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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女子，已经将他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即使被冤枉、被算计、被打压、被误解、被千夫所指，她依然面带微笑，一往无前。
顾玄曦清冷俊逸的脸上浮起一丝苦涩，这样的女子，谁能配得上。
第364章 第三百六十四掌结束
碧湖之上，一白一赤两道倩影已是斗在了一处。
苏卿羽一身黑气，手中巫灵剑威势逼人，异常凶悍，招招直取对手要害。
女子剑势开阖间，更有无数阴森诡谲的巫诀自女子如雪的袖底涌出，恶煞般向一袭红衣的女子扑去。
暮云舒却很是保守，且战且退，只守不攻。
十招刚过，只听见“哐当”一声脆响，暮云舒手中长剑不堪巫灵剑一击，华丽丽的断了。
这柄断了的长剑，彻底将苏卿羽的暴虐激发了出来，女子狂笑着道，“哈哈哈，暮云舒，你也不过如此！”一袭白衣的女子红着眼步步逼近，清丽的小脸在黑气的衬托下，显得无比狰狞，“贱人，跟本君斗，你配么！”
卫含章不可置信的看着判若两人的苏卿羽，喃喃道，“卿羽练的……是什么功法？”那样诡异的路子，实在不像正道功法。
这样面目可憎、实力悚然的女子，还是那个柔弱可人的苏卿羽么。
许是太过震惊，卫含章不由向同在观战的顾玄曦望去，“玄曦真君，你就一点都不奇怪么？”
白衣男子轻轻摇了摇头，紧抿着薄唇，让他清俊的侧脸看起来格外冷峻，“本君只是奇怪，为什么是今日？”
过去的许多年，她都隐藏的很好，为什么是在此刻、此地，她选择“爆发”。
顾玄曦望向远处，一双寒气逼人的眸子，竟是空无一物。
解脱么？或许是吧。
又或许，装聋作哑的自己，早该醒了。
当年他在忘川境中遭受追杀，九死一生回到中洲之后，顾家便惕然而惊，彻查了一些事。
于是，有一些事，就这样无意的浮出了水面。
当他知道自己被敬仰的师尊种下血咒之日起；当他知道白合真正在乎的，从来就不是他，而是卿羽；甚至不惜以那样刻毒的秘术，将他和卿羽绑在一起时，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悲哀。
是的，世人都觉得沧海第一天才顾玄曦心高气傲，即便是失了性命也不齿受制于人，甚至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宁可死，也不愿受人摆布。
可是，当他真正想去同那伪君子摊牌时，他却发现，自己退缩了。
是的，他无耻的退缩了，那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想死，哪怕活的受制于人，他也不想死，只是因为——他心底有了一个人，一个他死也无法放下的人。
那个永远一袭红衣、笑容浅淡的女子，让他怯弱，却也令他坚强。
为了活下去，自由的活下去，他可以忍受虚与委蛇，忍受步步为营，忍受自己，成为一个连他自己也觉得陌生的顾玄曦。
那**，当苏卿羽害云舒不成，却反而让她自己中了“夜夜春心”之后，他意识到，他一直苦苦等待的解除血咒的机会，终于来了。
所以，他悍然不顾的护下了苏卿羽，可是，也狠狠伤害了那个对他留有一丝期待的女子。
之后，利用替苏卿羽解毒的机会，他一点点的将体内同她交联的血咒蚕食消解，终于在半年前，成为了完完全全的“自由之身”。
可是，他依然没有揭开自己同苏卿羽之间那层血淋淋的事实。
今日，这一切，是终于要……到头了么？
第365章 悍妇
而另一边，红衣女子长剑已断，苏卿羽愈战愈勇，越发咄咄逼人，战况看似对暮云舒十分不利。。pbx。
而外围专心观战的霍樊，线条分明的俊脸上表情缺缺，只一双星眸炯炯，此刻却是侧了侧身子，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站着，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额，不得不承认，看两个女人“掐架”的经历……很特别。
“贱人，死贱人……你凭什么跟本君争！”杀红眼的苏卿羽出招如电，已近魔怔。
而这一刻，被女子的巫灵剑逼到角落的暮云舒，终于停下了不断后退的脚步，一双明眸深如幽潭，蓦然间挑唇一笑，“苏卿羽，动手可以，不过……请你把嘴巴放干净些！”云舒言罢，笑望着面前脸容狰狞的白衣女子，又潇洒丢了手中断剑，撸了撸大红的水袖，露出雪白的一截手臂，“哦，对了，你的灵气，这会该用光了吧。”
白衣女子尚不明所以，兀自凶恶道，“贱人……你什么意思！”
云舒明艳的眉目一沉，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白皙素手重重扇在了女子狰狞扭曲的脸上，“难道你看不出，本姑奶奶……准备揍你这个贱人了么！”
反应过来的苏卿羽，顶着五指红痕，怒不可遏的拔剑向暮云舒砍去，却发现手中巫灵剑软弱无力，根本就没有杀伤力，很快便被女子灵巧一掌，轻松卸去。
白衣女子这才猛然惊觉，身周已无半点灵气可用！不知何时，这女人，竟然已经抽光了此处所有的灵气！更可恶的是，因为之前出招太狠，自己体内的灵气也几乎用尽。
“暮云舒，竟然耍诈，你无耻！”苏卿
羽容失色。
女子邪邪一笑，“还是省省吧，苏姑娘，挨揍，也是需要力气的。”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白衣女子，脸色煞白的叫道，“暮云舒，你想干什么！啊……你这个悍妇！”
“你放心，本君厚道的很……不用灵术，只用拳头。”
言罢，绝丽的女子，提臂上前，笑的眉眼微眯——唔，没错，她还得觉得，女人打架，就该是尖叫、抠脸、揪头发……
俗世的云淑，一直都是高贵的淑女，可是，她打从心眼里认同，如果女人之间真要打架，“肉／搏”，才最过瘾。
圈外的三个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里面的一白一赤，扭打成一团——如同凡人界的泼妇打架。
她是耍了心眼，而且还不止一层：事实上，自那枚玉简化作玉钥投入她掌中的那刻起，她便成了这片空间认定的“主人”——此处乃“佛光之地”，因佛光普照而形成的特殊空间。在这里堪称“纯净”的空间里，每个人的心魔，都无处可藏，稍稍刺激，便极易爆发。所以，顾玄曦同霍樊较劲，她故意置之不理，之后更是对苏卿羽直接出言相激，就是为了让她心中积累的“恨意”完全爆发。
自交手起，她故意示弱并断了长剑，引的苏卿羽激动之下大肆放招，为的，也是让她耗光灵力。
所以，她确实耍诈，也承认悍妇，可是，她乐意。
第366章 放过？
那片被暮云舒用神识硬生生圈出来的“绝灵之地”内，一袭白衣的女子已被她口中的“悍妇”揍的鼻青脸肿、哇哇大叫。
可虽然是掐架，偏偏那“悍妇”的一招一式，流畅而有力，张驰也有度，非但不显粗鄙，反而有种别样的优雅和英姿。
一袭红衣的女子，嘴角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想不到，自己前世被逼着去学的散打格斗，在这灵术横行的修仙界，反倒是派上了用场。
而另一边的苏卿羽早已在扭打中发髻尽散、处处挂彩，这样的狼狈样子，一大部分却是被她自己的歇斯底里整出来的。
远远的，顾玄曦和卫含章对视一眼，已是各自掐起灵诀、祭出法宝，准备强行破开女子的神识屏障。
而手执玉钥的暮云舒，对这“绿洲”之内的所有事物都是了然，瞥到远处两人动作，眼神却是一冷，心念一动间直直将一白一绯两道身影放了进来。
这直接导致正准备“大干一场”的顾玄曦和卫含章用力过猛，扑了个空。
直到两个男子奔过去，才将打成一团的女人分开。
“暮云舒，你住手……”男子清冷的眸底淌过无数情绪，却终究沉淀为无力，“请你放了她。”
红衣女子冷冷一笑，一双墨眸平静的盯着面前白衣的男子，而后松开了扼住女子纤细颈项的右臂。
得以解脱的苏卿羽瘫软在地，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清丽模样，虽然一双眸子还是阴狠刻毒的盯着红衣女子，心中却是狠狠松了口气——直到现在，她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刚刚，她是真的以为，那个女人会用她铁打似的拳头就那样一拳拳送自己“上路”。
向来得天独厚的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死亡是这般可怖。
“玄曦真君，如你所愿。”云舒淡淡道。本来，因为兮瑶之故，她也不可能真的杀了苏卿羽，只是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就是了。
“卿羽……刚刚你使的……是何功法？”绯衣男子犹疑着开口，刚刚女子黑气狰狞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瘫软在地的女子反应不慢，虚弱着抬手，指着面容绝丽的女子，啜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她……都是暮云舒使诈，她定是对我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云舒不语，只一双乌黑的眸子望着“满嘴跑火车”的苏卿羽，唇边挂着一缕邪邪的笑意。
又是这招，这个女人，善妒却不磊落、狠辣却又怕死……额，还很无趣。
“苏姑娘，总是这招，会让本君觉得很无趣。”云舒顿了顿，挑眉看着地上的女子，“你要明白，若是本君要你的命，这里……没人拦得住！”
女子明艳眸中凌厉的杀意，令苏卿羽浑身一个激灵。
同样，这样肆意的张狂，也似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落在了顾玄曦和卫含章脸上。
云舒转向白衣清冷的男子，红唇微扬，“玄曦真君，如你所愿，本君会放了她……”下一刻，女子宛如天籁的话音一转，“不过，她的金丹，今日必须留下。”
第367章 情义
留下金丹！
女子声如珠玉，却是掷地有声。
任何一个修士，都知道金丹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苦苦累积的修为一朝尽去，意味着从高高的云头跌下凡间，意味着在残酷的修仙界中任人鱼肉！
如果下手不巧，伤了根基，从此无法修炼，更是意味着落入深渊，万劫不复！
望着女子那样浅淡却狠厉的眼神，苏卿羽顿时面如死灰，浑身簌簌发抖，蓦然叫到，“啊……暮云舒，你这个该死的妖女！你敢！师尊……师尊……你为什么不说话？”
蓬头垢面的女子，再也顾不上形象，紧紧拽住了男子雪白的衣袍，满面惊恐。
顾玄曦薄唇紧抿，眉头微锁，却终是轻轻将女子扶起，眸光如霜，“卿羽，一切都……结束了。”
“你修炼的邪族功法，你对暮云舒做过什么，甚至，对本君做过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思未了、翠冠峰、天寒瀑、夜夜春心……一桩桩一件件，断断续续，涌上心头。
“你是本君一手栽培的徒儿，可是，不知从何时起，本君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你。”
一旁的卫含章兀自怔怔，对眼前急转直下的情况摸不着半点头脑。
而苏卿羽原本青肿的面色猛然间变的煞白，颤抖的身子退开了两步，狠狠的摇着头道，“师尊……你不信卿羽？你情愿信这个**宫的妖女，也不信卿羽！”
顾玄曦平静的望着女子，“如今再说这个，已无任何意义。”白衣清绝的男子，袖底双拳紧握，“卿羽……你我师徒情义，到此为止。”
男子松开紧握的手掌，一枚青色的玉牒躺在男子修长的掌间，下一刻，风过，瞬成齑粉。
苏卿羽望着那枚意味着他们师徒名分的青玉牒在男子掌下，灰飞烟灭，眸中尽是恨恨，“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男子不语，只面向红衣女子道，“暮云舒，教不严，师之惰……就当本君求你，放过她最后一次。”
虽然，他们的师徒关系始于虚伪，却终究长于真情，即便他和卿羽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渐行渐远，但他依然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徒儿金丹被碎。
卿羽，这是本君最后能为你做的。
一袭红衣的女子，冷眼看着挡在苏卿羽身前的男子，脑中蓦然掠过无数光影。
熊熊的青鼎中，暮云舒睁着因烈火焚烧而失明的眸子，声嘶力竭的问那个白衣男子“顾玄曦，你也要我死么”，男子却只是冷眼旁观；并不宽敞的洞府之中，那个也像这样挡在女子身前，说着“她是我的命”的顾玄曦；望海楼内，因“思未了”而被逼自碎金丹的自己……
那个时候，又有谁，饶过自己！
顾玄曦，记得么，金丹碎裂，修为尽散的痛楚，本君也尝过！
以牙还牙，有什么错。
女子阖目，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面容绝丽的女子，噙着淡淡笑意，“顾玄曦，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求我！”
女子语闭，直接雷霆一掌向男子身后的苏卿羽袭去。
第368章 寒绝
顾玄曦尚来不及为女子言语中的无视而伤怀，便有一道威压恐怖的气机绕过自己直向苏卿羽而去。
“啊……”女子大惊失色的尖叫声。
“不要！”却是顾玄曦和卫含章异口同声的阻拦。
两个男子条件反射般出手，想拦住心意已决的暮云舒。
女子眸光沉沉，语声如冰，“哼，就凭你们。”
云舒凌空而起，移形换影之下，红衣化成一道虚影，瞬间出现在了苏卿羽和两个“帮手”之间。
女子双臂大开，红衣如一只巨大的赤色灵蝶展开双翅，一手已是扼住了苏卿羽的咽喉，另一手，法诀碰撞间，已同顾、卫两人拆了数十招。
一时间，已暮云舒为中心，一边是动弹不得、吓坏了的苏卿羽，一边是两个想“救美”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美男子。
而红衣女子一人横亘在三人之间，灵光交错间却不落一丝下风，如一道不可突破的天堑，霸气知足。
苏卿羽惊恐的瞪着女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悬空，一股巨力自女子臂上传来，狠而准的攫住了她的丹田，而对面顾玄曦和卫含章合二人之力，竟也不能帮到自己丝毫！
她是真的怕了，在暮云舒眼里，她跟蝼蚁无异，她到现在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有多可怕。
“求……求求你……放过我……”粗哑凄凉的哀求声，自苏卿羽的喉间断断续续传出。
一袭红衣的女子回眸，语声冷冷，“苏卿羽，本君放过你很多次了，这一次，本君烦了。”
云舒手下更不留情，灵力悍然进入女子丹田，苏卿羽仓促结丹之下那颗本就不甚凝实的金丹很快岌岌可危。
“师尊……卫师叔……救救我……救救卿羽……”豆大的泪珠自女子青肿的脸颊滚落。
另一边的两个男子见状，心中焦急，手下便失了分寸。
卫含章祭出一枚镜状法宝，对着女子就是狠狠一击，趁着女子神魂一乱的瞬间，顾玄曦法诀骤起，一掌携着令九天色变的冰封之力，穿透女子护体的灵气，重重拍了下去——正是他的杀手锏，“九变寒绝掌”！
红衣受那一掌之下，腾腾退了数步，垂死挣扎的苏卿羽眼眸一暗，就是现在！心念立时勾连空间，眼下这种情景，她也管不了空间会不会暴露了，保住金丹和修为才是要紧！
受伤的女子眸底通红，摄人心魂的面庞上着一抹带血的凄艳，绝然一笑，“想走可以，留下金丹！”
女子不再分心同那两个男人对抗，只以强悍的**硬抗下两者的攻击，转而以全副心神去“锁”苏卿羽欲同空间勾连的识海，同时，迅速收紧已经攥住女子金丹的灵力。
白衣女子召唤空间失败之下，不由大惊失色，丹田处却又是一阵剧痛传来，顿时天旋地转。
“啊……我的金丹！”凄厉而怨毒的尖叫声响彻，后又渐渐消散。
待一切结束。
云舒狠狠瞪着女子消失的地方，任凭嘴角蜿蜒流出一缕嫣红。
顾、卫二人被凭空消失的苏卿羽和那声凄厉叫声惊住，回过神来，却只见一袭红衣的女子寂然立着，染血的红唇间溢出一抹冰冷笑意，缓缓转身。
第369章 一战如何
苏卿羽的金丹，他们，到底没能保得住。
云舒睁着冷到眼底的一双墨眸，一笑道，“怎样，两位，有心无力的滋味……如何？”
卫含章神情复杂间又生出一阵恍惚，想到凭空消失的苏卿羽，又看看眼前唇畔带血的女子，喃喃道，“她到底……她到底有多少秘密……本君……本君这都做了些什么……”
而一旁的顾玄曦，怔怔看着自己摊开的修长手掌，清冷俊逸的面上一片惨白，摇着头不住后退。
“呵，九变寒绝掌……”云舒捂着受创的左肩，擦去嘴角红的刺目的血迹，“顾玄曦，你好样的。”
一袭白衣的男子失魂落魄，九变寒绝掌，他竟然用暮云舒送予自己的九变寒绝掌，反过来伤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一双手，莹白如玉，即使经历恶战，也未沾染一丝尘埃，可如今在他眼里，却是如此刺眼，仿佛遍染罪孽。
“云舒……”白衣男子清冷的眸中，此刻满布无措。
女子讥诮一笑，刚刚对她下手的时候倒是干脆，现在后悔，不觉得晚了么。
“没关系，顾玄曦，受你这一掌，换苏卿羽一颗金丹，本君不觉得亏。”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没能保得住卿羽的金丹，是为无义，又失手伤了自己在意的女子，是为无情………他本想情义两全，却终落的个无情无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暮云舒望着陷入痛苦的男子，心中却掀不起一点波澜。
而远处，经历了一次次的失败，一道凛然剑气携着无声的怒气，终于劈开了屏障，一袭玄衣飞快掠到了女子身边。
霍樊望着女子，又盯着她肩上受了顾玄曦一击的伤处，深邃眉目微凝，脸色更是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最终还是一脸无奈的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那个，对不起啊……让你在外面干着急。”女子讪讪一笑，她自然知道面前的男子很生气。不过，她确实是故意的，故意将霍樊拒之门外，这些自己和他们之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她并不想让他沾惹。
霍樊一愣，继而仰了仰头，“什么着急，本君就是看玄曦真君那一掌很厉害的样子……欲同他讨教一番。”话虽如此，目光却不离女子略显苍白的脸色。
女子虽是无语一笑，但难掩眸中温情。
俊脸苍白的顾玄曦看着两人互动，只觉胸中无处宣泄的郁气，堵的他几乎无法呼吸，眸间寒霜涌动，几近疯狂，“霍樊，你不是要讨教么，一战如何！”
玄衣男子闻言，转过身去，面无表情的俊脸上缓缓浮上一丝战意，墨眸微动间，紫戊铿然出鞘，“早有此意。”
霍樊刚刚豪气干云的应下“战书”，就惊觉一旁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