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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一挥手,身旁站立如石像的丐帮弟子,便如同风车般转动起来,转了两转,突然有数十道刀光闪出,这些刀光在转瞬间就将姜希夷一行人围住,从刀光间望出去,还能瞧见外面还有一层人。
这些人有的腰系革囊,有的手持弓弩,显然是只要那些被包围的人飞身而起,他们手上暗器就立刻脱手而出。
以姜希夷的功夫,飞离其中,就算不用轻身功夫,单凭脚下路数和步法也已经足够,但这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才能布局如此周密。
这些持刀弟子,一个个脚步轻健,身形旋转之间,脚步移动也配合的丝丝入扣。
他们发动了一种极为厉害的阵法。
姜希夷看出,他们每个人都武功平平,并没有什么可怕之处,但是在如此严密的配合下,已经将这些人的武功全部合而为一。
这数十人的武功加在一起,仿佛是一个人长了一百多只手似的。
那受伤弟子心中早已完全慌乱,他脸对面人的面目都已经瞧不见,眼中所见就只有刀,无数雪亮长刀。
姜希夷未作他想,直接飞身上前,如烟一般缠绕在众人之间,那些持刀弟子还在移动的人越来越少,一个个都已经停下了脚步,在她游移之间,双手如电,将他们身上的穴道都点住了。
天枢见状,扶着那位弟子跟在姜希夷身后,慢慢往外走去。
左公龙抬起手臂,示意直接放箭丢暗器,就在他手臂快要落下的时候,忽然觉得口中打入了一块冰凉至极的东西,一路滑入了肚子里。
姜希夷道:“你现在已经中了我的独门毒药,如果不放我们走的话,你七日之后就会毒发身亡,七窍流血而死。”
左公龙站在那边,满头大汗,咬牙切齿,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陷入今日这种境地。
姜希夷道:“不过你不放我们走也无妨,我们可以自己走,不过就是看你现在是想死,还是不想死了。”
左公龙道:“我若放你走了,你就会给我解药?”
姜希夷道:“我当然不会现在就给你,在江湖上行走总要小心一些才好,我会把解药托在百味客栈的老板娘那边,倒是你去那边取就好。”
左公龙咬牙狠狠道:“好,我答应,你们走吧!”
姜希夷点了点头,道:“最好莫要让我晓得,你们在身后跟着。”
话音未绝,他们一行人已经翻身上马,天枢带着那位受伤弟子,一行人又重返开封城内,准备入城后再作商量。
不过在他们快要行到城门,刚好路过一棵枯树的时候,只见树下站着一匹白色骏马,周围也没有主人,这么好的马原本并不应该是野马才对。突听得枯树上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道:“你没有给他下毒,对吗?”
姜希夷抬头一看,只见树上一少年戴着黑色风帽低头笑着望着她,原来是那个在武器铺前的少年,她说道:“你说什么,我不懂。”
那少年微笑道:“刚刚你在身形展动之时,在地上抄了一些雪,放在掌心,将雪凝成冰,形状不大不小能入口,在左公龙张口的时候,顺势打了进去。”
姜希夷看向那少年的眼神变了,表情也微微变动,她身形极快,姜希夷一向也对她的身法极为自信,那一瞬间的动作,居然会被这少年看得清清楚楚,这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笑道:“我是无名之辈,姜庄主只怕没有听过。”
姜希夷道:“你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你是谁,如今江湖上都是这般吗?”
那少年低头一笑,翻身从树上下来,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后,道:“在下沈浪。”
姜希夷轻轻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后,问道:“你看到了多少?”
沈浪道:“不多,不过是在姜庄主跟徐相公过招的时候,我刚好到而已。”
姜希夷点了点头道:“那么就是从开头看到了最后?”
沈浪不好意思笑了笑。
姜希夷再道:“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是谁。”
沈浪道:“江湖上爱白衣的剑客多不胜数,但是剑术如此高超,而且身后还跟着十三个家人的却不多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子,再说回来,徐相公不就知道你是谁了吗?”
姜希夷道:“你很聪明。”
就在沈浪准备回话时,忽然一阵急促马蹄声随风传来,一直奔向此处。
沈浪脸色一变,干咳一声后叹了一口气。
一眨眼的功夫,八匹健马一阵风似的到了姜希夷和沈浪跟前。
八匹高头大马,全是铁青颜色,在寒风中长嘶,显得极为神骏。马上人黑衣劲装,头戴范阳毡笠,腰间系着织锦武士巾,面上赤红,虽然满身冰雪,却不能掩盖其其实。
这八人八马道了此处后,动也不动,稳稳立着,在后面一辆华丽得只有书上才能见到的马车,被四匹白马拉了进来,两个黑衣大汉驾车,两个锦衣大汉跨着车辕。
张扬至极,奢侈至极。
车中一娇滴清脆的姑娘声音传出:“开门开门,我要下去。”
那两个在车辕的锦衣大汉,从车座下拖出一柄碧玉为竿,细麻变成的扫帚,首先跃下,将车门前扫得干干净净,接着,两个容色照人的垂髫小鬟捧着一卷红毡,从车厢里出来,俯下身子,卷开红毡。
然后车厢中飞出两道人影,一红一白,那红色的是一三尺童子,落地后拍手大笑道:“这次我比你先下来,我赢了!”
他一身红衣,一眼看去,倒像个火孩儿。
那白衣的是一个窈窕姑娘,神采飞扬,体态风流,落到地上后还未开口说话,沈浪便道:“在下先行告退。”
红影一闪,那火孩儿直接拦住了沈浪,白衣姑娘张了张嘴,结果望见了姜希夷,她带着哭腔恨恨道:“沈浪,原来你也是个好色之徒,我这么对你,全然不把别人放在眼中,但你看见了别的女子,又是这样模样……我……”
姜希夷道:“我也要先进城。”
那女子大声道:“我不准你们一齐进去!”
姜希夷道:“我走我的,他走他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边说着一边打马往前走,那红衣童子见状飞身而起,朝着姜希夷扑了过去,姜希夷抬起右手,凌空一弹,那红衣童子哎哟一声跌落下来,姜希夷躺在马背上,袖子一扬,令他刚好落在她袖子上,帮其卸力后,又稳稳坐好,往前走去。
第152章 伍
就在姜希夷往前走时,身后那女子声音:“我叫你别走,你听不懂吗?”
原本她面对沈浪的时候,面带娇笑,说不出的甜蜜可爱,一双春笋般的纤纤素手轻拉衣袖,一张俏脸娇媚动人,任何一个男人见到了她,即使在铁石心肠也不会对那样的姑娘狠得下心肠,发得出脾气,也绝对不能拒绝的了她,只能以她为首,说什么是什么,说什么做什么了。
但她神情狠狠,语气狠狠,似乎刚刚在沈浪那边没讨得到好,就将所有的怨气全部都朝着别人撒了过去。
姜希夷面寒如冰,神情冷漠,一言不发,犹如不闻一般继续往前打马,准备一举进了开封城。
忽然她眼前一花,风中衣袂声动,姜希夷及时勒住了马,若她稍微慢一些,马蹄子就要踏上面前的人了。姜希夷眉间紧皱,看向那位白衣姑娘不满道:“你想要做什么?”
那白衣姑娘恶狠狠看向姜希夷,道:“你伤了我家人还想就这么走了?而且你好不懂礼,我叫你停下你居然动也不动。”
姜希夷道:“第一,我没有伤到他;第二,我懂不懂礼因人而异;第三,我动了,我正准备进城。”
这时一双又白又嫩的手,往下紧紧拉住姜希夷所骑之马的缰绳,将马头压下,道:“我家七姑娘要你等着,你就不能动,我家七姑娘要跟你讲话,你就不能不听,你明白了吗?”
姜希夷看向了天枢马背上那位受伤的丐帮弟子,道:“冰天雪地,我是能等,但是那位小兄弟身受重伤。”
七姑娘也看了过去,见到那脏兮兮的乞丐确实进气比出气少了,跺了跺脚后,双眼一亮道:“有了!不然这样,我家家人也骑马,你告诉我要去哪里,我替你将人送到。”
姜希夷道:“我可以自己将人送过去。”
七姑娘道:“但是我不许你现在走,我有话要说!”
姜希夷道:“你真的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七姑娘道:“当然,到时候我叫所有家人躺在开封城门口,你要过去就只能让马蹄子踩着过去,我不还是将你拦住了吗?”
姜希夷沉默了片刻,叹出一口气,道:“好,天枢,将这位小兄弟交给这位……”
火孩儿忽然道:“是七姑娘!”
姜希夷道:“交给七姑娘。”
七姑娘道:“交给我做什么,交给我的家人才是。”
话音甫落,七姑娘一双眼睛已经看向了姜希夷,她目光如箭似冰一般上下打量扫视着姜希夷,不知多久过后,在下一阵风刚刚起的时候,七姑娘忽然道:“我看你也不怎么聪明。”
天同听得这女子聒噪半日,脱口而出道:”只要比你聪明就足够了!”
七姑娘瞬间脸色涨得通红,正要说话的时候,姜希夷抬起手,道:“天同,慎言。”
天同讷讷两句后,抱拳道:“是,庄主。”
七姑娘恶霸霸瞪向姜希夷,道:“庄主?好大的气派,不知道你是哪个庄的庄主?”
姜希夷道:“不大。”
七姑娘娇笑道:“不大庄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姜希夷道:“我是说那个庄不大,你有什么正事快点说才是真的。”
七姑娘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看来,你也不是很聪明,而且……”说到这里,七姑娘又看了一眼姜希夷的脸后,噘着嘴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而且也不是很漂亮,为什么他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他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呢?”
姜希夷听力定好,将七姑娘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心中也晓得,她说的那个‘他’就只能是沈浪,于是她说道:“我跟沈浪不熟,今天才见过。”
七姑娘一张脸忽然涨得通红,将下唇咬得嫣红后道:“我哪里说过沈浪了?”
那火孩儿见七姑娘如此,咳了两声后,道:“没错就是沈浪!不管你以后是怎么认识沈浪的,以后都不许再见他了!”
七姑娘听得这话,脸上更红,拉了拉火孩儿的衣裳,推了他一把,道:“你莫要胡说八道!”
火孩儿叹了一口气道:“女人真是麻烦,帮你说话也不是,不帮你说话也不是。”
七姑娘咳嗽两声后道:“小孩子不得胡说话!”
姜希夷再打量了一下这个火孩儿,虽然他面上带着一个咧着大嘴的火红鬼面,只露出两只圆圆的眼睛,看起来就是个孩子,不过从他武功上看来,又不算弱,她原本还疑惑,这人是否是天生长不高,还是练了什么奇功,却没想到原来真是一个孩子。
火孩儿再叹气道:“七姑娘,我这可是在帮你呢。”
姜希夷将马头一拉,倒转方向,准备离去,口中道:“你们的话说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七姑娘见她方向不再是进开封城,问道:“你不是要进开封城吗?”
姜希夷道:“原本是要去的,因为要送那位小兄弟进城,不过现在姑娘愿意代劳,我又何必再进去?”
火孩儿一拍掌道:“你是在叫我们帮你送人!”
姜希夷道:“多谢。”
语声未绝,一行人已经打马往西北方路上奔驰而去,七姑娘一跺脚,道:“你为什么都不将人拦下来!”
火孩儿道:“我方才就说了,再不追就追不上了,现在既然她都走了,我们还不如去找沈浪。”
风雪交集,万里银白,姜希夷一行人踏破冰雪,准备重返昆仑的时候,在雪花飞卷中突然见到十余骑,自南方飞驰而来,马上人衣衫被狂风吹得斜斜飞起,骤眼望去,有如一片乌云贴地卷来,更让人分不清,现在究竟是行走在天上还是地上。
一眨眼到时候,这十几匹马已经奔到了近前,当先一匹马上坐着一个黑凛凛铁塔般的汉子,手上丝鞭一压,见到姜希夷后,呼啸一声,身后十余人全部硬生生勒住了缰绳,大汉在马上双手抱拳问道:“请问姑娘是否见到过一个穿白衣服的大姑娘和一个穿红衣服的小丫头?姑娘见过他们的下落吗?”
姜希夷打量了他们一眼后,见他们神情和衣着应当不是跟那白衣姑娘一伙的,问道:“你们是他们的家人?”
大汉道:“不是,不过事情紧急,家丑不可外扬,恕我不能告诉姑娘。”
姜希夷道:“我没有见到红衣小丫头,如果你要找白衣姑娘,我就是一个。”
大汉叹了口气道:“我们一路追来,不想还是被甩开了。”
接着他纵身上马,呼啸道:“前方开封城,我们进城稍作休息!”
等他们奔开后,天枢忽然道:“庄主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姜希夷道:“告诉他们什么?那七姑娘人虽然刁蛮,但是目光正直,看起来并不坏,而且身家富贵,恐怕是受惯了娇宠的大家小姐,无论她被追到了,还是没被追到,都与我无关。而且我确实没有见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小丫头。”
天枢笑道:“你只见到了一个穿红衣服的三尺小童。”
姜希夷点头道:“正是。冬日天黑得早,我们趁着白日再赶一赶。”
就在开封城门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时候,天上的雪忽然混杂着雨水一起落了下来,路边有一座荒废了的庙宇,屋角积尘,神像败落,姜希夷叹了一口气,她似乎已经许久都没有这么不走运过了,还以为自己一向都运气很好。
天枢道:“我们先进去比一比雨,把火升起来坐一坐,这雨来的突然,应当下不了多久。”
姜希夷左思右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一行人将马牵到屋后,人坐到神殿中央。
等她走进去后忽然发现,在角落中又一堆刚刚烧完的灰烬木炭,虽然温度不高并不烫手,但是依旧留有余温,看来这边刚刚有人,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现在淋在风雨中?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她耳中听到梁上有一声动静,立刻抬头朝上看去,只见那满积灰尘,满结蛛网的横梁上,有个脑袋悄悄伸了出来,一双猫似的眼睛,正盯着他们一行人。
他见到姜希夷盯着他,晓得自己行踪被发现,也不逃跑,也不急躁,反而咯咯笑道:“姑娘好厉害的耳朵,我还以为我动作够轻,应当没人听得出来。”
姜希夷道:“其实你的动作已经很小了,不过你在意的是我的家人而不是我,所以没想到我居然能听见而已。”
那人一个翻身跃了下来,他虽然看起来是个不拘小节的粗犷汉子,落下来的时候,却连地上一片灰尘都没有掀起,就那么轻轻落地,身法之高,也是在江湖中少见的。他口中笑道:“没错没错,我看你年纪这么小,身边带着十三个用剑的人,自己身边毫无兵刃,就觉得你应当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富家小姐出来玩耍,丝毫武功都不会。”
忽然他话一顿,目光看向姜希夷腰间的剑柄,双眼一亮,道:“不过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姑娘不是不会功夫,只怕是功夫太高。”
姜希夷看着他反穿着一件破旧的羊皮袄子,敞开衣襟,左手提着一只酒葫芦,腰间斜插着一柄无鞘短刀,年纪虽然不大,不过满脸都是胡茬子,漆黑的一双浓眉下,生着两只和猫一样的眼睛,正在看着他们一行人,瞧个不停。
她说道:“武功高低,也要比过才知道,这位单是靠看就能看出来?”
那汉子笑道:“当然,我熊猫儿一双眼睛无论看什么都是看得极准的,我说你武功太高,你武功就绝对不低!”
姜希夷道:“如果我武功真的不好,你的这一双眼睛的招牌,不是要砸在这里了吗?”
熊猫儿大笑道:“姑娘这么为我着想,看样子为了避免真的失策,我倒要试一试了!”
话音甫落,他突然纵身一掠,飞似的从姜希夷头顶越过,身法极妙,整个人如云一般掠起。
姜希夷脸上一笑,剑光一闪,立刻封住了熊猫儿门户。
熊猫儿身躯凌空,双足连环踢出,姜希夷手上剑光一偏,擦着他身上削了过去,地上掉下一片毛皮,熊猫儿纵声狂笑后,大喝道:“好剑法!好功夫!来,痛痛快快打一场!”
语声不绝,姜希夷身如闪电,忽然扑向了熊猫儿,手中剑光化作一道飞虹,匹练般朝着熊猫儿刺了过去。
熊猫儿牙关一咬,举起掌中酒葫芦一拍,听得当的一声,这葫芦居然是精铁打造,直接拍上了姜希夷剑身,她手腕刚刚受到力后,姜希夷剑上招式一变,立刻以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将这道力气还了回去。
姜希夷轻道:“好腕力。”
熊猫儿急退几步后,站稳身形,道:“好聪明的姑娘!”
风乍起,寒风从门口吹了进来,神殿中刚刚升起的那一摊火的火焰,随着风的方向到处摇曳,雨水、飞雪,也随着风被吹了进来,一瞬间,这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竟然冷的像是寒冬腊月的雪地。
就在风刚起的时候,一瞬间,姜希夷已经刺出了足足七剑,七剑攻向了熊猫儿不同的位置,或中正,或厚重,或走偏锋,或轻灵,一剑接一剑,一剑跟一剑,剑锋破风,熊猫儿但想靠着手里的葫芦来抵挡是万万不能的。
熊猫儿大笑道:“好好好,你竟然能逼我腰边神刀出手,剑术一道看样子在当今武林中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熊猫儿突然拔出了那柄短刀,寒光一闪,短刀离腰,有如经天长虹一般,将姜希夷七道剑光全部扫开,攻向姜希夷胁下。
然而当他往前迈出一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整个人依旧在姜希夷剑气笼罩之下了。
熊猫儿脸色微变,大喝道:“居然是无形剑气!”
但他没有躲,也不想躲,大喝一声后,提刀掠向姜希夷。
姜希夷的剑忽然刺出,一道剑光如惊虹,匹练一般斜飞而来,凭空刺向熊猫儿面目,这一下来的极其突然,令人防不胜防。
熊猫儿眼中惊见剑光,清啸一声,身形已倒翻而出,他身形变幻之急速敏捷,几乎要跟目光同样迅快,然而就算这样,他身上的羊皮袄子,还是被姜希夷的剑划破了一道裂口,羊毛飞散。
他不禁脱口道:“好剑法!这是什么剑法?我为什么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剑法?”
姜希夷道:“因为这根本不是剑法。”
熊猫儿再想了想刚刚姜希夷的那一剑,沉声道:“不错,那根本不是剑法,因为那一剑根本没有办法能破。”
忽然他又大声笑道:“你看看,我果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