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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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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橙玉抚了抚额头,心头很不耐,可不得不和方樱还有赵凌解释。

崔婧容快步出了门,拉着花嬷嬷的手提着裙子小跑着回了景阳宫,一进门她就喊道:“娇娇,你还在吗。”

“大姐!”顾若离从门内走了出来,崔婧容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以为你走了呢。”

顾若离拍了拍她,低声道:“哭吧,哭的声音大些,多让人听到才好。”

崔婧容哭了一通,眼睛鼻子都红红的,看着她又破涕而笑,道:“那天的事……对不起。”她在说当初二夫人和方朝阳矛盾时,她跟着二夫人离开,他们姐妹从那天以后就没有再说过话了。

“都过去了,而且,二夫人是你母亲,你那么做是应该的。”过若离拿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崔婧容破涕而笑,道:“我……我还知道你及笄那天,穿的是我做的鞋,那天……那天我看到你了。”

及笄那日顾若离和赵勋一起去的法华寺,还在山脚看到崔婧文和颜显。

“嗯,那次的鞋穿有点小了。”顾若离含笑说着,拉着她坐下来,道:“你怎么落到沈夫人的套里去了,你该有点戒心的。”

崔婧容低声道:“她寻常对我不错,后来请我去她那边走动,我就去了……可是我没有看到鸡汤有什么问题,她还让我闻了一下呢。”

当然没有问题,那红花是皇后放的。

“对了,你刚刚教我说的话,我说完以后沈夫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崔婧容掩面而笑,道:“后面呢,后面要怎么做?”

顾若离失笑,她握着崔婧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崔婧容眼睛一亮,点着头,道:“那你放心,我一定配合。”

“你身份特别,最容易受这种无妄之灾,所以就更加要谨慎。要不然,就算皇后娘娘想帮你,都找不到理由。”这一次方樱不就是,可到底没成。

崔婧容点头应是,笑着道:“你看看我的头发,真的长了好多,再过一年就算不用假髻我也能梳头了。”她说着,将自己头上的假髻拆下来,一头秀发披散在腰上,又浓又密,顾若离摸了摸笑了笑,道:“你进宫后,其实我常常后悔……”

崔婧容不解。

“要是那时候我没有给你治病,你的头发还是和以前一样,说不定你现在还是安安稳稳的带着娇兰待在那个小院子里。”顾若离说着叹了口气。

崔婧容笑了起来,摇着头道:“我有头发不知道多高兴,就算还能活一年我也死而无憾。你千万别那么想。”

顾若离笑笑,她真的很善良,善良干净到你在她面前有一点心思,都觉得在亵渎。

沈橙玉坐在凤梧宫中,气的很想拂袖而去,可她不得不应付着方樱,当着赵凌的面,她还得耐心十足,“娘娘,臣妾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没说惠妃会说这话,你分明就是对祖母不满,你好大的胆子。不要以为占着圣上宠爱你,本宫就不敢将你怎么样。”她说着,就道:“来人,给我将……”

她的话没说完,赵凌已经不耐烦的道:“行了,吵来吵去朕头疼了。”又看着沈橙玉,“朕罚你去给祖母道歉,直到她原谅你为止。”

沈橙玉没了话说,点着头起身去了坤宁宫,在殿外跪了下来,赵凌和方樱进了殿中,太皇太后就将年哥儿抱了出来给赵凌,“你抱走吧,哀家可没这福气享受天伦之乐了,往后你们谁都不要来哀家这里!”

“祖母,玉儿她不是这个意思。”赵凌头疼不已,“年哥儿还放在您这里养着。玉儿她很高兴养在您身边,半句怨言都没有。”

沈橙玉也在外面道:“是!臣妾绝无怨言,请太皇太后息怒。”她话落,就看到崔婧容牵着赵馨柔来了,她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就起身过去,抢了女儿,咬牙切齿的看着崔婧容,“贤妃娘娘这是做什么,柔儿是不是去给您添乱了?”

“没有,没有。”崔婧容摇着头回道:“就是柔儿想来坤宁宫玩,可她的如年又不见了,所以我这才送她来的。”

要是昨天她还相信,可是她是蠢傻了才会相信,便道:“那有劳贤妃娘娘了。”

“没事。”崔婧容说着,朝里头福了福,道:“太皇太后,臣妾被罚了禁闭,这一年都不能来给您请安,今日就在这里给您磕头,望您健康安泰,万福金安。”

“你怎么来了。”沈橙玉看着赵馨柔,她的女儿可不是傻的,谁的话都听,赵馨柔就道:“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来坤宁宫的,娘!正好在路上碰到了这个惠妃娘娘。”

话落,她就挣脱了沈橙玉的手跑进了坤宁宫,当着赵凌的面拉着年哥儿的手,道:“我给你糖吃,是嬷嬷新作的糖,里面有葡萄干。”说着,将自己荷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随即,众人就都愣住了,小小的荷包里,半包的糖,糖上头黏着许多红红的东西,她拍了拍递给年哥儿。

“等一下。”方樱就道:“这……什么?”

赵凌也看到了,是红花啊,那么亮的颜色,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到。

“柔儿!”沈橙玉从外面进来,看见桌上的东西,她上前愠怒道:“东西落在桌子上就不干净了,娘怎么和你说的。”

她话落,方樱忽然站起来……

啪的一声抽了她一个耳光,怒道:“谁让你进来的,喧你了吗。”

赵凌抱着孩子,静静坐着,眉头紧锁。

“皇后娘娘。”沈橙玉心头一跳,忙跪了下来,道:“柔儿闹腾,我怕她给太皇太后添乱。”纵然脸红肿了,也丝毫也不乱。

方樱就冷笑了一声,道:“是不想让我看见她包里的东西吧。你宫里是藏了多少红花,以至于让柔儿这么小的孩子,都能觉得好玩随手抓一些放在口袋里?”

是崔婧容!沈橙玉知道,她这是在报复自己拉她出来垫背,所以在赵馨柔的荷包里放了红花。

是她疏忽了,以为崔婧容蠢,所以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这个亏,她吃的哑口无言。

“小孩子到处玩,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抓来的。说不定她去了御药房呢。”沈橙玉说着,拉着赵馨柔道:“柔儿告诉娘,你包里的这红色的花从哪里来的。”

“这个花吗?”赵馨柔道:“我找糖的时候看到的,就在柜子里放着呢,娘,我带你去找。”

沈橙玉脸色极其难看,她宫里没有这东西,很显然,崔婧容用了一模一样的手段,来陷害她。

“够了!”赵凌忽然拍了桌子,怒道:“玉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橙玉抿着唇瞬时红了眼睛看着他道:“臣妾冤枉的,圣上信我。”

“废话什么。”太皇太后指着沈橙玉就喝道:“来人,给我将这个毒妇捆了,好大的胆子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人。”

沈橙玉什么都不说了,只看着赵凌,眼泪簌簌的落。

赵凌眸光闪动,显然不舍得这么罚,可又不能立时立刻的去反驳太皇太后,毕竟方樱差点吃了红花落了孩子。

邱嬷嬷就带着人进来,将沈橙玉干脆利落的捆住往外拉,太皇太后又补充道:“这样的人不配养孩子,先将柔儿送惠妃那边教养。”

沈橙玉眼睛一眯,人已经出了内殿,崔婧容还站在院子里,见她出来她居然一愣,有些惊讶的样子。

“你长脑子了嘛!”沈橙玉走过去盯着她,“要不我疏忽你了,你以为这点小手段,也能难得到我。你给我等着!”

崔婧容缩了缩。

沈橙玉被嬷嬷拉着出了坤宁宫。

☆、204 水面

赵凌将年哥儿交给乳娘,他板坐着咳嗽了一声,道:“祖母,玉儿她……”

他的话没有说完,太皇太后就打断他,愠怒的道:“你不要和哀家求情,是哀家要发落她的吗,你瞧瞧她做的事。若不罚她以儆效尤,将来她不是要无法无天了。如今就这么几个人都闹成这样,若是人再多些,岂不是整天鸡飞狗跳没有安生。”

赵凌蹭的一下站起来,很烦躁的道:“您……您看着办吧。”他说着,拂袖出了门。

待他离了坤宁宫,方樱就高兴起来,坐在太皇太后身边,道:“祖母,要不然直接将她杀了吧,我怀疑这些日子宫里宫外的这些事,都和她有关。”

“当时在太子府没有将她去了,如今你以为想杀就能杀的。”太皇太后叹了口气,赵凌对沈橙玉太在乎了,若是方樱真的流产了她还能发作,如今没有,事情就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赵凌是不可能舍得动她的。

但是,不杀不代表就饶了她。

“太皇太后。”邱嬷嬷从外面进来,“人关在了东面的丽景轩了,那边鲜少有人去。”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道:“多派些人看守!”

邱嬷嬷应是。

“惠妃怎么回事。”太皇太后这才得空问起崔婧容,方樱也觉得诧异,道:“我也没有想到,她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机灵了。”

太皇太后蹙眉,让邱嬷嬷去查一查,过了一会儿邱嬷嬷回来,低声道:“县主来了,在那边呢。”

宫里进出,就算是圣上也能查得到。

“这孩子!”太皇太后无奈的笑了笑,摇头道:“哀家还真以为她不理会这个姐姐了,原来她还是挂念着,听说有难就急赶来了。”

方樱露出原来如此的样子,道:“听说惠妃当年的病就是静安治好的,二人之间颇有些感情。”

此时,崔婧容正亲自泡好了茶递给顾若离,有些吃惊的道:“你说你碰到我娘了吗。”

“嗯。”顾若离回道:“我进宫的时候碰见的,她递了牌子却没能进来,大约是着急你的处境吧。”

崔婧容哦了一声,垂了眼帘道:“她不会担心我的安危的,她担心的是自己的荣华富贵。”说着,拉着顾若离的手,笑道:“这世上,只有你是真心待我,不求回报的。”

还有娇兰。

可惜这两个人她当时都没有保护好!

“娇娇,你说沈夫人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不是过的挺好的吗,圣上对她很宠爱,有儿有女真的很让人羡慕。”崔婧容道:“她还折腾,就算折腾的再好也至多做个贵妃吧,除此以外她还能做什么。”

有没有外家协助,她就是在后宫翻天了,也还是个侍宠的女人罢了,不可能做得上皇后。

“你想简单了。”顾若离笑了笑,道:“她要的,绝不是你我所想的这些……”

崔婧容似懂非懂也不是很感兴趣,她道:“那这一次太皇太后会不会将她杀了?”

杀不了,太皇太后要顾忌赵凌,尤其是在方樱还没有生出皇子的前提下,“应该是先关着,等圣上淡一些。”

崔婧容点着头笑看着顾若离,又摸了摸她的脸,“你成亲后越发好看了,以前我就在想你将来会不会比郡主还要好看,现在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好看也没什么用。”顾若离朝外面看看,低声道:“我还有件和你说,说完我就走了,这里不是我久留之处。”

崔婧容点着头,顾若离和她低声说了几句,便起身道:“若是太皇太后或是皇后问起来,你就如实说了,不要遮掩隐瞒。”

“知道了。”崔婧容点头应是。

顾若离就起身出了景阳宫,径直去了坤宁宫。

“就知道你会过来。”太皇太后携了她的手,道:“你可和贤妃仔细解释过了?”她这才想起来,惠妃已经降级为贤妃了。

顾若离点头,大概说了一遍的……有的事情她能和崔婧容说,可是太后和方樱却不行。

赵凌焦躁的摔了一直茶盅,和魏谦怒道:“你说玉儿怎么这么糊涂,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圣上。恕奴婢多嘴,这事还真是不知道实情如何。不过按照夫人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呢难以置信。”魏谦道。

赵凌当然知道,沈橙玉是善良单纯,可绝不是冲动型的,他看着魏谦道:“此事太皇太后气的厉害,你快帮朕想想,怎么才能将她放出来。”

“圣上,眼下不是要将夫人放出来,而是派人是保护夫人啊。”魏谦道:“太皇太后既然生气了,就势必要多关几日才能消气。”

赵凌想想也对,忙喊了吴正:“去看看沈夫人关在哪里,不要惊动别人,小心护着。”

吴正应是而去,赵凌这才松了口气。

“圣上。赵将军来了。”门外小內侍直接通传了一声,赵凌颔首道:“远山,快进来。”

赵勋推门而入,余光扫了一眼魏谦,拱手行了礼,赵凌就道:“来,朕和你说一件事。”他就拉着赵勋在桌案后落定,指着墙上的疆域图,道:“朕打算在广东还有宁波一带增设兵力,几处来报说今年的倭寇明显要比往年猖獗许多。”

在沿海增设兵力?赵勋颔首的,道:“可有详细的计划和章程?”

“暂时还没有,朕先和你说说看。”他又道:“古有长城千古流芳,若是朕也能造一条和长城媲美的海防线,你说是不是也会很好。”

赵勋没有发表看法,只问道:“圣上何时有这样的想法?”

“昨晚。”赵凌就笑着道:“昨晚朕喝了一点酒,在回宫的路上忽然就生出了这个念头,早上原本就想和你说来着,没想到……”

他叹了口气。

赵勋道:“此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您可以慢慢想。”

赵凌点着头,他以为赵勋会反对,不成想他居然什么都没有说,还让他慢慢想。

可见,海防线也不是不可取的。

“还有件事。”赵凌道:“今天一早祖母将玉儿关起来了,你一会儿去帮我劝劝祖母,玉儿胆子小晚上一个人在那边肯定会害怕的。”

赵勋点了点头,道:“好,微臣稍后就去坤宁宫。”

“朕真是没用。后宫这么点事都弄的乱七八糟。”赵凌懊恼的叹了口气和赵勋吐苦水,“朕被弄的焦头烂额,还是你好,只和静安两个人,真的是清净的很。”

赵勋回道:“各有各的便利,圣上也不用羡慕微臣,娇娇脾气上来时也不好惹。”

赵凌心情终于好一点,哈哈大笑,道:“这个朕相信的。”

“大理寺那边还没有消息吧。”赵凌问道:“太子遇袭的事,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赵勋微微颔首。

丽景轩内很安静,沈橙玉看着院门锁上,她起身在院前院后四处查看了一遍,过了一会儿魏谦叩响了角门,低声道:“夫人,您在里面?”

“魏公公。”沈橙玉道:“我没事,你将柔儿照顾好,别叫她被人欺负了。”

魏谦应是隔着门问道:“您打算怎么做?”

“围魏救赵!”沈橙玉一字一句说完,魏谦顿了顿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又听她道:“惠妃那边你看过没有,今天的事是谁教她的。”

魏谦回道:“是静安县主,今天只有她和惠妃娘娘说了话。”

“静安县主?!”沈橙玉顿时眯起了眼睛,就道:“她不是要开杏林春会吗,如何有空四处乱窜。”

魏谦哪里知道,就没有说话,沈橙玉又道:“我的账没有和她算,她居然上窜下跳的来找我的茬。”又道:“这两日你上门都不要说,三日后你想办法带圣上来我这里。”

“跟他们说一声,赵远山动不了,还是要接着盯着沐恩侯,不能松懈了。”沐恩侯府是突破点。

魏谦颔首应是,左右又重回了乾清宫,赵凌用过晚上,魏谦低声道:“圣上今晚可要出去散散心?”

“也行,玉儿不在,朕也睡不好。”他说着,就换了一件家常的袍子,带着魏谦坐车出了皇宫,一路去了醉春楼,赵政亲自在后门口等着,迎着道:“圣上今儿来的早。”

“朕心情不好。”赵凌扫兴的道:“去将紫苏找来陪朕,你不会不舍得吧。”

赵政心头一跳,呵呵笑着道:“怎么会,紫苏又不是草民的人,就算是您想要草民也会高兴的双手奉上啊。”话落喊着老鸨子,“将紫苏找来。”

话落,里头应了一声。

赵凌在常来的房间里躺下来,看着头顶发呆,“正卿啊,今儿祖母将玉儿关起来了,连朕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祖母生气的很。”

“关几天等祖母消消气就好了。”赵勋给他倒了杯酒,凑过来道:“祖母还是心疼您的,不会舍得将沈夫人一直关着让您伤心。”

赵凌意兴阑珊的嗯了一声。

方朝生此刻也躺在软榻上和方夫人说着话,他扫兴的道:“姑母的意思,让我往后一段时间都要低调一点,没事不要轻易出门。你自己也小心一点,还有两个儿子!”

方氏人口简单,方朝生兄妹三人,除了方朝阳这个妹妹外,还有一个同胞的弟弟住在一起,他自己生了也是一样,生了两个一个女儿……长子方昕锐就是顾若离成亲时背她上轿的人,他成亲已有四五年,膝下还无子嗣。

次子定了忠勤伯的嫡次女,也是兵马司周云的妹妹,但因在孝期明年才能请期纳彩。

方夫人应了,回道:“这次的事情太蹊跷,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撞太子的人,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做的这些事,也太被动了。”又道:“赵将军那边可有什么说法,你见过他没有。”

方朝生摆了摆手,道:“我找过他,没有见到人。”

“他该帮我们的,很显然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在他身上咬不到肉,就转道我们这里来了。是我们给他做了挡箭牌。”方夫人有些愤愤不平,“朝阳和娇娇也是,自己家里闹成什么样没事,对外面就要一起使力,她们母女倒好,不管什么事都撇的一干二净,我倒是要看看,等沐恩侯府真被人扣上了外戚干政,意图谋乱的罪名,她们还能不能独善其身。”

“说这些做什么。”方朝生道:“她们毕竟是女人家,眼界也没有那么远,”

方夫人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可也知道和方朝生说不通,就起身道:“我去看看应庆在不在家,和他说一声。”

方朝生就应了一声,正要说话,外头来了个婆子,隔着帘子回道:“侯爷,司礼监的一个小公公来找您,说苏公公请您去宫中一趟。”

苏召找他?他一楞忙起身出了门,在院外见到了小內侍,问道:“苏公公找我何事?”

“奴婢不知道,只说让您去一趟。”小內侍说完,就行了礼走了,方朝生想了想回房换了身衣裳就去了宫中。

苏召在乾清宫的东面弘德殿里,弘德殿原是圣上读书的地方,先帝嫌原来司礼监办事太远,就让苏召搬到这边来,将弘德殿给他用,这样一来办事就省的来回的路程。

方朝生其实有些犹豫,要不要去见苏召,毕竟那边是重地,寻常人不得进去。

他在乾清宫外等了一会儿,听说圣上带着魏谦出去了,这才绕了正门从东面的角门进了弘德殿,殿里前后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他在院子里喊了几声没有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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