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佞臣与皇后-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息侯点点头。

窦宪喜形于色,飞快地扒了几口饭,便向他告辞出去了。

一旁窦阳明见了不免吃惊,“侯爷近来不是总阻着他们见吗?怎么这会子倒转了心思?”

成息侯疲倦道,“你瞧他方才那个样子。一听霜儿不舒服,魂都飞了。与其让他自己想办法、偷偷摸去霜儿那儿瞧,倒不如我允了他们见一面。反正有丫鬟们在,他们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体。”说着,放下了筷子起身。

窦阳明惊讶道,“侯爷才用了多少?再吃些吧。”

成息侯摆摆手说不用了,“和寿春侯约好了饭后一同消食的。”说着,出去了。

窦宪一路大踏步地往履霜房间赶。但当真正到了她门外,反而迟疑地停了下来,犹豫着是否应该开门,见了她要说些什么。

近爱情怯,大抵就是这样吧。

他在门外想了许久,一直不敢进去。直到水芹、竹茹两个从里面打开门,看到他。他这才醒过神,问,“你们姑娘呢?”

水芹惦记着成息侯所说的禁令,委婉答道,“姑娘睡了。。。公子要看她,不如等下午侯爷空了,一同过来吧?”

窦宪没听出她的意思,失望地“哦”了声,靠在了门上,“我在这儿等她醒吧。”

竹茹沉吟了会儿,道,“其实姑娘睡了有一会儿子了,这时大概也醒了。。。要不二公子进去等她?”

窦宪直起了身子问,“可以吗?”

水芹急的想否定,但被竹茹使了眼色,打断了。竹茹做了个手势,请了窦宪进去。又对内扬声道,“姑娘,二公子来啦——”

话音未落,窦宪已跑了进去。

水芹看的直顿足,“云婶不是悄悄嘱咐过咱们么?侯爷吩咐说姑娘大了,不许再像从前那样和二公子混在一处。”

竹茹戳了她额头一指,“傻子!你没见二公子是堂堂正正过来的么?必是走了明路,侯爷答允了的。没一点儿眼力见。”

水芹哑了哑,旋即不服气地说,“即便是这样,可府里如今到底有了些风言风语。。。”嘴往窦宪两个大丫鬟居住的下人房里一努,“咱们做奴婢的,不想着替姑娘分证,怎么还越性往谣言上凑呢?让那边知道了,嘴里又要出不好听的话了。”

“不过是些闲话罢了。”竹茹携着她的手,悄悄问,“我问你,二公子待咱们姑娘怎么样?”

水芹不假思索道,“很疼爱啊。举凡他有什么,总也想着姑娘一份。不像表兄妹,倒像嫡亲同胞、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竹茹觑着周围没人,压低声音道,“你想想府里的尚夫人。。。再看咱们姑娘和二公子,就没点别的想头?”

水芹听的大惊,“这如何使得?两个人都姓窦,传出去好听么?便是侯爷,我听他传了这样的话,大约也是不许的。”

竹茹握着她的手叹道,“水芹,你是姑娘的奶婆婆养的,比起我,你是同姑娘更亲的。我推心置腹地问你一句,咱们姑娘今后是顾及着时议,要外头好看,还是顾着内里去打算终生?”

水芹嘴唇翕动,无言地低下头。

竹茹便知她意动,拿话劝道,“姑娘如今虽姓了窦,到底不是正经的侯府千金。那京中贵戚子弟又一个个眼高于顶的。嫡庶不嫡庶的他们尚要挑挑拣拣,何况是姑娘这样的。。。哎,我近来常替她愁呢。也替咱们俩愁。咱们这样的大丫头,是要跟着姑娘到老的啊。”

水芹把她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不由自主地点头,“那这样说,姐姐讲的也的确有理。。。与其瞎猫等着撞死老鼠,还不如傍着眼前这一个。。。终究二公子和姑娘在一处伴了两年,又是姑表兄妹,这份情不比别人。只是。。。”

竹茹接口,“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有一个词说得好,事在人为。当初姑娘姓谢,不也轻轻松松改了过来吗?现在不过是改回去,只有更简单的。”

水芹听了精神一振,笑道,“果然有姐姐见识。不像我是个傻子,素日里竟混没为姑娘打算过。”

竹茹谦道,“我也是才刚转过的念头。”想了想,嘱咐道,“我这些打算呢终究是私话,妹妹千万记得留神,别往外漏出一句两句的。”

水芹连连点头,“姑娘性子弱,少不得要咱们帮衬了。”

窦宪大步走进内室,绕过桌椅,来到履霜床前。

她卧在被衾里,闭目安静地睡着,呼吸香甜。但两颊略微浮上些红晕,眼睫毛也微微发着抖。他心里好笑,半跪在了床边,去捏她的鼻子。她没防备,一下子呼吸被阻,张开小嘴喘息。窦宪趁机放开了她的鼻子,低头吻她唇。

履霜长长的睫毛抖了一下,睁开眼睛,忸怩地回应起他。

窦宪满眼皆是笑意地结束了这个吻,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又伸手将她整个人拢进怀里。

她骨架小、分量轻,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肌肤上又香,泛着暖热的体香。窦宪不由自主地把头挨在她颈侧,深深地嗅了一口,心头涌上滚烫的甜蜜。

履霜也觉得幸福与安稳占满心底,放在他背上的两手慢慢地收紧。

窦宪低低说,“刚才在门外,我站了好一会儿才敢进来。”

履霜讶然问,“为什么?”

“一直在想。。。见了你面,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那想了大半天,就只得了这两句?”履霜轻轻地笑,“可见是在糊弄我。”

“不是。真的见到你,我忽然觉得那些话都是多余。”窦宪低低笑了一声,把她搂的更紧,“履霜,履霜。”

“唔,在呢。快起来,压着我了。”履霜半是好笑半是埋怨地推着他。

窦宪从善如流地直起了身,又伸手把她抱坐了起来,从床内拿了个软枕让她靠着,“我听云婶说,你那个来了,人不舒服。可好些了吗?”

履霜红着脸,低头绞着衣带,“那是骗爹的。。。”

窦宪愣了一下,恍然地“哦”了声,凑近她轻声问,“。。。还疼?”

履霜局促地推了他一下,“别老问这个呀。”想起一事,急道,“对了,你今天怎么就这样过来了?你去求的爹么?”她说着说着,担忧起来,“仔细叫他看出来。”

窦宪安慰说别怕,“我倒想求他呢,哪知道话还没出口,他自己先提了。”

履霜讶然,“他近来不是不许我们见么?”

窦宪嘟囔,“谁知道他。”随手摸到履霜床上的被子,见那都薄薄的,不觉皱眉,“眼看着立秋了,虽则白日里天还闷闷的,但到了晚上,风寒的很,已经不是前两个月那样了。你怎么还用薄被?竹茹和水芹两个也是,瞎了吗?”

履霜笑,“还说我呢?我听爹讲你到现在还睡席子。”

“这哪儿能比?我皮糙肉厚的,胡乱睡睡也不会怎么样。你底子却弱。听我的,一会儿叫丫鬟进来换掉被褥。”

履霜点点头,“晚点我吩咐他们。说起来,再过几日便要回京了吧,东西也该收拾起来了。”

窦宪唏嘘,“可不是。回家家里呆不了五六天,我就要走了。”

履霜靠了过去,无言地抱住了他的腰,“。。。这样快。”

窦宪抚摸着她的头发,“先苦后甜。等我回来,咱们就可以永永远远不分开。”

履霜在他怀里点头。

顾及着成息侯,窦宪不敢多留,略微再同履霜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履霜怅然若失地靠在床上。

竹茹从外进来,悄声道,“姑娘,东西都处理好了。为稳妥计,奴婢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那些衣物都剪碎烧了。”

履霜点点头,正要说话,忽见水芹从外面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大束荷花,笑道,“姑娘瞧,奴婢折了什么来?”

履霜见那些荷花粉红致致,亭亭地一大束,上面犹带新鲜水珠。不由地“呀”的一声微笑起来,走下床接了过来,拢于怀内,“难为你,采了这么多过来。”俯身去嗅,顿时一阵清香盈满衣襟。她心中欢喜,对水芹道,“去找个净瓶来。”

水芹答应了一声,去柜子里翻找。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翻出了三四个瓶,举着问,“姑娘打算用哪一个?”

履霜见那几个瓶子大同小异,随口道,“不拘哪一个,你挑一个拿过来吧。”

水芹便随手挑了一个,走过来递给她。

竹茹掩口笑道,“水芹妹妹好眼力,这个净瓶是昨日陛下赐下的呢。”

履霜定睛细看,果然。不由道,“去换一个吧。”

水芹讶然道,“姑娘,这个不好么?这可是陛下赐下的。”

“正是因陛下所赐,才不好大喇喇拿出来插花啊。我仿佛记得二哥也送来花瓶过。”

“是有那么一个。”竹茹有些为难道,“但它是广口瓶,上面的花样又是缠枝牡丹——富贵有余、清雅不足的。没这个窄口的适宜插荷花。”

水芹亦道,“这只净瓶上有优昙图案,合该用它呢。”

履霜想了想,也是,便伸手去接了那只瓶过来,放在桌上。又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荷花略微修剪了一下,□□了瓶里。事毕,端详了一会儿,对丫鬟们道,“去替我理理东西吧,再过二十来天便要回京了。”

两个丫鬟答应一声是,自去不提。

第42章 晚荷

第二日晨起,履霜自觉浑身的酸痛有所缓解,在心中舒了口气,吩咐水芹说,“同厨房说一声,今儿个不必把饭菜送来了,到了饭点我自去饭厅,同爹和二哥一起吃。”

水芹答应着出去了。

履霜偶然转首,瞥见搁置在窗下的那瓶荷花竟然在一夜间变了颜色,好些花瓣的顶端都枯萎了,焦枯地蜷缩着,有几片甚至掉了下来。忍不住叹了口气,伤感道,“怪道古人说‘善花之物不永年’呢。”

水芹尚未出门,听她这样说,转过头笑道,“本就是晚荷嘛。摘下来开了一夜,也够了。”

履霜听后愈加伤感,“荷花虽出淤泥而不染,却到底是媚人之物,一离茎叶便难以久存。”

竹茹见她偶然说出的几句话大是不详,心中“咯噔”一下,走过来笑道,“奴婢倒觉得荷花是命厚之物呢。姑娘想,它落于水中是为花,存于陆上呢又可留莲蓬。这份福气可比水仙一流强太多了。”她这样说着,仔细地挑选了一株枯萎的最厉害的荷花,抽出来,轻柔地拨开了了剩下的几片花瓣,让隐藏其间的碧绿莲蓬露出,“姑娘瞧,有它在,明年荷花一定又会再开。”

水芹也反应了过来,跟着附和,“荷花稳居水陆二地,人以为其命绝而它又生。可不是竹茹姐所说的命厚之物么。”

履霜微微颔首,从竹茹手里拿过一只莲蓬,慢慢地剥着,“话虽如此,可莲心却也是极苦之物啊。”

她今日似乎很伤感,几次三番说出的语都蕴含着低落,竹茹和水芹面面相觑。少不得对视了一眼,一个悄悄把残花捧出去扔了,另一个留在房内,怄着履霜说起玩笑话。

如此,不到片刻,履霜也就忘了那些花。

十一月初,众人随御驾回转京都。

这一日,窦宪同来时一样,天未亮就离开了,去统领禁军。留下履霜和成息侯夫妇坐马车。窦阳明、水芹、桔梗等人被分去队末的大马车,同别家的丫鬟仆从们一起。

因忙着赶路,需在一天内赶回京师。到了饭点,同来时一样,是不给时间下车休息、用饭的。只有六尚局派了车,送了一些干物给各辆马车。

亲贵们都怨声载道,抱怨路太长、马车颠簸、食物咽不下云云。只是说归说,终究不敢闹的太过,叫圣上知道。少不得忍耐了。

履霜也是这样想。

回京的路上需经过一段山路。那儿尖利的小石子颇多,马走起来很艰难,车自然也颠的厉害。履霜清早起来,本就没睡足,精神疲惫,这样一颠簸更觉得头晕。只是勉力忍着,闭眼靠在马车壁上休息。

成息侯见她脸色苍白,担心道,“没事儿吧?”

履霜睁开眼,勉强笑道,“爹,我没事,就是坐久了车,头有点晕。”

成息侯坐了过去,抚着她的背喂她喝了点水。履霜就着他的手,低头慢慢地饮了几口。但难受的感觉仍未消散,整个人都倦怠的无力。

成息侯便道,“要不,爹托人把竹茹她们喊来?”

泌阳长公主本在闭目休息,听到这一句,睁开眼笑了一声,“侯爷好大的脸子。我听说太子和几位小王的车上,都没放人伺候呢。”

履霜也觉得父亲担忧太过,拉了拉他的袖子道,“女儿没事,爹快别担心了。我不过是今日起的太早,这马车又走的颠簸,这才不舒服。”

成息侯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孩子,苦了你了。”

泌阳长公主闭上了双目,淡淡道,“履霜,你舅舅对你很好呢。亲生父女,也不过就是这样。今后记得好好孝顺他啊。”

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好话,但语调平平毫无起伏,履霜敏感地察觉到她心里不舒服。在心内想,大约她是见成息侯光顾着自己,一句都没提窦宪吧。攒了个笑,想开口。然而成息侯先她一步道,“霜儿如今既姓了窦,便是我的亲女儿。何来舅舅不舅舅一说。”

泌阳长公主转过了脸朝内,也不理睬。

履霜心内暗叫不好,忙说起别的来,“二哥呢?也不知他吃了没有。”

成息侯叹道,“他们那些禁军,身上担着护卫的重责呢。哪里有空闲去吃东西?少不得饿一日,等到了京师再说了。”

履霜听的心疼,打起马车的帘幕往外看。但见亲贵们的马车排作两列,缓缓地向前行驶。外围,密密麻麻的禁军们骑马执剑包围着车队。一个个神色肃穆的,仔细观察着周围有无异变。太阳照射下,那些年轻的脸被烤的焦黄,满脸都是汗。

履霜心中一疼,不由自主地想到窦宪。

他如今身为掌八千京军的上将军,职责比来时更重呢。五月来时尚可混在人堆里悄悄歇一歇、喝口水、偷着吃点东西。如今却只能够骑马在最前面,规规矩矩地注意一言一行。

履霜心中茫然,不知这样在后面奋力地推着他向上,究竟是好是坏。这样想着,放下了车帘。

车队行了整整一天。到了戍时,终于返还京师。

熟悉的景物扑入眼中,群情沸腾。大家一半是即将停下,不用再受颠簸的欢欣。一半是几个月不回,终抵故土的慨叹。履霜在这样的欢呼声中也振奋了精神,探身把车帘卷上。秋天的晚风凉丝丝的,一下子扑到她脸上,随即吹进了窄小的马车里。履霜觉得她浑身的所有不适在这一刻全被吹散,血色一点点地回到了脸上。成息侯夫妇本倦倦的,这时也都精神一振。

车队驶入城后,圣上、皇后、几位皇子与公主一马当先地回了宫。留下众人,按住在东南西北四处不同的方向划分,由王福胜主持着派禁军护送。

因泌阳长公主是皇妹,窦府的马车在头几个便被引着出去了,一路畅通无阻地回了府。

成息侯第一个下了车,把手搭给泌阳长公主。她有些愣,似是没想到。成息侯轻轻地催促了一声,她这才醒过神,略微有些脸红地由他扶持着下了车。

成息侯又去扶履霜。她欣然把手递了过去。没料到俯身下车的时候,眼前猛然一黑,胸口亦泛上心悸的感觉。成息侯惊了一下,扶住她道,“霜儿!”

另一个声音同时也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他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汗味。

是窦宪。

履霜被他们父子扶持着,缓了好一会儿,才好转。勉强打起精神,开口道,“我没事。大约是车坐的太久,闷着了。才刚又下的猛,这才头发昏。”又问,“二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泌阳长公主亦问,“不是该一路护送着陛下回宫么?”

“按理是该如此。”窦宪挠了挠头道,“哪知道才到京师,陛下就让人传话,叫我自行回府。”

说话间,一辆不起眼的青色马车渐渐驶近了。车帘打开,伺候长公主的湄姑姑和四个丫鬟,连同竹茹、水芹、桔梗、木香、窦阳明夫妇等十来个仆从一个个下来,朝着他们一家人请安。

窦宪惊讶问,“你们不是在车队最后头吗?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快到京师时,有位小公公驾了车来,说是奉王公公之命,接咱们先走。”木香有些茫然地答,“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

窦阳明家的笑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必是怕侯爷、长公主、公子回到家,没人伺候,这才早早遣了咱们回来。”

桔梗得意地笑,“奴婢方才打帘子往外瞧,见其他的侯府都还在排队等着王公公点了人,一家一家发送呢。我们几个做奴婢的,倒比他们早。到底咱们公子年少得脸,连带着奴婢们也沾光。”

“可不是么!”众人都笑了起来。履霜跟着笑,但不知为什么,隐隐觉得有些古怪。

圣上虽一直对泌阳长公主很厚待,但终究,二人之母是有旧怨的。很多时候他做的是表面功夫。但近来却在细微处频频示好,妥贴的犹如同胞兄妹了。

转念又想,窦宪在行宫之乱中毅然站出,后又自请去颍川郡。大约是这些事上投了圣上的眼吧。这样一想,也就放下了。随着众人往内走。

离家近四个月,算的上恍若隔世了。又是一整天都没有吃好的。一家人从外采买了宴席,在饭厅大摆。

一时坐定,履霜瞧着席上居然摆了七个座位,愣住了,旋即明白那三个座位是留给谁的。默不作声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跟着成息侯一家等他们。不料他们迟迟不到。

成息侯叹了口气,对窦阳明道,“再去催催。”对方依言出去了。过了一会儿,进来禀道,“二夫人说,三公子今儿个不舒服。她和芷姑娘要留下来照顾,所以家宴就不来了。”

他面上多有尴尬之色,众人看在心里,心知肚明:以尚夫人的性子,所说的话必不止此。

成息侯还待要劝,忽听泌阳长公主笑了一声,拿起筷子自顾自开始挟菜。窦宪恍若未闻地起身拿酒。履霜也低着头不说话。只得叹了口气,道,“不来就不来吧。阳明,你不用在这忙了,带着其他人下去吃吧。今儿个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不必伺候着。”

众人惊喜地谢过,一同退了出去。如此,饭堂里只剩一家四口。

第43章 月色

窦宪大约是渴极了,把酒当水一般的灌,很快,满满一壶便见了底。成息侯在旁拍着他的肩劝道,“喝慢些,别喝那么多。”他没走心地点点头,拿袖子抹了一把嘴,又起身去拿另一壶酒。

“别喝那么多呀。。。”履霜忍不住担忧,去铜盆那儿绞了块帕子递给他,“先把汗擦擦。”窦宪随手接过,一边咕噜咕噜地又饮完了一壶酒。

这下连泌阳长公主也不悦起来,从他手里夺过酒壶,“再喝下去,就要伤身了!要渴,你喝汤去!”探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