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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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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走过去,立在并未掩门的院子门口,朝里头看。

院子不大,里面收拾的不算齐整,一棵孤零零的绿叶茂盛的银杏树立在左边,方才进去的男人抱着孩子站在院子里,一边不停拍着孩子的后背,一边焦急的喊着一位白姑娘。

“怎么了。”里屋里走出来一位女子,年纪十七八岁的样子,罩着一件素白的长褂,类似于工作服似的,身量不高,长的娇小玲珑,挽着一个妇人的发髻,可眉目却很青涩,“不是让你们去找大夫吗,怎么又回来了。”

“大夫不收啊。”男人说着话,急的嚎啕哭了起来,“他们说二娃救不活了,给他们找晦气。”

那位白姑娘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道:“先把他放下,我再想想办法。”话落,又对跟着来的妇人道,“张婶子,您帮我去灶上把火填了,我正熬着药,别炒糊了。”

“好。”张婶子慌手慌脚的点着头,去了厨房,张顺将孩子放在屋檐下的一张摇椅上,上头铺着半旧的毯子,孩子倒着躺,满脸满嘴是血,捂着肚子嗷嗷大叫喊着疼

白姑娘上前翻了眼帘,又摸了脉搏,一双秀眉紧紧蹙着,好似在挣扎什么。

“有没有办法。”张顺握着孩子的手,七尺的汉子眼泪簌簌的落着。

白姑娘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办法。”话落又道,“不过,可以试试偏方,却不知道行不行。”

“我相信你。”张顺攥着拳头,“不管什么偏方您尽管试。”

白姑娘没有再说什么,进了屋里取了块黑褐的石块出来,用锤子在地上敲碎,再将一个拇指大小的石块用线拴住:“把他嘴掰开。”

张顺听着,就上去掰孩子的嘴。

白姑娘迟疑了一下,将那块石头往孩子嘴里填。

“这是干什么?”霍繁篓看的一头雾水,张丙中道,“她拿的好像是磁石,只是不知道作什么用。”他也觉得这治病的法子很神奇。

顾若离低声道:“是那孩子误吞了铁器。”话落,她人已经上了台阶,朝白姑娘喊道,“这样不可。”

院子里的人一楞,白姑娘停下来手回头看着她,问道:“你是谁?”

“白姑娘。”顾若离走过去,指了指她已经放在孩子嘴里的磁石,“铁器已经入腹,你取不出来的。”

白姑娘回头去看旁边的张顺,他也摇摇头表示他不认识。

“我住在后巷子里。”顾若离走上前,拨开孩子的眼帘,又探了脉搏看了喉头,“吞的是什么?”

张顺看着她发愣,白姑娘也拧着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回道:“吞了蘑菇钉。”

是钉鞋的蘑菇钉,切口不算锋利,可毕竟是铁器,还是会划破食道和内脏,所以才会口鼻出血。

顾若离也觉得很棘手,若是寻常的病症她还有办法,可是这个情况……

“劳烦姑娘让一下。”白姑娘长的很清秀,只是眉宇间有淡淡的愁色施展不开,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顾若离按住她的手,摇头道:“你这个法子没有用,就算有用,你吸住了钉子,它从食道里再退出来,一样会再次伤到他,甚至有可能毙命!”

白姑娘自己也知道,可是东西在肚子里,她已经素手无策了。

“不要管她。”厨房里张婶子冲了出来,“不管怎么样,先将东西取出来,要不然二娃真的没命了。”她说着,扑在孩子身上,不停的拿袖子给他擦着嘴里涌出来的血。

白姑娘皱着眉看着顾若离,小姑娘年纪很小,瘦瘦干干的,穿着倒是不错,只是这脸上的疤……她心头一愣,不由盯着顾若离脸上的疤多看了几眼。

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你这里都有什么药?”顾若离闻到了浓浓的药香,很杂,白姑娘回道,“世间的药,我这里都有。”说的很自信。

这一次轮到顾若离惊讶,难怪她刚才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一块磁石。

“好。”顾若离道,“你帮我拿药。活磁石一钱,朴硝二钱,熟猪油并着蜂蜜各少许,可有?”

白姑娘点头,目光依旧不离顾若离,似乎在猜测她的身份。

毕竟,这世上的女大夫很少,而且,还是这么小年纪的女大夫。

“我这个偏方,比你的好。”顾若离道,“你快取来。”又回头对张丙中道,“阿丙,帮我研末。”

张顺夫妻早没了主意,只能期待的望着白姑娘,等着她来决定。

并不认识,小姑娘年纪又小,可她周身的沉稳和自信,却让人无比的安心,没有来由的,白姑娘点了点头,道:“好,我去取。”

她说她的偏方比她的好,白姑娘信。

张婶子见白姑娘应了,立刻也站了起来:“白姑娘这里没有猪油,我回家去拿来。”话落,提着裙子跑出了院子。

白姑娘拿了朴硝和活磁石,张丙中将两样东西敲碎,丢进手推磨里研磨,动作娴熟,可不过两下白姑娘就走了过去,低声道:“你帮着清扫,我来磨。”

张丙中飞快的扫了眼白姑娘,点着头拿着小刷子和钵接着磨出来的粉末。

妇人抱着一碗凝固的猪油回来,白姑娘这边也停了手,她看着顾若离问道:“怎么做?”

“我来。”顾若离接了碗,将两样粉末混在一起,调上猪油和蜂蜜,稀稠不匀,白姑娘接过来自己弄,三两下便成了个干湿合适的丸子。

顾若离愕然,觉得她炮制的手法又娴熟又独到。

将丸子塞进孩子口中吞了下去。

“接下来就等着。”顾若离站在旁边,“若这个办法不行,我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剩下的,恐怕只能切开喉管取出来了,可是莫说她没有这能力,就是有,这样的条件之下,她也做不到。

“二娃!”夫妻两人绝望的抱着依旧嚎哭不止的孩子,一家三口抱头大哭。

白姑娘看着顾若离,问道:“你是大夫?”

“是!”顾若离道,“你是药师?”她问诊的手法既不自信,也不熟练,可炮制的手法却很独到,且她家里满是药香,又存了那么多药材,所以她才有此推测。

“药师?”白姑娘微楞,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是,只是喜欢做这些而已。”

顾若离微怔。

“你是打算让他将蘑菇钉排出来?”白姑娘看着孩子,顾若离颔首,“却是此意。”

至于有没有效果,她也是第一次尝试,并不知有没有用。

“若是有用,今晚他就能排便。”顾若离看着几人,道,“若能排出来就没事,至于伤的肠胃,我再开个方子慢慢调养即可。”

大家都沉默下来。

霍繁篓兴味的找了个板凳坐着,看着孩子发呆,他还是第一次等什么人大便。

这体会,太新鲜了。

“坐吧。”白姑娘指了指院中的小杌子,“我灶上还有药……”话落可惜的摇了摇头,“怕是不能用了。”进了厨房。

天色渐渐暗下来,孩子时不时疼的满头大汗,又忽儿不疼了迷迷糊糊的昏睡,他父母只要看见他醒了,就一定会重复着问道:“二娃,可要大解。”

孩子摇着头,又昏昏睡着。

张丙中饿的难受,低声道:“我去买些吃的,这么熬着也不行。”

顾若离看看天色,有些犹豫,想了想她道:“那你顺便去趟建安伯府,就说我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张丙中应了一声,走了。

白姑娘走了出来,顾若离抬头看她,她立在院中,笼在暗光中,有种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

见顾若离打量她,她朝着顾若离沉闷的笑了笑。

“给您添麻烦了。”张婶子看着他,抹着眼泪,“等二娃好了,一定让她给你磕头。”

白姑娘笑了笑,看向顾若离:“若真好了,婶子应该给这位姑娘磕头。”

妇人一愣,忙点着头:“救命之恩,都要谢,都要谢。”

说着话,院子外头来了个妇人,也不进来,道:“二娃病着,你们顾着他也没饭吃吧,白姑娘也不会做饭,我正好买了馒头,给你们带了一些。”说着,将一袋子馒头挂在门上,“二娃肯定没事的,你们自己要撑住啊。”

张婶子应是道谢。

白姑娘容色不变,走过去取了馒头回来,一人递了一个,她自己也坐在一边,撕着馒头细嚼慢咽。

“白姑娘。”过了一刻,又有个妇人端着个瓮过来,“今天卖猪肉留了个筒子骨,炖了汤,给你送点来。瓮你别洗,明儿我来取就好了。”

“多谢婶子。”白姑娘走过去,取了瓮回来,又从厨房拿了几只碗,一人分了一碗。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来了七位妇人,都是给白姑娘送吃的。

顾若离忽然间对这位白姑娘满心好奇,好像这里的人都知道她不会做饭,也习惯了每餐给她多留一份似的。

等张丙中提着包子回来时,他们已经吃饱了。

“和建安伯守门的婆子说了,婆子去回了她们主子,她们主子说门给你留着,什么时候回去都成。”张丙中压着声音,又道,“看来朝阳郡主对您不错啊。”

确实不错,以前她就对她不错,只是这份不错在遇到她自己的抉择时,就会廉价的不如一个包子。

“啊!”突然,孩子突然大叫一声,“疼!”

惊的大家一跳,顾若离也跑了过去,捏着他的手腕查看脉象,张婶子骇的发抖,抱着他直问:“哪里痛,娘给你吹吹。”

“肚子痛。”孩子蜷缩着,“娘,我要屙屎。”

他话一落,大家皆是一惊,瞬间就欢喜起来,白姑娘道:“这时候没的讲究,就让她在院子里。”

张顺就迫不及待的抱着孩子起来,蹲在院子的空地上,孩子抱着肚子小脸扭在一起,痛苦的嚎哭着。

蹲了好一会儿,院子里一股臭味传来。

“拉出来了。”张顺高兴的不得了,凑在屁股底下看,“白姑娘给我一盏灯。”

张丙中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姑娘拿了灯过来照着,张顺拿了个木棍拨弄着翻找。

就看到一截如芋头般大小,裹着药,莹莹透亮的东西滚了出来。

张顺也顾不得脏臭,拿在手里过来给顾若离看。

“没错。”顾若离颔首,“洗出来看看,应该就是蘑菇钉。”

张顺正要找水,张婶子已经打了水来,两人冲洗了半天,就看到张顺掌心果然露出了一枚蘑菇钉,比拇指略小心些,却是完完整整的,不少一块。

众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张婶子捂着脸,“谢谢观世音菩萨。”又回头来对顾若离拜着,“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顾若离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孩子生命危险解除了,就是最好的:“婶子不必如此,我们都是乡邻,遇到难事互相帮扶是应该的。”

“你也住在这里?”张婶子一愣看着顾若离,她笑着道,“我们才搬来,我晚上不住这里,百日基本都在的。”

张顺露出原来如此的样子,双手绞在一起,无措的道:“那你住在哪里,明儿等我们二娃好了,一定登门拜谢。”

顾若离说了地址:“不必如此,我也是举手之劳,不值当什么。”话落,看着张婶子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张婶子一惊,将一双布满老茧,关节粗肿的手藏在身后,尴尬的道:“是风湿,以前冬天给人洗衣服落下的毛病,很丑,就不扰姑娘的眼了。”

“我看看。”顾若离还是托了她的手,仔细看了一下,对她道,“再过三个月你去我那边,我给你半坛子药酒,对这个有些药用。”

张婶子眼睛一亮,她的手刮风下雨变天的时候,真的是疼的她想死的心都有。

“多谢。多谢。”张婶子连连道谢,正要说话,那边孩子嚷着喊道,“娘,我拉好了。”他肚子不疼了,人立刻就精神了一点,嗓门都大了几分。

顾若离示意张婶子过去忙孩子,她看向白姑娘,道:“我再开个调养的方子,劳烦你给他们配药了。”

“无妨。”白姑娘微微颔首,目光略有些惊讶的打量着顾若离,拿了笔墨给她写完方子,她看着字迹,又问道,“你真的是大夫?”

她已经问过一次了,顾若离笑道:“是,我们打算开间医馆,就在金簪胡同第二家,估摸着要十月开业。”

白姑娘显得很惊讶:“你自己一个人?”

“还想招两个药工和大夫,只是铺子还没有好,怕是要等等了。”话落,无奈的笑了笑,她到现在连合作的药铺都没有找到。

白姑娘没有再问,顾若离看时间已经快宵禁了,便道:“我告辞了,若是有事便去家中找我,我不在找他们也是一样的。”她指了指霍繁篓和张丙中。

白姑娘颔首,和张顺夫妻一起送三个人出门。

待他们一走,张婶子就道:“今天真的是遇到贵人了,要不然二娃他真的要……”他们去了四间医馆,没有一家肯收的。

“她说没事,您别太在意,我倒觉得下回遇见了,您打个招呼,恭敬些就好。”白姑娘觉得顾若离似乎不是那种计较恩仇的,“若是太郑重了,反而给她添了负累。”

妇人应着是,白姑娘又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去歇着,明日一早来我这里取药。”

夫妻两人抱着孩子告辞,孩子在张顺背上,虽依旧蔫蔫的脸色发白,可却能挥着和白姑娘道别。

白姑娘长长的松了口气,低头看着手中写着药名字迹娟秀的药方,抿着唇笑了笑,才关好门去了厨房。

顾若离回了建安伯府,内院果然没有下匙,婆子殷勤的给她提着灯笼,一边走一边道:“郡主特意嘱咐留着门的,往后三小姐再回来迟,不用担心,但凡您没有回来,奴婢一定是不会走的。”

顾瑞笑着道谢,塞了半吊钱给婆子:“妈妈拿去买酒吃。”

婆子笑着道谢。

方朝阳在洗漱,顾若离径直回了自己房里,几个丫头正小心翼翼的站在院子里,大气不敢喘。

“怎么了,被罚了吗?”顾若离觉得奇怪,以为是自己回来迟了,方朝阳罚了他们,欢颜见着她就迎过来,指着耳房道,“小姐您终于回来了,你快去看看,你的酒都被砸了。”

顾若离没有回来,她们不敢收拾,回了方朝阳,方朝阳说是顾若离的事,让她自己处理。

顾若离心头一沉,进了耳房,里面一片狼藉,冲鼻的酒味熏的人头昏脑涨。

她费了一天功夫炮制的药酒,就这样被人砸的七零八落的流了一地,处理好的蛇也静静的躺在脏污里……

怒气,好似从脚底蹿了上来,顾若离冷声问道:“谁做的。”

“四小姐。”雪盏红着眼睛,带着小丫头们跪在地上,“奴婢拦不住也不敢拦,她就拿着棒子,一缸一缸的敲。”

崔婧语就跟发疯了似的,她们现在想着都心有余悸。

顾若离沉着脸走过去,将地上的蛇捡起来,一条一条装在一个半截的坛子里,捧着往外走。

“三小姐,您去做什么?”雪盏惊了一跳,忙拉着欢颜跟了过去,顾若离头也不回的道,“以牙还牙。”

雪盏啊了一声,和欢颜对视一眼,却不敢拦她。

崔婧语住在离后院的不远的花语阁,对面则是崔婧文的听风阁,再往后走一间则是崔婧容的院子,绕过一条抄手游廊便是二房和三房的院子外加一个客院。

顾若离灯笼都没提,绕过游廊,下面由碎石垒成的各式各样形状的石碓,影影绰绰,笼在暗影里。

她走的很快,一点都不冲动,捧着半坛子的蛇她敲开院子,推开来迎她的芍药:“你们四小姐呢。”

芍药看见顾若离,就暗叫一声不好,立刻撒了谎道:“四小姐今晚歇在大小姐那边了。”

主子住在对面,她一个大丫头居然锁着院门,留在这里。

顾若离目光一转,落在卧室的门上,大步而上去推门,芍药想拦却一把被欢颜拉住:“妹妹别鲁莽,这是主子间的事。”

芍药脸色苍白,吓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吵吵嚷嚷的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崔婧语砰的一下打开门,随即看到了顾若离,她脸色一沉喝道,“你来做什么,别把我这里弄脏了。”

顾若离笑了笑,点头道:“是要弄脏了。”话落,将半坛子的蛇就倒在了崔婧语的身上,淡淡的道,“我是借住,没必要看你的脸色,你要不喜我,往后就离我远点。”话落,将坛子砸在崔婧语脚边,转身就走。

蛇,昨天顾若离就系数弄死了,现在不至于跳起来咬人,可是就这样七八条蛇,或挂在她头上垂在脸上,或黏在她胸口,腥味酒味混杂着,崔婧语只楞了一下,便尖叫起来,发了疯一般跳了着。

丫头们也慌了神,又惊又怕围着崔婧语转:“四小姐,四小姐……”

三小姐自从进府,就一直话不多,与人说话也都是有礼有节客客气气。

可是刚才她抱着半坛子蛇,冷着脸说话时的表情……

她们真的是吃惊。

“你这个粗鄙的贱人。”崔婧语气的疯了,恶心的连连干呕,又害怕的不敢去碰,“都站着干什么,快把我身上的脏东西拿下来啊。”

院子里的人这才回神,尖叫着,害怕着,乱作了一团。

雪盏和欢颜你看看我,我看看,两个人拔腿就跟着顾若离身后跑出去。

“怎么回事。”崔婧文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又忍不住回头了看走远了的顾若离,芍药跑过来,哭着道,“三小姐往四小姐身上倒了许多蛇……”

崔婧文惊的脸色一白,推开芍药进了房里。

就见地上洒了一地的蛇的尸体,浓浓的酒味不断散出来,崔婧语坐在地上,发髻散了,衣衫也乱糟糟的,脸色苍白的大哭着。

“语儿。”她跑进去,一把将崔婧文抱在怀里,“别怕,别怕,姐姐在这里。”

崔婧语越发哭的伤心起来:“姐姐,是那个贱人,她就是贱人!”

崔婧文抿着唇脸色极其难看,回头对芍药冷声道:“打热水来,我给四小姐沐浴。”

“是!”芍药急匆匆的去了,过了一会儿抬了一桶水进来,崔婧文扶着妹妹泡在水里,“都是死蛇,没什么可怕的。”

崔婧语哽咽着:“姐姐,那个贱婢太可恶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别一口一个贱婢的。”崔婧文亲自给她洗头,轻轻柔柔的道,“传出去,你脸上也没有光。”

崔婧语咬牙切齿的道:“我不在乎。”

崔婧文皱眉,想说什么到底忍了。

“姐,你帮我。”崔婧语抓着崔婧文的手,“去法华寺时,我非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落了她的脸,让她再没脸在我们家待着。”

“语儿。”崔婧文无奈的道,“我不会帮你的,你也不要胡闹。更何况,她也不是柔弱可欺的。”能把蛇倒别人头上的人,怎么会好欺负。

崔婧语咬牙切齿:“我不管,我就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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