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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希夷嘴上一丝冷笑,足下一点,如轻烟一般飞身掠起,一个起落后,她人已到演武台之上,立于那昆仑弟子身后,衣袖落下,缓缓道:“我人已在此处了,多说无益,还是快快出招的好。”
那人听到声音自自己身后传来,且姜希夷人已不在原地,心中一惊,听到姜希夷的话后,又觉自己倍受轻视,咬着牙道:“这是你自己要如此的,可怪不了我了。”
‘锵’地一声,那人将背后长剑拔出,向着姜希夷箭步而上,右手刷刷刷三剑直取她身上要害,招式巧妙毒辣。
姜希夷一动不动,静静候着那人近身,剑马上就要刺已到她面前,她仍然一动不动。
那人心中只以为,这女童被吓傻了,面上露出一丝狞笑。
剑尖马上就要刺到姜希夷手臂时,她脚下一旋,人已站在那人身后丈余之外。
那人离姜希夷越来越近,忽然手足皆是一顿,他本以为自己眼中即将出现的是鲜血,却没想到,只一眨眼功夫,他面前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他心中一瞬间茫然,而后听到演武场边上自己的同门发出的讪笑声,本想转头厉声道:“笑什么!”却不想,转身后发现,那白衣女童此刻静静地立于他身后,一丝声音一丝气息都无一般。
姜希夷道:“你的基础不够,下盘不稳,出剑太慢,还是叫你师父来吧。”
那人听了此言,咬了咬牙,翻身回剑,剑诀斜引,一招剑式从空中直泻而下,但那人未等招式用老,中途变招,剑尖一抖,直要刺入姜希夷身上。
姜希夷叹了一口气,道:“还是太慢了。”
姜希夷的话,还在那人耳边,她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剑,只见她一手利落夹住了那人剑尖,令一只手,在剑身轻弹,‘叮叮’两声后,那人只觉自己握剑右手似要被一股力量震断,手立刻就松开了剑。
姜希夷右手依然夹着剑尖,将剑往空中一抛,那剑直朝着那人急速坠下。
演武场周边女子闭目似乎不敢再看,而忽然‘锵’地一声。
是剑归鞘的声音。
那人只觉得自己背后一震,而后便听到近在耳边的长剑入鞘声。
他不敢置信的转过了头,结果看到自己那柄长剑,稳稳的在被他背在背上的剑鞘中,如同从未出过鞘一般。
就在他愣神之时,忽然一道掌声传来,拍掌之人看起来年纪不甚老,身穿黄衫,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身后跟着八名男女,一副名门正派的一代宗主排场。
这人出现之时,周边所有昆仑派弟子,皆抱拳跪地,道:“掌门。”
这人便是昆仑派这一代的掌门,何太冲。
何太冲早已见到姜希夷还未出招伤人,便轻松化解了刚刚昆仑派剑法中的一招‘百丈飞瀑’,心中想道:“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武功根基居然如此好,以后还不知何种境界,不如哄至我门下,日后行走江湖,我昆仑派也可多一人物。”
他面上微笑道:“姑娘小小年纪,武功招式就已如此境界,实在是难得难得,只是不知,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姜希夷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昆仑派的掌门?”
何太冲听姜希夷如此语气问道,话中丝毫不带敬畏,心中顿时不满,可又想到她年岁笑也是不懂事,日后收入门下自当好好管教,而后便面上带着一抹满傲然之色,道:“不错不错,在下正是昆仑派掌门,何太冲。”
姜希夷道:“这样很好,我就是来寻你的。”
何太冲问道:“姑娘来寻我所为何事?”
姜希夷道:“我方才听说昆仑派剑术通神,便相同掌门切磋切磋,你既然来了,我们就切磋切磋吧。”
何太冲听着姜希夷话,心中恼怒道:“这女童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目无尊长,我定要教她晓得我的厉害。”
他心中极为不爽利,面上也不再似先前那般春风拂面,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姑娘还请小心些吧。”
他身后一名昆仑女弟子长剑出鞘,倒转剑柄,递给了何太冲。
何太冲踏着轻功,跃至演武台,道:“姑娘拔剑吧,念在你年岁小,我让你五招便是了。”
姜希夷道:“你先出招,我自会拔剑,无需让我。”
何太冲闻言面上露出一丝冷笑,横剑当腹,摆出一招“雪拥蓝桥”之势,看来轻描淡写,随随便便,其实这一招实乃昆仑派剑法中的精奥,这一招伏下七八招凌厉后着。同时何太冲将内功运上右臂,手腕一抖,剑光暴长,便可立即伤到敌人身上七八处要害,不可谓不精妙毒辣。
他此刻仍然未尽全力,但姜希夷见他架势一起,就觉得眼熟,细细想了想后,才想起,她在暗室之中见过一本昆仑派剑法,其中便有这一招。
何太冲的剑来的很快,姜希夷似是没见到那柄长剑一般,直到剑尖离她身上只一尺时,她脚下一跺,凌空向外翻了出去,而才翻出三尺有余时,姜希夷一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一声龙吟现。
她的手才握住了剑柄,她的剑就已经出鞘。
何太冲眼前寒芒一闪,姜希夷的剑就已经凭空刺出。
但比她的剑尖更令人吃惊的,是她的剑气。
剑气带着冰封千里肃杀之势,自剑尖激荡而出。
刹那间,风在耳边,亦在剑上!
何太冲心中一惊,能练出剑气的剑客,在如今江湖之上也算能排进前面的了,可她不过是一女童,便有如此剑气,实在是骇人。
何太冲手上长剑一展,招式一变,登时朝着姜希夷左臂而去。
忽然,在场所有人,见到一道苍白剑光似绸缎,如银河一般自下到上,朝着何太冲而去。
剑气似瀑布倾泻。
教人丝毫不能动弹。
何太冲真气一体,身子一转一退,离开了这道苍白剑光,而后心下一安,他断定此时这道剑光对他不再有任何威胁,也不会再有任何变招。
他已至姜希夷身侧,长剑递出。
姜希夷掌中剑一横一挥,一道光幕在她周身出现,而后,两剑剑身交错,一声清脆的‘叮’声响起在演武台上,这声音实在是很轻,但此刻又显得那么的大声。
何太冲只觉得自己手中长剑似乎轻了很多,而后又是‘叮叮’两声响起,于此同时,他顿觉虎口一震,半身发麻,手上一松,剑柄便离了手,直朝着附近一树上射了过去。
‘夺’地一声,剑已没入树中,连剑柄都不能看见,树干上仅留一洞。
地上留着一半剑身。
何太冲吃惊不小,而周围昆仑弟子早已目瞪口呆,亦是不敢言语,怕惹上霉头。
姜希夷看了看地上的断剑,再看了看何太冲,道:“剑术通神?”
第15章 肆
“剑术通神?”
姜希夷嘴里说出这四个字,不带任何情感,也未表达些什么,可在场所有昆仑派弟子,皆觉得她这一句话,四个字,出口便是讥讽。
一瞬间,空气似乎凝滞了,昆仑弟子们的手,都暗暗的握在了剑柄上,只待一声令下。
姜希夷和南斗北斗十三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们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然而,他们并不需要用眼睛去看,气势的变化他们早已感觉到了,只是无惧而已。
姜希夷此刻只觉得,招已领教,胜负已分,接下来自然就是要走了,她将剑归于剑鞘之内,正准备转身下了演武台之时,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然敢来我昆仑派闹事!”
姜希夷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半老女子,满头花白头发,看上去比何太冲老了十几岁,双目含威,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身居高位发号施令之人,且此刻眉宇之间聚有煞气,来势汹汹。姜希夷心中甚是不解,她本以为在门派之中最高位之人本应是掌门,可这位女子出来之后,昆仑弟子对她却明显敬重于掌门何太冲。
昆仑弟子见这人来了后,皆是松了一口气,屈膝道:“掌门夫人。”
原来这高大女子就是何太冲的夫人,也是昆仑派的掌门夫人班淑娴。
她在昆仑派中的威名比何太冲还高,旁人私底下都称她为昆仑派“太上掌门”。
班淑娴对姜希夷喝道:“我们昆仑派名门正派,何掌门自然是不愿与你这般黄毛小丫头当真动手,不过让你而已,你还出言讥讽,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姜希夷摇头,道:“你为何同我说这种话,他自己不会说嘛,更何况,他没有让我,他只是打不过我罢了。”
姜希夷语调平淡,声音冰冷,不过陈述而已,丝毫不自满,似乎刚刚她胜了的不过一个普通弟子,不是掌门。
何太冲领会到班淑娴这是给了他一个台阶,遂道:“小姑娘,刚刚确实是我相让了,不然以你怎么可能胜了我。”
姜希夷闻言皱了皱眉,道:“一开始你确实是轻视了我,可待我拔剑之后,你明明已经使出十分力气了,为何偏偏说是相让了?罢了罢了,你若不服,我们再打一局便是了。”
“且慢。”班淑娴道,“昆仑派掌门怎么会随意与些不知所谓的人动手,我来对付你就足够了。”
班淑娴话音刚落,另一名女弟子长剑出鞘,倒转剑柄,递给了班淑娴。
姜希夷见状,心中纳罕道:“此处人用剑不免太过奇怪了,手只要握住剑柄,拔剑便是一招,为何这些人偏偏要舍弃这一招?”
她看了看班淑娴后,开口道:“你们两人一齐上好了,免得浪费口舌和时间。”
姜希夷这话,明显是说方才两人死不承认,而叫两人一齐上,直叫人觉得看不起昆仑派。昆仑派雄踞西域多年,就算在中原武林中,也赫赫有名,班淑娴同何太冲就算去到武当少林也是倍受礼遇,此刻姜希夷如此待他们,他们心中登时火气。
班淑娴咬牙道:“好啊!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这话可是你说的!还不再来一柄剑递给掌门!”
班淑娴话音刚落,一柄出鞘剑被抛上演武台,何太冲稳稳拿住后,道:“虽然二人围你一人实非我们所愿,但姑娘你既然如此说了,还望小心些吧。”
何太冲话音还未落,班淑娴就已提剑直向姜希夷左肩刺去,这一下出招的手法迅捷务必,就在一眨眼之前,班淑娴还在原地看着姜希夷,满脸怒色,而一眨眼之后,已是长剑在手,剑尖离着姜希夷肩头不到一尺。
姜希夷身形一边,身子一晃便躲过了这一剑。
何太冲紧跟着班淑娴,剑锋一斜,企图刺她肋下。
姜希夷脚下一退,身子一侧,左手弹向何太冲长剑,何太冲手上一震,剑光微转,向下一压,又朝着她腰间而去。
姜希夷身子微动,反向再弹了一下何太冲的剑,这一下比刚刚那一下来的厉害多了,何太冲紧紧握住了手中长剑,使其不脱手,但长剑仍一荡,刚好格挡了班淑娴刺来的一剑。
何太冲快速避开,班淑娴长剑一抖,再做攻势,剑尖直指姜希夷脚下。
姜希夷脚下一踏,登时凌空而起。
这时,轻风吹动,姜希夷在空中衣袂飘飘,似乎和这风融为了一体,要随风而去。
接着,她急速下坠,往下落。
落下的不仅是姜希夷,还有她的剑!
班淑娴同何太冲二人,只觉眼前一花,而后寒光如流星般一闪,而后‘叮当’两声,手上一轻。
二人长剑皆断。
何太冲班淑娴二人心头一震,虎口一麻,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姜希夷到底是怎么出手的,掌中剑就变成了一柄断剑。
二人对视一眼后,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一丝狠绝——绝不能让这白衣女童活着下山。
何太冲和班淑娴为昆仑派两大高手,两大高手联袂还被一十岁女童在众目睽睽之下击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下次下山,这事只怕要传遍江湖,为保昆仑派威名,抑或是他们二人名声,不仅要杀死姜希夷,连她带来的人,全部都要杀死。
姜希夷冷冷看向何太冲班淑娴二人,道:“你们的剑告诉我,你们要杀我。”
何太冲被戳破心事,但仍然面上温和,笑道:“小姑娘多虑了,昆仑派是名门正派,不会随意杀人的。”
何太冲和班淑娴二人,皆打算杀了她之后,将此事推于意外,再偷偷派人在路上将南斗北斗十三人悄悄杀尽。
姜希夷不说话,定定看着何太冲和班淑娴的方向,两人心中皆是一寒,他们各自都觉得,姜希夷是在看着自己,而且都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在气氛凝滞时,姜希夷抬手道:“七杀,唤马。”
这一声声音直送七杀耳中,天枢听来清晰无比,其他人听起来不过是寻常说话罢了。
“是!”名叫七杀的少女抱拳后,从袖中取出一短小竹笛,放于唇边,吹出了一段曲子,清脆好听,又极其清晰,似乎整个山头都能听到这个声音。
忽然,众人只听到马群的嘶鸣和马蹄声,不消多久,十四匹马尽数出现于墙外,姜希夷向着七杀点了点头。
“黄毛丫头,比试还未结束,你若是想走,只怕太容易了吧!”班淑娴出声道。
姜希夷转身再看班淑娴和何太冲二人,此刻两人一人站西北方位,一人站东南,手中皆持断剑,一剑指天,一剑向地,使出的正是昆仑“两仪剑法”,两人此时看起来气定神闲,端凝若山,倒是又成了两位宗师。
忽然狂风大作,将众人吹的衣袖飞舞,姜希夷冷冷道:“如此你们都不愿认输,我只为你二人手中之剑不值。”
此话传至班淑娴何太冲二人耳中之时,皆清晰如同耳边话语,两人心中一惊,此等内力二人只怕是望尘莫及。
姜希夷继续道:“而且,我来去又是你们留得住的?”
话才入耳中,在场所有人都看到,姜希夷一行十四人,忽然如轻烟一般,腾空而起,而后如飞鸟投林一般,越过了高墙,接着又是一阵嘶鸣声。
班淑娴怒道:“快去追!莫让那个小贼种跑了!”
话虽如此,可却无一人动了,也无一人能动。
这狂风,似风似剑,缠绕着所有人,冻住了刺进了他们每一个关节,每一个穴道一般,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在此处听着越来越远的啼声和嘶鸣声。
人已走,剑气未散。
姜希夷一行人从昆仑下山后,直向川内峨眉而去,风雪皆散尽,盎然春意,到达峨眉时,已是桃花散尽,杏花夹道的时节了。
峨眉景色秀丽,山势雄伟,一股横空出世的气势,可又不似昆仑那般叫人一见,便觉得山压心头。
且峨眉山远远望去,只见山峰缥缈,隐隐约约,犹如女子黛眉一般,山间云雾缭绕更似仙女羽衣抑或是衣带,将此山笼罩。
峨眉派便在峨眉山上。
欲寻峨眉派,必登峨眉山。
只因,峨眉门派坐落于峨眉山最高处的峨眉金顶。
此时山间寂寂,绿树成荫,青竹成林,只闻鸟叫,偶尔还能听到猴子的叫声。
姜希夷一行十四人牵着马行于云雾青竹之间,十四人脚步且不可闻,只能听到十四匹马的马蹄声打破了山中寂静。
当他们未行至金顶时,便看到一道山门,山门前左右各一男弟子分立。
天枢抱拳道:“庄主,我前去探听探听?”
姜希夷道:“去吧。”
天枢上前探问,余下十三人皆立于原地等候。
天枢上前对着两位峨眉弟子行了个江湖礼,道:“敢问两位侠士可是峨眉门下?”
两位峨眉弟子皆对其回礼,其中一人道:“我们二人正是峨眉门下弟子,这位少侠可是有事?”
天枢笑道:“正是正是,不过是我家主人求见峨眉掌门灭绝师太,特特叫我前来递上拜帖。”
两位峨眉弟子相视一眼,都未接过天枢递上的拜帖。
天枢想了想,试探问道:“敢问两位侠士,灭绝师太是否闭关?”
一人回道:“掌门并未闭关,只不过是此时掌门不在门中。”
天枢问道:“那么可否告知灭绝师太去向何处,抑或是何时归来?”
峨眉弟子道:“当然可以,掌门前几日已启程去了武当山贺张真人九十大寿了,归来时只怕也是四月中下旬了。”
天枢抱拳谢道:“多谢。”
两名峨眉弟子皆挥手道不必不必,天枢快步走回姜希夷身侧,姜希夷未等他开口,便道:“你不需说,我听的一清二楚,既然如此,我们若是此刻前往武当,可来得及?”
姜希夷身后一面上一团孩子气的少年,道:“若是即刻赶向武当山,说不准能在路上遇见峨眉一行人,无论如何都能赶上张真人九十大寿。”
天枢道:“正如天同所说。”
姜希夷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去武当好了。”
第16章 伍
今日是四月初九,武当派掌门张三丰张真人的九十岁大寿,江湖中与武当交好,抑或是想要交好的各大门派,都带着贺礼上了武当山,这其中自然就包括了峨眉派。
姜希夷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大山之前,抬头但见郁郁葱葱,侧身便看到林木茂密,此处山势雄伟,一山峰高耸入云,约约绰绰,叫人看不甚清楚,此处便是武当山,那山峰便是武当派所在的天柱峰。
此时,是春末夏初之时,一路上繁华迎人,绿荫夹道,且山中气候宜人,让人觉得舒服极了。
现下,姜希夷一行人正停在山路旁的山泉流水处饮马,这山泉水清澈冰凉,姜希夷接了一捧入口后,顿觉一阵清甜缠于舌尖,天枢见状,拿起了几个已经没水了的水壶,在另一泉流处接了水。
小憩一会后,姜希夷便令众人上马,继续上山。
一行人才刚翻身上马时,一身形瘦弱的少年,满面汗水混着血污,双手横抱着一人,脚下展开了轻功,如逃命一般飞奔上山,那少年目眦欲裂,满面通红,双唇紧闭,似乎只要一开口,真气便会泄出一般。
他走的很快,也很稳,上身一丝一毫都未动。
姜希夷看了看那少年,便觉得十分奇怪,于是问道:“天璇,那少年为何要奔上山,你可知道?”
答话的是那日在薛家庄外林中,给姜希夷一颗药丸的女子,她笑道:“那少年恐怕是去武当山上求医,抑或是救命的。”
姜希夷皱眉不解道:“求医?治病?武当山上莫非还有神医吗?”
天同笑道:“有没有神医就不知道了,不过却有高人在啊,看他怀抱那人,怕是就剩下一口气了,可能是去求张真人的。”
天璇道:“正是,我虽只看了一眼,却已看清楚了,那人双眼紧闭,面如金纸,且双足双手皆软软垂下,指骨、腕骨、腿骨、臂骨处都在流血,这骨头没接好,怕是救活了人也没用了。”
天同道:“莫非连你都救不好?”
天璇笑而不语。
姜希夷虽然不知南斗北斗十三人到底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