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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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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窦宪已经摆摆手拒绝了她继续说下去,“好了,你回去吧。听你伯母的话,好好地挑一个如意郎君。”

梁敏不敢置信地说,“为什么我说了这样多,你还是要讲这样的话?窦宪,难道你不明白么?我想要嫁的,只有。。。”

她的话被他打断了。他疲惫道,“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心里很烦,你不要闹了,回去吧。”

梁敏面如死灰,“原来我一直让你这么有压力。”

窦宪下意识地想解释,但又怕她死缠烂打,没完没了。索性闭口不言。

梁敏迷乱的眼神渐渐回复清明。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断然道,“好,我明白了。”说完,再也没有纠缠,很干脆地出门了。

木香去茶房泡了茶,端过来。但还没进门,便见梁敏摔了门匆匆离开。她吃了一惊,快步走进了窦宪的房间,问,“这是怎么的?怎么好好的,梁姑娘哭着走了?”

窦宪不甚在意道,“不用管她。”

木香听了这样的话,沉默了下来。隔了好一会儿她才低低道,“二公子终究要娶亲的,那梁姑娘又是一个好女子。为什么,为什么您就是不能接受她呢?”

窦宪茫然地说,“她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啊。”

木香心知肚明他说的是谁,但还是尽量避开那个禁忌,“可是梁姑娘来往窦府的这些时日,对待您一直都是很用心的啊。公子也许不知道,她每次来,都是在外等了许久的,直到您醒来,她才敢进来。况且她出来一次也不容易,公子只看她的装扮就知道。”

第89章 变

梁敏带着满面的泪痕从窦府回去。

还没进府,便见守门的侍卫们悄悄地对她使着眼色。她心里一惊,忙试探性地问怎么。

侍卫们都不敢说话。只有一个年老的和善侍卫,不动声色地往府的东边努了努嘴。

东边。那是涅阳长公主的住处。

梁敏大约猜到了自己出府的事被发现了。咬了咬唇,匆匆往那儿赶。

还没进门,便听见一阵熟悉的哭闹声,伴随着板子落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响。

认出那个声音是贴身侍婢雨兰的,梁敏一阵揪心,加快了脚步往那儿走,一边道,“住手!”

内室里,正在责打雨兰的丫鬟们纷纷停了下来。

坐在上首的涅阳长公主见了,呵斥道,“本宫让你们停了?”

丫鬟们忙道不敢,又落下板子去。

眼见着雨兰的痛呼声又响了起来,梁敏再也忍耐不住,冲着长公主道,“是我硬要出去的,和雨兰不相干。伯母要打只管打我。”

孰料长公主听后竟不为所动,“主子哪里会有错?千错万错,都是做下人的瞎挑唆。”说着,厉斥,“你们没吃饭么?下手这样轻。”

梁敏听了,只得跪下请罪,“是孩儿擅作主张出去,实在不干雨兰的事。伯母责罚我吧。”

长公主冷笑,“你倒是承认的很干脆啊。”她面上露出极厌恶的神色,“我就弄不明白了。那窦伯度已然拒婚,你还巴巴地跑去他那里做什么?莫非你没有自尊心么?”又道,“他娘刘歆一向同我不对付的,她的养女又抢了你姐姐的太子妃之位。这桩桩件件的难道你不清楚么?还硬凑着上去。若是人家同你两情相悦,那也就罢了。偏偏人家一早就回绝了你,你还再去。别说我看不上你了,人家府里的奴仆们又都怎么想?!”

见梁敏听的面色苍白,跪在地上的身体摇摇欲坠。雨兰心疼,强忍着疼痛,抬起上半身,恳求,“长公主!”

但对方已然说顺了嘴,理也不理她,跟着又指责梁敏,“方才我好心好意地替你挑着夫婿的人选,想着叫你过来,一起商量。你倒好,又瞒着我偷偷跑去了窦家。莫非你忘了上次我是怎么把你给领回来的?”

梁敏听她说上次,忍不住想起了半个月她去看望窦宪,正值他喝醉了酒,不知怎么的竟在房里大摔东西。她吓坏了,冲上去阻止他。但他大约是醉的深了,没认出她来,竟随手把她往旁边一推。她脚下不稳,跌在了一片碎瓷上,手臂上立刻被扎的流出血来。事情闹得大,连成息侯也被惊动了。后来不知是谁,怕担麻烦,又去通知了涅阳长公主。她深觉丢脸,赶来窦府亲自带走了梁敏。又甩下狠话,今后她若再来,便再也不许她踏进梁家一步。

那个时候流了许多血呢。。。梁敏恍惚地想。

连一向不怎么亲密的伯母都着了急,亲自赶来接她。可窦宪自始至终,只是说了一句“抱歉”便罢,连她的伤口都不曾看。

也难怪他今天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梁敏回想着往事,心如死灰。

太傻了。

她实在是太傻了。。。

其实窦宪早就明确地表达过他的意愿了啊。

以他的性子,如果喜欢她,那一早就会答应这门婚事,又何必等到她这样几次三番地上门纠缠呢?

她怔怔地听着长公主的责骂,忽然流下泪来。

长公主见了大吃一惊:梁敏内心虽有脆弱的一面,但却一向是个不轻易流泪的人。到底是养了她许多年的,长公主对她也有感情。所以此刻见了这副场景,心中也自问是否说话太过,收住了嘴。

一旁的汀姑姑察言观色,对着梁敏道,“姑娘起来吧,有话好好说,别哭哭啼啼的。”又给底下的丫鬟们使了个眼色。她们忙放下了板子,搀着雨兰下来,又抬了软床来送她先回去。

一时内室中人走的干净。长公主瞥了梁敏一眼,道,“好了,我也不说你了,你坐下来吧。”

但梁敏摇了摇头。

长公主看的不悦,“怎么?我都已经让着你,不同你计较了,你还要。。。”

她的话被梁敏的猝然一句话打断了。

她请清楚楚地说,“孩儿愿入东宫侍奉太子,请伯母玉成。”

长公主听了怔了许久,随即抚掌叫好,“你终归是想明白了。”

梁敏听了苦笑。但长公主却是兴致很高的样子,立马命了人往内廷去递牌子求见。又把梁敏领到她房内,亲自帮着梳洗打扮。

稍后妆成,梁敏望着镜中的自己:云鬟雾鬓,妆容娇美,配着内廷御赐的镂空楼阁簪,端正一个明艳美人。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依稀窥到了入宫四年、日渐沉然的姐姐的影子。还有今后的自己。。。

她还在怔怔地想着心事,手已被长公主拉了起来。她笑,“走吧。”拉着梁敏出去。

等到了东宫的南殿,梁玫见她们突然造访,吃惊道,“非年非节的,怎么突然就进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长公主顾及着宫婢环伺,笑吟吟只说,“没有,只是这孩子想良娣,所以妾带着她进来看看。”

梁玫听的舒了口气,笑,“我还当是什么?傻孩子,你也是快二十的人了,怎么还这样依赖着姐姐?”说着,摩挲着梁敏的头脸道,“你想姐姐,姐姐很开心。但你也渐渐地大了,将来自要成家的,可不许再这样孩子气了。”

梁敏看着她,忽然说,“姐姐,让我进宫来陪你吧。”

梁玫没多想,道,“这不是进宫来了么?”

“我说的是进东宫。”

梁玫的手停下了,唇边的笑意也凝固住了。她不由自主地看了涅阳长公主一眼,对方气定神闲道,“我可没逼她,是她自己愿意的。说起来,她讲这话时,我也吓了一跳呢。也不知怎么的,说了三四年,一直不听,今儿个却忽然想通了。”

她心中得意,絮絮地说个没完。没留意梁玫的脸色越来越沉郁,到最后竟是忍受不住了,打断道,“伯母你先出去。”

长公主听得一愣。她出身天家,自幼无人敢与她这样说话。当即大怒,想开口斥责。但见梁玫面色苍白,抚在她妹妹脸颊上的手抖的不成样子,悻悻地忍了下来,“也罢,我去外头坐一坐吧。”

她一离开,梁玫就再也忍耐不住,运足了力气,狠狠地往梁敏脸上掴。

梁敏被打的跌倒在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喃喃说,“姐姐。。。”

梁玫满面痛心之色,指着她说,“我在东宫里费心权衡、步步惊心,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也到这个地方来么?”

梁敏捂着脸低声道,“我并不是要同姐姐抢太子殿下。”

“我当然知道!不用问,我也知道,你是被姓窦的伤了心,才这样。”

梁敏极力地忍着泪,说不出话。过了好久,才道,“宫中时日寂寞,我来陪着姐姐,不好么?”

梁玫失望地流泪,“你也知深宫寂寞,折损了姐姐一个,还不够么?何必把你也赔进去?”

“反正这一生不得所爱。那还不如。。。”

“你给我住口!”梁玫喝断,“你才多大,就妄谈一生了?总之这事我不允许,你不用再说了!”

梁敏跪行过来,揪住她的衣裙下摆道,“姐姐!求你让我过来陪着你吧。反正在外面,我也是。。。”

她的话语被骤然冲进内殿的涅阳长公主打断了。

她满面慌乱地尖声叫道,“不好了,皇兄垂危了!”

梁氏姐妹都花容失色。但梁玫终究在宫中历事已久,是镇定的人,很快她就缓了过来,问,“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前几天我才去看过父皇呢。”

涅阳长公主慌乱道,“我也不知道啊,王福胜刚刚派了他的小徒弟过来传的。”

梁玫听见“王福胜”三字,心里一沉,确定了大半。也顾不上收拾了,转头吩咐她妹妹道,“你在我这儿呆着,别乱走。”说完,赶紧地拉着长公主往福宁宫去了。

消息传到履霜那儿,她同样也是大为吃惊,“怎么突然而然的就这样了?”

竹茹伺候着她换衣服,忧心道,“不知道啊。虽说陛下的病一直不见好,但总也不咸不淡地治着,怎么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消息?”

履霜心乱如麻,一张脸孔雪白,快速地吩咐她,“你现在出去,去西边,请贾贵人过来,我同她一起去福宁宫。”

她语音未落,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伴随着铁索拖地的声音,忙让麦穗出去看。她慌慌张张地答应着,出去打听。过了一会儿,满面慌乱地回来报,“不好了,在锁宫呢!”

锁宫,一向是宫中出现紧急大事时才会动用的,避免消息走漏。因这举动太大,本朝连一次都未用过,今日皇后却出了这样的手段。

第90章 杀机初现

而早走一步的履霜,一坐到轿辇上,就忍不住疲惫地叹了口气,把脸深深埋入掌心。

竹茹在旁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殿下大可不必这样。申良娣只是一时的糊涂,终究她同殿下还是好姐妹。况且在东宫生存,这样爱憎分明,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她还在想着将来的事。。。

履霜在心中苦笑:生存?我还有以后吗?

她甚至开始恨自己了,为什么一开始要听成息侯的话,淌入宫廷的浑水中?

为什么要那么托大,独自一人在漩涡里周旋?

以致到了今时今日,竟只能作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而一旦她被拉下东宫妃位处死,等待窦宪和成息侯的又会是什么?

她人生中第一次觉得从心底泛上寒意,那寒意又一步步地侵蚀着她的肌肤、骨髓,让她不断地冒着冷汗。脑中不停地在思考着对策,但一团乱麻,什么办法都想不到。

满心慌乱间,轿辇停在了福宁宫,竹茹扶着履霜下来。

驻守宫门的侍卫们纷纷欠身,道,“参见太子妃。”

在其中,独有一人按剑不拜,昂然与履霜对视。

她握紧了手,强作镇定地看着那人,道,“宋将军。”

宋斐冷冷道,“请太子妃安。臣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请殿下见谅。”

履霜淡淡地说,“本宫并没有怪罪,怎么将军先说起了见谅不见谅的话来?莫非将军自己心里先觉得此事不对么?”

宋斐被她堵的一愣,随即冷笑着呵呵了几声,伸手道,“殿中皇后与宋良娣都已早到多时了,请殿下也快进去吧。”

他说的不恭不敬,竹茹听的侧目,但履霜还是保持着平静的样子,点点头,往内走。

等走了一段路,宋斐被甩在身后,竹茹忍不住道,“宋将军这样欺上,殿下不斥他几句么?”

履霜看了她一眼,问,“宋斐是做什么的?”

竹茹摸不到头脑,讷讷说,“他是驻守北宫门的啊。”

“那么何以他来的这样快?”

竹茹背上逐渐泛上寒意,“咱们住在内廷,来的都没有他快呢。。。他们。。。”

履霜沉声道,“父皇这病。。。”她没有再说下去。

“太子妃到——”黄门一声唱诺,殿中之人都下意识地停下了谈话,挺直了腰身。

履霜顺势一扫:圣上睡在龙床上,面目被床帏上垂着的流苏遮盖住,看不真切。皇后端了碗汤药坐在床边,宋良娣站在她身后。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她心中狠狠一沉。竹茹也是如此,踌躇着轻声问,“要不要。。。派人去宫外,请二公子过来?”

履霜想了一瞬,咬牙摇头。

慢慢地,她走到龙床的十步开外,敛裙下拜,“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圣上昏迷着,没听见她的话。宋良娣则欲对她福身行礼,皇后一把拦住了。

履霜见她目光灼灼,神情中大有高扬之气,一反昔日的温懦,心中更确定了几分。默不作声地站起了身,退到了一边。

皇后没想到她会不经叫起就这样。皱眉冷笑道,“太子妃真是好家教啊。”

到了这时刻,履霜反而镇定了下来。再也懒的同她周旋,淡淡地回答,“比不得母后家的教养。”

皇后一惊,随即面上露出难堪神色,“你竟敢这样无礼!”

履霜微笑,“反正无礼有礼,也是臣媳见母后的最后一次了,不是么?”

皇后神情更见惊惧,下意识地转头看宋良娣。

她平静地打着圆场说,“太子妃说哪里话?”说完,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履霜让起来。

之后,几人也再无别话。

过了一会儿,殿门口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急切的“父皇”两字。

是太子过来了。

他身后跟着梁玫、涅阳长公主、申令嬅。还有。。。宋斐。

和皇后、宋良娣的镇定不同,太子显见的满面急躁,连声音都走了形。几步奔到了床前,哽咽着查看圣上,又问皇后,“前天傍晚儿臣才看过父皇,那时候他明明好好的,怎么今儿个成了这样?这样大的声音喊,他也不曾醒。”

皇后的脸上略有些不自在。她避过了太子的注视,道,“你父皇这病来的凶,所以有所反复也是有的么。”说着,问宋斐,“可曾传召了三公九卿前来?宫门可曾派人守好?”

宋斐恭敬答,“回殿下,一切都已妥当。内宫各院,臣也已吩咐了暂锁。”

皇后点点头,道,“你做的不错。”

太子却是满面不敢置信的神情,“母后,您这是做什么?”

皇后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你父皇即将违世,为免稍后宫闱内外震动,我会率三公九卿先拜你为嗣君,以镇天下,然后再通知各宫、诸王。”

太子的喉间似哽了气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下意识地去看宋良娣。她紧锁眉头,脸上并无往昔的那种从容之色。

他心里微微的一松。

总算,这事同她不相干。

他出神的这个瞬间,身后的涅阳长公主上前了一步,尖声道,“谁说皇兄即将违世的?他明明还好好的躺在这里!是皇后你把他搁着,孤零零地不让人瞧吧!”她越说越生气,“要不这儿怎么连个御医也瞧不见?”

太子听见这厉斥,心神被重新拉拢了回来。他不敢像长公主这样疾言厉色,但也跟着说,“谢母后好意。只是父皇如今尚身子康健,所以儿臣暂无也不敢有登基之心。等将来。。。;再定名分不迟。”

皇后第一次流露出这样步步紧逼的神态,“这叫什么话?旧君晏驾只是时日中事,天下正恃新帝如命。你当上为宗庙,下为群臣,怎能学效匹夫之孝?!”

她一向是温和软弱的性子,顺应着圣上,连对宫中得宠的贵人们大声也不敢。今天却这样疾言厉色,任谁见了,都觉得不对劲。

众人想起圣上古怪的垂危,在心中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心照不宣地选择了默不作声。

只有涅阳长公主仍在冷笑,“好啊,马其微,你可算说出真心话来了!”她上前几步,抓住皇后的衣袖厉声问,“我问你,皇兄忽然垂危,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皇后第一次昂然地看着她,“御驾之前,长公主仔细说话。”

她刚才口口声声说“旧君晏驾”,那么如今所指的“御驾”,自然是新君了。长公主见她仗着儿子快要登基,再也不复昔日恭敬忍让之态,更为恼火,沉着脸放开了她,转身往殿外走。

梁玫忍不住喊,“伯母,你去哪儿?”

涅阳长公主回头,冷冷道,“这个毒妇要杀了我皇兄!我要出宫去找我三皇兄。”

宋斐听的变色,不由自主地看了眼皇后。她不以为意道,“她要去就去吧,把诸王都惊动了最好。”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冷笑,“反正到时候太子登不了基,折损的也不止我一个。”

涅阳长公主想到养女梁玫,悚然变色。

如今几乎是可以断定了,圣上的病同皇后有着直接关系。这一出宫,去找东平王他们,固然可以挽救圣上,可皇后一派却要遭殃了,太子不死也当被废,身为他侧妃的梁玫跟着也不能免罪。

这样一来,自己四年来的辛苦奔走,岂不是都将化为乌有?

涅阳长公主没有再往前走。她站在原地,脑中迅速地想着对策,脸上神情剧烈变幻。

皇后见了,冷冷地勾起唇角。

刘槿指责她的夫妻之爱浅薄,可她自己的所谓兄妹之情,又何尝不是嘴皮子一掀一合,讲的轻易?

眼见着涅阳长公主是不足为虑了,皇后锐利的目光落到履霜身上。嘴里却说,“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本宫就宣读遗诏了。”

太子看着病床上几乎没有声息的圣上,不忍地想开口。但被宋斐截住了话头,他率先朗声道,“臣宋斐,恭请皇后殿下宣读遗诏。”行大礼跪了下来。

隔了一会儿,宋良娣也默不作声地跪了下去,跟着是梁玫、申令嬅、履霜。连同太子与站在门口的涅阳长公主,也攥着袖子,慢慢地低着头跪了下去。

皇后唇边露出了一个冰凉的笑意,她展开一早就拿在手上的圣旨,念道,“上谕,皇太子即帝位,尊皇后为皇太后。大司马俞延器量纯全,抒诚供职;太尉鲍昱志秉忠贞,绥靖边疆,洵为不世出之明臣。此二人者,朕可保其始终不渝,以此二臣为辅政之臣。辅臣共听命于皇太后,军国大事兼权取皇太后处分。钦此。”

这道圣旨中规中矩,没有任何异处,众人听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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