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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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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来了。”

“那就好。”卢姨娘被她按的舒服,昨夜又侍奉了半宿,慢慢的生出些困意来,“等她们回来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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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了那尾巴,戚相思到了铺子里,掌柜的看到她满是笑脸:“姑娘您来啦。”

一手交钱,一手交消息,掌柜的深知道理,让伙计把跑腿去的人叫来:“姑娘,按着原先说的,他还在惠州多留了两日。”

派去的人快马加鞭到了惠州,很快就找到了齐府附近的庙,比起戚相思说的还要破旧,几乎是没什么香火,那人把东西埋在了庙外的林子里,在那儿守株待兔的等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一拨十来人出现了。

本来看着他们把东西挖出来之后他就该回来的,但那时就隔了半天都不到的功夫,又出现了一拨人。

送东西过去的人并不知道那两拨人是什么身份,就看着第二波人挖到了东西,然后第一波人上去抢,并且把第二波那为数不多的三个人给拿下了。

本着雇主给的银两丰厚,那人多留了两日,直到启程回来前,那第二波人还在第一波人手中。

戚相思张了张嘴,心情无法言喻,见那掌柜的和跑腿的都看着她,戚相思把钱袋子拿出来,笑道:“这是余下的二十两银子。”

掌柜的把银子清点后给了戚相思原先押着的纸,钱货两清,他还是很欢迎这样的大雇主多来来。

“对了这位大哥。”出门前戚相思回头看那个跑腿的大哥,“你去的那几日,有没有听说过有人在惠州城里到处打听找地方的。”

“打听地方的没有,不过在茶摊子里倒是听人说起找前些年被拆的几处宅子,就在您说的齐府附近。”

戚相思点了点头走出铺子,外面天色微暗,天上的云朵都显了几分暗沉,隐隐约约中还透着些被遮住的光亮,戚相思忽然想到了那么一句话: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032章

两天后的夜里,原是晴朗的夜空忽然间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势大的像是要敲碎屋顶的瓦片,穿透落进屋子里面。

怡蓉轩这儿戚相思被吵醒了,耳边都是雨水敲打屋檐窗台的声音,比起前半夜的闷热,大雨降临后的屋子里多了一股清凉。

拉扯着被子裹住身体,戚相思翻了个身,一半的声音阻隔在被子之外,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帐子,黑漆漆的,闭上眼后又沉沉的睡了。

大雨之下四处静谧,就连夜里喜欢在屋檐走动的野猫子都躲藏起来避雨,这时齐府后门的巷子里传来马蹄声,夹杂着雨水的冲刷,“踢踏”的响起在安静的巷子内。

两个人从马上下来,穿着蓑衣到了门口,其中一个敲门,这边躲在雨棚下的婆子猛地激灵醒了,打着哈欠问了句谁啊,听到外头报了名后赶紧拿伞跑过去开门。

两个人脱下蓑衣接过伞又匆匆步入雨里,朝着内院那儿走去。

雨还在下,远看像是无数的幕布同时落下,半空中还显得雾蒙蒙的,在清晨到来之际,冲刷着整个京都城。

。。。。。。

天快亮时雨停了,屋檐下滴滴答答的落着水,齐府的大厨房内早已经开始忙碌了,再过半个时辰各院的主子都要起来了,很快就有人来领食盒。

秀荷园这儿屋檐下的几个小荷花坛正是娇艳,一夜的雨过后,原来只有荷叶的水面上悄然露了尖,顶端泛着粉红的花苞羞答答的靠在荷叶之上,要不了多久这儿就能赏荷。

走廊里有极轻的脚步,几个丫鬟起来开始忙碌,收拾院子的,还有烧水等主屋那儿起来,昨夜老爷睡在卢姨娘这儿,今天又是休沐,怕是不会这么早起来。

秀荷园门口急促而来的踏步声打破了这样的安静,蒙蒙的天里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朝着主屋那儿直冲而来,两个在园子里收拾的小丫鬟蓦地抬起头看她们,皆有些不知所措。

细看之下几个婆子手中还拿着布绳,那气势像是来绑人,走廊这边的丫鬟忙拦住她们:“何妈妈,您这是要做什么?”

“卢姨娘犯了杀人的案子,夫人派我们来拿人。”为首的何妈妈体魄强健,看向丫鬟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她平日里就是专门负责处罚犯了错的下人,下手十分的狠,府里的丫鬟看到她都怕。

“何妈妈,这天都还没亮呢,怕是夫人都没起来。”云夏走过来,拍了拍丫鬟让她去忙,笑盈盈看着她们,“您一口说卢姨娘犯了杀人的案子,连我都听糊涂了。”

“云夏姑娘在卢姨娘这儿伺候很多年了吧。”何妈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云夏心中咯噔了下,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于是斟酌着点头,“何妈妈说的什么话,我来府里这么多年,何时到秀荷园这儿的您还不知道么。”

何妈妈朝着身旁的一个魁梧婆子点了点头:“把她也带走。”

悴不及防,云夏被人拿住了双手,肩膀传来了一阵的疼,云夏怒目看着她们:“何妈妈,你这是要做什么,老爷还在屋里休息!”

“老爷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何妈妈一个眼神,那婆子捂住云夏的嘴直接就把人给拖出去了。

院子里两个小丫头看呆了,更怕何妈妈会抓她们,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何妈妈根本没有理会她们,朝着主屋那儿走去,这回再没有人敢拦她们,两个守在门口的丫鬟低着头避开去,其中一个还小声争取了下:“何妈妈,老爷还没醒,您这。。。。。。”

话还没说完何妈妈就敲了门,声音并不重,口气也十分恭敬:“老爷,夫人请您起来。”

屋内卢姨娘早就醒了,刚刚她还听到云夏的声音,这会儿换成了别人,不免疑惑:“天都没亮,谁在外头。”

何妈妈一听是卢姨娘的声音,直接推开门:“老爷,小的奉夫人之命来请您过去。”

“放肆,我没让你们进来你们胆敢。。。。。。”卢姨娘半支着身子正要发怒,看到进来的是何妈妈时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越加恼怒,“何妈妈,老爷还在这儿休息,你反了不成!”

齐鹤瑞醒了,抬头看到好几个婆子站在那儿,眉头微皱:“干什么!”

“老爷,她们说是奉了夫人之命来请您过去,这才什么时辰啊,天都没敞亮就这么贸然闯进来。”卢姨娘率先告了状,委屈的很,“夫人这是故意难为我啊,还不把老爷您放在眼里。”

“出去!”齐鹤瑞不耐烦挥手,“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去。”

何妈妈微丝未动,依旧是恭敬着:“夫人请老爷回去主持公道,夫人还请了大老爷开祠堂,这会儿老夫人也去了。”

齐鹤瑞全醒了,开祠堂,开什么祠堂,他怒从中来,猛地掀开被子:“大清早她这是要作弄什么!”

卢姨娘看老爷动怒很高兴,夫人越是气着老爷,老爷的心就越向着她,于是她跟着起来,贴心的从架子上拿了衣服下来帮老爷穿上,柔声道:“都让大老爷开了祠堂,一定是大事。”

“她能有什么大事!”天没亮被吵醒,齐鹤瑞的脾气很不好,穿好衣服大步离去,卢姨娘还笑盈盈目送他,等她回眸看到还在屋子里的何妈妈她们时笑意凝住了,“你们怎么还没走。”

何妈妈身旁的两个婆子拿着布绳朝卢姨娘走去,二话没说就要绑人,卢姨娘脸色大变:“放肆!”

“卢姨娘犯了杀人的案子,夫人命我过来拿人。”何妈妈脸上浮了一抹笑意,看起来可怕极了,“我们都是粗人,下手也没个轻重,卢姨娘你最好不要挣扎,否则伤着自己,我们可不负责。”

卢姨娘此时才意识到为什么云夏的声音会说着说着就没了,可老爷已经走远,要想再喊为时已晚,她瞪着那两个婆子后退了一步:“你们敢!”

不等说完,两个婆子已经上前按住了她。

。。。。。。

天刚亮,还没敞开,祠堂前的小院里站了不少人,大老爷大夫人,林妈妈搀着老夫人,还有几个孩子。

戚相思抬起头看向站在大伯身旁的母亲,天没亮时还是锦绣园那儿派了人过来叫她起床,看这阵仗,昨夜她肯定一宿没睡。

很快齐鹤瑞来了,看到这么多人在,他那火也不好当着面发出来,只沉着脸呵斥顾氏:“干什么你,这一大早的把母亲和大哥他们都惊动了,有什么事不能等起来了再说!”

顾氏抬了抬头淡淡:“老爷睡的安稳,妾身可睡不安稳。”

遇上她这副冷淡的样子,齐鹤瑞更火了:“你这不是瞎胡闹,还要大哥开祠堂!”

顾氏不理他,转过身看大老爷:“大哥,人齐了,可以开始了。”

齐鹤祥点了点头,看了弟弟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转身进了祠堂,点了香后出来交给顾氏,顾氏摆了摆后看向齐老夫人,在齐老夫人点过头后跪在了祠堂外的蒲团上:“齐家列祖列宗在上,曾孙齐鹤瑞之妻齐顾氏有罪。”

顾氏说完,外面何妈妈她们就把卢姨娘带过来了,双手绑在后面还堵了嘴的卢姨娘就只剩下呜呜声,她朝着齐鹤瑞看去,被何妈妈强压跪在了石子小径上,磕的膝盖震疼。

齐鹤瑞的脸色快黑出墨来,他前脚从秀荷园离开,后脚卢姨娘就被帮过来了,这些天他去秀荷园过夜她都不闻不问,如今她是故意要给自己难堪。

“身为老爷的妻子,十几年来我任由卢姨娘猖狂,还害了齐家子孙,我难辞其咎。”顾氏诚恳的看着祠堂内的诸多牌位,声音渐渐沉重,“嫁入齐家十四年,我理当为老爷为齐家开枝散叶,却只生下一双儿女,老爷任职惠州期间更是没能前去照料,使得卢姨娘在惠州肆无忌惮,做出了残害自己亲生女儿之事。”

跪在那儿的卢姨娘呜呜的更加厉害,她使劲的摇着头,没有装扮过的头发四散在身后,她朝着齐鹤瑞那儿伸长脖子求助,可身后何妈妈那双手压的死,疼的她肩膀都快塌了。

顾氏眼中隐隐有泪:“这么些年我未曾去过惠州,也未曾查过当年的事,魏姨娘死的可怜,齐家正经的小姐流落在外我却不知晓,更不知道齐家子孙刚出生就遭了毒手,被人任意丢弃,这么多年连一顿祭饭都没吃上,孤魂野鬼,不得安宁。”

顾氏说罢,两个婆子抬了个小棺椁上来,里面放着的正是被玉石的堂哥跟踪发现,又被顾氏派去的人找到的尸骨,尸骨外包裹的是那件被烧了一半的兜衣。

齐老夫人蓦地从椅子上起来,被林妈妈搀着的手微微发颤,她尽管已经大概的清楚来龙去脉,可再从儿媳妇口中听到这些,尤其是看到了那小棺椁,难掩眼底的惊憾。

方氏看了眼那棺椁:“卢姨娘不是生了戎哥儿,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顾氏起身,嘴角扬起一抹讽刺:“大嫂问得好,我也想请教一下卢姨娘,当年是怎么把魏姨娘的孩子抢过来,当成是自己的儿子,又是怎么狠下的心,杀了自己的女儿。”

☆、第033章

顾氏的视线看向卢姨娘,是质问,也是痛惋,可卢姨娘嘴里堵着发出来的都是呜呜声,她把在场的人都看了个遍,最后还是定在了她唯一能够求助的人身上,眼泪盈盈,泫然欲泣。

没等齐鹤瑞开口,顾氏率先让何妈妈把卢姨娘嘴上的布拿开,顷刻的,卢姨娘哭腔着喊冤:“夫人,您一早就派人来绑我,如今又说我杀人抢人,这样的罪我担当不起。”

顾氏指了指已经抬到卢姨娘身边的小棺椁,命人打开:“卢姨娘,你好好看看。”

生下来就死了,六七年埋在土里还能剩下什么,尸骨都是小小一具被裹在兜衣中,可卢姨娘不敢看,不论是心虚还是害怕,何妈妈压着她硬逼着看过去时,卢姨娘眼神不断闪烁。

当她瞥见那兜衣时愣了愣,猛地,卢姨娘浑身的血液冷了几分,她颤抖着嘴唇目光死死的看着那有烧过痕迹的兜衣,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云夏说谎了,衣服根本没烧完!

再然后,卢姨娘抬起头,压着急促的呼吸看顾氏:“夫人想说什么。”

“就算是不认得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卢姨娘也该认得这衣服才是。”顾氏料到她一张嘴咬死了不会承认,命人把刚刚从秀荷园里搜来的东西拿上来。

这箱子里放的都是齐敏兰和戎哥儿小时候穿过的衣物,原本这些留个一两件念想也就罢了,但卢姨娘要在老爷面前做个疼爱孩子的好娘亲,这些她亲手绣的衣服时不时要拿来用一下。

这些衣服上的绣花,尤其是早几年在戎哥儿一两岁时穿的,和兜衣上的一模一样。

戚相思看着箱子里那些衣服,她找不到的,顾氏轻而易举就找到了。

卢姨娘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婆娑:“夫人说这话可笑,我和魏姨娘亲如姐妹,怀胎时经常坐在一起刺绣,要说她那儿有我所绣衣物不足为奇,六姑娘小时候的衣服很多也都是魏姨娘所做。”

负隅顽抗,顾氏却偏要慢慢来,她摆手让婆子把帮着的云夏带上来,这才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一早还清伶的人儿,如今却是憔悴的得婆子拖着走过来,双手被架着,松开时跪的比卢姨娘还要重。

乍一看让人心惊肉跳,云夏的嘴角肿着,被衣领遮住的脖子那儿还露出着淤青,卢姨娘视线往下,虚弱无力撑着地的手上是鞭子抽过的血痕,云夏的身子抖得像个筛子。

“四月十八那日,你去镇水寺做什么了。”顾氏低头看她,云夏颤抖着嘴唇,眼底闪过恐惧,“奴婢。。。。。。奴婢奉了卢姨娘之名,去镇水寺烧,烧衣服。”

“烧干净了?”

云夏摇了摇头,神情越发恐慌,林子里有鬼,一定是有的,要不然这兜衣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儿!

顾氏又问:“四月十三那日你又去干了什么。”

云夏抓着地,指尖磕着石子都不觉得疼,她一五一十的把卢姨娘吩咐她的事都说了出来,可问及卢姨娘为什么要她埋东西时她却不知道,她虽很早在秀荷园里当差,可进屋伺候是在卢姨娘跟着老爷回来之后。

感觉到身旁卢姨娘投过来的眼神,云夏缩了缩脖子,后背火辣辣的疼。

问完了云夏,顾氏又看卢姨娘:“若我没记错,当年那孩子是卢姨娘的哥哥奉了老爷之名去埋的,这衣服又何故会出现在你这儿。”

“夫人说笑,我没见过这衣服,哥哥当年奉命去埋孩子,回来之后还与老爷禀报过,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安葬时穿的是什么衣服并不记得了。”卢姨娘矢口否认,又不是从她屋子里把这兜衣搜出来的,“夫人对云夏严加拷问,把人伤成这样,难道不是逼供。”

上次在锦绣园内说她害敏莺时卢姨娘也是一副“夫人您冤枉我,这一切都是您买通人杜撰”的神情,戚相思那天被老夫人带去碧秋院并没亲眼见过,如今瞧见了,却十足佩服卢姨娘的心理素质。

再看顾氏,让人带了云夏出来后她又让人带了三个陌生男子过来,这三个是卢姨娘派着跟踪去惠州,又和顾氏派去的人在破面外撞见的人。

他们不认得卢姨娘却认得云夏。

顾氏这回不对着卢姨娘问了,转过身看着齐老夫人,语气里难掩哀伤:“娘,您当时让我派人去惠州,是想尽快找到那孩子的尸骨,毕竟不论如何那也是齐家的子孙,不能让它这么流落在外,等我派人去了之后才发现,卢姨娘也派了人去惠州,试图把那孩子挖走藏匿。”

“把这几个人拿下后见只有衣服,他们又在惠州逗留了几日,想不到,我原先找不到人的卢掌柜,也在惠州。”

“幸亏跟的及时,才能找回这孩子。”顾氏微顿了顿,“卢掌柜为了防止别人找到,竟把那孩子转移到了山林地坑中,还是埋在树下。”

“我起初不肯信,为了这个孩子卢姨娘何至于如此周转,于是我家派了人手去惠州打听,找到了当年给魏姨娘和卢姨娘接生的几个婆子,还有李妈妈。”

话音刚落,戚相思也跟着抬起头看向门口,走进来了四个婆子,在卢姨娘身旁跪下来。

齐鹤瑞对那几个婆子也有模糊的印象,其中两个是在戎哥儿出生半个月后才离开的,妻子的笃定让他开始相信,这个平日里对自己百依百顺,温柔体贴的女人,难道真的如妻子所说?

没人知道此时此刻卢姨娘心中有多紧张,她弓着身子余光瞥见那几个婆子,思绪转的极快,在夫人问她们时,卢姨娘极力的想着为自己脱罪的办法。

可顾氏的下一句话却打乱了她的思绪,她蓦地抬起头瞪着顾氏,难以置信她竟然会这么说。

顾氏看着她,厉声质问:“卢姨娘,你听闻魏姨娘生了个儿子,自己生的却是女儿,生怕老爷回来你会失宠,直接下狠手弄死了她,买通那日接生的几个婆子,把魏姨娘的儿子和你女儿做了调换,是不是!”

“不是!”卢姨娘激动的大喊,“我没有杀人,我生的就是儿子!”

“我问你,孩子出生时是不是还有气!”顾氏看向接生婆子,两个婆子局促的跪在那儿点点头,“生下来的时候憋的时间太久,脸已经青紫了。”

“卢姨娘听说是个女儿怎么说的!”

“她看都没看一眼,让我们。。。。。。让我们把孩子扔在那里。”两个婆子面面相觑,“当时我们和姨娘说过,孩子快要没气了。”

“你们胡说!”

“住口!”卢姨娘刚一开口顾氏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卢姨娘的脸直接歪向了一边,“孩子生下来你不及时请大夫来瞧,任由她扔在那儿直到没气。之后魏姨娘醒来见孩子被调换,找你质问时你还说她要抢你的儿子,当着老爷的面恶人先告状,活活把魏姨娘逼疯。”

卢姨娘被打的一嘴血腥味,她披散着头发跪在那儿,眼底禁不住哀怨:“夫人这是要逼死我才是。”

“老爷因此对魏姨娘生了间隙,把她和敏莺留在了惠州,你还觉得不够,买通府里仆人,不过半年就把她们赶出府去,还让人抬高屋子租金,抬高药价,让她们吃不饱饭看不起病,耗死了魏姨娘不说,生怕敏莺说出些什么,竟然买通人贩,把她抓到寨子里。”

顾氏越说越激动:“敏莺回来后你怕事情败露,几次三番想要把她赶出府去,你如此歹毒心肠,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罔顾性命,任她死去,我身为当家主母,竟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

罢了,顾氏转身,跪了下来,对着齐家祠堂内的那么多牌位,磕头认错。

而顾氏每磕头一下,齐鹤瑞的脸就像是被挥过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在惠州的时候当家主母没发现,情有可原,可他这个枕边人却跟眼瞎了一样把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当宝一样宠了这么多年,这些话,打的他更疼!

齐老夫人站起来忙让大儿媳妇去把顾氏扶起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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