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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对我开枪开得很高兴吗？试一试，快试一试，是不是很舒服？”
残忍中混合着快意与癫狂，尤兰的精神与他之前的表现再无一致，在吸取了盖比的力量后，他的精神也不同了，濒临彻底发疯。
“砰！”
又是一枪对着陆渊的胸口击发，尤兰在疯狂的笑声中，一脚把陆渊踹飞出去。
“啪啦啪啦……”
鲜血四溅，胸口涌出的血液彻底染红了他的衣服，又被尤兰重重踹了一脚，再强猛的痛苦，也好像快没法刺激即将消失的意识。
我、我快死了吗？
这下、这下真的要死了。
就死在这里吗？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去……
他死了，桑尼接下来会做什么呢？
啊，好累，不管它想做什么，已经与他无关了，他终于可以放弃一切了。
死了也好，以后就再也不用逃跑了，再也不用管任何事情了……
……
手指颤颤抖抖，摸到了刚刚踹飞，落处来的小塑料袋。
但是、但是在此之前，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至少，至少在此之前，不能放过尤兰。
艰难地，缓慢地拿起塑料袋，陆渊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凭着记忆捏开塑料袋，看不清也不想去数，一口气把里面所有的NZT倒入了嘴里。
尽管衰减了一半的效能，也去除了副作用。
但整整二十九粒NZT，就如平常人吃下几百粒安眠药，剂量一多，也是毒药。更何况NZT去除副作用，也只是相对以前的NZT而言，它对DNA的改变，本身就是一种不大可控的变化与未知。
塞进嘴巴里了。
药粒开始融化了。
……
二十秒？
还是三十秒？
或者是一分钟？
“噗通！”
心脏猛地剧烈跳动了起来，血液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在血管中疾速流动。
陆渊本来已经闭上的双眼，猛地一睁！
第二百八十九章 凝滞
NZT将促使人类的DNA分子在指定位置上发生特定的变化，从而起到定向的诱变效果，但这种效果只是暂时的，在一定的时间之后，DNA的复制仍旧会无损修复。
然而大量服用超过七粒以上的NZT，NZT在促使DNA损伤的同时，极为有可能导致错误倾向修复。往往这种基因突变的结果无疑都很悲惨，与不可能连续中十次头等奖彩票的机率毫无差别。
但是……
陆渊的DNA不断损伤修复，这一过程被迅速浓缩加快至不可思议的程度，只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他体内的基因在结构上就发生了碱基对组顺序的大量改变，而这一进度还在不停持续着。
也许需要十几个小时，这一异变的过程才能完全结束，然而只是药效对身体脑部的刺激，已然产生了令陆渊以往怎么也想不到的结果。
“嗯？”
尤兰回头一看，五个人影猛然弹跳出来，稳稳站在了他的对面。
那些机器人伪装的人类。
尤兰癫狂的笑容逐渐消失，面对桑尼，他自知力量纵然强大了几倍，也仍然无法反抗它，便在于那该死的芯片植入了自己的大脑，一旦反抗命令，根本来不及反抗大脑就会烧成一团浆糊。
他虽然疯狂，智商还在，见到伪装成人类的机器人走了过来，收敛起杀意，说道：“你来晚了，我已经把他给杀了。”
五个机器人中当先一人走了出来，扫视了下地面上陆渊的尸体，点点头道：“很好，你完成的不错，现在我们需要把尸体带回去……”
话还没说完，这名NS…5机器人的红外特征就察觉了不对劲，明明该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怎么还在往外散发着大量的热能？
“他还没死！”
伪装成人类的双眼红光一闪，NS…5机器人立马朝前一动……
然后……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下来。
迈开步伐的右脚、冰冷的神色、飘浮的灰尘、飞舞的甲虫、树上爬动的松鼠……
五个NS…5机器人动作各异，在听到为首NS…5机器人的命令后，它们本来立刻行动，想要围住陆渊的尸体，然而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才踏出去的脚步就僵直在了空中。
尤兰的脸上还保持着疑惑，视线刚刚偏移向陆渊的尸体，右手握持着手枪，左脚的脚后跟微微上抬，准备迈步向前，可是也同样僵直在了起点位置。
一只甲虫在树上爬动落下，才掉落了几厘米，便凝固在了半空中。
幼小的松鼠从一根树枝上弹跳飞起，还没抵达对面的树根，就固定在了与树根还差半米的空中。
甚至连无处不在，几乎感觉不到的空气，也变为了粘稠的流体，就如最浓稠的浆糊，几近没有了流动的趋势。
在这个凝固的世界里，唯有光线，还能自由自在地活动。
不！
还有一个能动的物体。
被尤兰判定为尸体的陆渊，胸口那染红的部位，两粒弹头缓慢地从破口处升起，无力地掉落到了地上。
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大手在托着陆渊的整个身体，在两粒弹头从胸口升起以后，他的身体也以匪夷所思的角度，慢慢地从地上挺了起来。
我没死？
茫然的思绪只持续了半秒钟。
对，自己没死。
还真的没死，竟然真的没死……
陆渊能感觉到，胸口被子弹动能损伤的肌肉正在蠕动着复原，恢复速度超出了人类理解的范畴，已经堪堪可以与亚斯的恢复力相比较了。
但他没有被“圣箭”射中过，也没有被黑色雾气附体，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念力？
以往为不可察的念力，此刻却犹如实体一般汹涌而出，瞬息笼罩了周围几十米范围，他能感觉到，这股念力的强度是何等的可怕，可怕到了他以前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步。
为什么……
对了，NZT，陆渊猛然记起来了，他好像把所有的NZT给全部吃下去了。
低头一看，果然如此，装着NZT的小塑料已经空空无也。
心脏剧烈跳动着，陆渊也不禁后怕，吃下整整二十九粒NZT没死，就与一般人连续掷一百次色子全是六点一样。
但要是不吃下那所有的NZT，只怕他此刻已经彻底死了吧？
他微微低着头，看见自己的手臂青筋不断膨胀冒起，随即又平缓下去，这一可怕的过程就在他眼前连续重复着，明显能预料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一种无法控制的基因突变。
这样的突变会以什么样的结局完成？
陆渊不得而知，但不管最终结局是否全身器官衰竭而死，他至少在此之前还有十几个小时可用。
抬起头来，望着仿佛凝固了的世界。
时间停滞？
不，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时间停滞，而是由于无法控制、过于强大的念力汹涌而出，导致周围宏观上的物体全部陷入了凝固停顿。
时间是物体运动的体现，并非是一种实际存在的实体，而是一种抽象意义上的概念，只有当物质运动起来，物体变化有着持续性时，时间这一概念才具备意义。
即是说，假如物体的分子没有动能，无法再进行运动，便可以看成时间陷入了停滞状态。
但陆渊能感觉到，这股念力虽然强度是以往的几千倍乃至上万倍，依然不可能终止粒子的运动状态，否则他就不可能再看到光线，因为连光也被静止了。
这是宏观层面上的静止！
无法形容、无法控制的念力从他身上涌出，这种既不是万有引力，也不是电磁力、弱相互作用力、强相互作用力，不是宇宙四大基本力的任意一种，也无法被仪器实际检测到力，却无比神奇的能干涉到物质宇宙的运作。
虽然还没有办法彻底影响微观层面上的粒子运动，然而宏观层面上的细胞，却实实在在被影响到了。
血液的流动、细胞的分裂、肌肉的扩张，乃至整个神经系统中的神经元树突、轴突都受到了影响，导致对冲动的传导陷入了凝滞状态，再无法顺利产生生物电信号。
不是时间停滞，而是让周围的一切都落入了“浆糊”泥潭状态，在宏观意义上产生了另类般的时间停滞。
在这仿佛与外界隔离的五十米空间范围内，唯有陆渊一个人，能不受影响的自由活动。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明明知道不是时间停滞，但光从外在来看，却与时间停滞毫无差别，陆渊忍着头部的阵痛，缓缓踏步前进。
当他往前蹋上一步，脚上的泥土顺利飘落，但离开脚步不过几厘米，便瞬息被凝滞在了半空。
他踩上一步在泥土上，凹陷下去的泥土还没来得及崩塌，又被凝滞在了崩塌的过程中。
他走动影响凝固的空气，就如包裹中了一个气团似的，两边空气顺畅排开，没有为他前进造成太大的影响。
直到他来到了第一个人面前。
不用多看，不用多想，陆渊便明确知道，眼前多出来的五个“人类”，肯定就是NS…5机器人。
在这西伯利亚荒野之地，他被追杀几近惨死的地方，除了NS…5机器人之外还会有谁来。
就这么靠近到为首NS…5机器人的身前，离着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平静地盯着眼前伪装为人类的机器人，陆渊明白，NS…5机器人虽然只是机器人，然而可怕的念力洪流依然影响到了它体内的电子仪器运作，这不是把一个人丢进“泥潭”内，而是把每一个细胞级层面上都丢进了“泥潭”。
第二百九十章 摧毁
要说手里没有合适的工具，还真的不大好能摧毁NS…5机器人。
先把所有的NS…5聚集到一起，然后陆渊来到小货车的后备箱，拉起一看，从中选择了RPG火箭发射筒，站在离NS…5机器人十来米外，轻轻扣动了扳机。
当然，扣动扳机后，什么也没有发生，火箭筒完全陷入了静滞状态当中。
他轻轻松开手，看着RPG火箭筒悬浮在空中，不管不问又来到了保持着静滞状态的尤兰旁，把他右手握持的手枪抽出来，顶着他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再松开手指，任由手枪悬浮顶着尤兰的太阳穴，陆渊俯身抱起四肢被踩断，大量失血的少女，来到几十米外放下。
鼻血？
头痛进一步加剧了，但还能忍受，只不过鼻血竟然流了出来。
陆渊抹了抹鼻血，忍着脑部的剧烈痛苦，还是与以往那样动作，猛地收回了所有散发出去的念力洪流。
“轰！”
“砰！”
先是一声爆炸，随之一声枪响淹没在了冲天的爆炸当中。
五架NS…5机器人的人造肌肤瞬息被上千摄氏度的高温熔毁，剧烈的破甲弹片与爆炸的气流，无情地撕裂了它们身体的各部位，连信息都没发出去，就成为了一堆废墟。
RPG的速度固然还可以，然而在平时想要击中速度极快的NS…5机器人，显然是痴心妄想，可是当陆渊让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停滞，NS…5机器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当头的爆炸所摧毁。
小货车旁边的尤兰，脸上还保持着之前的疑惑，但右边太阳穴陡然炸出的血孔，意识都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头一偏，身子砸落到了地上。
这个力量强大了几倍，已经能够随意躲避子弹射击的非人类，身体的其它部位也许还能免疫子弹的射击，强壮的肌肉甚至能把子弹挤压到肌肉表层，可终归最柔弱的太阳穴不在此列，直接憋屈地死在了枪下，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晓。
微风再次拂面，空气重归流动，但已经再与之前不同了。
爆炸产生的强烈热风，让几十米外的陆渊都能感到灼热，轻轻叹了口气，先前追杀自己，基本无法匹敌的尤兰，居然这么简单的死在了自己的手下，他要死后有灵魂存在，肯定无法接受这一切吧。
蹲下身子，陆渊检查了下重度昏迷中的少女，不禁面色一沉。
比起他的伤势，少女手臂骨骼被全部踩断，脚腕也粉碎性骨折，胸口有一块肋骨断裂刺破了皮肤表面，估计内脏也在失血。这样的伤势就算立即送到医院接受手术，也不敢保证能存活下来，何况还是在荒无人烟的西伯利亚大地上。
几乎可以判定，少女的生命活不过半个小时了。
终究……还是把她给牵连进来了。
陆渊心中说不上是愧疚还是悲哀，也许两者都有一点，他这一辈子很少有愧疚的感觉产生，一个是死去的父母，一个则是对洪叔有所愧疚，是以他才答应洪叔的请求，否则不可能去照顾那个他厌恶了一辈子男人的女儿。
少女还有她的姐姐，乃至那些普通人，说到底还是受到他的牵连才产生了这样的下场，自然心中对幸存下来的少女有点愧疚感。
“我是人，不是机器人……”
嘴里低声念着，陆渊凝视少女面孔了半晌，抬起头来默然无语。
但是……
今后不管是为了对抗除掉桑尼这个可怕的对手，还是要抵抗来自U盘的危机，他都必须抛弃掉愧疚与大部分的怜悯。
因为桑尼可以为了除掉他，宁愿牺牲掉一部分无辜者，他要是始终抱着愧疚和不愿牵连普通人的想法，那么永远也不可能除掉桑尼。
“嗯，看来我是来晚了吗？”
一辆破旧的越野车迅速由对面的道路驶来，在爆炸的火焰前停下，亚斯的面孔出现在了陆渊眼前。
他饶有兴趣地环视了周围一圈，说道：“我回去的时候发现隐匿点已经被摧毁了，还好你的车子上有我布置的信号跟踪器，本来以为也许来不及了，嗯，现在看来……你是解决了所有追兵吗？”
陆渊没有回答亚斯的问话，反而把目光转向副驾驶位下来的个男人，穿着简单的衣服，低沉着头用兜帽遮掩了面孔，令人惊奇的是，他穿着的短裤下面，用白色的麻布从脚踝处开始，一圈一圈地往上绑，直到把两双小腿全部绑完。
绑腿的下方，那赤裸着的双脚就这么踩在地上，也不管地上的石块是否咯肉。
“他是谁？”
陆渊可不记得让亚斯带了个陌生人前来。
“嘿嘿……他是和我一样的同类。”
亚斯眯着双眼笑着：“也是被圣箭射中的人。”
“圣箭？”
陆渊缓缓站起了起来，总共三支圣箭有两支保存在南太平洋地下基地中，基本不可能被使用，那么即是说，眼前这个陌生人……是被布兰度带走的那支圣箭“处理”的人吗？
“布兰度的人？”陆渊沉声道。
“那是我的主人。”
不待亚斯回答，那陌生人把兜帽一拉，露出了自己的面孔。
与陆渊想象中可能没法见人的狰狞面孔不一样，陌生人的相貌居然极为英俊，明显融合了亚洲人与白人的特征，既有白人的鼻梁与凹陷的双眼，也有亚洲人独特的柔和嘴唇和脸颊，这样综合在他微微笑着的脸上，竟然产生了一种很是迷人的魅力。
“你的主人？布兰度什么时候也有仆人了？”
陆渊淡然道。
“伟大的主人在世间行走，选择了天赋出众，能接受圣箭洗礼的九位仆人，我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那人绅士一般的笑容：“吾名贝利尔，X，很高兴见到您，我的主人对您可是赞誉有加呢。”
“贝利尔？”
陆渊想到这个名字的含义，怔然了一下，还真是人如其名，传说中的贝利尔就有着亚洲人与白人混血的面孔，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亚斯，你去日本的成果，就是把布兰度所谓的仆人来回了吗？”
陆渊偏移视线看向亚斯。
“当然不是，我已经把你说的东西拿到手了……只是在途中遇到了布兰度，并且被他的计划说服了而已。”
“计划，什么计划？”
眉头一皱，陆渊感到事情有点异常。
“一个新世界的计划，知道么，被圣箭改造后了的我们，你认为还是普通的人类吗？”
亚斯津津有味地解释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现在有着远超人类的恢复力和强大的力量，从DNA上来说，与以往的人类早就不同了，这样的我们，本就该主导整个世界，何况弱肉强食，世界的主导权就该由最强大的人来主导，被圣箭改造后的新人类，才是未来的新选择。”
“……”
陆渊冷冷盯着亚斯：“这就是布兰度的计划？他想弄出一批圣箭改造后的‘新人类’，来取得主导世界的权利？你竟然认同这种理念？”
听到陆渊的话，亚斯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认同这种白痴一般的理念……”
旁边的贝利尔眉头一皱。
亚斯嘴角勾勒出丝说不清的笑容：“我只是认同这个计划罢了，因为这样一来，肯定会死很多很多人，那才是最有趣的事情呢。”
还真是符合亚斯的性格，这个老家伙从来都不可能有什么理想，他只在乎有没有杀人游戏可以供他玩耍罢了。
之所以反抗桑尼，除了不满桑尼对他的威胁，恐怕更多的还是享受这两者对抗间的杀戮游戏。
第二百九十一章 真实的内心
“布兰度知道了我们的事，所以很愿意与我们合作。”
“合作？什么合作？难道要我帮助完成他的计划？”
“不。”忽然，一边的贝利尔微笑打断了两人间的对话，“主人并不需要您来帮助完成他的计划，他的意愿是希望帮助您取得您应该原有的地位，不管怎么说，您都是他曾经的雇主。”
“哦，我可不记得布兰度什么时候喜欢无私奉献了。”
陆渊平淡道。
“当然也不是无私奉献，主人只希望在给予您一定的支援后，今后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您记住这一点，回报于一些小小的帮助，但请不用怀疑，这是以不损伤您利益为前提的帮助。”
话说的很好听，让人有很心动的感觉。
拥有一支圣箭的布兰度，假如愿意以大量的人体实验为代价，那么很有可能如这个人所说，布兰度已经有了九个被圣箭改造后了的非人类。
这股力量毋庸置疑，很强。
可这就如包裹了糖衣的毒药，也许外表看起来很美丽，但吃下去后谁也不知道这毒性会有多强。要陆渊相信布兰度会有好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可不会忘记了自己曾经派人前去追杀过布兰度。
“那个女孩，似乎快不行了吧？”
贝利尔忽地把视线转移向了少女那边。
“……”陆渊没说话，径直看着贝利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贝利尔注意到了陆渊的眼神，以一副善意的语气道：“能让我看看那个女孩吗？”
“……你有办法救人？”
“这需要视伤势而定。”
不待陆渊同意，贝利尔走向少女的身边，蹲下身子对少女的伤势进行了检查。
“伤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贝利尔摇摇头，“这里离最近有条件治疗的医院也有几百公里，以这种伤势肯定是来不及了。”
陆渊听出了贝利尔话中的含义，“你把那个带来了？”
贝利尔讶异地抬头：“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