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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2-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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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更好。

袁小白见我坚持要去,只能说道:“那你小心点。”

我的攀爬技术其实是三个人里最好的,这里比我想象的要高很多,我根本不敢低头看,只能一个劲地闷头向上,也正是这样,我只用到了不到二十分钟便顺利登顶。登顶后,我喊着查文斌的名字,虽然之前在面我们也一直在喊,但还是没有半点回应。这里的情况基本能一眼扫尽,查文斌不会飞,他一定就还在上面。

那些台阶同样也吸引了我,让我有一种不自觉想走上去的冲动,于是,我也走了上去。

不过就是些破败的遗迹罢了,我上去溜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倒是在那台阶的顶部有一张宽大的石椅,颇有点像古代皇帝坐的龙椅的意思。我打算坐下去歇一会儿,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掸掸灰,当我的手就要接触到那椅子的时候我猛得惊了一下。

不对劲!

一眼扫过去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东北林子里的落叶松针就跟地毯似的铺了厚厚一层,这里的石头上到处都是爬山虎和苔藓,茂密的杂草都能齐了膝盖。

唯独这张椅子,它竟然一尘不染,就好像是刚才才被凿出来放在这儿的!

而且我的手之所以缩回来还有一个原因,这张“石椅”的靠背上雕刻着的既不是龙,也不是凤,它雕刻的竟然是一头狐狸!一只长者巨大尾巴的狐狸,那尾巴就如同开了屏的孔雀一般均匀的散开,一缕一缕的。我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刚好有九缕,那狐狸的眼睛是红色的,比指甲盖略小,这不是镶嵌上去的,而是天然的。

放在别的地方,这或许不稀奇,但是这座“山”,这整座山从头到尾全是黑的,不带半点别的色彩。但是,这张椅子上那只狐狸的模样确是通体雪白,再加上那对眼睛,如果说这幅图案仅仅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那未免也太过于精妙了。

那张“椅子”是长条形的,长约两米,宽半米左右,两边还都雕着扶手。我用手轻轻摸了一下,一丝冰凉的气息从指间顺势传来,再仔细一看我那手指上果真没有留下半点灰尘。

这种地方要是让我再小个几岁遇到我肯定会觉得挺好玩,但是现在,在我经历过一些“特殊”的事情后,让我脑子里第一时间的反应是:逃!

并且是逃的越快越好!

第三十七章天降大祸

我找不到他,我发誓,我寻找了那片山顶的每一处,这里不大,能藏人的地方更是就那么几处。我相信查文斌不会跟我玩躲猫猫,我也喊了,喊叫声连下面的胖子都听的真切,唯独他,我没有收到半点讯息,他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里,孤零零的原地拔起一座石头山,倒梯形,上宽下窄。山高近百米,四周没有路,两边全是光溜溜的石壁,我在顶上找,胖子和小白在下面找。

一直到天黑,一直到了第二天,我就在那么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嘶喊着,寻找着,一直到我嗓子吼破了,一直到我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是胖子爬了上来硬把我给拖了回去。

没有什么比这个结果还让我绝望了,他不见了,我找不出他不辞而别的理由。我们一起从遥远的南方来到冰天雪地的北方老林子,我们是一个村,曾经还是同学,我们都是被划入黑五类的后代,我们在那段艰苦的岁月更是患难与共的战友兼兄弟!

那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或许从春天开始就预示这是一年会发生很多大事。

查文斌的消失让村子里一阵骚动,知青是归当地的支书管的,少了一个人,还是封建迷信份子臭老九的后代,这是一件大事。有人说他是自己逃了,也有人说他是畏罪自杀了,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他无法和上面的组织交代。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午我们失魂落魄的回到村子,苗老爹得知了实情之后立刻报告。支书派了人出去送信,希望组织能够去浙西北了解一下情况,当然我希望如他所想,查文斌最终的去向是自己跑回了老家。第二条是,立刻组织村里的民兵、猎户还有青壮年,全副武装开进西山,有狗有枪,还有喇叭,我和胖子还有袁小白此时已经被重点照顾,被关在了屯子里的公社仓库有人守着,放在我们面前的分别是一张纸、一支笔,这叫写材料,让我们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我们的身份,这件事已经从失踪案上升到了政治高度。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是3月8号,因为那天是妇女节,下午我被生产队里负责政治教育的副队长单独谈话,他是从县里抽调下来的干部,三十来岁,带着一副金丝圆框眼睛。他手中的香烟已经是第八根了,但是我一个字都没有写。他要求我写出查文斌是畏罪潜逃,并且让我交代出他具体的逃跑方向以及计划,我知道只要我写了,查文斌这辈子就完了。

四个小时后,这位副队长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在这些时间里他先后从国家战略高度说到了民族存亡,仿佛说的查文斌就是戴笠在世,蒋总统的心腹。而我的回答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当他把最后一根烟抽完并且把烟头狠狠地砸在地上的时候,我看见他那三七分的头发都已经要炸开了。

我看到他走出大门,然后对着那个民兵守卫吼道:“把这个通敌嫌犯捆起来,明天直接送到县里去!”

接着,我又听到他喊道:“老天爷,天呐!快跑!”

我扭头朝着门外望去,原本阴蒙蒙的天突然变成了红色,远处屋顶上的瓦片,堆晒着的小麦杆子,屋外的篱笆,还有一条狗和几只鸡全都成了红色。我的耳边响起了剧烈的“轰隆隆”的声音,就好像是有飞机略过我的头顶,下一秒,我听见了有史以来最响的爆炸声,比我老家山里炸石头的炸药包要响得多,那股子气浪直接掀翻了屋顶,我听见瓦片不断落地的声音。我面前的桌子、我坐着的凳子,还有整个大地在那一刹那都在摇晃。

这就是地震?我的脑子里是这样想的。

“小忆!快跑!好像出事了!”

我抬头看,是胖子和小白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他们俩刚才被关在隔壁原来堆放小麦的库里面壁。

等我刚走出大门,只见外面到处都是冲天的火光,屯子里老人的哭喊声,女人和孩子的尖叫声,畜生们纷纷冲出栅栏满道乱窜,骡子和猪在奔跑的时候甚至互相撞到了一起。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离我大约一百米远的地方,刚才那个审问我的干部背部朝上趴在地上。他的背上有一个海碗大的窟窿,那血早已染红了四周的一片,而他的身上衣服还冒着火苗和青烟,身体依旧在微微抽搐着。

乱了,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跟他一样。我听见有几个老人连哭带喊地叫道:“快跑啊!这是小日本又打回来了,天上在往下扔炸弹呢!”

“打仗了?”胖子对着那个手里夹着一条羊的老头喊道,老头并没有理会他,我看到他一溜烟的就往后山跑,那里有个防空洞,当年为了防苏联核大战修的。

我当时脑子里一愣,难道真让那个干部说中了,他刚才分明是有像我说道:“如果查文斌是个通敌的间谍,那他将给我们的祖国带来多大的灾难你知道吗?”

“快看!”袁小白对着我们叫道。

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我看到天空中有了一颗非常巨大而明亮的火球拖着长长的尾巴向山岗后面飞去,紧接着是第二颗和第三颗……

天空中如同礼花弹一般的到处乱飞着火球,有大的,有小的,有的离着近能听到呼啸的“嗖嗖”声,尖锐而又刺耳。爆炸声,撞击声,轰隆声,我看到整个天都被烧成了红色,我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我能做什么?我只能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袁小白扯着我的肩膀跳着脚喊道:“陨石!是陨石啊!我的天啊,这是世界末日要来临了嘛!”

正说着,一颗火球又落了下来,离着我们不远,我亲眼看见那栋屋子如同可怜的破烂一般灰飞烟灭,那腾起的爆炸冲击波刮过我的脸,是那样的烫。

胖子拉着我,他的力气大,直到把我拖得倒在了地上,我才连滚带爬的反应过来。跑吧,向着后山,我们三个加入了逃命的队伍。

防空洞里到处都是哀嚎的人,被倒塌的房屋砸伤的,被火烫伤的,被震伤的,这里剩下的都是些老人和孩子,青壮年基本都去搜山了,若是全村人都在,那今天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查文斌的失踪是救了很多人。

袁小白在替那些人包扎,我和胖子靠在一起,我心里想的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傍晚,有人找了进来,是搜山的队伍回来了,我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回到村里。一番简单的清点,至少三分之二的房屋被毁,当场死亡的有八人,受伤的二十来个,全部都是老人和妇女,万幸的是没有孩子。

村子的正中央有一处直径超过五米的大坑,坑里还在冒着浓烟,一股呛人的烧焦味到处弥漫。那个年月农村里最值钱的也就是粮食了,也不知是不是老天还有些眷顾,关押我们的仓库还是完好的,粮食也都在,对于刚走过动荡岁月的山里人,至少人活着那就比什么都强。

屋子被毁的人被集中安排到了仓库,我们三个知青则去了苗家,他家还是尚好的。

很遗憾的是,邱大爷没了,当人们扒拉开他家屋子的时候,他的身边还有那只黑猫也一并跟着他走了。一个民兵试图把他弯曲的身子拉开的时候,我听见了一声猫叫,那是一只饿的嗷嗷叫的小猫,只有巴掌大,当它从邱大爷怀里挣脱的时候直直的扑向了自己的母亲,它用自己的小脑袋拼命拱着那只已经冰凉的母猫,终于它很艰难的找到了母亲的乳头,含着它吸吮着……

面对这样的场景,我哭了,袁小白也哭了,我好像还听见了胖子的啜泣声,很多的人都哭了。有的人在指着天骂,还有更多的人奔向了下一座倒塌的房屋……

那只小猫被袁小白轻轻抱起,她把那只小猫轻轻的贴在自己的脸上,那只猫则用舌头舔舐着她的泪水。

她轻轻的对那只猫说道:“不怕,小东西,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第三十八章智斗

那只猫,袁小白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阿米”,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总之在查文斌失踪的那几天,它成了我们最大的依靠。

同时,村子也开始陆续出现了怪事,首先是那些原本深不见底的水潭水位开始迅速下降,每天都能往下沉十几米;第二,每天晚上12点左右,西山头上都隐约可见一闪一闪的红光,清晰可辨的锣鼓声和吟唱声;第三,但凡是家中有婴儿的入夜后必定不睡,啼哭到天亮为止;第四,家中有狗的彻夜安静反倒躲进窝里不敢出门,但是却经常能听见半夜时分有人从村中路过。

村里年纪大的人说是有阴兵过境,那些声音就是它们弄出来的,有人晚上尿急起夜亲眼看见门外有一排穿着白色丧服的人路过,当场吓得就尿了裤子。那几天,大家都心照不宣,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夜夜关门,家家熄灯,早早就进了屋子,我们也一样。

袁小白是女生,她也搬到我们的房间,中间用块帘子拉着。白天,我们三人就借着苗兰家的猎狗进山找人,一连五天,查文斌依旧没有音讯。

第五天傍晚,我们正准备入睡,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胖子喜出望外,以为是查文斌回来了,连衣裳都没穿就跑去开门,屋外站着的却是老支书。

那是个老狐狸,没有鸡肉味绝对不出洞,他来的目的无非是那几块金子。

原来水塘里的水就要见底了,他怕村里有人先发现了想让我们几个先下去,说到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觉着,这么一场天降大祸都没给自己咋的,那就证明自己命硬的很,还会在乎什么女鬼索命说法?

胖子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不去,至少我们不去,你要去,找别人,我们明天还得进山,要休息了。再说,这几天村里不太平。”然后他故意的看了一眼窗外小声道:“闹鬼……”

那老东西果然也不是善茬,就在这儿耍起了无赖:“嘿,闹鬼我也管不着,这事是你们先提出来的,这会儿想要反悔,门都没有!”

听他这么说,我也反驳了一句道:“那下潭子的事儿我们也管不着啊。”

“你们管不着?行啊,你们把那天我送来的东西,那些罐头,水果还有糕点都吐出来。只要你们吐出个原样来,这事儿就跟你们没关系。”那老东西抽了口烟瞄了一眼床上的袁小白道:“几个小兔崽子跑我那去骗吃骗喝,胆子倒不小,我告诉你们,老子当年在关外可是抗联的,什么风浪没见过!如果真不去,那也行,两条路你们自己选。”

“第一条路,我儿子是打算娶媳妇的,你们这样一来把我准备的聘礼都给骗了去,那他的婚事自然也就泡了汤。要么,把这女娃给我做儿媳;要么我跟上级打个报告,就说你们在这儿的表现浮夸,资产阶级思想冥顽不灵,而且还有通敌的嫌疑,上面这几天正在调查特派员死亡的事儿,据我所知,那天他可是在审问你们!”

“你!”我一时气的没话来,真没想到这老东西把主意都打到小白的身上来了。“你不要血口喷人,他明明和其他人一样是被天灾砸死的!”

“谁能证明?依我看,就是在审讯过程中你们原形毕露,为了逃脱罪责乘机杀了他,这样也好,明天我就派人把你们送到县里去。”那老东西说完就作势要走,胖子一把拉住了他笑着脸说道:“哎呀,老支书,您看您这是跟我们孩子见气呢,多大个事儿啊,不就下去摸几条鱼么,我们去,我们去!明儿一早,您就在家里听信,这潭子的大黄鱼可是个顶个的美味啊,咱还是老规矩,一人一半,您放心。”

“一半?哈哈”那老东西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我们道:“吃我们屯子的,住我们屯子的,都到这份上了还想跟我谈价钱?我告诉你们,捞上来多少就给我送过来多少,少一条黄鱼我立刻报告县里你们通敌杀人!”

“成、成!”胖子握着那老东西的手,一脸堆笑地说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办事,您放心,这事儿没跑的,少一个字儿你拿我是问!”

“哼,算你识相!”

我看那老东西走远了,把门一关,然后一把就推向胖子,把他给推到桌子上撞了个趔趄,我对他吼道:“你他妈疯了嘛,这你也答应?这是明白着要把我们往坑里送,邱大爷可不是死了,你以为查文斌跟我们说道真是开玩笑嘛?”

“你凶啥!”胖子也发作了,他指着窗外吼道:“你有能耐对他吼去!”

我把脸一转,冷哼道:“至少我不会对他像个奴才一样,任人摆布!”

“好了,你们别吵了!”袁小白劝道:“都什么时候还窝里斗,胖子,这事咱不能答应。那人不是我们杀的,村里那么多人死了,难道都是我们干的?咱清清白白还怕他污蔑不成?”

我跟着说道:“就是!”

“我说两位,清白?”胖子冷笑了一声:“呵呵,这世道你去跟谁谈清白?小忆,你爹真的是反革命?还有小白,你父亲是个正经商人不照样被打成了资本家!还有我父亲,不就是出面保了被冤枉的老战友嘛,他又算是犯了哪门子的罪?清白!你们真的很天真,他说你是黑你就是黑的,这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胖子这番话说的让我和小白哑口无言,是啊,我们是怎么才会来这野人屯的难道自己忘记了嘛?

我还是心有不甘:“那就听他摆布?”

“我呸,做他的春秋大梦去!看我不整死他,小忆,明天你就跟我去,咱就下面磨洋工,把那老东西给骗下去再说。”

“你想干嘛?杀人灭口?”

“杀人?那犯法的事儿咱犯不着,给点教训还是有必要的。小白,你收拾一下行礼,明儿傍晚咱们约定在村口见,这鬼地方不能再呆了,咱得跑!”

按照胖子的计划,我先下去,然后胖子半小时之后去找支书,就说发现了大量财宝需要他也下去一起搬。就他那个德行肯定见钱眼开,待他下去之后,胖子和我就闪进那天发现那个洞里,然后再把梯子切断。

第二天一早,按照约定我率先下去,就是那天被我抽干的第二口水塘。半小时之后,胖子屁颠颠地跑去了支书家,对着他耳朵一阵嘀咕,老东西果然上当。

狐狸始终是狡猾的,他站在那上面一直在徘徊就是不肯下去,按照约定我举起手电往上面晃了三下。那老东西在确保下面有人之后对胖子说道:“你先下去,我跟在后面!”

“成,那叔您悠着点,这下面我们找到个宝库,有尊金菩萨像我跟小忆两人都搬不动啊!这回咱是真要发了!”

那老东西听到这儿嘴巴都要笑咧开了,一边往下爬一边说道:“嘿嘿,小子哎,放心,叔不会亏待你们的!哎,你慢点,慢点!”

胖子的速度自然是比他要快,不一会儿他就消失在了老支书的视线里,但是在这关头他哪里还顾得上,反正只有一根梯子在,胖子又比他先下去还能飞了?这是真正的叫一根绳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当我看见胖子出现在我跟前的时候,我一把捏住他的脚,这可把胖子吓了一跳,手都差点没抓紧直接掉了下去。

“这儿呢,这儿呢,进来!”

我一把拉着胖子的手往里一拽,还好,他的身形勉强还能钻进来,一进来就跟我嘀咕:“我的小夏爷,您老别跟僵尸似得乱伸手,这黑咕隆咚的真要吓死人的!”

“他下来没?”

“嘘!听声儿,估摸着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我就听见那老东西的喘气声,他脑门上的矿灯就在我面前一扫而过,但是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脚下也没发现我们。又过了四五分钟,我就听见下面有人喊:“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人呢?”

我探头一看,下面那老东西正拿着矿灯四处照呢,这家伙,这回你可算是栽了!

我果断抽出腰上的柴刀把洞口的绳梯“嚓嚓”砍断,那绳子“啪”得一下往地上一跌,那老东西抬头一看,我也把矿灯给打开了对准他脸上照着道:“老杂碎,敢陷害我们,你就在这下面慢慢等死吧!”

出乎我的意料,这老东西竟然没有发怒,反而哈哈大笑道:“小兔崽子哎,跟爷玩,你们还嫩着点!”

“行啊,您老继续嘴硬,我们可就不奉陪了,拜拜!”说罢我伸手去抓外面的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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