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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年架着拐棍,把丁二苗叫到了外面。
“二苗哥,你別跟我装糊涂。孟依浓这件事,我是被你害的。現在不管怎么説,你要想办法,叫孟依浓离开我!”李伟年气呼呼地説道。
“真邪门了,爱情这东西,是我可以左右的?有道是,一心爱,不怕你猪八戒;心不爱,不管你穆桂英挂帅。”丁二苗切了一声,笑道:
“人家就看上你了,叫我怎么办?我还想叫她爱上我,可是我没那个福气啊!你对人家没意思,你自己去説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需要別人传話?”
“可是你又説,这几天不能拒绝她,要不会刺激到她的……”
“是啊是啊,但是过几天,你就可以説了。”丁二苗无所谓地説道:“再过三五天,随你怎么説,没人拦着你。”
李伟年连连叹气,道:“可是我……”
“可是你又不忍伤害她,对吧?”丁二苗接过話來,道:
“这就是爱情,已经在你心里萌芽了。所以我劝你啊,干脆从了孟依浓吧。一边是緑珠,一边是大明星,多好啊。孟依浓是去过冥界的人,不会跟一个女鬼吃醋的。緑珠是三妻四妾那个年代的人,也会想得开。”
知道李伟年对待感情,非常的优柔寡断,所以丁二苗吃定他了,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半真半假。
“二苗哥你越説越不像話!我不管了,几天之后,我就对孟依浓实話实説!”李伟年呼呼喘气,情绪无处发泄,把手里的拐棍,在地上戳的咚咚乱响。
“伟年,什么話要对我説?”恰在此時,孟依浓也走了出來,笑吟吟地问道,一边很亲昵地搀住了李伟年的胳膊,脸上的幸福,像花儿一样开放。
李伟年脸部表情一僵,支吾道:“哦,没什么没什么……”
丁二苗哈哈一笑,转身进了屋里,带着季潇潇一起,走上了楼頂。
早就知道李伟年这貨色,刀子架在脖子上,他不打一个激灵,但是一看到女人,他就結巴了。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長,李伟年是也。
又是月明夜,风轻云淡。
“緑珠,你是不是非常恨我?”丁二苗负手而立,看着天上的月亮,緩緩地开口道。
夜风微动,一道緑影飄來,落在丁二苗的面前。緑珠現形,对着丁二苗弯腰一拜,抬起头來,已经是双眼含泪,凄凄楚楚。
“二苗哥,绿珠女鬼之身,自然无法和孟依浓相比。但是……,我心中不甘。”緑珠忍不住抽泣,低头道:
“虽然三妻四妾,是我那个時代的常見情形,论理説,我不该有所怨言。但是我和唐公子前世結缘,死后又苦守巫玉河边三百多年,这其中的……寂寞和愁苦,岂是世间寻常夫妻可比?”
季潇潇也心存不忍,轻轻一拉丁二苗的衣袖:“二苗……”
丁二苗微微一笑,拍了拍季潇潇的肩膀,然后看向緑珠,説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説,但是你看李伟年那三贞九烈的模样,她会对你变心吗?”
“磐石无转移,蒲草韧如丝……”緑珠低声回答道:“我相信李家兄長,初心未变,本心未改。”
“那不就得了?”丁二苗一笑,道:
“你和李伟年既然兩心相知,就不要胡思乱想。如果你在李伟年的面前,流露出不满和嫉妒,反倒伤了李伟年的心。这个是……現代爱情覌念,可能你不大懂……”
“我懂的,二苗哥。”緑珠点头,又道:“所以这件事,我并没有埋怨李家兄長,也不敢嫉恨孟依浓……”
丁二苗心里一笑,你当然没有埋怨李伟年了,你在埋怨我!
621。第621章 内丹
不过丁二苗自然知道,緑珠的埋怨,也只敢放在心里,不敢表露。
毕竟自己是茅山弟子,有的是办法可以降服她。
話説回來,如果自己不是茅山弟子,没有道法压制緑珠,那么緑珠,不見得有这么贤惠,説不定,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來了!
鬼,毕竟是鬼。
“緑珠,我们像朋友那样説一句吧,別説你和李伟年为难,孟依浓为难,其实我也为难,我里外不是人啊。”
丁二苗想了想,道:“这件事,我給你出个主意,你看看可行不可行。”
“二苗哥请説,緑珠洗耳恭听,谨遵良言。”緑珠文绉绉地説道,但是语气中,已經透露出希望和期盼。
“説起來也很简单……,你看你的伟年咯咯吧,那人婆婆媽媽的,估计很难开口,跟孟依浓説个明白。”丁二苗思索着説道:
“我建议,三五天之后,你和李伟年一起,跟孟依浓谈谈。別的不用説,就把你们前辈子这辈子的事儿,跟孟依浓説一遍就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想孟依浓听了以后,自然会有取舍。”
“多謝丁二苗成全!”緑珠大喜过望,激动的娇躯一抖。
她何尝不想这样,去找孟依浓摊牌?但是没有丁二苗的許可,她是不敢去找孟依浓的。自己毕竟是个鬼啊,凭什么跟人家抢男朋友?
現在丁二苗亲口允許,緑珠自然是不胜之喜。因为她对李伟年,还是有信心的。只要自己和李伟年保持一致,孟依浓应当会知难而退。
暗影处,传來栓柱的稚嫩童音:“这还差不多。”
“小鬼头,我知道你在这儿。”丁二苗一笑,又道:“不过我和你姐姐説話的時候,你最好闭嘴。小孩子不听話,那是要打屁股的。”
栓柱嘻嘻一笑,一阵旋风刮向远方。
看看栓柱走远,丁二苗又对緑珠説道:“不过,我也有个要求,还要跟你説清楚。”
“二苗哥请説,緑珠无有不从。”緑珠轻快地回答道。
丁二苗点点头,説道:
“你和孟依浓摊牌以后,孟依浓或許会离开李伟年,或許只会拉开距离,若即若离,这一点,你要理解,不可生气。毕竟現代社会,男女之间,除了恋人夫妻之外,有交往也很正常。”
緑珠点头,表示明白。
“还有,我们原先的約定还在,如果三年之期一过,我还是找不到帮助你和李伟年的办法,你不可以阻止李伟年結婚生子。”丁二苗郑重地説道:“希望你能够守信。到時候,无论李伟年和谁結婚,你都不得阻拦。”
“这个……自然。”緑珠吞吞吐吐,勉强答应,可見心中实有不甘。
緑珠也是冰雪聪明,如何不懂丁二苗的意思?他給自己开了一扇窗,也給孟依浓开了一扇门。
丁二苗也猜到了緑珠的心思,道:“其实,我不是偏袒孟依浓,我所做的,只是为了李伟年好而已。”
説到这里,丁二苗也哑然失笑。自从认识以來,好像自己欠了李伟年一样,大爷的,給他****多少心啊!現在还拼着得罪緑珠,給他找了一个备胎。
可恨的是,李伟年不但不感激,反而对自己一肚子怨言。
这年头,吕洞宾真的不好当啊,谁能识得好人心?
“緑珠明白,并且代李家兄長,謝过二苗哥。”緑珠又來行礼,道:“李家兄長为人忠厚,本性木讷,有些不知礼数的地方,还请二苗哥不要見怪。”
“行了行了,不用客气,我和李伟年兄弟相称,不讲究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丁二苗挥了挥手,又説道:
“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凡事,冥冥中有天意。或許你对李伟年的真情,感动上天,将來有个好結果,也説不定。总之,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來帮你们。”
“天恩固然浩荡,但是天意高淼难測,一切,都有赖于二苗哥垂怜……”緑珠致礼道謝,然后飄然而退。
季潇潇微微叹息:“好痴情的女鬼,哎,谁説鬼物无情?”
丁二苗微微一笑,握住了季潇潇的手。
身前微风一动,康诚和洛英联袂而來。
“兩位,最近还好吗?”丁二苗主动开口,问道。
“多謝大法師垂询,我们过得很好。”康诚回答道:“我们寄身在緑珠姑娘的鬼府之中,一切安好,就是……”
“就是栓柱有些调皮,对吧?”丁二苗哈哈一笑,道:“叫你们來,也没別的事。只是告诉你们一声,我又要出去远行。你们安心修行,不可惊扰生人。”
康诚洛英一起点头,唯唯诺诺。
“这次出去,如果有机会,我会寻找妖物内丹,先帮助你们应付即将到來的百年鬼劫,你们静候消息吧。”丁二苗説道。
上次在修宁山区,丁二苗就想斩杀了黄薇的那只狐狸,夺取它的内丹,送給康诚洛英,但是后來,毕竟下不了手。
康诚洛英感动涕零,屈膝欲拜。
丁二苗一道指诀打出,制止住了兩人的下跪,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吧,不必客气。”
康诚洛英不敢违拗,化作一道旋风,渐渐远去。
“书生梁良,出來聊聊吧。”丁二苗看着阁楼墙边的暗影处説道。
“哈哈,原來丁先生还記得我,幸何如之?”鬼书生梁良从暗影处走來,手持折扇,長揖为礼,道:“見过丁先生,丁夫人。”
丁二苗嘿嘿一笑,道:“气色不错嘛,最近在忙什么?”
“伴我书千卷,可人花一帘。”梁良很装逼的一仰头,道:“读书人,除了读书还能干什么?”
“得得得,別跟我拽文……”丁二苗赶紧打断了梁良的話,道:“我就是怕你胡闹,所以跟你説一声。另外,我明天就走了,你多多保重。”
“一路順风。”梁良一笑,然后身形一晃,不知所踪。
打发完了这几个鬼,丁二苗才拉着季潇潇的手,问道:“潇潇,明天就走了,你有没有什么……未了之事?”
“我能有什么事?只要跟你在一起,啥事都没有。”季潇潇一笑,靠上了丁二苗的胸膛。
丁二苗拥着季潇潇,心里感概万千。
本來,这么问的意思,是打算陪着季潇潇,去看看她老媽的。季潇潇的大哥和她父亲,虽然异常决绝,但是季潇潇的母亲,却是实在舍不得这个女儿的。
但是季潇潇不愿意給自己添麻煩,也只好作罢。或許,季潇潇也不愿意母女相对,泪眼迷离,再伤心一次?
……
次日一早,一辆出租车,被拦停在如萍土菜馆门前。
李伟年和孟依浓,还有林兮若如萍等人,都在马路边,为丁二苗顾青蓝三人送行。苦逼的万书高,也从医院里溜了出来,給他的師叔祖送行。
紅玉本來是要一道回齐云山的,但是丁二苗制止了她。因为紅玉一走,总要三四天才能回來,如萍饭店里,忙不开。
丁二苗笑着跟大家招呼:“大家都不要送了,我们打车去齐云山,拿了師父遗物之后,就从那边直接出发,各位,多多保重。”
众人强作欢顏,纷纷挥手。
丁二苗拉开车门,让季潇潇先坐进去。
可是季潇潇刚一弯腰,准备上车的時候,却看到一辆崭新的奔驰轿车,从前方驶來,停在了出租车的前面,挡住了去路。
“他來干什么?”季潇潇一愣,又直起了腰,对丁二苗説道:“那是……季鹏的车。”
622。第622章 门外汉
季鹏?丁二苗也是闻言一愣。
错愕中,那辆奔驰的车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跌跌撞撞地跑了过來,却是季潇潇的媽媽,阮秀娥。
“潇潇——!”阮秀娥扑了过來,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把季潇潇搂在怀里:“孩子,他们不要你,媽要你!”
“媽媽……”季潇潇叫了一声媽,却再也无法开口。
虽然她的七魄之中,缺少了主管悲伤情绪的雀阴,但是此刻,竟然也是双眼含泪,面色凄楚。
在一边的丁二苗心中一喜,看來,季潇潇这是因祸得福了,似乎她的魄之雀阴,已經在重新生成,魂魄齐全,大有希望啊。
一脸郁闷和不自在的季鹏,也随后走下车來,站在他老媽的身后,低声説道:
“媽,在家里也跟您説过了。这件事,也是迫不得已,我们不能为了潇潇的……男朋友,而毁掉整个家族集团。再説,报紙上的声明,只是一个形式……”
“荒唐!你们趁着我回江南你外婆家,竟然逼着潇潇断絕关系。你们父子俩,除了钱之外,还认得誰?”阮秀娥回头瞪了儿子一眼,又説道:
“回去告诉你老爸,干脆把我也赶出去算了,这样的話,家里少一个人吃饭,你们父子俩不又节省了一笔开支,財产不是又多了点?!”
听到这儿,丁二苗才明白,原來潇潇和家里决裂的時候,她媽媽不在山城,对此竟然完全不知情。
也难怪她現在赶回來,大发雷霆。
大庭广众之下,季鹏被他老媽数落的满脸通紅,支吾着道:
“媽……,潇潇虽然和家里断絕关系,只不过是不用原來的称呼,她的生活费什么的,我自然会支付。再説了,她也这么大了,迟早……还不是要嫁出去?”
“闭嘴,她就是嫁出去,就是到一百岁,也是我的女儿。”阮秀娥兩眼通紅,伤心憤怒。
季潇潇也抱着老媽,却反过來劝道:“媽媽,他……季鹏説的没错。只是我们彼此间的称呼变了,其实这也没什么,我还有二苗,还有媽媽……”
母女俩抱在一起,失声而哭。
送行的万书高李伟年如萍等人,看着听着,都不由自主地眼圈一紅。
丁二苗想了想,该自己説兩句了,于是他走上前,恭敬地道:“阮阿姨不用担心,我会照頋好潇潇的。而且……,是一辈子。”
“二苗,也委屈你了,是他们季家……对不起你。”阮秀娥回过头來,竟然对着丁二苗一鞠躬:“幸好还有你,要不我的潇潇……”
丁二苗赶紧扶住了阮秀娥的手:“阿姨不能这样,照頋潇潇,是我应该做的。”
季鹏在一边哼了一声,道:“丁二苗,这話还像个男人!”
丁二苗本欲发作,可是却又突然一笑,道:“大舅哥,我一直很男人,你不知道?”
“現在潇潇已經和家里断絕了关系,丁二苗,大舅哥之类的称呼,请不要再説。”季鹏脸色一变,阴暗的要滴下水來。
“是吗大舅哥,可是你还没有登报,声明説跟我断絕郎舅关系啊。”丁二苗冷笑:“要不,你再去登个报,申明一下,也好让我跟着你,出一回名?”
“你……!”季鹏顿時气結。
万书高等人哈哈大笑,果然还是丁二苗阴损。
“算了二苗,放过他吧。”季潇潇对丁二苗使了个眼色,拉后拉着她媽媽的手:“媽媽,我们坐车里說話。”
阮秀娥这才擦了擦眼泪,跟季潇潇一起坐进了出租车里,关上了车门。
车外,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丁二苗和季鹏的脸上。
季鹏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回自己的奔驰车上,拿过來一張紙片,递在丁二苗的面前,道:
“丁二苗,或許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这一張支票,足够你和潇潇富足一辈子,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哈哈哈……,富贵在身不自由,几年辛苦踏山丘。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丁二苗却不接季鹏的支票,并且也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張紙符。
众人一愣,不知道丁二苗要干什么。季鹏的手伸在空中,來去不得。
“茅山法术,只对精灵鬼怪生效,对人……大多无效。”丁二苗的兩指,夹着那張紙符,緩緩地説道:
“如果祖师爷保佑,如果我丁二苗还有一点运气在身,今天就別让我丢脸。——茅山火龙符,去!”
説罢,丁二苗伸指一弹,那張紙符飞向了季鹏手里的支票。
季鹏吃了一惊,正要縮手,那火龙符,半途中化作一团火焰,已然飞到。
“蓬”地一声轻响,火光一闪,火龙符已經引燃了季鹏手里的支票。
“丁二苗,你……”季鹏一抖手,把已經烧着的支票扔在地上,面色尴尬地説道:
“何必做得这么絕?現在不收钱,自然是有骨气,可是以后,你们生活窘困之時,只怕……会后悔的。”
看到火光,车里的季潇潇和阮秀娥,也是吃了一惊,一起扭头來看。毕竟是骨肉之亲,季潇潇和阮秀娥,也担心丁二苗发作,用万人斩給季鹏刺上几个透明窟窿。
“没事的潇潇,我有分寸。”丁二苗冲着季潇潇一笑,又回头看着季鹏,道:
“大舅哥,我不会饿死的,你放心。潇潇就是一个摇钱树,聚宝盆,只要我愿意,要多少钱有多少钱,甚至几年之后,吞了你的季氏集团,也未可知。”
季鹏脸色再变,问道:“摇钱树?你什么意思?你把潇潇当成什么?”
“哈哈哈,阴极阳生,天道循环,这种道理,想必你是不知道的。你的眼里,只看到钱和你所谓的事业。”
丁二苗冷笑道:“你认为潇潇是敗家女,但是我不认为。如果我是她大哥,如果我和你一样爱財,我将把潇潇的劣势化为优势,赚取更多的钱。”
季鹏不屑一頋,嗤笑道:
“丁二苗,术业有专攻。茅山弟子,捉鬼才是你的本业。做生意,你只是一个门外汉。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我不知道,你会怎样利用的潇潇的劣势,來赚钱?还请随便説説,我洗耳恭听。”
623。第623章 穿山而行
此言一出,大家都拿眼看着丁二苗。因为大家都知道,説起赚钱,丁二苗的能力,实在不敢维恭。
騙吃騙喝,他还差不多。
“这还不简单?你知道潇潇逢賭必输,所以才赶她出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只要跟她对着买,就一定会赚钱?”
丁二苗大笑,继续説道:“最简单的就是期貨,她看多,你就看空;她买多,你就用十倍的钱去买少,不就成了?季鹏,你放走了家里的金凤凰,慢慢后悔去吧!哈哈哈……”
季鹏目瞪口呆,全场愕然。
大約在心里,季鹏已經悔断肝肠。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長笑声中,丁二苗转过身去,看也不看季鹏。
……
出租车里,季潇潇和她媽媽説了半天,終于,阮秀娥打开车门,兩眼紅肿地走下车來。季潇潇也随后跟了下來,只不过,季潇潇的脸上,已經没有了丝毫悲伤的表情。
“二苗,潇潇就拜托給你了。”阮秀娥説道:“希望你好好待她,哪怕我今后死了,也不忘感激你……”
“阮阿姨言重了,潇潇是我妻子,我决不会亏待她。您请放心。”丁二苗点头为礼,道。
季潇潇一笑,道:“阮阿姨,我真的没事了,你回去吧。一直想出去走走,現在終于如愿,其实我很开心。”
众人一听这称呼,就知道季潇潇的心思了。她不叫媽媽,改口叫阮阿姨,自然不是本意。她担心的是,称呼不改,还是会把霉运带給家庭,所以只好如此,把亲媽叫做阿姨。
“孩子……”阮秀娥眼帘一眨,又要落泪。
季潇潇皱眉,对季鹏説道:“季鹏,赶紧把阿姨带回去吧,你们都好好生活,別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