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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东北1970-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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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宝书仰起头,笑眯眯的问道:“咋样?”

“嗯,挺好的。”陆向北用力把闫宝书从下面拽了上来,待两个人肩并肩时,陆向北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这是他们之间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亲嘴,干草垛似乎没办法容纳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如果不是陆向北抓住了闫宝书,他很有可能在不知觉的情况下从干草垛上掉下去。

陆向北平躺着,眯缝着眼睛笑道,“宝书,我想……”

闫宝书笑了笑,“嗯,那咱两得把干草垛挖个坑出来,我怕万一屋里出来人。”

“好的。”陆向北扑楞坐了起来,拍了拍闫宝书的肩膀说:“麻溜的,别耽误时间。“,两个人便在干草垛上搭出了窝,这个窝能够让两个人钻进去而不被外界看到,而后就能看到干草垛仿佛成了精一般,若此事真从屋里出来个人,免不了得被吓出个好歹的。

夜晚的月亮越来越圆,人们常说月有阴晴圆缺,此刻的相拥无法代表明天也会如此,不过就现在而言,闫宝书和陆向北是幸福的,彼此的心中彼此的眼中,都存在着对方的脸庞与身影,直至两个人在干草垛中相拥入眠。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老闫家也没有人发现睡在草垛里的两个人……

“这宝书和向北昨晚走了?”金桂琴好奇道。

闫玉芬纳罕道:“应该是走了吧!”

第130章

闫宝书和陆向北在干草垛里睡到了自然醒,不过这醒来以后的事情吗就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了。闫宝书只觉着昨晚在酒精的作用下什么都不顾及了,前所未有的豪放,然而这豪放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串串的问题,也就是说,这次的疼痛感要比前两次来的更为猛烈一些。至于陆向北吗,相对来说也只是个“糗”字罢了,毕竟昨晚的两个人都没怎么在意细节,真当陆向北从干草垛里蹦出来时,前开门上的一块白色痕迹让他窘迫不已。

闫宝书坐在干草垛上不敢起身,注视着满脸涨红的陆向北说:“去屋里拿水洗一下吧。”

陆向北臊的不知所措,“这要是被人看见了……”陆向北话说了一半,这才发现闫宝书坐在干草垛上一动不动的,疑惑间他问道:“宝书,你是不是不舒服?”

闫宝书直爽的点了点头,随即朝陆向北勾动了一下手指,下一刻陆向北低着头凑了过来,闫宝书小声的说:“谁让你那个那么大,要不往后就不这样了,也省的我遭罪。”

陆向北一愣,连忙跳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那怎么行……”

闫宝书被他逗乐了,“逗你的,我自有办法。”

陆向北松了一口气,这明明就是在一起的两口子了,怎么突然就不让了呢,“啥办法啊?”

“问那么多干啥,保密。”

陆向北笑了笑,“不说就不说吧,可是你有没有觉着咱两特别想是在……偷情。”

“一边拉待着去,还偷情,你知道啥叫偷情不。”闫宝书虽然嘴上假装训斥陆向北,实际上他心里也这么以为的,不过他宁愿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也不想直白的接了这顶帽子,忒难听了。

“来吧,我背你进屋。”陆向北转过身蹲在了闫宝书身前,回手拍了拍自己壮实宽阔的肩膀说:“往后啊,只要你哪里不舒服,我都可以背着你。”

闫宝书伸手拍了一下陆向北的后背,“背一辈子你也乐意?”

“乐意啊,为啥不乐意啊,快点上来。”

闫宝书拒绝了他,“下次再背我吧,这要是让我妈和我姐他们看见了,一定又要刨根问底的问我咋地了。”闫宝书这话刚说完,屋门前挂着的门帘突然被掀开,金桂琴端着簸箕从屋里出来,看到闫宝书和陆向北时明显一愣,随即露出惊讶的神态说:“你两这是打哪蹦出来的啊?我还以为你们昨晚就走了呢。”

闫宝书笑道:“妈,我和向北昨晚猫干草垛里睡的,我们自己个儿都不知道。”

“你说你们啊,都多大的人了,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这干草垛里能睡人么,万一有虱子咋整?就算没有虱子万一着凉了呢,算了,说你们也是白说,我进屋给你们煮锅汤喝,你们赶紧下来,洗把脸吃饭。”

看着金桂琴进屋后,闫宝书耸了耸肩,“看到没,幸亏没让你背,不然可有的闹了。”

闫宝书慢慢从干草垛上下来,刚把手搭在陆向北的肩膀上,他突然用手臂固定了闫宝书,随后便把另一只手从闫宝书的身后探进了裤子里。闫宝书下意识的一掬灵,紧接着回过头看了陆向北一眼,“你干啥?”

陆向北“嘘”了一声,在闫宝书的注视下该干嘛干嘛,直到闫宝书感觉到那触感时才明白陆向北的意思,笑问道:“肿了是不是?”

陆向北收回手臂,脸上带着歉意说:“要不咱往后真的就……”

“没事的。”闫宝书重新系好裤子,笑着说:“别忘了,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都说了自有办法,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可是这都肿成啥样了?”

闫宝书的确感觉到肿了,走起路来不是那么顺畅,不过也没像陆向北说的那么邪乎,“好了,别跟这儿浪费时间了,洗手去,我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陆向北被闫宝书强行往屋里推,待两个人在外屋地洗完手进屋时,他们才发现屋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闫宝书瞅了闫宝山几眼,随后坐到椅子上说:“啥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

闫宝书点点头,“昨儿我二哥结婚你来了吗?”

“来了,当时你和你那桌的朋友喝的正高兴呢。”

“哦,我都不记得了。”

“来了来了。”金桂琴兴高采烈的端着饭菜进屋,还有一大盆的热汤,“你们两个赶紧过来吃。”金桂琴把筷子分别递给了闫宝书陆向北,之后就坐到了闫宝山面前聊了起来。

闫宝书对她们的谈话并不在意,于是和陆向北说道:“你这脑袋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准备要回辽宁了?”

陆向北咬了一口馒头,“嗯,应该下周就走了。”

闫宝书叹了口气,“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得恭喜你,能够回去。”

陆向北微笑道:“放心,这马上就要立秋了,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到时候我就回来了啊。”

这将又会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这陆向北还没走呢,闫宝书就心生了一些想念之情。陆向北吃完饭以后就走了,闫宝书则是留在家里开始计算昨儿闫宝福婚宴上的各种账单,支出与礼金,算来算去还真是一点没赔,看来这结婚不仅是一对新人的好事儿,更是一家人的好事儿。然而,闫宝书却在礼金当中发现了两个最低面额的红包,一个是两毛,一个是一毛,再看名字,竟然都是老闫家自个儿人送的。

闫永旺和闫永凤一个是当叔的一个是当姑的,结果却别外人给的都少,再看看二叔闫永兴给的,虽然也不多,但却是他们的好几倍之多,这种事情换了是谁都得生气,当然了,这主意是闫宝书出的,按理来说家里人应该埋怨他,结果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起这件事。

闫宝书盘腿坐在炕桌前,冲着外屋地喊道:“妈,俺三叔和小姑他们昨儿来了之后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金桂琴开门走了进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嗨别提了,昨儿你三叔吃了一半人就走了,那可真是让周围的邻居给磕碜的够呛,至于你小姑吗,差点没和你刘婶儿吵起来。”

闫宝书顿时来了兴致,“咋回事啊,快和我说说。”

“还能有啥,因为你爸呗。”金桂琴长叹一声,眼中含泪看着窗外说:“其实讲究你三叔和小姑的也就是平时和咱家走动比较频繁的那几个,其余的都是看热闹来的。”

闫宝书问道:“我二哥咋说?”

一提这个金桂琴就哭笑不得,“你二哥说过瘾,就是收到钱也想看他们被人讲究戳脊梁骨。”

闫宝书应声道:“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往后啊,咱家和我三叔小姑他们就别来往了,还有您,别跟我爸似的,既然人家不爱搭理咱,就别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金桂琴点了点头,“可不咋地,以前我就这么跟你爸说过,可你爸偏不听啊,老顽固,最后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金桂琴只要一提闫永贵就想哭,这会儿又是低头用围裙擦了眼泪。

闫宝书叹了口气,岔开话题说:“我嫂子和我哥干啥去了?”

“去矿里的领导家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说着,金桂琴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直视闫宝书,吱吱呜呜好半天才说:“宝书啊,你给妈支个招,你大哥最近也不走,你说总让他一个人跟外头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所以,您想让我大哥回来住?”

金桂琴点了点头。

闫宝书无奈道:“妈,这件事我没办法说,这个家是您的,但你也要考虑到我二哥的情绪,他这才刚结婚,小屋腾出来给他和嫂子了,大屋还得咱们挤一下才能够住下呢,如果大哥回来了,你打算咋安排?”

金桂琴说:“我都想好了,咱家仓房里还有点破木板啥的,用来搭个床足够,你看行不?”

闫宝书想了想,“这件事您别急着做主,还是我找我二哥谈谈吧。”闫宝书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要找的人不是闫宝福,而是闫宝山。

下午,闫宝书把记好的账本和钱都塞进了柜子里,临走前告诉了金桂琴让闫宝福把那些东西都收好,随后他便急匆匆的出了家门。闫宝书因为昨晚宿醉睡过了头,必须得先去佟建华那儿请罪,待佟建华原谅了他之后,他才主动去找了闫宝山。

闫宝书住在铁道的一个招待所里,闫宝书在门口的值班室里登记过后才上了二楼,“哥,你在吗?”

说着,门开了,闫宝山穿着背心出来,“你咋来了?”

闫宝书笑了笑,“我来给你指点迷津的啊。”

第131章

闫宝山对于这个弟弟的到来着实有些惊讶,他开门让闫宝书进来,想了又想还是给他倒了一杯水,虽说他们两个的兄弟之情不深,但面上总归是要过得去的。闫宝山把温水放在闫宝书面前后坐了下来,态度温和道:“指点迷津?你说的是啥意思?”闫宝山觉着大概是因为和家里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闫宝书是过来当说客的,“如果是家里的事情,你大可不必多说,咱爸走都走了,我也……”

“哎哎哎”闫宝书打断他的话,笑道:“你往哪儿想呢,我找你来不是说这个的。”

闫宝山惊讶道:“不是家里的事情?那你找我来说啥事儿。”

闫宝书注视着他,慢丝条理的说:“哥,你这段时间不回农场,想回家住是吧?”

“啊?我啥时候说过我要回家住了?”

闫宝书笑道:“你虽然没说,但你一定和咱妈暗示过了,不然以咱妈的个性,不可能想到这一层的,再说了,咱家现在的收入可都是指望着我二哥呢,结婚前一天闹的那么不愉快,咱妈大概也寻思了,如果你回来住上个几天,我二哥肯定咽不下这口气,自然而然就不会走了,我说的对吧?”

闫宝山说讨厌闫宝山也不全对,太聪明的人总归是会让人反感的,“那都是咱妈想的,和我没啥关系。”

闫宝书点头,“这个我信,我今儿来呢,就是想告诉你,你回农场吧,既然这个家里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地方,你倒不如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这往后我说不定还有需要大哥帮忙的地方呢。”

闫宝山嗤笑道:“我能帮你啥啊,你那么厉害。”

闫宝书无所谓他的讽刺,继续说道:“哥,你是咱家里文化水平最高的,鼠目寸光的事儿我相信你干不出来,这都什么年头了……”说着,闫宝书冲闫宝山竖起二根手指,“还有两年,只需再过短短的两年时间,你的未来会比现在号上一百倍一千倍。”

闫宝山听的云里雾里的,“你说的啥,能直白点不。”

闫宝书站起身,面带微笑的到了闫宝山面前,垂头在他耳旁小声嘀咕道:“如果我是你,就现在动身回农场,两年的时光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譬如如何饲养牲畜,猪算是一种吧。”说完,闫宝书直起身,靠着闫宝山面前的桌子站了下来,双眼中迸发出对未来的一种美好憧憬,“哥,我虽然不足够了解你,但我多少能够看得出来,你是个想要过踏实日子的人,我刚才说的对于你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一种方式,如果你信我的,回去就这么干,不信就算了。”

一番话说完闫宝书有些口干舌燥,顺手端起桌上的搪瓷缸把里面的温水喝了一半,随后说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闫宝书在闫宝山的注视下离开了招待所,回去的路上闫宝书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真的没办法把话说的太过直白,若说的太明白了,会引起闫宝山的怀疑的,难不成他会算卦,会预知未来吗?

机遇这种东西是会从身边悄无声息的溜走的,能否抓的住就看闫宝山自己了。

第二天夜里,闫宝书带着闫宝龙从文工团下班回来,便看到金桂琴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生闷气,见状闫宝书偷偷询问了闫玉芬,姐弟两个咬了一会儿耳朵事情就全部都清晰了,闫宝山真的收拾行李回了农场,临走之前只是托人捎了个口信回来,连金桂琴当面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给。闫宝书在得知这些后有些哭笑不得,闫宝山这个人的心是真狠,除此之外,他也要感叹一下闫宝山是个能干大事儿的人,至少在他心里没有那么的羁绊。

闫宝山就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从众人眼前晃了这么一下,很快地就有人先一步的遗忘了他还出现过。在闫宝山走后,闫宝福的心情也得到了平复,也不像前几天那样情绪高昂的闹着要搬出这个家了,尽管如此,闫宝福和金桂琴娘两之间的隔阂依旧存在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里,娘两也只是面上过的去,再不像从前那样会有说有笑的唠嗑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一点闫宝书帮不上忙,所以他最近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陆向北的身上。

陆向北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头上的绷带也都拆了下去,由于那一板砖砸的极狠,所以在他的后脑勺上留下了一个小拇指大小的伤疤。这一天陆向北来文工团找闫宝书玩,两个人就坐在楼旁边的一个花坛上唠嗑,当闫宝书看到陆向北后脑勺已经不生头发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老法子,“向北,我听我妈说,用生姜蹭头皮能有助于生发。”

陆向北诧异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闫宝书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笑道:“等你头上的彻底痊愈了,你就拿块生姜每天不停的蹭,说不定真就长出头发了呢。”说着,闫宝书伸手在陆向北的后脑勺上自习的翻看了一下,“这块头发都没有了,太影响整体的美感了。”

陆向北噗嗤笑了,“你当我是大姑娘啊,还在乎这个。”

“这话说的,男人也是要注意自身修养与仪表的,再说了,你明明就那么完美,脑袋上突然就多出这么一块疤,换谁心里都难受。”

陆向北的笑容温柔了起来,趁着四下无人之时脖子一伸迅速地在闫宝书的脸蛋子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过后,陆向北笑了起来,“我只有在你眼里才是最完美的,对吧!”

闫宝忍俊不禁道:“我好像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陆向北一愣,“这话我听不懂。”

闫宝书摆了摆手,“听不懂不要紧,咱两还是先找个地方去填饱肚子吧。”

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一旦把中间的那层窗户纸戳破,那腻歪的程度连着就上升到了一个人神共愤的阶段,若不是闫宝书和陆向北都是男人,指不定会有多少人背地里戳他们的脊梁骨呢。陆向北回辽宁的日子就定在后天,于是这两天里,除了闫宝书要去文工团上班之外,其余的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就连上个厕所,陆向北都得拽着他在一旁陪同。更不用说一起吃饭一起压马路这种小事情了。距离陆向北临走的前一天晚上,闫宝书从团里要到了两张红灯记的门票,一直以来他都想看这出样板戏,无奈各种事情的横生最后都没能得偿夙愿,如今他和陆向北坐在黑漆漆的大厅里,看戏的同时衣袖下是两个人紧握的双手,全程如此直至散场。

明日即将分别,闫宝书屈指一算,他和陆向北之间总共才有那么三次而已,说白了就是太少了。在回陆家的路上,闫宝书坐在陆向北身前问道:“向北,你觉着够吗?”

陆向北一愣,“什么够吗?”

“就是……那个。”

“哪个?”

闫宝书急赤白脸的说:“少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说的是啥。”说着,闫宝书反手过去照着陆向北的裆下就是一记猴子偷桃。

陆向北没有躲闪,反而笑道:“啊,是不够,我都是偷偷跟家里自己动手来着。”

闫宝书欣赏他的诚实,于是说道:“嗯,那晚上回去记得把门锁严实了,还有……你家里有雪花膏么?”

陆向北应声道:“有啊,跟我妈那屋放着呢。”

“嗯,到时候记得拿过来。”

陆向北单手挠了挠头,“干啥用啊?”

闫宝书啧了一声,“问那么多干啥,让你拿就拿啊。”

“遵命。”

夜里,陆向北当了一回飞天神偷,从他妈那屋偷了一整瓶的雪花膏过来,由于陆向南是上夜班的,所以他们把门一锁灯一关后,在漆黑的屋子里两个人放开了的大玩了一场,畅汗淋漓之时,两个人均是累的浑身毫无力气,随后便一头扎进了被窝里喘起了粗气。

闫宝书的手就搭在陆向北的背上,上面蒙上了他的汗水,闫宝书摸着黑的找到了陆向北的腰眼,用指尖轻轻的戳着笑道:“向北,你好像都不害羞了。”

陆向北的脸埋在枕头上,“你咋知道我不害羞了。”

“哈哈,因为我感觉得到。”

陆向北冷哼一声,“我都让你教坏了。”

闫宝书上扬了嘴角,“那我往后还是远离你吧,省的让你继续坏下去。”说着,闫宝书故作傲娇的翻了个身,结果这一刚转过去,伸手立马伸来一双大手把他圈进了怀里,陆向北凑到他耳朵前狠狠咬了一下,“说都不让说了?”

闫宝书揉着耳朵笑了笑说:“向北,你今年都十八了吧!”

“嗯,是个老爷们儿了,哈哈哈。”

闫宝书叹了口气,“你说你都这么大了,万一你爸妈让你找媳妇儿结婚可咋样?”

“啊……”陆向北明显楞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说:“说真的,就算没有你,我都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可现在不是有我了么,那你打算咋办?”

陆向北低头在闫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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