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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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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宛王呼吸窒住,没有应答。

“所以与其伤呼屠,得不义之名,又引鲜卑等三国反感,王上不如考虑调转剑锋,先处置乌孙。在下听闻乌孙身为西僻之国,向来以强盗行径著称。王上除他,一可得土地千里,二可得禁暴之名。既得财而除西域诸国祸患,将来王上善自从政,西域诸国必先后归附。”

小宛王眯着眼睛看他,“你千里迢迢而来,难道只是为我分析这许多利害么?”

窦宪爽快地说不然,“王上耳目灵通,应当也知在下是因国内外戚争执,暂时被下放到敦煌。在下养尊处优多年,不愿任期内出战事。无奈匈奴虎视眈眈,如今母阏氏又联络了王上您。——哪怕你们现在剑锋不指向敦煌,说实话,在下心里也是怕的。所以今日冒险前来,请王上暂勿与匈奴结交,免叫在下在敦煌的这一年提心吊胆。”

小宛王听的哈哈大笑,指着他道,“和你说话真是痛快!”

窦宪微微一笑,“和聪明人绕弯子,是愚蠢之举。”他站了起来,拱手,“在下初次造访就说了这些话,王上有所迟疑也是该的。只是在下句句都发自肺腑,还望您好好考虑。”

小宛王点点头,“我让人送你回去。”

窦宪谢过了他,带着邓叠,跟着小宛皇宫内的仆从出去了。

等出了小宛的皇宫,只剩下两人,邓叠终于忍不住色变,道,“将军怎么能提议小宛王去打乌孙呢?这对咱们有什么好处?您应该劝他同咱们一起讨伐匈奴啊!”

窦宪看了他一眼,“那是太过明显的挑拨了,你以为小宛王是傻子么?”

邓叠还待要说,窦宪已道,“你先回去吧。”

他愣住,问,“将军不同在下一起回去么?”

窦宪低下头,“我在小宛都城内稍微逛一圈,看看。。。看看他们的日常生活。”

邓叠紧皱眉头,“虽然此地离敦煌郡近,人民又都被同化,但终究这儿是异国。将军孤身在此,总是不妥。”

窦宪有些疲惫地说,“没有关系。你回去吧。”说着,也不等邓叠答言,便翻身上马,往小宛的都城中心而去。

小宛这些年渐渐地兴了起来,都城也造的十分气派,方圆足有四十余里。一条名为“护龙”的河围绕在四周,周边种满杨柳。窦宪一路行来,又见不少巨木所架的桥梁,宛如飞虹一般贯穿城市。比起大汉中规中矩的建筑,这里实在叫人惊叹。

等到了都城最中心,人马繁华,路途拥堵,窦宪下了马,牵着宵风一路默默地走着。

沿途的商贩们见他眉目装束,便知他是汉人,纷纷招呼,“公子来看看我们这儿的琉璃吧!”“带些红宝石回去!”

窦宪摇头,只是一家一家地问,“你这儿有烟花吗?”

问到第七家的时候,终于有个小商贩眉开眼笑地说,“公子可算是问对人了!这正逢过年,各家的烟火都销售空了,只有我家的烟花是这城内最多的,到现在还剩了不少。公子看看,要什么样的都有。”

窦宪点点头,把马拴在一边的树上,来到摊位前仔仔细细地挑选,一边问商贩,“这是什么图样的?”

对方耐心地一样一样介绍了过去,最终窦宪挑了满满的一褡裢。

商贩一边从他手里接过铜钱,一边笑道,“公子这是带回去,和家人一起放吧?买了这样多。”

窦宪抿紧了嘴,没有说话。

商贩以为他是不爱说话,笑吟吟地又道,“公子看着也有二十来岁了,应该成家了吧。买这些回去,是给家里的夫人孩子的吗?公子回家可以先放蓝色那卷,里头是圆形的花卷的图案,孩子看了啊都喜欢。要不先放黄色那卷也好,里头藏了海棠花的纹样,在天空点燃了放起来,就像置身花海一样。我家那口子就最喜欢这个。。。。。。”

窦宪不欲再听,从他手里接过了褡裢,低着头,牵着马就离开了。

“砰,砰。。。”

无数绚烂美妙的烟花燃放在天际。

窦宪独自坐在小宛郊外的旷野里,抬起头贪看着天空。

冬日的深夜,天色像是墨一样的漆黑。风冷冷的,毫不留情地刮擦着人的脸颊。又钻进单薄的衣服里,像是刀子一样,捅开内心最软弱的地方。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傻样!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西域小宛,那里的人手更巧。他们能在烟花里藏花儿图样呢,一旦在天上燃放,仿佛置身花海。”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

“唔。。。等你长到这么高。”

“哼,我若果然长到那么高,不成了妖怪了?你不仅不想带我去,你还哄我!”

有娇俏的声音在耳边盈盈。并且不断回响,越说声音越大。

窦宪的喉间一阵干涩,更兼被寒气所逼,忍不住以手握拳,轻声咳嗽了起来。

正逢一卷烟火燃放完。他顾不上紧一紧衣襟,忙拿起一卷新的烟花,点燃,远远地放到旷野里。

刚一走开,那卷烟花便“砰!”的又开始放了起来。

他舒了口气,靠在身后冰凉的大石上,长久地、沉默无言地继续看着天空。

时已至二月,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现在正在过年吧。

不知道父亲的病好些了没有?母亲晚上睡的好吗?履霜能不能应付的来宋月楼?

他想起那个名字,有一瞬间的茫然。

自他们分别,已有三年。

这之间,他们断断续续地有过一些相见,但终究宫门有别,见面的次数,统共也没超过十次。

长久而无情的时光,其实已逐渐地让他忘怀了一些事。当初的怨愤填胸,也已慢慢被冲淡。但是每每念及那个名字,总有无法忘记的过去浮现在心头。

他抬眼四顾。深冬的夜里,天地之间是这样寂静。只有旷野之外,几家零星的简陋农舍里,几条被寒冷冻醒的猫狗在带着颤音轻轻地叫。

他落寞地顺着声音看去。天上烟花燃烧时那一瞬间的光亮,微弱地照亮着他的脸。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一句年少时读过的诗:半生寒塘路,烟花一半醒。

是啊,烟花本就是冷的。好比他生命中的人和事,再怎么鲜艳热烈地存在过,还是那样轻易就会走向分别。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满满一褡裢的烟花都放完了,四周再没有一点亮光。他手攥着冰冷的石头,茫然地出着神。寒意一层层地侵入他肌肤,而他没有任何知觉。一直坐到天际早霞初升,天空有了隐隐约约的亮光,才终于站起来。顶着放肆的冷风,翻身上马,往敦煌而去。

大概是冷风吹的太久,窦宪回去敦煌后就开始发热。

吴维安听说了,忙带着夫人用心做的鸡汤,前来探望。不料根本见不到窦宪,就被窦顺拦在了房外。

第115章 破虏会食

这番动静实在太大,很快敦煌郡的上下官员就都得知了。

尤以主簿黄朗最愤愤。又是安慰吴维安,“太守别和那种竖子计较!”又是骂窦宪,“早先我只以为他懒,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贪生怕死之徒。现放着匈奴人不计较,往房里藏了个美貌婢女。又不知往哪里去逛了,染了一身伤寒回来。打量着咱们都不知道呢!这听闻了匈奴人犯边,也不管。依他这样下去,敦煌迟早要被匈奴吞并!”恨恨地以手捶桌。

吴维安勉强劝他,“也许窦将军另有打算吧。”他话虽这样说,但自己也肯定不了,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叹息。

之后几天,匈奴犯边的情况越来越糟。

不知那年幼的军臣单于是从哪里听来的,说是汉朝有句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因此最怕肌肤受损。趁着最近几日的犯边,俘虏了不少汉民回去,施以劓刑。后又听闻汉朝子民最重入土为安,竟丧心病狂地带着人,掘了不少郊外的汉墓,烧打死人。

敦煌子民远远望见,都涕泪交加,一窝蜂地来到太守府第,请求开战。甚至有不少年过五旬之人,也挥舞着兵器,发愿上战场杀敌。

吴维安忍着心痛安抚他们,答应尽快与匈奴开战,一报侮辱之仇。转头又去求见窦宪。

他经过几天的修养,人精神了一点。但才听闻他的来意,便一口拒绝,“不行。”

吴维安急道,“为什么?现在匈奴已经逼迫咱们到这份上了!”

窦宪不答,只说,“总之,一切等我病好后再说。”

吴维安再怎么有涵养,但见他三番四次都如此敷衍,终于还是忍不住摔门而去了。

窦顺和木香在旁看的都惴惴,劝道,“世子,要不就答应他们打吧,反正是他们敦煌人自己的事。”

窦宪摇头,“阿顺,你去叮嘱邓叠,务必看好吴维安等人,不许他们轻举妄动。”

而此刻匈奴的王帐里,军臣单于听了手下来报,正哈哈大笑,“真的?吴老狗和那国舅爷闹翻了?”

探子恭敬道,“是。听说吴维安那里,见咱们的人掘了他们的墓,怒不可遏,马上就去找了那窦宪,偏他怎么也不肯答应出兵。”

军臣听的一阵嗤笑,“早在他来第一天,我就知道了,那是个不敢打仗的软蛋!”

四周的随从跟着奉承,“可不是么,碰上咱们单于这样的少年英雄,他早吓的尿裤子啦!”几人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不妨帘幕刷的一下被掀开,脂粉容艳的母阏氏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劈面喝问,“你叫人去掘了敦煌人的墓?!”

军臣稍有瑟缩,叫了声“母亲”,不敢说话。

母阏氏看了更加恼怒,一个耳刮子打到他脸上,“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本来呼屠一直解决不了,已经足够让我们母子焦头烂额了。偏偏你还这样不怕事,去惹汉朝人。”她想起小宛王忽然的毁约,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但心中还是惴惴的,“弄个不好,这次便是天要亡我们母子。”

军臣听了这话,反而镇定了下来,安慰她说,“母亲!有我在呢,你怕什么?”他拍着自己的胸脯道,“父王生前就常夸赞我武力超群,况且这几年我已把汉人的兵法都摸透。不管是呼屠还是汉朝的军队来,敢有犯我们俩母子的,一律叫他有来无回!”

母阏氏听了,并不欣喜,反而更加担心,“你年纪小,自然以为天下没有人能阻挡你。可你要知道,兵法是不断在变的,它并非死书,也不像你说的那样容易!”

军臣觉得母亲不信任他,撇了撇嘴。但见她忧心忡忡的模样,还是为了安慰而答应了一声。

母阏氏心里搁着小宛的事,没多注意他的神情。见他答应了,一颗心放了下来,又嘱咐了几句,便匆匆出去了,打算再着人与小宛一方谈。

而军臣,眼看着母亲的背影,慢慢地咬起牙来,“不过就是看着我小,不相信我罢了。等我打了一场胜仗,你们就知道了。”

军臣单于是在这天夜晚,突然带着精锐袭击敦煌的。

吴维安被攻打声惊醒,从睡梦中一跃而起,下意识地打算往窦宪住处去,一同商定抵御措施。但转念想起他近来的种种行为,顿住了脚步,只叫长随快去找主簿黄朗过来。

黄朗脚程颇快,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与吴维安见面,一拍即合。当下商定了打法,便打算点人出战。

不料还没走到门口,便见窦宪带人而来,迎面问,“你们去哪儿?”

吴维安想他毕竟是奉命巡视边防的将领,今日自己却越过他私自点兵,心中发虚。一哑,不敢说。

黄朗却是个急性子,开门见山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出去,和匈奴人打了!”

窦宪吐出两个字,“不行。”

黄朗听的大怒,“你这个缩头乌龟!贪生畏死!”

吴维安也被他的话激出意气,跟着道,“如果将军不愿以身犯险,那尽管将此事交于在下和黄主簿。如有差错,一切由我二人承担。”

窦宪神情冷淡,没有再同他们说,只是吩咐窦顺取了绳子来,把两人都绑缚在椅子上。

一时间黄朗和吴维安都又惊又怒,纷纷喝问他欲做什么。窦宪也没有解释,只是出门去吩咐邓叠,“点敦煌郡兵中,最懒惰软弱的去。”

邓叠神色一凛,大概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低声地说,“可那终究也是我国子民。。。。。。”

窦宪冷冷道,“成大事者不拘细故。何况能为国而死,也是他们的荣耀。”

邓叠再不敢迟疑,躬身领命而去。

之后回到大厅的窦宪,耳听着黄朗声嘶力竭的骂声,还有吴维安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始终一言不发。

而窦顺,见他病才好了一半,便不顾天寒地冻,匆匆只披了件外套就出来,在旁忧心道,“世子回去穿件衣服吧。”

窦宪极力忍耐着身上一阵又一阵的作烧,尽量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摇摇头,“你回去备好我的战甲就是。”

黄朗还在不停地辱骂着,吴维安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切地转过了脸,看着窦宪。

他给了对方一个安慰的眼神,“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终于,探子来报,邓叠先前带了五千人出去,正碰上匈奴兵精锐,损伤惨重,大败而归。现如今退回了城内。

黄朗听的呆住,随即又喝骂起来,“怎么可以只带五千人?那如何打得过匈奴人?”

他嗓门破锣似的,窦宪听的头痛,绕过他,先去吴维安那儿给他松了绑。对方看了他一眼,从怀中摸出虎符,默不作声地递了过来。

窦宪接过,低声道,“多谢。”回房里换上了战甲,佩剑匆匆出去了。

等到他换好衣服出去,发现吴维安已为他点了本郡最精锐的兵将。还有一些悍勇不畏死、自请参与战斗的平民。

见是他领兵,那些人颇为失望,纷纷议论着。——大约他这些天的无所作为,早已传遍了上下吧。

窦宪淡淡一笑,也不计较,只是说,“稍后请诸位务必听我号令,不许与匈奴人战,引他们入恒山再动手。”他冷冷扫视众人,“否则我格杀勿论。”

众人顿时哗然。

窦宪也不理他们,只对一旁的吴维安道,“请太守带人做好酒菜,今日我等破匈奴会食!”

吴维安心中惴惴,答应了一声。

而敦煌郡众兵,心中更不信了,勉勉强强才说,“诺。”

窦宪右手紧紧抓住缰绳,左手擦了把额上因病痛而带来的冷汗,举高剑道,“走!”

等一众人来到城下,发现军臣早已经杀红了眼,得意地勒马来回巡视,一边用剑闲闲挑起地上的尸首,开膛破肚。

众人都大怒,窦宪第一个上去叫阵,“大汉车骑将军窦宪,前来请教单于剑法。”

军臣少年意气,听了这话便欲拍马上前,但身后诸人怕他出差错,纷纷道,“单于不要以身冒险。”

但方才的大胜已经冲昏了军臣的头脑,他草草地推开了那几人,就一夹马腹,向窦宪而去。

两人刀剑相交数十回合,一直不相上下。但慢慢的,窦宪露出疲态来,剑法也错乱起来。军臣心中大喜,顺势用劲,一剑将他挑落马下,随即振臂高呼。身后匈奴人跟着群情激昂。军臣正欲趁机杀死窦宪,不想对面即刻来了两三个小将,将窦宪拉上马匹,夺路就走。

军臣被激起好胜心,催马而去。

而窦宪大约是被他的攻势吓怕了,勉力地伏在马背上,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一边大呼,“退回东边!”

一众人忙都勒马跟上。

军臣见此,向身后众人道,“追!”

第116章 噩耗

终于,战局结束,恒山边都是匈奴人的尸首。

窦宪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擦了把脸上的血与汗。

主簿黄朗朗声大笑,“咱们都错怪将军了!早先见将军碌碌无为,又说什么破匈奴会食,咱们心里啊,都是一包气,到现在胜了,才慢慢明白过来。”

窦宪平淡道,“若非置之死地,如何能得重生?所谓驱人而战罢了。”见黄朗穿着盔甲,手舞大刀,他忽然想起对方是一届文臣,有些惊讶地挑眉看着他。

对方拍着胸脯道,“将军别看在下是一届书生,发愿杀蛮夷也有十来年了,一直跟着敦煌的士兵们训练体能。今日,终于叫我也尝到了做武将的滋味!”哈哈大笑起来。

窦宪本以为此人性情急躁,不堪大用,但眼见他这样豪情冲天,不由也内心敬佩。吩咐众人,“留下一半人清理战场。剩下的人,随我回去用饭。”他挑眉大笑,“但愿太守为我们热的酒,尚有余温!”

众人轰然地响应,随着他策马回城。

捷报早已经传回了城内。窦宪一行人回去,城中子民都箪食壶浆,热烈地迎接他们。一时之间城内热闹非凡,家家都点亮了蜡烛,照的敦煌宛如白昼。窦宪好不容易才带着人破开人潮,回到太守府邸。

吴维安果然已经带着人准备好了酒食。他亲自站在府门前迎接众人,高声笑道,“将军今日率军一举击杀匈奴单于及其精锐。暂请歇息一晚,明日整顿军旅,再指匈奴王庭!”

他语音落地,群情激昂,振臂跟随高呼。

窦宪面上也有得色,跳下了马,跟着吴维安往府内走。

不料才走到一半,便见窦顺握着一卷纸,没头苍蝇似的在到处问,“我们世子呢?我们世子呢?”

窦宪看着,不由地皱起了眉,扬声道,“窦顺。”

窦顺见到他,匆匆地跑了过,连声道,“世子可算回来了,世子可算回来了。。。。。。”

窦宪皱眉轻斥,“和你说了多少遍,在外不许喊世。。。。。。”

他的话语被窦顺“扑通”的跪倒声打断了。窦顺眼睛里滚出很大一行眼泪。他颤抖地说,“侯爷去世了。”

他一语既出,窦宪顿觉脑中“嗡”的一声响,好不容易才能问出口,“你说什么?”

窦顺极力地忍着泪,重复了一遍,“侯爷去世了,大长公主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消息。”

见窦宪长久的都没有声音,吴维安内心惴惴起来,命周围好奇的仆从都退下,这才问窦顺,“确定么?会不会是谣传?”

窦顺摇头,将手里紧攥着的那页纸呈上来,“刚拿到的家书。大长公主亲自写的。”

窦宪没有伸手去拿,只是僵硬地抬眼去看。

一行熟悉的字体跳入他眼中,“汝父病重、不得治,已于今日殁。”落款是二月十九日。

的确是半个月前。

窦宪死死地盯着那页纸,僵硬地呼吸着。

耳边,窦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怎么会这样?咱们收拾收拾东西回京吧。

吴维安也担忧地在旁安慰他:将军节哀。窦侯到底也是享尽尊荣走的,何况有您这样的儿子,他一定不枉此生。

窦宪到现在反而镇定了下来,一句句地听着他们的话,全部都听懂了、全部都听进去了,一点慌乱和难过都没有。

他点点头,自己也想不到会这样的条理清晰,“太守,请你稍后出去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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