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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蜈蚣已成精,惊慌之下,丫的竟然一扭腰,在空中翻了一个身。
十字铜钱锥,本來是自下而上,是奔着蜈蚣胸腹之间的软肉而去的,如此一來,当地一声响,铜钱锥斩在了大蜈蚣的后脖颈上!
火光一闪,铜钱在撞击中散开,纷纷掉落。
但是那条大蜈蚣的头,也猛地垂了下來!
虽然它依仗着后背的厚壳坚硬,才没有被十字铜钱锥斩立决,但是这种撞击,它仍然承受不住。貌似是颈椎被震断的样子,硕大的蜈蚣头,耷拉下來。
丁二苗一把铜钱撒出,身形落地,見没有立時击毙蜈蚣,也不觉暗自惊骇。
再仰头來看,只見那受伤的大蜈蚣,正往下落來,眼看着,就要掉落在自己头上。
丁二苗大吃一惊,俗話説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这么大的一条蜈蚣落下來,围巾一样围在脖子上,那一百条小脚丫子,还不把自己的脖子,挠的都是血窟窿!
挠不死,也被它恶心死了!
想到这里,丁二苗不敢怠慢,举剑上刺,一招八方风雨,匹练般的剑光形成了一道光幕,护住头頂,同時纵身跃向一边。
一跃之后,丁二苗又是就地一滚,再起身時,发現那条大蜈蚣,刚好落在自己方才立足的地方!
空中咯咯乱叫,鸡毛纷飞。百忙之中,丁二苗偷眼看了一下空中的战况。
那怒睛公鸡,眼見丁二苗出手,重伤大蜈蚣,不由得雄风振作,扑扇着翅膀,对着小蜈蚣紧追不舍,兩只鸡脚,不住地踩在小蜈蚣的身上。
小蜈蚣一边下落,一边甩尾仰头,也频频还击。但是怒睛公鸡动作敏捷,不管是蜈蚣的头,还是尾巴,只要席卷过來,它转头就是一啄。
空中大战,丁二苗看到了,怒睛公鸡处于优势之中,不用自己插手。但是落地的大蜈蚣,却还没有死,正划动着兩排紅褐色的大钳小足,冲着自己飞快地爬來!
“阴阳无极,人间有法。十字铜钱锥,斩!”
怒吼声中,丁二苗又是一把铜钱撒出,同時运剑一指。
叮当乱响声里,十字铜钱锥再次落下,奔着大蜈蚣颈部斩來!
大蜈蚣自然知道厉害,猛地一扭腰,变换了前进的方向,似乎想逃。但是茅山十字铜钱锥,本來就是逐妖气而显威灵的,也瞬间改变了方向,当地一声,斩在了大蜈蚣的腰上!
这次,铜钱锥斩了一个实在,紅光闪处,已经将大蜈蚣从腰部切断。
丁二苗大喜,一边向后急退,防止大蜈蚣没有死透而对自己发起攻击,一边抽空來看怒睛公鸡的战况。
也恰在此時,怒睛公鸡脚踩着小蜈蚣,双双落地,正好落在大蜈蚣的身边。
“咯咯、咯咯咯咯!”
怒睛公鸡咯咯大叫,对着小蜈蚣又抓又啄,丫的浑身鸡毛已經所剩无几,光秃秃的不知道有多么丑陋,但是斗志不减,骁勇非常。
就在这一瞬间,大蜈蚣的前半截,突然从地上纵起,弹射向怒睛公鸡。
怒睛公鸡措不及防,被大蜈蚣的前半截身子扑了个正着。一鸡一蜈蚣滚落在地,纠缠不休。
而那小蜈蚣却得到了解放,迅速爬到大蜈蚣的后半截身子前,用尾部的兩排小足抱住了大蜈蚣的尾部,向着一边的草丛里逃去!
“畜生,还想逃!”丁二苗大喝一声,又來从口袋里摸铜钱。一摸之下,这才发現,口袋里的铜钱已经不多,无法组成十字铜钱锥了!
糟糕!
丁二苗來不及多想,咬破舌尖,铜钱在嘴上一抹,蘸了舌尖血之后,貼着剑身向草丛里飞去!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破!”
铜钱飞出,没入草丛之中,哄地一声响,同時火光暴起。
随着火光的迸发,无数条蜈蚣小足和蜈蚣后背上的“铠甲”,夹杂在碎草枝叶里纷纷飞出,而且,血腥气冲天。
丁二苗知道已經命中目标,掩面后退,再看那怒睛公鸡。
怒睛公鸡和大蜈蚣的前半截,还在缠斗。无数条蜈蚣小足,抱住了怒睛公鸡,任凭公鸡怎么脚抓嘴啄,就是不放。
一鸡一蜈蚣,几乎滚成了一个圆球,在地上晃來晃去。
丁二苗仗剑上前,却没地方下手,只能抽空,用剑尖在蜈蚣背上斜刺。
他怕误伤了怒睛公鸡。
铜钱在这里,也不敢再用。一旦飞出,大蜈蚣和怒睛公鸡就是玉石俱焚。
虽然只是一只鸡,但是在目前,却是丁二苗的战友。为了消灭敌人,把战友一起灭掉,这绝不是丁二苗的风格。
“咯咯,咯咯咯咯!”怒睛公鸡大叫,似乎已经是垂死边缘,叫声凄惨。
丁二苗急中生智,随手抽出一張紙符,迎风一抖,化作一团火焰,往地上掷去:“茅山火龙符,去!”
火龙符祭出,大蜈蚣经不住烈焰的烧烤,微微松开怒睛公鸡。丁二苗把握机会,手中的万人斩突然脱手刺出。
铮地一声响,锋利的万人斩,从蜈蚣腹部刺入,已经把大蜈蚣钉在地上!
“咯咯,咯咯咯!”怒睛公鸡乘机摆脱纠缠,连续兩口,都啄在翻滚的大蜈蚣眼睛上。
噗噗兩声轻响,大蜈蚣兩眼俱废。
随后,怒睛公鸡又是一口啄去,正中大蜈蚣的七寸。
630。第630章 土地庙(求月票)
那地方,本來已经被丁二苗的铜钱剑斩过一次,这次被怒睛公鸡一啄,然后猛地扭头一带,拳头大的蜈蚣头,已经被扯了下來。
“喂,哥们別逞能了,赶紧歇歇吧,我來打扫战场!”丁二苗用脚踏住大蜈蚣的半截身子,伸手拔剑而出,对那怒睛公鸡説道。
怒睛公鸡也不知道是听懂人言,还是实在无法支撑。丁二苗話音刚落,它就颓然倒地,赤露在外的胸口和肚子,剧烈地起伏。
硕大的鸡冠,有气无力地耷拉下來,原本一身威风凛凛的羽毛,現在几乎全部掉光,只有兩腿之间,还留着几根。
“这就对了哥们,先歇着吧,等下我來救你。”丁二苗嘻嘻一笑,用手中剑,拨开草丛,寻找那条小蜈蚣。
可是在草丛里寻找了一番,却只見到大蜈蚣的下半截身子,而没有发現小蜈蚣的踪影。地面的草叶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一路向前延伸。
丁二苗順着血迹追踪而去,发現那血迹,没入了一条岩石裂缝之中。
“康诚洛英,你们还不出來?”丁二苗回头叫道。
話音刚落,康诚洛英現身,躬身施礼。
“那条小一点的蜈蚣,钻进了岩石裂缝。”丁二苗説道:
“你们进去把它拖出來。放心,它已经被我重伤,对你们不会有大危险的。你们注意一点,就是了。”
“是!”康诚洛英齐声答应,然后化作兩缕青烟,钻进了岩石裂缝之中。
丁二苗仗剑守在外面,只听見岩石裂缝之中,沙沙作响。并且,有细碎的岩石粉末,不住地噴扬出來。
果然没用,一对鬼情侣,对付一个垂死的蜈蚣,竟然还如此费事!丁二苗无语摇头。
半晌,岩石裂缝中,动静逐渐变小。随后,那条小蜈蚣的尾巴,緩緩地露了出來。
但是,蜈蚣出來的速度,非常缓慢。
丁二苗叹气,康诚洛英的修为,实在是有限啊。合他俩的鬼力,竟然拖不动一条蜈蚣。不过转念一想,这也难怪。
蜈蚣縮在岩石裂缝中,那么多的腿脚撑着抓着,想拽它出來,也的确不易。
看准机会,丁二苗嗖地一剑刺出,从小蜈蚣尾部穿过,然后剑身一转,将小蜈蚣向外面拉扯。
自己亲自一试,丁二苗这才知道,蜈蚣的吸附力确实强大,如果自己用力过猛,就有可能把蜈蚣的身体給扯断。
一点一点地把蜈蚣扯了出來,一看,竟然还一息尚存。丁二苗举起手中剑,运力一挥,横切下蜈蚣的脑袋。
“恭喜二苗哥除妖成功!”康诚洛英也現身而出,一起开口道。
“应该是恭喜你们自己获得内丹。”丁二苗翻了翻白眼,道:“怎么你们的修为,最近没什么長进?合你们二人的鬼力,收拾一个半死的蜈蚣,还费了半天工夫?”
康诚的鬼脸一紅,道:“康诚生性愚笨,有负二苗哥的期望,汗颜无地。”
丁二苗挥挥手,示意不必再説。然后丁二苗用剑穿起小蜈蚣,回到怒睛公鸡那儿。
怒睛公鸡中了蜈蚣毒,已然奄奄一息。
丁二苗不敢怠慢,急忙用剑剖开蜈蚣腹部,寻找内丹。兩条蜈蚣的内丹,都藏在胸腹之间,剥离下來,竟然有玻璃球大小。纯白无暇,晶莹可爱。
扭头看了半天,丁二苗从附近的树叶上,刮了一点露水下來,聚在一片大树叶里。然后又把内丹切了一点点,捏碎,放在露水里滚了几滚,拨开怒睛公鸡的嘴巴,喂它喝了下去。
剩下的内丹,丁二苗随手抛給了康诚洛英。
“康诚洛英,永远不忘二苗哥的恩典,万死不足以报!”康诚洛英感动涕零。
因为动物内丹,对人也有莫大好处。常人吃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武人吃了有增功力固本培元,总之好处多多……
丁二苗自己舍不得服用,却把兩颗内丹相赠,康诚洛英如何不感动?
怒睛公鸡吃了内丹解毒水,似乎稍稍好转了一点,但是依旧浑身颤抖,鸦片烟鬼犯了烟瘾一样,可怜兮兮的。
丁二苗无奈,脱下自己的外罩,把怒睛公鸡包裹起來,依旧放进鸡笼里,转身下山而去。
走出几步,丁二苗又回头道:“你们兩个,消化内丹之后,把这兩条死蜈蚣,給我移到山腰平地,吴剑他们那地方,我在那里等你们。”
“是!”康诚洛英答应了一声,面色又是一紅。
待丁二苗走远,康诚洛英各自張口,含了一颗内丹在口中,然后,抱在了一起……
双炼互补,正式开始。
丁二苗回到半山腰,和吴剑等人会合。
听説丁二苗除妖成功,吴剑和四位乡民,都是不胜之喜。
刚才怒睛公鸡大战飞天蜈蚣,吴剑等人,也在半山腰上看得清清楚楚,又兴奋又紧張,現在丁二苗凯旋归來,他们終于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在山腰上休息了半个多小時,一阵旋风刮过,空中落下零零碎碎的一堆东西。
吴剑等人都是吓了一跳,举枪在手,各自戒备。
“別开枪,没事的。”丁二苗急忙制止了他们,道:“这是我的鬼朋友,把死蜈蚣送了过來。”
吴剑等人低头來看,果然,刚才掉落在地的东西,却是兩颗蜈蚣头,和几段蜈蚣身体。
“大家把这些蜈蚣尸体带回去,也一样处理,挖个坑,放上石灰,然后掩埋掉!”丁二苗吩咐了一下,等众人收拾完毕,带着怒睛公鸡,原路返回。
回到吴剑的村寨,自然是一番震动。
季潇潇和顾青蓝笑靥如花,欢迎丁二苗的凯旋。
中午,村寨里的人,集体设宴,为丁二苗庆功,畅饮一番,家家扶得醉人归。
又在吴剑家中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丁二苗三人告辞。临走之前,丁二苗吩咐吴剑,好好饲养那只怒睛公鸡,説不定以后还有用处。
渐行渐远,四日之后,丁二苗三人几乎横穿了一座齐云山,跳出大山的怀抱。
一路上捉鬼捉僵尸,收获不大,这也是三贫道長在这里游历多年,很多鬼怪和僵尸,都被他給消灭了的原因。
虽然收获少,但是人也轻松,跟游山玩水一样清闲。
本來是可以直接坐车去十万大山的,但是顾青蓝算了下,僵尸獠牙严重缺乏,所以丁二苗才决定穿山而行,补充一点材料。
因为那些中了尸蛊守宫砂的女孩,最初始的治疗,必须使用獠牙粉泄毒。
出山以后,丁二苗和顾青蓝盘算了一下,还是先去十万大山再説。那地方,僵尸獠牙的资源,要丰富一些。
于是乘坐客车,兩日之后,丁二苗和顾青蓝季潇潇,抵达了灵渠县城。
故地重游,难免一番感概。
在县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顾青蓝找了一辆面包车,前往孙紅周來凤褚晓曼的村寨。
她们的村寨叫做猫耳寨,据説站在山头上看,村寨的地形像一只猫耳,因此得名。上次,是顾青蓝把她们三个送回來的。
面包车开了一上午,到了中午的時候,前方山路崎岖,面包车已經无法前进。丁二苗三人弃车步行,在山路中缓慢前进。
刚好,丁二苗也想趁机查看一下这里的山形地势,看看有没有什么大凶之地,晚上好过來寻找僵尸獠牙。
于是三人放着大路不走,却专门走山间小道,边走边看。
这一走,就是一下午。到了天黑的時候,却错过了村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处借宿。
群山环抱,有時候,村寨就在那边,但是你却看不見。
丁二苗寻找了半天,在一处山腰上,找到了一座破旧的古庙。进去一看,却是一座土地庙。
“土地大哥,看來今晚,我们要挤挤了。”丁二苗苦笑,用万人斩砍断了一些树枝,当作扫把,把土地庙里的灰尘打扫了一遍,这才让季潇潇和顾青蓝进去休息。
破庙只有十几个平米,中间一座青石神龛,神龛上面一尊泥菩萨。庆幸的是大门完好,可以避风避寒。
破庙里生起火,顾青蓝拿出干粮,三人围火而坐,边吃边谈,竟然也有几分温暖的感觉。
吃过以后,拿出睡袋,季潇潇和顾青蓝,睡到了神龛的后面。丁二苗则钻进了小睡袋里,睡在土地庙的门后。
赶路辛苦,一觉睡到不知什么時候,土地庙的大门,却被什么东西,撞出砰地一声响。
丁二苗被惊醒,以为是什么野兽,从睡袋里钻了出來,手持雨伞,一手抵住门,透过门缝向门外看去。
却見依稀的月光下,一个胖胖的老头,正在用力捶着大门,口中还在叽里咕噜喃喃咒骂。
西粤方言,丁二苗听的不是太懂。但是仔细辨別,似乎这老头,在抱怨土地神不显灵什么的。
季潇潇和顾青蓝也被惊醒,摸着黑,悄悄地走到丁二苗的身后,一起弯腰看着外面。
“嘘……”丁二苗竖起手指,示意顾青蓝和季潇潇別說話。
门外的老头,还在嘀嘀咕咕大骂,一边用力捶打庙门。看那架势,好像庙里的菩萨,跟他有血海深仇一样。
丁二苗突然想起李清冬在山神庙里,戏弄自己的情形。于是童心忽起,吸了一口气,拉長音调,缓缓地开口,冒充土地菩萨説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乡下人,你为什么説我的坏話……”
门外的老头一听見庙里有人説話,吓得猛一抖,退开了几步。
然后,他双腿一弯,扑通一声,在庙门前跪了下來,大声哭叫道:“我胡言乱语,罪该万死,土地老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这几句,老头説的大声,居然被丁二苗听懂了一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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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1。第631章 土地婆(求月票)
看見那老头真的把自己当成土地菩萨了,丁二苗心里好笑,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是現在事已至此,只好继续胡闹,先把老头打发走再説。
于是丁二苗依旧装腔作势,一字一頓地説道:“你究竟有何冤屈,給我慢慢説來,本土地老爷給你做主。”
想了想,丁二苗又説道:“不过,你要説慢一点,説普通話。要不我听不懂。”
季潇潇和顾青蓝捂着嘴巴,各自强忍着笑。
“多謝土地菩萨,多謝土地菩萨!”门外的老头又磕了兩个头,膝行兩步,上前用普通話緩緩説道:
“我家里有个黑猫精啊,在我家胡闹了大半年,求土地菩萨做主,帮我赶走它!”
黑猫精?没听説过这玩意能成精啊!
丁二苗沉吟了一下,问道:“是黑猫精,还是黑猫警长?你説清楚一点。”
“不是黑猫警长,是黑猫精。”门外的老汉一愣,回答道:“我見过它的样子,就是一只大黑猫。这个事情,还要从半年前开始説起……”
季潇潇在丁二苗的身后轻轻一桶,附在他耳边説道:“叫那老头起來説話吧,人家一把年紀了。”
丁二苗点点头,又对门外説道:“老头,你先起來,然后坐在门前,慢慢説給我听。”
“土地菩萨面前,我不敢坐……”门外老头战战兢兢地説道。
“叫你起來,你就給我起來!”丁二苗沉下声音,道:“你不听我的話,不怕我降罪給你吗?”
老头吓的一哆嗦,站了起來,然后左右看了一番,坐在了庙门前的门墩上。
“説吧。”丁二苗吩咐道。
老头答应了一声,説书一样,开始讲述这几个月來,他家里所遇到的怪事。
“我姓田,名叫田家富,今年五十五。家里除了我和老婆子之外,还有儿子儿媳,和一个女儿。儿子叫田大力,儿媳叫唐惠,小夫妻俩,都是这里的小学老师。女儿叫田小荷,今年刚好二十岁。”老田先把家里的人员组成説了一遍,条理还算清楚。
然后老田继续説道:
“我家里条件还能过得去,前面楼房,兩边厢房,后面是猪圈鸡舍,一个四合院子。夏天的时候,我女儿田小荷从外面回來,进自己楼上的房间里换衣服,拉开衣橱一看,只見里面睡着一个三寸长的小人!”
小人?丁二苗吃了一惊。如果这是妖物,那么可以变化人形,可見道行匪浅。
“你女儿把那小人打死了?”丁二苗问道。
“没有没有,女孩儿胆小,哪里敢打他?那个小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衫,睡得正熟。我女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软手软脚地爬下楼,跟我们説。”老田继续説道:
“我也活了一把年紀,这种事从來没有听説过,当然不信,就跟老婆子和儿子儿媳,带着女儿一起上楼來看。厨门还敞开着,一看,里面果然有个小人。我们正在吃惊的時候,忽然从外面游來一条大蛇,一口叼住小人,从楼上窗户窜了出去!”
老田説到这里,声音中带着恐惧,又道:
“一场吃惊过后,倒也没有什么損失。到了晚上,我们关门闭户,正在吃晚饭,突然听到空中一个男子的声音説道:‘我儿子在你家里睡觉,你们却引來大蛇吃了我儿子,这个帐,我们该怎么算?’
我们全家吃惊,我和老婆子知道不好,也不敢问他是那路神仙,急忙跪倒在地,説:‘大仙,是我们不对,还请你大人大量,放过我们,牲口祭品,我们都可以答应你。’
但是那声音冷笑,説道:‘牲口祭品我都不稀罕,你们弄丢了我的儿子,就要赔我一个儿子!’
当时我就傻眼了,我去哪儿找那个小人赔他?我家老婆子就説道:‘大仙,我们实在赔不出啊,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那声音嘿嘿冷笑,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