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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风就在那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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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出发喽!”纪宇在门口喊。

周遥放下笔,回头望一眼寂静无人的吧台,走了出去。真到要离开了,周遥有些失落。她站在院子里望一眼这四四方方的客栈和头顶高高的蓝天,深吸一口气,坐上了车。

阿敏出来打了声招呼就进去了,告别也是匆匆。

而骆绎不知在哪里,连别离也不给。

周遥歪头靠在玻璃上,面无表情。

汽车驶出院子,上了小路,周遥却突然瞪大了眼睛。骆绎一身黑色风衣,站在路边的黄叶下,秋风吹散他指尖的烟。

他立在秋光漫天的黄叶里,目光笔直而柔软地看着她。

周遥一愣,立刻趴去窗户上,手掌拍上玻璃要对他说什么,一秒间,擦身而过。

他的身影如流水般逝去。

她心头一窒,慌忙回首,可他早已被抛在山路尽头。车一转弯,那颀长的人影瞬间被金黄的树丛淹没。

周遥呆呆望着树稍上灰红色的客栈屋顶,眼泪就滑落下来。

她怕车上其他人看见,赶紧低头拿袖子蹭去泪水,没发出一点声音。

还没来得及和他说,

骆老板,我走了哦。

……

回程路上,周遥十分辛苦。

她身下本就有些疼痛,几番颠簸,便冷汗直流。好不容易到了山下小镇,车也不停,直接开过。

那熟悉的镇子也成了甩在身后的风景,只有周遥回望一眼,其余人对那小镇并没有多少感情。

近中午,到了稻城县,大伙儿停下吃了顿中饭。周遥仓促吃完,借口上厕所,偷偷跑去药店找紧急避孕药,红着脸说出口了,店员居然说已卖光。

周遥哑口无言地返回。

路上,掏出手机看一眼,没有任何消息。周遥化劳累为怒气,忿忿地骂了骆绎一路。

吃完中饭再出发,半小时到机场。这机场小得很,不用廊桥也不用摆渡车,出了候机厅,走几步就上飞机。

机上乘客少,为平衡飞机,乘客被分散坐开。周遥单独坐在窗边,望着舷窗外的黄色大地。

忽然,后边递来一张纸条,竟是陆叙。

她诧异地打开纸条:“明天有时间出来谈一谈。”后边跟了一串电话号码。

周遥把纸条收进口袋里,猜测陆警官找她多半和骆绎有关。

到了成都,等待,转机,终于落地北京,周遥累得筋疲力尽,结果一出首都机场便堵进了漫漫车流。

车窗外,大部分树木已经枯败,钢筋水泥建造的城市,往哪儿看都是灰蒙蒙的,空气里也全是汽油和灰尘味。

周遥歪在靠椅上,拿手指戳玻璃,心里头有股子难言的急躁:“早知道跟苏琳她们坐地铁回学校了!”

司机微笑:“夏总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你了,刚回来怎么能去学校。况且今天还是周末。”

周遥趴在窗边,张开嘴巴,对着车窗呼气,看玻璃一会儿朦胧,一会儿清晰。

司机善意提醒:“遥遥,坐有坐相。夏总看见又要生气了。”

周遥不高兴地撇一下嘴,坐直了身子,过一会儿,又惦记起了避孕药,可她没机会去买。

深夜回家,桌上留着晚餐。夏总临时开会,回公司了;周教授在学校实验室加班。

周遥一个人轻松自在吃完饭,好好洗漱一番倒在自家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里安静极了,一点声音也没有,窗外也没有风声。

她望着天花板上的欧式吊顶和绚烂灯光,忽然觉得恍如隔世。一天之内,她似乎跨越了千山万水。

周遥看一眼手机,刚好晚上十二点。

昨晚的十二点,她在骆绎的床上,她的身体深深地包裹着他,容纳着他冲撞的力度。周遥想起那无数个近乎疯狂的画面,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急促地喘了口气。

她侧了个身,望着对面摆满石头的柜子发呆。小镇医院,摇滚音乐会,扎西哥哥的婚礼,堰塞湖溃堤,姜鹏的山庄……一切好像都在今早,可怎么此刻她就突然回到了这里。

她又看了一眼手机。

骆绎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都不问一句她到了没有,也不怕万一飞机失事。

周遥不禁猜想他在干嘛,在吧台调酒,还是在房间里抽烟?可无论怎么想,她也不可能跑下楼去查看甚至敲他房门了。

周遥不满地哼一声,发誓不会先联系他。她瘪着嘴,啪地关掉了灯。

……

深夜,骆绎一盏一盏关掉公共区的灯,走到涂鸦墙边时,却鬼使神差地想,周遥会不会在这面墙上写下过什么。

他还记得她明信片上丑丑的字。

是的,那时他在注意她。

骆绎从来不看涂鸦墙,这是第一次。

他目测着周遥的身高线,沿水平方向找了一遭。他认得她的笔迹,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写的那句话,“骆老板,再见喔。”

第31章

周遥睡到九点半才起,下楼梯时“啊呜”伸着懒腰,余光瞥见夏总坐在餐桌前看报纸,顿时一愣,她没想到夏总居然没出门,立刻收了手,规规矩矩地走过去。

“妈妈~~”周遥乖巧地叫她一声,坐下吃早餐。

“这都几点了?”夏总目光从报纸边缘投射过来。

“昨天累坏了。”周遥小声说,揉一揉发酸的脖子,手搭在桌沿,问,“您怎么没去公司?”

“星期六。”夏总隐隐皱了眉,“你手放哪儿?”

周遥抿紧嘴巴,左手慢慢地捧住碗,身板也坐直了。

“一些天不着家,规矩就全忘了。”

周遥低头喝粥。

过了半刻,夏总脸色又缓和下去,道:“下午跟妈妈出去吃顿饭。”

周遥想起陆叙:“我今天约了朋友。”

“推了。”夏总头也不抬。

周遥咬着鸡蛋,不吭声。

“长辈和你说话呢,听见了没?”

“听见了。”周遥轻声反驳,“你朋友我又不熟,带我去做什么?”

“是蒋叔叔一家,你爸也会去。”

周遥和蒋家的蒋寒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家曾住一个宅院,虽然后来各自搬去了大别墅,关系却一直很好,常有往来。尤其今年,隔三差五就聚,也没法推辞。

周遥立马谈条件:“那我今天要跟爸爸一起回学校,我还有很多事情,忙着呢。”

“可以。”

周遥吃完,把筷子勺子整齐摆好:“妈妈,我吃完了。”

夏总点了一下头。

周遥起身,椅子不发出一丝声响,走上楼,脚步声也没有。

夏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阮秘书走过来,轻声:“夏总,你今年抽了不少时间和蒋家聚会呀。”

夏总:“我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

“我是觉得遥遥现在还小,你是不是心急了点?”

“趁她现在还小,再过两年就管不住了。”夏总放下报纸,眉心紧拧,“欧娅以后都是她的,可你看她现在这样子,没半点心机,玩心又大,还不为将来打算。”

阮秘书微笑:“遥遥5岁就上小学,又不停跳级,身边一直没个同龄人,所以到现在还像个小孩。再说,她也正是爱玩的年纪。”

“我担心她被骗,尤其那些专骗小姑娘的浪子;又担心她以后的结婚对象不好。遥遥太单纯,她的丈夫绝不能太精明,不能有太重的心思。不然,夺了欧娅把她扫地出门另娶别人,类似的例子还少?”

“你看中蒋寒了?”

“嗯。这孩子我看着他长大,正直坦率,他爸妈都是好人,夫妻感情也好。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值得托付。且他和遥遥也熟。”

“但不知道遥遥有没有那方面的喜欢。”

“你忘了,遥遥以前喜欢过蒋寒,她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夏总淡笑一下又收敛,“所以也好骗。”

“我看你就是太担心了。遥遥生活学习环境很单一,遇不着那么多复杂的人。”

“但愿。……对了。采购部在招新主管,你盯着点儿。这职位太重要,务必选对人。”

“放心。”

蒋家离周家不远,半小时车程。蒋父是开拍卖行的,蒋母是画家,蒋寒和周遥同岁,比她大一个月,还在读大三。

蒋寒一见周遥晒黑了,就挑了眉梢:“两个月不见,你去挖煤了?”

周遥斜他一眼,立即就呛回去:“叫学姐!”

蒋寒灰了脸,转头就不理她了。

夏总给了周遥一个眼神,周遥瘪了瘪嘴。

蒋母笑:“这俩孩子,一见面就斗嘴。”

周教授和煦笑道:“蒋寒懂事多了,就我们家遥遥,岁数都白长了。”

夏总轻轻白他一眼:“还不是你宠的。”

夏总和蒋母心照不宣,撺掇两位老公去茶室下象棋,把周遥和蒋寒单独甩在客厅。

没一会儿客厅里两人就争执起来,

周遥不耐烦:“我看得好好的,你干嘛换台?”

蒋寒挑衅:“你幼稚不幼稚,动画片有什么好看的?”

周遥鄙视:“你那电影我看过几百遍了,不要看了。”她一把抢过遥控器。

蒋寒威胁:“——遥控器给我!”

“不给。”周遥把遥控器塞在后腰和沙发的夹缝里,往沙发上一靠,抬起下巴,拿眼角看他。

周遥从小就擅长这招,每次抢东西不是捂在肚子里就是藏在裙子里,小学时蒋寒还真敢抢,把周遥衣服掀得露肚皮,被他妈狠揍过几次,结果下次他还抢。但也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周遥再藏东西进去,他就不抢了。再到如今只是压在身后,也不抢了。

蒋寒噎着一口气看周遥,嘲笑:“你多大了还这么玩?”

周遥不理他的激将法,飞了个白眼给他,继续看电视。

蒋寒靠在沙发上,无聊了一会儿,扭头看周遥,没想她居然在玩手机。

蒋寒无语:“你还看不看的?就跟着我抢着好玩儿是吧?”

“啧,给你给你。”周遥从背后拿出遥控器扔给他。这话一脱口,蓦地想起骆绎。她皱了皱眉。

蒋寒接过,在手里掂了两下,也没什么兴致,从沙发上起身,睨着她:“电视没意思,去不去打游戏?”

“好啊。”周遥正想换心情,立即收了手机,“好久没打了。”

客厅安静下去。

蒋母对夏总道:“蒋寒这孩子平时沉稳得很,是他们学校学生会主席呢。也不知为什么,在遥遥面前一点儿肚量都没有,总呛她。”

夏总微微一笑,不言。

周遥和蒋寒两人在楼上厮杀了几小时,房间里全是喊打喊杀声,连吃饭都跟打仗似的匆匆扒两口再上楼。

夏总难得没有教训周遥吃饭没规矩。直到很晚了,她才上楼去敲房门,提醒周遥该走了。

下楼梯的时候,两人依然在互相吐槽:

周遥:“你水平太差,害我被杀。”

蒋寒:“你自己笨。我给你那么多装备你还被人砍。”

周遥:“你都没有团队意识,没想过掩护我好吗?”

蒋寒:“我能护你四面八方?你以为我是圆桶?”

“呵!”

“切!”

两人又是不欢而散。

夏总和蒋母倒都心情不错,站在院子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周遥趴在车窗上都等烦了,她还要回学校呢。

果然,到学校都快十点半,离熄灯只剩半小时。

周遥推开宿舍门,夏韵在做面膜,唐朵刚洗完澡在抹润肤霜,苏琳琳蹲在桌子前一边追剧一边吃橘子。

直到这一刻,周遥才感觉真正从亚丁回来了。

“以为你明天才回呢。”夏韵在面膜底下含糊不清地说,“我要是你,平时也都在家住。”

“学校里方便。”周遥把箱子拖进来。

苏琳琳扭头递给她一只橘子,周遥放自己桌上,说:“啊,尿急,上个厕所先。”

周遥跑去厕所,拿出在路上偷买来的避孕药,刚要吃,见用药须知上标注了不少副作用。周遥狐疑地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有些忐忑,便拿手机搜,没想网上有人说吃了药没成功结果怀上畸胎。

周遥心里头打鼓,又翻了几个网页,众说纷纭,有人说是造谣,避孕药对胎儿不会有伤害;可有人信誓旦旦拿自身凄惨经历举例。

周遥不知谁真谁假,想打电话问认识的医生,可她们都认识夏总。她靠在隔间想了半天,最终把药扔进垃圾桶。

到夜里,熄了灯睡觉,周遥听见周围三人均匀的呼吸声,她恍惚又回到了客栈的房间里,小木榻挨着窗,能听见院子里人来人往的声响。

她们三个都回到宿舍来了,只有她没有。

周遥埋进被子划开手机,依然没有来电和信息。骆绎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她点开通讯录,滑到骆绎存储的电话号码,名字是“骆绎”,并没有给她特别的惊喜。

周遥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很久,是思念的,她很想听听他的声音,在电话里,一定比平时更低沉性感。

可他为什么不先给她打电话?都过去两天了,他还不联系她。

周遥暗暗较劲起来,呵,看谁熬得过谁。

可一想起燕琳还在客栈,还能每天和骆绎面对面,周遥又头皮发炸。

眼不见心不烦,她关了手机,忍着一口气闭眼睡了。过不久,又默默在黑夜里睁开眼,这个时候,骆老板在干什么呢?

……

骆绎把调好的鸡尾酒递给阿敏时,阿敏轻声试探:“老板,你这两天心情不好?”

骆绎抬眉看她。

阿敏:“我数过,你从昨天到今天,说话不超过五句。”

骆绎淡淡回她:“我现在列举你这两天犯的错误,可以讲二十句。”

阿敏缩着脖子灰溜溜走了。

骆绎只在最忙的时候帮衬了一会儿,稍微闲下一点,他就洗了手离开吧台准备回房。

公共区里住客聚在一处玩杀人游戏,玩完一局,正巧骆绎经过,几个女生起哄:“老板,一起玩游戏吧。”

骆绎微抿唇摆了摆手,示意不玩。

但那几个女生胆子挺大,拦住骆绎去路,百般邀请。他毕竟做生意,人情世故还是懂的,看一眼手表,说:“玩一局。”

骆绎刚坐下,身后传来燕琳的声音:“我也加入玩一局吧。”

“好啊。”大家伙儿都热情。

法官:“来,先抽签选杀手和警察。”

燕琳率先抽了一个,警察抓杀手的游戏,她最喜欢。这一局她希望被选作警察。然而,纸条打开,她是平民。

法官:“都抽好了吧。天黑请闭眼。”

“杀手请杀人。”

“天亮请睁眼。”

燕琳睁开眼睛,大家也都相继睁开眼,互相打量。

法官指燕琳,说:“你被杀了。”

“……”

燕琳一愣,莫名其妙,她的游戏就结束了?燕琳迅速扫一眼周围的人,女生A眼神移去别方。

法官:“你留遗言吧。”

燕琳指一下女生A:“我觉得是她。”

女生A瞠目结舌的样子,摇了摇头:“不是我。”

游戏的秘诀在于,警察要尽快找到凶手;而凶手则要隐藏自己,同时尽快找出警察并杀掉警察。

众人互相猜测。

法官:“现在开始,每个人可以说一句话。”

女生A无语苦笑:“我真不是杀手,如果选我,大错特错。”

下一个人则说:“你越说自己不是,就越像。”

几人都如是说,

反是轮到骆绎时,他思索半刻后,对女生A道:“辩解时用力过猛,会把人误导。”

燕琳听见骆绎说的话,察觉出一丝不对,“误导?”

他是警察?

法官说:“天黑请闭眼。”

燕琳已经被杀,能睁眼。

“第一位警察请抓人。”

女生A睁开了眼睛,她是警察。她指认了一个人。

法官:“警察抓错,平民伤亡。”

“警察请闭眼。”

燕琳冷静等待着。

“第二轮开始,杀手请出动。”

下一秒,燕琳看见骆绎睁开了眼睛。

骆绎抬手一指,指的正是警察——女生A。

“杀手杀害一名警察。”

骆绎闭上眼睛。

“天亮请睁眼。”

所有人睁开眼睛。

燕琳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冷眼看着新一轮的分析观察和辩解后,骆绎再度误导众人。第二轮闭眼,警察再次抓错,而骆绎准确地杀害了第二名警察。

法官:“杀手获胜。”

才两轮便匆匆结束,大伙儿都反应不过来:

“还以为会玩很多轮,杀手效率也太高了吧?”

“是谁啊?”

法官指:“杀手在这儿。”

骆绎平淡地弯了一下唇角。

众人哗然:

“我以为你是警察!”

“我也是,你一直在误导我们。”

燕琳隔着人群看向骆绎,他正巧抬眸,目光与她相碰,淡淡移开。

“重新来!”

骆绎笑一笑,起身:“我有事先走,你们慢慢玩。”

他之前说好只玩一局,大家也不好挽留。

燕琳看他出门,也跟着起身。

院子里月光皎洁,如同罩着一层白霜。

骆绎靠在墙上抽烟,见燕琳过来,并没说话。

燕琳斜倚在他身旁的墙上,说:“给我一支烟。”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给她,她抽出一支放在嘴里,却不接他打火机,等着他打火。

他手指一转,亮出打火机,蹭地点燃。她低头凑近他手上的火苗,吸了一口。

一缕碎发滑下来。骆绎没管,关了火收回手。

燕琳抬起头,当着他的面把那缕碎发揽回耳朵后边。骆绎自然就看见了夜色下她的耳朵。骆绎看了一秒,想着的却是某人小巧弯弯的耳,如白色的玉,上头有一颗小小的痣。

他移开目光。

燕琳歪头:“你为什么要杀我?”

骆绎没什么情绪:“游戏而已。”

燕琳显然不满意他的答案:“为什么第一个选我?”

骆绎一时没说话,青白的烟雾漂浮在两人之间。

“为什么?”她近乎逼问。

他说:“自保。”

燕琳挑眉:“什么?”

“如果第一个不杀你,我会被你杀死。”骆绎说,“成为杀手的那一刻,在无法判断谁是警察的情况下随机选择一个人杀死,我只会选你。因为,如果你是警察,你会在第一轮指认我,如果你是平民,你也会说服大家指认我。”

燕琳不禁笑出一声:“怎么?你觉得你瞒不过我的眼睛?”

骆绎摇了摇头:“我瞒得过你,但你也想自保。”

“什么意思?”燕琳脸上笑容消散。

他眼睛漆黑看着她:“不管你是否确定我是凶手,你都会选我。”

燕琳沉默,被他说中。是的,她想当警察,更希望他当杀手,让她亲自把他抓获。这是他俩的较量和游戏,可还没开始就被他掐灭了。

她的笑像不是自己的:“你就不想陪我玩一局?”

“说实话。”他淡淡瞥她一眼,说,“不想。”

……

接下来的很多天,周遥忙得没了时间。

LAND项目一期进入最后测试阶段。一期是针对铬矿铂矿的探测,在原有精度上提高十五倍。周教授的团队攻了近两年。而罗誉生前对LAND的期望是涵盖所有稀缺矿石。只要一期顺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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