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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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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离一愣,问道:“此药很难得?”

“药方不难得,只一味龙葵京中此刻并无新鲜售卖。”他说着停了停,道,“我要去广东寻一寻,快马前去半月内必回。”

龙葵喜温,冬天所用都是经过炮制晒干的,没有新鲜的。

“先生要是确定可以,我可请人去广东一带寻找。”顾若离道,“不劳烦先生亲自走一趟。”

白徵摆手,道:“无妨,我亦无事,便替你走这一趟。”他说着,和顾若离抱了抱拳,正要说话,就看到白世英从院子里出来,面色冷凝的看着他,白徵也看了她一眼,和顾若离道,“就此告辞,半月之内我必回京。”

“我和你一起去吧。”白世英看着白徵,“你若采摘,七八日后依旧不新鲜,我随你去当下便能炮制,制成药丸,虽不抵浓煎可效果也比陈药好。”

白徵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白世英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挑眉道:“你和我一起去?”

“走吧。”白世英没有过多的解释,和顾若离道,“你帮我找匹马来,我快去快回。”

顾若离没有阻止,这个时候只要是方法她都抱着希望,便点头吩咐崔安:“帮白先生和白姑娘各找一匹马来,要好一些的!”

“是,是。”崔安应着匆匆去办事。

辰时左右,白世英和白徵轻骑上路,出了京城。

“我这一闹腾,欠了这么多人情。”方朝阳捏了快糕点看着顾若离,“真能吃?”

顾若离点头:“白姐姐和白先生的情我记着,您不用管了。”

方朝阳看了她一眼,细嚼慢咽的开始吃着,不同于前两天吃进去就开始疼开始吐,这一会她吃下去好半日都没有不适。

顾若离松了口气。

“好一些了吗。”三夫人从门口进来,见方朝阳正在吃东西,她惊喜的道,“这……这是毒解了?”

方朝阳指了指床头的杌子:“坐吧。”又看到了她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粉,讥诮道,“和人动手了?”

三夫人就下意识的捂住了左脸,尴尬的道:“没有,不留神撞了一下。”

“没用的东西。”方朝阳冷嗤一声,觑着三夫人道,“这世上大约也只有你气上了头跑去和人打架,最后还自己输了灰溜溜的走了。”

三夫人被方朝阳说的满脸通红,又素来知道她的脾气,便不再掩饰,怒道:“那个贱人,我定不会饶了她。”

“行了。”方朝阳道,“等我好了再给你报仇去,就凭你这点本事,没叫人拆了吃了就是你的福气了。”

三夫人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拿热毛巾敷一敷吧。”顾若离看着三夫人的脸,心疼的道,“昨晚您走我也没有拦着,没成想让您吃了这个亏。”

三夫人摆着手,笑着道:“就跟郡主说的一样,是我没用,怪不得别人。”说着一顿,又道,“不过,有件事我是确定了,这毒定然是她下的,我昨儿问她了,你们猜她怎么说?”

不用猜,方朝阳道:“她定然说,就算是她下的又如何,有本事就来找她报仇。”

“还真是。”三夫人点着头,“所以我气的不行,就跟他动手了。”

方朝阳吃了两块点心,顾若离就收了盘子,让她喝了一点清水,她顺了口气,望着三夫人道:“你就是没用……”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李妈妈道,“郡主,县主,颜夫人和颜大奶奶来了。”

方朝阳和顾若离对视一眼。

“她还真是想的周到。”三夫人淡淡的道,“还晓得跟着她婆婆来看您。这孩子成亲后性子转变不少,也强势了很多,看来在婆家还是有脸面的。”

顾若离出去迎,方朝阳就躺了下来:“听说你说了几门亲事都被她否了?”

“是。不过我也能理解,将来茂燊的妻子是建安伯府的当家主母,她这个嫡亲的姐姐把着这关也在常理。”三夫人说着朝外头看了一眼,飞快的道,“二来她恐怕心里也担心,要挑了个娘家势弱眼界小的,将来定然要拿她的嫁妆做文章。”

崔婧文一个人出嫁,可是将姐弟三人的份都带走了,这是崔岩好说话,背后又有杨阁老夫妻安抚着,要不然还不知闹成什么样。

“你娘家不是有两个侄女吗。”方朝阳道,“我记得老大叫什么来着,清雅还是清莹?”

三夫人回道:“清雅。”说着一顿摆了摆手,“这孩子不成,心眼跟针眼似的,来了定然要闹腾。”她说着一顿又道,“他爹娘正合计是不是要让她选良娣,和平凉伯府的敏姐儿一起。可又怕她没成算,进了宫就等于送了命,还连累家里。”

三夫人回了话就明白了方朝阳的意思,瞪大了眼睛:“郡主……”她还真是不知道,方朝阳居然也会玩女人间的手段。

“告诉你娘家的嫂嫂,良娣她不要想了,没她的份。”又道,“你凑合着她和崔茂燊的婚事,若是成了,她是你侄女,将来难不成胳膊肘还会拐到二房不成?”

三夫人很清楚方朝阳的意思,她这是打算将建安伯府闹的天翻地覆:“……可是郡主,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方朝阳不是这种小心眼,和离了还要惦记着回去搅和一番的人。

“我闲的。”方朝阳闭上眼睛,嘲讽的道,“这一病,人实在是闲的难受。”

三夫人砸了咋嘴,觉得她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奇怪。

顾若离迎了颜夫人,福了福,道:“还劳动您亲自来一趟,给您添累了。”

“客气什么。”颜夫人很亲切的携了顾若离的手,“郡主身体如何了,你医术好,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顾若离红了眼眶:“还没找到有效的办法,只是用药拖延着!”

“好孩子。”颜夫人道,“郡主乃是有福之人,断不会有事的。”

顾若离点头应是,又朝跟着颜夫人的崔婧文看去,淡淡点了点头,崔婧文朝她福了福,喊道:“县主好。”

“大奶奶!”顾若离微微颔首,和颜夫人道,“您进去坐吧,我三婶也在。”

颜夫人扫了一眼崔婧文和顾若离的样子,心里立刻就有了数,怕是正如颜显说的,崔婧文和方朝阳母女不合,不过倒也不奇怪,方朝阳跋扈的性子谁都知道,处不好是常理。

“好!”颜夫人随着顾若离一起去了方朝阳的卧室,三夫人迎了上来,大家一顿寒暄,颜夫人看着方朝阳的样子还落了泪,哽咽的道,“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郡主您不要胡思乱想,安安心心的将身子养好了才是关键。若家中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大家都是亲戚,千万不要客气。”

“不客气。”方朝阳回道,“我这命要真是没了,办丧事的时候少不得要夫人来帮个忙,要不然静安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颜夫人眼睛更红:“呸呸,这话不吉利,您断不能再说了。”

方朝阳笑笑,躺在床上余光扫过崔婧文,眯了眯。

崔婧文也不刻意上去凑着热闹,安安静静的坐着,陪着众人。

“没什么不能说的。”方朝阳道,“不瞒你说,我这也不是病,而是被人下毒了。得亏静安医术好,解了一些毒,要不然我早死了过去,哪能和你这样说话。”

“竟是下毒。”颜夫人惊愕的道,“谁心肠如此歹毒,居然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定然好好查,将此人剥皮抽筋了不可。”

方朝阳笑笑没有着急说话,这边三夫人就爽快的接了话:“还能有谁,建安伯府也没几个人有这个本事。”她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是二夫人下毒害的方朝阳。

什么建安伯府的面子不面子,她都子嗣都没有,还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颜夫人一愣,立刻就想到了二夫人,她是知道的,二夫人已经被方朝阳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两个人素有仇怨。

要是二夫人下的,还真是有这可能。

颜夫人想着,就朝崔婧文看了一眼,当初他们两家亲事就是二夫人说叨的,崔婧文和二夫人情同母女。

“三婶。”崔婧文凝眉道,“二婶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您没有证据,怎么可以乱说。”

还知道护着二夫人,虽场合不对,可到底是个有心的,颜夫人暗暗点头。

三夫人就怒着回道:“怎么没有证据,那龙涎香,金项圈的事不都是证据。实在可恶,竟偷了皇贵妃的东西,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才好。”

他们查的动作这么快,崔婧文惊愕的道:“什么金项圈?”

三夫人就解释了一遍:“……以语儿那点心思,当初哪会设计那种一环套一环的事,若非她暗中推波助澜,根本不可能有后面那些结果。”

“怎么会这样。”她一副没有想到金项圈被二夫人偷走的事实,“不可能,二婶怎么会做这种事。”

三夫人就冷笑一声,道:“你啊,太小看她了。”

“是你没有看清人。”方朝阳打断三夫人的话,“我们二小姐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崔婧文皱眉,觉得方朝阳的话阴阳怪气的,可心里确定方朝阳不会知道什么,便沉了声没有再说话。

颜夫人看着奇怪,狐疑的撇了眼崔婧文。

“好了,好了。”方朝阳摆了摆手道,“大家都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是谁下的毒我心里也有数。”话落,看向颜夫人,道,“我有些累了,就不留您了。”

颜夫人一怔,不明白方朝阳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刚刚还好好的。

她尴尬不已,起身道:“那我就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您。”

“不必了。”方朝阳闭上了眼睛,“等我死了,你们再高高兴兴的来吊唁帮忙吧。”话落就不再说话。

颜夫人气的不行,转身就出了门,顾若离也没起身送,她就带着崔婧文出了门,一路上了马车出了郡主府的门她才沉了脸,可当着崔婧文的面她却半分未露,忍着回了家才摔了个茶盅出气。

“这对母女真是难相处,说翻脸就翻脸,鼻孔都要顶到天上去了。”她气的不得了,扶着胸口,“还没遇到过这样的。”

她身边的婆子就低声道:“您消消气,奴婢冷眼瞧着他们这样可不是针对您,而是针对……”婆子的话说了一半,后面不敢说,颜夫人却是明白了,道,“我瞧着方朝阳的意思,她这毒难不成还和那丫头有关!”

方朝阳说的阴阳怪气的,分明就是有所指。

婆子当然不敢接话。

“去把释文找回来,我有事和他说。”颜夫人拧着眉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过了一刻颜显回来,见他娘脸色不好,就问道,“这是怎么了,在郡主府受气了?”

颜夫人就将事情经过和颜显说了一遍,道:“……我到不是气,而是怕和她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而不自知。回头你去打听一下,到底因为什么事。”

“我知道了。”颜显听完颜夫人的话就想到了崔婧文这一茬,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崔婧文和方朝阳还有顾若离的关系差到了这个地步,“您别气了,朝阳郡主母女的脾气大家都知道,也不是有心眼的人,只是性子直了点罢了。”

方朝阳性子直,没有心眼,那么到底是谁有心眼?颜夫人眸光眯了眯,没有说话。

待颜显离开,颜夫人找来身边的婆子,吩咐道:“辛妈妈,你一会儿就和大奶奶说,明儿你得空帮着她将嫁妆登记造册入了库房去。”

“是!”辛妈妈应是,含笑问道,“这两日大奶奶的小日子,奴婢瞧着她身边那个叫连翘的丫头还不错,您看要不要和大奶奶提个醒。”

颜夫人微微颔首:“还是你想的明白。”

成亲才一个月,按理当然不可能急着抬通房……可颜夫人的意思显然不是为了颜显才抬通房,而只是想试一试崔婧文的性子。

一个她身边的得力大丫头,居然打起了他夫君的主意。

她要看看她怎么处理此事。

晚上崔婧文和颜显来用晚膳,颜夫人留了她当着连翘的面就直接说了这件事:“……我们家不同别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纳妾的,但是抬通房是早晚的事,你不方便的时候也有个人帮衬着,我瞧着连翘这丫头不错,也和你亲近,就将她开了脸吧。”

崔婧文喝茶的动作一顿,脸瞬间气的红了。

颜夫人这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她才嫁过来就抬通房,传出去让她怎么做人。

“夫人,大奶奶!”连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脸色煞白,“奴……奴婢……”她不知道说什么,结结巴巴的,崔婧文就含笑和颜夫人道,“娘,您不晓得,我已经给她定了人家了,虽说留在府里好,可我到底也是他们的主子,出尔反尔也不好。要不然,您瞧着谁好,换一个?”

她没有定亲!连翘一下子浑身冰凉。

颜夫人就端了茶,笑道:“我就看连翘好,模样好性子好想留着她在府里,你既这么说了,这事就暂时放一放吧。”又道,“也不着急这一两个月,慢慢挑着就好。”

崔婧文应是,又陪着颜夫人说了嫁妆的事情,她应着道:“这事就劳烦辛妈妈了。”

“大奶奶客气了。”辛妈妈上前行了礼,“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崔婧文笑笑,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连翘垂着头跟着她身后,其他几个丫头害怕的隔着一段距离,等到了他们自己的院子跟前,崔婧文看着房里亮着的灯,窗户上倒映的颜显的身影,忽然停了下来看着连翘,道:“我瞧着崔长生的长子不错,明儿你将他喊进府里来,定个日子吧。”

“大奶奶!”连翘又要跪下来,崔婧文眼睛一眯,连翘半曲着腿就再不敢往下压,“奴……奴婢不想嫁,奴婢愿意梳了头在您房里做管事妈妈。”

崔长生家的长子那可是傻子,这么大人了还尿裤,她要嫁过去这辈子就毁了啊,连翘打定了主意,要是崔婧文不同意,她就死在府里。

“你不后悔?”崔婧文淡淡的看着她,连翘就摇着头,“奴婢不后悔。”

崔婧文就微微颔首,牵了连翘的手,含笑道:“那你就一辈子跟着我,我们主仆二人不离不弃。”

连翘心里惊恐不已,嘴角颤抖着点着头。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她的命运就翻天覆地了,出嫁前崔婧文还说给她寻个好亲事,可是现在……

二小姐,变了,再不是以前的二小姐了。

第二日一早,颜夫人就看着已经梳了头的连翘,微微点了点头,道:“可真是个忠心的,不嫁就不嫁吧,我们家还养的起你这个丫头。”

连翘千恩万谢的出了门。

她一走,颜夫人就沉了脸,辛妈妈道:“连翘早上在院子里就闹了一通,拼死拼活的要梳头,大奶奶还劝了,主仆两人抱着哭了一场。”

“是个聪明人。”颜夫人冷笑了一下,“她若是对释文好一些,我便由着她去,不管怎么样已经是我家的人,若是她将心眼用在释文身上……”她说着拍了桌子,“我定不能饶了她。”

要不是去一趟郡主府,回来试了一试,她还真以为她的儿媳是个性子温顺单纯的,没想到……居然是个深不可测的,当着她的面就敢用手段。

一个跟着她了这么多年的丫头,说让人梳头就让人梳头了。

这份心,便是连她也自叹不如。

年二十三,崔婧文在家中除尘,颜显在院子里坐着看书,她瞧了一眼眉头紧蹙,上前去柔声道,“不是说请太子吃饭的吗,怎么还不去?”

“世子爷有事去不了。”颜显放了书,无奈的道,“少个人喝酒便没了趣味。”

崔婧文目光动了动,道:“要不然你请太子来家中用膳吧,我去和娘商量怎么安排。”

“算了。”颜显含笑道,“等过完年再说吧。”话落,望着崔婧文道,“你也不要太累了,歇一歇,我们说说话。”

崔婧文没心思,敷衍的笑了笑,道:“我不放心茂燊,稍后要回家一趟看看。”话落,便转身走了,

颜显看了眼崔婧文,视线又落在自己短了一截的腿上,手轻敲了敲露出苦涩的笑来。

崔婧文收拾了一番,正要出门,崔岩身边的琉璃来了,崔婧文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伯爷有什么事?”

“姑奶奶。”琉璃回道,“方才宫里来了圣旨赐婚了,我们伯爷定了永城伯府的马大小姐,圣上连婚期都拟好了,就在明年五月!”

崔婧文顿时皱了眉,永城伯府的大小姐,那不就是马清雅。

怎么可能定的是她,她们自小一起长大,她太清楚马家两个姐妹的性子了,尤其是马清雅看上去温顺乖巧,但心眼却极小且还记仇,做事没个脑子!

这种人怎么能嫁给崔岩。

“圣上怎么会突然赐婚?”崔婧文惊愕的看着琉璃,琉璃摇头道,“小人也不知道,毫无预兆的就下圣旨了。”

崔婧文就回头喊道:“释文。”她感觉很不好,颜显从房里出来,问道,“怎么了。”快步走了过来。

“你快去想办法帮我打听一下,圣上为什么要突然给茂燊赐婚。”崔婧文很不满意这个婚事,颜显也是惊讶不已,“赐婚了,是哪家?”

崔婧文解释了一下,推着他:“你快去打听一下看看,这其中不会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好!”颜显点了点头,“你别急,我这就去。”说着,急匆匆的往外走,他身边的小厮就拿着披风跟在后面,“世子爷,外头冷您披件衣服。”

两人走远。

崔婧文回了建安伯府,才下马车家里的贴心的婆子就迎了过来:“刚才静安县主送三夫人回来,人还在没走,在二夫人院子里喝茶。”

“她?”崔婧文一愣,随即就明白了顾若离来的目的,是查到了毒源自二夫人之手,所以来质问和试探的吗,她顿了顿,道,“和我没关系,我去找伯爷。”

“伯爷也在那边。”婆子犹豫的道。

这个崔茂燊,顾若离一来他就跟丢了魂似的跟在后面,崔婧文皱眉,沉声道:“我们去看看。”

此刻,崔岩和三夫人坐在二夫人正厅中,二夫人和崔延孝坐在首座,崔婧容跪在她脚边哭着。

“和我要解药?!”二夫人哈哈一笑,看着顾若离道,“我凭什么要给你解药,我巴不得她死的再残一点。”

顾若离站在门边背对着院门,她冷声道:“二夫人,这么多年我娘并未对你做过什么,每次都是你挑事在先,如今更是用这种恶毒的手段害她,若你不交出解药,此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娘!”崔婧容跪在一边,哭着道,“您要是有解药就给娇娇吧,求求您了。”

二夫人阴森森的看着崔婧容,指着外头的婆子道:“将大小姐送回房里去。”几个人婆子就上来拉崔婧容将她拖了出去,崔婧容边哭边喊道,“娘,我们和气一点不行吗,非要这样你死我活的吗,娘,您把解药给娇娇吧。”

二夫人气的倒仰,扶着桌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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