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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笑道:“看来姜庄主今日前来,是来找在下动手的?”
姜希夷道:“没错。”
慕容复道:“何时何地?”
姜希夷道:“此时此地。”
慕容复惊讶问道:“就在此时此地?”
姜希夷道:“没错,虽然此时此地,看似你占据了天时地利,但结局如何,眼下怕是你也说不准。还有,我还有一句话同你说。”
慕容复道:“不知是什么话。”
姜希夷道:“你不是我的朋友。”
一阵风穿过,带来了草木清香。
虽然这个时候,桂花早已落尽,但风中却依然带着隐隐约约的桂子香气,平和香甜,就这一缕气息,足以令人窥见那香动万山秋的景象。
风中携着的不近是桂子的香气,还有浓浓的肃杀之意。
它从湖上吹来,穿过了房屋树木,日光穿过层层树叶落在地上,仿佛一把金色的利剑直插如地中。
这两者是那么不同,但却有一点是一样的。
冷。
风是冷的,日光也是冷的。
一阵浓重的寒意袭向慕容复,让他几乎向后退。
但他知道他不能后退,他只要退一步就是输了,他输了不要紧,但是姑苏慕容绝不能输。
阿朱和阿碧却被这寒意逼走了,她们也不想走,但却不得不走,似乎她们再多留片刻就会死。
慕容复咬了咬牙,先下手为强。
他挥刀砍去,见他忽使“五虎断门刀”,又转“八卦刀法”未等招式变老,又换“六合刀”,顷刻间,连使出八九路刀法,每一路都能深中窍要,得其精义。
然而,他刀法再精也难近姜希夷身侧。
姜希夷脚下一旋,身子一绕,将右手抬起,突然攀上慕容复刀身,两根手指在刀锋上一滑,一弹,慕容复便觉手中巨震,手臂一酸,虎口已失去直觉,大吃一惊连忙向后跃开。
叮当几声后,这一柄利刃已被震断。
姜希夷道:“你拔剑吧。”
慕容复冷笑一声,拿起长剑,精神一振,使出了慕容家传剑法,找找连绵不绝,有如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
这剑法精妙如斯。
慕容复招招凌厉毒辣,直想取了姜希夷性命。
但这时,姜希夷却笑了。
手在剑上,一声龙吟,剑已出鞘!
忽然间,她整个人都在剑气笼罩之下,这是一种冷的能渗入人血液中、骨头中的森寒剑气。
姜希夷手中一剑挥出,立刻一道狂风卷出。
慕容复知道姜希夷很强,但却不知她居然如此强。
他全身寒毛顿起,耳后脖间甚至还起了疹子。这剑气已经渗入了他体内,但他却不能不动,因为在他心中,现在不动,就是死。
慕容复最擅长的本领不是刀,不是剑,而是“斗转星移”之技,这是一门借力打力的功夫,不论对方使出什么招式,都能将力道转移,反击到对方自身。出手的人武功越高,死法就越是巧妙。
可姜希夷这一剑,带千斤之势,剑光四射,剑气纵横,慕容复被剑气压制,一时间竟然不能抵挡。
突然,这铺天盖地的剑气消失了。
但风更急,穿林而过,带着一阵阵凄厉的呼啸声。
慕容复心中一喜,正要提剑出招,可紧接着,他又看到了一道要命的剑光!
这一剑就像划破天空的流星。
姜希夷骤然刺出一剑,剑还未到,但剑气已经斩断了这秋风,剑身化作一道飞虹,精准的对准了慕容复的脖子。
剑紧贴着慕容复的脖子,他不敢动弹,也不得动弹。
姜希夷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冷冷道:“我不喜欢杀人,也不喜欢废人武功,但我更不喜欢别人骗我,所以你想怎么样?”
这时林中传来一声大喊:“休伤我家公子爷!”
随后四人落地,赫然就是慕容复四位家臣。
十三剑佩剑出鞘,脚下走步,几下之后便将那四人围住,结成剑阵。
姜希夷道:“就算我现在要杀了慕容复,你们能拦得住?”
风波恶道:“拦不住,也是要拦一拦的!”
姜希夷道:“你们现在走还能活,不走就是死,这样你们也要拦?”
公冶乾大声道:“多说无益,不如快快动手!”
姜希夷道:“你的家人都很好,但可惜跟了你,我今日不杀你,但就这么走了,我心中也是不服气的。”
话罢,姜希夷左手突然抬起,往慕容复胸前一拍,慕容复顿觉一道阴柔浑厚掌力入身,霎时间浑身冰凉,如堕冰窟。
锵的一声,姜希夷将长剑归鞘,道:“我们走。”
四位家臣急忙奔上,扶住慕容复,见慕容复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包不同大叫道:“你莫要走!”
姜希夷人已走出林中,但她的声音却传入了林中众人耳鼓内,她说道:“要我留下?留下杀了慕容复吗?”
第59章 壹拾玖
深秋,洛阳。
夜,深夜。
微风,不大也不小。
明月初升之时,远方出现了许多道身影。
繁华喧嚣的洛阳城在此刻也变得安静起来,路上没有白天时来来往往的人流,路边的店铺门窗紧闭。月光和星光一齐洒向这城中,此刻没有了浮躁,这座古老的城市显得如此厚重,这里每一条街都有耐人寻味的故事,每一块砖都有侠客诗人留下的足迹,到了眼下时分,风中带起的再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而是属于这座城市的过往。
现在依然热闹非凡的只有两种地方——赌场和青楼。
但在此时,这两处地方有多热闹,就更衬得这夜究竟有多安静。
风很冷,冷的人心几乎都凉透。
风吹叶动,叶动叶落。
树上枯黄的残叶,正一片片随风飘落。
姜希夷抬起头看了一眼空中落叶,没有声音,没有表情,更没有动作。
离开姑苏后,她心中有两个疑问结在心中,谁也没有告诉,连天枢她也不曾说。
第一个就是关于欺骗和谎言。
她始终不懂,为什么慕容复要欺骗她,如果他对她坦诚诚实,她自然会当他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姜希夷愿意为朋友做许多事情,就像她愿意为铁中棠上雁荡山与独孤残决斗一样。
姜希夷懂剑,懂剑心,但是她不懂人,也不懂人心。
她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他们身上背负着一些原本不应该由他们背着的使命,为了完成这个使命,他们愿意付出一切,这些人几乎是永远不会有友情的,因为所有人在他们眼中都是随时可以被牺牲的。
而没有友情的人,当然也不会有朋友。
与之相对的,就是愿意为了朋友去牺牲的人,这种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不过好在在这个世界上仍然有这种人。
想到这件事情,姜希夷心中更加困惑了,困惑之后甚至有些闷,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一点闷,只有酒才能冲开。
第二个疑问则是在她踏入洛阳的那一刻突然更深了。
因为进入洛阳城后,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乔峰。
姜希夷记性很好,至少比许多人都好,更何况乔峰是一个给她留下过深刻印象的人。
他的身形、背影、走路的动作姿势,姜希夷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按理说来,武林人士行走江湖,行踪飘忽不定,乔峰去到哪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偏偏乔峰是一帮之主,一个帮主应该做些什么事情,姜希夷从来都不清楚,但是她至少知道,乔峰身为丐帮帮主,绝不会突然孤身一人出现在姑苏太湖。
不错,姜希夷离开燕子坞后,在太湖之上遇见了一个人,那人身形与乔峰几乎一模一样,湖上两舟相擦而过时,姜希夷目不转睛盯着那船上的黑衣大汉看着。
他显然是易过容,然而一个人就算易容了,脸上也有一个地方是无法改变的。
那就是眼睛。
眼睛是人脸上灵气的聚集地,但却是最难改变的地方。
那人的脸是一张陌生面孔,但姜希夷透过那一双眼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当时她并未想起那人是谁,不过刹那后,她恍然大悟,另一个有这一双眼睛的人分明就是乔峰!
不过这人绝对不是乔峰。
乔峰眉宇之间尽是豪情,一眼看过去谁人都要在心中赞一句英雄;这人却和乔峰完全不同,他一双眼睛中有着狠厉,有着仇恨,也许在他眼底依然有着一丝豪情,不过那恐怕也是曾经,现在他眼中所有的情感尽数化为了痛苦。
这个疑惑恐怕就连乔峰本人都无法解开。
第二日时,姜希夷就见到了乔峰。
阳光遍地,风拂过路边的树,阳光跳动不停。
天空碧蓝,秋风清凉,这一天的天气都会很好。
这条街不算是洛阳城中最热闹的地方,街道很宽,两旁有各式各样的店铺,路上还有扛着一杆糖葫芦走街串巷的人,青石板铺就的路上人来车往,路边茶肆酒楼中欢声笑语不断。
众人没有在这条街上停留多久,脚下一转,他们走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巷子中。
这条巷子究竟有多不起眼?
如果同别人说起,几乎没有人相信,洛阳城中还会有一个这样的地方。
姜希夷显然是第一次来这里,她对这里并不熟悉,十三剑也并不熟悉。
但是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吃饭和喝酒。
越好的东西往往都藏在越不起眼的地方,就像真正的大富人往往都穿的和普通人一样。
姜希夷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她是闻到的。
这家店在这巷子尽头深处,店是横的,宽而不深。门前有一口大锅,一锅牛肉汤。
这汤炖了许久,清的几乎可以见底,光是嗅到这气味,就知道这汤绝对不会难喝。
姜希夷众人到店门口,跑堂连忙上来招待,将众人引到几张桌前,取下搭在肩上的布,快速擦了擦桌子后,再请各位坐下。
姜希夷要了两样东西,在这家店里的人往往都会要这两样东西。
牛肉汤和竹叶青。
跑堂的哈腰迎好后,取大勺舀了几碗牛肉汤,再将牛肉片成片,汤中配上姜丝,牛肉点以辣酱,和姜希夷要的那一壶竹叶青一齐端了上来。
这牛肉汤很好,味鲜而纯,一口喝下,味道绕在舌尖,充斥在口腔之内,甚是美味。
这竹叶青也很好,金黄透明,微带青碧,芳香醇厚,入口甜绵而后微苦,回味无穷。
这家店就连洛阳本地人都少有人知道,因为这家店根本没有名字。
就像江湖中的侠客一样,一些真正的高手往往是鲜为人知的。
无论是姜希夷先前遇见过的天山童姥,还是之前仅仅是耳闻的碧落赋中人。
现在这个时间,店里不止姜希夷他们一行人,食客不多不少。
突然一个人失声道:“你们就用这种酒杯,这种碗来喝酒?”
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看见了有人用鼻子吃饭一样。
姜希夷不解的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不解问道:“那应该用什么来喝?”
那人道:“喝竹叶青就应该用翡翠碧玉盏,用这种酒杯喝,简直糟蹋了好酒。”
姜希夷仰首再饮一杯,道:“可我喝的是酒不是酒杯,竹叶青在碧玉盏中也不见得会变得多好喝,在这酒杯中也不会多难喝。”
这时又一人大笑后大声道:“姜姑娘说得对!可我更喜欢用碗来喝,用酒坛子来喝!”
姜希夷转身看去,果然见到乔峰越过门槛,往里走来,他见到姜希夷转身,抱拳道:“果然是姜姑娘,果然有缘。”
姜希夷一双眼睛看着乔峰的眼睛,细看之后,摇了摇头,道:“果然不会是你。”
乔峰不解问道:“姜姑娘所言何意?”
乔峰显然是常常来这家店的,姜希夷还没回答乔峰的问题,跑堂的连忙迎了上去,笑道:“乔大爷,您今个儿又来了啊!还是往常几样东西吗?”
乔峰抬手拍在跑堂的肩上,笑道:“今天的酒要白干,越烈越好!”
话罢,乔峰和背后几个丐帮人士直接坐在姜希夷旁边空桌周围。
乔峰又变一面色蜡黄的老丐站起身来,对姜希夷问道:“若在下没认错,阁下可是姜希夷?”
姜希夷看着那人,道:“正是,不知你是何人?”
老丐抱拳道:“在下丐帮白世镜,在江湖之中算不得有名,不过那日在泰山上见过姑娘一面,当日未曾答谢,今日多谢姑娘那时对丐帮大恩。”
姜希夷道:“你太多礼了,那日是乔帮主浴血奋战,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乔峰笑道:“那日姜姑娘所作所为,我们看得清楚,记得清楚,姜姑娘不必如此推脱,若是日后姜姑娘有难事,我等必定倾力相助!”
姜希夷沉声道:“眼下难事倒是没有,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乔帮主。”
乔峰道:“姜姑娘请说。”
姜希夷道:“不知乔帮主近日来可有到姑苏去过?”
乔峰摇头,道:“我近日来从未离开过洛阳,不知姜姑娘何出自言?”
姜希夷道:“果然。我那日在太湖上,见到一大汉同乔帮主几乎一模一样,但他双目眼光却和乔帮主完全不像,心中就存了疑惑,今日刚好遇上,于是便问问。”
“这……”乔峰想了想,觉得莫非有人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在江湖之上行走。
但姜希夷却未说,乔峰也不知道,那人其实是易容成了别的模样。
跑堂的将乔峰要的牛肉和酒都端了上来,他同几位丐帮中人分食,举起酒碗,向姜希夷敬道:“今日同姜姑娘在洛阳相遇便是有缘,当痛饮一番!”
姜希夷举起酒杯,道:“我不是很能喝酒,用这酒杯,还望乔帮主原谅。”
乔峰道:“无妨无妨,只要你愿意喝酒就很好,一个人如果在江湖之中行走,不会喝酒必定十分无趣,而且一个不会喝酒的人,一般都会少了许多朋友,江湖之大,若一个行走,未免也太无聊了!”
姜希夷将手中酒杯放下,取了一只空碗,将其满上后,举起对乔峰道:“乔帮主说得对。”
而后仰首一饮而尽。
乔峰道:“爽快,好爽快!”接着自己便将海碗中的酒也尽数喝下。
他继续问道:“不知姜姑娘下一路去哪儿?”
姜希夷抬手,用袖子一抹嘴边,道:“回昆仑去。”
乔峰道:“回昆仑?莫非姜姑娘已经找到了你要找的人?”
姜希夷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找到,我一直没有找到他。”
乔峰道:“那姜姑娘是不打算继续找了?你若定要找到那人,我必会助你。”
姜希夷道:“不必了,天枢说得对,如果找不到不如等,有时候越是想找一样东西就越是找不到,人也一样,不如等,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第60章 贰拾
在江湖中,一个人如果有些名气,那么即使这个人从不去找别人,也从不去找事情,但别人和事情总是会找上他。
没有其他的原因,只因为这个人有名气,然而其他的人如果也想变得有名气,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去打败这种有名气的人,这样他们自己就会变成江湖中的名人。
这就是江湖中的规矩,千百年来一直如此,从未改变过。
但是,会主动上门找别人挑战的人,并不全部都是这样的想法,也有人是真心想来切磋求教的,不过这种人在江湖之中已经越来越少了,少到几乎没有。
因为年轻人都比较热血,喜欢刺激,喜欢鲜血,喜欢挑战。然而研习武学却必须心平气和,冷静淡定地去思考,将自己心中的杂念沉淀下来,慢慢去想。对于热血的年轻人来说,比起来,他们更愿意在江湖中恣意,享受快意恩仇,等到他们有心思慢慢回忆自己的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年轻人变老了,那时候他们已经不需要去挑战别人,而是等着别人来挑战。
名气会随着时间沉淀,但先声夺人的一定是年轻人。这话看起来十分矛盾,但往往又是现实。
姜希夷众人在洛阳拜别乔峰后,回到了昆仑山上,她在等人,但她等人的过程却绝对不会安静,一剑平昆仑的名气绝不算小,更何况河朔一带出身的武林人也不少,这平昆仑的名头,当然许多人不服。
于是太玄庄门口虽远远说不上络绎不绝,但也不能算少,其中用剑的人有许多,但却没有一个叫独孤求败的人。
她在鸿蒙峰上看到了许多次雪融雪落,在第十年的时候,姜希夷决定下一次山。
在这十年内,姜希夷的名字已经更加响亮了,一个能在十年间从未败过的人,在所有人心中都是一个可怕的存在,现在有人提到姜希夷的名字,其后必要加上一句剑术通神。
大宋武林中当年齐名的北乔峰南慕容已经不复存在,众人在无锡惠山脚下杏子林中指证乔峰是契丹人自然不会被大宋接纳,而慕容复自从当年被姜希夷拍了那一掌后,寒气入体不得拔除,虽然没有泯然众人,可却已经比不上当年威名赫赫。
她这一次下山,并未打算去做什么,她只是想看看山下的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在山上她感觉不到岁月的流逝,发现不了世界的变化,在这种等待的过程中,她甚至有了一种寂寞的感觉。
一个人原本应该是有斗志和欲望的,然而战胜了之后,有时也会忽然变得像空酒杯一样。杯中的酒已完了,一个人战胜之后,心里那种斗志和欲望,也会像杯中的酒一样,突然变空了。
然而战胜的次数愈来愈多,她就愈来愈寂寞,就像一个爱喝酒的人,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能和她对饮;一个棋力高深的棋手,却找不到一个真正的对手一样。
这都是人生的憾事,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人毕竟不多,然而一旦经历过后,就会发觉原来人生那么寂寞。
人一旦寂寞,就喜欢喝酒,但一个人喝酒又实在无趣,所以姜希夷又会了酿酒。
比起喝酒,酿酒也别有一番趣味。
众人一路从昆仑下山,途径西夏、大理,一路到大宋境内,一路风尘仆仆,刚好到了信阳又要折返。
信阳是她的最后一站,近日她接到了庄内家人飞鸽传书,又有人上太玄庄去,闻得主人不在便留下战帖,想来日约战。
姜希夷是要回去的,因为她依然在等人。
众人下马牵马而行,忽然擦肩之间,姜希夷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她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完全不认识,他就是十年前那个在太湖上与她有一面之缘的黑衣大汉。这次他的脸和乔峰几乎一模一样,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形貌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姜希夷心中存疑,那大汉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猛地一回头,双目如电,目光直射向姜希夷,她在大汉转身前就已看到他的细微动作,目光轻轻错开,看向路边一家酒肆招牌。
而后,众人一路往昆仑行去,不得两日就已到光州境内,天色渐晚,一行人在路边小客店中稍作休息,待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