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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2-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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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给我的,最后一刻我也进了那口棺材,里面空空如也,合上棺材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然后看见你走向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你推开了大殿的门,然后大殿开始坍塌,你把这个玉环丢了出来,再然后我就醒了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们。”

“大殿?玉环?”胖子喃呢了两句,突然他好像变得很痛苦一般捂着自己的太阳穴在地上不停的重复这两个字,“大殿、玉环……大殿、玉环……”

“怎么了!”看着胖子突如其来的变故,查文斌也是一脸焦急,可偏偏这个时候的胖子就像是陷入了某种境地并深陷其中。害怕再次出现意外,查文斌不得已一下子就抓起了胖子的中指放在自己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猛嘬了一下一口血水碰向胖子的额头。

终于,胖子安静了下来,也不知是疼痛,还是那中指血起了效果,他抬起头来缓缓的看着查文斌道:“文斌,我好像看到了你说的那个地方,我真的可能去过……”

“没事吧?”

胖子连连摇手道:“没事,可是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儿呢,就算是按你说的,我也应该出现在地下那个棺材里才对啊。”

地上,查文斌瞄到了那副灵牌,他拿起来递给胖子说道:“双棺一日,文武双全,这个灵牌是留给我的,我总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一个阴谋。这个周子渊是有些门道,但是决计不会算到一千年以后,如若他真有那么神通,南宋江山岂会被灭?”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整我们?”

“石头,这死去的人并不可怕,充其量变成了个恶鬼粽子,这活着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一步一步走来,我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棋子,每一步,我们每个人都好像是被事先安排好了的,该在哪里出现,该发生什么事,看似都是意外,却总件件连环。比如你在这口棺材里突然冒了出来,当时的叶秋也是在一口棺材里突然就凭空钻了出来,我可不信这世上真有什么隔空变活人的把戏,要有也是障眼法罢了。”

胖子诧异地问道:“你是说我是被人拖到这口棺材里的?那你要是没来的话,我不是已经被活活憋死了?”

“所以,你别急,跟我来。”说着查文斌便拿着火折子跟胖子一块儿开始研究起那口棺材来,果然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手指大小的孔。这个孔的位置如果让胖子躺在里面怕是刚好面对着鼻子,说明胖子进去的时候是保留着呼吸的空间的!

“我在想,如果不是这个孔,我看到的应该是你的尸体,现在几乎可以断定你是被人拖进来的,而且就在这一两天!另外我在告诉你一件事,旁边这口周子渊的棺材下方有一个地道通向地下,我估摸着已经有人进去了。”

查文斌现在才有注意到那口应该放着周子渊棺材的下方有一丝移动过的痕迹,看来狐狸的尾巴终究开始慢慢要露出来了。

“现在能行吗?”

“能行,就是肚子有点饿……”胖子揉着咕咕叫的肚皮转瞬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查文斌丢了两块干粮过去,也不知过去的两年里胖子到底有没有吃过东西还是他压根就没有醒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眼下他要做的就是立刻下去,因为还有一个人还在未知的地方。

这口棺材,查文斌当年在地下被它顶着的时候他记得用了不大的力气就轻松打开了,甚至根本不像是一口棺材的分量。可是就在此时,查文斌用力试了一把,那棺材却重如磐石,纹丝不动。

“来,帮个忙!”,出乎意料,这俩人如今的力气加在一块儿正面推那口棺材竟然还是推不动,要知道当年查文斌可是在下面向上顶,怎么着这都不像是一回事。

“查爷,我想该不会是叶秋那小子也被人刨出来了吧?”说着胖子指了指那口棺材,示意查文斌要不要看看?

这查文斌今儿个来的目的就是破了这里的煞气,只不过半路跑出个胖子,又见被人抢先了一步,四下一想,也对要么就开棺?可是他怎么的都觉得哪里不对劲,转眼一想当初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的上来了,一口棺材好赖几百斤吧。

他脑子里“嗡”得一下,随口也就把那个想法给说了出来:“我这人糊涂啊,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一定是有人在上面帮我才得以脱身!这么说来,当时我们下去包括上来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他们甚至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

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查文斌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心情,仿佛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光着身子在裸奔的,却还以为自己穿着皇帝的新衣。如果说这是一场阴谋,那么到此刻,查文斌输得已经算是彻底。

仔细地回想着前前后后的所有细节,从他们在东北到浙江,从年少到如今,从每个人的境遇,查文斌的脑海里无数个片段在飞速的旋转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猛地,他眼睛一亮,不经意的向外瞥了一眼道:“石头,你先跟我出去,我们得去一个地方找样东西!”

“这里?”胖子指着脚下。

“先别管了!”查文斌道:“我必须去证实!”说着他拉着胖子一路朝着村子跑去。

状元村已经荒废很久了,剩下的那几户也都睡了,胖子被他拉的一阵猛跑直喘气,他这哪里有那么快恢复,连连道:“不行了,查爷,你得让我休息休息。”

“等下再休息,我怕来不及!”说着那座上坡的位置,查文斌率先冲了过去,胖子看见查文斌就像是个土匪似得毫不讲理的猛踹着一座院子门。不一会儿,等胖子慢慢的赶到时,查文斌已经铁青着脸走了出来,低语道:“慢了一步!这帮子王八养的!”

这是哪里?这地方胖子可不知道,那会儿的他早就不知去向了,这是那姑娘程子衿的宅子,查文斌一圈狠狠砸在院门上说道:“你再跟我来,我估摸着她暂时没危险。”

“谁没危险?你把话说明白点啊!”

“一姑娘,我说怎么那祠堂里今晚上安静的很,突然还给下起了雷来了,你再跟我去一趟村公所,我估摸着那地方会有些我们想要的答案!”

第二十五章又出土一个

状元村的村公所在几年前是很气派的,即使放到现在,那座三层结构贴着马赛克的楼房依旧很是威风。楼的外面有一圈高大的围墙,围墙上插满了碎玻璃,那时候都用这个法子防盗。

有一对铁门,也早就锈迹斑斑,门上有一把挂锁,石头找了跟棍子用力一撬也就没了。院子里的草有半人高,挂在墙上的那几幅门牌也没了往日的光彩,大晚上的一眼扫过去,没半点生气。

“来这儿干嘛?”

“你还记得他们村里书记办公室在哪里嘛?”

胖子抬手指着那黑漆漆的楼道:“应该是三楼,具体哪一间忘记了,反正一间一间的都打开,你到底想找什么?”

“一副照片!”

什么照片呢?胖子恢复了一些体力后就跟黑旋风李逵似得,一脚一个门,进去就是一通翻箱倒柜。

“找到了!”查文斌蒲扇着地上一副积攒着厚厚灰尘的一副相框,抹去玻璃上的灰尘后,借着那火折子忽明忽暗的光,查文斌仔细搜索着。那还是一副黑白的集体照,第三排最左边有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圆圆的镜片,照片的落款是:一九八零年三月状元村煤矿剪彩开业纪念。

“是他,我只是想再一次证明当年我看见这幅照片的时候没有错,叶欢,肯定是他!”

还是在东北的时候,在野人屯,那是查文斌第一次见到他。从那个时候起的查文斌就似乎厄运连连,这个黑墨镜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在一些奇怪的场合。这个人,查文斌知道却不了解,他的师傅马肃风只告诉他,那个人是一段噩梦,不要轻易的去开启。

查文斌是个听话的徒弟,如果有可能,他宁愿一辈子都不去触碰这个被视为禁忌的家伙。的确,他可能是有那个能力的,一些稀奇的法门足以让他们这些雏鸟受到不可解释的打击,修鬼道的,寥寥无几,懂鬼道的更是凤毛麟角。不要以为鬼道只是传说,自三皇五帝时期,蚩尤便是鬼道的修炼者,往后更是有大名鼎鼎的张氏祖父三代。

说起鬼道,不得不提一个人:张鲁。

张鲁是何人?大名鼎鼎的天师张道陵之孙,而在史书上第一次明确记载鬼道这种修炼法门的是《后汉书》,上面清晰的写着:张衡妻“始以鬼道”、“兼挟鬼道”,“以鬼道见信于益州牧刘焉”。而《三国志·魏书·张鲁传》则记载:“鲁遂据汉中,以鬼道教民,自号‘师君’。”另一篇《三国志·魏书·东夷传》也写道:“倭国乱,相攻伐历年,乃共立一女子为王,名曰卑弥呼事鬼道,能惑众。”

东夷在哪里?就是现今的日本,古时也称为倭国,这位叫做“卑”的女子在战乱的年代自立为王,大行鬼道之术。

而后大约是在唐代,鬼道还有些许传闻,再往后,鬼道这一邪术逐渐消失,一直到了清朝时期才又有出世,并有如下记载为凭证:

清昭梿《啸亭杂录·徐中丞》:“公深愧以鬼道设教,而满庭胥吏皆有见闻,不能掩也。”

这一段是中国史书上最后一次记载这种宗教的出现,再往后的百年时间里,鬼道再无出现。这种结合了道教阴阳术和西南巫术的综合体,因其阴毒的修炼手法被视为邪门,包括现在日本还存在的阴阳师这种职业都是源自中国鬼道。

查文斌深信,创造出这门法术的绝不是张鲁,虽然他是最为出名的一个。而鬼道应该是源自于天师道,甚有可能是天师张道陵所创,但因其毒辣而将它视为邪术。不想又过了百年,鬼道重现人间,叶欢这位天纵奇才竟然学会了鬼道……

除了这张照片别无其它,面对这样的人,马肃风那句躲着他,越远越好无时无刻不在查文斌的脑海里盘旋着。

当你必须要去面对的时候,逃避又有何用呢?

世间多少事皆不如人意,人算不如天算,叶欢,一个活在黑暗世界里的死人,注定要和他有一些交集。

村西有一座土地庙,庙里供着土地公公和婆婆,两尊泥塑上都披着红霞。路过的时候查文斌特地也去上了一炷香,他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只是在那一刻他的心里需要得到那么一丝丝的安慰。

祠堂里依旧还是那样,该走的,该去的,原先这座祠堂里住满了“人”,可是今晚也显得特别的空旷。那些棺材,一排连着一排,层层叠叠的,查文斌瞧了一眼手上的罗盘,指针纹丝不动,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

“撬开它。”

胖子手里有一根撬棍,狠狠得朝着棺材板死死得戳了进去,用力一下,“吱嘎啦”,接着便是“嘭”得一下,结合了许久的棺木像是真空的一般。这活儿胖子干的麻利,他的手并不是生熟,朝里头瞄了一眼后那小子拍着胸脯“妈呀”一声往后一退道:“吓死你爷爷了……”

“你别过去,我怕恶心到你!都蜡化了,死透了。”

查文斌还是去了,一探头,果然,这棺材里是有一具尸体,甚至开了棺都闻不到尸臭。尸体的表面有一层类似于肥皂般的黄色壳包裹着,这种一瞧就是尸体体内的脂肪在死后渗出又慢慢凝固,查文斌本也想撇过头去,但是回头一看他猛地觉得不对劲了!

“胖子,这尸没铺盖,连个残片也没留下,就剩一个光尸,周子渊的棺椁怎么的连半个随葬品都见不到?”

两人视目一对过后便又小心翼翼的再次靠了过去,这胖子以前干过下地的活儿,查文斌自然更不会怕什么死尸。胖子率先用手扒拉了一下,一碰到那层“壳”他就觉得滑溜溜的,不像是表面看着那般的坚固。

胖子脱下衣服准备裹在手上,他是不介意把里面的东西拖出来瞧瞧的:“我怎么觉得这尸不是正面躺着,而是脸朝下趴着的,要不我给拖出来?”

查文斌回头瞧了一眼那山下的村子,胖子明白他的意思,便说道:“你棺材都砸了人两具了,也不在乎鞭尸,反正回头真要有人晓得是你做的,这不结果都一样嘛!”

“弄吧……”查文斌别过头去,在他心里即使周子渊设置了种种禁忌,可总是先辈,只要他不作怪伤人,大不了一把火烧了这里便是,跟胖子那般粗鲁的动作终究不是他想要的。

得了令的胖子好似从来没有消失过,不论什么情况下,他对于死尸的癖好永远都是那么的强烈……

把手轻轻插入尸体的脖子处,用衣服缠了一圈后再自己转个身,往背上一搭,这是当年他在西安的时候那群土夫子教他的。尸体下葬都是正面躺下,和尸体背对着靠着拖出来可以防止万一起尸的时候被正面攻击。可是胖子大意了,这也是他的职业病,他忘记了刚才自己的感觉,这尸体是趴着的!

当胖子觉得有人抱着他的时候,他的确是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快点丢开,然后和受了惊的野马似得一蹦老高。“哗”得一下,他的动静闹的太大了,那层蜡壳顿时就裂成了无数条细缝。查文斌扭头一看,这家伙,那底下的肉还是新鲜的,这尸体难道没腐烂?

“这是个什么鬼?”胖子跳下来后立刻又稳住了,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尸“蜡”的眼睛部分,鼻子部分,嘴巴部分全都是肉呼呼的,还在一动一动的,怎么看都觉得里面是个活人啊!

“妈的,秋儿,老子就说嘛,还真是他啊查爷!”胖子一下子就扑了过去,那些油腻腻的蜡层被剥开后,里面果真有一具全身赤裸的身体,那厮不是叶秋是谁?只不过现在叶秋“出土”的状况比胖子可要差得多了,除了眼睛还能眨巴几下,完全就没了反应,天晓得他在里面被关了多久。

这下可好,俩大活人就这么冒了出来,一个生的莫名其妙,一个则被人当做了蜡丸,只不过都留了一手。叶秋全身都被封住,唯独留了呼吸的口子,说明是想留活路的,查文斌探头往棺材里再一看,棺材地板上有个黑漆漆的入口应该就是对着叶秋的脸。

一边替叶秋清理那层蜡,胖子在叶秋腹部的地方居然还发现了一封信,这信被裹在蜡层的中间。

信上写了一段话:“三天后狮子峰顶”。

胖子见查文斌拿着信还在往棺材下面瞄:“妈的,查爷,我看秋儿快不行了,咱是不是得赶紧送医院去啊,他这脸都开始紫了。”

这会儿查文斌是没得选择了,一个程子衿下落不明却得了失踪得俩兄弟,这事的各中蹊跷怕是要等这封信的主人来解了。查文斌心想,他既然没有伤害胖子和叶秋,反倒一再出手搭救,这叶欢看来并没有伤人的心,那程姑娘若是被他带走估摸着有危险的可能不大,那眼下自然是先救人要紧了。

把现场给恢复了一通,查文斌又不忘锁了这祠堂的大门,这拜先祖有个规矩,只能是农历的初一十五,今天刚拜完,至少半个月内是不会有人再来这儿了。于是也就连夜带着胖子和叶秋往外赶,到了天亮边才找到车子送了医院……

第二十六章很老的故事

一别两年,茫然的老夏看着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那个在照片上曾经见过无数次的人。

夏秋石,这是三个人的名字,合一。

无奈,没有重逢的喜悦,只有说不清的哀伤,曾经是并肩的朋友,如今却成了路人。这边也是造化,或是天意,老夏没有呆多久,默默的一个人回了家,他已不再是那个跟胖子叱咤羊城的热血男儿,也不再是那个和查文斌共赴北疆的知青少年,如今的老夏只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他倦了,也累了,他是他们之中第一个失去自我的那个人。

时间失去还有时间在等待,记忆失去,以前的他就真的只能是别人口中的回忆了。

还会和以前一样聚在老夏的家中,推杯换盏吹牛作乐吗?还会和以前一样为了一条狗,暗算口舌,落井下石嘛?不会了,过去的便是过去了,一如查文斌看着老夏远去的背影对胖子所说的:“我们终究是要重新面对现实的。”

叶秋只是虚脱,他的体质本就强于常人,几瓶点滴下去,到了晌午的时候便就苏醒,又到了傍晚的时候已经可以下地,第二天一早便就办了出院手续奔着五里铺去了。

那一天,查文斌还是去请了老夏,桌上,明明曾经是无话不说的四个人却面面相觑。杯子里的酒自顾自的喝着,盘子里的菜自顾自的吃着,这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结束的时候,胖子终于感叹道:“查爷,我们的路是不是也要走到头了?”

查文斌没有回答,他是一个孤独的人,一个没有朋友的人,他渴望着可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看着老夏那有些单薄的背影,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多说。

又是两年过了,狮子峰,那座山神庙还在,那些金字塔模样的墓葬上早就长满了又一茬的荒草,满眼的郁郁葱葱,一如当年。

山顶,有一个人早已在等待,他背着手,眺望着远处,看着这片大地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年轻人还比不上我这个老头子,等了太久咯!”他仿佛后脑勺长着眼睛,才等查文斌一干人刚到山顶便已经开口:“不要越过那块大青石,你跟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在那站着说吧。”

叶秋的眼神里闪起了一丝亮,可是很快那丝亮光就又黯淡了下去,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张口说过一句话。

查文斌朝着那背影还是作了个揖,虽然他心中可以肯定那个人便是照片上合影的那位,那个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去招惹的叶欢。

“前辈,我们来了,有何指教?”

“小子,是不是想问那个丫头,放心她已经被我送了回去,还有一个丫头倒是有些麻烦。当年终究还是被那个人抢先了一步,查文斌,这倒也是个好名字。”说完,那人竟然“咯咯”怪笑了两声又说道:“小子,这地方你来过,可看得出什么?”

“看不出。”查文斌照实回答道:“以前有过猜想,这里当是一阴一阳对称设计,以这座山为界。晚辈才疏浅薄,不敢在前辈跟前造次。”

“哎,一个好端端的苗子就被马老头给教的这么酸臭,可惜啊可惜!”那人竟然叹起了气来,他又说道:“秋儿,等下跟我回去。”他的语气很淡却有一股让人不得拒绝的感觉,叶秋只是身子怔了怔,查文斌跟着轻轻拉了一把他的衣角冲他摇了摇头。

“是想知道嘛?有些事可以告诉你们,有些事却也告诉不了,你们五个人的命运其实都跟一件事有关:继周人。查文斌,你可还记得当日黑龙曾给你看过一面铜镜?”

“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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