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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倾城第一妃-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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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逼金晟,无非就是打整垮坐在皇上最最受宠的那个女人。

这一点,他们母子二人心知肚明。

沧帝淡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金晟,然后又看着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的女子,他的这个儿子,本与他最最不亲,可他的境遇却让他忆想起自己的当年。

三天前,金晟有让平王进宫来求他去萧王府救人。其实太后带人离宫顺便把张全要走时,沧帝就知道萧王府要出事,他冷眼看着,就想看看他的这位母后,事隔二十几年后,又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若说母后有什么惊人之举,那也全是他设下的伏笔,“凌岚”的这个祸事,迟早会来,只是它来的比想像中早了很多——金晟对“凌岚”迷恋的太快,于是催化了很多事,于是便令太后对他生了不满,从而注定了“凌岚”会面临一场风暴,谁叫她是谢玉的女儿。

故意让人往岚阁藏一张兵器图,又故意让藏身在萧王府的太后眼线发现,只是想挑拨离间,令金晟和太后的关系因为一个女人而决裂。

沧帝不喜欢金晟,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采秋的儿子,更因为太后和他的关系太近,这不是好事——太后私心极重。

却没有想到,他这个儿子居然就联合了君墨问,借着这张兵器图把展苍给钓了出来——用一场婚礼来迷惑幕后之人,却在婚礼之后,将其一网打尽。

这孩子挺了不起,是个帝王之才,也是个痴情种。

就昨天的时候,金晟来找过他,跟他说了好一番话。金晟提到了儿时的一些事,向他讨当年欠下的一个愿望,说:

“父皇,小的时候,有一回儿子过生辰,曾您许过儿子一个愿望的,您还记得吗?

“也许您已经忘了,但是,儿子还记得——

“那天你正好从母亲的宫外经过,心情很好,又知道我过生日,因为一时没有合适的礼物,就许了我一个愿望。虽说这是小时候的事,但是常言道,君无戏言,虽世隔十几年,再提就犹显孩子气,可儿子却还是想请父亲成全——

“父皇,儿子也许可以将此次兵器图外泄的幕后之人揪出来,如果能成功逮住那个人,儿子恳请您能允我儿子一件事……”

沧帝记得的,金晟小时候,长的并不若金皞那样的粉雕玉琢招人喜爱,生性刚硬不爱奉承,金旭当真不太喜欢这个孩子,也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但是那一回,他许他生日愿望的事,他倒是一直记在心上。

那天为什么会那么高兴?

居然连看着这个混小子的时候,也觉得舒心畅快。

原因就是那么的简单:那一天,他意外的知道云迟尚在人间!

是的,云迟没死,可跟死了没什么差别,她再不肯回到他身边。

沧帝收回神思,微微一笑,看向地上的儿子:“说吧,你立了大功,想要朕怎么嘉奖你?”

这一句话,显然是答应了。

金晟松下一口气,目露喜色,答道:

“父皇,儿子别无他求,只想请您下一道指旨意召告天下:今日萧王府的婚事但为了捉拿朝廷要犯所设的一个局,这场大婚之礼不能作数!”

此话一出,太后呆住,怎么也没想到金晟会在这个时候再次悔婚,震惊之下,立即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大叫:

“胡扯!胡闹!金晟,纵然凌岚不是朝廷要犯,但是婚姻大事岂同儿戏,既拜得天地,入得洞房,证得大礼,便已是夫妻——如今你却要向你父皇讨这么一道旨意,将已入过洞房的千桦推出王府,哀家问你,你要千桦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女孩子的清誉怎能如此任你糟塌?此事万万不可以……难道为了这个女人,你真打算把你跟千桦这些年的情谊就这么全部抹煞掉?你这样也太无情无义,也太让人心寒,千桦好歹也曾救过你的性命,你怎么可能这和做……金晟,你要是敢如此的忘恩负人,这个女人的解药,日后不必再来讨取……”

解药不服,依旧三日毙命。

她就不信这混小子会不顾那女人的死活。

太后已铁下心,如果金晟敢违逆她,她一定让那女人七窍流血、经脉尽断而死,哪怕祖孙之情就此一刀两断也在所不息。

待续!

今日更新毕。不好意思,现在没存稿,白天时候,公司琐事扰扰,没能码完,回到家又发现家中断网,吃过晚饭重新飞奔回公司来发文,更晚了,很抱歉。另外,以后因为没存稿,更新时间上估计会很不稳定,更的晚的话,还请亲们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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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19

金晟默默的看着自己的祖母,曾经,她给过他这世上难得的亲情,而此刻,当他面对她这么一张严厉的脸孔时,心头难免浮现几丝悲伤——千桦跟随祖母多年,那种自小养在身边的感情,已入骨髓,祖母是真的疼这个女子,也是真心疼他,才想将他们梆在一起,想他结合了韩家的势力,来巩固了他的地位,帮助他一步步强大,直到坚不可摧。累

但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金晟将座位上正冷静看着这一切的女人扶下来,一并跪在地上,牵上将她的手,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里。

她在凝睇他,神色深深,早已知自己中了毒,却并不因此而惧怕,依旧淡定。

他笑笑,喜欢和她一起面对危机的感觉,抬头道:

“皇祖母,刚才一切只是在演戏,迎亲之人非金晟,拜堂之人非金晟,入洞房之人也非金晟,金晟心中有系,不会再娶他人,正妃之位,非她莫属,但凡别人,金晟皆不认!”

金晟没有说非“凌岚”莫属,这丫头的身份现在暂时还很难敲定,他只能用一个“她”字来替代,目光所到,却足能让太后清楚的知道他嘴里所指的是谁!

太后听得脸色大变,想到刚刚才洞房里看到的“金晟”,早就感觉是有些不妥,再看他的衣裳,分明就是仆人的衣着,又一想刚刚“金晟”让“景侃”扶凌岚的怪举,心下大惊失色,急拍桌面叫道:闷

“你……你胡闹……你真是胡闹……你怎能让人如此遭踏了千桦,怎么能啊你……”

她气急的大叫,连唤身边另一个嬷嬷:“还快去洞房阻止,再不能由着他们瞎胡闹了……传哀家令,命千桦火速到这里来,还有,即刻将冒名顶替的假金晟给哀家活捉到这里来……”

边上的嬷嬷连声“哦”着急匆匆外赶去。

老太太真是生气啊,想千桦在她身边待了多少年,一直那么乖巧懂事,怎么就败坏在金晟身上?

实在是恼极,实在忍无可忍,太后执了手中的龙杖,恨恨的走上去,往金晟身上敲下去:

“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混小子,人家一心一意待你,你不怜惜也就罢了,你……你这小畜生,怎还敢让别的男人来污了姑娘家冰清玉洁的名声……金晟,你恁没有良心了……你恁没有良心了……”

这一记记打,打的可不打一点点折扣。

金晟没有躲,一下都是没,是他辜负了祖母的期许。

打了几下,老太太想到这一切全是那个女人引起的,不觉牵怒起来,用龙杖指着冷眼看好戏的“凌岚”喝道:

“还有你,到底使了什么妖媚手段,竟然令他如此掏心剖腹的待你……那天哀家真该让人一剑把你了结了,留你在世上果然是个祸害……”

当时,桂嬷嬷就曾跟她说过,这个女人留不得,可她终究是没有下了狠心将她立马赐死,其实也是担心金晟性情刚烈,回头若瞧见人死了,自己会镇不住他。

是的,金晟这性子比他父亲还要烈上几分,平时恭恭顺顺,一旦犟起来,谁都不驯不住他。

太后心头生怒,手中的龙杖便往紫珞身上打下去。

紫珞没有躲,也无力躲——金晟就在身边,她相信现在的他绝不会容自己出事。

“不要打她……皇祖母,您可以打金晟,但请您别再动她了,她已经被您整的够惨的了……”

金晟及时的抢住那落下的龙杖,牢牢的将那挡在头顶上,将女人拢在怀里。

“惨?哼,哀家恨不能这一刻就将这女人给杖毙了……你……你给哀家放手……”

老太太气的身子直颤,雪白的鬓发上凤钗直抖,淑妃和清贵妃见着忙来劝架,金璇也过来帮忙扶着祖母给她顺气儿,程襄和采凝儿一并拥到太后身边软声劝着“老祖宗别恼”这样的话儿。

这么多年了,除了母妃死的那一天,金晟曾看到祖母狂怒的指着父皇骂过一回外,从没有见过她如此气怒交加过——她永远给人一种慈爱的感觉,让人温暖,虽然最是宠他,但对于其他孙儿一样很疼惜,这是第一次,他看到祖母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想了想,他仰首,高声大叫一声,扔出第一张王牌:“皇祖母,您一心想要她命,难道就不顾她肚子里怀了晟儿的骨肉了吗?”

话音落地,全堂寂静。

“什……什么……”

老太后一下没了声音,不再急闹,而是呆呆的看向“凌岚”,目光缓缓的往她平坦的腹部看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怀上你孩子了?”

金晟郑重点头,说:“是的,皇祖母,明年时候,萧王府会有小世子!如果你不信,可以来让御医来验脉……”

晕呐,汗呐,囧呐!

这人真敢瞎掰!

居然还口放狂辞的让御医来验脉!

紫珞真想掐他,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乱说,万一这太婆真让人来验脉,这后果还怎么去收拾?

但这句话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老太后果真就冷静了不少,不冷静的反倒是程襄和采凝儿,两个人在一瞬间内失尽了颜色,一个又妒又嫉又悲怆,一个失魂落魂,再难露笑。

只有金璇一个人露出了欢喜之色,嗯,还是淑贵妃,而刚刚自门口奔进来的金贤听到这话,步子一下僵在了那里。

至于沧帝,依旧一声不吭。

金晟看着祖母摸着额头坐下,知道自己这话起了强效,便又徐徐往下说道:

“还有,关乎千桦,皇祖母,金晟诚待她十六年,她却欺瞒我十六年,中间纵有青梅之谊,但终究她不是我想要之人……金晟想要的人从来就只有她一个,十六年前与我有口头婚约的是她!所以,金晟无负千桦!”

太后听着不觉又是一呆,满头雾水,想了一会儿,才困难的反问:“你……你又在胡扯什么,为什么哀家一句也听不懂?她到底欺瞒你什么?就算凌岚怀了身子,妻妾共侍一夫,也极寻常,你也不该这么决绝的待她呀!”

明明干着负心薄幸的事,居然还在那里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没有负她!

太后哼叫了一声,语气终究是缓和一些。

正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却还是在闹洞房的人全奉命往这里来了。

沧帝听到了,抬头,开口吩咐道:

“张全,传旨,除了荣瑞郡主和‘萧王’,其他人全都在外头候着……”

张全应了一声“遵旨”,急急往外厅去宣旨,心下知道那是皇帝在保新娘子的颜面。

****

外厅皆是朝中重臣在吃宴,王府外发生的事,早已传开,但他们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皆在窃窃私语,谁都不知道今日的萧王府又将生出什么惊天怪事。

走道上,“萧王”携着美丽的新娘子,在众多弟兄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新妃面若美玉,层层泛着滟滟生辉的红晕,显露着新娘特有的娇美和喜悦,可见刚才洞房里的时候,一伙人闹的极开心,“萧王”自也在笑,不过,那笑孔,极其的诡奇。

不知是谁在那里惊叫一声:“怎么回事?怎么冒出两个萧王呀?”

“是呀,两个居然一模一样?”

千桦原本幸福而欢快的心情莫名的下沉,疑狐的冲那两人看去,却是朝中两个元老级的大臣,断断不是平素时候那些个信心雌黄的毛头小子。

张全走出来的时候,果然就瞧见了另一个“萧王”正温情款款的挽着萧王妃的手走来,他看着极惊,呆了一下后方宣旨。

*****

千桦脸上再次堆满笑容,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满心的娇羞在看到脸上冷淡讥嘲的笑意之时,不竟化为乌有——这样的笑容,今夜她已经看到不止一次。

在洞房的时候,他的神色就这么的邪魅,既不冷也不热,在对着她笑时,却很是诡异,千桦想他定是在心里怨着太后逼婚的事,以为是她怂恿太后的。

天知道,她根本就没有这么做过,一切皆是太后单方面的主意。

太后曾说她一定会替她作主这门婚事,绝不会让她委屈半分,但如此的逼婚也非她所愿。

千桦也曾劝过太后。

可是太后对她说:

“你若想嫁给金晟,就听哀家的吩咐去,金晟已经被这个女人迷昏了头,你若不早早的以妻子的名义去管着,保不定他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所以,必须趁早成亲,还得趁早怀上孩子,相信如此一来,他的心会收拢回来。毕竟你们有着十几年的情份,他对你也算是有心的了。想以前无论身在何处,年年岁岁,他都会备上一些小礼物来逗你开心,趁他现在对那个女人陷的不深,你还可以把他收回来,一旦他跟他父皇一样彻底迷上一个女人,就算你哭死也没用——

“千桦,你也该明白,凌岚才貌双全,当真极会勾男人的魂儿!”

好吧,就是因为听了这番劝,她才动了那份心,那就先将名份定下来,把他这个人套在身边,再去套他那颗心——先成亲,再洞房,最好顺顺当当的一举得男,如此也就可以巩固了她在萧王府的地位,她便真正算得上是萧王府的女主人。

今儿上轿前,太后特别交代,一定要和金晟做实夫妻,临走,她让人给了她一些媚药,吩咐晚上时候,趁机用上一些。

千桦受过现代文明的洗礼,心中最最渴盼的自是两情相悦水道渠成的夫妻欢爱,而不是用药使计的逼着一个男人行房。

她本不想要,最后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接过了手。

说起来,她心里其实挺怕到时洞房里,男人对她冷落,落得一个尴尬的下场,她怕第二天起来自己依旧是干干净净的女儿身,成为阖府上下的笑料。

是的,她的心情是那么那么的复杂,明明已经嫁与他为妻,可心感觉上依旧忐忑不安,眼皮一个劲儿的跳。

其实,今天的他,表现的还真是让她满意,并没有因为那个女人而发生了一点点的意外,便是在洞房里,他也是很和气的配合着由着他们闹,还当众演了几番亲热戏,直把她羞的脸上红潮遍布。

心里是喜悦的,哪怕她知道他娶她,一大半是为了救岚阁的女人。

没关系,重点是她已经是萧王妃了,已经住进了东院,她告诉自己,她一定可以收住这个男人的心的。

踏进门的那一刻,她还在愉快的笑,素手紧紧的反手牵着男人的手,一抬头,看到太后和沧帝跟前跪着一男一女,男的将女的紧紧的护在怀里,那种姿势很亲密。

在这个封建落伍的国度里,北地民风虽然大胆热情,但在帝王跟前如此亲近,却是极少见的,她走上去,不自觉的投去一眼。

这一眼,大脑顿时死机,笑容僵住,半天,才失声惊叫出来:“你……金……金晟?”

怎么回事?

千桦豁然回头,再看身边的男人,终于明白外头的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真有两个金晟?

那哪个真的,哪个假的?

忽然,身边这个冲她邪恶一笑!

这样的笑,完全没有金晟的味道,她惊吓的目光唰的盯到跪在地上的另外一个身上,心头忽然拔凉拔凉的……

****

太后看到这个“萧王”毫不避忌的挽着千桦的样子,气的瑟瑟发抖:

“来人,将这个冒充萧王的贼子,推出去乱箭射死!”

金晟这才回头去看自己的“得意之作”,看到的是新娘子花容失色的惨样,他静默了一下,方高声接话道:

“皇祖母,这事,与他何干?他是奉命办事,有什么要罚的,您大可以冲金晟而来……”

千桦听到了,这声音,冷清中带着一些绝情,才像是金晟的语气,她把美眸睁的大大的,挣脱“假金晟”的手,心头有了一丝撕心裂肺的了悟,颤着音,难以置信的看向地上跪着的男人:

“你……你竟让人假冒你,来跟我拜堂入洞房?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人是谁?他是谁?”

千桦对着刚才那个对他又亲又抱的男人大叫。

“假金晟”微一笑,撕下了人皮面具后,露出一张刚毅的脸,一大半的人自是不认得这个人的,可是紫珞认得,竟然是左朋。

“回太后,他叫左朋,是墨问的随从!”

墨问早早有进得宴厅,只是一直倚在边上看戏,等到事情闹到这个地部,才缓缓走了过来,前袍一撩,单膝跪禀,宁静悠远的声音在厅室内响起来:

“今日之事,系有萧王与墨问一起谋划,与他人无关。皇上,此事若有冒犯,请责罚墨,不该怪责了墨的随从。”

“嗯,既是计谋,自不会追究他的罪责!待着听赏吧!”

沧帝淡淡的开口,不斩反赏,谁都听得出皇上这是在刻意维护了。

太后一想到金晟向皇帝请求的事,心头再起大怒:

“皇上,你怎么可以听之任之……不行,绝不行,哀家不会答应的,绝对不可以放过这个人……还有,金晟的请愿,绝不可以恩准……”

沧帝瞟了一眼,并不答话。

太后急怒的又看向金晟:

“听到没有,绝不可以这个时候再来悔婚!

“金晟,哀家命你趁早死了这份心,这婚事已召告天下人,绝不可能再作更改!哀家不管刚刚千桦和谁拜的堂,哀家只知道荣瑞郡主今日嫁的是你萧王金晟。今日礼成,她便是你的女人。

“金晟,你私下喜欢凌岚这个女人,看在她怀了你骨肉的份上,哀家也由着你……但是,今天的婚事决不可以更改……铁九,即刻送萧王和萧王妃回去洞房,至于,凌岚公主,立即将其送回岚阁,别外传御医直接到岚阁诊脉……”

一顿又道:“金晟,如果你还顾念千桦救过你一命,如果你还要这个女人好好活下去,就别再给哀家动歪念,否则就别怪哀家不客气……”

说着,太后用龙杖狠狠的打翻了边上的凳子。

铁九站在边上很是为难,这事好难办!

千桦则瞪大了眼,不仅仅是因为听到“她怀了你骨肉”这样的字眼,更因为“悔婚”两字——前一刻她犹在洞房欢天喜,同一时刻,这男人居然在外头闹悔婚……

金晟一点也不急,只冲千桦嘲弄一笑,镇定自若的看向太后,慢悠悠的丢下第二张牌:

“皇祖母,金晟一直很顾念当年的小千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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