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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倾城第一妃-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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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嫩嫩的声音嘻嘻笑的自车内传出来:“我就知道伯伯最好了!伯伯才舍不得凌儿受委屈呢,来,让凌儿狠亲几下!”

另一个极无奈的声音,哭笑不得的在躲:“去去去,亲得我满脸是口水——真会拍马屁,小鬼头,我警告你哦,再亲,我把你扔下去!”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36

深秋傍晚,一阵阵寒意渐深的冷风,自北方一重重的送过来,树枝上的残叶,经不住寒风的吹折,零落,旋着华丽丽的舞步,在空中飘舞,最后跌落于满是夕阳余辉的金色小径上。

满院落叶,青青黄黄,铺得厚厚一层,冬天将至,金秋已去——这一季的萧杀之冬,又将是形单影只,冷冷清清。

金璇独倚窗前,望着那渐渐暗下去的天空,心情是郁结的,红红的斜阳照不亮她忧伤的心空。

说不出来的黯然神伤,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半个月前在回雁坡上的情景——

一个活蹦乱跳的娃娃,在瞬间化消失不见,只剩下残肢碎肉——秦紫珞发了疯似的冲上去,手执长剑,乱砍乱杀,招式完全杂乱无章。

几个原本和景侃及常原打在一起的武者,功夫堪称一流,他们看到秦紫珞情绪失控,转而冲她展开杀招,似想将其拿住,再作最后一搏。

秦紫珞的功夫极好,曾经能和与金晟打成平手。

金璇以为,即便如今嫂嫂的身子已不复当年之矫健,想要自保绝不成问题。

但,是人,总是有软肋——凌儿便是她的软肋。

换作是闲人,亲眼看到一个鲜活美好的孩子在眼皮底下化作碎末,皆会脚软心寒,何况是孩子的母亲。

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那一刻,东方,灿烂的晨曦无比温柔的照亮着山庙,山庙前广阔的空地上,布满横七竖八的尸骨。

孩子的遗骸碎骨,孩子温润的鲜血,在所有尸骨身上形成一个绝望的纹路。

秦紫珞四下里看着一地的碎骸,无助的目光不断的搜索着已不复存在的孩子,拿剑的手在直颤,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正确的反击想擒拿她的人。她颤作一团,一次又一次与刀剑吃人的锋芒擦肩而过,险相环生,让所有人都惊呼。

玲珑不一切的冲进去,韩继更早一步已奔进战圈。

金晟忍着痛失爱女的沉痛心情,几次想要丢下晋北冥去保护精神已经完全崩溃的紫珞,但晋北冥步步不让,招招相缠,几次致令他陷入险地。

萧融的神情可怕之极,胸口处不知怎的居然就中了一剑,血汩汩在流淌,他身后,凤亦玺横躺在一块青石上,白衣染血,脸色苍白若雪,腹上深深刺着一把长剑,血犹自止不住的往外冒着,似乎已经死绝。

萧融看到紫珞时,眼神狂怒如野兽,一双血淋淋的爪子,抓起一把铁剑,就冲着她刺来,嘴里直叫:

“秦紫珞,你这条命是阿雪的,他把元神丹都给了你,你却不曾好好善待他一刻。如今阿雪死了,再也不可能轮回重生,那你还活着做什么?你给我去死……”

怒发冲冠,凶恶之相,便如噬血之罗刹,力重千钧,一剑扫过,快似闪电,剑锋直指紫珞的后背。

金璇看得分明,惊叫一声:“嫂嫂小心!”

一个迅如猎豹的身影闪去,剑光一闪,以剑身抵住破空袭来的剑尖,同时玲珑也蹿了过去,一把抓住紫珞的手,想将其带离危险地。

萧融的身边人如何肯让她们得了安全,纷纷不顾一切的来斩杀。

对于他们来说,抓住了紫珞,今日或还有一线生机,否则难逃一死。

如密织的天罗地网,一波波的击杀,一环扣一环欲将紫珞和玲珑困于剑阵之中。

四周的旃凤军,原本都按兵不动,他们得了金晟之令,只观战,当这些铁铿铿的儿郎,眼睁睁看到小公主被炸的皮肉无存,再见得女皇陷入危险,所有人都红了眼,纷纷杀上来救驾。

混战中,韩继扬声大高叫:“金璇,快把紫珞带走!”

骇白了脸孔,傻在当场的金璇听得叫,左右看了看,慌忙纵马上前,韩继正护着玲珑和紫珞退下来。

战马跑到他们身后的时候,玲珑将紫珞送上马,也跳了上来。

正要驱马折回,萧融怎肯容她们离开,手中长剑一场,横空掷来,一剑刺中马股,马受惊扬蹄,背上三个女子,就像散开的烟花,皆被弹甩了出去。

身子如离弦之箭,腾空飞射,也不知撞到了哪里,头脑一阵嗡嗡作响,但觉背上一阵疼痛难耐,似被什么刺破了有肉,等回转过神时,睁开,一把亮闪闪的银枪往她的心窝刺来,她本能的尖叫:“韩继……”

往后滚躲。

十步开外,韩继听到她的叫声,似想来救,却奇怪的犹疑了一下,最后毅然舍下她,纵身一扑,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替倒地昏厥的紫珞挡去了萧融后发而至的一剑。

金璇亲眼看到那把剑刺穿了男人的胸膛,男人哼都不哼一声,拼尽全力反击一掌,将萧融震飞。

与此同时,那银枪狠狠的钻进了金璇的肩膀,锐利的枪锋在她娇嫩的身子里一搅,歇斯底里的剧痛漫天袭来,她惨叫一声,昏迷过去。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心痛的意识到,她的丈夫并不爱她。

他本来是可以救她的,但是,他毫不犹豫的扑向了嫂嫂——他把嫂嫂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甚至愿意为她去死。

收回神思,金璇抚着隐隐发疼的胸口,心里的痛,绝不亚于身体上的痛。

那一战,萧融全军覆没,嫂嫂昏厥不醒,旃凤的南方之乱,最后由大皇兄发号司令平定。

韩继替嫂嫂挡的那一剑,伤势不轻,足足昏了五天才清醒过来,她自然也没有死,是景侃救了她。醒来后知道韩继一直高烧不退,她不顾自己的伤势,亲自照看。

金璇不怨他在紧要关头弃自己不顾,嫂嫂是旃凤的王,她要是死了,旃凤势必大乱,韩继是臣子,自该为她肝脑涂地,她懂的!

只是,她没想原来他是有私心的。

而那份私心,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

思来想去十天,她决定,回北沧,离开这个伤心地,离开这个男人,这样子,她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咚咚咚……”

正思绪连翩,屋子里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我不想吃饭,你们下去吧!”

她闷闷的吩咐,门却开了。

她有些恼,回头嗔怪道:“说了不要来吵我,绿珠,你怎么越来越没规矩……”

话突然顿住,因为进来的人不是绿萼,而是穿着朝服的韩继。

养了七八天,他的伤已不打紧,便再也坐不住,又开始忙政事。这几天,他每每忙的天黑才回来——自醒来,明里,他是养伤在家没有上朝,然,朝中大小事务,他并没有因此少操心,他与她渐渐就生疏了。

现在是傍晚时分,一般情况下,他会在宫里用膳,然后忙到天黑才会回府,金璇自是可以自由的出落皇宫的,也常在凤宫陪嫂嫂用晚膳,但今天和嫂嫂谈完话后,她就匆匆回了府,上下打点,打算明日就起程回去北沧。

“哦,原来是你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金璇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发鬓,刚刚照镜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气色并不太好。

呵,不好就不好吧,他岂会在意?

韩继环顾了一下房间,他与她的寝房,自从回雁坡回来后,他一直睡在东厢房,不是有意要睡开,是因为他一直发高烧,而她因为那一枪,伤的厉害。

醒来好些天了,他很忙,都没有好好与她说过话,她也一直避着他,每天在宫里总会碰到,她可以与柏森他们有说有笑,却很难再用笑脸来对着他。

“碌伯说你没吃饭,怎么了?不舒服吗?眉头又蹙起来了,头疼吗?”

他上来摸摸她的头,体温很正常。

淡淡的男了味冲进鼻子来,金璇瞪着随意牵起自己的大掌,本能的抗拒:“我不饿!”

“哦!好,那我们谈谈!”

他盯着她猛瞧,发现自己真是很久没好好看她一眼了。

金璇明白他想谈什么,点点头:“好,我原就想跟你说的!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会等你回来!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他不放,得寸进尺的揽住了她的腰,一手轻轻的抚上她的下巴,目光两两相对,他的眼神深深不见底。

这个男人啊,和大皇兄一样的深沉——他把心藏的深深,心里只装了他喜欢的那个人,而她,仅仅只是他推不掉的麻烦。

不过,以后,她不会再麻烦他了!

这么一想,凄凄的酸味又在心头泛滥。

“你想回北沧?”

他开问。

“嗯!”

她静静的答应着,用手想扒住他的嵌制,扒不开,于是弯弯的秀眉不觉皱起:“韩继,要说话就好好的说,别这么抓着我,我又不是你的犯人,这样很疼的!”

常年练武,他的手指很粗糙,很轻易就在她的脸上划出了几道红痕。

韩继这才意识到自己用的劲儿有点大了,忙松手,闷闷的看了自己的手指,咕哝道:“果然是娇滴滴的小姐身!”

金璇听着很刺耳:这人又在嫌弃她?

脸色遂一沉,她用力一推,想推开她,他不让,她恼极,往他胸口打去两拳,他痛呼了一声,她这才记起他那里伤的厉害,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吓的再也不敢动,手,无措的不知道要放哪里!

倒真是有点疼,却不是疼的非常之厉害,看到她终于收起那野蛮的爪子,露出懊怅而关切的神色,他的心,陡然一暖,唇角上扬,窝心一笑:

“你关心我是么?”

本想看看那两拳有没有将他的伤口打裂,因为这句话,急忙缩回手:他的死活与她无关,没好气的吼了一句:“放开,要是不放,我下手一定不留情……”

话嘎然而止,因为他突然低下头,往她红红的薄嗔的唇上轻轻印下——他们之间,本就很少亲密,自三个月前知道是他是杨承以后,他们的关系就陷入了僵持状态。

“关心我就关心我,为什么要装作讨厌我的样子!这几天,我叫你,你装作没听到,我问你话,你爱理不理,有必要这么折磨我么?你的气什么时候才可以消?”

金璇听着,心头直颤,如此温存的语调,真的让人很想入非非,会让人以为他是在意她的。

才怪!

她咬着唇,讥诮的回嘴:“我哪敢生你的气,我这叫识趣,谁叫我天生是个麻烦精,待这里只会碍你眼。既然如此,那我便只好回去。皇兄说过,只要我不喜欢,随时随地可以回去,他自会帮我另寻一个秤心如意的驸马……”

故意这么说,最好可以气死他!

“你……你当真想另嫁?”

韩继立即吹胡子瞪眼,真想掐死这个说的轻描淡写的女人,奶奶的,还有那个金不离,当真好会拆他台,居然允了她这样的承诺:“你跟你嫂嫂怎么说来的,你回去只是陪你父皇的,现在你居然敢说想另嫁!”

“对!”

“对你的头,不准!”

最后两字,气势十足。

“哼,你凭什么不准!”

“你是我韩继的女人!”

他火大的叫道,好生~理直气壮呢!

如今他倒知道她是他女人了。

她冷笑,傲然的抬头:“嫂嫂已经答应放我回去——还有,我从来不是你的女人,以前不是,以后再不可能是!”

调调相当相当的肯定。

见鬼的,这丫头,真是存心跟他过不去,偏偏宫里那位还真同意了,而且还很耐得住性子,直到吃晚膳的时候才告诉他这件事,他听了,急巴巴就赶了回来,本有一肚子话要说的,这会儿,被这女人激的全忘了词。

“你……”

他差点暴跳如雷,待看到她决然的眼神时,忽然有点心灰意冷,人家既然心意已决,那他还留什么,立即松手,转身就走,闷闷的扔下一句:“得,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你了!”

他想亲近你,偏偏她一心一意与他生份,女孩子的性子,他一向就摸不透,算了,他不想理会了,还是去做自己的正事,比较妥当。

没几下就跨出了屋子,临走,他恼怒的狠踹了一下房门,很是挫败。

房里有些冷,许是窗户开的太久的缘故,凉凉的夜风吹进房子里,直吹得金璇瑟瑟发抖。

她好想放声大哭,哭自己是如此的可笑,一次又一次,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误将芳心错许,白白徒惹笑话,平添伤悲。

瞧吧,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只碰了一下壁,便掉头就走,如果他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怎会如此轻易的放弃?

一行清泪不自觉的滴落,是委屈的,又是伤心的。

突然间,她忽然好羡慕嫂嫂,虽然当初的时候,大皇兄是个花心滥情的男人,虽然,嫂嫂也曾在大皇兄手上吃过苦头,可是,那些苦,一半源于嫂嫂性情刚烈,哥哥对于嫂嫂至始至终一片真心,而她,爱上的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她掩面,悲泣,越哭越伤心——女儿意,最盼两情相悦。结连理,效于飞,此身托君,白头不悔。

她却接连错许芳心,老天真会戏弄她!

那边,韩继才回到自己的书房,本想写个折子,可此时此刻,他如何静得下心,在桌书前绕了一圈,猛的转身折回冲了出来,待走到寝房门口,听得小女人居然在里面哭的一塌糊涂,不觉傻眼。

怎样看怎么像是自己欺负了她?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37

这情况,有点诡异。

韩继摸摸自己的胸口,心窝窝上,有点疼,这疼并非来自胸口,而是心里!

他见不得她哭。

初来旃凤时,她就如在北沧时候一样,不太爱笑,他想尽了法子,才引得她终可以慢慢重绽笑花,近来,她又不爱笑了,总是愁眉难展,而他似也不像之前那么热衷于去逗她开心。

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呢?

他摸摸可能已经裂开的伤口,认真的想着,自我反省,结出的结论是:忙政事,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在于,他在逃避!

某些不应该被挑起来的陈年旧事,永远存封就好,一旦被翻到台面上,情何以堪?

偏生这小女子就爱揪着不放,他又不想解释,以为时间一久就可淡下。

这一刻,待看到她大滴大滴掉泪的模样,他觉得好心疼,依约觉得她的伤心皆源于自已的冷落。

无声的叹息,带着无限的怜惜。

真的,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她哭,他只想看到她笑,她笑起来,有一种别样的娇憨之色。

韩继轻轻走进去,轻轻的站到她跟前,她哭的都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可见真是伤心极了才想回家,才想彻底将他舍弃。

泪朦胧里,好像有人走近,胡乱的抹掉眼泪,才看到是他,慌乱转开身子,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这么可笑的一面。

不就是一个男人吧,不要便不要。

她想逃,完全不想好好的,理智的把事情解决掉。

韩继头疼极了,这个小丫头,真会磨他性子,他怎么就栽在她手上?

身形飘移,他轻轻松松的拦住去路,长臂一抓,利索的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锁住。

如此紧紧抱着她,他才觉得身上的某处疼痛得到了纡解。

韩继轻一叹,低下头,盯着她那双被泪水洗刷的分外清透的水眸,晶莹的眸子,便如璀璨的黑玛瑙,足可以摄魂,将他的魂魄彻底吸了去,令他的呼吸,深深一窒。

“别哭了!哭的我心疼死了!”

一句轻劝,惹出的是更多的泪水。

韩继呆住,舔了舔薄唇,面对洪水泛滥的小女子,深感无措——

真够要命的,想他韩继,潇潇洒洒,从无羁绊,何曾有过哄女人的经验,原以为这一辈子不会再心动,却不料叫这个小丫头收了去。

他扼叹,只能很笨拙的用手指去给她拭泪,深深睇视,无比心疼的将这个小女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刻到心上,随即又低低追加了一句:“也别走!从此以后把你交给我可好!小七,我真心想要你!别跟我闹脾气了!我实在不会哄人,你饶了我吧!”

这一句下去,怀里的女子,完全成了一个泪人。

韩继第一次意识到: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她巴答巴答落泪,他等不到回答,既心疼又焦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捧住她的脸,吻住了她呜呜发颤的唇。

她的唇是咸的,贝齿微颤,似想躲,他收紧她的腰,细细的厮摩,并不急进,想慢慢的消融掉她的抵抗。

金璇可不要被他亲,至少不想被他亲的莫名其妙,急急的伸出手去捂住他的唇,瞪眼道:“韩承东,你若不喜欢我就不许碰我!你当我什么了?兴致来的时候就逗弄一下,要不然便把我扔在边上不闻不问。”

“等等,你怎么恶人先告状,这些日子以来好像都是你在跟我使性子。我想跟你说话,都被你这张黑脸吓的不敢搭理!”

“你胡说!”

“我哪胡说了?”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娶我是奉了我嫂嫂的命令……”

她最最介意的就是这件事。

“真是傻丫头,我若不喜欢你,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耐心的纠正她。

“你撒谎,你喜欢的是小妖女。”

她使足了劲儿往他身上推了一下,力道使在他的伤口处,也不知是他真疼了,还是刺中了他的痛处,他闷哼一声松了手。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的瞪着,他没有解释,皱着眉头捂了捂胸口,玲珑说过,萧融的一剑差点就伤了他的心脏——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嫂嫂就是小妖女,原来他心里装着的人就在他身边,只是他太懂嫂嫂,太知道嫂嫂与她大皇兄之间的感情是多么铭心刻骨,于是,他便把一切深深埋葬。

她记得他曾跟她说过说:他自十四岁起始就跟随了嫂嫂秦紫珞,后师承云迟,一半的武艺皆得于云家。他是嫂嫂的侍从,同时,还是嫂嫂的同门师兄,十几年以来,他们几乎天天混在一处,他和嫂嫂以及玲珑的感情,没人可以替代——

她知道自己没办法争过这样一种深藏的感情,那她就只能不争,只能舍弃——长痛不如短痛,但为什么割舍一份情,竟会这么的让人心痛!

忽然间有了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她想放纵自己,说说心底话,这辈子,她就再纵容自己这么一回,于是便大胆的吐出一句:“韩继,我喜欢你!”

韩继没料到她会这么来上一句,一时呆住。

她强笑一记:“其实你真不该觉得意外。你是个不错的男人,让人不喜欢都难。你知道吗?初来的时候,我对你这个男人并不抱什么希望。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横竖能帮上大皇兄就可以了。若你的性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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