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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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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茹扑到他脚边跪下,“求侯爷怜悯姑娘,别那么狠心!姑娘醒来若知道孩子不见了,一定会不想活的!”她砰砰地磕着头。

成息侯眼见她这样,神色略略地和缓了一些,“你倒是个忠心的丫鬟,很为履霜着想。”

“姑娘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又一向待奴婢好,这都是该的。”

成息侯点头,“我一向赏识赤胆忠心的人。所以,竹茹,以后我还许你伺候姑娘。”

竹茹一愣,随即冷汗透衣而出,意识到自己同死亡擦肩而过。

成息侯知道这样的话是有威慑力的,所以也不加意去安慰她。只道,“方才你也见到了,接生的产婆和丫鬟们都是什么样子。”

竹茹不知她们为何会那样,更不知成息侯为什么要提起。但还是应了声是。

成息侯沉默半晌,“我不怕告诉你,那孩子。。。左手和左脚都有六个指头。”

竹茹忍不住惊呼。

不要说侯府了,便是平民百姓家,生出这样的孩子也一向是视为邪门的,大多被溺死。她心里渐渐明白了成息侯为什么要她说什么谎,低着头沉默没有开口。

成息侯道,“你是个忠心的丫鬟,自然是盼着你主子好的。。。所以你该知道,留着这个孩子,将来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困扰。”

竹茹心中又是惋惜又是酸痛,但也知道他的话有理。低低抽泣着应了声是。

于是成息侯拍了拍她的肩,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第57章 离恨苦

履霜醒来时,已是天黑时分。

她动了动身体,浑身都脱力着,使不上一丝力气。想开口,牙根又酸痛,喉咙也仿佛有火在炙。拼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能喊出一点点声音,“竹茹——”

原本在脚踏上打着盹的婢女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喜极而泣道,“姑娘终于醒了!您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履霜诧异道。她费力地想直起身子,问,“孩子呢?”

竹茹没回答,只是扶着她起身,说,“姑娘进些东西吧,小米粥好不好?太久没吃东西了,一下子用太多肠胃吃不消。等到了明后天,奴婢再给您做别的。。。”

履霜见她避而不答自己的话,心头逐渐漫上恐慌,攥住她的手,急声问,“我的孩子呢?”

竹茹勉强笑了一下,“等姑娘用过了饭再说吧。”

履霜心中一沉,顾不得疼痛便要下床,“我去找他!”

竹茹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哭道,“姑娘回床上去吧。。。孩子,孩子已经不在了。”

履霜推开她的手,不能置信地说,“你在说什么啊?我明明听到他哭了!”

“那是姑娘生累了,幻听的。。。孩子在母体里闷了两个时辰,生出来已然不中用了。。。”

“你胡说!”履霜声嘶力竭地大喊,“他那样皮,每天都那么用力地踢我!他怎么会死?”

竹茹哭的越发伤心,“姑娘迟迟生不出来。。。孩子就,就。。。”

履霜只是不信,强撑着道,“一定是爹要你来骗我!是你们在骗我!”

竹茹哭着说没有。

这时候,门“吱呀”的打开了,成息侯端着一碗汤药,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履霜奔过去,拽住他的袖子问,“孩子呢?是不是你叫人送走了?我的孩子呢!”

成息侯摇头,疲倦道,“我都许你生下他了,又怎么会无端端地送走他?”他忍泪道,“实在是这孩子没福,熬不到出世就断了气。”

他们说的这样笃定,由不得人不信。履霜再也忍耐不得,跌在地上痛哭。

竹茹几步爬了过去,伸手去扶她,“姑娘快别哭。。。月子里哭,今后要留下见风流泪的毛病的!”成息侯也帮着扶履霜去床上。

她浑身无力,只得任由他们把自己安置回去。但满心的痛苦和绝望却怎么也抵挡不了,翻来覆去只是流泪。成息侯只得半强制地把她抱坐了起来,喂了一整碗安神汤下去。如此,她才渐渐平复,合着眼又睡去。

次日醒来,履霜闭着眼望了一会儿的帐顶,似乎是接受了事实,渐渐平复了过来,没有再大吵大闹,只不过默无声息地饮泣而已。

竹茹见了,不由地松了口气,一边替她擦着泪痕,一边劝道,“姑娘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再过几个月二公子便要回来了,到那时候什么都会好起来。”

履霜摇头,“不会再有以后了。。。”

竹茹心里咯噔了一下,“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

履霜知道她起了疑心,勉强地笑了一下,描补道,“我怕我这身子是废了,哪里还会有以后呢?”

竹茹松了口气,安慰说,“奴婢的娘在生奴婢前也曾小月过一回,后头四五年一直没再怀上。可后来喝喝补药,照样也安安稳稳地又生了四个。姑娘的福气,只有比奴婢的娘更好的。”

履霜默默地点了点头,半晌说,“有些饿了。”

竹茹替她掖了掖被角,“快两天没进东西了,可不就饿了么?奴婢去端粥来。”

履霜道,“想吃你做的银丝面呢。”

竹茹见她肯吃东西,喜欢的什么似的,忙不迭地答应着去了。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履霜再也忍不得,攥着被褥重新又哭了出来。

这被褥,是知道自己有孕后亲自绣的。百子千孙、吉祥如意的的图案,一针一线都是她对孩子的期望。如今看来却只剩伤情。

方才骗竹茹她想吃银丝面。。。

哪里还能吃得下呢?

早在怀着孩子的第五个月上就什么都吃不下了。只是为着这个小生命,才咬着牙一口一口吞咽的。

而如今,他没有了,她又何必再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呢?

履霜咬着牙挣扎起来,走下床,把窦宪送的那一支步摇紧紧攥在了手里。

竹茹端着银丝面从厨房回来,一边小心地看着脚下的路,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待会儿要和姑娘说哪些玩笑话,忽闻得一股奇异的血腥气。

自履霜生产完,房里是点了香的,意在盖住那股子气味。

那么何以如今又有了这样的味道?

她惊慌地奔回了房,一眼便见履霜仰面倒在床上,右手紧攥着一支步摇,左手手腕上横七竖八地划满了口子,伤口几能见骨。而气息已经极微弱了,被红色的缎面一衬,更显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无,如同一抹即将消融的冰雪。

竹茹手里的碗砸了下来,面条和汤水淋淋漓漓地撒了满地。她奔出去叫道,“侯爷!”

履霜再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发黑,半晌都看不清东西。几乎分不清是地狱还是人间。但过了一会儿,视线逐渐的清楚起来。同时她感知到自己左手缠了厚厚的纱布。心中明白,大概是没死成。

转头去看。成息侯扶着额头,疲倦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竹茹捂着嘴轻轻抽泣。她不由自主地长长叹了一声。

成息侯听见这声叹息,眼里的泪水一下子下来了,“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今年才只有十六岁,以后的人生还长,还会有很多健康的孩子。”

履霜失血过多,中气虚弱,勉强道,“可再有多少,也不会是这一个了。”

他是不会懂的。

那个孩子,除了是她的儿子外,是窦宪的延续,是她这一生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情感的见证。也是她得知所有真相后,最后的期望。

他的死,将意味着她今后与窦宪的人生,再也没有任何可能——如同她的爹娘一样。

她陡然觉得怨恨,喃喃地苦笑着问,“我有什么错?为什么我要遭这些罪?为什么?”

成息侯怆然地转过了脸,无言回答她。

为什么啊?

她好不容易地离开了谢府那样的地方。好不容易地在十几年冷冰冰的人生遇到这样一个人。好不容易因为他,而忘却了那些可怕的记忆。

可是一夕之间,所有都颠覆了。

他给予她的一切,通过这样残酷的方式收回。

成息侯不敢深劝她,只是流着泪说,“爹这一生,失去的已足够多,左右你一没,我也跟着去了便是。可你怎么不想想你母亲?她一生所有,唯你而已。。。”

母亲,生她时难产血崩的母亲。履霜到现在才真正理解她。而如果她还活着,知道自己拼死生下的孩子,有一天也走了自己的老路,那该多伤心啊。履霜这样想着,心中一痛,一颗极大的泪流了下来。

这件事之后,成息侯和竹茹两人,每日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履霜。

她不知是因看管的严,找不到机会。还是被劝说的歇了心思。总之,再也没有尝试过自杀。

但对万事万物,却逐渐的淡漠了下来。原本只是性子安静的,如今却变成孤僻了。常常一天下来都一言不发。

成息侯虽心疼,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陪伴她罢了。

而在这时候,府里来了人,传来圣上要宣见他的旨意。他放心不下履霜,思虑后让把窦阳明家的接来,同竹茹一同照管履霜。自己匆匆往宫里去了。

等到了福宁宫,王福胜引着他进去,圣上看清他面容,吃惊道,“。。。怎的一年多没见你,面色差成这样?”

成息侯见他也老迈了不少,心中同样惊诧,勉强笑了一下,“老了,这一年来三灾九病的,反反复复总不好。家里的孩子,又,又也病着。。。”

圣上点点头,叹了口气,让他坐。又走过来,亲手倒了两杯茶,“你我都渐渐地上了年纪,素日里也要保养些。”

“是。只是臣到底是比不上陛下有福的,儿女都孝顺,万事又如意。。。”

“瞧这话酸的。我的那些孩子,又何曾都是孝顺的呢?不然这一年来,我也不至于。。。哎。”

成息侯看他疲惫神情,晓得他是想到了二皇子,起身告罪,“臣。。。”

圣上按着他坐了下来,“好了好了,没事的。”递了一杯茶水给他,“家里的孩子好些了么?”

“比先前大好了,只是还有些不舒服。”

圣上听的“唔”一声,“我记得,你那个女儿,现如今是十六岁?也到了该成婚的时候了。”

成息侯手里的茶盏没拿稳,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陛下。。。”

圣上只当没看见,神色淡淡的说,“你应该猜到,早在行宫里,朕就有了这份心。”又道,“那孩子如今也算朕的外甥女,人又乖巧。她一旦入宫来,势必和旁人是不同的。”

成息侯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更惶恐,跪下道,“谢陛下抬爱。可臣的女儿身子很差,一年里倒有十个月要吃药。性情又乖僻,一天下来也不说几句话。且虽挂在臣名下,出身却是很卑微的,她的亲父亲母皆是庶出。。。”

圣上不悦地“嗳”了一声,“哪有你这样的父亲?一味的贬低自己的孩子!”

成息侯伏跪下去,恳求说,“臣女小家碧玉,绝不敢高攀。”

圣上亲手扶了他起来,“这叫什么话?那孩子我见过的,再文静没有,哪里是你说的乖僻?身子弱,没事,来宫里养。宫里别的不多,就是国手和药材多。在这儿调养几年,岂不是比在外不咸不淡地治着强?再说到身份,她如今既姓了窦,那便是你和阿歆的女孩儿了,便是我,也只有把她当作亲外甥女儿瞧的。”

成息侯又跪了下去,反反复复只是磕头,“臣的女儿真的配不上太子。”

王福胜见他这样的固执,直把圣上说的面露不悦,打圆场道,“一家子骨肉,侯爷这是做什么?陛下您也是,脾性这样急,不像提亲的,倒像是讨债的了!”

圣上配合着哈哈笑了起来,退了一步道,“也罢,此事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成息侯还待要说,王福胜悄悄冲他摇了摇头,他只得告退出去了。

第58章 太子

王福胜奉命送成息侯出去,走到宫外,他责备地说,“侯爷今儿个可是失了分寸啊。”

成息侯恳切道,“陛下垂爱,我只有感激的。实在是女儿病的深,到现在都没好。再则她那脾性也不适宜来这深宫。”

他说的诚恳,连眼眶都红了,王福胜见了,倒也有些怜悯。压低声音道,“陛下有这打算已很久了。若非令千金自行宫回来,便告了病,去外头修养,去年陛下便要下旨,招她进来呢。不瞒侯爷。。。陛下曾私下抱怨过令嫒的病太巧。。。所以您如果再推,陛下心里会更不高兴的。”

成息侯见他愿意推心置腹,忙道,“谢公公指点!还请公公再教教我。”

“若侯爷果然不愿意。。。”王福胜叹了口气,悄悄指了指东宫的位置,“不妨去那儿试试。太子一向独宠宋良娣的,这几年为了她,始终顶着压力不纳正妃。所以。。。”

成息侯心中一喜,“我即刻就去。”

王福胜点头,随即迟疑道,“今日和侯爷说了许多,侯爷。。。”

成息侯忙道,“公公怜悯我们父女,我只有感激的,哪里会把这些话拿出去乱说呢?”再三地谢了他,这才告辞离开。

成息侯在东宫外等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等到太子回宫。他欣喜地迎上去,却见宋良娣陪在一侧,有些尴尬,但还是招呼道,“太子殿下、良娣。”

宋良娣礼貌道,“侯爷不必多礼。按辈分我该叫您一声姑父呢。”

太子亦和颜悦色道,“您来了,怎么也不进去?”斥责起守门的侍卫们,“眼睛瞎了么?为什么不去通传我?”

成息侯忙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许久不进宫,想着给殿下请个安罢了。等一会儿也就等一会儿吧。”

“侯爷和善是好意,但他们也太不知轻重了。”宋良娣蹙眉,吩咐侍卫们,“今日交班后各去领三十板子。”

侍卫们面上并无迟疑之色,恭声应是。宋良娣这才面色稍缓,吩咐身边宫女道,“等他们挨完打下来,找车送回家去。这几日由另一班侍卫守宫门。”

侍卫们听了,都感激道,“劳良娣费心。”

宋良娣点点头,“你们长这个记性就好。”说着,伸手引成息侯进去,“侯爷进去说话吧。”

成息侯见自始至终,太子都任由她做主,她又是这样杀伐决断的个性,一身东宫妃的风范。在心内想,此事同他两人一起说,说不定效果更好呢。欣然答应了下来。

一时落座,成息侯端着茶盏,半晌沉吟不语。太子和宋良娣猜到他是有事相求,对视了一眼,令左右都下去。

门一关上,成息侯咬了咬牙,开门见山就说,“臣今日厚颜求见,是有事求太子殿下。”

太子一伸手,露出聆听的神色。

成息侯低声道,“其实臣是从陛下那儿过来的。。。听说,听说陛下有意为太子殿下纳小女为妃。。。臣惶恐。。。”

太子看了宋良娣一眼,脸上颇有尴尬之色。

倒是宋良娣神色自若,单刀直入问,“侯爷有何来意,但说无妨。

成息侯不意她为人这样直白,微微错愕,随即咬着牙道,“臣女体弱多病,不配嫁入东宫,所以臣想请太子殿下出面,拒绝这门亲事。。。臣知这请求是冒昧厚颜了,但。。。”

宋良娣打断,淡淡笑,“侯爷是因顾及我,才不愿让令爱进东宫来受苦吧?”

成息侯一惊,站起身道,“臣绝不敢这样想!”

“哎呀,侯爷坐下。”宋良娣含笑道,“咱们是骨肉至亲,有些话私下里说说,不碍事的。您不要这样诚惶诚恐的。”

作为一个侧妃,对待正妃人选的父亲这样尊重,实在是太奇怪了。成息侯摸不准她在想什么,模糊地答应了一声是。

宋良娣泰然自若地继续说了下去,“侯爷刚才说没有这么想。那么,我请侯爷放心地将令爱嫁过来吧。”

太子和成息侯都勃然变色。

太子霍然地站起身道,“你不要这样!”

宋良娣安然地看着他,“妾自知身份低微,不足以匹配殿下。倒是窦姑娘,身份高贵,为人又谦和,是殿下你的良配。”转头对成息侯又道,“太子殿下性情温和,又是东宫之尊,窦侯不要为我放弃令爱大好姻缘。我虽早嫁过来几年,但自知身份,决不敢也不会有欺凌之举。请您放心。”

成息侯不料她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实在叫人摸不清是真是假、有何用意。犹豫着不敢接话,拿眼睛去看太子。

他转过脸来,勉强笑了一下,道,“姑父先回去吧。。。”

他一向以温文知礼著称,现在却丧失了一切礼貌。成息侯知道他内心一定是一团乱麻的,也没有多纠缠,答应了一声,便告退出去了。

留下太子和宋良娣两人,久久不语。

好半晌,太子才涩声道,“你应该知道,太子妃的位置我是属意于你的。”

宋良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谢殿下垂爱。可要说的话,妾方才都已说尽了。”

太子转过了身,有些气闷地说,“先前再娶了你妹妹和申妃,已经。。。总之你不要担心别人的非议,我会。。。”

宋良娣轻轻地打断了,“殿下,妾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推动您走到今天这一步。是绝不会让自己,成为您将来的阻碍和污点的。”

她说的坚定,太子听的一怔,随即内心慢慢黯然。

怎么就忘了,她是这样一个女人呢?

她从来都不相信也不稀罕他的爱的。比起做一个同君王相爱,但引发他根基不稳的女人。她更愿意成为为他牺牲的谋士,成就他的皇图,随之将她自己的名字也流传在盛世的王朝里。

而他。。。

诚如她所言,“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多少人的出谋划策、出生入死换来的啊。他不该也不能在初登东宫位后便任情胡来。

若坚持立宋良娣,以梁良娣长公主养女的出身,他家势必会心生不满。而宋家已与皇后沾亲,若下一任中宫还是出自他家,难保来日不心生跋扈。倒是窦履霜,窦家人不在权力中心,她本人又只是一届养女。生不出什么野心来,只能依附皇座而生存。

立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太子没有再说太多的话。只是涩声道,“我知道了。”

这一日履霜如常地沉浸在伤怀中,恹恹倚在榻上。

忽听脚步声匆匆,她蹙着眉去看,是竹茹匆匆地跑了过来,急声道,“姑娘!太子来看你了!”

履霜昏沉沉了好些天,脑子里早已空空如也。所以听到这句话,想了好一会儿方记起她说的是谁。虚弱道,“就说我睡了。”

话音未落,便听窗外传来很温和的一把声音,“总这么睡着,精神是要越来越不济的。”太子这样说着,慢慢地走了进来。

履霜吃力地向他见礼。他忙拦住了,转头对成息侯和竹茹道,“请两位先出去吧,我和窦姑娘说会儿话。”

成息侯为难道,“这。。。”

太子温和道,“姑父放心,我。。。现在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看窦姑娘。”

成息侯听他这样说了,只得告退,带了竹茹出去。

房门关上,室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太子叹,“怎么一年不见,病成了这样?”

履霜想起那个无缘得见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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