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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问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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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摘自百度。可以看出医生、医师、博士、助教这类词都是古代就有的官名,西晋确实还没有这样的称呼,梁少只是叫习惯了,但是当时的人听起来也不会觉得很怪。相反叫大夫和郎中就不行了,这两个词还是实打实的官名,而且是实职不是荣衔,不可能滥用。估计到宋代才开始变成日常称呼吧。

第82章 归服

漫漫山道上; 一行人缓缓而行。这里是从司州通往并州的兵家要道; 几十里山路; 直接跨越了巍峨太行。

跟其他几条陉道不同,太行陉乃是盘山而建。羊肠坂道盘绕在山岭之间,脚下是不足三步宽的湿滑石板; 身旁是枝蔓干枯的参天古树,走在这样的山道中,分毫不容晃神,只怕足下一滑,便要摔落百丈山崖。

身为铜鞮人; 姜达自然知道羊肠坂道。当年秦赵大战; 秦军就是从这古道潜入长平; 击溃赵括主力,大战而胜; 坑杀四十万赵军。百余年前; 魏武帝也曾拓宽此道; 攻伐高干; 夺取并州。然而冬日走在这条道上,所有怀古之情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紧张和疲惫。

不过即便如此,跟在身后的流民,依旧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喧哗。只因通过前面几座关隘时,那些守兵都不曾为难他们。

莫说这样的兵家要道,就是普通城关,想要通过也千难万难。用刀槍驱赶的,需要交付钱财的,会抓去贩卖为奴的。对于流民而言,关隘便是鬼门关,想要活命,最好绕路。若是运气不好,碰上猛兽、贼匪也是寻常。可是这梁府的兵卒只是跟守关的兵士打了个招呼,众人就穿过关隘,踏上陉道。再怎么艰险的山路,一天便能走完,不到三日就能抵达传说中的高都城,怎能不让人满怀希望?

所以,没有人抱怨,没有人诉苦,他们只是跟前面的兵士一样,沉默的走在山路间,只盼能够尽快通过这条险道。

“小心!”

可能是想的有些出神,姜达脚下一滑,立刻被身后人抓个正着。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站稳脚步,喘了口气。

“姜医生可是累了?”张和扶住了他的身体,小心问道。

姜达连忙摇了摇头:“不累,我还能撑得住。”

“那便好。再走十里就是太行关,可以在城中歇息片刻。”

“这些兵士,都不拦流民吗?”姜达忍不住低声问道。

“放心,这是太行关守将的命令。郎主也早就打过招呼了。”张和笑着答道。

听到这话,姜达心中不由一缓,咬了咬牙,继续前行。

山道太过艰险,两个时辰后,低矮城池才映入眼帘。此处因关前有三眼深不见底的天井泉,得名天井关,又称太行关。关在井北,为天设之险,城楼算不得高,但是胜在奇险,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张和一马当先,来到城下,跟守城兵士说了些什么。不大会儿功夫,城门就吱吱呀呀敞开。

此城甚小,守城的兵士也不多,根本不会让流民们驻足城中,而是大开关门,让流民们通过了关隘,在城外歇息。唯有梁府的骑兵留在了城中。

“张队正,这次带回的流民可不少啊。”一个高瘦男子走了过来,笑着对张和招呼道。

“哪里,多亏吴将军照拂,才能如此顺利。”经此一役,吴陵升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此“将军”也早早叫了起来。

张和扭头对姜达介绍道:“姜医生,这便是吴将军的得力副手刘裨将,此行也亏得他帮忙。”

那裨将却摆了摆手,好奇的打量了姜达一番:“你便是晋阳医寮里的那位姜神医?”

没想此人知道晋阳医寮,姜达连忙道:“正是鄙人。”

“我家婆娘便是晋阳人,多亏姜医生出手,才消解了大疫。我家将军还向梁侯讨了两本《伤寒新论》呢。”刘裨将显然对姜达很有好感,笑着夸赞道。

听到这书名,姜达立刻激动了起来:“可是梁府刊印的那册医书?能否借我一阅?”

没想到姜达会如此激动,张和连忙对刘裨将解释道:“这些时日,姜医生都被困洛阳,还是刚刚脱险,未曾见到姜太医所著的医书……”

听到这话,刘裨将立刻了然:“这有何难,等我取来。”

因为《伤寒新论》是不要钱的,书里还不少防治疫病的手段。防疫向来也是军中的要务,吴陵就厚着脸皮向梁峰讨来了几本,闲了就找人讲解,就连关隘中都留了一本备用。果真,不多时刘裨将就拿着书册走了下来:“这本有些旧了,姜医生莫见怪。”

姜达已经顾不得礼仪了,从对方手里抢过了书册,只是看到封面,便红了眼眶。那书上,除了“伤寒新论”四字,还有祖父的名讳,一笔一划,皆是梁子熙亲笔。他亲手誊抄了祖父的书稿,刊印成书!

翻开书册之后,姜达的手抖的更厉害了。这书制作相当精良,非但标出了句断,还有分引章节,大小字体,绝不会让人误读错断,每个细节都足见功夫。看着那一句句言简意赅的描述,一条条熟悉无比的病例,姜达忍不住哽咽道:“这,这册书,便连此处都能看到?”

“何止是这里。”刘裨将感慨道,“梁府发卖《金刚经》,这书便是附赠之物。去岁光是县尊就卖了十数卷吧?恐怕司州也能见到了。”

听到这话,姜达哪还能自持,不由潸然泪下。

这才是祖父毕生心血!梁子熙竟然花钱刊印,为祖父扬名!这等大恩,又岂是一个谢字能偿的?!

抬手胡乱擦去腮边泪水,姜达急道:“快,我们回梁府!”

张和赶忙拦住:“姜医生,天快黑了,又走了一天山路,还是歇息一晚再动身吧。”

刘裨将也劝道:“从这里到高都也要小半日呢,莫说是去梁府了。刚下过雪,夜里怕要结冰,还是等明日再启程吧。”

两人好说歹说,才把情绪激动的姜达劝住,又安排了一间营房给他住下。劳累过度,又大哭一场,姜达就这么抱着书册睡了一宿。

第二日,众人再次启程。下了山,派出一半人马护送流民前往高都。张和这才催马,带着姜达朝梁府疾驰而去。

紧赶慢赶,日暮时分,一行人终于赶回了梁府。姜达看着面前高大的寨门,密密麻麻的棚屋,不由睁大了双眼。

“我离开不过数月,怎就变得如此,如此……”姜达都找不出词汇形容了。

张和笑道:“自然是郎主的功劳。光是新收的流民就有数百,部曲也壮大了许多。对了,之前我们还打了一仗,若是姜医生在,恐怕能多救活几人……”

骑队穿越了寨门,又通过外墙,待来到梁府大宅前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姜达一见那人,便挣扎着跳下马背,快步上前,双膝跪地,行了大礼。

梁峰是接到了消息,特地出来相迎的,没想到直接受了个大礼参拜。唬了一跳,他赶忙走上前去:“季恩何必如此?快快请起!”

“主公在上,请受下仆一拜!”姜达并未抬头,含泪道。

在面对流民的身后,他确实称梁丰为“主公”。这并非蒙蔽流民的说法,而是他真心实意想要投效。不论是防疫法的指点,还是洛阳的救命之恩,更有祖父的医书一事。他欠梁子熙已然太多,唯有为奴为仆,才能报偿。一声主公,所含情绪何止万千!

“主公”二字一出口,梁峰便知晓了姜达的心思。这样的请求,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驳回的。于是,他整整袍袖,也躬身行了一礼,郑重道:“季恩受累。以后梁府内外医病,便要交付与季恩了。”

这是承诺,也是应答,亦有对他的深深信任。姜达再次以头点地,哽咽道:“承蒙主公不弃,小人一定为尽心竭力!”

“好了,起来吧。”礼仪已经做足,梁峰弯腰,搀扶起了姜达。

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之人,梁峰不由叹道:“这些日子,季恩着实受苦了。”

以前的神采奕奕化作憔悴瘦削,淡然自若神态消失不见,姜达的面上多了几分愁苦之相,可能是思虑过度,就连双鬓也染上了白霜。看来这一趟洛阳之行,确实苦难重重。

听到这关切话语,姜达目中又有泪现:“若不是主公,我恐怕已饿死洛阳城中。不过尚有一事相求。祖父骤然过世,不肖子孙却远行在外未能归家。可否请主公宽限十日,待我回家祭拜之后,再来府中……”

梁峰拍了拍姜达的手臂:“此乃人之常情,何怪之有?几日之后便是正旦,季恩不妨回家好好歇息,处理完家中事宜,再回梁府便可。我已命人备下牛车,一路艰辛,不如乘车归家。”

没想到连车都备下了,姜达哽咽出声,再次深深一躬。有主公如此,夫复何求?

并没留下来歇息,姜达再次登上了牛车。害怕他身体扛不住,梁峰派了一名婢女,几位骑兵护送他回家。看着那远远而去的车架,他不由松了口气。这下终于了却一件心事。与姜达的关系从平等的朋友变成了主从,也并非坏事。这时代多一个名医,就多了一分生存几率。有这么张不会离去的保命牌在身边,更让人安心。

如今府中内外都已步上正规,洛阳之事,也算是告终了吧。



对于梁峰,太安二年临近结束。但是对于另外一些人,却还尚早。

在大掠数日之后,张方带着从城中掳来的一万官私奴婢,回返长安,助河间王迎击雍州刺史刘沈的大军。司马颖也从邺城动身,前往洛阳参加正旦之礼。随着成都王入洛,死寂的洛阳城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机。

然而还未等殿内恢复安定,司马颖就率先挥起屠刀,斩杀了大批长沙王一系的将领。但凡为司马乂之死鸣不平之人,都死于乱刀之下。随后他又遥控天子,为自己加封二十郡,拜丞相,统领朝政。

对开城有功的司马越,这位新任丞相也不吝赏赐,晋升其为尚书令。同时封司马颙为太宰、大都督,并雍州牧。就连洗掠了皇宫的张方,亦有赏赐。

如此一番作为,朝野上下一片死寂,唯剩歌功颂德之声。

第83章 新岁

天还未亮; 远处的田庄便响起嘹亮鸡鸣。随着鸡鸣声; 梁府上下都从睡梦中苏醒; 忙碌起来。

梁荣也起了个大早,今日可是重要日子,都不用人提醒; 他就自个爬了起来。在侍女的服侍下,小家伙认认真真净面梳洗之后,穿上簇新衣衫、绣纹彩履,兴冲冲往正房而去。

主院内,梁峰也已经起床。今日乃是正旦; 也称元辰、元春; 为一年岁首。古时岁首并不一致; 商代的殷历以腊月(十二月)为正月,周代的周历以冬月(十一月)为正月; 秦代一统之后; 则以阳春月(十月)为正月。直到汉武之时; 才循夏朝的夏历; 以孟喜月(元月)为正月。正旦之日,也就是后世的大年初一。

碰上春节,自然要好好庆贺一番。幸亏此时“守岁”还未曾成为循例,否则又是病人又是孩子,熬一宿恐怕几天都缓不过来。梁峰也就没擅自发挥,乖乖等到了初一。

刚刚收拾停当,就有人报小郎君来了。梁峰笑笑,在正堂落座,就见一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迈着小短腿走进了房中,俯身稽首:“孩儿祝父亲身体康健,益寿延年。”

给长辈贺岁,自当正拜。看着小家伙那副认真模样,梁峰笑道:“荣儿今岁也要平安喜乐。来,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不明白压岁钱是什么意思,梁荣眨了眨眼睛,起身双手接过父亲递来的东西。那是一个绣着虎头的小小荷囊,里面丁零当啷装了些什么。梁荣好奇的解开绳子,倒出来一看,不由轻轻啊了一声。原来里面放着五枚精巧别致的金钱,个头不大,形似五铢,上面还跟压胜钱一样,镂空绘纹,看起来极为玲珑可爱。

梁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金钱压岁,荣儿好好收着,来年再添一枚。”

梁荣用力点了点脑袋,小心翼翼的把荷囊系在了腰间。梁峰又对绿竹道:“今日府内人人都发百文,作为压岁节钱吧。”

百文并不算多,但是意头好得很,绿竹欣喜应是,又问道:“郎君,可以燃竹了吗?”

梁峰颔首:“去吧。”

领了命令,绿竹带着几个仆役在庭中点起了火堆,把三根长长竹竿伸进火里。不多时,竹身便发出噼噼啪啪的爆响。这也是正旦必须的仪式,燃烧竹竿驱除恶鬼山臊。在没有火药的时代,过年烧的可是真正的竹子,后世的鞭炮才有“爆竹”这个俗称。

听到响声,梁荣不由探头望去,颇有后世小朋友看放鞭炮的兴头。梁峰却在心底思索起火药的事情。黑火药配方他自然晓得,一硝二磺三木炭嘛。不过这种土方却达不到真正的军工级别。想要把黑火药当做武器,而非听个响声的炮仗,就必须经过专业的提纯,精细化配比。这样的实验室工作,显然不是梁峰自己就能完成的。

同时,火药研制的危险性也太大,让下面那些不懂任何化学原理的人实验,十有八九要闹出乱子。研制出了火药,如何投入使用也是个重大问题。这些对于梁府而言还都太遥远,因此梁峰也没有即刻上马这方面研究的打算。至少要找到合适的人才,才能试上一试……

正想着,爆竹声缓了下来,显然是燃到了尽头。

看着梁荣意犹未尽的小脸,梁峰笑了笑,牵起他的小手,往家庙走去。

正厅之中,也渐渐人头齐聚。今日是正旦,几坊匠头和诸位管事也要前来给家主贺岁。最先到的,便是江匠头和江倪父子。去岁陶坊开始烧制白瓷之后,光是获利就有上千万钱,占了一成红利,江家父子也今非昔比。

如今陶坊又多了一座大窑,陶工也增加到二十余人,还有不少是江倪聘来的雕绘匠人。陶坊的出产已经不止原先样式简单的碗碟,博山炉、莲花尊、鸡首壶这些复杂物事也开始试制,若是能成一件,获利数倍都是寻常。

有了底气,腰杆自然硬挺。带着贺岁用的新物件,江匠头可是鼓足了劲儿,想要在诸人面前出一把风头。然而刚刚站定,柳匠头也带着儿子走进了正院。

“啊,江兄先到了。”柳匠头呵呵一笑,“祝你岁旦安泰,四季如意啊。”

看到柳木头和他那木讷儿子,江匠头立马觉得有些憋气。陶坊的盈利确实不差,然而纸坊更是惊人。光是卖纸和卖书两样,就不知赚回了多少钱粮。亏得不少生意都是经过江倪之手,才让他多少涨了些颜面。

哼,看今年陶坊烧出了新物件,你们纸坊还能不能比得上!江匠头肚里嘀咕,面上却堆满笑容:“承老兄吉言,一起发财才是!”

两人谈笑风声,后来的丁匠头压根没有参合的意思,只是打了个招呼,就独自思索事情去了。书坊本是朝雨掌事,不过早上陪着小郎君去家庙了,她未曾来院中,换了大匠卫佛奴替代。这人性子谨慎,老老实实站在一旁赔笑,也不多话。就连阿良管事来了,也不敢上前搭讪。

部曲中的几人来的最晚,不过地位摆在那里,就连阿良也要上前问候。弈延看了眼院内,发现主公不在,立刻没了心思,支应的活计都交给了张和。他独自向家庙走去。

这厢,梁峰已经祭拜完毕,迎面就撞上了弈延。看到想找的人,弈延立刻上前两步:“主公,属下前来贺岁!愿主公早日康复,长命百岁!这是属下雕的辟邪玉,还望主公收下!”

他手中拿的竟然是一块玉佩,上面雕了不少花纹图样,看起来很是费了心思。

梁峰不由莞尔,接过玉佩,从腰上解下个荷囊递了过去:“你有心了。这是压岁钱,收着吧。”

弈延接过袋子,立刻打开,只见一枚浑圆银钱躺在其中。心头砰砰,他飞快抽出绳子,把荷囊贴肉挂在了胸前。

后面跟着的梁荣睁大了眼睛。荷囊怎么能挂在颈上!还有阿父为何要专门给他压岁钱?不是该只给自己吗?

偷偷给自己涨了个辈分,梁峰心情大好,笑着问道:“院里诸人都到齐了吗?”

“匠头们和营中队正都到了,还有阿良和周勘。”弈延利落答道。

“嗯,过去吧。”梁峰迈步,走进了正院。

看到家主回来了,诸位匠头和管事立刻齐声道贺。梁峰微笑颔首:“今日正旦,理应同乐。来人,备席。”

没想到会被留下来用饭,不少人都涨红了面颊。他们不过是邑户、匠人,身份低微,何曾跟贵人同席?不过激动之余,众人心中也生出浓浓感激。郎主待他们甚厚,若是没有郎主,哪有他们今日风光?!这条命就是郎主给的,当为之效死才是!

下面仆役很快摆上了桌案,众人按照身份入座。眼看郎主也坐在了主位,江匠头赶忙起身道:“今日岁首,陶坊烧出了一套茶盏,为郎主贺岁!”

说着,他起身献上了一个木盒。

没想到还带了贺礼。梁峰笑着从绿竹手中接过盒子,取出里面的瓷器。那是一套白瓷细盏,一壶五杯。壶身圆润,腹绘荷纹,犹如含苞花蕾。杯如莲瓣,大小如一,光洁可人。配在一起,就像一朵绽开的荷花,雍容优雅,可称精品。

“好巧思,好意境。”梁峰不由叹道。只是半年,陶坊的审美情趣和雕工手艺就有长足长进。看来新招的匠人水准不错。

被郎主夸的满心欢喜,江匠头昂首挺胸坐了回去。这下还有谁能盖过陶坊风头?

谁料他还没坐稳,柳匠头便站了起来:“木坊也有一物,为郎主贺岁。”

说着,他身后的柳林从怀中取出一物,恭恭敬敬献了上去。梁峰只是看了一眼,便喜道:“水车制出来了?”

“启禀郎主,小人跟其他几位匠人试制两月,终于功成!”柳匠头满面通红,大声答道。

只见梁峰面前摆着的是一架木质水车,跟后世的形制极其相似,呈轮状,上面有汲水的木槽,只要摆在河中,制造出水位落差,便能用水力推动车轮,汲水上岸。原先的龙骨翻车是靠人踩踏驱动的,有了这个水车,无需人工就能轻松从河流中引出水源,绝对是一件利器!

这个构思梁峰早就给木坊说过了,然而技术水平所限,成品一直未曾试制成功。谁料现在竟然出现在他案上。看来之前随流民入府的那几位木匠水平不错。技术还是越交流越先进,若是再多些匠人,恐怕改良纺织机之类的事情也不是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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