望,撤皇贵妃名分,打入冷宫。”
“遵旨。”
苏公公躬身走出门去。
“皇上不必如此,臣妾没嫉妒过她。”
“伤了你的心,她该罚。”楚帝轻捏赵皇后的鼻尖,“没用的人不值得你同情,秀儿,坐在朕这个位置上,决不能心软。朝廷后宫只有两类人,一是为朕所用,二是废物,能为你所用的人,你就恩赏他,至于废物,连逗你开心都做不到,早早打发了也就是了。”
泪珠缓缓从赵皇后秀美脸庞上滚落,“臣妾记住了,皇上,您不能,不能,臣妾不要。”
苏公公以为赵皇后的目的只是让楚帝除掉夏侯静肚子里的皇子顺便夺走她的名分,赵皇后根本就没把夏侯静当回事。
楚帝摸索着兵符,有不舍,有枉然,亦有几分复杂的情绪,当年他就是从先帝英宗手中拿过兵符的。
赵皇后好似被吓到,几番推脱,不敢去接兵符。
“拿着。”楚帝执意交到赵皇后手上,“没有兵符,朕也不放心把小皇子交给你,秀儿,别辜负朕。”
“臣妾遵命。”
赵皇后握紧兵符,有了它,她足以调动京城听命于楚帝的士兵。
第九百四十五章
半月后,楚帝的病情到底是瞒不住了,京城各个阶层,大街小巷满是对楚帝还能活多久的议论。
京城驻防等官兵的调动也使得京城或是皇宫上空的氛围格外紧张。
楚帝本还想着稳定民心,稳定朝廷上官员,谁知秦王再一次犯浑,竟然夜宿慈宁宫,同纪太后不清不楚……
这事被当庭揭发出来,楚帝可以不在意秦王,同秦王不清不白的人是他娘,他亲娘,纪太后多大岁数了?秦王又是名份上的先帝皇子,是纪太后的孙子,他们两人竟然被抓住睡在一张床榻上!
秦王这是要做楚帝的继父?!
气急攻心,楚帝生生被这桩丑闻气昏过去,再也听不进纪太后哭哭啼啼的解释,再也不用见面若死灰的秦王。
朝廷上乱作一团,皇上,皇上的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真正能掌握全局的人,萧阳眼睑低垂,越王面带震惊,似被秦王此举气到说不出一句话。
内阁阁老们看着燕王和越王,他们尽数沉默。
直到赵皇后临朝,勉强控制住局面。
赵皇后坐在凤座之上,俯视朝臣,萧阳慢慢握紧拳头,越王目光闪烁,仿佛首次认识到赵皇后。
赵皇后并没多待,只让朝臣各司其职,便急冲冲赶回后宫照顾楚帝,探问楚帝的病情。
萧阳扯了扯嘴角,能在初次掌握权柄时还能保持冷静,不急不躁,不骄傲,不狂妄,岳母大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大多数人都会被到手的权力刺激的为所欲为,岳母看来是过了楚帝最后的试探。
最好的一点就是楚帝是被纪太后和秦王气吐血的,病弱的身躯由此驾崩,任谁也怀疑不到娘娘身上,百姓们只会认为纪太后淫荡无耻,秦王丧尽天良,甚至教养秦王长大的越王都是谋害楚帝的凶手之一。
萧阳自己完全没有涉及其中,完美极了。
有这么个岳母大人,萧阳感觉很‘幸福’,虽然萧阳不在意气死楚帝,但是感受到岳母的关心也是不错的。
回侯府后,萧阳便把今日的事情讲给顾明暖听,‘噗噗’,不出意外顾明暖把口中的茶水喷出,萧阳忙拍她后背,“别急,别急。”
顾明暖翻了个白眼,嗓子很不舒服,“你是故意的,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我喝茶的时候说这……这事。”
萧阳嘴角弯了弯,佯装无辜仿佛向顾明暖控诉,你怎能冤枉我?
“你说这事,是我娘做的?”顾明暖着实没力气同萧阳较劲。
“除了她之外,没人能让看守慈宁宫的侍卫放秦王进入,连我都做不到。”
萧阳的势力还达不到深入皇宫的地步,“这事不能全赖娘娘,倘若秦王不作死,时常去慈宁宫想得到纪太后的承认,娘娘也算计不到秦王和纪太后身上。”
顾明暖心思一动,“越王已经彻底放弃秦王?”否则秦王不至于去找唯一肯承认他的纪太后。
而纪太后被关在慈宁宫中荣养,也需要外面的消息,更需要秦王联络她在朝廷上所剩不多的人脉,纪太后还想着东山再起,倒是同秦王一拍即合。
只是他们都没料到,赵皇后这么狠,这么绝,直接把他们扔到一张床上去,秦王因和殷茹偷情名声本就不好,再加上这次欺辱纪太后……秦王就算是先帝皇子怕也会落得众叛亲离,贬为庶民的下场。
“娘娘不动声色除去一个有机会登上皇位的秦王,打击越王,顺便还让纪太后这辈子再无翻身的可能,被世人唾弃。”
萧阳抱着顾明暖,轻声感慨,“娘娘真可怕。”
还有一句话,萧阳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娘娘怕是已经等不及了,甚至得到楚帝的全部实力,比如兵符。
顾明暖是娘娘的亲生女儿,可她对生母的了解还不如萧阳,哪怕她两世为人应该比别人更了解她,还是不如和娘娘为敌的萧阳。
“夏侯静小产,打入冷宫。”顾明暖说起后宫的动向,“顺便牵连了不少最近几月得宠的宫妃娘娘,这些人降位的降位,幽禁的幽禁,听祖母说过一句,如今后宫完完全全在我娘的掌控之下,没有任何人敢妄动,就连楚帝龙体不愈,命在旦夕,有子的宫妃只会向娘娘示好,无一人同前朝官员或是求见皇上。”
后宫本来就是最难稳定的,娘娘却做到了。
萧阳微微颔首,不觉得太大的意外,“姜太夫人有没有说,岳母打算选哪位皇子?”
“咳咳,她不会把这事同祖母说。”顾明暖同萧阳十指相扣,祖母为娘娘带的话,让她不知该怎么和萧阳说。
此时萧阳为她退了一步,不同娘娘争,将来萧阳还要为儿子再退一步?
萧阳甘心吗?
萧家甘心吗?
顾明暖只能在此时装上充愣,萧阳唇边噙着一抹笑意,也不捅破顾明暖不自在,也只有小暖才会想不到……以岳母的性情,他心中早有了猜测。
“主子,宫里接连传了两道圣旨。”
江淮在门口回禀,“第一道,废秦王爵位,宗谱除名,严明秦王并非先帝血脉。”
顾明暖握着萧阳的手紧了紧,秦王彻底没了机会,没人会支持无皇室血脉又名声狼藉的人,“萧越一定很高兴。”
萧阳轻哼,“先让他得意两日。”
“第二道旨意,纪太后思念先帝,意为国朝,为陛下清修祈福,今日之后纪太后出宫长居住五台山。”
把五台山一围,纪太后别想再下山,等楚帝驾崩,纪太后弄个病逝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了。
“圣旨刚下,长公主……求见娘娘,说是陪同纪太后一起去清修。”
顾明暖楞了片刻,庆幸道:“好在长公主没给纪太后求情,只是这样一来,长公主这辈子也得终老五台山了。”
萧阳不在意的说道,“这是她的选择,既对纪太后尽孝,也避免将来的尴尬。”
压低声音在顾明暖耳边道,“我估摸着岳母忍不了多久,迟早把岳父收入闺中。”
胸口挨了一肘,萧阳低低的笑了,“你不知道,岳父盼着这一日呢。”
萧阳眸子闪过一抹佩服,论清场,没人比岳母做得再漂亮了。
第九百四十六章
越王把秦王摆上棋盘,即便知晓秦王所起到的作用已经不大了,终究舍不得把秦王这颗棋子弄走。
哪怕萧越几次暗示他。
越王总想着万一能用上呢?
“祖父,祖父,有人陷害我,我是被冤枉的。”
秦王哭着死死抱住越王的大腿,“救救我……我就算是再好色,也不至于同纪太后不清不楚,我只把她当做祖母。”
书房外,楚帝派来传旨的人默默听着,等到秦王和萧越辞行后,他们就要把秦王,不,应该说庶民驱逐出京城了。
镇国公主眼圈泛红,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对秦王还是有几分感情。
“一会多给他准备点银票也算全了你们的兄妹之情。”
萧越握住镇国公主的手臂,柔声安抚,“或是再在江南给他置办几处宅邸,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等到咱们能做得了主,也可把他接回京城,或是重新调查是谁构陷的他,为他正名。”
“除了萧阳外,谁会这么狠?”
“……公主。”萧越不自在的皱眉,“以我对小叔的了解,他有可能直接掀翻棋盘。”
镇国公主道:“他这还不叫掀桌?连太后娘娘都……你去外面听一听,有多少人嘲讽太后?”
他们皇家的脸面被狠狠的踩在脚下。
萧越声音略略发苦,“肯定不是他!小叔同纪太后任何仇怨,纪太后根本入不了小叔叔的眼。”
萧**本就把纪太后当做无物,何必费心在皇宫中陷害她和秦王私通?
书房中,越王长叹一声,“你是被牵连了,被本王,被纪太后牵连的人,可是你若是行得正,旁人也算计不到你身上,正因你……你瞒着本王同纪太后勾连在一起,才惹得旁人对付你!”
“我只是……只是去向她请安啊。”
越王似听不到他的哀求,狡辩,意兴阑珊的喃咛,“他总是要做点什么,毕竟英宗的命一大半毁在纪太后手上。”
“祖父?”秦王彻底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罢了,你本就来自民间,是本王硬是把你带到不属于你的地方,今日你回到生养你的地方,想来你不会再被算计,再费心费力去学习你根本就弄不明来的事儿。做一个小地主,你会更自在一些。”
越王也曾对他用心培养,可到底血脉卑贱,在富贵乡也养不出萧阳那般通身的气度。
秦王慢慢的松手,低垂着脑袋:“您的意思是贱民?根本不是先皇的皇子?是你养得一只狗?”
越王不忍去看从小养大的孩子,感伤道:“你去吧,本王会给你安排个身份,你可以在乡间重新……”
突然,秦王从袖口抽出匕首,宛若猛虎拼死直刺越王,双目赤红,疯癫怒骂:“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养我?我没用了,你就要抛弃我?”
噗嗤,越王正在感怀,对秦王毫无防备,匕首犹如一道闪电,秦王这些年也不是白练功夫,俗语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他拼尽全力的一击,越王愣是没能躲开,匕首刺进他的胸口,鲜血涌出来,沾满秦王的双手,“你毁了我,毁了我。”
秦王犹如疯子一般,越王拼着最后一口气,一巴掌煽开秦王。
听到书房里动静不对,镇国公主和萧越对视一眼,急忙推开门,越王气息微弱,衣衫被鲜血湿透,胸口插着没入一半的匕首。
“祖父。”
镇国公主上前用手捂住越王的胸口,“您挺住,没事的,您一定会没事的。”
“大夫,大夫,快去叫大夫。”
朝着越王的随从喊道,“把最好的大夫请过来。”
萧越给秦王狠狠一记耳光,“畜生,畜生!越王把你养大,待你如同亲生,你却恩将仇报,你也不想想,若是没有越王,你能享受到荣华富贵?没有越王,你还不在哪块田地里刨食。”
秦王被打得眼冒金星,脑袋昏沉沉。
“贱种就是贱种,果然是养不熟!”萧越满是嘲讽。
最后这句话再一次刺激了他,叫嚷道:“我是先帝血脉,血统比你高贵。”
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冲向萧越,“你才是贱种,被萧家驱逐的贱种,只会靠女子的小白脸,不,你比贱种还不如!”
萧越没想到他会这么疯,不仅敢向自己动手,还辱骂自己?少一愣神,他的拳头重重砸在萧越脸上,砰,萧越感到下颚剧痛,飞起一脚踢飞秦王。
“来人,把他给我押起来。”
一众侍卫涌上,抓住疯癫的秦王,刺伤越王,拳打镇国公主的驸马,秦王连庶民怕都做不成了。
不管越王能不能活下去,他那一匕首足以让自己更加悲惨。
镇国公主婚期就在五日后,越王若是挺不过去,公主还不得守孝?就算越王转危为安,萧越脸上那块淤青没个十天半月也下不去。
好好的新郎官破相了,婚礼还能吉利?
秦王被拖死狗一般拖下去,萧越按了按脸上的伤处,走到镇国公主身边,越王死了,对萧越来说利大于弊,所以方才他故意拖时间。
痛失亲人的镇国公主要好哄得多。
越王望着痛哭流泪的孙女,失血过多让他脸庞宛若白纸,“别哭,别哭。”
“祖父。”
萧越揽住镇国公主肩膀,支撑起她全部的重量,“越王,您说。”
“答应我,答应我,别为我守孝。你们的婚礼照常,否则我比不上眼睛……”
越王有气无力,目光却是明亮。
“我……我怎能……”
“你不答应我才是不孝,你若不答应,别认我这个祖父。”
镇国公主抹着眼泪,迟迟不肯点头。
萧越手掌按在她肩膀上,柔声道:“你暂且答应下来,一会大夫来了,越王还有救,你此时同他硬扛着,越王太激动,血不容易止住,万一碰到伤口会加重病情,匕首也不容易拔出。”
“祖父,我答应你,答应你。”
镇国公主哭着点头,萧越顺势半跪下来,臂膀扶着泣不成声的镇国公主,一手握住越王渐渐转凉的手,“您且放心,我萧越一定善待镇国公主,不辜负您的希望。”
第九百四十七章
皇宫中,楚帝刚刚送走哭哭啼啼不肯去寺庙清修的纪太后,以及冷静却心若死灰的长公主。
赵皇后提着帕子擦拭眼角,“阿宁那般好的人儿,怎么命就这么不好?这回儿她陪着太后娘娘去清修,还不知何时能回来。”
“臣妾心疼她,又拦不住她。”
楚帝默默听着,感慨赵皇后对阿宁的真诚,阿宁只是帮过她而已,直到现在还记得阿宁。
他所出的皇子交给赵皇后应该不会有夭折早逝的,毕竟在保存儿子性命上,先帝动静教训太深了,除了江山外,楚帝期望自己的皇子们能安享富贵荣华。
“朕把皇子们交给你了。”楚帝为赵皇后擦拭泪珠,“别让朕不安心,母后去清修对你是好事。”
赵皇后含泪点头,“您放心,臣妾保证他们都活得好好的。”
对于没能力翻盘的失败者,她才懒得搭理呢,起码在她闭眼前,楚帝的皇子们会活着,至于她死后,死人还管活人生死?
聪明乖顺的人自然能活下去。
“母后这事是谁做得?”
“皇上……”
赵皇后神色惊恐,抓住楚帝的手,“臣妾害怕。”
仿佛怕哪一日,她醒来后身边出现一个*的男子,楚帝一心想给赵皇后树信心,“有朕在,他们不敢算计你,母后的事绝不会再你身上重现。”
横竖逃不开越王,萧阳,还有萧越几人。
楚帝不信萧阳会做出这样的勾当,毕竟萧阳手段是狠辣,但很少用在女子身上,何况萧阳一向不把纪太后当回事。
萧阳太骄傲了,骄傲到不屑用猥琐下作的手段。
楚帝认为此事八成是越王做的,毕竟越王对皇兄的痴恋怎能让害了皇兄性命的纪太后好过?其中少不了萧越的帮衬。
楚帝不觉得自己对皇宫失去控制,丑闻发生前,楚帝就得到了消息,他想过阻止,想到纪太后失势的好处,他便顺其自然,纪太后能躲开固然是好,躲不开也怪不到他头上去。
赵皇后低垂的眼睑,娇躯轻颤,仿佛还没从噩梦中醒来,她敢于提前给楚帝泄露消息,不怕楚帝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