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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一笑,把酒壶递給了武松,转身去找凳子。
武松接过酒壶,也給潘金莲斟了一杯酒,放在桌子对面。
潘金莲提着凳子,回到桌子边坐下,和武松相对。
炉火烧的红艳艳的,桌子就放在炉火边。桌子上摆着杯盘菜蔬,红酥手黄藤酒,叔嫂俩开始对饮。
只見潘金莲略一欠身,隔着桌子,把武松的酒杯端了起来,递在武松的手中,道:“叔叔满饮此杯。”
那是一面小方桌,也就和茶几差不多大,所以潘金莲虽然坐在对面,一伸手,还是能够得着。
“多谢嫂嫂。”武松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天气寒冷,叔叔吃个成双杯儿。”潘金莲接过武松手里的空杯,再次斟满,給武松递了过去。
武松接过酒杯喝了,却也端起潘金莲面前的酒杯,递在潘金莲的手里,看着潘金莲说道:“嫂嫂你也喝一杯。”
“叔叔有心了……”潘金莲展颜一笑,芊芊素手端着酒杯,另一只衣袖抬起,半掩朱唇,仰起头来,将那杯酒缓缓饮下。
放下酒杯,潘金莲的脸上,已经艳若桃花。
——看到此处,丁二苗已经醉了。似乎是天子镜里,武松和他嫂嫂喝的酒,酒气溢了出来一般。
这叔嫂俩围炉对饮,岂止是郎情妾意啊!
武松对潘金莲要是没有意思,就应该坚决不喝,应该离家出门而去,应该避嫌。
紫石街这么大,随便去哪儿,不能消磨这片刻功夫?去隔壁找王婆聊聊天,也行啊!
別说是过去的宋朝,就哪怕是今天,叔嫂俩在家里关上门来,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酒,也是同样的不成体统啊。
潘金莲说“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就看到的影像来分析,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崔钰和孟凡晋两人,看到这里也吓傻了。
孟凡晋定住画面,两个判官一起看着丁二苗,用眼神询问,要不要再看下去。
估计这两个纯洁的判官,担心接下来的影像里,会出現少儿不宜的镜头?
丁二苗皱起眉头,咬牙道:“接着往下看。”
“是。”孟凡晋点点头,继续调控天子镜,开始往后看。
反正是********,看就看呗。就算出現了少儿不宜的高清****镜头,也是主审官上差大人要求放的,与別人不相干。
可是这次刚刚开始,一条人影却从一边嗖地冲出,挥手将天子镜打落在地,当地一声响!
来人正是武松武二爷……
979。第979章 配军
天子镜被打落在地,堂上判官和阴帅,还有无数鬼差鬼役,都惊愕不已。
天子镜不仅仅是录像机,也是冥王权利的象征。
要不,也就不叫天子镜了。
丁二苗脸色铁青,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武都头,你这是干什么?”
口中的武二爷变成了武都头,语气之中,也带上了七分不快三分怒意。
天大地大,今天冥王殿上我最大!
你打落了天子镜,就是打我丁二苗的脸!
纵然她潘金莲是千古荡婦万恶不赦,但是让人家陈述事实又何妨?
你武松要是真的坦荡磊落,又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打落了天子镜,扰乱公堂?
隐忍了一晚上的丁二苗,面对武松的飞扬跋扈,終于来了脾气。
“干什么干什么,你说这是干什么?”武松的怪眼一翻,冲着丁二苗吼道:
“武二的案子,谁是谁非,人间早有定论!如今已经过去了上千年,武二已经重回星位,你们却又把这冷饭拿出来炒一炒,存心是給武二难堪!”
“哈哈,哈哈……”丁二苗怒极反笑,手指武松说道:
“武二郎你給我听好了,你在阳谷县是都头,你在梁山是虎将。你在人间是大英雄,你在天上是罡星。
但是今晚,此時此刻,在冥殿之上,你就是一个滥杀无辜的被告!王法无亲,国法无情,冥界也是如此。我可以敬重你是一条好汉,但是冥殿之上,却不是好汉可以放肆的地方!”
啪——
咆哮完毕,丁二苗恰到好处地一拍震山河,以壮声威。
如果武松认个错,说自己一時冲动,打落了天子镜,也就算了。丁二苗有了台阶可下,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偏偏这武二郎是个拉屎不撒尿的犟吊,居然抬出人间天上对他的评价定位,来給丁二苗施压。
殊不知丁二苗的脾气,也是遇软則软,遇硬則硬。
——人间天上,就算你是天上人间,也一样把你打入地狱!
“你……”武松猛然一呆,張口結舌。
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很低调的上差大人,会突然发飙。
“你什么你?叫我上差大人!”丁二苗怒发冲冠,拍着震山河,喝道:
“我可不是你那知冷知热的亲嫂嫂,休要你你我我纠缠不断!今天公事公办,武二郎,你不給我一个交代清楚,別想离开冥殿半步!”
大堂之上,丁二苗的咆哮,声振屋瓦。
武松在丁二苗的气势之下,竟然也張口无词。
“好!说得好!”
一片沉静之中,勘查司判官孟凡晋和惩恶司判官饶伟同時喝彩,道:“上差大人秉公执法,我等钦佩!”
感情这地府之中,一干鬼差也受够了武二郎。但是以他们的身份,也不过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丁二苗和武松頂上了,疾言厉色,针锋相对寸步不让,令冥府中的鬼差们心中大快。
“兀那矬鸟,你当真要和武二过不去吗?!”
被丁二苗讽刺,说自己和嫂子潘金莲“你你我我纠缠不断”,随后又看到地府的判官为丁二苗喝彩,武松的面子頓時挂不住了,瞪起怪眼,冲着丁二苗吼道。
“大胆!”听見武松骂自己为矬鸟,丁二苗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喝道:
“贼配军,你骂谁是矬鸟!天子殿上也敢放肆,今天叫你知道厉害。左右,給我拿下武二这厮!”
贼配军,是当時朝廷,对梁山好汉的蔑称。
因为大多梁山好汉,都是刺配充军的犯人。大宋一朝,犯人们,都会被在脸上刺字,然后发配去军队中做苦力。先为贼盗,然后发配充军,故而称之为贼配军。
例如宋江、林冲、武松、杨志之辈,脸上都有金印,都是朝廷官员嘴里的“贼配军”。
武松骂自己为矬鸟,丁二苗虽然不明白具体的意思,但是也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的称谓,一定是侮辱人的。所以丁二苗也不客气,只捡刻毒的说,叫武松为贼配军,又叫他为这厮。
这厮,这小子的意思。
“来也!”黑白无常一起吆喝,抖动手中铁索,来捉武松。
牛头马面也对視了一眼,一持哭丧棒,一持招魂幡,分散开来,成合围之势逼向武松。
毕竟今晚,丁二苗暂領阎君一职,代表的是冥府。丁二苗的号令,就相当冥王的号令,冥界之中,莫敢不从。
你武松是天星下凡又如何?县官不如現管,大家各有其主。
“狗贼,当真想拿我?”武松大怒,蛮性发作之下,抬起长腿踹向了御书案。
丁二苗早有准备,纵身跳起,空中转身,双足连环踢向了武松的脸,口中喝道:“贼配军,今天我就来領教你的三脚猫功夫!”
武松侮辱自己为矬鸟,丁二苗当然气愤,所以丁二苗就把武松的盖世武功,称为三脚猫功夫。
说時迟那時快,武松那一脚踹出,丁二苗纵身相让。
哗啦一声响,御书案已经被武松踹倒在地,案上的笔墨纸砚,摔得一片狼藉。
但是与此同時,丁二苗的双脚也已经踢到了武松的面前。
“来得好!”
武二郎不愧是英雄,也不避让,大喝一声,抡起两只小南瓜一样的拳头,冲着丁二苗的双脚砸了过来!
以硬碰硬,英雄本色。
丁二苗身在空中,招式已经用老,所以根本来不及变招。
只听得哐哐两声,两只脚背已经被武松的双拳砸中。
“哎呀……!”剧痛之中,丁二苗突然一扭腰,头下脚上,从武松的头頂上翻过,同時猛地挥动双拳,砸向武松的后背。
武松也没想到丁二苗竟然有这样的怪招,急切之中避让不及,被丁二苗捶中。
但是武松皮糙肉厚,不过是一个趔趄,随后便站定,若无其事。
兔起鹘落之中,双方一招过手。
丁二苗落在武松的身后,就地一滚想站起来,但是两脚一阵钻心的疼痛,忍不住腿上一软,又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虽然是魂魄之身,但是地府之内,各种感受和真身无疑,痛痛的感觉,也非常真实。
尼玛,这回丢人丢大了!
果然梁山好汉,名不虚传!
丁二苗又惊又怒,幸好自己这是魂魄之身,要是真身挨了两拳,估计这一双脚,已经是骨头尽碎了。
980。第980章 纠结
“哈哈哈……,雕虫小技,也敢跟我较量!”
武松大笑,一转身,又飞腿来踢。
“武二郎休得猖狂!”黑白无常一声怒吼,左右攻到。
与此同時,牛头阴帅的钢叉,马面的招魂幡也从前后袭来。
“来呀!”武松大喝一声,也不畏惧,伸手来扯黑白无常的铁索,同時飞起一足,将牛头的钢叉踢得飞了出去。
但是马面的招魂幡也已经展开,铺天盖地地罩下来,把武松的脑袋紧紧包住。
得了这个空,丁二苗再往前一滚,已经滚到了神曹官摆设的香案之下。
“今天叫你有来无回!”丁二苗气愤难平,忍着痛痛,飞起一脚,将神曹官布置的香案踹倒在地。
哐地一声响,香案上的香炉灯烛倒了一地,頓時间,原本从天上接引而来的一点星光,倏然而灭。
“这厮可恶,竟然毁我香案!”武松虽然被招魂幡裹住脑袋,但是星光乍灭,他也立刻感受到了自身力量的剧烈下降,不由得大吃一惊。
但是一切都晚了,哗啦啦的铁链响动声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武二爷,已经被黑白无常的铁索,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二叔——!”
潘金莲和武大郎同時一声大叫,扑过来,企图解开武松的束缚。
“嗯……!”牛头一瞪牛眼,又把这对冤家夫妻,給吓了回去。
这功夫,早有鬼役们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地将御书案扶起来,震山河和笔墨纸砚,以及法碟等物,一一安置妥当。
“贼配军,藐視冥府律法,你以为你是孙猴子吗!”丁二苗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回冥王宝座,正了正头上的平天冠,指着武松大骂,道:
“就算是孙猴子,大闹冥府,也最終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
骂完以后,丁二苗一想,觉得不对。
秦广王让自己断案,连旁听都放弃了,就对自己这么放心?
結合現在武二郎的撒泼来看,丁二苗感觉被秦广王算计了。
这家伙一定在卷宗箱子里,设置了玄机,故意让自己抽取到武松的案子,让自己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但是現在查无实据,即使知道自己吃了亏,丁二苗也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目前的当务之急,也不是去找秦广王算账,而是解决武二这个二货,发配潘金莲的案子。
“我呸!丁二苗,你休要得意,今天你不过是仗着冥府里爪牙众多,所以才擒住了武松。要是凭真本事,我随時可以捏死你!”
武松虽然被捆绑,但是烈性不改,怒目相向。
丁二苗重新坐下,一拍震山河,冷笑道:
“武二郎,你也少吹牛逼,你自认为天下无敌,也不过就是一勇之夫。別忘了,你最后的那只胳膊,就是被道家飞剑斩下的。”
“那是我一時大意!”武松不服。
“嘿嘿,一時大意?”丁二苗狠狠打脸,道:
“再提醒你一件事,你们所谓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一百单八个魔星,一开始可是被道家大能,一代天师張虚靖,封印在龙虎山伏魔殿里的!惹恼了我,我也照样可以把你封印起来,信不信?”
“你敢!”武松一張脸气成了猪肝色。
現在香案被毁,星光照不到九幽地府,武松虽然有力,但是得不到本命星相助,却万万斗不过丁二苗。丁二苗要是真的封印他,他根本就没办法招架。
“贼配军,你再说一句,看我敢不敢!”丁二苗大骂,道:“便是天王老子,只要得罪了我,我也敢!”
武松滥杀人命案,丁二苗对武松的称呼,前后换了四五个。
一开始是很官方的武都头,后来見武松对被自己误杀的一干婦幼怀有歉意,丁二苗便换了一个江湖上的称谓,武二爷。再后来武松蛮横不讲理,打落了天子镜,丁二苗便直呼其名为武二郎。
現在好了,彻底撕破了脸,丁二苗就是叫他贼配军。
“狗贼,你……”武松破口大骂,但是崔钰却走上前来,一把捂住了武松的嘴巴。
“二爷三思,这样闹僵下去,今夜里吃亏的肯定是你。”崔钰来做和事佬,道:“上差也是没有办法,职责在身,还请二爷多多体恤……”
武松的手脚被绑,嘴巴也被捂住,只好表示无语。其实这也是借坡下驴,再斗下去,他也担心会更加丢人。
“哼,好一个威风的武二爷!好一个猖狂的天伤星!幸好你只是天伤星,要是天魁星,那还得了?也幸好你只是武二爷,要是关二爷,那又该如何?”
丁二苗余怒未消,拍着震山河说道:
“贼配军我告诉你,你是武二爷,我还是丁二太爷!没有金刚钻,我也不来揽这个瓷器活!你有金兀术,我有岳少保,你有拐子马,我有钩镰枪!你有银凤凰,我有金弹子,你有三尺半,我有七大拃。谁,怕谁呀?”
崔钰捂着武松的嘴巴,冲着丁二苗连连使眼色,说道:“上差大人息怒。这次是请你来断案的,要注意……风范啊。”
后面的话,崔钰没好意思说。是叫你来断案做青天大老爷的,不是叫你来打架斗殴,也不是叫你来骂街的。
“风范风范,他作为天星下凡,风范哪里去了?”丁二苗继续咆哮,道:“他不骂我,我就骂他了?他不动手,我就动手了?”
“可是上差大人,你这样闹下去,就怕時间……不够用啊。”崔钰眼色飞飞,提醒丁二苗正事要紧。
呃……,气大伤身,差点忘了正事。
丁二苗这才想起来,后面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办哩。
“武二郎,看在崔判官的面子上,今天暂時不追究你咆哮公堂,藐視本差官的罪行。但是潘金莲一案,你也休想推卸责任,我今天要秉公办理,給潘金莲一个公道!”
潘金莲一呆,不知道该感谢丁二苗,还是该怨恨丁二苗。
这种复杂的情绪,来源于潘金莲对武松的爱恨交织。
她希望丁二苗为自己说话,給武松一个难堪;但是又不舍得武松受辱,不舍得武松的英雄形象有亏。
纠結啊!
981。第981章 因爱成恨
武松在黑白无常的制约下,渐渐地平静下来,认输服软,不再挣扎。
崔钰見状,也试探着放开了武松的嘴巴,让他自由说话。
“武二郎,你作为小叔子,罔顾人伦,暗恋亲嫂嫂潘金莲,你可知罪?”丁二苗一拍震山河,问道。
“你放屁,这是没有的事!”武松两眼圆睁,差点把眼珠子給瞪了出来。
丁二苗冷笑,道:“天子镜上,你和潘金莲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的画面,历历在目,容不得你抵赖!刚才打落天子镜,搅乱公堂,更是做贼心虚的凭证!”
“放屁,如果我对我嫂嫂有情,最后怎么又杀了她?”武松坚决不承认。
“武松,你休要狡辩,听我说来!”
丁二苗按下震山河,说道:
“还记得王婆,被东平府尹判处骑木驴游街吗?你作为阳谷县的都头,公门中行走,自然熟知大宋律法。你也明白,应该骑木驴游街的,其实是你的嫂嫂潘金莲!对也不对?”
此言一出,武松虎躯一震,潘金莲娇躯一抖。
“武二郎,你对你嫂嫂有情,所以手起刀落,給了她一个痛快!如果无情,你就不会当场杀她,而是将她交給官府,木驴游街,受尽折辱而死!你杀她,实际上也是在保护她。”
丁二苗似笑非笑,道:“这一点,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还有,今天在大堂之上,自始至終,你没有骂过潘金莲一句賤人或者荡婦,你以为我看不出其中缘由!”
“我当時在气头之上,只想着給兄长报仇,那里会想到这么多?”武松辩解,不承认丁二苗的推断。
“报仇报仇,你大哥不自量力,娶了潘金莲,就已经給自己埋下了杀身之祸。”丁二苗继续冷笑,道:
“武大郎之死,固然可怜,但是潘金莲之死,却也凄惨。武二郎,你手起刀落,砍杀自家嫂嫂的時候,可曾想过潘金莲的可怜?”
“她……有什么可怜的?”武松低下头来,嘟囔了一句。
“潘金莲本来也是一个好姑娘,不从張大户,就是证明。但是遭到張大户报复,貼钱嫁給了武大郎,难道不可怜吗?武二郎,你抬起头来,看看你的大哥和嫂嫂,是不是真的很般配?将心比心,假如你有姐姐妹妹,你会不会选择你大哥一样的人,来做你的姐夫妹夫?!”
武松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哥哥嫂嫂,立刻又低下头去,不能回答。
“潘金莲曾经有气话,让你哥哥还她一纸休书。但是你哥哥死不放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可惜,你哥哥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白白葬送你哥哥了性命。”
丁二苗見武松无语,也放缓了语气,道:
“当時一纸休书,大家各奔东西,又岂会有后来的悲剧?往事越千年,要是潘金莲活在現在,完全可以主动离婚,去争取自己的幸福。可惜啊,在那个時代,只有男休女,没有女休男。”
“上差大人明断,潘金莲永世不忘……”哇的一声大哭,潘金莲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一千年了,她終于听到了公道话,能不激动吗?
“潘金莲想离开武大郎,去找自己喜欢的人过日子,这有错吗?要是放在今天来看,一点错,都没有。然而潘金莲却无法离开,一纸婚书,将她死死地困在了武大郎的身边。
心有不甘的潘金莲,为了摆脱武大郎,只好动用了……砒霜。”
丁二苗挥挥手,示意潘金莲別吵,然后继续说道:
“武二郎从东京回来,发現大哥惨死,于是状告西门庆和潘金莲。但是县官不准,武二郎告状无门。心有不甘的武二郎,为了給大哥报仇,只好动用了……钢刀。所以……,潘金莲的砒霜,武松的刀,都是迫不得已之下,用来解决问睿墓ぞ甙樟耍
从这一点来说,潘金莲未必就低贱,你武二郎未必就是好鸟!”
冥殿之上,鸦雀无声。
丁二苗品水浒,继续进行。
“潘金莲有情,武松有意,这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