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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骨面看来虽然很简单,但是其中学问却很大,首先是一碗面汤就一定要做得清而鲜腴,油而不腻,那至少要用肉骨头文火吊出来的高汤才可以。
这话说出来虽然简单,但是做起来却很难。
百味客栈用这样的法子做排骨面已经许多年了,更是不简单。
姜希夷此刻坐在客栈的大厅中,店小二为她端来了一碗排骨面,汤鲜面爽,面和汤都做的很不错,上面还飘着一点看起来味道就不错的酸菜,一块厚厚的排骨炸得肥嫩多汁。
据说这家店泡排骨的香料是家传秘方,老板娘对此一向守口如瓶。
不错,这家客栈的主人是一个女人,而不是男人。
客栈开门迎四方客,原本老板娘应该笑面迎人才对,不过姜希夷看着那位在台前打着算盘的老板娘,从他们进来开始,她就没有笑过一次,她并不是不美,而是很美。有些人不笑会比笑起来美,但是她显然不是,任何人看见她都觉得她笑起来更好看。
姜希夷恍惚觉得,这里似乎不是开封的客栈,而是蜀中唐家,而这位老板娘就是专门掌管着毒药暗器独门配方的姑奶奶。
忽然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坐在了姜希夷和云铮这一桌边上,姜希夷抬起头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道:“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铁中棠,他双手抱拳道:“许久不见。”
姜希夷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到底能说什么,一时语塞。
铁中棠道:“多谢姜庄主。”
他看了一眼云铮的脸色,眼中的关心已经要溢了出来,眉间都轻轻皱起,只道:“我听五妹说你中毒了?”
云铮点了点头,刚刚一进城开始,他就留下了记号,全是大旗门内切口暗号,若是城中有人的话,见到后自然会来天香楼相见,只是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铁中棠。
铁中棠道:“好好休息,我们淮西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你莫要操心。”
接着他朝向姜希夷笑了笑道:“上次我们雁荡山一别之后许今日才见,也是老友重逢了。”
姜希夷道:“老友重逢怎么能没有酒?”
一边说着,她一般翻出了一个酒杯,给铁中棠满满斟了一杯酒。
铁中棠仰头饮下,道:“那天之后,花姑娘和雷公子上了好几次昆仑山想找太玄庄究竟在哪里,但是一无所获,帅前辈也是如此。”
姜希夷手上一顿,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铁中棠道:“帅前辈当然在山西太原。”
姜希夷摇头道:“那他们呢?”
铁中棠道:“花姑娘和雷公子?”
姜希夷点了点头。
铁中棠无奈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是能令人完全琢磨不透的事情,那恐怕就是他们的行踪了。”
姜希夷道:“完全找不到?”
云铮突然插嘴道:“他们那种人,恐怕也只有在自己想让人找到的时候才会出现。”
铁中棠道:“不错,若是两个在江湖中扬名的人还好找些,但是花姑娘和雷公子,真的是行踪无迹。”
姜希夷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以花灵铃和雷小雕的武功,声名早就应该震动天下才是,但是事实江湖中却极少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姓甚名谁,甚至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究竟是什么人。
因为武功真正高超的人,往往都很少是求名之人,因为他们求的是武功上的精进,武学上的境界有所成,而不是什么名扬天下。名气越大麻烦越大,等到人真正名扬天下的时候,就算闭门家中坐,也会祸从天上来。
想到这里,姜希夷略有些无奈,道:“太好找了也是一件麻烦事,比如就有很多人找我。”
铁中棠沉声道:“虽然今天姜庄主才刚到开封城,但是在前天,我们就已经听见了姜庄主下山再入江湖的消息了。”
姜希夷叹气道:“只怕我才刚刚出客栈就有人找上我了。”
酒壶慢慢空了,酒杯也已经空了。
姜希夷面前的面碗还剩下一些面和一些汤。
开封短暂一见后,又到了告别的时候。
虽然人还是那些人,但是姜希夷心中总有一些物是人非的感觉,虽然说人都是在变,事物也总是在变,但是归根究底,变化的最多的人,恐怕是她。
无论别人说她如何,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怪物。
一个不记得过去,也没有未来的怪物。
她从哪里来?
她是什么人?
她以后如何?
这些问题没有一个姜希夷能解答的,细细说来,甚至连姜希夷这个名字都可能不是她自己的。
对于人,对于事,姜希夷想接近,但是又惧怕。
她注定是一颗流星,只会在天空中划过,行迹也是转瞬即逝,既然如此,又何必留下太多痕迹让人做些无畏的惦念?
所以姜希夷不想被人惦念。
天枢已经将账结了,姜希夷叹了一口气后,提步走出了百味客栈,牵着马在开封城中随意走着,所有的景色却都进不到眼中。
一行人随意路过一武器铺门前,姜希夷只听得一清朗少年声音含笑道:“这些剑我都用不顺手,店家能不能专门为我打一柄剑?”
她转头看向说话的那个少年,看起来人十分落魄,他身穿敞裘,头戴一顶破旧的黑皮风帽,虽然站得笔直,但是却有一种慵懒之感。
店内老板问道:“公子要打制什么,只要说出尺寸形状来,货色只管放心好了。”
那少年声音笑道:“也没有什么,只是要剑,一柄剑,长三尺六寸,宽一寸七分,重七斤半就好了。”
店内老板嘘了口气,笑道:“看来公子不但是个行家,还真有两下子啊,居然用这样的兵刃。”
那少年稍稍低下了头,似是不好意思一般,道:“多谢夸奖。”
店内老板再问道:“公子要什么材质?我们店制剑用的可是上好精铁,开封城都晓得的,公子也要用这个吗?”
那少年摇了摇头道:“无论什么材质都好,我只要一柄剑。”
店老板打量了一下少年,道:“公子莫是怕银钱不够?无须担心,看在你懂行的份上,我做主给你便宜些!”
那少年微笑道:“不必了……”
这时姜希夷忽然朗声道:“店家,给这位公子的剑用上好的精铁,不用便宜。”
那少年和店老板齐齐回身看向姜希夷,她这才看清楚那少年面目。
他是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看来却落魄而潦倒,但是就算如此,他整个人都似乎带着一股笑意,嘴角微微上翘,就算是不笑也有三分像在笑,神情懒散,但那种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味道,实在说不出的令人喜欢。
姜希夷与他视线相触,微微点头道:“用剑的人别的都无所谓,但是一定要一柄好剑,如果不是我出行佩剑不多,不然可以送你一柄。”
那少年道:“如果我是初学剑的人,还是不要用太好的剑比较好,不然容易伤到自己。”
姜希夷道:“我看见了你的手。”
那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虽然他落魄,但是一双手修长整洁,干净极了,在右手虎口的的位置有一层茧,外行只能看出这是用兵多年的人才会有的,但是内行一眼就看得出,这是一双会用剑的手。
他说道:“姑娘应该也是一个高手。”
姜希夷道:“还好,略通。”
接着她侧头向天枢道:“天枢,结账吧。”
那少年听见天枢的名字时,眼光一转,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把银子付给了老板后,姜希夷一行人继续上路。
在她想来,李风眠必定是李寻欢的父亲,李寻欢现在年岁不大,阿飞恐怕还没有出生在世,她想到了很久以前那次等独孤也是等了很久,所以这一次她也准备一直在昆仑山上等着,到时候等不到再下山。
就在她牵着马刚刚出了开封城门的时候,出现一个珠冠华服腰悬长剑,背后负琴,目中神光极充足的美少年在前拦路。
姜希夷勒马冷冷道:“你是谁?”
那人神色傲慢,随意抱拳行了个江湖礼,报上家名道:“在下徐若愚。”
姜希夷见他神色,心中晓得这人必定是在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而且如此年轻,应当是少年成名才对,可是她一无所知,只得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徐若愚听得姜希夷如此问话,心中一喜,她没有问自己究竟是谁,那么应当就是晓得,澎拜之下,他说道:“久闻剑仙大名,今日听闻剑仙到开封,我在城门随意撞撞运气,希望得剑仙指教。”
姜希夷道:“你似乎不是希望让我指教,而是希望打败我。”
徐若愚心事被点破,却没有丝毫慌张,傲然道:“不敢。”
姜希夷道:“你刚刚说久仰我的名字?我是什么时候成名?”
徐若愚不知她言下何意,但是此刻也只得回答:“前年雁荡山巅一战,阁下从此天下闻名。”
姜希夷道:“不过是前年,何来久仰。”
徐若愚讷讷道:“这……”
姜希夷道:“而且你要姜希夷跟你比试,你怎么能知道我是姜希夷?莫非是见到一个白衣姑娘就拦下来问一问?”
徐若愚急道:“不敢不敢,不过是江湖传说中剑仙称之为仙,一来是因为剑术超凡入圣,不似凡人,二来是因为阁下容貌极美,恍惚姑射,又嗜白,每次出行白衣白马,身后十三家人也是如此,而且个个佩剑,所以才上前一问。”
姜希夷道:“很好。”
徐若愚道:“徐某请阁下指教,点到为止。”
姜希夷道:“我自然会点到为止。”
徐若愚听得姜希夷的话,心中只觉得微妙,他从未见过如此不懂场面话的人,而且居然还是一个女子。
在他看来,女子就是女子,更何况他年少以琴剑成名,江湖人称“玉面瑶琴神剑手”,如今更是被人赞为江湖七大高手之一,比起姜希夷应当也能占一两招便宜。
徐若愚抱拳道:“请了!”
话音刚落,语声不绝,剑光如虹,刹那间徐若愚拔剑出鞘,已向马上的姜希夷攻出七剑。
姜希夷轻点马蹬,凌空掠起,如一道白练突然飞升,徐若愚眼见七剑落空,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举剑向上刺去,一剑点苍天!
空中姜希夷原本下坠速度极快,徐若愚一剑出后,忽然如空中雪花一般,轻飘飘落下,行迹如烟似风,难以追寻。
待得她落下还未站稳之时,徐若愚飞身而上,一剑快过一剑,连绵不绝,口中大喝道:“请出剑!”
姜希夷道:“好。”
第151章 肆
当姜希夷的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的时候,她一双眼睛里忽然出现了一种剑锋一般的光,徐若愚还没有来得及惊叹的时候,她眼中的光,竟然似乎又变成了一种可怕的剑气!一种只有真正的剑之一道的高手们才独具的剑气。
一瞬间,风变得更冷了,风声呜咽。
徐若愚心中大惊,握剑长剑,决定趁着姜希夷还未完全发动之时将剑刺出去。只见他使出了平时从不轻易使出的“搜魂夺命追风二十七剑”来。顾名思义,这一路剑法招招式式都是煞手,剑光如雪片一般铺开,乍看去剑招绵密,难寻破绽。
风动剑出鞘。
忽然,一道寒光自姜希夷腰间出现。
剑在手。
当剑出鞘后,姜希夷的人又变了,那一种无坚不摧,冻彻骨髓,不可抵御的剑气,已经不仅在她眼睛中,而已经在她身上,已无处不在!
徐若愚手上不自觉一抖,剑断了一瞬,就在这一瞬间,姜希夷的人与剑立刻有了动作。她的剑来的很快,比风还快,比风还自然,一剑突然刺出,直取徐若愚那一处破绽。徐若愚心中大慌,强行收剑变招,剑走偏锋,再出一剑。
姜希夷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没有丝毫变化,可快要刺到尽头的时候,又出现了最不可思议的变化。
人在变招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不够灵活,这时破绽就会出现。可怕的是,在姜希夷的变化之间,居然没有丝毫破绽。
徐若愚的瞳孔在收缩。
她的剑已经刺了出来。
徐若愚忽然发现自己居然盯着姜希夷的剑,一动也不动,等到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同时也发现,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他的掌心里已经有了冷汗。
就在这个时候,姜希夷的动作忽然停止。
人沉默,天地间只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
徐若愚凝视着姜希夷的剑,一脸不可置信。
她将剑一收,道:“看来胜负已分,到此为止了。”
徐若愚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之听到什么胜负已分,心中还没有其他想法,口中就立刻说了出来:“我们还没有分出真正的胜负。”
姜希夷侧头凝视他,认真道:“刚刚若是比试胜负早已分出,若不是比试,而是真刀实枪来对战,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
徐若愚知道她说得对,因为如果最后那一剑她没有停住,那就是要命的一剑。
他的喉咙会被贯穿,鲜血会流出,染红一片白雪。
徐若愚站在那里,重重吐出了一口气,现在他不能不信大家对姜希夷的剑术的说法了。因为他已经发现,这个看起来年纪尚轻的姑娘,实在是他生平仅见的高手。他沉默不语,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
姜希夷没有再理会他,将剑收起后,向他行了一个江湖礼,带着众人离开。
然而他们还没有走开多远的时候,风雪中忽然有一个人影蹒跚走来,他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艰难,似乎下一刻就要撑不住了倒在雪地中。等到近了一些后,姜希夷才看清楚,这人原来是个乞丐。
看了看他身上的麻袋,姜希夷就晓得,这人是正宗的丐帮弟子。
他见到有活人,激动不已,似乎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伸出手来挥舞着。
姜希夷见他满头乱发,鹑衣百结,手里拿着一根打狗棒,瞧不清面目,但是露出的嘴唇却是苍白一片,而且都干裂开来了。在这时刻,她也顾不得许多,抢步上前托着那丐帮弟子的手臂,扶住他问道:“你是不是要进开封城?”
那乞丐摇摇头又点点头,姜希夷不解其意,但他若是有事,且她又能做到,姜希夷必定是愿意帮的,不说别的,就说乔峰和洪七两人就令她心中对丐帮极为有好感。
姜希夷这时目光一转,见他身上相当狼狈,左手提着的打狗棒并不是作为武器和御敌,反而成了一根拐杖,右手上缠着一层一层的破布条子,看样子是从身上的衣裳撕了下来,上面还隐隐透着血,血迹很新鲜,还有一些湿,伤口已经裂开了。她暗暗运起内力往里探探,果然,内伤已深,而且未得及时疗治。
就在姜希夷准备再问的时候,忽然一阵沙沙踏雪声传来,而且还有一阵衣袂带风之声,有人来了,而且不止一个。
那乞丐忽然浑身止不住颤抖,口中发出嘶嘶之声,道:“那些人……那些人来了,我不小心听见……听见了左长老的秘密,现在他要来抓我了!”
姜希夷面色一凛,道:“你不必惊慌,若是他们不对,有我在,他们带不走你。”
那群人来势甚急,不过片刻,就道了眼前。
令姜希夷吃惊的是,这些人也全部都是乞丐,少说也有七八十人,全部蓬头散发,破衣赤足或着草鞋,身后也都披着破麻袋,数了数,来的都是丐帮中身份较高的弟子。
为首的是一个满面红光,两鬓已斑,年岁约莫五十多的乞丐,留着一缕花白长髯,不住随风飘拂。
他身上衣衫既无丝毫特异之处,身形也不比别人高大,但是站在群丐之间,却有如鹤立鸡群一般。
只因为他虽然站着不动,但那申请,那气概就因为和别人迥然而异,就像是一堆鱼眼里的那一颗珍珠,让人一眼就看到了。
姜希夷当然也一眼见到了他,她疑惑问道:“阁下是丐帮帮主?”
那人一双锐利如箭的目光,动也不动的紧紧盯在姜希夷脸上,姜希夷只觉得不舒服,这人眼中杀气太重,杀机太浓,她一张原本就冷若冰雪的脸,现在仿佛已经凝出了霜雪。
那人道:“我丐帮自从熊帮主故去之后,帮主之位一直空悬。”
姜希夷问道:“那么你是谁?”
那人道:“在下左公龙,你是什么人?”
左公龙话中虽然是在问姜希夷是什么人,实际却是想问,姜希夷和她身后的丐帮弟子究竟有什么关系。
姜希夷听得左公龙的话后,一脸了然道:“你是丐帮长老。”
左公龙浓眉一挑,道:“不错,正是。”
姜希夷见他不但说话堂堂正正,从头到尾看起来也想是个好人,只是眼中杀气和杀机究竟为何,一时半会也不能了解,只得问道:“不知道我身后这位小兄弟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要你如此大阵仗。”
左公龙道:“这是我丐帮门内事,姑娘莫要管。”
姜希夷道:“我只是想问问,这位小兄弟究竟是犯下了什么错处,才令丐帮必定要如此架势捉拿。”
左公龙道:“老夫作为丐帮长老,说他有罪就是有罪,你不是我门内弟子,何必插手惹事。”
姜希夷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让我管?”
左公龙道:“丐帮之事,向来不许别人过问。”
这时,那受伤弟子在姜希夷身后,紧紧抓着她的袖子,她说道:“你要我走也可以,但是我一定要将他也带走。”
左公龙厉声道:“你也走不得!”
姜希夷问道:“为什么?”
左公龙冷冷道:“老夫行事,你问不得。”
姜希夷道:“你不让我问,又不让我走,丐帮贵为天下第一大帮,什么时候也如此不讲理了?”
左公龙道:“好,那我就告诉你,我见你年纪轻轻,却偏偏非要帮助一个乞丐,说不定那人做的那些不屑之事,也跟你有关。”
姜希夷不怒反笑,道:“你是真的觉得我是一个恶人,还是觉得这位小兄弟将那些事情都告诉我了,所以要杀我灭口?”
左公龙面色一变,抬起手来,指着姜希夷正要开口说话,姜希夷继续道:“你真不是一个好人,若非那些事情令人发指,你也不会担心被人知道。”
就算姜希夷如此说,群丐也是丝毫反应都无,看来这次来的人应当都是左公龙的亲信。
左公龙大喝一声后道:“你这妖女莫要信口开河胡言乱语,江湖之上谁人不知道我左公龙想来以侠义闻名?”
姜希夷道:“坏人只要没有被人知道是坏人,那不就是好人了吗?”
左公龙冷笑道:“好啊,我不如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也不跟你说。”
突然他一挥手,身旁站立如石像的丐帮弟子,便如同风车般转动起来,转了两转,突然有数十道刀光闪出,这些刀光在转瞬间就将姜希夷一行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