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千金买骨-第8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汗血马也听不懂人语,见主人动也不动,撒娇似的又蹭过头去,穆陵爱怜的抚摸着汗血受伤的刀口,静静等着穆瑞的反应。

——“你…真的是,陵儿?”穆瑞怅然发声,颤着双手扶住穆陵的肩膀,“你才是…太子穆陵?”

“皇叔还是辨不出真假么?”穆陵反问。

诸多证据一一展现,穆瑞当然已经辨出谁真谁假,但是他不敢去信,难以去信。自己终于认下的儿子,原来竟是一个赝品…还是…兄长真正的儿子…

命运作弄——穆瑞活了大半生,第一次领悟到何为真正的命运。

☆、第155章 恍惚间

“皇叔还是辨不出真假么?”穆陵反问。

诸多证据一一展现,穆瑞当然已经辨出谁真谁假,但是他不敢去信,难以去信。自己终于认下的儿子,原来竟是一个赝品…还是…兄长真正的儿子…

命运作弄——穆瑞活了大半生,第一次领悟到何为真正的命运。

穆瑞深深凝视着穆陵破相的脸,这张脸,才是与自己从没亲近的那个侄儿,才是自己和宋瑜真正的儿子。

穆瑞眼眶顿红,忽然侧过身去,拾着缎服的袖口,擦去眼角溢出的泪光。

已近戌时,祖祠里秉着白烛,映着雕龙牌位上黝黑的字迹。穆瑞和穆陵对桌坐着,桌上是一顶小暖炉,烧着暖身的烈酒,烈酒温热,酒香惑人。

——“萧妃昏迷不醒…”穆瑞低语,“易容顶替之事,还有哪些人知道?”

穆陵摇头,他不想连累旁人,穆瑞心思缜密,行事凶悍不留情面,如果知道莫牙程渲都是知情人,怕是会除去他们不留后患,“只有母妃知道,宫外,我设法见过母妃…母妃回宫不久,就被唐晓所害,生死难料。”

——“唐晓…”穆瑞忿忿,“他不过是本王座下一个小小的门客,也敢逆天而行,绝你皇图霸业?”

“皇叔。”穆陵打断,“唐晓身上也流的父皇的血…”

“你父皇?”穆瑞不屑的哼了声,他想把往事种种和穆陵细细说出,但他知道,今夜太短暂,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筹谋,父子的情分,还要等一切稳妥,再去和穆陵道来,“不说什么父皇,说你,本王一定会把唐晓拉下马,让你重回皇宫。”

穆瑞没有半分犹豫就选择自己,穆陵有些疑色,抬首道:“我和唐晓都是当年双生子,一样的血脉,皇叔为什么力挺我上位?我见过你和唐晓同坐一顶撵轿,他待你亲厚,远远胜过我…皇叔挑选扶持的侄儿,为什么会是我?”

——“因为你…”穆瑞欲言又止。

“我进院子时…”穆陵想起穆瑞背对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声父王…“你说该喊你一声父王?是不是我恍惚听错?一定是我听错…”

穆陵说出的“父王”儿子,虽然不是对自己的叫唤,但在穆瑞耳里,还是犹如天籁,让他甘愿倾尽一切,穆瑞不敢即刻就把真相托盘而出,他看着穆陵长大,知道穆陵是个刚正耿直的男子,如果他现在知道自己并非武帝血脉,而是自己一早筹谋换进皇宫的亲生儿子…以穆陵的为人,很有可能会弃了皇子之位,甚至会憎恨自己这个父亲一辈子…

只有——让穆陵重回原位,除去唐晓,到那时,就算穆陵知道所有,也是只能坐下这个位置,按着自己的谋划执掌齐国大业。

——自己再想认下儿子,也不能在这时候冒险。

——“是你听错了。”穆瑞挤出笑容,给自己到了杯暖酒,“凛冬寒风瑟瑟,那是风声划耳,哪有什么父王?”

穆陵点头,“皇叔说的不错,最近发生太多事,整个人也是恍恍惚惚,尤其是母妃染上怪病,我日夜担心她…来皇陵的一路,都不踏实。”

“你从小孝顺,本王知道。”穆瑞希望,当穆陵知道自己才是他的父亲,可以留一丝丝孝道给自己,一丝丝就足够,“你放心,等你重归景福宫,本王一定会搜罗名医给萧妃诊治,别忘了,本王座下五百门客…”

这时的穆陵,还能去指望谁。听穆瑞字字铿锵,穆陵也觉得这一趟没有白来,举起酒盏碰向穆瑞的,一声清响,穆陵仰头喝干,“皇叔挺立扶持的恩情,我穆陵永世不忘。”

穆瑞心潮激荡,差点流下老泪,二十年,就要二十年过去,穆陵还从没离自己这样近,和自己同喝一壶酒,还说永世不忘自己的恩情。

——值得,付出什么都是值得,所有的等待也都值得。

穆瑞脑海中想象着一个画面:自己和瑜儿,还有儿子穆陵,围着圆桌惬意的喝酒畅谈,瑜儿不再憎恨自己,穆陵和自己也不再疏离,其乐融融不能再美…

——“皇叔?”穆陵见穆瑞发着呆,低低喊了声。

“额…”穆瑞苍声应着,抿下辛辣的酒水,甘之如饴。

“皇叔会怎么做?”穆陵低问,“唐晓已经换走所有贴身护卫,他行事极其小心…也已经起了戒心…”

穆瑞放下酒盏,深目凛凛,含着骇人的杀气,“杀!”

——“杀了他?”穆陵蹙眉,“我答应过母妃,保他不死。毕竟是兄弟,弑兄…会遭天谴。”

——“哪里是什么兄弟,又谈何天谴?”穆瑞忽的意识到自己失言,“本王是说,他要你死,早已经不把你当成兄弟,天谴?不会由你亲自动手,本王会做的干干净净,不会让你沾血。”

“母妃一直想两个孩子都活着…”穆陵恨唐晓入骨,但他忘不了母亲哀求自己的痛苦眼神。

“想想萧妃。”穆瑞狠狠道,“你就更该杀了他。萧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也许再也醒不过来…她想保全的儿子,却要她死。你还要替母亲保全他么?唐晓不死,后患无穷。就算把他放逐到天涯海角,残了他一双/腿,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会卷土重来。想想他的手段…”

穆陵想起上林苑里,唐晓一步步逼近自己,目含杀意;大宝船上,他冷漠的探着自己的颈脉,让刺墨把自己抛进大海…摘星楼大火熊熊,惨痛的呼救声渐渐止息…

——唐晓不死,后患无穷。

“眼下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穆瑞重重按住穆陵的肩头,“唐晓,必须死。”

穆瑞当然知道,御花园里,自己对唐晓吐露一切,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要自己这位贤王死。

都是暂时的按兵不动,暗地里,却是刀光剑影。如果不是真正的穆陵冒险来见自己,他日自己死到临头,怕都不知道是哪步棋走错。

“没有多少时候了。”穆瑞又道,“第一个是知道内情的萧妃,下一个就是尚在人间的你。唐晓在岳阳挖地三尺都会把你找出来…听皇叔的,皇叔绝不会害你。”

——“皇叔…”穆陵低喊,口吻沉重。

“谁的帝王之路不带血呐。”穆瑞怅然道,“不是鲜血,就是套路。你以后,你以后就会明白皇叔今夜说的话。陵儿,皇叔一切都是为了你。”

陵儿…穆陵抬起头——圣名之下的穆瑞总是一张拘着的脸,仁厚里带着虚情,穆陵不喜欢这张面具般的脸孔,也刻意回避着和他的亲近。但这一刻,穆瑞的神情里带着真情,没有伪装,是真真对自己的关切,再无其他所图。

“从皇陵回去,就动手。”穆瑞轻敲桌面,“明日祭祀大典结束,你我就回去岳阳,为避人耳目,我们不能走一路,回城有一条少有人知道的山路,你我同行五十里,就分道走。不要告诉本王你藏在哪里…贤王府外,一直都只挂着一只灯笼,事情了结,本王会让人在贤王府外悬挂一对灯笼,那时你再来找本王…”

——“不要告诉母妃你藏在哪里,天子脚下,还怕我们母子不能再见?”

皇叔穆瑞,和母妃说了近乎一样的话。穆陵忽然有些动容,他开始为多年对穆瑞的冷淡觉得愧疚。穆陵告诉自己,等自己重为皇子,一定要善待尊敬这位忧心自己的皇叔。

“你想把唐晓骗到贤王府下手?”穆陵问道。

穆瑞抚须,“不错。你放心,唐晓知道是本王替他除去三皇子这个拦路石,老三做了和尚,还有老四在,本王就和他说,要商议如何断了皇上对老四做太子的念想…唐晓志在帝位,他一定会来见我。贤王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有通天之术的,他进的来,一定出不去。等本王解决了他,你再从王府大大方方走出去…”

穆陵摸向自己左脸的刀疤,穆瑞心疼看去,低沉道:“区区一道疤痕,你皇子之躯,没有人会在意,也不会有人提起。”

穆陵浅笑:“留着这道疤,就是要警醒自己,不会再有下次。”

穆瑞捻起胡须,看着穆陵英俊年轻的面容,不住的点着头。

——“皇叔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见穆瑞注视着良久,穆陵有些不大自在,忍不住问道。

“本王…”穆瑞有些尴尬,赶忙收回眼神看向别处,“看着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本王想到了自己当年,也是少年意气,踌躇满志…一晃几十年过去,本王也老了。”

“我也听人说起过,当年皇叔是兄弟里最文武双全的那个,先帝也常常夸奖你。”穆陵笑道,“早些年我不懂事,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不喜欢和皇叔过去亲近…如今想想,皇叔许多事都是真心向着我…倒是对你生出许多愧意来,还望皇叔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会。”穆瑞激动道,“那些事,也许是本王做的不够妥当,才让太子殿下生出嫌隙,是本王的错…”

穆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面对穆瑞的热情,清冷的穆陵还是不能完全承受,他饮尽暖酒,起身道:“都快过子时了,明天还有祭祀大典,皇叔,早些去歇着吧。”

穆瑞急急起身,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穆陵已经大步离开。穆瑞知道,自己决不能太心急,这个开端已经很好,滴水可以穿石,一定要等到最合适的时候,才可以和穆陵说出一切。

夜深沉,穆瑞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高兴过,他转身又跪在了祖宗的牌位前,虔诚的俯下身躯。

——“苍天在上,我穆瑞愿付出一切为吾儿穆陵祈福,希望上苍庇护他度过此劫,自此安乐一生。”

穆瑞相信,上苍一定会听到他的祈祷,他的儿子,命定贵相的儿子,一定会有连绵不绝的福泽,胜过他,胜过穆家所有的子孙。

☆、第156章 白吟

夜深沉,穆瑞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高兴过,他转身又跪在了祖宗的牌位前,虔诚的俯下身躯。

——“苍天在上,我穆瑞愿付出一切为吾儿穆陵祈福,希望上苍庇护他度过此劫,自此安乐一生。”

穆瑞相信,上苍一定会听到他的祈祷,他的儿子,命定贵相的儿子,一定会有连绵不绝的福泽,胜过他,胜过穆家所有的子孙。

皇宫珠翠宫

夜深人静,唐晓悄悄走进母妃的寝宫,掌灯的蜀奴见是自己主子,屈了屈膝推开屋门——五殿下最最孝顺,该是子夜也惦记着母妃吧。

福朵照顾主子多日没有合眼,身子不支被其他婢女替换去歇息,幽静的里屋,只有一个守夜的宮婢,见太子悄无声息的进来,宮婢一个激灵才要跪地,唐晓轻挥衣袖,示意她出去。

唐晓倚坐在母亲的床边,借着昏暗的烛火看着她美好恬静的脸,沉睡的萧妃不见那双动人的绿眸,但她仍是温柔的美妇,坚韧的蜀女。

——“母妃。”唐晓轻轻抚着母亲松下的发丝,昏睡多日,那一头瀑布般的青丝不知什么时候夹杂起不少白发,唐晓勾起一缕,轻声道,“母妃心力交瘁那么久,既然可以好好睡下,就该安心歇着,怎么还会生出白发来?”

深宫荒谬,静的只可以听见母子两人起伏的心跳,一个沉缓有力,一个声如游丝。

萧妃枕边,似乎放着什么,像是一直被放在那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唐晓伸手拣起——那是一只蜀中独有的牛角埙,上面雕着一只扬翅的飞燕。

牛角粗粝,但这只牛角埙却无比温润,那是被人抚摸过无数次才会有的温润,近二十年的岁月里,萧妃夜夜抚摸着它,惦记着他…

——“燕,入,蜀中…”唐晓低咛,抚摸着母亲柔滑的脸,“你惦记着我,你明明惦记着我,愧对我,为什么,为什么还是选他,不选我!母亲,我才是你的儿子。”

萧妃幽幽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俯视自己的唐晓,朝他伸出指尖,“瑭儿…什么时辰了?”

唐晓攥住她瘦削冰冷的手,暖进自己的深怀,哑声道:“已经是子夜了。”

“子夜呐?”萧妃闭上眼睛,“那还能睡上好一会儿。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多陪陪玥儿…母妃,知道…你,你…最孝顺…”

大颗大颗滚热的泪水落在萧妃发冷的脸上,顺着鼻廓滑进她干涩的唇角,唐晓死死握着母亲的手,喉咙发出隐忍的抽泣声。

——“瑭儿也不想的…你不要怪我。”唐晓把牛角埙放回原处,压抑着深深的痛苦,“母妃,我不会离开你,母妃虽然不会再真正醒过来,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再也不会失去我,我也不会离开你。”

破晓时分,第一缕阳光照进静逸了整夜的珠翠宫,阳光洒在唐晓冰一样的脸上,他把攥了半宿的手放回被褥,冷酷的站起身,一手捻住腰间的墨玉坠子,目如炬火。

另一头的景福宫,早起的婢女发出歇斯里地的惨叫声——“太子妃!太子妃…殁了!”

惊闻太子妃殒命,武帝已经有些麻木——三皇妃猝死,太子妃暴毙…一个接着一个,犹如魔咒。

——“要宣大理寺彻查吗?”有人窃窃道,“吸炭窒息而亡…虽说是醉酒,但…也不好说呐。”

武帝瘫坐在龙椅上,呆滞的眼睛动也不动,良久才缓缓道:“你们说…是不是要召集最好的法师,入宫做一场法事…宫里一定有邪魅,一定有邪魅…死了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呐!邪魅,一定是邪魅作祟。”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没有再敢多劝什么,武帝老迈,脑子也日益糊涂,也是听不见什么忠言了。

大理寺少卿上前一步,“臣,可以去景福宫查看一二…”

武帝无力的挥了挥龙袖,茫然道:“去与不去,又有什么用?去查看?那就…去看看?照朕的意思,去请法师才是上策,上上之策。其余的套路…没有用处。是邪魅,是怨灵呐。”

大殿寂静无声,胆小的文臣环顾着金碧辉煌的殿中,浑身渗出一股子阴森凉意。

——“贤王什么时候回来?”武帝老目骤亮,询问着身边的内侍。

内侍想了想,道:“贤王爷去皇陵三日,来回需两日…回禀皇上,算算日子,贤王爷约莫着后天就会回城了。”

武帝吁出口浑浊的气息,“朝中还是得贤王坐镇,朕心里才觉得踏实,踏实呐。”

老太傅适时道:“贤王一身正气,圣名比天,有贤王在,齐国一定高枕无忧,皇上也无需过于忧心。”

——“太子,太子现在如何?”武帝想到什么,“新婚丧妻…他受得住么?”

老太傅道:“老臣上朝前去景福宫探望过,新婚眷侣,太子伤心是难免的,面冷情更重,还望皇上多给太子些日子走出来。想想出家的三皇子…皇上,不能再失去太子殿下啊。”

——“朕知道…朕知道。”武帝慌乱无措道,“朕,不会逼老五…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朕,不能失去所有的儿子呐…老五…只有老五了…”

老太傅是贤王一党,见武帝的模样也是露出得逞的偷笑,五皇子也是犹如神助一般,先是老三出家,这会儿太子妃暴毙,又是从武帝这头博了些怜悯…

看武帝这副不堪一击的样子,等贤王回来,该是要商议如何让武帝退位,早些给五殿下腾出皇位…

——快喽…一切,都快了。

司天监里

周长安得到女儿死讯,倒地晕厥在地,一众卜官又是掐人中又是泼凉水,总算把少卿大人救醒。周长安纵横朝堂半生,也算是一路顺当青云直上,谁料临了丧女,福气变作了怨气,也是让人唏嘘。

——“原本还以为…”年轻的卜官窃窃道,“少卿大人有福,女儿嫁入皇家,也算是破了卦师难善终的套路…没想到…”

年纪长些的老卜官唉声叹气,“卦师泄露太多天机,原本就是大大折煞福气的行当…福气,哪里来的福气?不过混口饭吃…想不到还要搭进一辈子的福泽,连小辈都难以幸免…这就是命,命呐。”

……

——“周卦师…太子妃…殁了?”程渲面色苍白,扶着门框道。

李骜转过身,看着程渲,眉头蹙起道:“程卦师?莫太医说你怀了身孕,昨儿就来替你告假养胎,你又来做什么?”

程渲低下头,“走的太急,落下些自己的东西,去卦档取了就走。”

——“唔…”李骜眉头皱的更紧,“胎气是挡天机的,你孕事里进来司天监,可是不大好…”李骜忽的想起穆陵对程渲的亲厚,眼珠子转了转,软下话道,“算了,人都来了,速去速回。”

“多谢李管事。”程渲顿住动作,“李管事…你知不知道,太子妃是怎么殁的?您别误会,不过是…我和她共事一场,心里也替她觉得惋惜。”

李骜应道:“太子妃生辰,兴奋醉酒,误吸太多炭灰…确实有些可惜。”

——“那太子殿下…身体可有恙?”程渲追问。

“太子?”李骜瞥了眼程渲,穆陵待程渲不错,程渲关心提携自己的太子,多问几句也是正常,“太子命大,关心萧妃身子,喝了少许就去了珠翠宫,太子安然无恙。”

程渲耳边回荡着周玥儿在焚室和自己最后说过的话——

——“你有多喜欢莫牙?”

——“他是我生命里的光没有他,我活着也没有意思。”

——“五殿下是我的一切。”

——“他要是死了…”

——“我会追随而去。”

——“如果他还活着…”

—— “我会帮他…”

程渲记得周玥儿说话时的眼神,那是一种自知是绝路的眼神,打她从焚室离开,她就料定了自己的结局——非生,即死。

醉酒吸炭身亡…这不是意外,是**,唐晓,是唐晓…杀死了周玥儿。

卦档里

程渲没有太多时间,她从怀里取出一方准备好的白帕,又摸出一把磨的极细的炭灰,小心洒在暗格的瓷石上。白帕盖上,指尖细细抚开,洁白的帕子立刻印上纵横交错的黑色纹路,狰狰触目,让人心惊。

——魏玉,齐国司天监最好的卦师,怀抱赤子之心,耿直不阿的魏少卿,救程渲于大旱,教她卦术的义父,师父。

他用鎏龟骨卜出了可以改变齐国运数的卦象,这是一旦泄露,罪当诛九族的密卦,他的主人一定要他毁去此卦,否则将会给所有知情者带来杀身之祸,包括卜出此卦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