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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画骨香-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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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屋里的场面有些混乱,叶芷蔚的声音并不十分明显,但风暮寒却猛地转过头来望向她这边。

风绍文一见心中暗喜,举剑朝着风暮寒的心口冲来。

“滚!”风暮寒直接抬脚,正好踢中风绍文的胸口。

风绍文就像只断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去,一直撞到对面的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绍文!”冯采珍惨叫一声想要扑过去,但全身却使不上力气。

白晴与秋双姨娘这时也全都发现了自身的异常,惊呼道:“王爷,……为何妾身的身子动不了了……”

南王这时的脸色可谓是精彩绝伦,药粉绝大多数都是向他飞过去的,别看他这时危襟正坐,可是他却连抬手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快……快去看看三少爷怎么样了!”冯采珍哭道。

可是屋里的丫鬟们也全都软了手脚,这时一个个都无力的瘫软在原地。

屋外的侍卫只得捂着各自的口鼻走进来,上前将风绍文搀扶起来。

只见风绍文双目紧闭,嘴角不断流出血来,滴滴答答,直把他胸前的衣裳全都染透了。

刚才最后这一下便是第五招,风暮寒手下并没有留情,但却只用了五成的力气。

不过这五成力气已然将风绍文的内脏震碎,至于能不能救得活,就要看南王下多大的本钱了,千年人参吊着,好生养着,也要耗费几年功夫。

“儿啊!”冯采珍焦急的喊着,“我的儿啊……世子爷,您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王爷,您可要给我们母子做主啊!”

风暮寒这时却理也不理众人,径自来到女眷席上,伸手直接将叶芷蔚从地上抱了起来。

叶芷蔚知道因为他吃了画骨香,所以软骨散对他不起作用。

她刚才因为不小心摔倒时吸入了一些,虽然份量不是很大,可是也感到手脚发软。

风暮寒拢衣袖将她将孩子似的抱起来,头也不回道:“这里空气有闷,本世子先带蔚儿回去了。”

说完看也不看这一屋子被麻倒的众人,带着青衣扬长而去。

☆、第359章 世子生辰,妾身三愿

风暮寒带着叶芷蔚离开前院,一路往清月居而去。

叶芷蔚被夜风一吹,身上中的软骨散药效减弱了些,她刚挣了几下想要下地自己走,不想风暮寒却照着她的屁股给了一巴掌。

“莫动!”他斥道。

叶芷蔚缩了缩脖子。看着渐渐远去的前院灯光。低声道:“三弟会不会有事?”风绍文要是真被他一脚踢死了,这弑弟冷血的名头只怕是这辈子都洗不掉了。

“他死不了。”风暮寒冷笑,“只要王爷还当他是自己儿子,大不了多用些千年人参吊着他那条命,只是以后他的身子算是废了。”

叶芷蔚惊得瞪圆了眼珠子。“废了?”

风暮寒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审视着她,“为夫冷血凶残,薇儿是否怕了?”

“怕什么?”叶芷蔚瞪了他一眼,反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当靠山呢,我好狐假虎威。”她笑嘻嘻的将头枕在他的颈窝里。

温热的触感传递过来,夜风夹杂着她身上淡淡玉簪花的香气,搅乱了他眼眸深处一潭春水。

刚刚进到清月居,青衣突然疾步转至风暮寒面前,近卫军也齐齐立在院中,众人突然单膝跪倒,拱手朗声道:“属下恭贺世子寿辰!”

纵然平时风暮寒在他们面前从不轻易表露情绪,这时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惊讶。

叶芷蔚以衣袖掩住小嘴,嗤嗤的笑。

风暮寒心中一动,目光掠过青衣等人。最后落在怀里那小人的脸上。

“你安排的?”他沉声问道。

叶芷蔚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他的脸色,“我问过母亲,她告诉我的……你的生辰跟三弟的是同一天。”

只不过风暮寒从九岁那年起,再也没有提过自己生辰。

开始王妃还不顾他反对,办了席面,可是后来发现,每年他生辰的时候,竟连家也不回,最后只得做罢。

“我记得前世你就不曾提过自己生辰,可是有什么原因?”叶芷蔚缠着他小声问。

风暮寒薄唇紧抿,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快之事,剑眉渐渐蹙了起来,眉心处隆起如石刻的“川”字。

叶芷蔚见状心中微痛,狠不下心来再问,于是伸手去拂他的眉心。

风暮寒很快恢复了常态。淡淡对青衣等人道:“都起来吧,今晚难得世子妃安排了,一会让青衣去领几坛酒过来,兄弟们尽兴即可,莫要醉酒闹事。”

“多谢世子爷!”众人也没想到主子竟赏了他们美酒,个个脸上都带了喜色。

风暮寒让青衣去取酒,自己则带着叶芷蔚往院中的避风亭去了。

小莲跟柳烟将避风亭收拾好,将蜀香园的食盒打开,不一会桌上便摆满了各色菜肴。

月上中天。

避风亭四周亮起无数盏灯笼。

叶芷蔚亲手为风暮寒面前的杯里斟满桂花酿。

淡淡的桂花香气在夜风中飘散开来。

风暮寒坐在那里,看着面前他所钟爱的女子,缓缓的端起酒杯,樱唇轻启:“一愿,夫君千岁。”

风暮寒唇角向上微微挑起,接了酒,一饮而尽。

叶芷蔚又斟满第二杯,同是盈盈下拜:“二愿,妾身常健。”

在风暮寒的注视下,她将杯中酒饮下,向他亮出杯底。

风暮寒会心一笑。

叶芷蔚又重新倒了第三杯,“三愿,与君形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风暮寒看她将酒杯恭恭敬敬端起,与眉相齐。

他也将自己的酒杯端了起来,狭长的眼尾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夫妻举案齐眉。

这一世,她要让他好好活着。

只有他活着,才能保护她,佑她一世长安。

这一世,她也要好好活着,不然如何能陪他马踏山河,指点江山。

只有她活着,才能与她厮守,白首到老。

这一世,有你有我,与君相携,如同那梁上的燕子,双宿双栖。

叶芷蔚乌黑的眸子在灯火的映照下亮晶晶的,就像闪烁的星星。

两杯酒,同时饮下,犹如无声的誓言,不管是前世的十娘,亦或是商女的杜薇,还是如今的叶芷蔚……

在他眼中的,唯有她。

清亮的酒色映照着明月,沉淀在杯底,泛起琥珀微光。

良辰美景,酒色迷人。

说什么荣华富贵,道什么功成名就,不如怜取眼前人。

“薇儿。”风暮寒轻声唤她,将她纤细的手指握在掌心,“有妻如你,今生今世为夫都不会孤单了。”他低下头,将吻落在她的指尖。

叶芷蔚心底已被这一吻融化成一团,不过与之同来的却是心如刀割般的隐痛,她知道他如此避讳自己的生辰,定然是有原因的。

“前世……母妃便是在我生辰的这一日过世的。”秋风掠过,将灯笼吹得扬起,风暮寒的面孔忽明忽暗。

叶芷蔚愣在那里。

她猜测过很多原因,但唯独没有敢往这方面去想。

前世南王妃在他去军中时被庄侧妃下毒,最后莫名惨死,死的这一日竟是风暮寒的生辰。

风暮寒迎上叶芷蔚的目光,语气平静道,“每每这一日,我便会想起以往的种种,虽然这一世母妃被你所救,但记忆却消之不去。”

两世的记忆加在一起,混乱不堪,但他却一直默默独自承受,若是他不说,她也被蒙在骨里。

叶芷蔚嘴唇抖了抖,眸子里水雾缭绕。

风暮寒将她拽过来揽在怀里,“莫哭,今晚为夫甚是欣慰,以后每年生辰时,为夫都会想到,曾经你为我做的一切。”

叶芷蔚瘪了小嘴,泪珠在眼底转啊转啊,她只得将脸埋进他怀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讨有大巴。

“对了。”风暮寒突然抱着她站起身,“上次你过生辰时为夫还欠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叶芷蔚一脸不解。

“一会你就知道了。”风暮寒带她自避风亭另一端走出去,沿着回廊往荷池而去。

秋夜风大,吹得两人衣衫乱舞。

远远的,叶芷蔚看见荷池中似有一物在隐隐发光。

是灯笼?仔细看又不像。

等到了近前,叶芷蔚这才发现,那是一块夜光石,泛着渐渐的青色光芒。

“上次为夫毁了你一块玉,今天为夫赔你一块更好的。”风暮寒指着那块夜光石。

叶芷蔚仔细再看那石头的外形,不禁破涕为笑。

好端端的一块名贵的石头,竟被雕成了兔子的形状,眼睛的位置上镶嵌着牛眼大小的红宝石。

这礼物……也太暴物天珍了吧!

☆、第360章 送入军中,王爷止步

叶芷蔚看着那雕成兔子形状的夜光石,终于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这是你亲手雕的吧?”她贴在他的耳边问道。

风暮寒愣了愣,显然,叶芷蔚一下子就猜中了。

“你是如何猜到的?”风暮寒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叶芷蔚以袖子掩住嘴唇,忍不住嘴角翘起。

想起前世他曾送给她一支亲手制作的银簪。上面的青鸟硬生生被他做成了蝴蝶的模样。

堂堂南王世子哪都好。可就是有一件不如人意,制作手工时,完全就是一枚手残党。

眼看着价格昂贵的夜光石被雕成了一只眼大如牛的兔子……饶是她刚才再伤感。这会也实在忍不住了,双肩抖动着,笑得花枝乱颤。

风暮寒将她抱在怀里,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体的震颤。

“笑甚?”他一板正经的问。

他越是这样,叶芷蔚越觉得好笑,但她生怕笑恼了他,只得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结果她呼出的热气反把他撩拨的暗火乱窜。

“再笑为夫便要不客气了。”凤眸深处已迸出危险的光华。

两人正在九曲回廊内笑闹,而此时,南王刚好进了清月居。

青衣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过去,他本以为南王是因为三少爷风绍文的事来兴师问罪的,可是看到南王后,觉得他脸上并无想像中那般动怒。

“世子呢?”南王语气不善,但眼睛却不住的打量清月居院内。

并不是他想到清月居来。而是因为他实在无处可去。

风绍文伤的很重,被抬回去后连着请了几个大夫,来看过他后都连连摇头。

冯采珍求他去请宫里的太医,可是南王因着被风绍文的软骨散误伤,躺在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众人只好先请大夫为南王开了解药,忙了半个时辰才将南王身上的软骨散解了。

冯采珍哭的死去活来,扑倒在南王脚下,谁知南王能站起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直接出了房门,回了书房。

冯采珍追到书房门口跪着,哭得挖心掏肝。“王爷您就忍心看着绍文受苦么,要不是世子……我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南王坐在书房里,听着外面女子阵阵哭声,只觉额角乱跳,心里一阵阵的堵得慌。

他让人将冯采珍叫进来,问道,“今日之事本就是绍文挑起来的,事到如今,你想怎样?”

冯采珍就像疯了似的,猛地扑过去抓住了南王的衣襟下摆,一双美目瞪得滚圆,“王爷,世子难道就无错?纵然他是你的嫡长子,但这么多年,他何时曾顺从于你,非是妾身故意搬弄是非,别人都道他为逆臣,只怕再过几年,他便要成为逆子了!”

南王低头看着冯姨娘,她以前在自己面前向来都是温柔的,低声下气的,好像自己只要大声些说话就会吓到她。

可是今天她这模样就像是一个饿鬼,伸长了尖尖的爪子,随时都要将他的心肝挖出来似的。

“你想怎样?”南王冷冷的看着她,“风暮寒就算有错,但你儿子竟然暗中使用那下三滥的手段又做何解释?”

“那怎么能是下三滥,您以前不是说为将者都要心狠手辣么,您以前还为此在背后夸过世子,怎么现在到了绍文这里……您就这么说他……他也是您的儿子啊!”

“为将?就他也配为将之才?”南王不气反笑,“好,若是你觉得绍文当得起为将之才,那本王便成全他。”

顿了顿,南王的面色沉了下来。

“来人,拿了本王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南王吩咐道。

冯采珍提着的一颗心还没等落下,便听南王接着道,“待绍文伤势痊愈,本王便送他去军中。”

犹如一记晴天霹雳,只打得冯采珍呆呆的跪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王……王爷……”冯采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您说什么?送……送绍文去哪?”

南王一挥衣袖,将衣襟下摆从冯采珍的手里抽出来,“你不是说他要学为将之道么?想当年风暮寒便是入军中,身为普通士卒,一刀一剑杀出来的军功,绍文现在已有十五,风暮寒当初入军中时才不过九岁,想来他应该能很快的适合……”

冯采珍半张着嘴,翕动着,可是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是想让风绍文有所成就,可是她自己的儿子,她最清楚不过,绍文从小文不成武不就,怎么可能在军中建军功。

“王爷!”眼见南王要离开,冯采珍拼命扑过去,死死抱住南王的腿,“王爷,您好狠的心,这不是让绍文去送死么!”

南王嘴角紧抿,“送他去军中便是送死?”那么当年,他要送风暮寒去军中时,为何王妃从没有向他抱怨过半句?

虽然他知她担心的夜不能寐,但她还是没有向他提过任何的要求。

“王爷,妾身求求您……”

他再也不想听到从冯采珍的嘴里说出这样或那样的话了,他逃也似的离了书房。

自风暮寒九岁去了军中,他便再也没有到过清月居来。

他还清楚的记得清月居的院里有张石桌,风暮寒小时还曾在上面跟他对弈,那时他便看出他有为将之才。

可是进了清月居,他却寻不见那张石桌,而且他记得以前这里还有条石子路也不见了。

“世子可是将这里重新修缮过了?”南王似随口问道。

青衣低头道:“世子妃刚嫁进来时曾有一次险在这里被石子路绊倒,于是世子就让人将这里铺成石条路了。”

南王嘴角抽了抽,继续往前走,隐隐的,听到荷花池边传来幽幽琴声。

南王刚想迈步往荷池那边去,青衣突然道:“今儿是世子生辰,世子妃正陪世子在荷池饮酒,王爷可是想去凑个热闹?”

南王的身体不由得一滞。

“什么?”他瞪着眼睛,转头看着青衣,“世子……生辰?”讨协吐划。

青衣低着头,南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不过他却隐约觉察出,青衣此时的心里定是带着嘲讽。

没错,身为父亲,竟只记得庶子的生辰,却把嫡子的生辰忘到脑后去了。

说什么凑热闹,只怕他这时候如果真的过去了,只会更加让人扫兴吧。

不知为何,南王突然间觉得,在这里,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第361章 宫中密旨,世子再入宫

一连半个月过去了,南王府里看似风平浪静。

自从在风绍文的生辰宴上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清月居里着实清静了不少。

除了二少爷风明辉偶尔过来,带些白晴姨娘让他送过来的东西外,就连南王爷都很少再派人过来打扰他们。

好在清月居的吃穿用度叶芷蔚也根本就不想指望着南王府。所以整个清月居就像脱离了南王府似的存在着。

叶芷蔚除了每隔几日会去庄上看望王妃外。平时都待在清月居里陪着风暮寒。

本以为没了军务等差事,他会有些不适应,可谁知他竟比她想像中的还要从容。

每天都能陪着她直睡到日上三杆才醒,天气好时还会在后院的荷塘里垂钓,直接让柳烟弄了炉子过去烤鱼。

一来二去。荷塘里的鲤鱼倒是少了许多,叶芷蔚的小脸却有些鼓了起来。

“不错,要是能再胖些就好了。”风暮寒略显得意的经常捏着她的小脸,“为夫喜欢你身上肉再多些。”

随着秋风渐凉,风暮寒让青衣去王妃的嫁妆铺子里取了不少皮子来。让叶芷蔚挑了自己喜欢的,找了城里有名的绣娘进府来量体裁衣。

“离天冷还早,为何现在就做裘衣?”叶芷蔚摸着手里的纯黑貂皮,心里暗叹,这要搁在现代,这么块完整的皮子怎么也得几十万块吧?

“喜欢就做了,反正也是闲着。”风暮寒满不在乎。

这日一早,又有几个绣娘来府里为叶芷蔚量体裁衣,风暮寒悠闲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看她跟小莲以及柳烟唧唧喳喳,商量着用哪块皮子做裘装上的饰物。

几位绣娘对南王世子威名早有耳闻。不想今日见了竟是如谪仙般的人物,眼中丝毫不见外人所传的噬血与无情。

他坐在那里看着叶芷蔚,凤眸半眯,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投下一层扇形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不过任何人都能看到他嘴角那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叶芷蔚拿了块雪白的皮子搭在身上,转向风暮寒道:“不如也给你再做件白色的如何?”

风暮寒微微颔首,“只要你喜欢。”

叶芷蔚笑嘻嘻的将那块白狐皮子拿起来比量着,正吩咐绣娘将尺码记下来,忽见青衣自外面进来,悄悄凑到风暮寒身边,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上。

风暮寒接过信来神色略有变化,青衣等在那里,直到他将信看完后,又向他交代了几句,青衣这才匆匆出门去了。

叶芷蔚看得真切。于是对几位绣娘道:“今天就到这吧,我有些累了,选好的就照着我画的图样做,其他的等下回再说吧。”

几位绣娘也都是极有眼力之人,马上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要她们避嫌。

“不用了。”风暮寒突然打断了叶芷蔚的话,“既然来了,就一并选好吧。”他站起身,竟主动上前帮着叶芷蔚选料子。

“这块如何?做件带风帽的,里子加厚些。”风暮寒一边说一边吩咐绣娘记下来。

叶芷蔚知道刚才定是有要事,不然青衣也不会来去匆匆,她伸手自风暮寒手里夺下那块料子,道:“算了,已经做的够多了,这些要是全都做了,只怕够穿一辈子了。”

裘皮这东西只有最冷的天才能穿出去,京城这边冬日又很少有大冷天,她们这些女子冬日平时都待在屋里,一年也穿不了几次。

“都做了吧。”风暮寒不慌不忙,一直陪着她将所有的料子全都试过了,等几位绣娘离开,他这才叮嘱她道,“宫里一会便会来人,召我入宫,晚上兴许不会回来,你莫要慌。”

叶芷蔚一愣,虽然她早已想过有一日皇上定会重新召他入宫,可是没想到这事来的竟这么快。讨有宏弟。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刘公公到了王府,直接来了清月居颁了密旨,风暮寒随后换了衣裳,带着青衣离开了。

风暮寒前脚刚走,后脚白晴姨娘便找上门来了。

叶芷蔚颇为无奈,本不想见她,可是看着白晴让小莲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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