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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家-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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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一定听过王生求药的故事吧。”戚相思看着他,是何太医父亲的东西,那这张图也是了,收藏这个总和祖父一样知道些什么才是,说不定何太医也知道。

“小小年纪信这些蛊惑人心的东西。”何嗔抬手从戚相思手里抽过地图要直接撕,戚相思大叫了声,从柜台后跳出来从他手里抢过了地图护在怀里瞪着他,何嗔被她这一叫有些惊到,随即沉了脸,“你干什么!”

“我要找到这个地方。”戚相思不甘示弱的和他对瞪,牢牢护着地图,“你不许撕!”

何嗔听她这么说脸色更沉了:“把它给我!”

“我不给!”戚相思逃到柜台后头,怕他过来抢,又藏到了身后,任他现在看起来像是要打人她都不给。

他的东西她还这么理直气壮,何嗔心中对她口中王生求药的事怒意丛生:“给我!”

“不给!”

。。。。。。

何伯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这边屋内两个人的争执声,走到门口一看,呵,这对峙的是什么阵仗,齐姑娘跳上椅子躲什么,老爷那脸色,从未有过的阴沉。

“你下不下来!”

“你把它给我我就下来。”戚相思就差把地图叠了藏到兜里去,真给了他恐怕连灰堆都要找不着了。

“那就是故事,你要它做什么!”何嗔被她气的不行,这么虎的丫头是哪里来的!

“我要报仇!”戚相思红着脸瞪着他。

屋子内片刻安静,何嗔很快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戚相思别过脸去,从椅子上下来,神情镇定的就像刚才逃上去的不是她:“没什么,师傅要是不肯给,就让我画下来吧。”

“你要报什么仇。”何嗔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

“您听错了。”戚相思抬头看到门口的何伯,神情顿了顿,摇头道,“我没说要报仇。”

“你当我聋了是不是。”何嗔哼笑,“齐鹤年是你什么人。”

戚相思一怔:“他是我二伯。”

“你说谎,你不是齐家人。”何嗔也不抢那地图了,从一旁的打乱的药匣子上取下一本搁在上头的书,看到封面上的字时眼神微闪,随即把书扔到了一边,坐下来抬头看她,“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戚相思跨步到他旁边坐下,据理力争,“我怎么就不是齐家人了。”

“哼,齐家怎么生的出你这样的人。”何嗔满脸不屑,摊手问她要地图,“拿出来。”

“师傅,您这是在夸我呢!”戚相思头一歪,乐了,他板着脸孔她还继续乐,从怀里拿出地图给他,又不确定他会不会撕,缩了缩手要他保证,“您可不能撕。”

“你得寸进尺的本事不小。”何嗔从她手中拿过图纸,打开看了看,神情阴霾,“痴人说梦话,天底下根本就没有什么仙山,一个编排出来的求药故事也有人信。”

“也不是编排啊,的确有这么个樵夫求药,只不过没有神仙也没有仙山,但他的确是在山上挖到药了。”

话音刚落何嗔就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你听谁说的。”

“我祖父啊。”戚相思不是没听出他语气里充斥着对这些事的怨愤,心里猜着是不是何太医的父亲也信这些,可现在不能问,万一他一激动撕了地图,她上哪儿去找第二张。

何嗔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祖父是何人?”

戚相思神情一滞,不吱声了。

“你让我救那张家夫妇,他们与你非亲非故,你大费周章安排这些又是为何。”何嗔把地图往柜台上随意一搁,神情了然,“东奔西走的哪里像齐家人,齐鹤年把你送到太医院,就不怕养虎为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戚相思小声嘀咕:“您既然怀疑我不是齐家人,为何还肯教我帮我。”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了!”都是她死皮赖脸的跟着。

“师傅,您为什么觉得我不像齐家人了?”戚相思觉得自己伪装的挺好,几年过去齐鹤年都没怀疑她,怎么在他面前先破了样。

何嗔冷哼了声,懒得提起,“你这么想要这张,你手上有几张了。”

“还是师傅眼力好,瞒不过您。”戚相思嘿嘿一笑,“不过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有几张,师傅您见多识广,一定比我清楚!”

说完后戚相思忙起身,走到门口抢话:“何伯,您那面还没下吧,我去帮您,我看火可有一手了!”

一溜烟人就在何嗔眼前消失了。

“还说自己是齐家人,哼!”何嗔往后一靠,齐家怎么会养出这么个野丫头。

。。。。。。

戚相思跑到了厨房,在门口张望着等何伯来了,舒了一口气:“何伯,师傅为什么对那些书生气?”

“齐姑娘有所不知,二十三年前,老太爷就是为了要找那所谓的仙山,把病卧的夫人和老爷独自留在这儿,这一去啊,再也没回来过。”何伯叹了一口气,“没过两年夫人就病逝了,这家就只剩下老爷一个人。”

“二十三年前,那师傅岂不是个孩子。”戚相思在灶台前蹲下,看着里面烧旺的火,难怪他这么对待那些书,又如此避讳王生求药的故事,那张图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仇人。

“是啊。”何伯摇了摇头,“老太爷本意是想给夫人找药治病,但这么多年过去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老爷嘴上不说,其实想过很多办法打听,齐姑娘,这天底下哪有什么仙山仙药,都是人胡诌的,要真的有,这人岂不都是能脱离生老病死了,您不能信啊。”

“何伯,您放心吧,我不信这些。”戚相思丢了柴火进灶台内,里面的热气烘的脸都热乎乎的,眼睛都炙热了,她是不信,可有人信呢,何太医的父亲对其痴迷到了这程度,祖父当年都不及他十分之一,而齐鹤年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第116章

天色渐暗,屋檐下挂着几只灯笼,屋外的小院内摆了桌。

何伯从地窖里拿了一坛陈年花雕,打开盖子那香味就四溢开来,戚相思凑近闻了闻,笑嘻嘻问陈伯:“这恐怕比我还年长啊。”

“齐姑娘好眼力,这酒还是老太爷当年带着老爷酿的。”何伯看了何嗔一眼,倒到酒壶中拿到一旁温热,之后给戚相思斟了杯,“您尝尝。”

“家中有长辈酷爱喝酒,也喜欢藏酒,所以略微知道些。”戚相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加温后的酒香醇厚实,酒劲也没那么大,她眯着眼夸道,“果然不同凡响。”

满院子都是酒香,闻着便让人心情愉悦,何嗔直接从酒坛中倒酒,一杯下去面不改色,唯有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几分。

“还做了一盆烧酒鸡,齐姑娘等着。”何伯笑呵呵赶去厨房里看炖煮着的鸡肉,院子里一下没了声响,戚相思看了何太医一眼,何伯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只是一把年纪的人,总不需要她一个小姑娘来开解,遂她举起杯子,“拜师学艺还没给您敬过酒。”

何嗔哼了声,倒也不说那口头禅了:“太医院不回,避暑山庄也不去,齐家就不管你?”

“我在惠州生活了这么多年,回齐家也不过堪堪三年,三年中有两年在太医院,谁管我?”戚相思喝了一口,有些呛,眯着眼适应了从喉咙下去的刺激,花雕酒,戚家也有,姐姐和她出生时都是祖父亲手酿造埋的,那应该要叫女儿红,小时候她嘴贪,还喝醉过。

何嗔瞥了她一眼不语。

很快何伯把烧酒鸡端来了,戚相思笑嘻嘻的说了句冬病夏治,不客气的大快朵颐了起来。

何伯特别高兴,坐下来也小酌了几杯,天色已黑,院子里弥漫着香浓的酒味,远处还能听到由百花巷里传来的热闹声。

总有这样那样的恩客给花楼中的花娘们捧场,敲锣打鼓放烟火,肆意的很,戚相思抬起头,远处的天时不时的绽放烟花,城中的别处逐渐安静下来时,这里正值盛世。

手中的酒杯晃悠了几下,何伯问起她家人的事,戚相思回头,托腮笑着道:“我还有个弟弟。”

话音刚落,门口那儿传来了敲门叫唤声。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何伯起身前去,不一会儿过来回禀,“老爷,是张家老爷和夫人。”

戚相思一愣,和何嗔对看了眼,后者搁下酒杯:“请到前厅去。”

。。。。。。

张靖打量着屋子内外,看到柱子上刻画的一些图案有些好奇,想上前看仔细些,被张大夫人拉在了身旁:“别动。”

如此也止不住好奇心,张靖看着厅堂中挂着的画,怎么都觉得和家里的不一样。

等了有一会儿后张大夫人还不见人来,脸上浮了些着急,转头看张大老爷:“老爷,这不会是不在家吧。”

“都请进来了怎么会不在。”张大老爷心中也没底,这么晚了过来拜访实在有些叨唠,“明早过来也可以。”

“明天靖儿都回书院去了。”张大夫人握紧儿子的手,心中颇有些怨气,“老爷明知道是谁又不说,反倒是咱们得瞒着出来。”

张大老爷看了她一眼,没等开口外面有了响动。

何嗔走进来,看到张大夫人身边的张靖时眼神顿了顿,随即让何伯去煮茶,邀他们坐下:“这么晚了过来,不知几位有何事?”

夫妻俩对看了眼,张大夫人拉着儿子上前:“何太医,您医术高明,能不能给小儿也看看。”

何嗔的视线再度落在张靖身上:“哪里不舒服?”

“赶上书院里放假,六天前他回家来,住了几日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好的闹起了腹疼。”张大夫人牵着儿子,细看之下张靖的脸色是有些差,但也不至于到病怏怏的地步,何嗔示意他上前,“怎么疼法?”

“夜半时忽然一阵一阵疼,白天就没事了。”张靖捂着腹部对昨夜刚经历过的事记忆犹新,实在是疼的难受。

“出恭过没?”

张靖摇摇头,就是腹疼,可不是拉肚子,张大夫人有些着急:“何太医,这是怎么了,也不像是吃坏了肚子。”

何嗔要张靖上前,搭了下他的脉:“疼了几天?”

“三天了。”

“以前有没有疼过?”

“在家没有。”

何嗔让他张嘴:“在外呢?”

张靖朝着张大夫人那儿看了眼,犹豫了一下:“在书院里的时候疼过几回,以为只是吃坏了东西,就没在意。”

张大夫人神色一变,显然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在家这几日,头两次疼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这孩子硬气也不肯说,要不是昨天半夜她心神不宁睡不着过去看看,到现在她还蒙在鼓里。

“找过大夫了?”

张大夫人摇摇头,何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怎么不找大夫看看。”

“以往是有专门来家里看诊的大夫的,家中大小的病都由他诊治。”张大夫人顿了顿,“可”字出口余下的声音就轻了没再往下说,何嗔是听明白了,可连张老爷中毒多年都没给诊出来,自己儿子如今这毛病,恐怕说出来的和实际的又不一样。

说白了,张大夫人这是觉得有人在害她儿子,又觉得家里往常请的大夫让人给收买了,请了了说不出所以然来。

何嗔却不吃这一套,他冷哼道:“你们真当我这儿是慈善堂不成,这个大夫不行就换一个看。”

张大夫人愣了愣,一旁张大老爷赶忙道歉:“何太医,多有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说罢去拉张大夫人,张大夫人不肯,外头那些大夫她现在信不过,谁知里面有没有别的猫腻,好不容易求到了个太医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正当他们要起争执时,前厅后头的厢屋内忽然传来了东西摔落的声音,何嗔脸色一黯,一旁何伯笑呵呵的打圆场:“里面开着窗透气,应该是猫进了屋打翻东西了。”

张大夫人有些尴尬,心中是不愿意走,但到底是求人帮忙,惹恼了人连她老爷的都不给看,那岂不是得不偿失,遂她拉起张靖要告辞离开,快走到门口时何嗔开口了:“我派个人去你家看看。”

张大夫人脸上一喜,捏紧着张靖的手转过身,只见何嗔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何伯会意,走出屋子之后绕到了前厅后头,请躲在厅后许久的戚相思出来。

张靖一眼认出了她,礼貌叫了声姐姐,戚相思跨入厅堂的脚步一顿,笑着冲他点点头,走到了何嗔面前,端的态度十分恭敬:“师傅您找我?”

何嗔怀的什么心思戚相思清楚,她的那点小心思何嗔也清楚不过,后头张大夫人自然也认出了戚相思,神色微凝,怎么她会在这儿,还是何太医的徒弟。

“这件事交给你了。”何嗔淡淡的交代,“你去一趟张家看看,有什么事你自己做主。”

“是,师傅。”戚相思低头一笑,转过身请张大老爷夫妇出去,直至送到了门口才笑着安抚,“两位不必担心,师傅既然没说什么那就没有大碍,明天一早我会上门拜访,还请令公子晚半日再出发前去书院。”

“那今晚。”张大夫人还欲说什么,被张大老爷拦了下来,待那门阖上,张大夫人有些责备的转头看丈夫,“也没说好坏,怎么还拦着我。”

“人家都已经下了逐客令了,李夫人花了重金才求的他给我们看诊,带靖儿过来的时候你可想过这个?”张大老爷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直观想到的就是利弊,早前花了这么多银子来求医人家都是爱答不理的,眼下这么晚了上门,又凭什么搭理呢。

“我这不是心切。”张大夫人瞪了他一眼,“如今说起这个来你头头是道,我为何要求到这里你不清楚?”

当着孩子的面张大夫人也不和他吵,上马车离开了巷子。

。。。。。。

夜幕垂落,城里的灯火渐渐熄灭,戚相思坐在院子里,背靠着树仰头看百花巷方向,唯有那边的天空比较亮。

手里的杯子握了许久,杯中的酒不过才少了一半,夜风徐徐吹的人很舒服,空气里还有何伯点着的驱蚊草味道,戚相思眯了眯眼,耳畔传来了何嗔凉凉的声音:“你倒是舒坦。”

“多谢师傅收留。”戚相思笑着道谢,背后没有声音,她则是看着一片漆黑的天问,“仙山是什么样子的。”

“这世上没有仙山,都是痴心妄想之徒臆造出来的。”何嗔在石凳上坐下,正色道,“你要找那地方究竟所为何事。”

“仙山就该有洞府,不然哪来的仙药,师傅您说对不对。”话本子上都是这么描述的,英雄人物披荆斩棘找到上古仙人留下的洞府,机缘颇深,在里面找到了仙丹,那既有仙山,就该有仙人洞府,不然何来仙药。

何嗔冷哼:“那是王公朝堂,不是市井庙街。”

戚相思默声,半响,她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不会牵连您的。”

☆、第117章

第二天一早戚相思离开了何宅前去张家,沿途在铺子里买了些东西,到张家后在前厅等了会儿张大夫人才来。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事,张大夫人心中对戚相思存了些疑,带她去张靖院子时候一路问起她的事:“姑娘是哪家的,跟着何太医学医多久了?”

“师傅既要我过来,夫人您放心便是。”戚相思看着前面的院子,“就是这儿?”

张大夫人点点头,还是担心儿子腹痛的缘由:“昨日又疼了,何太医也没说是什么问题,今天既然来了也得让我们心里有个底才好啊。”

戚相思不语,进屋后打量了下四周,富庶的张家不比那些官家差,张大老爷夫妇就这么一个儿子,捧在手心里的疼,所以,屋内的各样摆设用的也都是最好的。

小书房内架子上摆着不少书,就寝的屋子内收拾的很干净,戚相思走到窗台边上往外看,视线落在两盆绿油油的盆景上:“这兰草养的真不错。”

张大夫人也不知道她是何意,便笑着道:“他平日里都在书院,这儿都是差人打理的。”

戚相思转身看摆在床边不远处的曲凳,凳上还摆着个精巧的小香炉:“令公子有点香的习惯?”

“是啊,这孩子小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好了之后还经常睡不好,也是经人指点得了这安神香,用了好多年了。”张大夫人见她一直望着那香炉,心下有些担忧,“是不是这香有问题?”

殊不知戚相思在意的是她那句“生过一场大病”,回过神后戚相思把就寝的屋子看了个遍,问张大夫人要香炉内的香灰。

“丫鬟一早就拿去倒了。”张大夫人有些意会过来她的意思,赶忙差人把放安神香的匣子取来,戚相思摆手,“这些没用。”要真是熏香有问题,明知道今天要回书院,怎么会在盒子里动手脚。

“娘。”这时门口传来张靖的声音,张大夫人转过身去,见儿子在门口,脸色微变,只低声问他,“不是让你在阁楼里看书,怎么过来了。”

“她来给我看病,我应该来的啊。”戚相思来之前张大夫人就叮咛过儿子,乖乖呆在阁楼里不用过来了,可张靖就是想见这个姐姐。

戚相思感觉的到张大夫人对自己的戒备,笑着让他坐下:“我正好有些问题想问你。”

和昨日何嗔诊脉的时候一样,腹痛之后夜不能寐有些气血虚弱,但要说别的病症却是没有,更别谈张大夫人心中担忧的中毒。

“你说在书院里时也犯过几回,都是什么时候?”

“回来之前有过四回,也是夜半的时候疼的。”

戚相思收回手抬头问张大夫人:“夜不能寐,是不是书院里也放有香炉?”

张大夫人点点头,像是普通的书院都是好几个学生住一间,浔山书院束脩高,安排学生住处也好,张靖一人一间,张大夫人什么都给添置齐了,就怕那儿缺什么。

戚相思又问:“具体是哪几次?”

“回来之前疼了一回,还有三回是上月书院内论考时,更早以前就不知是不是了,有时吃坏肚子也会疼。”张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对上戚相思笑盈盈的眼神颇为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疼了几次,睡一觉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戚相思不自觉想到了以前,那时他才过周岁,顽皮的很,不至于到上蹿下跳却也让娘和伺候的人头疼不已,有一回自己在走廊里摔了一跤,旁边的人倒是急了,问他疼不疼,他还自顾着挪到门槛上坐下,小手给自己揉着膝盖,用他那仅会的几个字安慰她们:“我好的。”

戚相思忍住想揉揉他的冲动:“我这儿有几样东西,你闻闻。”

戚相思从药箱中取出三个小盒子,打开其中一个让他闻,张靖凑近就皱了眉头:“好臭!”

第二个没什么气味,过了会儿后戚相思让他闻第三个,张靖的眉头都快拧成结了:“这什么好难闻。”

这样的神情没有维持多久,一炷香的时辰后,张靖忽然腹部一抽,像是痉挛一般,紧接着就觉得脸颊热热的,头还有些晕,就像是夜里闹腹疼一般,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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