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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只要细看他一眼,就绝对不会将他认为是一个穷鬼,或者酒鬼。
因为此刻,他的目光就如同一把锋锐无比的刀!
刀光耀眼,光华灿烂,只要一出手,无坚不摧,势不可挡!
他的人就像是一柄剑。
一柄蒙尘深藏的宝剑。
宝剑出鞘,不掩锋芒,谁人能敌!
李寻欢定定看着姜希夷,手从袖子中伸出,手里已经多了一柄刀,长约三分七寸,轻薄至极,刀身薄似柳叶。
一刀封喉,例不虚发的小李飞刀!
也是冠绝天下,在天下人心中有如神魔的小李神刀!
李寻欢的飞刀从不轻易出手,但只要一发射每发必能命中目标,绝对没有一人能躲得过。
寒风席卷而过,树叶飒飒作响。
姜希夷反腕握住腰间剑柄,目光始终不离开李寻欢的手。
这只手握着飞刀的时候,在江湖之中令人闻风丧胆,谁都不想面对他。
姜希夷轻轻吐出一口气。
金色的阳光穿过树叶,落在这阴暗潮湿的小路上,像一柄柄金色的剑直插入底下,光芒令人炫目。
姜希夷轻轻闭上了双眼后,又突然睁开,她目光凌厉似剑,叫人不敢逼视,任何一人只要盯着她的眼睛,都能立刻被剑光撕裂,或是被寒冰冻住。
姜希夷终于有了动作!
她足不点地,飞跃而出,就在她还在空中时,只听得锵的一声龙吟,一道比月光还亮的白色寒光划破天际,也绞碎了两人之间的温暖的春风,铺天盖地的寒气从地下升起,伴随着狂风,肆虐在天地之间。
李寻欢脚步一溜,后退七尺,脚下一踏,腾空而起,绕至树后。
姜希夷剑未刺出,蓄势待发,足尖虚点,如箭一般射向李寻欢。
李寻欢见状,顺着树干滑上树上,隐于树叶之中。
姜希夷手中软剑挥出,一道狂风呼啸而来。
尘土被卷起,枝头翠绿的树叶被催落。
与这暴躁的狂风相对的,便是在天地间吹不散化不开的浓浓剑气!
剑气愈重愈寒,李寻欢整个人已经在这森寒剑气的笼罩之下。
这剑气冷得能渗入人的骨髓之中。
但这剑气,却让李寻欢变得清醒冷静了下来。
他清啸一声,双臂一振,一个翻身,随着被催落的绿叶一起飘落到地上。
李寻欢找不到出手的机会。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因为只要飞刀出手,就是李寻欢找到了对方的破绽,他极为自信自己能够一击必中,绝不会失手的时候。
显然姜希夷也深知这一点,小李飞刀最有威胁的时刻,并不是刀在李寻欢手上的时候,而且这刀出手的时候。
姜希夷就是要令李寻欢飞刀无法出手。
所以此刻,李寻欢竟然找不到姜希夷的破绽。
她的每一剑都不成招式,自然优美,但却威力极大。
风有没有破绽?
也许有,但人却找不到。
李寻欢此刻只觉得自己似乎在找风的破绽。
姜希夷没给李寻欢喘息的时间,骤然刺出四剑,这一剑速度之快,令人瞠目,在李寻欢看来似乎只刺出了一剑一般。
剑光闪动,其疾如风,其势如电。
几点寒芒先,却不见白衣人。
李寻欢见过许多用剑的人,在见到阿飞之前,他觉得江湖之上也有人快剑当世无双。见到阿飞之后,他又觉得阿飞的剑法还不够好。
此刻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快剑。
姜希夷这四剑刺来,竟然无影无踪,凭空刺出,就算是李寻欢也看不见,她究竟是如何出手的,也不知道这剑究竟是从哪里刺过来的。
李寻欢看着几道要命的剑光,凌空倒翻,试图掠过剑光飞虹,也想避过森寒剑气。
就在他翻身之时,姜希夷剑招未老,陡然一变。
突然,只见剑影有如雨点雪花一般纷纷扬扬而下,似虚似实。
李寻欢只觉剑气缠身,只看得道道剑光纵横交错,编成了一张绵密的网,从空中当头洒下。
以他为中心,方圆四丈之内,都已经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如何,他都已经逃不出这剑气之中。
软剑落下,只听得叮的一声,一点火星溅起。
李寻欢手中飞刀终于用了作用,不过却是用来格挡。
他以飞刀迎上了姜希夷的剑刃。
眨眼之后,李寻欢的刀还在手中,刀却已经被斩断一截。
姜希夷的剑还在手中,剑尖却指向了李寻欢的喉咙。
两人面上全无丝毫表情。
李寻欢静静地看着姜希夷。
姜希夷也静静地看着李寻欢。
李寻欢这一刀是无法出手的了。
小李飞刀刀锋破损,纵然出手了,这一刀也是绝对伤不了姜希夷分毫的。
李寻欢的手缓缓垂下。
姜希夷道:“你我算是打平了吧。”
李寻欢道:“我分明是败了。”
姜希夷道:“我剑已出手,你刀却未出手,相当于我手持利刃击败了手无寸铁之人。”
李寻欢一笑,道:“你让我无法出手,这就是赢了。”
姜希夷道:“你输了却并不难受?”
李寻欢道:“没有人会一直赢,那样的人生太寂寞了,更何况总要输了才知道赢的可贵。”
姜希夷叹了一口气,道:“你跟我的一个朋友很像,我以前总是不能理解他,听到你的话,我才知道,为什么他即使是输了也很开心。”
李寻欢道:“你也跟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不过这一点像却是在剑术上。”
姜希夷反问道:“剑术?”
李寻欢道:“不错,他的剑也很快,快剑如飞,不过却又不够快,我也是今天同你比试一场之后才知道这一点。”
姜希夷点了点头,双眼一亮,道:“他是谁?”
李寻欢道:“阿飞,他叫阿飞。”
第76章 拾
阿飞是什么人?
如果是在去年时,即使没人问起,茶馆酒楼中也有不少人在谈论着这个人。
快剑如飞飞剑客。
甚至在江湖之中已经有人说他是天下第一快剑。
剑法凌厉绝伦干净利落。
几乎人人都在谈论着他的原因很简单,一来是因为他涉及了梅花盗一案,二来则是因为,行走在江湖之中,惜命的人总是比较多,若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能够要人命,岂不是死得很快?
姜希夷对阿飞这个人非常感兴趣。
因为李寻欢说,他的剑和她很像。
姜希夷心中非常清楚,她的剑究竟是如何得来的,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更加好奇。
她相信李寻欢的眼力,认为他不会看错。
既然李寻欢说阿飞的剑和她的剑很像,那么就绝对不仅仅只是因为快而已,李寻欢这种境界的人,看到的东西必定比常人深远许多。
阿飞究竟在哪里?
没人知道,就连他最好的,可能也是唯一的朋友李寻欢都不知道那个少年究竟身在何处。
姜希夷和李寻欢两人已经回到了后墙弄堂中的小店里,两人这次坐在同一张桌边,姜希夷叫天枢拿来了挂在马边上的酒囊,倒出了一壶酒后,将整袋酒囊都给了李寻欢。
桌上重新摆上了几碟菜,看得出来,这已经是这家鸡毛小店中最好的食材了。
一小碟炒肉丝,一碟清炒青菜,一大碗浓浓的番茄汤,两碗白米饭。
旁边放着两个酒杯和一壶酒。
姜希夷提起酒壶,稳稳斟满了两只酒杯,李寻欢端起其中一只,放在面前闭眼轻嗅了一口后,缓缓吐出一口气,道:“酒香凌冽,酒色清浅又不失颜色。”
话罢,他又就着杯壁浅浅饮了一口,瞬间一股寒气窜遍全身,几乎要将他化为冰雕。
他从这一口酒里尝到了许多味道。
高山之上终年不化的积雪的味道,一柄锋锐醒目的剑的味道,松竹清香的味道。
还有许多的味道他没有完全分得清楚,李寻欢又抬起手,再饮了一口,这次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留一滴。
姜希夷看着李寻欢,没有开口,她在等李寻欢告诉她,他觉得这酒怎么样。
李寻欢没有马上开口,他端着已经空了的酒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半晌过后,李寻欢慢慢放下了酒杯,笑了笑,道:“好酒。”
他这个笑容很好看,就像是初春时融化冰雪的太阳一样温暖温和。
他笑的因为他喝到了好酒,也是因为他多了一个朋友。
人喝酒会越喝越暖,酒入口之后也会有辛辣的口感令人暖和起来,喝进口中会令人觉得寒的只有水。
李寻欢从来都没喝过会让人觉得寒的酒,这是他第一次知道,酒也能令人觉得冷。
这一壶酒就像是用剑酿出来的一样,酿酒的人也一定就是姜希夷,只有她这样的人才能酿出这样一坛酒。
当李寻欢放下酒杯后,体内渐渐升起一股暖意,轻柔温和令人舒服的几乎要叹出一口气。
这酒还是人酿的,或者是酿酒的至少还是一个人。
剑是不会令人觉得温暖的,剑在令人觉得温暖的时候,就是剑刃划破人的肌肤,血液溅到人身上的时候。
那一瞬间真的很暖,也很冷。
姜希夷点了点头,淡淡一笑,道:“你很懂酒。”
李寻欢道:“那是因为我会喝酒,会喝酒和喝得多不一样,会喝酒的人能跟酒聊天,喝得多就只能喝醉。”
姜希夷道:“会喝酒的人会不会喝醉?”
李寻欢提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并不好看,带着苦涩,带着无奈,带着许多姜希夷看不懂的情感,他说道:“当然会喝醉,大多数喝酒的人,都是因为想喝醉所以才会喝酒,我也不例外。”
姜希夷问道:“为什么?”
她突然想到当初花灵铃的话,接着道:“是因为喜欢喝酒的人大多都有着痛苦的往事吗?”
接着她又想到乔峰,又道:“喝酒一定是因为痛苦吗?”
李寻欢道:“喝酒不一定是因为痛苦,高兴的时候也能喝酒,只不过痛苦的时候喝得更多而已,因为醉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的痛苦,能让人开心起来,一个高兴的人本来就不必再寻开心了,喝的也就不如痛苦的人那么多。”
接着他长叹一口气,道:“许多人喝酒是为了解脱,这种解脱是多么的痛快。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所以人就发明了酒这个好东西,在酒中偷得浮生半日闲。”
说完后,李寻欢又是仰首饮尽一杯酒。
姜希夷没有再说话,李寻欢也没有再开口,两人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直到酒壶见底,一壶酒已经喝干净了。
李寻欢这时突然道:“你这酒实在是难得,能让一个想醉的人喝不醉。”
姜希夷道:“也许是你的酒量太好了,这一壶酒不足以让你醉倒,刚刚给你的那一酒囊酒,你可以慢慢喝。”
李寻欢摇了摇头,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在想醉的时候自然就要狂饮三百杯才好。”
姜希夷道:“你已经醉了。”
李寻欢道:“我现在若是说我没醉,你也一定以为是一个醉人在说醉话,可我现在确确实实是清醒着的,甚至我时时刻刻都是清醒着的,因为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真正的醉过了。”
一个醉不了的人比一个醉后清醒的人还要痛苦百倍。
虽然醉人醒来后面对的现实,是他所不愿意面对的,但至少他醉过、逃过、享受过。
一个醉不了的人却连最后的逃避都无法做到,他们只能选择面对、扛下,别无他法。
夜深。
风清月朗,姜希夷一步步走出了那家小店,桌上还留着一个人。
趴在桌上看起来一丝力气都无的李寻欢。
他说错了,这酒并不是不会让人醉,而是能让所有人醉。
这酒一开始入口,就像是水,而片刻之后就会令人知道,酒就是酒。
李寻欢在趴到前对姜希夷问道:“你这酒有没有名字?”
姜希夷道:“没有,我从来没想过给酒取名字。”
李寻欢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好名字给这酒,不知你是否在意。”
姜希夷道:“你有心,我就不会在意,你说吧。”
李寻欢举起酒杯,道:“就叫冻折枯梅如何?”
姜希夷想了想,道:“这名字很好,就叫冻折枯梅好了。”
李寻欢砰地一声放下酒杯,人也往桌上倒下,轻声喃喃唱到:“冻折枯梅,三两枝亚。香度野桥,影横茆舍。道人鼻观相忘,有眼如盲,不被这些留碍。可怜鬼窟藏身,唤起来,雪团打,雪团打。”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小,几乎细若蚊声,再也听不见了。
姜希夷叹了一口气,唤来店老板,道:“他醉了,带他回他的住处吧,今夜他可以睡个好觉了。”
店老板驼着背,看了李寻欢一眼后,又转向姜希夷,道:“多谢姑娘。”
姜希夷道:“我是他的朋友,你也是他的朋友,既然如此,你我也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如果再说谢,就太生疏了。”
话刚说完,小店内坐着的十三人随着姜希夷一起起身,他们要踏上这条夜路。
店老板连忙道:“现在已经晚了,姑娘为何不留下住一晚?这里空房还是有的,只要姑娘不嫌弃。”
姜希夷脚下一顿,道:“我并不是嫌弃这里,只是我要继续赶路,我依然还在路上。”
店老板稍作迟疑,问道:“刻不容缓?”
姜希夷道:“刻不容缓!”
店老板不再阻拦,他扶着李寻欢慢慢往后面走去。
姜希夷同他们两人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她一步一步朝着店外迈步而去。
就在她的脚马上就要越过门槛时,突然屋顶之上传来一道声音,那人笑嘻嘻道:“你说的刻不容缓,莫非是要寻我?”
姜希夷闻声抬起头来,她已经听到了那人方位何在,接着她又迅速低下了头,因为她听到了一阵风声,是轻功带动的风。
她刚刚低头时,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弄堂中,就多了一个手持竹杖又像竹剑的乞丐,他站在那里笑嘻嘻地瞧着姜希夷。
这人究竟是谁?
姜希夷心中立刻就浮出这个疑问,却并未问出口。
但那乞丐却开口了,笑嘻嘻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姜希夷道:“因为我在猜你到底是谁。”
那乞丐大笑出声,摇着头道:“你这人简直就是个怪人,像你这样的怪人我还从未见过,你约了我比剑,现在见面却又不知道我是谁,早知如此,我就应该随便找个人来代替我同你比试。”
姜希夷恍然大悟,双眼上下打量着他,道:“原来你就是胡不归。”
胡不归道:“不错,我就是胡不归,我想想看,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这人哪里像个用剑的,简直就是个疯子,说话疯疯癫癫的——我说的是不是?”
姜希夷道:“是,也不是,你看起来确实像个疯子,不过也像个用剑的,你今日来是要做什么?”
胡不归大叹一口气,道:“本来这事我也不好说,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只不过你我要比试的消息传了出去,一个一直在寻我,又特别不要脸的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接着他霍然看向姜希夷,道:“当然我说的不是你,那人真的是不要脸,他知道消息后,就到秀野桥去,准备找我,我又不想见到他,所以,只能来拜托你推后比试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心中也知道,答应了的事情再延期,似乎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声音大也说明了他心中没有底。
姜希夷点了点头,道:“好,什么时候?”
胡不归愕然道:“你就这么答应了?你不怕我骗你的吗?”
姜希夷道:“你既然这么说,就肯定不会骗我,我相信你,所以是什么时候。”
胡不归挠头想了想,道:“今年冬至,就是今年冬至,我绝不会再改期了!依然是松江府秀野桥,到那时那人找不到我,应该也不会再找了。”
姜希夷道:“好,我记住了,冬至那日必定前往,不见不散。”
第77章 壹拾壹
时值夏末秋初,梅林之内一片安静,枝头上树叶随风摇曳。
花未开,月未缺。
沿着小路走到梅林深处,只见一线飞泉自半山中倒挂而下,在月光下看来就像是条闪着光的银带。
在这片梅林中有一座木屋,门是合着的,屋子看起来并不华丽,但却非常干净明亮,一尘不染。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摔碎了这寂静,两个矫健的青衣少年抬着一顶小轿健步如飞而来,在木屋门口停下。
过了半晌,一个女子悄悄推开门走了出来,她转身掩上门,坐上轿子,将四面的帘子都放落。这竹帘并不太密,别人虽然瞧不见也瞧不清她,但是她却可以瞧见别人。
轿子被抬起,两个青衣少年朝着来路奔去。
他们走得很快,轿子却抬的很稳,比最稳的马车还要稳当。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是片树叶还未开始枯落的密林,而密林左面有个小小的土地庙,右面就是一堆堆荒坟。
轿子在这里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少年从轿底取出了个灯笼,燃起了烛火,高高挑起,上面还画着一朵朵鲜红的梅花。
就在灯笼刚刚燃起的时候,忽然鬼魅般出现了几条人影,分在不同的方向,同时朝着轿子这边奔了过来。
他们的脚步都不慢,神情似乎都很兴奋,但发现了这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人的时候,他们的脚步立刻就变了,缓了下来,彼此瞪了一眼,目光之中带着警戒之色还混着些敌意。
轿子里的人显然知道来的人是谁,她连帘子都没有掀开去看一眼,更没有下轿子,只是坐在里面娇娇的笑了笑,道:“诸位远来辛苦了,这里也没有备酒替诸位洗尘接风,真是抱歉得很。”
一句销魂荡魄的柔语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中,紧紧勾住了他们,令他们心神荡漾。
他们原本是想抢着先说话的,但此刻互相彼此看了一眼,又都闭上了嘴,仅仅是一句话而已,就令他们之间的第一更深,可脸上又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她的声音即使用出谷黄莺来形容,似乎都在侮辱了她。
那人继续柔声道:“我知道诸位都有话要说,但谁先说呢?”
突然,这些人似乎都不敢和别人争先,一个个站在那里,背负双手,似乎不愿和别人为伍一般。
这是,一青衣人十分不客气,纵身一跃,已到了轿前。
那人笑道:“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今天见到你的武功更高了,我可真为你高兴。”
满脸傲然之色的青衣人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之色,抱拳道:“姑娘过奖了。”
那人道:“我求你做的两件事情,想必是马到成功了,你做事从未令我失望过。”
青衣人用力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双手恭恭敬敬地捧了过去,道:“账已全部收齐在,这里不多不少刚刚好好是一万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