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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同道:“莫非连你都救不好?”
天璇笑而不语。
姜希夷虽然不知南斗北斗十三人到底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出现在太玄庄中,但她始终认为,这十三人几乎无所不能无所不会,虽然天璇未回答,但在姜希夷心中,这人天璇必定是能治的。
又行得一程,山路渐窄,两匹马都不能并肩同行,十四人排成了一条线,慢慢地上了天柱峰。
此时武当派山门近在眼前,天枢上前探问,话还未张口,一武当弟子便对天枢行了个道家礼后,轻声道:“侠士若是要上武当,还请解下兵器。”
姜希夷的声音随着风一起送到了两位武当弟子耳中,十分清晰,“为何要解兵器?”
另一武当弟子道:“因为此处是解剑岩。”
武当山,解剑岩。
江湖中人敬佩张三丰为一代宗师,武功品行皆无可挑剔,遂在此处都会将兵器卸下,交于山门弟子。
在江湖中行走的人,即使没亲眼见过,但至少也是听过的。
武当派立于武当山天柱峰,而天柱峰为武当山最高峰,三面绝顶,只有一条窄路能直达天柱峰上武当门内,而在这条小路中间,有一块巨岩立于路边,武当山门亦在此。
岩上有许多空洞,也插着不少兵刃,那些都是不听山门的武当弟子的话,强要将兵器带上山的人留下的武器。
此习俗发展至今,若有人在此处不解剑,一是得罪了张真人,二是得罪了武当派。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一会儿人上山后,自然会有山中弟子将兵器送还。
姜希夷听七杀一番解释后,点了点头,对着两名武当弟子道:“他们十三柄剑,交于你们,自然是可以,可我的剑,我却怕你们拿不住。”
姜希夷说的十分诚恳,也没有炫耀挑衅之意,两名武当弟子对视一眼后,发现对方皆不能解这位女侠话中意思。
一武当弟子对姜希夷道:“请问女侠,为何我们拿不住你的剑?”
姜希夷道:“因为我的剑只有我自己拿得住。”
这一句话,本应霸气异常,可她说的平淡如水,一时间叫人不知该如何应对。
另一武当弟子道:“还请女侠将剑取出,我们自然知道,拿不拿得住了。”
姜希夷点了点头后,从腰间拉出了那柄她从未离过身的软剑。
风吹过,那两名武当弟子身上一抖,皆是被寒气侵了体内。
再看那柄剑。
这是一柄什么样的剑?
无鞘,剑锋锐利,剑身轻薄,亮如日月,寒似冰雪,白玉吞口,银制剑柄。
剑柄上缠着一段丝线,为的是握剑的时候能更用力一些,若是手心出汗时,亦可不至于打滑,这是江湖上使剑的人都会的法子。
形制特殊,不似现在用的剑,白玉剑锷上雕刻着的花样已经实在是看不见了,似是被磨平。
任所有人看到这柄剑,都会觉得这柄剑一定是一柄名剑,也是一柄充满了过往和故事的剑。
那两名武当弟子手远远没有触到这剑,却都觉得森寒剑气裹挟着似有若无的杀气,直向他们扑去。
这股气已然进入两人皮下,游走在他们的血液里,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的血都被冻住了。
忽然,一人抬手,准备去接这一柄剑,他的手慢慢靠近了这柄剑,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接着,他在离这柄剑还有十余寸的位置,停住了手。
他没有办法再靠近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手再靠近这柄剑,他就会死。
这确实是一柄他们拿不住的剑。
两名武当弟子面色苍白,手心冰凉,甚至身上还在隐隐发抖。
姜希夷终是把剑收了回去,归剑入鞘中。
两名武当弟子登时松了一口气,面色渐渐好了起来,道:“这柄剑我们确实拿不住,但女侠可有剑鞘能制住这柄剑?”
姜希夷道:“有。”
武当弟子道:“不知剑鞘在何处?”
姜希夷道:“我就是剑,我亦是剑鞘!”
这柄剑原本的剑鞘,早就受不住剑气破裂开来,变成一个废物了,姜希夷此刻的意思是这世上只有她能用好这一柄剑,也只有她能制住这一柄剑。
两名武当弟子面上一变,却又无可奈何,其中一人道:“既然如此,请诸位随我上山,向各位师叔伯和掌门说明难处吧。”
天枢抱拳道:“多谢谅解。”
今日武当山天柱峰紫霄宫中喜气洋洋,只因今日是掌门张三丰大寿。
大厅寿筵早已摆上,却无人动筷,厅内各人见状都准备散去。
那位带他们上山的武当弟子道:“请诸位再次稍候,我去通报一声。”
姜希夷一扫厅中诸人后,朗声道:“这位小兄弟也不必去通报了,我此行上山本就不是来寻武当门人的,而是为了寻峨眉掌门灭绝师太,请灭绝师太借一步说话。”
她这一句话,响彻了整个天柱峰山头,紫霄宫外松柏都随之颤了颤,在紫霄宫大厅中的人窃窃私语,都在猜测着姜希夷一行人的身份。
一身穿灰布袍的尼姑,缓缓走上前来,道:“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
姜希夷细细打量这走出来的女尼,见她约莫三十多岁,容貌原本算得上美,可是美中不足,两条眉毛却斜斜下垂,面向诡异,让人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姜希夷问道:“你就是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回道:“我就是峨眉掌门。”
姜希夷道:“你既然愿意走出来就很好。”
灭绝师太道:“你还未说,你特意到武当来寻我,所为何事。”
姜希夷看了看灭绝背后背着的背囊,幽幽剑气从中弥散开来,姜希夷断定她背后必然就是一柄剑,而且是一柄古老,染过许多人的血,但是却很少被人见过的孤寂的剑。
姜希夷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背囊,缓缓道:“我也不是寻你,而是寻一柄剑带走。”
灭绝师太面色一紧,厉声道:“什么剑?”
姜希夷一字一字道:“倚天剑。”
倚天剑三字一出,四座皆哗然。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六句话江湖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屠龙刀成为武林人竞相争夺的对象,却无人去争夺倚天剑,这并不是大家眼中没有倚天剑。其中原因有二,其一,倚天剑的下落鲜为人知,连与峨眉派交好的武当,几乎都只有张三丰才知道倚天剑在峨眉;其二,就算知道了倚天剑在峨眉的人,有心去夺剑,只怕也是无力,峨眉在江湖中赫赫威名,灭绝武功精妙又是敌手甚少,与其去送死夺剑,自然不如试试运气去抢刀。
而今天,就有一人明目张胆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要取走倚天剑。
灭绝师太上下打量了一眼姜希夷后,发出一声冷笑,道:“不自量力。”
姜希夷道:“并非不自量力,而是绰绰有余,师太若是敢的话,就取剑在院中与我比试一场,生死不论,若是不敢,我们就回峨眉比试。”
灭绝师太此时下垂的眉毛倒竖了起来,已是怒极,道:“我有何不敢,我剑下自会留你一命!”
第17章 陆
山上的日落,来的总是比山下要晚一些,可此时也已经残霞漫天。
晚霞在发出自己最绚丽的光芒的时刻,也就是即将消退的时刻。
紫霄宫前一片广场中,姜希夷同灭绝师太两人分立两端。
姜希夷站地直直的,就像是一棵被霞光晕染了的山中披雪的树一样。
灿烂的残阳染红了她的白衣,也映照着她那双似乎含着千年未化冰雪一般的眼睛,光如同照上了冰雪一般,被反射了出去,她那双眼睛显得更亮。
天边雁影横飞,庭前松柏婆娑。
紫霄宫中一着青衫的少年,脚踩轻功快步走出,立于姜希夷同灭绝师太之间,对二人抱拳道:“今日是我家师父大寿之日,我家师父请两位给个薄面,勿要兵刃相接。”
灭绝师太冷冷道:“殷六侠还是快快走开,待我教训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自会去给张真人告罪的。”
这少年就是张三丰第六徒,殷梨亭,他没想到灭绝师太居然会如此说,一时讷讷不知说什么好,侧头看向了姜希夷,心中一惊,他在紫霄宫内只听到了声音,本以为这与灭绝师太挑战的姑娘是个十几岁的年轻女侠,却没想到,这姑娘比他想的还要小上许多,怎么看都不过十岁左右。
姜希夷见他看了过来,便知道他是询问自己的意见的,便道:“我同灭绝师太一样,等我夺了剑之后,自会去给张真人告罪的。”
灭绝师太闻言冷哼一声,解开了背囊,从中取出了一柄四尺来长的形制古朴的古剑来。
姜希夷和殷梨亭二人向那柄剑一瞥,便已知道,这柄剑应该就是那柄江湖传说中的倚天剑。
只见剑鞘上用金丝镶着两个字:“倚天”,剑未出鞘,却隐隐发出一层青气,可想而知此剑不凡,周围的武林人士不禁窃窃私语,对这柄难得能见到的名剑议论纷纷。
姜希夷道:“这就是倚天剑?”
灭绝师太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就是倚天剑。”
姜希夷道:“果然是好剑。”
灭绝师太喝道:“当然是好剑,速速接招吧!”
话罢,灭绝师太提着剑柄,也不除掉剑鞘,连剑带鞘越过殷梨亭,向着姜希夷身上穴道点去。
姜希夷也不拔剑,脚下一旋,便避过了一击。
灭绝师太见一击不成,心中也无太多遗憾,而是再出一击,将剑横扫。
姜希夷腰如嫩柳被折枝一般,向后一折,灭绝师太这一击更是连她头发都没碰到。
灭绝师太收招之后,道:“你为何还不亮兵器。”
姜希夷道:“你手中剑刃未亮,锋芒暗藏,我又何必拔剑。”
灭绝师太冷哼道:“好张狂的丫头,此剑出匣后不饮人血,不便还鞘。”
姜希夷道:“所谓名剑出鞘不染血不归鞘?”
灭绝师太道:“正是。”
姜希夷道:“此话对我而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灭绝师太怒道:“你又懂些什么。”
姜希夷道:“我当然懂得很多,剑鞘为制剑之物,人为驭剑之人,剑不能归鞘,自然是人不能驾驭剑,便是剑奴而非剑主,你既然驾驭不住这柄剑,又何必使名剑蒙尘,不如为他择一良主。”
姜希夷这番话是江湖中人从来都没听过的,剑未凶器,所有人都认为,剑只要在人手上,如何选择如何去做,全要靠人的决定,可姜希夷话中意思是,如何选择如何去做,不是人的选择,是剑的选择,这话听起来着实有些不切实际,但殷梨亭却在心中点了点头。
他也是用剑之人,张三丰门下七人,他专修剑之一道,用剑多年自然也是用了心,姜希夷此言刚出,他心中也是诧异,可细细推敲之后,却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而且是十分有理。
灭绝师太冷冷道:“你说的良主莫非是你自己?”
姜希夷不点头也不摇头,道:“能驾驭这一柄剑的人一定不止我,其他人也许想带着这一柄剑壮声威,可我却不需要,我的剑比这一柄剑更好。”
灭绝师太喝道:“多说无益,还是亮剑吧!”
灭绝师太说到‘亮剑’二字时,在场所有人只听得‘铮’地一声,原来是她已将倚天剑抽出,登时青光耀目。
灭绝师太身随剑走,如电光般游走到了姜希夷身后,身形未定,剑招先到,刺向了姜希夷肩头。
姜希夷只略略提步往前,眨眼间人已出现在丈余外。
姜希夷满意道:“很好,既然你剑已出鞘,那么我也拔剑便是。”
此时晚霞全退,夜色渐浓,月朗星稀。
一声龙吟随剑现。
姜希夷手中拿着剑,立于广场之中,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就像她发出了光一般。
可更让人分不清楚的是,这光到底是月光,还是她手中的剑光。
山上的夜晚,比山下凉了许多,可在场之人都觉得,此时未免太寒,明明已是夏初,却比隆冬时节还寒。
因为当姜希夷的剑出鞘的那一刻,天地间就弥漫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一十岁女童,居然已修出剑气,着实令人吃惊。
可懂剑之人更加吃惊,因为这十岁女童,是一名真正的剑客——当她的手握住剑柄的时候,她的剑意就已先她的剑气扑面而来,直扼住了人的脖子。
姜希夷此时长剑一抖,脚下轻点,瞬间人便不在原地,再细看时,众人只见一点流星一般的寒芒惊现,这一点寒芒朝着灭绝师太而去,而在寒芒之后,是如同白色的箭一般的人。
人未到,剑先到。
没人看清楚姜希夷是怎么动的,甚至还有人没看到她究竟是何时动的。
但她确确实实瞬间便已出现在灭绝师太眼前。
灭绝师太心中一惊,下意识提剑格挡,可不知为何,她手上动作不似刚刚那般流畅迅猛。
不过好在,姜希夷这一剑,并不是向着灭绝师太的要害来的。
剑光如电,不等人反应过来,这一道苍白寒光,就已缠绕上了灭绝师太手中的倚天剑。
灭绝师太心中一喜,手腕转动,企图用削铁如泥的倚天剑斩断姜希夷的剑。
可谁知,姜希夷掌中软剑未停,剑尖直取手掌后瑞骨之端的神门穴,灭绝师太避无可避,也没想到这一着。
等她觉得手上一阵刺痛后,企图反击,可握剑右手再也提不起力气。
灭绝师太手上一松,姜希夷左手两指夹住倚天剑剑尖,右手一抖那柄缠绕的软剑又变成了一道月光长剑,脚下一旋,倚天剑剑柄已不在灭绝师太手中。
灭绝师太看着自己右手神门穴上的一点红,心中怒火大盛。
忽然她发觉一阵风吹向了她,而后便是一阵白影至她身侧。
姜希夷身形如鬼魅,不知不觉中已到了灭绝师太左手边,倚天剑剑鞘的位置。
‘铮’地一声,倚天剑归鞘,灭绝师太忽觉虎口一麻,手中剑和剑鞘竟然要脱手而出,意识到此,灭绝师太右手作掌,以轻灵迅捷的峨眉绵掌直打向姜希夷面门。
姜希夷脚下一退,倒退三丈,灭绝师太箭步而上,再是一掌。
姜希夷莲足轻跺,如轻烟一般腾空而起,转眼人已不在原位,灭绝一掌打空,周身一转,却并未发现姜希夷人影。
原来姜希夷方才已越过了人群,立于紫霄宫门前了。
姜希夷朗声道:“多谢灭绝师太,这倚天剑,我就收下了。”
众人循声看起,才发现,姜希夷此时剑已归鞘,手上拿着的是一柄也归鞘了的倚天剑,在紫霄宫门前的台阶上,俯视着众人。
刚好,此刻一阵轻轻吹过,似乎是想吹散此处的肃杀之意,但却吹开了紫霄宫前袅袅升起的轻烟。
月光穿过轻烟打在了姜希夷身上,升起的轻烟又朦胧了她,也朦胧了月光。
众人仰视着台阶上的人,只觉得她仿佛仙童一般,不似人间之人。
灭绝师太越过人群,落于姜希夷身侧,满面怒火,姜希夷不等灭绝师太开口,便缓缓道:“剑是我从师太手中夺过来的,这比试我胜了,这剑我拿了,师太莫非是想反悔?”
灭绝师太正准备接话,可又被紫霄宫广场上的人打断了。
“对啊!师太你如果反悔了,怎么当一派掌门啊!”
“出尔反尔不合江湖道义,师太你让峨眉派往后如何行走江湖啊!”
灭绝师太道:“我绝不会反悔,只是倚天剑乃我峨眉派历代掌门之佩剑,你今日夺走,我日后必会夺回来!”
姜希夷将倚天剑朝着赶来的天枢一丢,抬头看向灭绝师太,道:“好,你若说要夺,我便等你,十年之内,只要是峨眉弟子能打败我,我便拱手将倚天剑归还。”
灭绝师太铁青的面色稍缓,道:“好,按你说的,你我二人于天柱峰紫霄宫前立下约定,请各位英雄做个见证,我峨眉派掌门灭绝绝不反悔。”
姜希夷道:“我昆仑山鸿蒙峰太玄庄姜希夷绝不反悔。”
姜希夷名号一出,便有人大声问道:“我这些日子听人说,昆仑山上新起了一方势力,叫太玄庄,庄主上昆仑派一人敌过了班淑娴和何太冲两人,不知这庄主是何人?”
姜希夷道:“太玄庄庄主就是我。”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第18章 柒
在这江湖中,能比风还快的,恐怕只有姜希夷的剑。
但江湖中的传言,却比姜希夷的剑还快上无数倍。
江湖传言,三月时昆仑山上曾有一队人白衣白马,直冲昆仑派三圣坳而去,领头人点名要挑战昆仑派掌门何太冲。
领头那人过五关斩六将,最后逼的何太冲不得不出手,但看在那人为年轻后辈,何太冲还是相让了,两人相斗数招之后,何太冲被那人见招拆招,而后惜败。
何太冲的夫人班淑娴,见状心中不平,对那人喝道:“我们昆仑派掌门看你是后辈,才与你相让,你竟然如此毒手,实非英雄所为!”
谁知那人却对班淑娴挑衅,说要以一敌二。
何太冲本是不愿,可班淑娴怒火中烧,何太冲万般无奈下只得再次握剑,与那人对抗。
以一敌二,看起来是何太冲和班淑娴两人占据优势,可何太冲有伤在身,班淑娴又怒火上心,出招不稳,那人便打败了两人。
何太冲虽然败下阵来,却依然风淡云轻,还询问了那人名号。
于是那时起,昆仑山鸿蒙峰太玄庄庄主的名头,就开始在江湖上响了起来。
不过说他胜之不武的大有人在。
此刻在紫霄宫门前广场中的人,才知道,这人不是他,而是她,而且她刚刚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夺走了灭绝师太手中的倚天剑,这等实力怎能说弱?
方才一斗,大家亲眼目睹,两人比试光明正大,丝毫未有阴损手段。
灭绝师太手中之剑被夺,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能将灭绝师太手中剑夺下的人,武林之中可能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
若这都能算弱的话,那什么算强?
广场上一壮士高声问道:“敢问这位……女侠,你在三月时,是否在昆仑派大战一场?”
姜希夷想了想,道:“对,我此番下山来,确实途径昆仑派,便递上拜帖拜山去了。”
那壮士继续问道:“敢问女侠是否与昆仑派何太冲和班淑娴有过一战?”
姜希夷反问道:“何太冲和班淑娴是何人?”
灭绝师太自然也是知道这一段江湖传言,听姜希夷问话,冷哼一声道:“何太冲就是昆仑派掌门,班淑娴就是他的夫人,你怎么连这都不晓得。”
姜希夷道:“你若说昆仑派掌门和掌门夫人,我自然是知道的,你若说何太冲和班淑娴,我就不知道了。”
灭绝师太不再回话,而是一跃至台阶之下,对殷梨亭道:“天色已晚,烦请殷六侠,令我们先行歇息,明日赶路下山。”
灭绝师太的话说的虽是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