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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应。
大概是昨晚喝了酒,陆阳今天的反应格外迟钝。
容萤蹑手蹑脚地越过他,下了床,穿鞋披衣。
临走前又留了张纸条用茶杯压住,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做完这一切,她才匆匆出门。
凭着昨夜的记忆一路找到伯方和岳泽住的客店,容萤砰砰敲开门。
岳泽似乎才睡醒,又是惊又是喜地望着她,“你怎么来了?”
她皱紧眉头,口气不善,“你家那个呢?”
“我家那个?……哦哦,他估计还睡着,我去替你叫他。”岳泽正要进屋,伯方披着外袍便走了出来。
“谁来了?”看到容萤,他吃了一惊,笑道,“诶,怎么是你。”
她走上去站在他跟前,冷声道:“我问你,你对陆阳说了什么?”
“我?”伯方睡意去了大半,被她弄得满头雾水,“我,没和他说什么呀。”
“不可能,你一定是和他说了不好的话,不然他怎么会那样!”容萤咬了咬牙,“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什么?”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我欺负他?他身手这么厉害,欺负我还差不多!”
为了表示清白,伯方挽起袖子给她看自己的胳膊,纤细修长,的确不像是习武之人的体格。
虽然很气,可似乎也拿他没办法。
容萤抿住嘴唇,放下话来,“我告诉你,你若敢欺负陆阳,回头……我治你的罪!”
说完,也不去管旁人有何反应,转身就走了。
伯方摸不着头脑,盯着她离开的方向,似笑非笑地叉腰颔首,“这丫头有点意思啊。”
待要回房,眼见岳泽还在原处,他一手拎住他后领:“走了,还看呢。”
回去的路上,早食摊子已经摆了出来,四处飘香。
折腾了半个多时辰,现在才感到饿,容萤在点心铺前要了两袋早点,预备带着给陆阳吃。
店家用油纸包好递给她:“拿好,您的糕饼,一共五个铜板。”
容萤低头往钱袋里掏。陆阳几乎把所有的钱两全都给她了,自己一点没留,每当要用钱时都是问她拿。
她不明白陆阳为何能这么放心把盘缠都交给自己打理,只记得他无意中曾提到说这是之前养成的一种习惯,也不知是什么奇怪的习惯……
吃着糕饼逛着街,她悠悠闲闲地回到客栈。
“陆……”
正推门,屋中忽有一股湿意涌出。
容萤当下一愣,所有的话俱堵在了嗓子眼。
他在房内沐浴,水汽氤氲。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一言不合朝你抛去一个裸/男。
为什么睡到快天亮男主一定会转过身去!我知道你们懂我的!
如果不懂也不用多问,好孩子不需要这些!
大家一样污就不要说我邪恶啦!
你们好,我先污为敬……
本章就可以看出男主是个气管炎了,不要问为什么,工资卡代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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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男二可以下线了。】
【岳泽:????我明明才上线没几天……】
☆、【伤离别】
本来打算进去,腿不知怎么的僵在了原处。容萤从门缝中往里看,陆阳还是背对她,健壮的背脊上肌肉紧实,隐约有些淡淡的伤疤。一层雾气萦绕在他周身,将躯体勾勒得越发硬朗,湿发贴着后颈,水珠便顺着胳膊的脉络往下滑,一直滑到浓浓的水雾里。
她咽了口唾沫,就这么呆呆地看了好一阵,突然想起要关门,动作战战兢兢地,生怕被他发觉。把缝隙掩上,容萤悄悄地退回走廊,抱着糕饼托着腮,盯着虚里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从里面吱呀推开,见她在外面,陆阳倒是一怔,随后笑问:“几时回来的?”
容萤转过头,他换了身袍子,皂角的余香沁人心脾,她回答说刚刚。
其实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陆阳并未多问,让小二来倒了水,拉着她进屋。
“你早上出去了?”
容萤嗯了一声。
“去了什么地方?”她留下的纸条实在是简短得可以。
“去给你买早点了。”容萤一早想好了说辞,把油纸包递给他。
陆阳伸手接过来,仍在她头上揉了揉,“下次别跑这趟了,客栈里有早食。”
“客栈里的点心不好吃。”她说,“你快尝尝看。”
陆阳微笑着颔首,捡起一个放到嘴里。
容萤就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吃东西。
陆阳喜欢吃甜食,这点出乎她的意料,因为他平时极少表现出自己的喜好,所有的一切都是依着她的。除了那一天,她看见他在一家点心铺子面前定定地站了好久,于是猜想他也许对糕点感兴趣。
果不其然,如她所想。
只是很意外,他爱吃的甜点,居然都是她最喜欢的那几种。
容萤目光温和地注视着他,半晌才轻声说道:“陆阳。”
“你等我。”
他神情不解,她却伸出手来,轻轻替他擦去唇边的碎屑,信誓旦旦:“等我有一天恢复了郡主的身份,有了权有了势,我会好好报答你。”
陆阳咽下糕饼,无奈的笑道:“不用……”
“不。”容萤却坚定地打断他,“一定要的。”
看她神情如此认真,陆阳亦不再多说什么,抿了抿唇,颔首道:“好吧,不过也不要太难为自己。”
“我知道。”
在这座小城里没歇几天,两人就打点好行装准备上路。临行前,去同伯方辞行,他笑吟吟地说了些陆阳听不太懂的话,又别有深意地朝容萤努努嘴,他有些狐疑,待要细问,容萤却拽着他不由分说地上了马车。
没办法,这件事只得作罢。
秋雨过去之后,天一直都是晴朗的,又行了两日,远远的能看到襄阳城了。
灰暗的苍穹下,巍峨的城墙几乎与天连成一片,每块砖瓦都朝外散发出恢弘的气势。容萤伏在窗边眺望,她的心情和陆阳是一致的。磕磕绊绊走了一个多月总算到了这里,像是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任务,悬在心口的巨石砰然坠地。
“我有两年没见过舅舅了,也不知那封信他有没有收到。”容萤坐在车内,难掩欣喜。
毕竟是亲人,在异地他乡能够相见,哪怕平日不算熟识,亦有归乡般的亲切感。
她兀自高兴了片刻,一转头看到陆阳,表情忽然缓缓地淡了下来。
“陆阳……”
“嗯?”他还在收拾毯子,故而没有偏头。
容萤定定的问他:“送我到了舅舅家之后,你准备去哪儿?”
陆阳手上一顿,很快又继续收拾,“端王府的人应该还在找我,等你安定下来,我就离开襄阳。”
“然后呢?”
“大约往西边走吧。”他其实也没有想好,“总之会离中原远一些。”
她听完有些怅然,但知道自己不能留他,也没法留他,于是只缄默着靠在车内,一径出神。
进了城,先将车马的钱结算完,陆阳并没急着找住处,而是领着容萤去打听她舅舅的现况。
秦烨是宁王妃的大哥,借着裙带关系,仕途一帆风顺,如今正任襄阳的刺史,因为官大,不消多问就找到了府邸。
秦家的下人听明他的来意很是吃惊,忙让他二人进来到偏厅中等候。瞧这反应,那封信八成是没有收到。
正巧今日秦烨不曾外出,得到消息,连官服也来不及换,急匆匆赶来。
陆阳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位舅舅,约摸三十岁左右,白面无须,身材不高,长相普普通通。
两人一相见,各自都愣在当场,秦烨显然有些不可置信,“萤……萤?”
一直以来毫无波澜的内心,因为这个称呼突然间像是洪水决堤,容萤鼻中一酸,扑上前去,“舅舅。”
秦烨搂住她,神色还带着怔忡,手掌摸到她头发,这才反应过来,“萤萤,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看来父亲遇害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容萤咬着下唇重重点头,“舅舅,我娘她……”
秦烨忽然话锋一转,“这么说,宁王他、宁王他真的……”
她没有言语,只从包袱中默默地把两块牌位取出来,赤金的文字印在黑檀木上,触目惊心,秦烨拿在手中,仿佛有千斤重,不住颤抖。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他嘴里喃喃叨念,一旁的秦夫人亦跟着垂首拭泪。
“舅舅,是四皇叔干的。”容萤揪住他衣摆,“是四皇叔下的手,他还派人追杀过我。”
秦烨听完又是一惊,“你说什么?”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抬眼一扫,底下人即刻退了个干净。
“这事关重大,你可千万不能胡说。”
容萤不禁着急:“我爹娘死于非命,难道我会拿这个开玩笑?”
“好好好,你先别慌……”秦烨搓着手来回踱步,“你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她不解:“我不就是证据么?”
“这……”
“舅舅。”容萤上前抱住他胳膊,“你到皇爷爷跟前参他一本吧,眼下只有你能帮我了。”
秦烨微怔,抬眼和身边的妇人对视,短暂的眼神交汇后,最终叹道:“莫急莫急,这个还需从长计议。”
“可是人命关天……”她还想争取,秦夫人已走上前搂住她胳膊。
“萤萤乖,你舅舅这会儿脑子正乱着呢,给他点时间仔细想想,天大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啊,对不对?”
“正是,正是。”找到了台阶下,秦烨连声附和,“容我再考虑几日。更何况现下圣上龙体抱恙,这折子奏上去,若是影响他的病情,我岂非千古罪人了?”
他的话倒也不无道理,容萤在心里斟酌,渐渐平复了情绪,垂着脑袋轻轻点头。
秦烨松了口气:“这就对了,你听话,舅舅又不会害你。”
抬头看到陆阳,他忙将话题岔开:“噢,适才疏忽,不知这位是……”
容萤解释道:“是我的恩人,他把我从刺客手里救出来的。”
“原来如此。”秦烨拱手行了个大礼,“秦某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陆阳忙扶他起身,“秦大人不必客气,宁王爷曾于我有恩,救下萤萤是我分内之事。”
还是同之前一样的说辞,好在秦烨心思都放在别的事上面,并未怀疑。
“这哪儿的话,萤萤是我外甥女,你救了她也就是我秦家的恩人,我自当好好感激你才是。”
一时又命仆人端来茶果点心。
刺史府虽不及将军府大,但秦烨在襄阳混得还算可以,秦夫人又是个平和的人,府中上下应该还有其他年岁相当的孩子可以与容萤作伴,她在这里想必能过得很好,至少不用在外颠沛流离。
陆阳总算放下心来,再无牵挂,寒暄几句之后,便施礼告辞。
“你要走?”容萤闻言挣开秦夫人的手,跑到他跟前。
陆阳牵了牵嘴角,颔首说是。
“就不能,不能……”想让他住下,可这到底不是她的家,她无权做主。这么一想,心里感到悲哀。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陆阳俯下身,蹲在她面前,“这里有你的亲人,你好好的休息,别的事不要多想。”然后又压低声音,“我会帮你处理的。”
他越这样说,容萤越发难受,犹豫着伸出两指来把他衣袍一角牵住。
“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嗯。”他柔和地笑了笑,将她手指取下来,起身同秦烨夫妇二人辞别。
容萤伤感地看着他提剑离开,想追上去,秦夫人却将她拉了回来,陆阳就这样消失在了视线里。
“好孩子,别难过了,瞧这小脸都瘦了。我命人烧了热水,先去洗一洗,换身衣裳吧?”
“你平时都爱吃些什么?舅母让厨房给你做。”
……
秦夫人说了什么完全没听清,她心口一阵钝痛,空落落的。
只觉得舍不得。
舍不得。
好舍不得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媳妇居然跑出去看别的男人了!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看来只能脱个衣服出卖肉体了……
【迷之男主洗澡的原因】
今天开始要走主线剧情啦!
酿酿酱酱的日常生活先告一段落。
不过养成还没结束,请组织人民放心!
男主已经睡了我萤那么多章了,该起来了啊喂!
*
关于男主为什么最后选择二哥哥呢。
因为!老二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
寿司晴的地雷X1
☆、【参与商】
秦夫人给她安排了一个小院子,另有个嬷嬷并两个丫鬟侍候。
容萤以为自己舟车劳顿早已习惯,不承想洗了澡,头一挨着枕,竟也很快睡过去了。
朦朦胧胧,一觉睡醒,她随手朝身侧摸了摸,什么也摸不到,乍然睁开眼,偌大的床边空荡荡的,这才想起陆阳已不在了。
她讷讷地支起身,目光还有些懵懂,往四周环顾了一圈。
雕花的架子床,如玉的白瓷杯,青铜炉里冉冉焚香,一切有格调的陈设让她恍惚不已。
“郡主。”
小丫鬟在门外立着,探头见她醒了,回身示意一旁的侍女将铜盆端进去,服侍她梳洗。
“一会儿就用晚膳了,我们夫人不知道您爱吃什么,叫厨子做了不少蜀中那边的菜式,您若还有别的想吃的菜,现在也可吩咐奴婢,奴婢到庖厨给您传话。”
容萤摇头说不用。
有一阵子没被人伺候过了,这种感觉真是熟悉又陌生。
“这套衣裳是赶着做出来的,您等下试试,有不合身的地方,奴婢再拿去给人改改。”
“嗯。”
侍女拿来热手巾细细给她擦脸。眼前白气腾腾,衣裳有人帮她换,头发有人替她洗,这是容萤从小过的生活,但今日不知为何,却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感到倦倦的。
她舅舅说需要些时间考虑,容萤也不敢多打搅,可殊不料这一等就等了四五天。秦烨不是外出巡查就是窝在书房,怎么问也没有消息。
她心里打起鼓来,万分的不安。
舅舅是不是不打算帮这个忙了?
陆阳不在身边,放眼望去都是不熟识的人,在房中待着着实不自在,容萤于是跳下床,说想出门走走。
这几日都窝在床上静养,到了外面才发现冬天已经来临,雨过后的树梢光秃秃的,萧瑟凄凉,小径上有仆役低头扫落叶,发出唰唰唰的声音。
容萤裹紧衣袍,对着天空吐出一口白气。
陆阳说过一阵子会来看她,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在石板道上行走,脚边零零落下两只鸟雀,也不怕生,歪脑袋打量她这个陌生人。
穿过月洞门,举目是一座小小的花园,石亭子建在花池旁,亭中有两个少女倚栏赏鱼。一大一小,年长的那个她认识,以前有过几次见面,是舅舅的长女,年幼的那没有交集,但都是秦夫人所出。
住在秦府这些天,她们一向没有往来,容萤很不愿意上去打招呼,可若不寒暄两句,又显得太失礼。
距离渐渐近了,正左右迟疑之际,那边秦家二小姐先转过头,惊讶片刻,伸手去扯她姐姐的衣摆,“这是谁啊?”
秦家大小姐循声看见是容萤,喃喃地说了句郡主,忙拉着妹妹起身,讪讪笑道:“你来了,前些日子就听母亲提到,不过一直不得空,没去见见你。”
容萤也换了笑脸对她颔首:“又不是头回认识了,客气作甚么。”
秦大小姐赶紧将果子一推,让她吃茶,两边的丫鬟上前来执杯要倒水,容萤连连摆手:“我就随便逛逛,正打算回去歇个中觉,你们玩就是,不必在意着我。”
礼让了几次,秦大小姐也不再强求,“明天若不下雨,我约你放风筝吧?到时候可以去我那儿吃点心。”
她点头说好。
两个人年纪相仿,又都是孩子,客套话说得不太像样,自打她加入,秦二小姐就不吭声了,自顾低着头摆弄她手腕上的蜜蜡珠串。光是她姐姐一个人说,氛围实在有几分僵硬,容萤吃了块糕点,便草草的告辞走了。
从石阶上下去,还未行多远,听她在背后道:“阿姐,她身上那块料子挺眼熟的。”
后者不冷不淡的嗯了声。
“不是娘留着给你做秋装的么?怎么给她了。”
“来者是客,不过一匹布而已,计较这些干什么?”
“她不是郡主吗?”秦二小姐奇道,“上回端太妃和同安郡主来的时候可赏了不少好东西,怎么不见她带礼物?”
秦大小姐拿手指往她脑门儿上一戳,“你没听说宁王出事了么?人家怎么给你带礼物?”
“那她这郡主当得可有点亏。”她笑道,“还反往咱们这儿拿东西。”
容萤拽紧衣袖往回走,小径上已没有人扫落叶了,院子里两个丫头蹲在角落逗麻雀,她进了屋,三两下就把衣裙脱下来。风朝单薄的中衣里灌,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容萤默默地将衣服叠好,从包袱里把陆阳给她买的那件袍子翻出来,捧在手中呆呆地瞧。
说好的来看她呢……
她抿着唇,手指从面料上繁复的绣纹间抚过,一瞬失落,一瞬难过。
以前人家都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奉承她,讨好她,现在宁王故去,她不过空有个郡主的头衔,其实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舅舅一家对她也算仁至义尽,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人家给她吃给她穿,她连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
陆阳也是,冒了那么大的危险送她到这里,自己凭什么还要他送佛送到西,留下来照顾她?
容萤捏着仅有那枚玉佩,把头埋在衣裳里,深深吸了口气。
好难受……
这种没有着落的忐忑感将整个人吞没,她忽然发现自己什么依靠都没有了,像悬空了一样,满心惶惶。
“郡主?”大丫头见里头良久没声,凑进来一看,不由道,“啊呀,这旧衣裳还没洗呢,您仔细着别弄脏了里衣。”
容萤抬起头来,神色如常把衣服递回给她。
“您怎么穿这么少呀?回头病了可怎么好。”
她淡笑说:“方才想睡觉来着,瞧这花绣得好看,多看了一阵就给忘了。”
丫头闻言也跟着笑:“您可真有意思,奴婢还没听说有看这个看出神的。”她扶着她躺下,拉上被衾细细盖住。
“我就在外头,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叫我。”
“嗯,好。”
说是要睡觉,其实一点困意也没有,她只睁着眼,看对面的铜壶滴漏,水一粒一粒滴下来,极有节奏的在耳边响着。
*
在客栈等了几日,估摸着容萤差不多适应了秦府的生活,陆阳才又登门拜访。
接待他的仍旧是秦烨,比起初来那日,他显然有点心不在焉,言语间也敷衍了很多。
“上回匆忙,还未及请教公子大名?”
陆阳施了一礼,只说自己姓杨。
秦烨忙笑着唤了声杨公子。
底下人斟满茶水,他抬手请他用茶,“寒舍茶点简陋,还望公子多多包涵。”
陆阳抿了一口,很快道明来意:“我此番前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