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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刀很利,来的很快,但是姜希夷更快。
突然姜希夷的招式有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她手上筷子一挥,云铮便觉得一阵狂风扑向了他。
狂风席卷大地之时,又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没有。
风吹向了云铮的眼睛,云铮不得不闭上双眼,他觉得手上一轻,仿佛有沙子从指缝中流下。
很快,风停了,不过天地间那股森寒剑气却还在,云铮睁开了眼睛,他的胳膊还维持着攻势,可他手上已经没有筷子了。
但是,在他面前的桌上却还有一堆粉末,是竹子的粉末。
姜希夷将右手抬起,悬于桌面上,从她手中也飘下一堆粉末,和云铮面前的一模一样,她甩了甩手,将手上的粉末都甩感觉后,道:“你输了。”
铁中棠看了一眼云铮,他知道云铮此刻心中定然是翻江倒海,他走到云铮身后,拍了拍他的背后,对姜希夷道:“多谢姜庄主赐教。”
姜希夷轻声道:“不必了,你能否同我对战一局?”
花灵铃看着云铮面色铁青,似是觉得还不够一般,对云铮冷冷道:“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云铮缓缓抬头,看向花灵铃,双眼中都泛出了血丝,嘶声道:“什么?”
花灵铃见到云铮这副模样,似乎觉得极为满意,眉间稍舒,道:“一个人若是想赢,就绝对不会低估自己的对手,一个人太自满,去低估别人,那他一定输的很快,死的很快。”
云铮双手紧握成拳,越收越紧,姜希夷却没看见,她点了点头,同意了花灵铃的说法,还说道:“我从来不会低估任何一个对手。”
这时,突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姜希夷身后,姜希夷下意识一个翻身退开,落到了天枢面前。
那黑衣人不是朝着她来的,但姜希夷却分明感受到了一阵浓烈的杀气和杀意。
他就像是一瞬间突然凭空出现的一般,如此轻功,简直近乎于邪术了。
她上下打量了那黑衣人,只见他浑身近身黑衣,连脑袋都被包了起来,似乎只露出了一张脸,姜希夷只能看得到他的侧脸,他的脸很白,几乎没有血色,似乎长年没有照到太阳。
他坐了下来,坐在姜希夷先前坐的位置上,从桌上拿起了酒壶,再拿了一个空酒杯,淅淅沥沥的倒着酒,看了不看任何人,然后仰首饮尽。
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顿时大厅中出现了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黑衣人,没有人开口说话。
铁中棠见着黑衣人眉间带着杀意,周身缠着杀气,虽然不知他为何而来,手却不自觉的紧了紧剑。
黑衣人喝完了一杯酒后,仍然不开口,他再次淅淅沥沥的倒满了一杯酒,再次仰首饮下。
如此三四次后,云九霄心知此人来者不善,但必定需要破了面前的局,于是对他抱拳道:“这位朋友……”
那黑衣人此时刚好举杯,他听到云九霄的话,眼皮微抬,扫了一眼云九霄,眼中不屑蔑视之意溢了出来,冷冷道:“我不是你的朋友。”
他似乎很久都没跟人讲过话一样,声音嘶哑中带着一点生涩,阴沉中透着阴冷。
云九霄即使被如此对待,可面上也没有怒火,倒是云铮如同爆竹一样,一点就炸,几乎要暴起,铁中棠在他身后,抬掌按住了云铮。
黑衣人又喝了一杯酒后,没有再倒酒,他狠狠地将杯子砸到了地上,清脆的破裂声响起,与之相对的是他并不优美的说话的声音,他的话仿佛是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一样,他说道:“谁是铁中棠?”
铁中棠也不抱拳,也不拱手,站在云铮身后,也是一字一字道:“我就是铁中棠。”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似乎是看不起他一般,冷冷道:“原来你就是铁中棠。”
这时,突然门外又多出了几个人,以一长身玉立的白衣剑客,和一高大壮实的黑衣刀客为首,那白衣剑客不耐道:“你同他们废话些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他长相温文,声音温润,可说出的话,却和他的外表声音反差极大。
那黑衣刀客抬手拦了拦,说:“就算我们是来杀人,也要有礼貌才是。”
他说话的声音很沙哑,就像沙子在耳边摩擦的声音,让人不喜,可他的话虽然礼貌,却也十分不妥。
黑衣刀客直直看向铁中棠,对着他作了一个揖,而后道:“你们好,我们是来杀你们,要你们的命的人。”
第37章 壹拾肆
云铮闻言怒喝道:“你们都是什么人!装神弄鬼干什么!?”
那黑衣刀客作揖之后起身,听到云铮的话,面上露出疑惑,还歪了歪头,似是不解,道:“真是没想到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耳背了,我方才不是说的清清楚楚,我们是来杀你们的人吗?”
花灵铃才一声冷笑,话还未出口,那白衣剑客便不耐道:“你跟他们啰啰嗦嗦干什么,人到底是杀不杀的?”
黑衣刀客笑道:“杀,当然杀,而且要杀干净,一个都不留。”
白衣剑客道:“那还不快点动手?你到底要不要进门?”
黑衣刀客抬起手算了算屋内的人,疑惑道:“这不太对。”
白衣剑客问道:“你又有什么毛病?”
黑衣刀客道:“这并非是我有毛病,而且这屋内的人数不对,大旗门的人怎么多出了这么多?”
众人闻言便知,这一群人,是冲着大旗门来的。
铁中棠朗声道:“敢问各位是从哪里来?”
在大厅内的黑衣人,哑声道:“从雁荡山来。”
众人瞳孔一缩,从雁荡山来,那么自然就是魔教中人。
铁中棠道:“我与你们教主约战雁荡山,眼下时间未到,你们这是何意?”
白衣剑客双手抱于胸前,道:“教主现在想杀了你们,就杀了你们,屁话这么多干什么!”
这人说话总是让人觉得,他在着急赶时间,虽然眼下他确实也在赶时间——赶着杀人。
黑衣刀客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许多人,不是大旗门门人?”
黑衣刀客虽然说话声音难听,却总是慢慢的,不慌不忙。
花灵铃冷冷道:“莫非我们不是大旗门门人,你们就能让我们出去?”
黑衣刀客摇了摇头,面上极为难一般,道:“这当然是不行的,不仅你们,这楼里也不能有一个人活着,我教杀人,从来都是清场。”
雷小雕脸上常见的微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他出口也冷言冷语,他说道:“到底是谁被谁清,你能看明白?”
‘铮’的一声,白衣剑客反腕从背后将长剑拔出,道:“我们杀杀看,不就知道了吗?”
客栈之内气氛一凝,突然老板小二和其他客人,都从台下、桌下、凳边取出兵刃,十几人一齐朝着那些人扑了过去,想将所有人都劈成肉块。
那黑衣人依然坐在凳子上,动也不动,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其他人,眼神茫然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怒吼声,兵刃声,一齐发了出来,不过几个呼吸,就只剩下了惨叫声。
黑衣人将双眼一闭,发出了一阵大笑声,后道:“差不多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好听,他笑起来就更不好听,那种声音就像是刀片在刮墙的时候发出的,刺耳难受。
姜希夷面色凝重,她鼻尖缠绕着厚重的血腥味,眼前看见的是血流入土的场景,她的右手慢慢放在了腰间。
黑衣刀客和白衣剑客带着那些人抬腿跨过了门槛,白衣剑客手腕一抖,将长剑上的血都抖落,右手提剑,双眼冷冷一扫,扫过了所有人,姜希夷在他眼中看见了血光。
有一种人对血有别样的感觉,血不能让他感觉到害怕,只能让他感觉到兴奋,见到了血他也不会停手,他只会杀的更多,这个白衣剑客,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黑衣刀客这时依然在微笑,他的笑如同清风拂面一般温柔,但他说出的话,依然让人觉得不舒服,他说道:“各位看见了,我们不仅是进来了,还杀了人,既然杀了人,各位就一个都别想活着走了。”
姜希夷下意识看向了铁中棠,铁中棠手松开的云铮,另一手握上了剑柄,铁中棠道:“既然如此,我等亦是无惧,动手吧!”
‘锵’的一声,铁中棠手中剑出鞘。
‘啪’的一声,云铮将桌子掀起,丢向了门口。
而后那黑衣人,突然向后滑去,身子几乎要贴在墙壁上。
突然,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飞刀,那柄飞刀向铁中棠射了出去,势如闪电,于此同时,他右手上又多了一条鞭子,这鞭子如同毒蛇一般,他手一挥,鞭子也是抽向了铁中棠。
姜希夷眼看着那飞刀就要刺中了铁中棠面门时,只听得‘叮’的一声,而后铁中棠一个箭步,如风一般扑向了黑衣人,再是‘当’的一声,飞刀落地,那黑衣人身子也落地了。
铁中棠的剑很快,花灵铃都没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出剑,怎么收招的,但是姜希夷看清楚了。
她看清楚了铁中棠出剑,收招,干净利落,一丝都不拖泥带水,甚至这短短的一瞬间,他还变了招。
他手腕一抖,便是一招,招式变化莫测,如风似雾。
他杀了这人,剑刺的并不深,但却有效,因为这一剑一割,便将人死穴大脉完全割断了。
铁中棠提剑站在黑衣人面前,他手上的剑上染着鲜红的血,血从剑尖上缓缓滴下,黑衣人一脸不可置信,双眼中的神采慢慢暗淡,他断断续续地说:“原来……死是……是……这种感觉。”
他终于是没了气息,铁中棠看向了那黑衣刀客和白衣剑客,这两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这黑衣人不是他们的同伴。
黑衣刀客先开了口,他说道:“既然你们如此厉害,看样子,我们得用些非常手段了。”
非常手段。
众人想到的第一点,就是下毒。
花灵铃先发制人,袖中飞出梅花针,打向门口,她的暗器用的很好,又快又准,噗嗤几声,门口又多了几具尸体,但其他人却不见了,谁都知道他们并没有走,他们踩着轻功散开在这客栈中。
一瞬间,姜希夷就明白了,铁中棠的剑,让他们感受到了威胁,他们选择不正面冲突,他们是来杀人,却不是来被杀的。
狼要杀羊的时候,并不会直接就扑上去,他们会耐心的等待,等待紧张的猎物慢慢将自己的耐性耐力全部磨掉,然后他们再出手,必定一击即中!
但他们真的是狼,而铁中棠一行人,真的就是羊?
突然,客栈中一丝动静都没有了,连风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如果没有地上的尸体和血,刚刚事情如同梦一般不存在,不过这梦也是一场噩梦。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大家都没有动作,因为大家都在凝神细听。
现在那些人不会擅自进来,因为这是找死。
屋里的人也不会随意出去,因为那也是找死。
于是双方就如同拔河一般,现在出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谁也不能制服住谁。
敌在暗,我在明,更是要小心判断敌人的位置,而这判断,依靠的就是脚步声。
铁中棠眼中精光一闪,他听见了,也听清了那些人的位置!
铁中棠脚下一跺,身子如同从万石弓的弓弦上射出去一般,直接翻身上了二楼。
在这里有五个人等着他。
他身形未定,这五个人便从五个方向扑了过来,他们手中的兵器也刺向了铁中棠,他们手中有剑、有刀还有钩。
铁中棠身形一晃,眨眼间便从五人的包围中晃了出去,而后剑光与人影齐飞,他一剑便使得五人兵器落地,而后手腕一抖,招式大变,剑法犀利,其急如电,铁中棠手中长剑已转了开去,斜削直刺,刹那间攻出五剑,他剑法平实,毫无新奇巧妙,但运剑速快,实在是难得一见。
接着铁中棠停下了动作,因为这五个人已经死了。
他们喉咙上分别有着一道血痕,一剑致命。
他们想错了,铁中棠不是羊,而是翱翔于天空的鹰,伺机而动,一击必杀在铁中棠从楼下飞起时,楼下也已经战成一片,那白衣剑客突然出现在姜希夷面前。
他没有立刻动手,他感受到了姜希夷的剑气,他在掂量着,这人到底几斤几两。
姜希夷看向白衣剑客,皱眉道:“出剑吧。”
白衣剑客冷冷一笑,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姜希夷腰间软剑突然出鞘,毫无征兆。
剑风划过了白衣剑客的喉咙,剑锋划破了他的衣服。
白衣剑客面上一紧,一言不发脚下一溜,倒退五尺。
姜希夷不动声色,提步纵身,眨眼间,又出现在了他面前,姜希夷向着他手臂刺出。
白衣剑客看似退无可退,面上却不慌不忙。
突然他从腰间,也抽出了一柄软剑,这一柄软剑比姜希夷的看起来软了许多,说是剑,更像是一条鞭子。
白衣剑客带着冷笑,挥舞着这条软剑,缠上了姜希夷的剑。
姜希夷眉头微皱,她不是觉得这人多难摆脱,她只是觉得这人的剑要缠上她的剑,她内心不喜而已。
白衣剑客手上一紧,他那条软剑牢牢紧住了姜希夷的剑,此刻他右手长剑再是一挥,对准了姜希夷胸口刺下去,他突然觉得很兴奋,因为他要见到一副他认为最美的景象了。
剑光是美的,血溅出来的时候也是美的,剑染上血的时候,对他而言,简直是美极了。
姜希夷右手一晃,白衣剑客突然觉得手上一麻,虎口都要裂开,身子只觉得算账,左手完全失去了力气,那软剑便脱手而出。
姜希夷右手再是一挥,她这一招去的一点都不快,比起铁中棠,这一剑简直是慢极了。
但她这一剑,剑气纵横如狂风,剑势倾泻如海水,剑芒一点如寒星,剑光一道如飞虹!
白衣剑客右手招式未老,喝了一声,强行变招,他知道,这一招如果再按照先前剑路走过去,必定会碰上她的剑,他心中却是不敢,决定剑走偏锋。
他心中不敢,那便是输了。
姜希夷察觉到他的意图,手上的剑突然划空而来,白衣剑客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现,而后‘叮当’两声,他的剑断了——那柄长剑,和那柄软剑都断在了地上。
姜希夷手上一抖,长剑一展,将缠在软剑上其余的部分都抖落了。
白衣剑客一咬牙,右手一甩,将短剑砸在了地上,再是一挥,他袖中爆射出二十七点银星爆射而出,势急力猛。
这银星翻着蓝光,显然是淬了毒。
花灵铃余光一扫,大惊出声:“暴雨梨花钉!”
暴雨梨花,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
江湖中死在这暗器下的人无数,至今还没人能闪避得开暴雨梨花钉。
二十七枚梨花钉同时绽放在姜希夷身前,离她身子近在咫尺。
花灵铃的面色一瞬间变成了灰色,几乎要扑过去,雷小雕见状死死拉住了花灵铃。
第38章 壹拾伍
漫天星光,一定是一副很美的景象。
现在也是银星闪烁,但没有一个人觉得美,大家手上的动作不自觉都停住了,他们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蓬如流星划过一般的银光。
暴雨梨花,急中之急,来势之猛绝非言语所能形容。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成功避过暴雨梨花钉,更不消说,是从如此近距离发出的暴雨梨花,姜希夷听到了破空声,刚看清时,脚下还没来得及动作,那二十七枚银星就近在身前了。
白衣剑客脸上已经狰狞的笑了出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双眼带着贪婪的目光看着姜希夷的剑。
他是一个用剑的人,也是一个杀人的人,他的剑当然不会差,而那一柄软剑却在他眼前活生生斩断了他两柄剑。
白衣剑客知道那柄剑是一柄好剑,他想得到那一柄剑。
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这柄剑现在的主人。
突然,一块白布出现在银星和姜希夷之间,白布一卷,银星依然穿布而过,但却因为这一层布速度稍稍减弱。
姜希夷轻啸一声,脚步点地,身法展开,冲天而起,众人只见一条白影突然掠起,而后是一蓬银星穿过。
而后‘叮叮叮叮’二十七声急响,有如暴雨打墙,这二十七枚银星已经打入墙内,完全没入,墙上只能看见二十七个小孔,似乎还隐隐发着蓝光。
接着一条人影急速坠下,待那人身形站稳后,衣袖飘飞,众人心中长舒一口气,白衣剑客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住了。
他想过许多种姜希夷中了暴雨梨花钉后脸上的表情,以及她会以什么样的姿势死去,但那一瞬间,他从没想过,姜希夷还能活着。
可这结局确确实实的摆在了他面前,姜希夷还活着。
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暗赞叹,姜希夷身法快逾飞鸟,身姿轻似落叶,轻功之高难以想象。
花灵铃方才发动了花锄上的机关,希望能吸附住暴雨梨花钉,可是那暴雨梨花钉依然直直的像姜希夷射去,即使她面上已经不见一点血色了,但她还是瞪大了双眼看着,她认为姜希夷一定有办法躲过,即使从未有人能躲过这暗器之王。
待到姜希夷真的安然无事后,花灵铃腿上几乎要软掉了,她一撑花锄后,脚下全力踩着轻功,挣脱了雷小雕,扬起花锄,脚下轻点,一击压上了白衣剑客的右肩。
即使心中盛怒,花灵铃一招一式依然轻轻悄悄,加之白衣剑客心中大惊,丝毫没注意自己身后已有人攻了上来。
忽然,他感觉右肩一沉,接着右肩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他听到了一阵声音,如同他没听错的话,那应该是他骨头断裂的声音。
白衣剑客毫无准备,加之花灵铃这一击有如风雷,竟直接将他按在了地上。
右肩骨裂,白衣剑客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不仅如此,他居然还大笑了出来,他笑的越来越大声,突然他口中汨汨流出了鲜红的血,血流个不停,可他依然没有停下大笑。
血几乎要覆满了他一张脸的时候,笑声戛然而止。
他死了。
客栈中一片寂静,因为来的魔教中人,几乎都死光了,唯一那个黑衣刀客奔了回去。
这时,外面突然下起了雨,这雨太的来突然了,毫无预兆。
雨水冲刷着大地,洗去了那些慢慢渗入大地泥土中的鲜血,却洗不掉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
姜希夷侧头看向天枢,对他点头笑笑道:“方才多谢了。”
天枢展颜道:“没什么,不过是护主罢了。”
天枢衣衫却了一块布,破口整齐,似乎是用剑劈下的,稍稍挂丝,又像是徒手撕开的。
方才那块稍稍笼住了暴雨梨花钉的白布,就是天枢的一角衣衫。
花灵铃快步走到姜希夷身边,眼光扫过她身上几次后,舒了一口气,心才真正放下,她没见到姜希夷身上有中了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