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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和李寻欢两人心中疑云渐生。
上官金虹和姜希夷约战?这一点他们都知道。
他们相约在虎丘剑池?这一点恐怕除开他们两人,就只有荆无命才能知道。
可直觉告诉他们,那爷孙俩确确实实说得都是真的。
他们看起来依旧在喝酒,不过耳朵却仔细听着那对爷孙的对话。
接着,辫子姑娘道:“可是,她同胡不归一战不是取消了吗?莫非两人又有一战?”
老头子道:“她此次下山,为的就是胡不归的剑,那比试并不是取消,而是延期了,就在冬至那天,依然是在秀野桥。”
在喝酒的两人暗暗点头,他们说的是真的,可奇怪的是,冬至一战明明知道的人极少,可为何他们会知道?
辫子姑娘继续道:“听说,姜希夷的剑如风似电,成名至今最差战绩不过也是平局,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或者是假的?”
老头子淡淡道:“你若不相信,不妨去问问松江府薛衣人、嵩阳铁剑郭嵩阳、和银戟温侯吕凤先。”
辫子姑娘道:“可这些人不是退隐的退隐,渺无踪迹的渺无踪迹吗?”
老头子道:“但他们都输给过同一个人,就是剑仙姜希夷。”
辫子姑娘道:“莫非上官金虹与她约战,也是因为慕其大名,想见一见她?”
这姑娘话说的天真极了,但阿飞和李寻欢都没有笑,因为他们在等老头子的回答。
老头子回道:“不错,上官金虹找上姜希夷就是因为她名气大,因为她是剑仙,更是天下第一剑。”
接着老头子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她这样的天纵奇才,此次也是在劫难逃了。”
辫子姑娘愕然道:“为何?她打败了那么多厉害的人物,为何此次在劫难逃?”
老头子道:“只因为此次与她约战的人是上官金虹,那么此次她注定要以一敌二。”
辫子姑娘疑惑道:“以一敌二?”
老头子道:“你可知道荆无命是谁?”
辫子姑娘反问道:“他是谁?”
老头子道:“他就是上官金虹手下的第一号打手,虽然出道不过一年多,但却是武林中年轻一代的高手中,最厉害的两人。”
辫子姑娘道:“两人?那还有一人是谁?”
老头子道:“就是飞剑客阿飞,他们两人用的都是剑,出手也一样,又狠、又准,又快!除此之外,这人还有一样最可怕的东西!”
阿飞喝酒的手一顿,突然他再也假装不下去了。
辫子姑娘还在问道:“什么东西?”
老头子道:“那就是这人不要命,不怕死,他只要和人交上手,就连自己的姓名都不要了,所以他才自称荆无命。”
辫子姑娘叹了一口气,道:“莫非此次姜希夷绝无生还可能?”
老头子道:“在这两人夹攻之下,绝无一人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不过却还有一个办法能够救她。”
辫子姑娘撒娇道:“什么办法?爷爷,你快说啊。”
老头子缓缓道:“就是找一个实力强劲的人,为她掠阵。”
辫子姑娘道:“可谁又能为她掠阵?”
老头子道:“这,恐怕我也不知道了,红儿,这天看来要变了,我们还是早些走吧……”
话刚说完,这爷孙俩如何进来的时候一样,相持着离去,似乎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段话。
阿飞握着酒杯一动不动。
李寻欢在等他开口。
阿飞忽道:“虎丘在哪里?”
李寻欢道:“你要为她掠阵,对付荆无命?”
阿飞道:“是。”
李寻欢道:“你知道她有十三个实力不凡的家人吗?”
阿飞道:“我知道。”
李寻欢继续道:“你知道她的家人出手,对付荆无命绝不在话下吗?”
阿飞道:“这我也知道。”
李寻欢道:“但你依然要去。”
阿飞道:“不错,但我依然要去。”
李寻欢道:“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阿飞道:“因为这世上唯一有资格为她掠阵助威的人,只有我。”
李寻欢疑惑道:“为何?”
阿飞看着李寻欢,一字一字道:“因为我的剑,就是她教的。”
这次李寻欢真正的大吃了一惊,他看着阿飞半晌无语。
阿飞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坚定。
李寻欢露出了一丝微笑:“虎丘在姑苏,你若今日日夜兼程赶去,还能在下个月初一前赶到,这一战之后,记得将她带回来,她还欠着一顿酒。”
阿飞也笑了笑,道:“当然。”
李寻欢道:“不过,在去之前,你还差了一柄剑,一柄阿飞的剑。”
第89章 贰拾叁
海碧山,也名虎丘,在姑苏阊门外。这座山并不高,但却充满了一些美丽的传说和神话,自古以来,就是才子骚人的必游之地。
姜希夷他们一路到了姑苏,并没有在城外绕过去,而是穿城而过。
姑苏以美丽闻名,被姑苏的风吹着,任何人心里都不禁泛起一种温柔之意,清洁的街道上,站着几个美丽的少女,长长的辫子随风摇动,不经意间展露的温柔一笑,都在诉说着这个城市的温柔。
江南的姑娘是不是都这样温柔如水?
姜希夷不知道,不过一瞬间,她想起了阿碧,那个一身碧色衣衫,皓腕凝霜雪,在太湖上撑着一叶小舟,用吴侬软语唱着小调的小丫头。
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一样在太湖上快活地泛舟采莲。
突然,雨从天上倾泻下来,一粒一粒撞在了青石路上,又化作了无数的水珠,溅在更远的地方,路就这样被一滴滴的雨打湿了,没有一寸能够躲避的开。
这雨来的似乎没有一丝预兆,姜希夷他们就在这路上慢慢走着,马就在他们身边,马蹄的走动溅起了积在不平的地方的水,奇怪的是,他们鞋面上居然没有一点变脏的痕迹。
他们没有一人撑伞,任由雨水一点点淋湿了他们,落在他们的脸上,也没人抬手去擦掉。
不知名的朦胧薄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掩盖了雨水落下的痕迹,也给姑苏城平添了一丝美感。
城外七里,才是虎丘山。
但一出城门,便可遥遥望见那像一只猛虎盘踞在那里的山势,生机勃勃,头尾岸然。
他们牵着马徒步穿过姑苏城,这时又各自回到了马背上。
待得入了虎丘山门后,再行得几程,凄凉的山风自他们身后吹来。
这风稍稍吹乱了姜希夷的发髻,令她发间那一根白玉簪被发丝遮得若隐若现,她飞舞的衣袖,令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将要乘风而去一般。
快到剑池时,众人翻身下马,只见四面林木森森,木叶萧萧。
一道木桥如彩虹般横卧在池上,池水青绿而冷冽,上面浮着片片落叶,底下还沉着一柄剑,姜希夷认识那柄剑。
她可能记不住每个跟她比试过的人,但是她能记住每一柄剑。
那是帅一帆的剑。
姜希夷站立在池边,便觉得一股清寒之风扑面而来,这青碧平静的池水中,竟像是隐藏着阵阵杀气,闭上双眼,还能听到有剑鸣之声,她腰间软剑似乎是找到了同伴一般,轻轻颤抖着,迫不及待想要出鞘。
她侧头问道:“远处白云聚散,风中还有钟声缥缈,极为祥和,为何这池水中,居然会隐隐有杀气?”
天枢道:“相传吴王的坟墓就在这剑池下,他死时以三十柄名剑殉葬,所以这里才叫做剑池。”
姜希夷轻轻点头,道:“想必这传说是真的。”
雨一直在下,从傍晚的时候开始,一直到晚间越来越大。
姜希夷众人分别坐在树下,剑池边上,一堆乱石随意堆砌,远远看去,竟然有些像一座坟墓。
夜幕的雨中,一人走来,那人没有穿蓑衣,没有戴斗笠,更没有打伞,身上只穿着一剑单薄的衣服,头发也很乱。
雨水沿着他的脸,流到了脖子里,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就像他这个人是铁打的一般。
来人继续往前走,姜希夷早已看清楚他的脸,他的眉毛很浓,眼睛很大,嘴唇很薄,抿成了一条线,鼻子更是挺直。
他整个人看来就如同那柄插在他腰带上的剑一般。
一并没有鞘的剑!
来的人是阿飞!
他日夜兼程,终于从保定赶到了姑苏。
阿飞瞧着姜希夷,没有开口说话,姜希夷看到,他的眼睛明亮、锐利,如剑锋一般光芒四射,令人错不开眼,却又不敢逼视。
姜希夷道:“你来了。”
阿飞道:“不错,我来了。”
姜希夷道:“你不必来。”
阿飞道:“但我必须来。”
姜希夷道:“为什么?”
阿飞道:“因为是你。”
姜希夷道:“因为是我?”
阿飞道:“不错,正是因为是你,我才必须要来,我才非来不可,而且只有我才能来!”
阿飞的目光突然跟姜希夷的目光相接,宛如两柄削铁如泥,光芒四射的绝世好剑在互相斗力。
突然,远处又出现了两盏灯笼,相隔约莫三丈,提着灯笼的是两个人。
他们的身材都很高,都穿着金黄色的衣衫,前面一人的衫角很长,几乎已经覆盖到脚面,但走起路来,长衫却纹丝不动。
后面一人衫角很短,只能掩及膝盖。
前面一人赤手空拳,并没有带什么兵器。
后面一人腰带上却插着一柄剑。
李寻欢发现,后面那人插剑的法子,跟阿飞差不多,只不过阿飞是将剑插在腰带中央,剑柄向右。这人却是将剑插在腰带右边,剑柄向左。
莫非他惯用手居然是左手?
姜希夷好奇地再看了他一眼。
天下剑客大多都是右手剑,但最难对付的却是左手剑客,因为他们剑法剑招必定多和别人相反,必定更加诡秘。
不仅如此,姜希夷还注意到另一件事。
这两人走得很慢,步子很大,看来和平常人走路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平常两个人走路,步伐必然是相同的。
但这两人走路却很特别,后面的那人每一步踏下,恰巧在前面一人的第一步和第二步之间。
这条腿看来就好像长在一个人身上似得。
前面一人踏下第一步,后面一人踏下第二步,前面一人踏下第三步,后面一人踏下第四步,从来也没有走错一步。
姜希夷觉得,这两人有些可怕。
他们走路时的步伐配合得如此奇妙,显而易见两人心神间已经有着一种无法解释的奇异默契。
他们平常走路时,已经在训练着这种奇异的配合,两人若是联手对敌,招式与招式之间一定配合得更神奇。
姜希夷想到此处,心中一惊,因为他们要对付的人,正是她自己。
单只上官金虹一人,已经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若再加上一个与他配合出神入化的荆无命,恐怕绝无一人能从他们两人夹击之下逃走。
姜希夷居然一时间也想不出,有何办法能完完全全将这两人的配合攻破。
姜希夷也知道,这样的人只要出手,绝不可能如她一般点到为止。
他们和他们的对手,往往都在等待着一个结局——生或者死。
现在看来,往往是他们生,他人死。
山间寂寂,天地无声,无悲喜,无得失,无动静。可是姜希夷知道,这期间恐怕能有生死。
一阵寒风悄然而至,带起了一阵风声,由远及近,似乎从遥远的雪山上吹来的。
上官金虹显然也感受到了这阵寒风,因为就在风起时,他已经停下了脚步。
他木立在路中,良久,终于缓缓迈出脚步,走到姜希夷面前,荆无命依旧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果然就像一个影子一样。
上官金虹的目光跟她的目光终于相遇,一串无形无声的火花被激起。
阿飞和荆无命虽然没有看到,但心中却能感觉得到。
上官金虹一字一字问道:“姜希夷?”
姜希夷紧紧看着他,道:“上官金虹?”
她非但没有回答,而且还反问。
上官金虹也没有回答她,因为他知道她就是姜希夷,他也知道她定然晓得他就是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凝注着姜希夷,缓缓道:“姜希夷果然是姜希夷。”
姜希夷道:“上官金虹何尝不是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不再看姜希夷的眼睛,而是看向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漂亮也很白,白的几乎透明,手指纤长,指甲修的很干净很整齐,没有一丝装饰和点缀,素净得就像她这个人。
这只手看起来,并不像一只握剑的手,无论是拿笔、还是绣花都比握剑合适得很,但就是这一只手握着剑的时候,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因为手的主人,赢过许多次,却没人说过她败过。
在上官金虹打量着姜希夷的时候,荆无命也在打量着阿飞和他的剑。
阿飞也在看着荆无命,准确来说,他看的是荆无命的剑。
这也许是世上最相同的两柄剑!
这两柄剑都不是神兵利器,也不是名匠所铸。
都锋利无比,却又太薄太脆,极容易折断。
两人的目光一落在对方剑上的时候,视线再也无法移开。
但阿飞和荆无命完全不同。
阿飞的目光就像火焰,燃烧起来时就算将自己的生命和灵魂烧毁也在所不惜。
而荆无命似乎整个人都已经变成了一堆死灰。
接着,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阵极奇的风声,开始时宛如远处的蚊鸣,忽然间就变成了近处的风啸,忽然间又变成了天怒震怒下的海啸!
鬼哭神嚎,天地变色,人神皆惊。
狂风似乎缠住了所有人的手脚,凄厉的风声灌入人的耳朵,叫人头痛欲裂,雨水在这时化作了海水,几乎要将人淹没。
一瞬间,在这声音中,似乎又加入了一阵嗡嗡鸣叫声。
是剑鸣!
剑池下被埋葬被沉没的三十一柄剑沉睡了千年,此刻仿佛全部醒来了。
它们似乎是被同伴唤醒了。
姜希夷腰间的软剑正在响应着它们。
这一刻无论是阿飞荆无命还是上官金虹的瞳孔突然收缩!
他们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冷汗正在慢慢从毛孔中沁了出来,在皮肤上流过。
因为姜希夷此刻只要拔剑,必定剑气压人,纵横天地间!
江湖中从来没人见过这样一个人,这样一柄剑。
更没人有十足把握,能将其击败。
第90章 贰拾肆
一团狂风夹杂着雪粒子拍在众人身上,原来竟然是下雪了。
姜希夷站在树下,一动不动,微弱的月光穿过遮挡住它的黑云洒向地面,照在树叶上,阴影恰巧盖住了她的脸。
风吹叶动,叶影摇晃,令人看不清姜希夷的神情。
荆无命和阿飞的手心渗出冷汗,这风把他们背后的衣裳吹得湿透了。
他们全身冰凉,心却更加冰凉。
那上官金虹如何作想?
他紧握着双拳,感受着这充斥着寒意的狂风,他的汗水早已被风吹干。
月凉如水,他正在几乎要被这彻骨的寒冷冻住。
天上的黑云慢慢移动着,月光隐隐约约,明明灭灭。
上官金虹的手依然在袖中,他和姜希夷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丈。
上官金虹的“龙凤双环”二十年前就已经名震天下,在兵器谱中仅次于天机棒,名列第二。
可近二十年来,都没有人见过他的双环出手。
虽然江湖中每个人都知道这对双环的可怕,去而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如何可怕。
现在上官金虹是否要出环?
那环是否已经在他手中?
姜希夷的眼睛看向了上官金虹的双手。
他的手终于从袖中伸出,五指空空,手也空空。
姜希夷忽然道:“你亮兵器吧。”
上官金虹冷笑,道:“你可知道,我纵横江湖多年,使用的兵器是什么?”
姜希夷道:“自然就是百晓生兵器谱名列第二的龙凤环。”
上官金虹道:“不错,正是那对龙凤环,它们现在已经在了。”
姜希夷问道:“已经在了?”
上官金虹道:“正是,环在心中!”
原来,上官金虹的环,竟然是看不见的!
正因为看不见,所以就无所不在,无所不至。它可能已经到了你眼前,已经到了你的咽喉,已经到了你灵魂中。直到你整个人都已经被它摧毁,还是看不见它的存在!
这就是武学的境界!
这已是“仙佛”的境界!
这一点,旁人不一定懂得,阿飞也不一定懂,荆无命也是。
但是姜希夷懂。
在这一瞬间,上官金虹眼中的光辉耀眼,几乎要将姜希夷压倒。
姜希夷笑了笑,道:“好,佩服。”
上官金虹道:“你果然懂。”
姜希夷道:“彼此彼此。”
话刚说完,姜希夷缓缓自腰间解下一条丝带,她竟然没有用剑,而是以这一条一两轻重的丝带,与上官金虹对敌!
上官金虹不禁问道:“这就是你要用的兵器吗?”
姜希夷道:“不错,剑就是剑,剑又不是剑,剑就是我,我却不是剑,我手中无论握着什么,都是一样的。”
上官金虹瞳孔大缩,脸上也不禁变了颜色。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武学巅峰,此刻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没想到姜希夷已经到了剑即是我,我即是剑,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但剑入血中的境界!
那片原本平静无波的剑池水泛起了波纹,一圈又一圈,极其明显,又极其微弱。
天上的黑云突然完全遮住了月亮,月光不见,四周一片漆黑,他们谁能在绝对的黑暗中施展出最完美的武功,谁就会是胜利者。
在此时,上官金虹突然向前跨出了一步!
姜希夷却没有动!
阿飞见状,手中一紧,继续要将那柄利剑拔出。
就在最后一丝月光消失时,狂风更盛,几乎要将人全部吹走,在温柔的江南,极少有这般肆虐天地的风。
遮住了月光的黑云再也撑不住,被打散开来,光明重现人间!
明月将倾。
天上的月亮就像一个弯钩一样。
这一战,已不得不发。
云破,月白,招出!
先动的是上官金虹,但先出招的却是姜希夷!
这就是所谓的一寸长一寸强。
姜希夷手中丝带突地飞起,横扫上官金虹双目。
即使这只是一条丝带,但上官金虹仍然觉得面目一寒,剑气已扑面而来。
他长啸一声,跺了跺脚,冲天掠过,只一闪便已消失在原地。
可他身形刚掠起,姜希夷身形也已展动。
在长啸声中,两人身影交错,疾如闪电。
姜希夷掌中丝带回旋飞舞,宛如游龙,似剑似鞭,始终不离上官金虹双耳双目,招招绵密,滴水不漏!
上官金虹只觉得跟前白影闪动,几乎让他分不清楚,这似有若无的白影,究竟是人影还是丝带,究竟是月光还是雪光。
他耳畔风声呼啸,却始终看不见姜希夷的身形,也听不到她的身形移动。
此时,上官金虹空有绝世武功在身,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