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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问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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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立刻闭上了嘴巴。就算再怎么狂傲,他也担不起这个罪名。

旁边那个抓着羊骨的男子哈哈一笑,解围道:“相国言重了。只是左部这一闹,却也是个机会。正巧司马腾被困洛阳,何不趁此机会,直接发兵?”

刘宣沉吟片刻,缓缓摇首:“冬日不宜兴兵,而且元海尚在邺城。若无大单于坐镇,五部哪能心齐?今日我宴请二位,不过也是求句准话。这羊,你们要吃与否?”

两人对视一眼,年轻些的男子笑道:“黄口之辈,自当瓜分。只要相国言而有信,五部自当归于王庭之下。”

“善。”刘宣颔首,“若是如此,还望两位牢记大帐王命。左部那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奢靡之物,何须用牛羊来换?”

这话,说到了两人心坎之中。是啊,匈奴人祖祖辈辈靠的都是刀弓,用牛羊换财宝,简直愚不可及!就像当年王庭骑射手三十万众,大汉不也要俯首称臣,纳贡和亲吗?

“相国所言甚是!右部兵马齐备,只待王庭钧命。”

一顿饭吃了半个多时辰。送走了客人之后,刘宣坐在案前,端起茶盏。毕竟年纪大了,就算羊肉再怎么鲜嫩,对他而言也难以克化,只能多饮茶水,祛除膻腻。

右部这两年虽然过惯了好日子,但是兵马还算雄健。只要他们心思不歇,就足堪一用。可惜元海未能在秋收时回来,如今只能等明年了。待收完了麦子,马儿的膘也长回来的时候,就是发兵之日。就算是出逃,也要让元海逃回来才行。

只是闭目思索了片刻,门外便有人通禀。是前往高都的探马回来了。

刘宣睁开眼睛:“让他进来。”

“相国!”那心腹进门便禀道,“高都一战,确实如战报所言。”

这些日子,他仔仔细细检查了核查了战报所言的谷地。虽然尸体都已运走,但是留下的痕迹不会消失。只是看看那焦黑的峡口和谷内残留的血迹,就不难辨出那一战的详情。

听心腹讲完所见,刘宣的眉头反而皱的更高了:“高都城中情况如何呢?”

“高都县令开始收容流民了,说是要重建城墙,开垦荒地。”心腹答道。

“收容流民?”这可不是一般县令能够做到的。高都县令之前也未曾传出什么贤名,怎么一战下来,又是能臣又是名将。“那梁府呢?”

“梁府设有寨门,属下实在没法窥探。”心腹道,“不过我在寨外的村落打探了一下。据说梁府这些时日也收拢了不少流民,除了汉人之外,还有不少羯人。人人都说那梁侯仁善,乃是佛子化身。”

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案,刘宣冷笑道:“又是收容流民,又是名声大噪,他难不成想学昭烈皇帝吗?无妨,待司马腾那个卑怯小人回来,看他要如何应对!”

司马腾本就好大喜功,被困洛阳也是因敬献防疫之法。如果他回到并州之后,发现自己不再时,这个梁子熙又是参加法会又是收容流民,说不定会生出何等心思。用司马氏的屠刀去杀这个风头正劲的人物,岂不是恰到好处。陆平原都能死在司马颖手中,多一个梁丰,也不足为奇。

“左部那边,再派些人过去吧。一定要好好管束呼延一脉,让他们知晓分寸!”刘宣放下茶盏,重重咳了两声。自从那日心疾发作之后,他的身体就更差了。只盼这个冬天,能早些过去……



“咳咳咳!”姜达面色惨白,躬身剧烈咳嗽起来。

几日前,他便患上了风寒,咳嗽不止。也正因此,他被免去了进宫的差事,每日只枯坐在少府官署之中。

洛阳的局势越发差了。缺水少粮,别说是下面百姓,就连他这个少府医官,每日都吃不饱,穿不暖。城中粮价已涨到一石万钱,长沙王数次勒令王公贵戚们开仓,但是所获粮草依旧有限,供给军队尚且捉襟见肘。再这样下去,怕是百官都要忍饥挨饿了。

这一仗是否能打嬴,姜达已经毫不挂念。就像行将就木的垂死之人,他心底一片麻木。城外的是司马氏,城内的亦是司马氏,这几位司马谁胜谁负真的重要吗?御驾都被长沙王拖到了前线,怕是龙椅上的天子,对他们而言也只如泥胎木偶,能够随意驱驰。

又是一串剧烈咳嗽。姜达挣扎着站起身,取过一丸药,吞进了肚里。这种时候,煎药都成了奢侈,亏得身在少府,若是在别处,怕是连药都没得服。

正想回身躺会榻上,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长沙王又胜了!”

“张方军又没退去,胜了又有何用?”

“还不如败了,败了就有粮食了……”

“你,你们快住口……”

那应该是少府的医官。苦笑一声,姜达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重新躺会了床上。一阵刺骨寒意涌上,他抓起被褥,牢牢把自己裹在了其中。

“雍州发兵了,河间王抽身乏力。”司马腾焦躁的在屋里踱步,“阿兄,张方军败了一遭又一遭,若是长安告急,他们恐怕就要撤了!”

张方军一撤,司马颖孤掌难鸣,说不定也会罢手。如此一来,司马乂可就算胜了这一局。护驾有功,又勇武过人,朝中上下皆要归心。这可比一个司马颖要难缠许多!

他不怕缺粮,甚至不怕洛阳城破。但是若司马乂掌控了朝中大局,他们这些旁支哪还有出头之日?!而且他离开并州如此久了,万一司马颖无功而返,一怒之下转头攻打并州,他岂不是成了丧家之犬?!

司马越面色阴沉,盯着错金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烟气。如今的局势,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司马乂绝不能再掌大权,司马颖也不是善于之辈。若想在朝中立足,只能尽快动手!唉,要不是他这个弟弟也滞留洛阳,何须如此仓促?

“你吩咐殿中吧。待到腊日大祭之后,就趁势而起,关押士度。一切都要谨慎行事,切莫让他的部将知道此事。”

“要迎成都王入洛阳吗?”

“若是赶在了正旦之前,他一定会心动。届时再煽动士度的部将,说不好还能浑水摸鱼……”司马越的声音越来越低,“此番所谋甚大,你千万小心!”

“阿兄放心。我定会寻个良机!”司马腾冷冷一笑,断然答道。

第76章 围猎

“小郎君; 该起身了。”

耳畔传来轻柔呼唤; 梁荣翻了个身; 小脸在柔软的枕中蹭了一蹭。这是阿父给他换的新枕,比原来的木枕柔软许多,睡在上面还有沙沙响声; 极易入眠。梁荣喜爱非常,日日都要用它安寝。

看着小家伙惫懒的模样,朝雨无奈笑笑,再次唤道:“小郎君,今日可是腊日; 再不起身; 就要迟了。”

听到腊日两字; 梁荣猛地睁开了眼睛。啊呀,对了; 今天可是腊日; 要出门围猎的!昨日因为这个; 他兴奋的睡不着觉; 谁料今日竟然起得晚了!

“快,快穿衣……”梁荣一个骨碌坐了起来,赤脚就想下地。

朝雨赶忙拦住:“现在才卯时,小郎君莫慌,慢慢来。”

看了眼窗外天色,梁荣这才放下心来。在朝雨和两个婢子的侍候下,他乖乖净了脸,梳了发,穿上了簇新的猎装。

打扮停当之后,梁荣并没有立刻前往主院,而是走到案前,轻轻展开一卷画轴。画上乃是一幅寒梅图,墨色梅枝上,描出梅花九朵,每朵都有九瓣。从冬至起,每日涂红一瓣梅花,待到八十一瓣全数染红,便是春归之时。

朝雨笑着走了过来:“小郎君又要画九?”

“嗯!阿父说,有始便要有终。”梁荣捡起一支细笔,沾上朱砂,小心地涂了起来。

如今九九消寒图样式不少,不过多是八十一个格子逐一涂红,这种用梅花做消寒图的构思,着实罕见,更何况还是梁峰亲手画给梁荣的。虽然画工平平,但是雅趣和心思都极为巧妙,梁荣简直爱不释手。

小心翼翼涂完了一朵花瓣,梁荣看了看上面三朵红艳梅花,不由绽开笑容。

“小郎君画得真好,待九朵都画成了,便拿去给郎主看看。”朝雨笑着接过梁荣手中毛笔,又用湿帕替他净了手,“走吧,先去拜见郎主。”

没让乳娘牵着,梁荣自己迈着小短腿,稳稳向主院走去。

梁峰今日起得很早,这几天要进行腊祭,不少事情需要准备。也是回到这个时代,他才知道“腊八节”的前身便是“腊日”。

《礼记·郊特牲》有云:“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就是指一年中的第十二个月,需要用来田猎获取禽兽,好祭祖祭神。腊者同猎,因此十二月便称之为腊月,而腊祭这一日,便是腊日。从周代就有举国欢庆的习俗,到了汉代定腊日为冬至后三戌,后有五行之德的说法,魏以辰,晋以丑。后世的腊八节,很可能就是去掉了五行不固定的日子,定为腊月初八。

身为列侯之一的亭侯,这个腊祭可不是简简单单喝个腊八粥而已。而是要进行围猎、献牲、祭祖、行傩等等一系列活动。虽然麻烦的要命,但是梁峰还是准备原样照搬全套做下来。这可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的重大宗教性质活动,安定人心的功效绝对杠杠的,自然不能放过。于是,就连部曲的操练和冬耕的劳作都暂且停下,全府放假,一起过节。

脱下宽袍,穿上了丝绵裲裆和束了裤腿的袴褶,再把小冠换成了皮弁,一身猎装打扮便收拾停当。别说,这种长坎肩加裤子的打扮,确实比平日里的常服要利落多了。可惜不能经常这么穿。

刚刚准备妥当,就见梁荣走了进来。小家伙也是一身猎装,不过全都是鲜艳的红黄色调,裲裆上还绣了彩,衬得整个人都粉嫩嫩的,可爱非常。

看到他,小家伙眼里立刻闪闪发光,闪烁着憧憬之色。梁峰笑道:“为父这一身是不是英气逼人?”

梁荣立刻用力点了点头:“阿父威武!”

“哈哈!”梁峰笑着牵起了梁荣的小手,“走,先去吃些朝食,暖和了身体再出门。”

厨房里早就备好了粥品,梁峰一声令下,朝食立刻就摆了上来。除了常吃的点心鸡蛋羹外,今日还专门烧了腊八粥。这也是梁峰特意安排的。粥里放了五谷、各色豆类和蜜枣,软糯浓稠,色泽鲜亮,只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这是为父让厨下烧的新粥,乃是府上一年所产的粮食。荣儿要好好吃干净了,才能祝佑来年五谷丰登。”梁峰笑着打趣道。

梁荣哪有不信,立刻认认真真拿起银匙,吃起腊八粥。都是当季新粮,又有黍米这种黏性较大的谷物,加之甜丝丝的蜜枣,吃起来自然香甜无比。

用了一小碗粥,又吃了每天固定的鸡蛋羹,梁荣才放下羹匙。梁峰此时也用完了饭,笑着问道:“好吃吗?”

“好吃。”梁荣小脸吃的红扑扑的,颇感自豪的答道,“荣儿吃干净了,来年府上必会丰收!”

梁峰差点被小家伙逗乐了:“没错,都是荣儿的功劳。”

吃完饭,漱过口之后,梁峰带着梁荣向前院走去。前院的马厩里,马鸣咴咴,还伴着几声犬吠,围猎的骑士早已整装待发。弈延也是一身猎装,不过打扮更加偏向胡服,窄袖窄裤,长弓在背,看到梁峰的身影,他快步迎了上来。

“主公!”从没见过梁峰穿猎装,弈延只觉得心都腾了起来。这身打扮比宽袍更能衬托他高挑纤瘦的身形。明明纤腰只堪一握,肤白犹若新雪,但是那黑眸之中濯濯有光,神采风扬。比起往日的病弱之姿,更让人为之心折。

“都准备妥当了?”梁峰看了眼弈延那身相当能展现宽肩长腿的猎装,心底暗啧一声。

“三十骑兵,五十步卒,猎场定在寨外十里处的山丘旁。”弈延定了定神,利落答道。

“善。”梁峰走到了自己的乌孙骏马之前,摸了摸马儿鬃毛,踩上马镫,翻身上马。练习了足足几个月,这一下相当利落,引得周遭骑士高声叫道:“主公威武!”

只是上个马就能换来威武的夸赞。梁峰心底暗笑,扭头看向一旁的小马。那是梁荣的坐骑,小家伙两月之前就背完了《孝经》,换了这么一匹马驹,也练习了一段时日,算是会骑了。不过今天去打猎的,他可不放心让小家伙独自骑马。

“荣儿,愿与为父共骑吗?”梁峰开口问道。

“荣儿愿意!”梁荣立刻把自己的小马驹忘在了脑后。

梁峰不由笑道:“弈延,抱他上来。”

弈延眉峰不经意的皱了一下,才弯腰抱起了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了梁峰身前。

猛地上了这么高的马背,梁荣抓紧了前面马鞍,好奇又紧张的看向地面。

“骑大马可会害怕?”梁峰笑着揽住了梁荣的肩膀,帮他稳定身形。

梁荣摇了摇头:“荣儿不怕。”

“那便好。抓紧马鞍,靠在为父怀中即可。”

安抚好小家伙,梁峰抬头望向身侧矫健骑士,大声道:“今日冬狩,必满载而归!”

“主公威武!”其他骑士同声呼喝,翻身上马。一队步骑前呼后拥,向着预定的猎场行去。

今天虽有难得的冬日暖阳,但是西北风依旧呼啸,吹得头上梁字大旗烈烈作响。梁峰伸手撩起了背后披风,递在梁荣手中:“荣儿帮为父抓好披风。”

梁荣早就冻的脸蛋发红,但是此刻却没想到自己,而是担心父亲受寒,连忙把披风裹在自己身前,帮父亲挡风。

狐裘本就暖和,加上身前这个小暖炉加持,就算纵马,梁峰也觉不出半丝寒冷了。道路是实现选出的,早就命人清理过了,又有步卒拉网式的检查,一路都顺畅无比。不多时,众人就来到了预定的猎场。

这里是一个土丘,延绵至远处密林,只要让猎犬冲入林中,就能驱赶猎物出来,确实是围猎的好地方。不过这片林子看起来可不小,梁峰问道:“林中可有熊虎之类猛兽?”

“熊罴冬日难寻,若是有猛虎,属下定为郎主猎来!”弈延大声应道。

呃……好吧,梁峰发现关注点真心不一样。也是,勇锐营本就是强军,虎狼一样的敌人尚且不怕,还怕区区野兽吗?

“善。开猎吧!”

随着命令,低沉的号角呜呜响起,十几个骑兵和步卒牵着细犬,向林中驰去。不大会儿功夫,犬声大作,几只兔子和狐狸冲出了树林,向着山丘下跑来。

“主公可要试试?”弈延策马来到梁峰身侧。

看着下面圆滚滚,活蹦乱跳的野兔,梁峰的确有些眼馋。但是自家情况自家清楚,他现在手上根本没有力气,眼神也不是很好,万一射偏了,可就丢丑了。笑着摇头,他道:“今日只看勇锐锋芒。”

听到这话,身边几个骑士都兴奋了起来。弈延也不客气,打了个呼哨,五匹马立刻冲了出去。这应该是最早那批骑兵,不论是骑术还是射术都相当出色,只是片刻工夫,狐狸野兔就被一扫而空。几人马上挂着猎物,兴冲冲赶了回来。

“好!”梁峰可不吝啬,大声赞道。

林中驱赶野物的显然也是老手,随后又有两只猞猁,三只雄鹿、十来只野兔被赶了出来。弈延一直未曾动身,如同侍卫一样待在梁峰身侧,指挥着部曲狩猎。除了猞猁需要两三人围猎之外,其余都是一人一只,不论是效率还是准头都相当出色。

田猎本就是锻炼部曲的一种方式,讲究配合和阵势。弈延指挥的堪称艺术,非但让那些猎物无处可逃,还能射出花来,极为赏心悦目。正看得开心,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嘶吼。

弈延立刻一抖缰绳:“是豹子!主公,待我猎来!”

随着话声,骏马已经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去。梁荣睁大了眼睛:“阿父,有猛兽了吗?”

“没错。”梁峰目不转睛,也望了过去。

只见在几条细犬的包围下,一头豹子冲出树林。这应该是一头成年金钱豹,体背杏黄,身上满是密密梅花黑斑,毛色油亮,身体健壮,看起来威风凛凛。然而身边几只猎犬围的不远不近,又有七八个步卒手持长槍,它只得四爪按在地上,怒声咆哮。

弈延取下背上弯弓,大声叫道:“散开!”

随着这声呼喝,步卒立刻散了开去。那金钱豹见势就想窜回林中,然而一支长长羽箭哚的一声钉入了它身后泥土中。被激的背上毛发都立了起来,金钱豹豁然转身,向着弈延坐下骏马扑去。

马儿本应天生畏惧野兽,这一下,马匹十有八九要被豹子逼退。然而弈延不知怎地一扯缰绳,那匹五花马便人立而起,嘶声踹出前踢。如此尥蹶子,野猪都能踢死,何况是身娇体弱的豹子。金钱豹腰身一扭,凌空转向,躲了开去。

此刻绝对是射猎的绝好机会。然而弈延并未放箭,只是弯弓满张,箭尖直指豹子。那豹子退后两步,身形一晃作势再扑,弈延手中弓弦猛的一松,飞羽如电,向着豹子颈背射去。然而这一扑只是虚晃,那金钱豹狡猾无比的前窜半身,躲过了箭羽,纵跃而起。

若是这一下扑实,连人带马都要落入兽口。然而闪闪箭锋早已搭弦,三石强弓发出嗡一声轻响,箭羽一闪,没入了豹子圆睁的瞳孔之中。

急扑的力道骤然消失,那豹子轰隆一声砸在了地上,身形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弈延飞身下马,用双手托起豹尸,撂在了马背上,这才策马而归。

“主公,我为你猎了只豹!”明明经历一场搏命厮杀,但是他的气息都未改变,只是兴奋的满脸通红,眸光闪闪。

这一下射的太准了,羽箭从眼部而入,直接贯穿了豹子的脑子,连皮革都未曾损坏。梁峰看的过瘾极了,抚掌大笑:“射术无双!当年飞将军恐怕也不过如此!”

下面骑兵也兴奋喝彩:“主公威武!勇锐万胜!”

梁荣眼睛瞪得老大,用力扯了扯梁峰披风:“阿父!我日后也能为你猎豹!”

梁峰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何止是豹,还有无数虎狼,等你去猎!荣儿一定要快快长大!”

“嗯!”小家伙羡慕的看向那个骑在马上的羯人男子,拼命点了点脑袋。

有这样一队猎手,林中的动物可算遭了秧。一个时辰之后,人人马后载着鹿、麂,鞍旁挂着狐、兔,还有各类珍禽猛兽,满载而归。

第77章 腊祭

回到家中; 已经过午。净手净面后; 梁峰脱下猎装; 换上玄端。这是诸侯祭祀时才会穿着的礼服,玄色无纹饰,正幅正裁; 极为端庄。身穿玄端,头戴委貌冠,他带着梁荣前往家庙。

汉代盛行在墓左建祠堂,攀比奢靡,又不合礼制。因此晋代禁止兴建祠堂; 唯有诸侯可立家庙。梁家身为亭侯; 自然也有家庙; 可以献牲“少牢”,即用羊、猪祭祀祖先。牲品早已准备妥当; 连同五谷和田猎所得的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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