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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2-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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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过去发展……那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对,就是这个问题,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查文斌说道:“刚才,我忽然的就明白了,老子说道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道德经》里古人把时间看作是道,描述为‘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置身于时间其中的时候,老子又说:‘道之为物,唯恍唯惚。’意思是道是没有形状的,是不可以被描述的。

我刚才入定的那一瞬间想的是《道德经》二十一章明确说道:‘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我便试着用象、物、精去看自己心中的道,试着将它描述出来,我看到了浩瀚的宇宙,我置身其中是何等的渺小,这说明负空间是真实而有信的,可以凭借思想去改变和把握的。

就像我入定的那个空间,你们根本进不去也不会看得见,甚至觉得它是不存在的,可是它就是存在的。两种天地,四重阴阳,我终于有所领悟顾老所说的那些科学了,其实我们老祖宗早就把它们写下来了!”

何为两重天地,四个阴阳?

“两重天地”是指虚、实两个天地,“四个阴阳”就是先天阴阳和后天阴阳。道教认为先天虚世界的时空是虚数,后天实世界的时空是实数,前者是形而上的法界既一些高人们经常讲的层次,眼界,需要一定的修炼才可以达到。后者是形而下的器世界,就是我们眼睛所看到的世界,前者需要用心去看待,而后者则是本来就存在的。

比如一只馒头,胖子看到的就是一只可以填饱肚子的馒头,而查文斌看到的却是四季轮回,万物变幻。前者是器世界内的思维功能无法触及的世界,也是目前人类发明的科学仪器无法观测的领域。它的存在目前是一种人类感官基本功能之外的在场性,这是人们通常认为的“无”,既“道”!

“我们道教认为以无为有,认为我们常见的‘无’才是真实存在的‘有’,这与世人的理解不同。世人总以为先有有,然后不是有才是无,老子的意思是先有无,没有无哪里有空间给你有?所谓道可道非常道,无便是没有,便是说不出,这便是道!道是存在的,那么负空间就是存在的,虚世界也是存在的!

我从实世界进入了虚世界是因为我打开了一扇门,就和我入定一样,分不清虚实,分不清时间。钭妃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于是我不应该那么早的看见自己的结局,于是我便出来了。可是小白却在纠缠着自己的过去,这个过去绝不是眼前的过去,否则她不会蜕化的那么快,胖子,我想起来了,在东北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幅画。”

这么一说胖子还真就想起来了,那幅画是在一个地宫里找到的,画上的女子手里抱着一只猫,一袭古装的打扮。

“那幅画好像在小忆那儿,我记得走的时候他想把那幅画送给小白的,可是后来不是分手了么,小白就出了国,走散了。”

“是在他那儿,我记得我看见过他床底下有一副古画,这就有些对了,胖子,还有一件事我先对你说,你好在是没心没肺,要不然你的下场估计和她一样。”

“什么意思,你可别吓我!”

查文斌说道:“那把剑上的字很有可能真的是你自己刻上去的,总之我们几个人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儿,小白很有可能是去寻那画里的人了!”

第六十七章多事之秋(一)

那幅画我已经没见到过了,听老一辈说画上的女子非常漂亮,也有人说她和冷怡然长得很像,你见到她就是见到了画上的那个人,最终听说那幅画是给查文斌带走了。

1984年夏秋交替的季节,那一年的洪村发生了很多事,首先是一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偷葬。

查文斌找了人,有人说那个小伙子不像看着那么普通,县公安局的人把那具从洪村带走的尸体又送了回来,来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送完就走了。听说老万已经申请退休了,他的工作由他原来的副手接替,洪村那个孩子的命案一直没破,大约六点左右的光景整个村上就很少有人出门了。那个年月,信息不发达,谣言却传得快,有人说洪村来了个恶鬼,专门掏孩子的心。起初也许是孩子之间互相吓唬,到了后来,大人们也这样说,还有人说大庙对面那树挖出来的就是恶鬼。

警察来了很多次,关于马文军的案子进展不大,查文斌大约是在发出那份电报后第三天就去村部接到了电话通知,说是上面派车把东西送回来,让他去接。

这种事不能大张旗鼓的,洪村人都晓得那棵大树里掏出了东西,以前都把那当做是自己的根,把那棵树看作是洪村的象征,现在很多人都盼望它能早一点死掉,若是晓得弄出去的东西又被弄回来了怕是吵翻天。

所以查文斌决定找个后半夜动手,那些当初用来封印的钉子一枚不少的都拿了回来,尸体当时是用有拉链的封尸袋密封着的。胖子找村部借了一辆拖拉机,三个人决定当晚动手。

十二点多的光景,胖子“突突”的驾着拖拉机一行人往大庙里去,也没给那袋子拿掉,查文斌整个就打算往里面塞。封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四周出现了大批的火光,村民们举着火把,打着手电把他们给围了。

这回,夏老六出面都不好使了,他们深信这东西就是洪村的灾难,他们要把它烧掉,当时的场面听说是已经失去了控制,原来村部里头有人走漏了消息,查文斌接电话的时候一个会计听到了内容。这个会计是个大嘴巴,又极力相信这件事与那具尸体有关,所以等着拖拉机启动的时候,全村的人几乎都到了。

“烧了它!”有人高喊,“烧了它!”更多的人开始喊。

查文斌示意他们不要激动,举着手安慰道:“大家听我说……”

“烧了它!”满场的吼声瞬间盖过了他的声音,有人带来了煤油,趁着乱,那棵大树上被泼了整整一大桶。四周的火把得有十几个,有的男人嘴里还叼着烟,就在那个时候查文斌抱住了那个树,他作出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要么连我一起烧了,要么就都回去。”

听说就是这样,查文斌才保住了那棵树,可代价是那具尸体必须离开洪村,否则看得住一时你也看不住一世,就这样,胖子把尸体运回了五里铺。

蜡是最怕高温的,一热就化,为了保住它查文斌不惜把这只尸袋放进了自家院子的水井里,从此以后那口井的水就再也没人喝过。后来听说那只尸袋还给了风起云,它去到了原本它不想要去的地方,这大概也是命运最大的玩笑,沉睡了千年,终究敌不过岁月的变迁。

1984年夏秋交替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夏秋石同志订婚了。那个时候还没有订婚这种名词,在当地叫做“看人家”,有媒人撮合,女方的亲戚组队来男方家考察,七大姑八大姨的充当评委。夏老六很客气,老夏同志表现的也不错,对象是另外一个村的,姓徐,名惠英。

徐家的二女儿比夏秋石小一岁,他们小的时候见过,秋石的一个姑姑嫁到了徐家的隔壁,不上学的年纪秋石也会过去玩,惠英就是他儿时的玩伴。不过这些,老夏同志都已经完全不记得,惠英长得好看,又会来事,夏老六很满意,老夏也挺满意。

查文斌作为朋友那天也去了,老夏家很热闹,饭桌上的时候,钭妃负责端菜。夏老六就与查文斌说道:“侄儿啊,原本钭妃那孩子我是有私心的,可现在秋石是没那个福气了。他这媳妇要一娶进门,那往后的日子怕是有些不妥了,你看你们的事儿是不是也趁机给办了?”

查文斌和钭妃的事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查文斌也不是个不负责的人,就对夏老六说道:“叔啊,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等我把一点事儿给办完了就上门来提亲,您是长辈,到时候帮衬着点。”

每回钭妃听到查文斌这样含糊地说法时就总是偷偷抹眼泪,她知道查文斌的心里有别人,她也知道查文斌要娶她那是不得已,可她性命,她总说查文斌就是她的命。

老夏家搞上门酒那天,胖子喝多了,查文斌也喝了,就连一向沉默的叶秋也端起了酒杯。男人们喝多了总是话多,抱在一起哭,说是一辈子的兄弟,那顿饭吃到夜里十点多。徐家人不明白这到底是上门酒还是兄弟情,总之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老夏都没搞明白,为了这事后来他还专门去道歉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胖子开着手扶拖拉机往五里铺赶,那玩意的大灯比手电筒强不了几分。路过大会堂的时候,他终于下车吐了,嗷嗷的在那喷。喷完了靠在拖拉机那厮就睡着了,查文斌喊了几声胖子也没反应,跟着他也就在后面的车斗里睡了起来。

两点多的光景,村子里的狗都睡下了,查文斌觉得地板烙得疼,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一头磕在拖拉机的车栏上。晚上喝的是米酒,这玩意后劲足,查文斌的前额头被猛磕了后疼得厉害,伸手揉了几下那睡意和酒意都下去了不少,恍惚的他看见那桥上好像站着一个人,使劲揉了揉眼睛,那家伙身子高高瘦瘦的,单手拿着一个什么玩意儿在那背对着自己。

这好像是叶秋啊,他一扫身边,果然叶秋不在,往地上一瞅胖子“呼啦啦”得睡着正香呢。

“秋儿……”他冲着桥上那人喊了一声,叶秋既没搭理也没转身。查文斌觉得有些不对劲,上回从这里走的时候他就站在那个位置老盯着什么东西看,于是蹑手蹑脚的下了车朝着他走过去。

一边走,查文斌就一边喊他的名字,越是靠近吧,查文斌就越是觉得心里发毛。那晚是农历八月初,天上只有一轮月牙,依稀可以辨认出那人的轮廓,喝了酒就容易上火,他眼睛也有点给迷上了。于是就打了一个火折子,靠近的时候刚举起手想拍叶秋的肩膀他又收住了,他是个道士,想想不能这么干,于是就绕到了叶秋的跟前。

这一下不要紧,可让查文斌一声酒全都从毛孔里钻了出来,叶秋站在那儿,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得,嘴巴微张,鼻孔里,耳朵里,嘴唇边,眼角里全是红色。再看那地上还有一摊血,伸手一摸都有点黏糊了,他就跟个雕塑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查文斌的手触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叶秋整个人往前一倒恰好钻进了他的怀里。

“秋儿!秋儿!”他的叫声撕心裂肺,把胖子都在睡梦中给惊醒了过来。

叶秋命很大,查文斌醒来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活着,送去医院里,医生说是受到了剧烈的震荡引起的内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秋都快成了住院专业户,总是往医院里送,可这家伙自愈能力又很强,待了两三天就跟没事人一样,要知道被送来的时候医生对查文斌说的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怎么个事儿呢?叶秋说那晚胖子和查文斌都睡在了地上,他又开不来什么拖拉机,索性就在后斗里眯了一阵子。估摸着也就半小时左右,忽得听到了四周一声狗叫一下子就把他给叫醒了,叶秋说,狗在夜里叫分几种。狂叫的那种没事,还有一种是夹着尾巴的哀嚎,那天就属于后者,他一睁眼就看见那大会堂的门口有个人影。

大会堂命案这才多久,叶秋一个翻身下了车就想过去看看,刚走到那桥中间的时候觉得双腿一麻,顿时跟灌了铅一样就走不动了。慢慢的,他说他听到了一种歌声,好像有个人在他身后唱儿歌,这大半夜的他还以为是胖子恶搞,想回头却发现脖子也动不了了。

叶秋说自己当时唯一能动的就是嘴巴,一狠心猛地张嘴咬了自己的舌尖,可就在他觉得身体恢复了的那片刻,突然后背被人狠狠拍了一下。

叶秋没有说谎,在他的后背有一块紫色的淤青,胖子说能用外力把叶秋打成那样的肯定是超一流高手。查文斌则说,洪村哪里来那么多高手,他反倒估计是什么脏东西干的,要不然叶秋不会走不动道,可叶秋却说是人不是鬼。

第六十八章多事之秋(二)

叶秋能见鬼,他和查文斌不同,和胖子也不同,他是个怪胎。

胖子很少见到脏东西,查文斌说胖子杀气大,阳火旺,什么都不怕,而且没心没肺,这种人脏东西是不会去招惹的。查文斌是属于混那个圈子的,熟了,他能根据气味、感觉、声音,甚至是气流的变化分辨出人鬼,而且还有一套专业的家伙进行辅助,说白了他是靠技术吃饭的。而叶秋则是靠天赋,查文斌以前觉得他是不是有天眼,就跟以前的小忆一样,后来他发现这个人根本不需要任何手段和天赋,他能看得见也能被看见,查文斌曾偷偷看过叶秋的三盏火,扑闪扑闪的,一副随时要熄灭的样子,跟七八十岁随时要入土的老人一般,可他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叶秋说是人,是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他说:“步子很轻,声音很细微,虽然被定住了还是能分辨出那是一个男人。”

胖子很郁闷,在他心里,叶秋是无敌的存在,这个世上竟然有人差点把他给秒了,这让他瞬间觉得自己的排名又下降了。

这样说来,洪村里的确隐藏着一个高手,叶秋说如果让他再听到那个声音,他可以找得出来,他能记住。查文斌说,那人打伤了叶秋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和胖子没事,难道他想阻止叶秋去那座大会堂嘛?

叶秋说,最让他奇怪的还不是在这里,他说:“我看到河对岸有个影子闪了一下,追了过去却在背后被人偷袭,那个人偷袭的人一定是在他的身后,而那时他身后只有熟睡的胖子和叶秋。”很难有人躲在叶秋的身边而不被他发现,这样说来,洪村里岂不是至少有两个危险的人物?

叶秋出院的那天,查文斌去了霍山找风起云商量那具尸体的事儿,胖子和叶秋两人在家里,一个睡觉,一个在院子里逗猫。那只猫是小白的,通体黝黑,名字叫“阿米”,这还是很多年前他们当知青的时候从东北带回来的。小白出事后,那只猫就变得很怪异,经常从外面叼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有时候是半截没烧光的蜡烛,有时候是一张纸钱,当然那不是给活人用的。为了这事,袁先生几次都想把它给赶走,可是小白以前对它可好着呢,可上一次它竟然钻进了查文斌的背包,一直到了家里才给发现。

这是一只公猫,懒散的很,白天基本都在树荫下睡觉。和呆呆不同,它似乎很讨厌叶秋,每次看到叶秋走过的时候总是把背上的毛全部竖起,龇牙咧嘴的冲着他凶。他对查文斌好像也不怎么感冒,除了跟着搭了一趟免费的火车就对他爱理不理,倒是胖子是唯一能接近他的人,这家伙有事没事就去买火腿肠喂它。

猫到了这个季节就容易发情,农村里那会儿猫特别多,野猫就更加别说了。到了晚上猫叫起来就跟孩子哭一样,比人哭要凄惨的多,拉的老长老长,我就被那种声音给吓到过。

阿米的脖子上有块小玉,是小白在上海的城隍庙给它买的,指甲盖大小,一条鱼的造型。小白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那里烧香,庙的外面天天都有人摆摊,各种小玩意都有。她是很少会去那儿逛的,去年年底,小白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破烂的打扮,手里拿着个碗。

小白觉得他挺可怜的,大冬天的还光着脚,脚背上开裂得跟老树皮似得就拿了点钱给那人。不料那人却不肯要,小白觉得这叫花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哪里有要饭的还拒绝施舍的?可是那人却说自己不是来要饭的而是在这儿做买卖的。

小白觉得有趣,一个叫花子居然说自己做买卖,就问他,那你卖的是啥啊?

那个叫花子用手指了指地上说:“我卖玉,一块宝玉。”

这时候小白才看清楚原来那叫花子身前的地上真的有一块玉,不过它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自己根本没注意。小归小,可那玉生得却是很漂亮,玉的前端有两点黑色恰好被雕成了一条鱼的眼睛,肚子上又有一抹红,其余的部位通透温润。

因为一个妙龄少女和一个叫花子在那谈买卖,这样的场景很是新鲜,过年边人又多,一下子就给围了起来。这时候,也有人看中了叫花子这块玉,问他多少钱,叫花子却又说不卖,他说这玉一定要配给该配的有缘人,那个人既不是小白也不是那些香客,所以他一直在等,等那个有缘人的出现。

于是大家就觉得这是个神经病,小白也起身走了,可是就在那会儿,她自行车篓子里的那只阿米不知道怎么搞得把拴它的线给咬断了,一下子就从里面跳了出来。谁知道,这个叫花子已看到那只猫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这只猫就是有缘人。小白觉得那玉给阿米戴上也挺漂亮的,就问叫花子要卖多少钱,叫花子就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最后只收了小白一分钱。从那以后小白再去城隍庙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叫花子,也没有谁知道他去了哪里,又从哪里来,那只鱼刻成的小鱼也就跟着一直拴在它的脖子上。

胖子在院子里逗猫,没一会儿有人来敲门,他还以为是查文斌,门一开,外面站着个大婶儿,这女的就住在查文斌对面,中间隔着两大片稻田。女人的手上有一只布袋,一看到胖子便拿着布袋冲他砸了过去道:“你看你们家这只恶猫干的好事,昨晚上把我叫的猫给活活咬死了!”

打开那布袋子,胖子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那里面果真有一只死猫,喉咙处一片血肉模糊。这人找上门了,胖子就问啊,说:“大姐啊,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家猫咬死的?你看它那样是在城里长大的,吃的是香肠牛奶,连个耗子都不敢抓,它能咬这么狠?”

可那女人一口咬定她家的猫就是阿米干的,还说不光她家一只,另外几户人家也都发现了类似的情况,有人亲眼看见是这只猫。正说着,陆续还真的有人来了,这些人都是熟面孔,一个村里的人,五里铺本来就不大,有些人手里只有一只,最多的那个有三只,无一例外,全都是脖子处被咬烂。

在过去农村里,猫比狗要重要,农民靠的就是那点粮食过日子,老鼠多全靠猫对付,家家户户都养着那玩意。眼瞅着门口的人越来越多,胖子觉得这事蹊跷了,他知道这些村民不是不讲理的,不然好不端端的怎么都冲着这只猫来了呢?

可瞧一眼那猫吧,跟压根不关它事儿似得,该睡还在睡,就连胖子踹它也就是换个地方接着睡。为了不触犯众怒,这件事以胖子赔钱了事,可他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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