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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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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武叹了口气,望着顾若离道:“我找了一个小兄弟,他说今天上午还见到了当家的,只是下午就不见人了。”话落,又道,“赵将军说的没有错,那些人就真的打算将我们赶尽杀绝,然后将青禾帮吞了。”

顾若离对这种事没有太多的感觉,在江湖行走,有江湖的规矩,不管是恶意竞争还是良性互助,你得到了什么就得付出同等的代价去换回来。

“你们当家的肯定会没事的。”顾若离犹豫了一下,安慰雷武,“他既然能做一帮一主,就必然有过人之处,绝不会坐在原地等他们打杀。”

雷武点了点头,但是也不是很确定的样子,他摸着脑袋道:“其实我也没有见过我当家的,都是三当家的来和我们接触。当家的什么时候成为当家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不知道。”

“不过。”他又解释道,“他对兄弟们很义气,但凡为帮里丢命的,他都会给家里一笔不菲的银子,就冲着这些,我们也心甘情愿跟着他干。”

顾若离笑着点头,又朝门外看了看,赵勋还是没有回来。

“那明天去哪里?”顾若离看着他问道,雷武想了想道,“如果那些人真追杀来了,当家的肯定会回西北,应该跟我们的路线一样。”

顾若离颔首:“那就边走边打听。”说着又道,“你和蔡伯去用晚膳,早点休息。”

雷武应是,和蔡先安去吃饭。

顾若离回房歇着,雪盏和欢颜住在隔壁,她熄了灯躺在床上,不由自主的去想赵勋去做什么了。

想了一通,便躺着迷迷糊糊睡着了,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窗户忽然动了一下,随即被人从外面推开,顾若离一惊随手抓了枕头边的荷包,掀开了帐子,果然就看到一个人影敏捷的跳了下来。

“谁?”顾若离手里握着药粉,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对策,可不等她出手,那人已飞快的过来,一手捂住她嘴,在她耳边道,“是我。”

是赵勋。

她松了口气,拍开他的手:“你有门不走……”话说了一半,蹙眉问道,“怎么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她说着,就起身点了灯,回身时赵勋正站在她身后含笑看着她道:“你在担心我?”又满意的道,“想答应了?”

“少废话。”顾若离打量着他,就看到他衣袍上沾了血迹,不过衣服没有破,不像受伤的样子,就沉声道,“是别人的血还是你自己的?”

赵勋坐下来,漫不经心的道:“是别人的。”

顾若离长长的松了口气,给他倒了杯茶,坐在对面问道:“你下午突然离开,就是因为这件事?还是以前追杀你的那些人吗?”

“不是。”赵勋喝了口茶,回道,“应该是延州徽商商会派来的人,跟着雷武的。”

顾若离闻声一惊:“那你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自己一个人多危险。”又道,“他们人呢?”

他嫌麻烦,发现了那些人跟着,就一个人去解决了:“死了。”

那些人一直跟着,若不留神伤着她……

“可见我送你回去是对的。”赵勋沉声道,“这不过才走了三天,你就遇到这么多难缠之事,还险些丧命!”

顾若离也没有想到,她一出门就遇到了雷武,还被人追杀,若没有赵勋,她真的是不敢想象结果会是什么。

“谢谢。”顾若离满面真诚,语气诚挚,“这份人情我记在心中,往后七爷有什么事需要我顾若离的,尽管吩咐!”

她一副江湖人的口吻。

赵勋看着她的样子心头失笑,面上却是道:“你欠我的何止这一份人情。”他说着忽然附身过来,待一近他便闻到了她身上清清悠悠的药香,浸在鼻尖落在心头,他微微一笑,道,“若是以身相许。此番就一笔勾销了,往后还可以再接着欠。”

他的脸一探过来,顾若离就伸手出去抵着他,人也往后仰了仰,避着他道:“我……我说了,我不愿意。”

可她的样子,满面绯红,犹如喝了酒一般。

赵勋心头一动,含笑道:“今晚夜色好,秋露白还有。”

“夜色?”顾若离朝外头看了看,灰蒙蒙,连月牙都看不见,她摇着头道,“不想喝,我要休息了。”

赵勋二话不说,抓着她的手臂就朝外头走,顾若离就推着他:“我不去!”赵勋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带着她下楼,在大堂内抄了一坛子酒走到后院,顾若离低声道,“你安稳点行不行,大半夜的非折腾的所有人都知道。”

“知道什么?”赵勋一手拿着酒坛子,回头看着她深不可测的一笑,忽然揽住他的腰,脚尖一提踩在院中搭在墙边的梯子上,随即人就翻上了屋顶,落定无声又稳又快,“就在这里喝。”

四月末的夜里虽有些凉意,却并不觉得冷,一上屋顶来顾若离便觉得心头一清,微风拂面有种难言的惬意。

“真会挑地方。”她抓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踩在瓦片上,很担心一不留神踩踏了屋顶掉下来,抑或掉了个瓦片让屋里的人惊着,“你经常跑屋顶上喝酒吗?”

两人在屋梁上坐下来,赵勋拍开酒封,顿时一股秋露白的清香传来,他漫不经心的道:“没有。”

没有还这么熟练,顾若离不信接了他手中的坛子仰头喝了一口,这样的酒的像是以前的米酒,甚至带着一丝甜味,不烧喉非常好喝。

“没有有趣的人,在哪里喝酒也没什么不同。”赵勋接了坛子喝了几口,心情很好的样子,“也只有和你才有心情罢了。”

顾若离撇了他一眼,目光投向远处,没有霓虹灯,没有高楼大厦,入目的是一片不见底的黑暗,像是所有的一切都被吞没了一样,她没来由的想到了雷武的伤口,想到了羊肠线,回头问赵勋道:“军中若是有人刀伤严重,譬如和雷武那般,军医们都是怎么处理的?”

“没有。”他说的斩钉截铁,“这样的伤口,等战事结束时,都已经流血而亡,所以不用救治。”

顾若离心头一跳,不可思议的道:“可是他们并没有死。”为什么不救。

赵勋定定的看着她:“战场不比京城,刀剑无言,马蹄无情,军医能做的便是战后治一些简单的外伤,其他的,若能活便好,活不了便收尸火葬送回祖籍。”

顾若离目瞪口呆,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中医很好,她也从不怀疑,可是在外科上,西医却要简单效果更好一些。

尤其是这样的外伤。

她开始回忆她所学的那点皮毛,不由后悔当时没有认真去学。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顾若离拿了坛子又喝了几口,低头看着脚下的瓦片……她想写信问问孙道同,他有没有做过类似的外科缝合手术,她记得中医自华佗起便就有外科的案例,只是百年来此技已经断了,她不确定孙道同会不会,有没有尝试过。

若是将中西医结合的话,在有的病症上,肯定会比现在还要好。

“你已经很好了。”赵勋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大周像你这般年纪的,莫说女子,便是男子中也不曾有你这般成就的。”

顾若离笑笑,正要说话,忽然赵勋朝她摆了一下手,她一惊侧耳去听,就听到低低的有人说话的声音。

“雷武的房间。”赵勋低声道,“许是他的朋友找来了。”

顾若离仔细去听,说话的声音很小,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有人翻墙跳到了街上,迅速的消失在街口。

“看来青禾帮也不是乌合之众。”赵勋似笑非笑道,“这么短的时间能做出对应之策,还能互相联络不被发现,可见他们当家人也不是毫无手段之辈。”

顾若离只是单纯的担心雷武的伤势,对青禾帮也好,徽州商会也好并不关心,她看着赵勋问道:“他们卖私盐,你们不查吗。”

“有何可查,他们每年从朝廷购买盐引,所缴的税收占大周年税的四成。若将他们一网打尽,谁来将盐场的盐贩去各地。”赵勋说着,微微一顿又道,“即便打杀了徽商,或许还有湖商,京商……不如收为己用。”

顾若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人是整个社会经济所必须存在的一个部分,既然缺不了,就不如在规定的律法下和框架下,让其发展,只要还在朝廷的掌控中,就不怕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唯要严控的,便是他们私人的盐场。”赵勋手点着酒坛子,发出闷闷的叮叮当当的声音,“这个青禾帮若此番不灭,倒是要仔细查一查。”

表面上卖着官盐,但私下却又自主挖盐去卖,这样一来,盐价就会下调形成了恶性竞争,且又不缴税,对于朝廷来说,是一笔难以估计的损失。

所以,律法上才有贩卖私盐者,罪重可判诛九族。

“那就让他们黑吃黑。”顾若离想了想,道,“江湖纷争就江湖解决,朝廷可坐收渔翁之利,等他们两败俱伤,你再出面整合,收入手中。”

赵勋侧目看她,目露赞赏:“看来你不止会医术,对朝政也颇有见解。”

“我随便说说而已。”顾若离又喝了几口,将坛子塞给他,“不喝了。”

她喝了半坛子的酒,凉风一吹面上便像是敷了一层胭脂,红扑扑的,夜色里一双眼睛璀璨夺目,水灵灵的,赵勋看着微怔微微倾身过来,望着她道:“不如我们先成亲,你再慢慢考虑。”

顾若离脸色一怔,蹙眉看着他:“我回去睡觉了。”就不想再和他说话,赵勋就似笑非笑道,“再会!”

“你!”是知道她从屋顶下不去,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还满脸戏谑,她站起来道,“摔死了也是我的事。”就真的要走的样子。

赵勋就突然抓住她的手,蹙眉道:“脾气真坏。”微微一用力就拉着她坐下来,手却没松,道,“这么高摔不死,只会生不如死。”

他的手很大,密不透风的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顾若离心头一跳去掰他的手,道:“赵远山,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既是无赖,便就要有无赖的样子。”赵勋一脸坦然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学会枭水的?”

顾府可不像会让姑娘随意下水的人家。

顾若离一怔,这个人真的是太精明了,即便有一点不同和破绽,他也能准确的抓住,她会枭水确实不是在这里学的,而是前一世就会的,听他这么一问,她回道:“这不管你的事,你先松手。”

“那位霍小哥?”赵勋目光凝了凝,又沉又暗,顾若离根本不看他,回道,“关他什么事,我自己学的行了吧。”

赵勋咄咄逼人:“你不答应我,是因为答应要等他两年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他这是在吃醋?顾若离愕然道:“我什么时候说等他两年。这是两件事,你不要混为一谈。”又道,“我不答应你,是因为觉得你根本不是因为真的想要娶我,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别人。”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别人?他喜欢她了吗?

赵勋亦是微微一滞,随即这个困扰便被他抛在一边,成亲就是成亲,哪里来的这么多事,他就是想娶了,不需要理由。

“不是就行。”赵勋很满意,微微颔首道,“回去歇着吧。”说着,牵着顾若离的手起身,顾若离低头看看他的手,没有说话。

他揽着她的腰,径直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凉风拂面,顾若离就想到那次在延州城外,她抱着她跳崖的场景。

两人稳稳的落定,连声音都没有,顾若离叹了口气,指了指房间:“我去睡觉了。”就去抽自己的手。

赵勋动了动,过去给她推开房门,这才松了手,看着她关门他才摇了摇头,目光一转落在雷武房间的门口。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收拾妥当再次上路,顾若离昨晚没有休息好,上车便靠着补觉,欢颜不敢吵她,低声和雪盏道:“县主昨晚没在房里睡觉,天快亮了才回来。”

“嘘!”雪盏低声道,“县主做事有分寸,你不要胡乱猜测。”

欢颜点点头,悄悄掀了帘子朝外头看,就看到赵勋板着脸坐在马上,并未战袍加身,并未杀气腾腾,可依旧气势威严,令人却步,若非看过他和顾若离相处时的样子,这会儿她怕是吓的连话都不敢说。

他好像真的喜欢县主。

不过也正常,她们县主这么优秀,还这么漂亮,是男子看到了都会心动的。

“我怎么觉得我们县主对赵将军也有点不同。”欢颜压着声音道,“您看她对杨公子多客气,对谁都是一板一眼的,有事说事,就连跟我们也鲜少开玩笑,可是和赵将军在一起就是不一样,说几句都动怒了。”

雪盏侧目看着顾若离的样子,笑了笑,道:“县主性子太过刚强,若有赵将军这样的人护着,也是好事。”

她娘说,女人就是一朵花,不管是漂亮的花还是普通的花,都是要有人保护的,只有仔细保护着才能开的灿烂,所以,尽管顾若离那么独立,可她依旧是朵花,一朵需要人爱护的花,而且,还是一朵极其漂亮的花。

欢颜觉得杨清辉很好,温润尔雅,说话的声音都是轻轻柔柔的,什么都顺着顾若离……还有,听说还有位霍小哥也是,反正比起赵将军的霸道不讲理,他们两个都要好太多了。

一行人过了平坦镇,到了南燕竹,略休整了一番雷武就焦急的道:“赵将军,顾大夫,我们今晚赶到什贴镇落脚可好。”

顾若离凝眉点了点头,又想起来去看赵勋,就听到赵勋颔首道:“那就启程。”

一行人就再次启程上路,顾若离让雷武吃了药,叮嘱道:“你不要撑着,养伤要紧。”

雷武应是,由蔡先安扶着上了车。

顾若离看了眼赵勋,他正翻身上马落定坐稳,视线就朝她这边投来,眉梢一挑,顾若离就放了帘子,自顾自的坐在车里发呆。

天入黑的时候,他们到了什贴,这里没有大的客栈,他们只有赁了一间院子,雷武一落地就着急的众人道:“我有点事,明早会在来和你们汇合。”

“你的伤……”顾若离见他伤口已经渗出血来,凝眉道,“你这样去很危险。”

雷武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可是他不去不行:“我没事,死不了的。”说着,和赵勋抱拳,扶着自己的胸口的伤,大步朝东面而去。

顾若离回头去看赵勋,赵勋没有说话,转身回了客栈。

“蔡伯。”顾若离看着蔡先安,“能不能请你去跟着雷武,若是看见他有危险,就带他回来,即便帮着报官也行。”

蔡先安是护送她会庆阳的,去照顾雷武,已经是额外的事了。

“行。”蔡先安颔首,带着自己的另外一个同伴,两人不远不近的跟着雷武而去,顾若离这才回了客栈,梳洗吃过饭,蔡先安和雷武回来了,顾若离听到声音走了出去,见雷武垂头丧气的,就问道,“没有找到你的兄弟吗?”

“没有。”雷武摇了摇头,“昨天晚上,我有个兄弟找到我了,说当家的人受了伤,让我今天天黑前到什贴,明天一早大家一起走,可是我去了他们让我去地方,并没有找到人。”

“是被人追杀了吗?”顾若离问道,“你要不要在这里多留一天,说不定他们不敢出现,怕被人发现。”

雷武摇了摇头,道:“昨天他们就说了,要是我今天找不到他们,就自己往西北走,等到了开平为自有人和我联络。”

要出开平卫?怎么会那么远。

“那你和我们一起先去庆阳吧。”顾若离也不想到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到处去找,更何况,他们正躲着追杀,也不会轻易让人找到,雷武点头道,“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若离笑笑安慰了他几句:“快去洗漱,一会儿下楼去用膳。”

雷武应是,垂头丧气的回了房里,顾若离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就带着欢颜和蔡先安下楼去看,就看到雷武吃饭的桌子上,菜还摆着的,饭吃了一半,而他的人却不见了。

“这里吃饭的人呢。”顾若离拉着伙计问,伙计想了想道,“好像碰见了什么人出去了,走的挺急的。”

是碰到了追杀他的人,还是碰到了他自己的人。

“我去看看。”蔡先安说着就要出去,顾若离接了话,“你和你朋友一起,人多有个照应。”

蔡先安顿了顿,想到楼上还有赵勋在,顾若离应该没有事,就点了头,打个呼哨,随即他的同伴就飞快的从房里出来,喊道:“怎么了?”

蔡先安将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三个人就立刻跑出了门。

顾若离站在客栈的门口,什贴镇并不大也不是很繁荣,这个时间街上已是没有人,大多的铺面打烊休息,所以隔了很远才有一盏微弱的光线照过来,到处都是暗暗的。

顾若离站在门口,就听到旁边的巷子里有人说话,随即就有人朝这边飞快的跑了过来。

那人穿着一件斗篷,带着一顶斗笠,身材消瘦欣长,跑动的很快,但却能明显的看到他的腿脚有些不便,一瘸一拐的样子,顾若离看着心头一跳,脱口就喊道:“霍繁篓。”

那人原本是朝这边跑,可是在听她的声音后,忽然回头朝这边看一眼,掉头就朝另外一边跑去。

这个身影,太熟悉了。

顾若离一瞬间泪眼朦胧,追了过去:“霍繁篓,你不要跑!”

风吹着斗笠,斗笠下垂着绡莎,她看不到那人的脸,只能跟着他望着他的背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走,她带着哭腔喊道:“你跑什么,你给我站住!”

那那人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加快了步子,拐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顾若离追了过去,巷子里却没有人,她抬头去看,四周都是围墙,静悄悄的。

“霍繁篓,你不用躲,你的背影我一眼就能认出来。”顾若离低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走,又为什么在这里,你的腿呢,是不是又受伤了?”

没有声音答复她。

“霍繁篓。”顾若离唤道,“我要回庆阳修葺祖宅,你在做什么,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要是你不想去京城,我们就留在庆阳也可以,我把合安堂重开了。”

“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去解决。”顾若离喊完,身后传来沉沉的脚步声,她惊喜的转身,喊道,“霍繁篓。”

却是看到赵勋阴沉着脸,站在巷子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顾若离所有的力气一下子泄了下来,她看了眼赵勋,又回头看着黑洞洞的巷子里,无奈的道:“你要不想见我就算了,不过你记得给我写信,望你一切都好。”

有什么声音从墙的另外一边传来。

赵勋脚尖一动,便要过去,顾若离忙拉着他摇头道:“算了。”霍繁篓最喜欢的就是爬围墙了,动作灵敏,只是下来的时候太难,常常腿要疼上好几天,她说了他几次,他就鲜少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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