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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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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身份,我等能认识顾大夫,认识县主是我门刘家村的福气。”刘占山高兴不已,往后他们刘家村在这一代真的是出了名了,当初救他们的,居然是顾氏的后人,还是县主。

顾若离莞尔,回头看见赵勋大步而来,她停在原地等他,刘占山就回头去看,一见赵勋的气度就被震住,问道:“这位是……”

“这是赵公子。”顾若离笑着道,“是我的朋友。”赵勋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位高权重的象征,说了反而会骇着他们。

刘占山就朝赵勋抱了抱拳:“赵公子。”

众人也跟着行礼。

赵勋微微颔首,站在顾若离身后没有说话。

众人就自动的分散在两边,话明显比刚才少了点。

顾若离回头看着赵勋,失笑,低声道:“你吓着他们了,就不能温和一点。”

“我已经很温和了。”赵勋蹙眉,难道要他对着他们傻笑不成。

顾若离无语,跟着众人先去了村口的生祠,说是生祠其实因为财力有限,他们建的是一个个独立的,犹如土地庙一般的小房子,里面供着全身泥像,刷了金粉,一共是三座,她和杨大夫单独一座,剩下的一座则供着当时在场的其余几位大夫。

每一座前面都是香火袅袅,香灰堆在炉子里厚厚的一层。

“哪个是你。”赵勋站在庙前,目光一扫,就看到了顾若离的泥像,刷着金漆做成了类似于观音娘娘的容貌,手中拿着串铃,一副仙气氤氲的感觉。

不等顾若离说话,刘占山就指着前头的那座道:“这位是顾大夫。”

顾若离失笑看着赵勋,就见他凝眉道:“真丑。”又对刘占山吩咐道,“既是建了,就精致一些,若是没有钱,我来出!”

刘占山一愣,顿时臊的满脸通红。

“你说什么呢。”顾若离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又和刘占山道,“没事,这样已经很好了。”

赵勋觉得没什么,既然做了当然就要做的好一点,没有钱他理解,所以他来出。

更何况,这座像是顾若离的。

“是不精致,赵公子说的对。”刘占山回道,“当时我们虽大难不死,却误了收成,家家户户都困难的很,所以……委屈顾大夫了。”

顾若离尴尬的不得了,拽了拽赵勋的衣袖。

“为了你的生祠。”赵勋低声在她耳边道,“刘家村逢瘟疫浩劫,民生困苦,我可上疏免刘家村三年赋税,如何!”

顾若离眼睛一亮,看着他道:“真的?”

赵勋挑眉,一副你要好好谢我的样子。

“谢谢!”顾若离高兴起来,一个刘家村也收不了多少的税,更何况,赵勋说的对,他们去年因为大头瘟疫误了收成,圣上体恤民情免去赋税也不为过。

赵勋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眼底也划过笑意。

小丫头,一点小恩小惠就高兴成这样。

“姐姐。”回去的路上,杏花悄悄拉着顾若离的衣服,又偷偷看着赵勋,小声问道,“这位哥哥,是您的相公吗?”

小孩子哪里懂年纪到了才能成亲的事,只觉得他们眉眼传情,一副夫妻的样子。

顾若离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杏花的娘尴尬不已拉着女儿对顾若离道:“小孩子家的不懂事,您不要见怪。”话落,拖着杏花道,“姐姐还小,你不要乱说话,坏了姐姐的名声。”

顾若离咳嗽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就听到她身边的赵勋嗯了一声。

众人一惊,看着他们。

赵勋负着手看了眼顾若离,又看着众人,道:“还没成亲,不过快了!”

“原来是这样。”杏花的娘顿时笑了起来,“恭喜顾大夫,赵公子一表人才,你们真的是天作之合!”

赵勋昂着头望着前面,也不说话,但满脸都是赞同。

他真是不遗余力的宣布所有权,顾若离无语,不得不应着道:“谢谢嫂子,还早呢……”她也不好说我只是处朋友而已,这话说出来,指定会吓着众人。

众人就跟着说恭喜。

从刘家村出来,顾若离见大家都回去了,这才和赵勋边走边道道:“你刚才说那些话做什么,就恨不得昭示全天下。”

“为何藏着。”赵勋眯着眼睛看着顾若离,“你不是媳妇?你还想嫁给谁。”

顾若离瞪了他一眼,将帷帽拿下来丢在他手里:“我不想和你说话。”就气呼呼的上了马车,赵勋站在原地看着她,周铮凑过来道,“顾大夫好像生气了。”

赵勋目光一转盯着他,周铮缩了缩脖子。

马车走在前头,赵勋翻身上马跟在后面,一行人末时就进了延州城,周围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人流涌动,商贩叫卖声不断,赵勋看了眼马车,以前顾若离隔了一会儿就会掀开帘子看他一眼,两人说说话,这半路她一次都没露脸。

他顿了顿,看见路边一个卖炒栗子的,便翻身下马过去丢了银子。

过了一会儿,提着一袋子栗子回来,追上马车掀了帘子递给顾若离。

“什么东西。”顾若离中午没吃什么饭,只顾着和大家说话,如今闻到香味就觉得有些饿,赵勋道,“栗子。”

她就接过来看了看,又见赵勋望着她。

“谢谢。”顾若离道了谢,又飞快的剥了一颗给他,“嗯。”

小丫头就是好哄,赵勋满意不已:“你吃吧,我不饿。”话落,放了帘子又上了马随在一边。

“赵将军还真是细心。”欢颜流着口水,顾若离笑着递给她,道,“等回京我们也帮你相个男朋友,你就不羡慕我了。”

欢颜眼睛一亮,道:“县主,能让我自己挑吗。”

“也不害臊。”雪盏就红着脸去打她,欢颜抱着头道,“人家说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婢,我是跟县主学的。”

顾若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点着头道:“这是把我也捎带上了。”她想了想,道,“你挑不行,得让李妈妈给你相,就捡了丑的凶的给你找。”

“县主……”欢颜抱着顾若离,“您这是跟赵将军一起也学坏了,都会吓唬奴婢了。”

雪盏也掩面笑了起来。

顾若离一愣,她是被赵勋影响的吗,开口就能以势压人。

真是近墨者黑,她笑了起来,塞了栗子在欢颜嘴里。

“可是赵将军和静安县主。”迎面引来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脚步匆匆的赶过来,站在他们前面,周铮就颔首,问道,“可是杨府的杨管事?”

杨管事点头应是:“是,小的是杨家的总管事,特奉治大老爷的令,前来接赵将军和县主。”

周铮回头询问赵勋,赵勋微微颔首。

“那请杨管事带路。”周铮回了话,杨管事应着走在前头,一行人慢慢朝杨府而去,穿过杨家府门前的牌坊,顾若离掀开车帘,就看到一身褐色儒衣,须发皆花白的杨文治站在路边,看着这边。

“赵将军。”杨文治迎过来和赵勋行礼,“有失远迎,望将军见谅。”

赵勋下马回礼,道:“杨老先生是前辈,出门相迎已是折煞赵某,不敢担。”话落,又道,“老先生身体可好。”

“老夫暂还能中用几年,托将军的福。”杨文治抱拳应是,赵勋道,“在京中见过几次倓松,见他谈吐儒雅,学问扎实,此番必定能一举夺魁,杨家兴盛,指日可待。”

皇榜应该就是这两日出,六月底殿试。

“惭愧,惭愧。”杨文治回道,“学问扎实不敢言,不过倓松性子还算沉稳,在京中不惹事已是大福。”

赵勋微微一笑,回头去看从车里下来的顾若离。

“前辈。”顾若离没有戴帷帽,快步过来朝杨文治行了大礼,“顾氏若离,拜见前辈。”

杨文治已经知道了顾若离的身份,他扶着顾若离起来,打量着她的脸,就想起来几次去顾府,在药房里见的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小姑娘,他还曾感叹过,若顾家的那位姑娘还活着,应该和霍大夫一样,是位奇女子。

不成想,原来霍大夫就是顾家的姑娘。

“你在京中的事情,老夫已经听闻。”杨文治点着头,欣慰的道,“老顾若能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骄傲。”

顾若离眼眶微红,垂了眼帘。

“进去说。”杨文治见顾若离情绪低落,忙换了话题,“赵将军,请!”

赵勋看了眼顾若离,眉头簇了簇,走在前面,杨文治退他一步随着而行,顾若离由两个丫头扶着慢慢走着。

“县主,您别伤心了。”雪盏低声劝着道,“人死不能复生,如今能有这样,已是难得。”

顾若离和她笑笑,道:“我知道,只是见到杨前辈不由想到了祖父,没事。”

雪盏松了口气。

杨文雍和杨勇去了京城,隔房只有杨勇的夫人以及妯娌在家中,众人就去了杨文治的院子,他没有子嗣,夫人也早年离世,一人独居的院子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除了药香别无他物。

众人在正厅落座,婆子上了茶,杨文治说起杨文雍:“……三月底启程,近日应该已经到了京城,赵将军和县主在路上可曾遇到。”

“我们绕了一些路。”赵勋回道,“怕是错过了。”

杨文治点头,两人就说起了朝中的事,晚上杨文治留他们在府中歇一夜,明日黄大夫还会来杨府,顾若离应了,在杨府的客院住了下来。

回房洗漱她刚坐下喝茶,外头就有婆子来道:“县主,我们大老爷请您去书房。”

“好。”顾若离交代了欢颜留在房里,就带着雪盏去了杨文治的书房,他正在书案后看着信,听到回禀就亲自开了门,“顾大夫。”

顾若离行了礼,笑道:“杨前辈。”说着进了门,杨文治请她落座,便道,“方才不便问你,你为何和赵将军同路?可是有什么缘由。”

他一位是赵勋对顾若离不放心,还是朝中对顾家有别的意思。

“他……他送我回去。”顾若离不好撒谎,如实道,“等我到了家他便回京。”

杨文治微微一愣,眼中掠过惊讶之色:“你们这是……”他没有听说赵远山和静安县主定亲的话。

“我们彼此喜欢。”和长辈说这些事,顾若离有些难为情,更何况,她的行为在杨文治眼里很有可能不合规矩,可她又不好去胡乱编造,就道,“想相处一些时日,等我及笄后,若感情稳定,可能就会成亲。”

杨文治立刻就露出愕然之色,显然不理解顾若离的行为,可随即又笑了起来,道:“我亦是老了,倒是不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也没有什么,你这孩子做事有分寸,就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吧。”

顾若离暗暗松了口气。

“赵将军为人有担当,若他真用心,你此生便就有依靠了。”杨文治说着想起什么来,道,“你住在建安伯府,和倓松可是经常见面。”

顾若离点头,将杨清辉的事情和杨文治说了一遍。

“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就怕他太过拘谨反而落了个小家子气。”杨文治一向喜欢这个堂孙,“你母亲,可还好?”

杨文治说方朝阳倒还好,毕竟隔着一房,顾若离就笑着道:“我娘的脾气,怕是在哪里都是她让人别人过的不好。”

杨文治见过方朝阳,自然明白顾若离的意思,不禁失笑。

“说起来,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你。”杨文治说着,拿了一本册子递给顾若离,“你看看,上面这段言论,可是你说的。”

顾若离就接了过来,看着一笑,点头应道:“是当日在杏林春会上说的,让前辈见笑了。”没想到都已经传到延州来了。

“怎么能是见笑。”杨文治认真起来,“你这番眩晕之谈,老夫还是第一次听到,实在是精妙不已,又让老夫新奇,你可愿意和老夫细细说说。”

顾若离就讲眩晕的不同,和杨文治细细说了一遍,两人一直聊到深夜才散。

杨文治只觉得满载而归,笑着道:“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老夫自愧不如啊。”顾解庆的水平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知道,医术上自然是德高望重,可他也绝不会研究出这样一套理论来。

而顾若离自小养在家中,除了顾解庆外,不会有人再和她说这番话。

所以他很肯定,这套理论就是顾若离总结的。

顾若离失笑,想辩驳几句,可却知道就算她解释了,杨文治怕是也不会相信,便笑着没有说话。

她辞了杨文治回房,刚进院子就看到赵勋赵勋站在垂花门,她快步过去,笑道:“你在等我,怎么还没有睡?”

“没见到你。”赵勋顺势牵了她的手,问道,“和先生聊什么。”

顾若离就大概和他说了一些,赵勋颔首道:“杨先生为人正直,你多和他接触对你有益。”

难得听他鼓励说和什么人多接触,她笑面如花的道:“怎么,以为一包栗子我就不生气了?”

“小家伙。”赵勋将她箍在怀里,“你不要得寸进尺。”说着,低头去亲她,顾若离抵着他往后仰着,笑道,“不要,你就是个无赖。”

赵勋轻轻托着她的头,低头攥了唇亲了许久,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

“早点睡。”他摸摸她的头,“明天是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日,还是接着赶路。”

顾若离就回道:“我想再留一日,行不行?”杨文治说黄大夫和赵大夫几位会赶过来,她不好丢了大家自己走了。

“随你。”赵勋捏了捏她的鼻子,“去歇着吧。”

顾若离应了一声,去院子里,走了几步又背着手走了回来,站在赵勋面前抬头看着他,赵勋不解,就见她招了招手。

他便弯腰下来看她:“什么事。”

顾若离踮着脚,揽着他的胳膊,在他脸上飞快一啄,笑着道:“赵将军,晚安!”话落,快步进了门。

赵勋站在原地,抬手抹了抹脸,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对着她,他的自控能力似乎已经接近于无,譬如此刻,他明明还有事情要做,却鬼使神差在这里等了她半个时辰,并不是为了那个吻,而只是单纯的想要看她一眼。

可看了一眼后,又会忍不住去亲昵,亲昵之后看她离去,他又会想要将她喊回来……

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

她说的没错,他确实是病了。

赵勋又看了眼院中,才转身而去。

第二日一早,顾若离用了早膳,黄大夫几人就到了,众人围坐在一起聊着见过的各式各样的病例,又听说赵大夫的医馆里接了一位疑难杂症的患者,众人一时兴起就往黄大夫的医馆而去。

顾若离惦记着赵勋就和蔡先安道:“你去和赵将军说一声,就说我去赵大夫的医馆,晚点回来。”

蔡先安应是,顾若离随着杨文治一行人,步行着边走边聊。

一路上,众人看着延州城里几位名医结伴而行皆是惊奇不已,而在他们中间,竟有位容貌俊俏的小姑娘,仿佛也是大夫的样子,还能看见几位大夫对她颇为敬重。

“霍大夫?”忽然有人迎了过来,惊喜的看着顾若离,“您是霍大夫吗,您回来了?”顾若离戴着帷帽,和当时并无不同。

顾若离一怔,并不认识此人。

“上次您路过延州,在庆阳楼的时候……您还给我看过病,我背上长了一个疖子,您还记得吗?”那人激动不已,顾若离想了起来,笑着道,“记得,我和杨前辈在庆阳楼说话那回,你的疖子好了吧,今年还有没有再生?”

那人见顾若离想起他来,就点着头道:“你给我的方子,我回去就试了,没两日疖子就消了,今年天一热我背上就又长了一个,我就用你给的方子,真的是百试百灵,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

顾若离失笑,道:“夏天若是出了汗就勤洗澡,也不要吃太燥的东西,在太阳下劳作时尽量穿着外衣,这样就有一些预防的作用。”

“我记得了,记得了。”那人说完,就朝旁边一个铺子里的人吆喝道,“是霍大夫,给刘家村治瘟疫的霍大夫回来了。”

他的话一落,一下子涌过来许多人。

“看来,霍大夫在延州的威望,可比我们这等一直长住的人还要高啊。”黄大夫哈哈一笑,对顾若离道,“不如你在延州也开一间合安堂,难得大家这么拥护信任你。”

顾若离惭愧,摆手道:“我虽是想开,可还没有这个实力,只能等过年再看了。”她说着,就忙着去应付迎过来的百姓。

站在大街上,说了近半个时辰的话,顾若离才和杨文治几人脱身。

“到了。”赵大夫指了前面的医馆,顾若离打量了一眼大堂,不由惊叹,“您的医馆门面可真是精致。”

就见里头入目的用品都是竹子制品,青青的颜色,还挂着绿色的帷幕帘子隔着前后堂,药柜也刷成了淡绿,合上时还影影约约有副孙思邈的肖像画。

里面也很空旷,比她的合安堂大了约莫有两倍,真的是清雅舒适,别具一格。

“以前可没有这么大。”赵大夫不好意思的道,“这些都是今年才重修的,托了顾大夫的福,我等也沾了一番名气,才有这样的家业。”

“是啊。”马大夫颔首道,“以往哪有好这样的生意和光景。”

刘家村的生祠就是他们的招牌,这样的荣耀,有的大夫终其一生也不会得到。

“是几位前辈的善缘,哪是托我的福,该是晚辈托几位的前辈的福。”顾若离很喜欢赵大夫医馆的装修,等将来他们银子宽裕一点,将合安堂也重新翻装一遍,这样病人进去,看着心情也会好一些。

“怎么不是。”马大夫道,“顾大夫可还记得当时的钱大夫和唐大夫。”

顾若离点头,在刘家村外不愿意进去的那几位大夫。

“我们从刘家村回来的时候,钱大夫就疯了,听说他那日他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床头挂着一个人头,血淋淋的,他当时就吓的晕了过去,从那天开始就疯疯癫癫了。”

“唐大夫也是,虽不至于疯癫,可医馆也不敢开了,如今将医馆改成了药铺,只卖药不问诊了。”

顾若离愕然,问道:“那颗人头……是谁放的,又是谁的人头?”

“谁放的不知道。”马大夫摇头道,“不过人倒是听说过,以前是军医,似乎是随赵将军的虎贲营的,姓陈!”

顾若离手脚冰凉,当日的一幕的骤然浮现在心头。

能将陈陶分尸的,除了赵勋没有别人。

他竟然还将人头挂在了钱大夫的床头……顾若离想到那个画面,手脚冰凉。

“别吓着顾大夫。”杨文治凝眉道,“不是有杂症吗,带我们去看看。”

马大夫一看顾若离脸色不好,立刻就有些懊悔,笑着道:“几位,请!”

顾若离应是正要进去,忽然就有人冲了过来,在她后面冷不丁的撞了她一下,她猝不及防往前趔趄了一下。

顾若离猛然回头去看,就看到一个穿着破烂的中年男子疾步的而去。

“怎么了。”杨文治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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