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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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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离淡淡的应了一声,接过雪盏从墙角翻出的篓子,还亲昵的拍了拍。

二夫人和崔岩并着崔婧文看的一身鸡皮疙瘩,心口直犯恶心,崔婧语捂着嘴低声道:“真是又丑又古怪。”

母亲性情跋扈,女儿性格古怪,往后府里可就热闹了,崔婧语一刻钟都不想待在这里。

顾若离看了对方一眼。

方朝阳懒得搭理她,冷声道:“郎哥儿的东西忘记拿了。”话落她看了眼李妈妈,李妈妈立刻去顾若离那边取蛇。

顾若离顿了顿,将蛇倒出来,捏住它的头递过去。

崔甫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妈妈朝他走来,拼命摇着头:“不要,我不要拿。”

“方朝阳。”二夫人看着自己儿子害怕的样子,眸光里隐忍着怒火,方朝阳看向她,满脸兴味,“怎么样?”

二夫人手臂发抖,后面的话生生的忍了下去。

李妈妈将蛇塞给崔甫:“二少爷,您的东西。”

“娘!”那凉凉的感觉,浸透在皮肤里,崔甫骇的眼睛一翻,软倒在地上。

二夫人忙过去扶着他,拍着他的脸:“郎哥儿,郎哥儿。”

崔甫吓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院子里又乱了起来。

方朝阳厌恶的道:“废物!”

“你欺人太甚。”崔婧语跺脚,“我去找爹爹说理去。”话落,就被崔婧文拉住,“先将郎哥儿扶回去。”

崔岩回去将篓子拿过来,把蛇装进去,几个人扶着郎哥儿往外走。

“为什么不让我去。”崔婧语不满的瞪着姐姐,崔婧文凝眉道:“爹爹就在隔壁,他什么事不知道,你过去闹只会自己难堪。”

“爹爹太软弱了。”崔婧语看着那个阴魂不散的篓子,气着道,“早晚有一天,我们都要被这对粗俗不堪的母女,给气死!”

这明明是她们家,凭什么一个继室带着女儿就能鸠占鹊巢?!就凭她是朝阳郡主吗,可他们又不是平头百姓。

她怎么就有那么厚的脸皮,一而再再而三呢。

罩院里安静下来,顾若离站在房门口等着方朝阳走,方朝阳却只是静静站着,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院子的丫头婆子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天亮后,自己去领板子。”方朝阳终于开口说话了,只丢了一句,便由李妈妈和几个丫头扶着,径直走了。

顾若离喊道:“郡主……”方朝阳回头看她,一副你要敢求情,我连你一起打的表情。

雪盏冲她摇着头,顾若离顿了顿,回道:“您慢走。”

方朝阳满意的走了,顾若离看着一院子的丫头叹了口气,回了房里。

可惜那条蛇,乌梢蛇泡酒药性极好,他们要开医馆了,将来定会用到。

不过倒也提醒了她,改日多买几个坛子回来,不同的药酒都备一些。

“三小姐,您歇了吧。”雪盏见她上了床,便垂着头将灯熄了,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顾若离嗯了一声,想到了霍繁篓和张丙中,

赵勋若是贺寿就走,那最早也是二十八,还有两天,他会不会找到他们?

此刻,荣王府里也是乱糟糟一片,哭声,骂声震天。

身后一个女声隐隐约约的喊道:“让他滚,滚了就再也别回来了。”

赵勋面色沉郁的踢开一个拦着他的小厮,大步出了王府的侧门,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马狂奔在长街上,马蹄声在宵禁后安静的街道上回荡,惊的两旁百姓噼噼啪啪的关门,缩在家中不敢乱动。

他一路进了自己的院子,将马丢给小厮,衣袍都散着怒气。

周铮几人迎了过来,赵勋沉声道:“收拾东西,今夜就走。”

周铮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赵勋进了书房,小厮上茶恭顺的退了出去。

他独自一人坐着,抿着唇眸光阴厉。

“将军!”吴孝之笑呵呵的背着包袱进来,道:“老夫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赵勋看向他,一改先前怒发冲冠的样子,道:“先生来的正好,我有事与你说……”吴孝之颠颠的过去。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陈达匆匆回来,还不等他进去,赵勋已在房里道:“进来。”

“爷!”陈达脸色尴尬,撇了眼正喝着茶悠闲的吴孝之,“找不到霍大夫他们了!”早上他派去的人还看到他们在和别人谈铺子,他们有事要办,京中人手也不多,就没有再跟,没有想到晚上就找不到人了。

“不是让你派人跟着的吗。”赵勋紧蹙,吴孝之也是一愣,“跟丢了?”

陈达羞愧的摇头,他哪里想到会找不到他们。

“她在京城毫无根基,能去哪里。”赵勋拧着眉,方才压下去的怒意又隐隐升了上来,这个丫头,居然敢对她用计!

他第一次看错了人,以为她就算能猜到几分,可也没有这个胆子真的躲着她。

赵勋的怒越发的盛。

陈达几人大气不敢喘。

“要不,再去找找?”吴孝之打量着赵勋,语气里也透着一份谨慎。

赵勋沉着脸坐着,看了眼表,沉声道:“我们没有时间了。”她既然敢躲,以她的性子,就肯定有把握,他不易找到。

现在他没空和她捉迷藏。

“先生给她写封信。”赵勋凝眉,吴孝之一愣,忙提笔沾墨,“写什么?”

赵勋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股让人生凉的冷意:“告诉她,让她保重。”

吴孝之愕然,他还以为是威胁信呢?心头一转,他又明白过来……既然没有找到人,就没有必要撕破脸,以霍大夫的性子,就算哪天暴露了,至少也能念着他们的交情,而犹豫几分。

硬的不成,就来软的。

吴孝之飞快的写好,又添了几句惜别的话,叠好塞进信封递给陈达。

陈达拿了信飞快的出去,赵勋和吴孝之快步出了门,韩妈妈赶过来,“爷,王府那边来人了,说……说找您。”

“杀了。”赵勋听着头也不回,在门口看到泊的两辆马车,不由神色微顿,吴孝之笑呵呵的指着赶车的小厮,“车都不要了,给老夫找匹马来。”

赵勋紧抿着唇,翻身上马,一行人很快消失在京城。

顾若离第二日醒的很早,她刚有点动静,雪盏便在门口轻声道:“三小姐,您醒了?”

她嗯了一声,雪盏就带着两个未留头的小丫头,捧着衣服和洗漱进来。

挂了帐子,雪盏一张圆圆的很和气的脸探进来:“郡主还未起,欢颜去提早膳了,一会儿您是在房里用,还是等郡主一起?”

“我自己用。”顾若离自己穿了衣服下床,看着几个丫头走路一瘸一拐的,不禁皱了皱眉,“我身边的事情没有那么多,今儿你安排一下,留两个人就好了,其他人先去休息。”

雪盏一愣,看向顾若离,随即就摇着头道:“多谢三小姐好意,奴婢们还是当着值的好。”

她们是怕方朝阳。

一个府里有一个府的规矩,顾若离没有强迫,她由雪盏服侍着洗漱好,早膳就已经提回来了。

吃过饭,那边来人说方朝阳起了,她便去了正院。

李妈妈见着她立刻笑着迎过来:“三小姐用过早膳了吗,房里有点心,奴婢给您拿来,您再吃点?”

“不用了。”顾若离问道,“我先给郡主请安。”

李妈妈笑着应是:“正等您呢。”话落亲自引她去暖阁。

顾若离上了台阶,忽然侧目看着李妈妈,“原来的杜嬷嬷呢?”

杜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后来方朝阳看上了顾清源,执意要跟着他去庆阳,杜嬷嬷就随方朝阳一起去了。

儿时,她的生活起居皆是由杜嬷嬷包办。

“奴婢跟着郡主的年头不多。”李妈妈目光微闪,笑着道,“还真是不知道杜嬷嬷。”

顾若离进了门,方朝阳刚处理完府里的事,独自一人在喝茶,看见她来了便道:“今儿让外院的菜儿给你去抓蛇,你要什么样的和他说。”

“好,那我列个单子。”顾若离眼睛一亮,再过一个月蛇就要很难抓了,这个时候刚合适。

方朝阳让人给她拿笔墨,李妈妈和雪盏几人却是一脸惊讶,没想到顾若离不单不怕蛇,还要抓蛇,不单要抓,还要分门别类的抓许多种泡酒。

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

顾若离果然认真的写了各类可药用蛇的名称,甚至在什么地方抓也标注了一番。

“你们下去。”方朝阳扫了眼李妈妈,待两人出去,她指了指杌子示意顾若离坐,便道,“你的赵将军,出事了。”

赵勋这么快出事?出了什么事?顾若离停了笔凝眉看着她,问道:“怎么?”

“昨晚,他将他兄长打伤,砸了手中的兵符,连夜走了。”朝阳郡主打了哈欠,“以后恐怕是不会回来了。”

其实他不单砸了兵符,打了兄长,还讲齐王妃派去找他的一个內侍给杀了,人头挂在了齐王府门脸上。

一大早,齐王府就炸开了锅,齐王妃更是气的病倒,让人去绑赵勋。

可京城哪里还有他的影子,昨晚连夜走了,无影无踪。

现在外头人人都在聊着,赵远山和荣王府彻底决裂了。

“砸了兵符?”顾若离忍不住惊讶,好似小孩子意气用事,任性而为一般,可她认识的赵勋绝不是这样的人。

方朝阳揉着太阳穴:“他这是态度,彻底和家里还有圣上翻脸了,以后再见着他,就不能喊将军了,嗯……恐怕连赵七爷都不能喊了。”

顾若离满腹狐疑:“那他的八千虎贲营将士呢?”

“你还真是关心他。”方朝阳意味深长的睨了她一眼,“那些人只听他的,估摸着会作猢狲散吧,反正也没有人能管得住,散了也就散了。”

散了?顾若离问道:“没有虎贲营,开平卫怎么办?”

方朝阳一怔,没有料到顾若离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拧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淡淡的道:“圣上登基后,便有意撤了开平卫,现在没有赵远山,没有了虎贲营,正合他意。”

她的意思,圣上是打算放弃河套了?

河套是门户,是对瓦剌的重要防守之地,圣上就这样轻易放弃了?

“我知道了。”顾若离心头转了转,却什么都做不了,“希望赵将军能想开点吧。”

方朝阳就露出你果然年轻不懂事的眼神。

“我出去一下。”既然赵勋走了,那么她也就不用躲在这里了,方朝阳嗯了一声,心不在焉的道,“记得回来就成。”

顾若离顿了顿,大步出了门。

“三小姐您要出去啊,让奴婢跟着您吧。”欢颜笑着道,“奴婢是京城人,条条路都熟悉,保准您不迷路。”

顾若离挑眉,笑道:“你的伤不疼了?”

“疼。”欢颜老实的点头,“可是……”她没说完,顾若离已经抬手打断她的话,“我去去就回,你们也正好能歇歇,抹点药膏。”

欢颜哦了一声又拉着她道:“二少爷病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看热闹还是探望?顾若离不觉得她去了,二夫人和崔甫就能对她另眼相看。既然都做了恶人,她也没有必要正明:“听郡主的,等她去了我们再去。”

欢颜哦了一声,笑着点头。

郡主才不会去。

顾若离径直出了侧门,刚到巷子口就听到一声口哨响,她立刻朝巷子里看去,就看到霍繁篓正趴在不知谁家的围墙上朝她招手。

“你这么在这里。”顾若离回头看看,见没有人就跑了过去,“他们说赵勋走了,是真的吗。”

霍繁篓小心翼翼的从围墙上往下挪,一边喊着:“扶我一下。”她伸手过去拉着他,他才单脚跳下来,笑着道,“昨晚就走了,我亲眼所见。”

顾若离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可却又担心起来。

他把自己逼到这个境地,若不能绝地反击,那恐怕以后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他要是真一去不回,他就不是赵远山了。”霍繁篓指了指里头,两个人并肩穿过巷子,她听着微微点头,“他这是借题发挥,顺势将手里的兵权交出来,这样一来至少解除了圣上对他最大的忌惮。”半真半假,谁知道呢,

“还有。”她停下来,突然想到了司璋,“那个可以藏兵的山谷……”

原来他躲山谷,是为了现在。

他在那个时候就将一切计划好了。

赵勋接下来会这么做。

八千精兵,打仗很多,可若是起兵造反,却绝对不够。

“这事儿跟咱们无关。”霍繁篓笑呵呵道,“咱们今天定柜子去,还有许多东西要置办,忙的很。”

顾若离想到了自己的医馆,长长的松了口气,笑着点头。

“在建安伯府住的怎么样,还回去住吗。”霍繁篓吊着眉看她,顾若离点头,“我答应她暂时住在那边,更何况,宫中的事朝廷的事,她知道总比我们打听来的可靠。”

霍繁篓笑着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和我在一起后,你长进不少啊。”学会绕弯子了,也学会了用当下所能用的一切,人或事。

“近墨者黑。”顾若离失笑,想起什么来,凝眉看他:“你当初治杨文雍时,是不是就知道杨府和崔府的关系?”

“当然。”他笑着道,“你要和我学的地方还多着呢。”杨文雍当初是一定要救,杨府也是一定要交好,于情于理,都是稳赚不亏。

顾若离心头微暖,笑指了指街边的档口:“早饭吃了没有,我请你。”

不管霍繁篓是什么样的人,她看到的,都是他为她在考虑。

这就够了。

霍繁篓哈哈笑着:“这束脩可是太低了点了。”

两人吃过早饭,在一家酒馆后院的柴房里找到了张丙中,三个人一起逛了许多铺子,将医馆里所需的东西都一一定了下来,只等那边搬走,他们就可以装修开业。

晚上在他们赁的院子里吃过饭,张丙中依依不舍的送顾若离走:“师父,您以后每天都要回来啊。”

“知道了,你们在这里注意安全。”她笑着说完,撇了霍繁篓,低声对他道,“小心点,别被他给卖了。”

张丙中哼了一声,一副我很精明的样子:“原本以为他真是您兄长,我敬让几分,如今知道了您们压根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才不怕他。大不了在他吃的饭里丢些巴豆,拉他个十天半个月。”

顾若离笑了起来,一个人走街穿巷回了位于牌楼胡同的建安伯府,她甫一到门口,欢颜就冲了过来:“我的三小姐,您可回来了,一家人就等着您呢。”

“等我?”顾若离不解,难道崔甫又折腾出什么事了?

她忽然就想到了方朝阳昨晚的说的话,她说她是宝贝……顾若离失笑,若是宝贝,当年又怎么毫无留恋的走了。

“是。”欢颜就一边拉着她一边解释,“表少爷今天到府里了,伯爷和郡主给他接风。”

表少爷?顾若离不知道是哪里的表少爷,便应着道:“我回去换身衣衫,你先过去应一声。”

“那奴婢先过去,雪盏姐姐在房里等您呢。”欢颜说着,提着裙子先走了,顾若离先回了自己的院子,雪盏捧着件桃红的革丝褙子,水蓝的挑线裙子笑着道,“李妈妈中午送来的,一箱子呢,等用过膳回来您看看。”

太艳丽了,顾若离皱了皱眉,由雪盏服侍着换了衣衫。

“真好看。”雪盏点着头赞叹道,“三小姐的身段像郡主,等再两年抽长了,肯定是明艳动人。”

顾若离看着镜中丑的骇人的脸,忍不住失笑。

“还有件事。”雪盏扶着顾若离往外走,压着声音脸颊微红,“李妈妈让我问您,您的初潮可……”

例假吗?顾若离这才想起这件事来,摇头道:“还不曾。”

雪盏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再问了。

两个人去了正院前的花厅,两张圆桌摆着,一家人分男女两席。

顾若离一进门,里面说话的声音一顿,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她神色自若的走过去,先和崔延庭行了礼,“伯爷。”又朝方朝阳福了福,“郡主!”才依次和二夫人,崔延孝以及兄妹姐妹各自道好。

“正想去找你呢,京中可好玩,都去了那些地方?”三夫人热情的拉着顾若离去自己身边,又指着隔壁一桌的一位年轻少年介绍到,“这是你杨家表哥。”

顾若离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微微一顿。

就看到一位穿着天青色潞绸直裰,眉目清秀,气质清雅温润的少年,正眸含疑惑的看着她。

杨……顾若离脑子里飞快的转了转,终于想到他的名字。

杨清辉。

是杨文雍的孙子,杨勇的儿子,那位一直站在人后,面带笑容的少年。

她一下子僵硬起来。

他不会冲过来喊她霍大夫吧?!

“这是你三妹妹,从庆阳来的,姓顾!”三夫人介绍道,“她年纪小,又吃尽了苦头到的京城,往后大家可要多多照顾才是。”

杨清辉眉梢一挑,就看到顾若离朝他福了福:“表哥好。”

“三表妹!”杨清辉从善如流的回礼,“往后请多关照。”

顾若离一愣,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漏嘴喊她霍大夫,更是很自然的与她打招呼,她抬头朝杨清辉看去……

杨清辉飞快的朝她眨了眨眼睛,脸上有稍纵即逝的调皮,转眼又变成谦和有礼的少年郎。

她心头微讶,坐在了三夫人身边。

崔婧语捧着茶盅,看着杨清辉和顾若离,眼睛瞬间瞪圆了……

表哥脸上刚刚那是什么表情。

那样孩子气的样子,她们做表兄妹十几年了,她也不曾在他脸上见过。

顾若离那么丑,表哥怎么会对她另眼想看。

难道他们认识?

崔婧语顿时坐立难安,蹭的一下站起来走到杨清辉面前,看着他道:“表哥,你随我来一下,我有句话想要问你。”她一刻钟也不想等,立刻就要问。

杨清辉一愣。

“语儿不要胡闹。”崔延庭道,“正用膳,有什么话不能稍后再说。”

崔婧语跺脚,众目睽睽之下她拖着杨清辉就朝外走:“就说一句话,马上就回来。”

杨清辉含笑跟着她出去,两人站在门口的花圃边,崔婧语质问道:“表哥,你和顾若离认识?”

叫顾若离吗?原来她真的不姓霍,这么说来,她当时所报的身份都是假的喽?杨清辉心头一转,含笑道:“语儿何来此问?”

“刚刚你冲她眨眼睛了。”崔婧语不依不饶,“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杨清辉失笑:“怎么会。我只是眼睛有些酸胀,估摸着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你看错了。”

“眼睛怎么了。”崔婧语的思路顿时被带偏,“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

杨清辉轻轻笑着,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崔婧语的头顶:“没事,多谢语儿关心。我给你带了礼物,稍后让人给你送去。”

“好。”崔婧语高兴起来,一蹦而起,拉着杨清辉的袖子甜甜笑着。

顾若离心头松了口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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