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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别红烧我-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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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到青丘去,我或许……还能让你们见一面。”

那见一面之后呢?虞锦很清楚,见的那一面,便是最后一面。虞锦隔着冰层抚摸着甄衍的脸,她很清楚贝贝的秘术的玄机,之前是她执迷了,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做。

阿真,你不必害怕,我们见完面后,我很快,就去陪你。左右这世间也没什么可值得我再驻足流连,不如伴你身侧。

虞锦微微笑道,笑容恬静,“好。”

出发去青丘的那天,是个好日子。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天蓝的像海,让人分不清楚界限。虞锦裹着一件水蓝色的鲛绡,露出扣着瓢的额头和垂柳眉,挺直的鼻梁和鼻尖,宛若吃了蜜桃的嘴唇。她的行李只有一个小包袱,里面是一件大红洒金的礼服。贝贝他们只当是虞锦为了见甄衍最后一面,想穿的漂亮点才准备的。实则这是虞锦为自己准备的嫁衣。

她和甄衍,说来还不曾成过礼。就让她穿着这幅凤冠霞帔,送甄衍和自己最后一程。

马车吱呀吱呀的走着。华嵋坐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他服了虞锦带的解药,嗓子已是大好,这会儿为了逗虞锦开心,努着劲儿的说笑话。可虞锦也只是微微一笑,复又看向窗外的景色了。

虞锦望着窗外片片飘落的树叶,心想到,原来已经到了秋天了啊。她年少时也曾想过自己的大婚,曾煞有介事的一一列举过:夏天太热,冬天太冷,春天有柳絮,那就秋天吧,天气好,景色也美,到处金灿灿的,倒能博得个金玉满堂的好彩头。虞锦想着想着笑了,秋天,也正好了了她的心愿。

华嵋却以为是自己说的笑话惹笑了虞锦,登时更加卖力起来。

是夜,他们停在城外休息。随行的有两辆马车,一辆坐着他们,一辆载着甄衍。虞锦来到另一辆马车上,甄衍躺在冰里安静的睡着,睫毛一根根的都很分明。虞锦又将冰层稍稍加厚了些,便靠在那里闭着眼睛不说话,想象着甄衍此刻就在她身旁,与她一道看世间风景。

就在虞锦朦胧间要睡着的时候,却听得外面一声嘈杂,一个醉呼呼的老汉的声音钻进马车里:

“各位英雄好汉,给小老儿一点酒喝喝吧!”

侍从见那老头儿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拿着马鞭驱赶着:“去去去,哪里来的老乞丐,我们这里没有酒!”

“各位都是修真的大侠,小老儿看双桥上的杂耍匠都会变戏法,你们怎的不会!”

“去去去!一边发痴去!”

“不走不走,不给小老儿酒喝,小老儿就不走!”

萧炎皱眉,正要将这人送走,却见一双素手拨开了车帘,虞锦自车中探出头来,见到那老头儿,先是微微一怔,后是惊喜若狂的自马车上下来,萧炎见虞锦这么多日,还不曾见过虞锦这般开怀。

虞锦娉娉婷婷的走到众人面前,冲那老头儿说道:

“海氏,我这里有酒。看你要不要了。”

那名叫海氏的老头儿歪着头挤眉弄眼的打量了虞锦一番,又绕着她转了一圈,这才跳脚道:“哎呀,是你呀!小鲤鱼小鲤鱼,小老儿竟在这里碰见你!”

虞锦微笑道,“怎么不是,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海氏很是高兴,拉着虞锦欢天喜地的说道,“这厢好这厢好,小老儿自几百年前与你一别,就再没遇见过让小老儿看得过去的人,委实是无趣。碰见你这便好,来来来,与小老儿喝他个不醉不休!小鲤鱼小鲤鱼,你说你有酒,是不是我最喜欢的烧刀子呀?”

萧炎见状,心道是虞锦的旧识,便说,“方才是在下无礼了,不知是小锦儿旧识,既然老人家要喝酒,我这里有上好的梨花白……”

“哎——!那么矫情的东西谁要喝!小老儿才不屑得喝那种酸水儿!”

萧炎听海氏竟将他千金难求的梨花白说是酸水儿,登时脸上像开了染房,但碍于是虞锦的朋友,也不好说什么。

虞锦噗嗤一笑,说道,“我这位朋友,曲高和寡下里巴人,偏偏喜欢这烧刀子酒。烧刀子味儿足够冲,喝了才过瘾,是不是啊海氏?”

海氏听了笑的满面通红,停不住的点头,说道,“是是是,果真还是小鲤鱼最懂我!我们不与这些人废话,小鲤鱼,快把酒拿出来吧!”

虞锦微微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陶罐子,海氏见了不等虞锦给他,便抱着喝了个足。

转眼间,海氏身边已经散落了七八个空酒瓶了,他靠在马车车辙上,满脸通红,抱着一只陶罐子与虞锦大着舌头说话:

“小……小鲤鱼,我不是跟你吹,我,我海氏的占卜术,我认第一,没……没人敢认第二!呃!”

虞锦说道,“哦?这我可要辨辨真假。”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这是不信我呢?”海氏睁着绿豆眼儿,不服气的看着虞锦,说道,“来来来,不信,不信,小老儿来给你批命!看你信不信!”

说及此,旁边的宋清如握拳在唇边一笑,他总算想起来这人是谁,正是多年前与虞锦偶遇成了忘年交,喝醉又喜欢拉着人给人批命的海氏了。却不知道虞锦是想干什么。

海氏听见人笑,一扭头,就看到宋清如,蓦地睁大了眼睛,说,“这后生,嘿,长得可真俊俏,颇有小老儿年轻时候的风范!”

众人绝倒,这哪里有半分相像啊?

“来来来,小老儿给你们一块批!呃……一块批……”

虞锦不慌不忙的从头上拔下来一根簪子,在地上划了几道,对海氏说,“海氏,你倒先给我批批?”

众人都不知道虞锦划了什么,在旁边的宋清如却是知道的,这是甄衍的八字。

海氏又打了个酒嗝,粗糙的手搓了搓脸,眯着眼睛端详起这八字来。看了一会儿,海氏一拍大腿,说道,“这是个断掉的八字啊!”

“不过……”

虞锦一颗心掉下又飞起,一把抓住海氏的胳膊,“不过什么?”

“八字一断两半,前半段坎坷不堪,饱受风霜,但这后半段,”海氏捋了捋胡子,“却是个好八字,唔,好八字。小老儿海氏第一次见这种八字呢!”

虞锦急切的问道,“此话当真!后半段的八字,当真是好八字!”

“你这是不信小老儿的话还是怎么地,你看你看,否极泰来,夫妻宫满,子女成群,平静无波,这不是好八字是什么?”

虞锦喜极而泣,“当真是好八字……当真是好八字……”

海氏奇怪道,“你这小鲤鱼,怎么几百年不见,就疯疯癫癫的……啊呀,没酒了,小鲤鱼,再给小老儿拿些酒来嘛!”

虞锦擦了擦眼泪,说道,“酒我这里多得是,但要看你想不想要了。”

“怎么又是这句话!小老儿想要!想要!你快些拿来!”

“那好,”虞锦起身,掀开马车车帘,对海氏说,“你要帮我一个忙。”

“不就是批字嘛这有何难……”海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等走到马车前,朝里面一看,脚底抹油的返身就跑,被虞锦一把抓住了:

“哎哎哎你走什么!”

海氏的酒全醒了,脚下一边原地踏着步一边说,“小老儿可不傻,这中了双生劫子蛊的将死之人,我可不想管!你让小老儿走!”

此话一出,众人对海氏纷纷改观,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甄衍的来龙去脉,其功力可见一斑。

“海氏!”只听扑通一声,却是虞锦跪下了,她仰头看着海氏,满眼泪花,乞求道,“海氏,我求求你了,这是我夫君,我求求你救救他!你救救我夫君!我不瞒你,我原以为我这夫君再无回生的可能了,一心想着和他一道死的,海氏,我知你神通广大,若你救了他,就是救了我啊!海氏!我求求你!若你当小鲤鱼是朋友,我求你救救他!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虞锦邦邦邦的就在地上磕起头来,声音之大,听得旁人都一阵胆寒。

宋清如和萧炎在听到虞锦说‘和他一道死了’的时候,脸色就变了,登时就明白了为何虞锦先前还执迷着不肯让贝贝解了甄衍的困魂术,却突然一下子又想开了。也明白了虞锦带那件礼服的用意。原来虞锦对甄衍的感情竟到了如此之深的地步了么?两人各怀心思,却都一脸黯然。

“哎哎哎小鲤鱼你这是做什么!”海氏连忙扶起虞锦,却见虞锦光洁的额头上一片青青紫紫,一道血痕顺着伤口流下来,海氏连忙用袖子去擦,却又觉得脏,从指间变出一股小水流,结成了一块巾帕,附到虞锦额上。

“哎……你这姑娘……”海氏无奈的摇了摇头,“你须知如此执迷,不是好事。”

“小鲤鱼不在乎业报!”虞锦急匆匆的说,“只要能救回我夫君,我什么都愿意做!”

海氏又看了虞锦半晌,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傻孩子,起来吧。”

虞锦知海氏这是答应了,笑着又行了一个大礼,“海氏仙人的大恩,虞锦没齿难忘!”

海氏嘟嘟囔囔的往马车里钻,一边钻一边说,“我可先说好,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救他的,救不救的活我可说不准啊……”

虞锦将冰融了,海氏在甄衍身上下了一道术,保证甄衍的魂魄不离体,众人围在马车外,也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海氏,怎么样?”

海氏略一沉吟,说道,“母蛊在哪里?”

“母蛊……”虞锦回想到,眸子渐渐黯淡下去,“这……母蛊很重要么?”

江城子早被甄衍戳了喉咙扔进了海里,哪里还有影子?

“这双生劫,子母蛊是双生的,若母蛊受损,子蛊也会受损,但若子蛊受损,母蛊却是无碍。我观他身上并无创伤,也并未内伤,应是母蛊受损,牵连到子蛊了。看这样子,母蛊所在之躯已经死了。他受伤有多久了?”

“八天有余了。”

“母蛊牵制子蛊,自是比子蛊的生命力要顽强。母蛊所已存之躯体虽已死,但母蛊尙可在腐尸上生存十日,过了十日,母蛊一死透,总是有通天的法术,也救不回这子蛊。只要在母蛊死之前将母蛊种到新的寄主身上,子蛊便可存活。小老儿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那母蛊如今在何处?”

虞锦面如死灰般,“那母蛊寄生之人……被我和夫君杀了之后,便掉落东海……如今……”

“寻不得了?”

虞锦沉重的点了点头。

“小鲤鱼……这……我就没法子了……”

虞锦鼻头一算,难道甄衍,注定要离开她么?

正在此时,窗外的华嵋支支吾吾的说,“那个……姐姐……江城子的原身是什么?”

虞锦眼眶上挂着一颗泪珠,似掉非掉,说道,“是一只青头大鳌。”

“这个……”华嵋挠挠头说道,“我那天在海里玩,见到一只好大的老鳖,觉得壳挺大的想剥下来做甲骨,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江城子?”

华嵋从乾坤袋里将那只很大的‘老鳖’拿出来,正是江城子的尸首。他被虞锦夺了内丹,身死之后便化为原形了。

虞锦心头的弦猛地一松,弄得她两眼一翻几欲晕倒,幸好宋清如在她身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虞锦从没有如此信命过,她猜想一定是甄衍命不该绝,才让她如此巧合的遇到海氏,又让华嵋如此巧合的捡了江城子的尸首。上苍还是厚待她的,还是厚待她和甄衍的。

母蛊找到了,现在直消将母蛊种到新寄主身上,甄衍便可得活了。这母蛊的新寄主,虞锦二话不说的自荐。海氏想了想,这双生劫种在体内也没什么影响,左右不过是同声同死罢了,既然这人是虞锦夫君,同声同死也没什么,而且虞锦种的是母蛊,就算将来甄衍出了什么好歹,虞锦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甚好甚好。当下便决定给虞锦种母蛊。

虽说没什么影响,但好歹是个蛊,身子骨还是要硬朗的,于是海氏还是长了个心眼儿,先看看虞锦的身体如何。

可就在海氏给虞锦把脉的时候,海氏突然炸了毛,一巴掌拍在虞锦头上,气急败坏的说道:“有你这样当娘的么!为了夫君都不管孩子了么!”

虞锦当时就懵逼了。

啊?

虞锦目瞪口呆,嘴巴张了好大一会儿都没合上,说道,“啥……啥……孩子?你说孩子?”

海氏气的胡子直颤,“可不就是孩子!你现在肚子里有了这小子的种!你还想着殉情呢!殉个屁啊!”

虞锦目瞪口呆,众人也目瞪口呆,贝贝结结巴巴的说,“海,海氏老伯,你说,你说小锦儿有孩子了?”

海氏无奈的翻了个快翻到天灵盖去的白眼,说道,“可不就是!感情这当娘的傻,这周围没一个精的!”

虞锦惊叫道,“这不可能啊!我们上一次同房是在大战前一天晚上,哪会这么快就怀上了!”

虞锦话音儿刚落,便感觉到周围不一般的目光,虞锦赧然的低下头,是啊,人家大战之前都紧张的不得了,你俩这还有闲情逸致打炮,难道是战前来一发,好解压的么?

“所以说你这傻姑娘才没感觉啊!你肚子里这老小子血统不一般,这才能被我把脉把出来,不然贸贸然给你种了母蛊,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小老儿的罪过可就大喽!”

孩子,孩子……虞锦不置信的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还很平坦,然而已经不动声色的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在里面了。虞锦在那一瞬,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种孕育生命的感觉,让她从心底里生出来一股感动。若是她知道肚子里有这样一个小生命,属于她和甄衍的小生命,她定是不会做殉情那样的傻事的。都说女子为弱,为母则刚,此话诚然不假。

收获了这样一个意外惊喜,可甄衍的问题还没解决。虞锦要是不种母蛊,那谁来种?

谭东末想了想,一捋袖子,豪迈的说,“我来!”

“你可拉倒吧!”贝贝嫌弃的说,“就你这修为,要是种了母蛊,小锦儿不得天天操心死!”

列举了一圈的人,好像都不合适。若是要种的是子蛊还好说,可偏偏就是母蛊。

这时,一向足智多谋的华嵋发挥上用场了,他说,“海爷爷,不知道重身术变出来的人,能不能种?”

海氏听闻,眼前一亮,“自是可以的。将母蛊种在另一个二重身上,再合体便是了。小鲤鱼,难道你会重身术?”

虞锦重重一点头,“我会的!当真可以么!”

海氏欣慰的捋着胡子,“看来是你和这小子有福啊,命里不该绝,我就说这小子的后半段八字好吧……”

于是一众人悻悻而来,欣欣而返。海氏作为主治医师,自然跟虞锦一道回去东海。海氏也是海族,在海里施术还更有裨益。

因着虞锦怀着孩子,便将母蛊先种到了二重身身上,但因怕伤到孩子,这二重身幻化的时候便没加持那么多法力,于是变出来的二重身没有意识,只会昏睡,不过也不需要二重身有意识。与此相当的,二重身的法力微弱,就相当于母蛊的寄主微弱,子蛊的活力便也下降,进入休眠状态,甄衍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只等着虞锦一朝分娩,再与二重身合体,届时,甄衍便可苏醒了。

心中有了盼头,虞锦也不慌了,只安安心心的待产。再也不嚷嚷着减肥什么的了,一日里能吃八顿,惹得东海宫中的没修为的海族见了虞锦就绕道,虞锦很是不忿,她不就是一天吃了二百多只虾么,这又怎么了,她是孕妇她最大啊……

眼见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虞锦很有成就感。将东海宫的事务索性全扔给了贝贝,每日就扶着腰停着大肚子在吃吃喝喝,完了在院子里散散步,偶尔还做做孕妇瑜伽,虽然她现在的柔韧性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但她也是有理的。

“我站直了往下看,都看不到脚,我还怎么摸地!怎么摸地!开玩笑!”

至于正道那边,华清派群龙无首,按照惯例,应当是华清大弟子任掌门。陈升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下又残废了,根本就不考虑他了。加上刘毅和小五等人向众人披露了中岭子之死的真相,众人一合计,果断还是决定将宋清如请回来。不管如何,华清始终是他的根,宋清如考虑了半月,终是答应了。

宋清如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东海和甄衍正名。众人知道大魔头南弦尊主竟是当年卫灵派的小真衍,都不胜唏嘘。华清派还为卫灵派立了长生祠。从此之后,正魔之间,再无纷争。

宋清如虽然做了华清的掌门,但还是放心不下这边的,得了空便往东海跑,虞锦如今是名副其实的海皇了,宋清如来也没什么可遭非议的。宋清如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胎教’一词,说着甄衍不在,他作为好友,也要帮着看顾看顾虞锦的宝宝,也不做别的,就每天对着虞锦念念道德经啊之类的,进行一下文化熏陶,可别像了虞锦,脑子里只会一些淫词艳曲。宋清如一片好心,只是苦了虞锦,啥都听不懂,但为了肚子的宝宝,还是挺着听下去。

不过虞锦倒是很好奇,这般胎教下去,孩子生出来,会是个什么样的呢?他爹爹是魔,娘亲是妖,在肚子里每日听着道德经,嘿,有趣有趣。虞锦还想了,若是孩子生出来是个有才貌的,为了答谢宋清如,定要叫这孩子认宋清如做干爹爹,听得宋清如一阵欣喜,不住的摸着虞锦鼓鼓的肚子,一脸痴汉的说着‘我是你干爹爹’。

萧炎一听宋清如要做宝宝的干爹,不依了,嚷嚷着他也要做,被贝贝和宋清如联合否决了。美名其曰是:你这整日里花天酒地啥都不干的花花公子,将来没准儿就带坏了宝宝。萧炎很是委屈,便去求虞锦。虞锦本来是没意见的,但一想到甄衍最记恨的就是这个萧炎,她如今也是有些畏夫的人了,生怕甄衍一醒过来知道这个事情再气的抽过去,便夹着尾巴蔫了,萧炎的干爹计划也就这样泡汤了,惹得萧炎抽抽搭搭难过了好久。

秋去冬来,天气渐渐的冷了。虞锦却不似平常孕妇那般畏冷,经常搬了椅子坐在廊子里做小衣。虞锦是鲛人,织补自然不在话下。小衣服的料子都是上好的鲛绡,一针一线,满满的都是虞锦的心。有宝宝以前,虞锦从不知道人还能有这种感觉。那跟她隔着一扇身子的小生命,是她的,她有了这世上最亲的人。

虞锦时常去跟甄衍说话,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以前的事,再说些今天干了什么,一个人自说自话的说得开心,仿佛甄衍就活生生的在她身边一样。

“阿真,海氏说这是个儿子呢,哎,其实我想要个女儿的。”

“是吧是吧,你也觉得女儿好吧?爹娘的小棉袄,又会照顾人,可比猴子样的儿子好多了。”

“不过儿子也挺好,省的被男人骗了我心疼。啊你说,儿子是像你一点还是像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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