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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画骨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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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故事里的十娘根本就不是什么清倌,而且与李甲乘船离开时还是深冬,想到这些十娘不禁暗自庆幸,要是真像故事里说的那样,她跳进江水里,不淹死也会被冻死了。

而且最让她开心的是,此时她的身边正放着那只描金朱漆箱,那是十娘在春香楼里的好友,谢月朗在她临走时送来的。

虽然真正的十娘已经死了,但她还是代替十娘当面谢了她。

特别是她跟李甲离开春香楼时,俏月那满是怨念的眼睛,十娘心中的小人仰天大笑。

船向南行,回首北望,但见遥遥京城笼罩在一片烟尘里。

十娘心头阴云拂过,只觉得眼前所有一切都明亮起来,而李甲却好似有些惋惜,只觉那纸醉金迷的生活一去难返。

晓行夜宿,这日傍晚,船舶泊在江中,李甲指着江水对她细说自己家乡的景致。

十娘注视着李甲,道:“李郎,为何听你说的如此美妙,我却心中不安。”

李甲诧异道:“十娘此话怎讲?”

“你可曾仔细想过我随你回府后的情形吗?”

李甲顿时无言。

十娘心里跟明镜似的,李甲的心里未必不爱十娘,只不过在爱情与利益之间,他终会选择后者。

思量许久,李甲柔声道:“我也想过,家中父亲严厉,定不容你进门,不如我先将你安排在外住几日,待我请些亲友为之疏通,父亲定会应允。”

这是要金屋藏娇吗?十娘心中小人微微冷笑。

李甲这人,虽有温柔,但也薄幸。

这个世道,人们通常只会看到金钱与权力,而女子对他们来说,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存在,随时都可以抛而弃之。

李甲没有发现十娘眼中的异色,而是故作为难垂首道:“可惜我现在两手空空,如何能去请亲友帮着说情。”

十娘淡淡一笑,将提前从朱漆箱里取出的银子拿出来,“这里有五十两,李郎先拿去备礼吧。”

李甲眼睛一亮,急忙接过。

第二日。

船一路行至大渡口,李甲忙着另雇小船,安置行李,十娘无事可做,站在码头望着那些停靠的小舟打发时间。

突然一艘小船驶入她的眼帘。

一位身材精壮的男子头戴斗笠,手扶船尾舵,正将小船向码头靠过来。

仿佛感觉到十娘的目光,那男子将斗笠微微向上掀起,露出一张她熟悉的脸孔。

是苍明。

十娘目光落向船舱,但见窗口坐着一个头梳双髻的瘦弱女孩,忽闪的大眼睛露出机警的光华。

正是苍明的妹妹,苍兰。

十娘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她信任这两个人,但人心隔肚皮,难保关键时刻出差错,她可不想大冬天跳下江去,然后被冻死在里面。

要知道,那只描金朱漆箱里可是装满了宝贝。

没有苍明帮忙的话,只怕沉到水里,那箱子会将她一块带到江底,喂了鱼。

现在看到他们的船跟来了,十娘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一切就绪,只待好戏正式上演。

☆、第22章 一曲半面妆,影后附体

当夜月明如水,艄公上岸买酒去了,十娘与李甲并坐在船头,饮酒赏月。

远望小镇灯光,江中渔火,十娘只觉仿佛身处画中。

今夜便是十娘故事悲剧的开始。

李甲多饮了些,兴致勃勃,面对清江明月对十娘道:“如此良宵,十娘当高歌一曲,方不辜负这美景当前。”

十娘微微一笑,她虽得了这副身体的部分记忆,但她并不会唱十娘以前擅长的那些曲牌。

不过这也难不倒她,做为一个现代的小白领,她经常陪客户应酬,自然属于麦霸那种类型。

清了清嗓,十娘情意缠绵地唱了曲《半面妆》。

李甲哪里听过这个,立时惊得呆在当场。

夜风轻轻吹散烛烟,飞花乱愁肠,共执手的人情已成伤。

旧时桃花映红的脸,今日泪偷藏。

独坐窗台对镜容颜沧桑。

人扶醉月依墙,事难忘谁敢痴狂……

就在这时,邻舟上传来细微的响动,十娘虽未转身,但早已猜到会有这么一幕,唱完后便道有些冷,劝了李甲回了船舱。

却说这时从邻舟冒出头来的,正是十娘故事中最最可恨的渣男二号,富商子弟,孙富。

家资万贯,在南方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而他本人更是轻薄不仁,此次正值他北上游玩归来,独坐无聊之际,忽闻一阵歌声。

曲调虽有些奇怪,但那歌声却如月下花间滴露,缠绵哀怨,引得他坐立不安,便探头出来查看。

谁知他才出来对面船上的美人却回去了,再也没露面。

惹得他心像猫抓似的,一夜未曾合眼,天刚蒙蒙亮便催艄公将船悄悄泊到李甲他们的船只边。

清晨,天上飘起细碎的雪花,今冬第一场雪悄然落下。

孙富身着崭新的狐裘,貂皮帽子,负手站在舱外,假装赏雪。

突然对面船舱篷帘揭开,十娘出来倒水。

原本十娘就长得俏丽,而这一日,她特意仔细打扮了一番,看到孙富时还嘴角轻挑,微微一笑。

孙富只觉心驰神荡,一见便惊为天人。

可是十娘倒完水却返身回了船舱,再也不露面了。

孙富急的坐立不安,憋了半天终于想出两句诗来,装模作样的高声吟了,这才引了李甲出去查看。

十娘坐在舱里冷笑,听着外面两人高谈阔论,不一会他们二人便互通名姓,显得分外亲热起来。

不多时,李甲便与孙富一同上岸去了。

十娘从窗往外望去,只见苍明已将船撑到她的附近,不管何时她往外看,都会看到苍明静静的立在船舵旁,身影一动不动,恍若石刻一般。

直到天色很晚,李甲才归来。

远远便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带着一身的酒气。

装,你就装吧!

十娘心里跟明镜似的。

李甲脸上神色有些不安,进来便一头倒在床上。

十娘装着贤惠,上前温柔道:“李郎为何这般忧愁?”

李甲长叹一声,引得十娘心里的小人恨的想去抓他的脸。

虚伪!薄情!

十娘连问了几次,李甲都不说话,最后侧过身子仿佛睡着了。

十娘知他只是装睡,坐在床沿,将心里的台词又顺了一遍,瞬间影后附体。

“我和李郎历尽艰难,誓共生死,如今马上就要归家,更应该高兴才对,纵然有天大的事情,你也可跟我商量嘛。”

说罢声泪俱下,最佳奥斯卡金像奖就是她的了。

☆、23

李甲听十娘如此说,这才披衣坐起,愣了半晌,满脸的愧疚之色,道:“十娘,都怪李某无用,只恨无法违背父命。”

他抬头望向十娘,但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中神色冷清,一双美目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李甲慌得低下头去,继续道:“只怕是你我回府的愿望如今就要落空,从此流落他乡,何时是个头啊。”

“白日里父亲派人来寻你了?”十娘问。

李甲没料到十娘一下便猜中了,神色更觉慌乱,“家中老仆今日赶来,说是父亲听说我赎你回去,大发雷霆,命我立即把你丢弃,不然……便与我永不相认!”

李甲说得顿足捶胸,十娘嘴角微微抽动,自认演技惭不如他。

“事到如今,李郎想怎样解决此事?”

“只好……另筹个两全之计。”李甲不敢看她的眼睛。

十娘心中暗笑,“怎叫两全之计?”

李甲哪敢正视她,背过脸道:“就请……请十娘另配富贵郎君吧。”

他本以为十娘定会哭闹,可是背身等了半晌,十娘却静静的,一声不吭。

李甲忍不住转过头来,只见十娘端坐在床沿,背挺的笔直,眼中光华闪耀,周身环绕着一股凌然之气,让他几乎不敢直视。

十娘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君心突变,定是有人指点,李郎你说是也不是?”

事到如今,李甲只好硬着头皮,将与孙富在酒楼谈过的事情讲了出来:孙富愿赠与他纹银千两,以易十娘。

他带了银子回府,保其父不怒,仕途平坦;孙富携美而归,春宵帐暖,亦保富贵终身。

“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甲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只觉脸颊上火辣辣的,他愣愣的瞪眼看着十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娘刚才……居然动手打了他的耳光!

十娘收回手来,仰天长笑,“好个两全岂美,原来十娘价值纹银千两,难为李郎一番苦心,此等良机不可错过,明日一早你银子一到手,我便去孙富船里。”

李甲捂着通红的脸颊原本想怒,但又知自己理亏,眼见十娘傲气凌霜,映衬着船外飞雪,竟然像那冬梅一般,一时间心头纷乱,竟掩面呜咽起来。

第二日天明,十娘早早便起来梳妆打扮。

她并不会梳那些古代女子的发髻,仍将长发辫成一道,垂于肩头,发梢甩在腰间。

脸上妆容却刻意修饰,差点就把巴黎时装周的劲头拿出来了。

但只见花钿精细,绣袄美艳,十娘对镜顾影自怜,故意自叹道:“只怕今日之装不能再见了。”

眼角偷窥李甲,竟看到他面露喜色,恨得十娘心里将他的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

十娘心中长叹一声,今天过后,姐再不陪你玩了,爱谁谁去!

见她打扮已毕,李甲便过舟去孙富那里要银子,孙富总归是生意人,奸诈的很,称必须等得到十娘信物为凭。

十娘冷笑,“这有何难。”反正杜十娘今日便要死在这江中,身边的这些行李再也无用,便差人送到了孙富船上。

孙富一见大喜过望,忙带了银子过舟亲自交给李甲。

十娘出了船舱并不理睬他们两个,而是抱着描金朱漆箱来到船头。

江面,风起浪涌,碎雪扑面。

十娘深吸一口气,眼看就要这一幕就要杀青,最后这一场戏她定要演得让他们永生难忘!

江中,苍明驾一叶小舟正缓缓向李甲他们的船靠近。

码头上,青衣乔装的船夫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这边……

☆、第24章 云暗江心,十娘投江

江面,碎雪蔽日,风浪与云平。

十娘怀抱描金朱漆箱,昂首伫立船首,返身招呼李甲与孙富。

孙富眼见十娘今日打扮的分外娇美,整颗心都跟着痒痒起来,忙跟上前。

李甲失了十娘,心里隐约有一丝不舍,与她这一路,却连一点便宜也没沾到,每次他想亲热,她都以要等到洞房之夜托福终身为由推了。

不过看着拿到手的银子,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与十娘的感情纵然再深厚,她也只不过是个女子罢了,只要他的父亲为他在京城铺好路,这种女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十娘目光扫过李甲与孙富,从他们脸上她根本看不出任何歉疚,他们就这样当着她的面,将她像个物件似的交易了。

“你们二人仅以纹银千两交易,也未免太目光短浅了。”十娘脸上突然转了厉色,高声喝道。

李甲与孙富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十娘冷冷一笑,猛地将怀中宝箱打开,喝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但只见朱漆箱内珠光宝器迷人眼目,猫眼精光射,绿祖母石通体晶莹,红宝石大如栗,赤如樱桃。

李甲跟孙富大惊失色,箱中尽是奇珍异宝,何止纹银千两?

十娘随手拉出箱内上层抽屉,将星汉神砂,煮海金丹和铁树花尽数投入江中。

看着李甲等人手足无措,满脸懊悔的神色,十娘心中的小人笑的张狂。

幸好提前她托了苍明帮她暗中定制了一批赝品珠宝,今日她投入江中的,正是那些假货。

李甲和孙富根本来不及细看,就见十娘将那些宝贝投进了江里,急的傻了眼。

这时邻舟的客船听到动静,纷纷靠过来,想一探究竟。

十娘故意又持了朱漆箱给李甲看,只见箱内第二层抽屉内尽是明珠翠玉,三层白璧紫金……

价值更是难以估计。

十娘故意将宝箱举起,看那动作,好似欲将其投入江中似的。

李甲又是心疼,又是懊悔,不觉掉下泪来,不顾一切的扑上来,抱住十娘的双腿,哭求她停手。

孙富站在后面脸色铁青,急得团团乱转,不知如何劝阻才好。

十娘抬脚将李甲踢到一旁,纤指伸出,直指孙富,痛骂道:“孙富,你计狠心毒,破人姻缘,我死后纵然化为厉鬼,也定不饶你!”

孙富听得心惊肉跳,连连后退,本想躲起,怎耐身后站得尽是艄公船家,不知不觉间,他们都聚在船上观看,孙富根本无处可躲。

十娘脸上冷意决然,又向李甲道:“十娘落入风尘实非本意,因此平素多有积蓄,以备用于急难,却不想十娘有眼无珠,错认鱼目,试问李郎,区区纹银千两比十娘箱中珍宝如何?”

李甲心中又苦又涩,只能拼命哀告:“全都是李某的错,十娘息怒!”

心疼了吧?知道后悔了吧?

十娘骂完两人心中痛快,不知不觉间,原本十娘残留在她心中的,那丝对李甲的感情,居然渐渐消散开了。

她在心中默默祝祷:李甲表面深情厚义,实则负心薄情,我会代替你好好活下去,从今以后,世上再无十娘!

江面北风萧萧,但见云暗江心,十娘突然仰天长叹:“十娘敢告世人,非风尘女子负李甲,乃官宦公子负十娘也!”

说罢,她提起裙摆,怀抱百宝箱,纵身一跃跳入江中……

☆、第25章 佛预不堪解

天禅寺。

清雪静落于幽曲石径之上,耳畔唯闻钟磬之音。

风暮寒身着奢华的黑色狐裘,负手站于天清寺的望云台上,偶尔轻咳几声。

“施主还未解得佛预?”在他身后,一位老和尚正在用手里的碎谷粒喂食山中野鸟,那一大群鸟儿仿佛并不怕他,抢食热闹的很,但却没有一只鸟儿敢落到风暮寒的身边。

老和尚微微叹息,“施主身上杀气太重。”

风暮寒目光冷清,眼睛里虽然没有杀气,但却如这冬日的天气一般,冰的化不开,“三年了,我一直未曾遇到佛预之人。”

老和尚微微笑了笑,“施主以为老衲是在说谎不成?”

“慧悟主持应该不是这样的人。”话虽如此,风暮寒的声音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他确实怀疑过佛预,当初他四处求医问药,企图医治身上所中之毒,便问天禅寺求那镇寺之宝,能解百毒的画骨香。

但却被告之十几年前,画骨香被前任主持带下山,云游四海不知所踪,唯独留给前来求画骨香之人一个佛预。

失魂之人欲归天,生死轮回两相厌。画骨无需苦寻觅,人海茫茫终相见。

风暮寒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他也曾数次来天禅寺,求解于现任主持慧悟。

可是这老和尚却每次都只笑称天机不可泄漏,弄的他也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望云台上匆匆上来一个小和尚,合十对老和尚道:“有人求见世子爷。”

风暮寒知道这望云台并不是普通俗家弟子能够踏入的,便想随了小和尚下去。

望云台有石阶百余阶,光是上下便够风暮寒受的,老和尚道:“施主身子不便,就让那人上来说话吧。”

小和尚双手合十下去了。

不一会只见青衣自望云台下匆匆跑上来,脸色铁青。

风暮寒只觉一阵冷风吹过,全身不禁打了个寒噤。

青衣跪于地上,气息微喘,显然是跑了很远的路才赶回来的。

“速速讲来。”风暮寒声音一如平常,但若细看不难发现,他拢于袖中的手微微攥紧。

“回世子爷,属下罪该万死……”话未说完,青衣额头早已满是汗水。

“阿弥陀佛……”听到青衣言出死字,慧悟和尚吟了声法号。

风暮寒剑眉紧锁,眼睛却死死盯着青衣,喝道:“说下去!”

“杜十娘她……投江而亡!”

风暮寒呆呆的站着,周围的声音都好似都在这瞬间离他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只觉满口腥甜的血味。

这血的味道……与那时带有香味的血比较起来……

突然间,无数个原本独立的画面被连贯起来。

那时他嘴里尝到的,带有冷香味道的,还有后来他烧掉绢帕时闻到的……原来缓解他身上毒症发作的,竟然是她的血。

失魂之人欲归天,生死轮回两相厌……

佛预里原本无法被理解的句子,他突然间悟了。

只可惜……还是迟了……

“扑拉扑拉!”望云台上,无数野鸟像是受到惊吓,全都冲天而起,密密麻麻,遮云蔽日。

风暮寒仰头看着它们,眼中光华渐渐淡了,一下子就像全身的生命力都被抽走一般,一头栽倒。

☆、第26章 天上掉下来的亲戚

凉州城。

苍明将马车停在客栈前,十娘身上裹着大氅,兜帽扣下来遮住了半个脸与苍兰下了车。

那日,自十娘上了船,苍明便驾船继续南下,直到凉州才靠了岸。

十娘心中暗自庆幸,找了苍明这样懂武技又忠厚老实的帮手。

跳江那日,幸好苍明提前下水助她,不然那宝箱还真难保得住。

她上了苍明的船后,换下湿衣裳躲在船舱里看着李甲他们那条船上乱成一团,捂嘴偷笑。

有人撑了船过来帮着捞人,有人拿了长杆在江里乱淌一气。

大半天过去了,却都无功而返。

孙富见势不妙,要回了当初交易十娘的千两银子,逃回自己的船上去了。

李甲就没这么轻松了,邻舟与码头上的人骂声不绝,更有许多人做势欲打,吓得他手足无措。艄公将船划至码头,把李甲推到岸上,又抛下行李,啐了一口道:“此船只虽小,不载无义之徒!”

李甲又悔又痛。

悔的是他不知十娘手里居然会有那么多奇珍异宝,而他居然就这么把她拱手易人,还沾沾自喜以为得利。

痛的是十娘当着他的面,将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物掷于江中,这简直就像用刀在割他的心头肉一般。

如当初他能顶住家父的种种压力,将十娘带回家中,就凭那些珍宝,他以后也定能官路畅通,平步青云,可惜,一切都难以挽回。

十娘每当回想起那日一幕,便觉心头痛快之极。

在客栈休息了两日,十娘将苍明和苍兰叫到跟前,问:“你们以后有何打算?”

苍兰还是身形瘦瘦的,但脸上已无原来的病色,她望了望哥哥,开口道:“我与大哥无处可去,如小姐不嫌弃就将我们带在身边吧。”

经过几日相处,苍兰早已喜欢上十娘,在她身上没有小姐的架子,对人也很和善,这种主子,就是提着灯笼也难找。

十娘微微一笑,那日他们纵然见她箱子里那么多珍宝,眼底却从未露出半点贪婪之色,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所以平日饭食等开销她也并不吝啬,苍兰年纪小,哪见识过那么多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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